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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可脸上又是喜悦又是娇羞,美目瞟了沈慕一眼,娇嗔道:“讨厌……”赶紧羞涩难当地跑开了。
姐姐说过,女孩子要矜持的,这时候应该要跑开的吧?她想。
沈慕叫屈,完了完了,果然还是误解了啊!
正要追去,冷不防跳出一个光头和尚来,一声大喝:“呔,兀那书生,佛门乃清静之地,怎可在此作那淫词艳曲?”
第100章 第一〇〇章 胭脂()
沈慕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来者正是被数女瞟得败退而走的俊俏和尚,此刻瞪着一双眼望来。
“和尚,何来的淫词艳曲?”
“你刚刚所吟难道不是么?”
“和尚,你是只听了一半吧?我那词是咏桂。”
和尚将信将疑,沈慕便将那首词重新念了一遍,和尚释开眉头,“是小僧莽撞了,施主见谅。”
“不怪不怪,”沈慕问道,“小师傅如何称呼?”
“小僧虚怀……”
“虚怀?”沈慕一愕,促狭着问:“小师傅是否有师兄或者师弟法号虚竹的?”
“施主难道认识我师弟?”转身朝那竹林里唤,便见走出一个十一二岁小和尚来,“师兄,唤我何事?”
虚怀一指沈慕,“师弟,这位施主好像认识你呢,是你故人吗?”
虚竹认真地看了沈慕一眼,摇头道:“不认识。”
虚怀便纳闷着看向沈慕,“这……”
沈慕便道:“哦,小师傅误会了,我也只是偶然听别人谈起才知道的……”
“喔……”虚怀道,“只是我师弟刚来寺里不过月余呢,更是鲜少外出,你又是如何得知?”
“哎呀呀,你这和尚真是的,佛家讲凡事不可执着,你怎如此刨根究底?”沈慕有些不耐,“行了,先这样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待对方答话,转身就跑。
那溪边二人定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便听虚怀压低声音问:“师弟,杀不杀?”
虚竹道:“师兄,你好重的杀性,师傅知道了,必然又骂你,让你去面壁思过。”
“那这人……?”
“回头你先打听下对方跟脚吧,偶然闻得我的名字,亦有可能……”
“好。”虚怀重重一点头。
“对了,师兄,”虚竹又问,“八月十五寺里休假么?”
“不休假。”
“哦,”虚竹有些失落,“知道了。”
“怎了师弟,你那日有事?”
“我想去看我娘……”
“这样啊,”虚怀想了想,“到时我为你想个法子吧!”
虚竹一喜,“多谢师兄!”
……
吃了些食物,再歇憩一会,太阳渐渐西斜,州学之人便都开始往山下走。上山容易下山难,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但见西方天际晚霞丛丛,如牛似马,象鹤形燕,然后便驾马狂奔,速度倒比来时快了许多。
一入城门,又都四散开来,各自归家。
李世杰急匆匆地跑来见沈慕,一见面,就嚎啕大哭,“沈兄,我完了!”
“怎了?”沈慕道。
“我爹他要给我娶亲……”
“这是好事啊!”沈慕稀奇道,“有美相伴,夜夜笙歌,颠鸾倒凤,这不正是你一直所期盼的吗?”
“唉,”李世杰一声叹息,“你是不知我爹给我提亲的是谁?”
“谁啊?”
“陈老侄女……”见沈慕还是不解,李世杰又道,“就是那个女捕快陈莹莹!”
“啊?她?”沈慕震惊,拍了拍李世杰的肩膀,“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我的后半辈子这下全完了……”李世杰脸色难看极了,又幽怨地看着沈慕,“说来还不都怨你!”
“怨我?”沈慕讶然。
“还不是你那首《浣溪沙》,‘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李世杰幽幽吟道,“我爹考我诗词的时候,我就写了出来,然后我爹就以为我外面有女人了。我说没有,我爹不信,到后来还是张罗着给我寻门亲事。然后……然后便相中了陈莹莹这个暴力女,觉得她能降得住我。“
沈慕安慰道:“兄弟,想开些吧,你应该庆幸你爹没以为你感伤国事、有投笔从戎之志,把你送到战场上去。”
李世杰愕然,想想也是,但脸上的幽怨却怎么也抹不去。
“好了,别难过了,”沈慕道,“我让人去把萧文山叫来,咱们一起喝花酒去。”
红楼,如今沈慕来的最多的青楼便是这里了,主要是与绮兰关系还不错,李世杰贾善才等一众狐朋狗友便也时常在这里聚会。
绮兰的香闺淡雅别致,此刻她一手按着琴弦,一手托腮望向对面的沈慕。
“你等着,我唱一遍,你听听看行不行,不行的话,你再换。”
绮兰便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宁州第一才子专门唱歌给我听呢!好难得呢!
