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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委实是一个费脑又费时费力的过程。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站在酒楼二楼的沈慕手抓着个饼朝楼下观望,在那路边,正有一个年约十七、衣着华贵的公子拦住了一个明眸皓齿的貌美女子说话,不知那公子说了什么,某一刻,便见那女子一脸的羞恼,怒气冲冲道:“要想让我嫁给你,除非天上掉下馅饼来!”
那年轻公子便很是气愤,手指着她,“你这不是摆明不给我机……”
话音未落,耳畔听得一道风声,然后吧嗒一声响,在二人中间的地面上,多了个吃了一半的饼。
男子看清那“不明物体”是何物后,明显脸色一喜,而那女子则惊呼了一声,随即小手捂嘴望天。
“兄台,”从那二楼传下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在下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那公子循声往旁边的一栋二层小楼望了一眼,会意地笑了一下,竖起了大拇指作为夸赞,然后便朝那女子道:“青青,你看,天上果然掉馅饼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去你们府上提亲比较合适?”
“这……这……”那女子嗫嚅,眼珠一转,“这不算……摆明了就是你们二人作弊!”
那公子却是叫屈起来,“青青,我可完全不认识此人啊!“
“我不管,这分明是你们二人合伙欺骗我!”
“青青,你这不是耍无赖嘛!”
那女子狡黠一笑,“白显耀,亏你还自诩聪明,难道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什么话?”
“莫要与女子讲理。”说完,不理那公子,脚步匆匆地带着丫鬟去了。
那公子却并不气馁,抽出插在脖颈上的扇子啪嗒一下打开,摇了起来,大叫道:“哎,卢青青,我一定不会放弃娶你的!”
那边闻言逃得更欢了。
这时候,那华服公子才有空抬起头,再次朝楼上望来,拱手道:“适才还要多谢兄台扔饼相助啊!”
“区区一饼而已,兄台何须挂齿。”
“哎呀,兄台真是大方。在下白显耀,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哪里人氏?”那华服公子客气道。
沈慕便认真严肃地道:“鄙人沈万山,从梁州而来,人称‘貌比潘安郎,梨花压海棠’。”
虽然没有听过此人名号,也不知这潘安是谁,但貌似很厉害的样子,便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再度拱手道:“呀,原来是沈兄,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那沈慕便也谦虚了道:“白兄客气。”随后便在楼上发出了邀请,“既然今日与白兄在此相识,也算是场难得的缘分,不如白兄上楼来,我们对饮一番如何?”
“沈兄说得对极,稍等,我这就上来。”白显耀说着,便带着小厮上了二楼。
这是个雅间,二人见了面,落了座,那白显耀很快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随即鼻子就是不断耸动,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身前桌上的一个小酒坛。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香?”他惊讶着问。
“哦,这是在下新近酿出的酒,名曰醉仙,一看白兄就是爱酒之人,不如先尝一杯?”
“这怎么好意思?”话未说完,那白显耀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抓起酒杯,倒了一杯,先是端在鼻尖轻嗅了一下,然后立马就眉开眼笑,一仰脖吞了下去,可紧接着就噗嗤一口全吐了出来,连连咳嗽,捶着胸口使劲敲打,好不容易不咳了,才涨红着脸道:“这酒……这酒也太烈了吧?”
沈慕但笑不语。
接下来,便有伙计送了佳肴上来,两人边吃边饮,这时候那白显耀也只是小口浅酌,再也不敢大口对饮了。
随着时间渐晚,两人很快将那一小坛酒喝完了,那白显耀本就白嫩的脸蛋此刻却是红红的,已有些放浪形骸,非要拉着沈慕去青楼。
“我说沈兄啊,你我虽今日才见第一面……嗝……但我却觉得我们像是熟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似的,我跟你说……嗝……待会你一定要跟我去一下紫衣巷,那儿的姑娘,那可真是水灵……多汁……不同凡响啊……”
沈慕一听,便搓了搓手,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是吗?白兄的眼光定然是不赖的,白兄既如此说,那我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哈哈,沈兄果然是性情中人,走走!”