喝了口茶,轻咳一声,沈慕便依着后世某种流行唱法缓缓唱了起来。
“与我的唱法完全不同呢……”
绮兰心道,专心致志地听。
大才子半闭着眼,唱的很轻柔,渐渐的沉醉其中,眼眸都闭了起来,他边唱边做出一起奇怪的动作,比如歪头啊,抖肩膀啦,身体也跟着节奏一晃一晃的,她觉得滑稽,还有些……骚,便想笑,但一想到对方在好心好意教她,她便用力地忍,可到底还是没忍住,泄了一两声笑出来。
歌声蓦地一停,大才子睁开眼,“哎,你再这样,本歌神不唱了啊!”
“别别别,”绮兰赶紧告饶,“妾身无礼,歌神恕罪。”
那边便继续,又开始摇头晃脑抖肩膀歪身体,更骚了,她又想笑,忍得很辛苦啊,便将帕子掩了嘴,头快垂到桌子上了,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一般。
“笑笑笑,就知道笑!”沈慕一把夺过绮兰手中的帕子,去擦额头的细汗。
绮兰见了,笑得更放肆了。
沈慕恶狠狠的,把帕子往怀里一塞,“帕子不给你了,就当报酬了。”转身下楼喝酒去,留下屋内的绮兰拿素白的玉手捶桌子,笑得肚子痛!
萧文山还在安慰李世杰,李世杰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宁州有名的暴力女啊,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全毁了!如花美眷娇妻如云哪,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醉眼朦胧着望见沈慕走来,揉了揉眼,随即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萧文山也开始笑。
沈慕笑着问:“喝舒坦了吧?”
“舒坦舒坦,太舒坦了……”
夜渐渐深沉了,李世杰没回,说是要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尽情放纵,萧文山一脸苦大仇深的说,好兄弟有难同当,然后他便在沈慕鄙视的目光中揽住了两个姑娘的细腰。
归家后,商红娘还未睡,见沈慕归来后,道:“公子,贾公子来了呢,还留了一份新报纸呢,说让你看看。咦,你这脸怎么……”
踮起脚尖,伸手在沈慕脸色一抹,才发觉只是一抹胭脂,做完这些才觉得举止太过亲密,脸一下红了。
沈慕却没注意到她的异常,愕然道:“胭脂?这是哪来的呢?”摇摇迷糊的脑袋,怎也想不明白。
第二日,当报童将大武报散布整个宁州的时候,士林一下震动了起来。
第101章 第一〇一章 内衣()
“报童,给我一份大武报。”
“给,公子。”
大武报便宜,只售两文钱一份,虽仅一张大纸,但内容驳杂,有诗文传记,鬼怪神话,更有广告促销,物价变化,所以很快就在宁州热销,成为文人士子必买之物。
当下,这士子接过大武报,兴冲冲看了一眼后,就立马愣住了。
“八月十五花魁赛……诚征诗词……头名五百两的润笔费?啧啧……哇,还给出书?”士子双眼一下亮了,赶紧夹着报纸往州学而去。
一进州学,还想宣扬此事呢,哪知此时州学之中早已就此事热议纷纷了。
“这大武报可真是大手笔啊!这润笔费更是高的吓人。”
“与出书相比,那些润笔费虽然不低,但也相形见绌了些……那可是出书啊,文章变成书籍流传后世,哪一个文人不想如此?!”
“你们看,这上面还写了呢,说是到时大武报将会邀请神秘嘉宾作为评委……”
“哎,你们说,这神秘嘉宾会是谁啊?”
“如此重要场合,必然是一德高望重之人……”
“难道是知州大人?”
“如此盛事,萧知州肯定要去的。但依我看来,很有可能是那位老大人……”
“谁啊?”
“笨!”那人一拍问话之人脑袋,“学政陈老大人啊!”
“嘶……”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嘞!”
“是啊,陈老一直热衷于为朝廷选拔人才,即便告老后也是数次举办诗会,目的就在于此,如此大事,他老人家若不去,我第一个不信!”
“然也,然也……”
“我要写诗,对了,写完后,送到哪去?”
“这报纸上说了,有佳作可以送往墨香书局,亦可在上面注明送于哪位姑娘的,若被评为优等,可折算十支折桂金枝,数万人前唱名……”
“这样一来,谁的佳作若被评为优等,那可就真大大的露脸了……”
“是啊是啊……”
“诸位,在下先行一步,要回家闭关造诗……你们就等着瞻仰我的佳作吧,我一定会震惊整个宁州城的!”