拉着沈慕,两人便下了楼,直奔紫衣巷而去。
紫衣巷听起来只是一个巷弄的名字,但其实内有文章,里面一片片雅致院落相连。站在门前,沈慕就注意到了,此地并不像寻常青楼那般热闹喧嚣,反而很是静谧。
这时候,他看到有个小厮快步上前,在那看门的护院前说了两句,然后那护院便点了点头,然后过不久就见到一顶轿子来到,那护院在轿子到来前已然打开了门,将轿子迎了进去,随后又立马关上,抱臂站着。
“沈兄,我跟你说啊,”白显耀醉眼朦胧,“这紫衣巷可不是随便就能来的,即便你再有钱,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那也是进不去的。这紫衣巷啊,共有四门,来往者皆是富贵人家,说不定哪一顶轿子里面,就坐着一个三品大员。”
沈慕微微动容,喜道:“想不到此番来京,竟能来到如此一个神仙去处,还要多谢白兄抬爱啊!”
“哪里哪里。”白显耀乐呵呵地摆手。
到了门前,那护院问也不问,直接打开了门,显然白显耀是这里的常客。
进门就碰到个姑娘,白显耀走过去,一指挑起那姑娘白嫩的下巴,轻佻地道:“好俏儿,告诉哥哥,明烟姑娘可在?”
第70章 紫衣巷()
白显耀言语轻佻、动作熟练,一看就是个十足的老嫖客,沈慕见了却是心里嘿嘿一笑,也没什么鄙视的意思在,毕竟像他这种出身,能有如此行为,也是理所当然。
那俏儿姑娘长相清丽,应当是被这白显耀调戏惯了,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没甚反感,嫣然一笑道:“白公子,明烟姐姐可没空见你呢,他有大人物要陪,要不让我陪陪你?”
白显耀瞅了瞅那俏儿鼓鼓的胸脯,一脸喜悦道:“好啊好啊!”
俏儿却是苦恼地道:“可是俏儿只卖艺不卖身呢,公子乘酒兴而来,怕是欲望难耐吧,怎么办呢,俏儿也很苦恼呢!”说着,还白了白显耀一眼。
白显耀被这一眼白得色授魂与,虽食指大动,但也只得深吸口气,忍耐下来,“好俏儿,莫再捉弄哥哥了,还是帮我看看玲珑姐妹在不在吧?”
那俏儿闻言道:“那白公子来得可正是时候,我刚从二位姐姐那过来,她们此刻正空闲着呢。”
白显耀大喜,挥手道:“那俏儿妹妹,哥哥下次再来听你唱曲。”
俏儿幽怨地看他一眼,道:“白公子总是这么无情,伤害妹妹的心呢!”
白显耀打了个哈哈,便带着沈慕朝旁边一个园子走去,边走边朝沈慕叮嘱道:“沈兄,这紫衣巷来历神秘,背景似乎不小,在这里可莫要像寻常青楼那般放肆。就说刚刚那俏儿姑娘,她是个唱曲的清倌人,上个月有人非要睡了她,她不从,那人说他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最后还是被打了出去。那人走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找回场子来,可是你看,一个月过去了,紫衣巷屁事都没有。”
沈慕眉头微皱,再看这紫衣巷,愈发觉得诡异莫测起来。
一路小桥流水,穿过一道月亮门,前面便是个雅致的院落,院子里栽满了桃树,有丫鬟见了,赶紧过来见礼,将二人引了进去,至于后面跟随的白显耀的小厮与王二虎则被引到了一个偏房歇息。
房内燃着香,这时便见一个小几旁正跪坐了两名貌美女子,小几上是个燃烧着的小炉,壶中水煮得咕噜咕噜的响,旁边则是茶盏。
“二位妹妹可真是会享受,竟然在这里煮茶喝。”白显耀见状喜道。
那二名女子便起身,施礼道:“原来是两位公子来了。”
沈慕定睛一看,却是不由一怔,因为这玲珑姐妹竟然是一对双胞胎,那长相也是极度相似,很难分辨出来。他暗暗看了白显耀一眼,原来这家伙好这口。
白显耀笑眯眯道:“沈兄,可曾分辨出哪个是玲儿,哪个是珑儿?”
“这……”沈慕迟疑。
沈慕便细细打量,这玲珑姐妹不管是衣服,还是神态,都没甚区别,揣摩了半天,只能作罢,“还恕沈某眼拙,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那白显耀便哈哈大笑,玲珑姐妹其中一个道:“我是姐姐玲儿,沈公子你看,我比妹妹脸颊这里多了颗小痣,不过不凑近了是很难发现的。”
沈慕略靠近了些,端详了下,果然如此。
“沈兄,其实我还知道他们另一处特征,”白显耀凑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道,“姐姐玲儿呢,柔情似水,像是棉花一般,能把人给陷进去;而妹妹则不同了,完全是另一个极端,热情如火啊,恨不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这家伙一脸的淫笑,沈慕心内暗道,禽兽啊,怪不得你总喜欢到这来。不过看着这一双并蒂花,内心竟也有些蠢蠢欲动,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沈兄,你喜欢哪个?我让你先挑。”白显耀大方地道。
“如此一双绝妙并蒂花,沈某怎敢夺人所好,还是白兄尽情享受吧。我嘛,喝喝茶就行了。”心内暗自叹息,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些烟花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片朱唇万人尝”,又没有稳妥的安全措施,万一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可是很容易一命呜呼的。
那白显耀搓着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沈慕不多说,径自坐了下来。
那白显耀便朝一个丫鬟道:“去看看凤儿和香儿姑娘哪个在,给叫来一个,好陪陪我这沈兄弟。”
随后他也大喇喇坐了下来,开始了左拥右抱的美好生活。
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女子,姿色与玲珑姐妹相比不遑多让,挨着沈慕坐了,一脸的笑意,拈起葡萄喂沈慕吃。
沈慕便也趁机捏捏她的小手啊,搂搂腰啊什么的,如此才算是有了些逛青楼的样子。
而对面的白显耀就要厉害多了,一只手在玲儿的腰际游走,另一只手则摸进了珑儿的裙裳里。
沈慕暗赞,这白显耀真是个难得的英才啊!
又过了一会,白显耀眼中浴火几乎要喷出来了,看了沈慕一眼,便急不可耐道:“沈兄,玲珑姐妹说她们有难处,我去帮她们解决一下,你且自便。”
沈慕暗暗鄙视他一眼,站起身道:“不了,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
“啊?这就回去?”白显耀一愣,怪模怪样地打量沈慕一眼,凑上来低声道:“沈兄,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你才有隐疾!你全家都有隐疾!沈慕暗骂。
正准备否决,白显耀已经接着道:“沈兄,你别担心,我这有一包秘药,名曰‘仙女爱下凡’,那效果,绝对的牛,你要不要试试?”
沈慕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哥们很正常好吧?随便找了个借口,道:“白兄,实不相瞒,我此番来京,是随家里长辈一起来的,这要是太晚回去或者夜不归宿,那明天可就惨喽!”
白显耀便很可惜地看他一眼,摇头道:“可惜可惜。如此好货,沈兄竟不能享受,委实可惜啊!”
沈慕便朝几人拱了拱手告辞,刚出门,就听见那里面传来一声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凤儿姑娘你也有难处吧,来来来,本公子一次帮你们全解决了……”
叫上王二虎,两人便往外走,那王二虎却是脸色微红中又带着些许兴奋,偷偷地打量一对从他面前经过的衣着暴露的女子。
走过游廊,碰到一个醉眼惺忪的公子,那人踉跄而行,看到沈慕二人,不满地呵斥了一句:“滚开,别挡道!”
沈慕不由一愣,此人容貌竟与年有为有七八分相似,难道……
接着二人便让开,然后便见那公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望着他的背影,沈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第71章 冤案()
半开的窗,夜晚的凉风吹进来,吹得烛光一晃一晃的,但是风却让人感觉很舒服。在那烛光中,可见一个中年汉子斜倚在榻上喝酒,胡须衣衫上都沾染了不少酒渍,尽管看起来形容颓废,但眼中却不时冒出一抹精光来。
在他旁边的竹凳上,一个年轻人手持了把小刀,在一个小木块上雕刻,不时有木屑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刻一会,他想起什么,便停下来,皱着眉头思虑,想通后,再继续雕刻。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门才吱呀一声从外推开,进来一个少年,对那年轻人点了点头,“东家,那人确实是年府的,我亲眼看他走了进去。”
“什么身份?”
“年府大公子年有意。”
“喔。”
沈慕手上又刻了几刀,轻轻吹落上面的木屑,将那小木块和小刀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窗前。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京都百万众,依旧亮着不少灯光,并不显得多么黑暗,天上星星寂寥,眨着迷蒙的眼。
此次来京,其实并不是脑子一热就来了,而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年有为虽放过了安家,但那也只是暂时的,并不能保证他以后就不会为难安家了。试想连安玉清的三叔都说杀就杀了,可见其心狠手辣,再悄悄来一场血屠安府,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年有为看似彬彬有礼,其实不过是外在迷惑人的表象,他绝对是一头噬人的狼,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天翻地覆。
这是一个既聪明又危险的对手,沈慕心想。
想到这里,不免又想起那日客栈中的事情,安玉清得知真相后的悲愤,与大仇难报的失望,那是两种相反的情绪纠结在一起,使她难过又焦灼。虽然安玉清事后并没有大声声张,但是依沈慕看来,安玉清极有可能是在暗中积蓄实力、思虑对策,难保有一天她不会对年府猝然发难。
但她也是清醒的,不会贸然出击,兴许在构建一张网,兴许在等待一个机会,但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功的。
而年府那边,身居高位的年志庚,其背后亦有大势力。年府就像是一棵大树,在他背后屹立着一片森林,沈慕要做的就是撕开一道口子,让火烧进去。
但是这道口子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撕开的,年志庚官居侍郎要职,从三品大员,轻易动他,很容易引起党争,特别是如今筛选兵部尚书的时候,更是风声鹤唳、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引起党争,那就是扯皮了,各方势力胶着,像是泥潭一般,再要治年府的罪,就更是千难万阻了。
他叹息一声,那边灌酒的苗一刀忙里偷闲地抬起头来,不满地嘀咕道:“难就不要再想了,老子去一刀结果了那厮,岂不痛快?”
王二虎闻言也在旁附合:“是啊东家,让我师傅去,不过一刀的事情。你要是觉得还不行,那也不过是多砍几刀的事。砍完之后,咱们也好早点回去。”
沈慕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也只是有些费脑而已,但要说难住我,倒还不至于。”
他走到桌边,那上面放着文房四宝,沈慕想了想,提笔在一张张纸上写下一连串的名字,并在后面备注上这些人的性格特征。
他微蹙着眉头沉思,房间里很安静,偶尔烛光发出噼啪的炸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苗一刀早就醉倒了,王二虎则也趴在榻的另一头睡着了。
沈慕微微一笑,找来被子为他们盖上。抬头透过窗口,见天色确实很晚了,打了个哈欠后,便也上床休息去了。
又过了两日,有人来找沈慕,却是白显耀,此人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见面就道:“哎呀,沈兄,好久不见,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真是想煞我也!”
沈慕见了他那夸张的样子就想笑,指着他没好气道:“我看你哪里是想我,分明是想我家的酒吧!”
白显耀哈哈一笑,也不否认,“都想、都想……”
沈慕微微摇头,二人便去了客栈旁边的酒楼,叫上一桌好菜,品着美酒,直把白显耀高兴的啊,就差没当场载歌载舞了。
“啧啧,这醉仙酒果然是好啊,沈兄,你那还有没有多的,回头我带点回去,给钱也行啊!”
沈慕摆手道:“提钱就客气了,这酒酿造不易,所以我那也不多,但送你两坛还是可以的,回头走的时候你带着。”又转头吩咐王二虎去拿酒。
醉仙酒烈,酒香醇厚,两人吃喝没多久,竟然有个伙计来敲门,说是隔壁的客官闻到酒香,想问问是什么酒,哪里有卖,白显耀就哈哈笑着显摆:“这是我家兄弟自酿的醉仙酒,市面上哪里有得卖?”
那伙计便垂头丧气着而去。
酒足饭饱之后,白显耀喝得微醺,下楼走不远,便见前面路边围了一小圈人,有议论声传出来。
“真是惨哩……”
“是啊,田产被侵占、儿子被打成了残废,县里不管……”
“唉,这世道啊,可怜哩……”
……
“二虎,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东家。”
没多久,王二虎回来,“东家,是个糟老头子在喊冤,好像是旁边津文县的,被人祸害得老惨了,有人建议他去明州府衙告状,他死活不去,说明州府尹肯定也不敢秉公办理的。”
谁知旁边的白显耀一听就火了,嚷嚷道:“什么事明州府尹都不敢秉公办理?”
怒气冲冲的,直接拨开人群,走了过去,沈慕想了想,便也跟上来。
一个老头跪在地上,身前却是一份状纸,大意却是津文县年志耀仗势欺人,非要以十两银子买他李老汉一家的五亩良田,李老汉一家全靠这五亩田过活,自然不从,那年志耀便寻了由头,打残他家儿子,还威胁说不卖田便将他一家四口全部活埋了。李老汉报官,县官推脱证据不足,乃是诬告,竟将五亩田产罚没了,作为被告声誉损失的赔偿。
旁边有人道:“这事还真是荒唐哩,那津文县如此判决,怕是被人贿赂了吧?”
那李老汉一脸悲苦,叹息道:“那年志耀听说是兵部侍郎的族弟……”
“原来如此,那津文县如此判决,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