“诸君,我此刻只觉文思泉涌,急于记录下来……五百两呢,可是够喝好多次花酒呢……啊,我的含香……”
“你这厮好不要脸,那明明是我的含香……”
如此,整个宁州,不仅士子文人,就连那些青楼楚馆里的姑娘们也是议论不止,也有那传信的、下帖的,纷纷让那些关系好的才子们帮她们作诗作词,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双方一拍即合。
到得第二日,沉浸在喜悦中的宁州文人们从大武报中得知一个让他们倍感紧张的消息,说是秦州化州那边的士子们也要加入进来,颇有种州与州之间竞争的关系。
“这可是我们宁州的大武报举办的,若是被其他二州得了头名,置我宁州于何地?”有人道出心中忧虑。
“也不知沈慕是否会参加,若是他参加,那就十拿九稳了。”
于是这天便有人在沈慕的课堂上向他发问:“沈教谕,你应当也会参加的吧?”
沈慕便有些谦虚的道:“写倒是写了一首,但是能不能得头名就难说了……”
有女学子为沈慕打气,“沈教谕,一定要写首最好的出来哦,我们都支持你!”
然后沈慕便在下课后去找陈老杨老商谈请他们做评委的事情,那边本着为国挖掘人才的本意,自然是十分喜闻乐见的。三人畅谈之际,杨老问起他三个对子的事情,原来这事在经过州学学子回了宁州的大力宣传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这点雕虫小技,在您二老面前,那不是班门弄斧么?不谈不谈。”沈慕嘻嘻一笑,转身走了。
之后径直去了安府,那边安玉清还未归家,沈慕便喝茶等了会,没多久,安玉清归来,见了他,很是诧异。态度虽不似先前那般生冷,但也绝谈不上多么热情,而更是一种彬彬有礼的客气。
“沈公子怎么来了?”
“有门生意想与你合作,你做不做?”
安玉清却没回答,转而问道:“你给玉可写了首词?”
这事她怎么知道了?沈慕纳闷,但不管怎样,肯定是安玉可那边泄露了,而很显而易见的,这引起了安玉清的不满。于是做出诧异的样子,“什么词?没有啊!”
安玉清嗤笑,“你也莫与我装傻充愣,那首词做的极好,我想整个宁州除了你,能写出来的寥寥无几。再者,这事就是在玉可去了香花寺之后有的。沈慕,玉可可是你的学生,你可莫要做出有违师道的事情来。”
屁的师道,沈慕心想,在我们那时代,师生之间这种事还少了?压根不算什么。颇有些不耐地道:“安玉清,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与你谈论其他的。你到底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我现在就走,保准你以后后悔死。”
安玉清轻哼一声,但还是在椅子上坐下,“你先说来听听。”
沈慕顿了顿,道:“我新设计了一款衣服,呃,确切说,是你们女人的……”他两手托胸比划了下,“……亵衣。”
安玉清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果然是大才子,涉猎之广,令人惊叹哪!”
在她想来,女人的亵衣无非是五颜六色的肚兜,要么就是绣上荷花啊鸳鸯啊什么的,你沈慕虽是大才子,可这是女人的私密物,你一个大男人又能设计出什么新样式?再者,你一个大才子不去钻研诗词,哪怕商道也行,却研究起女人亵衣来,当真是不务正业,眼里的鄙视更甚。
沈慕哪能听不出她口中的嘲讽,不爽道:“安大小姐,我现在很是怀疑你是怎么把生意做大的,你若是如此态度,我想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安玉清皱眉,也是奇怪,想她以前不是这样啊!她能把安家起死回生,到底是有几分本事的,商场尔虞我诈,算计来算计去,她的耐心与城府自然不缺。可是唯有面对眼前之人,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思前想后,大概是因为对方一面做出良师的样子,一面又偷学生的心,现在又跑到自己面前,大谈自己新设计了一款亵衣,要与自己合作,想想都觉得可笑。
过了会,她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好,你说吧。”
沈慕便拿出几张纸来,安玉清接过一看,就微微有些脸红,原来那纸上竟是用线条勾勒出了几个裸体女子的模样,而在那胸前仅有两个碗口状的布块包裹,绳索系了,将那高耸之处紧紧托起,显得更加雄伟了,而中间却是一道深深的沟壑。下身更是不堪,两条长长的玉腿裸露着,仅在大腿根部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布片包裹了私密之处。
安玉清暗骂一声无耻,将那纸张丢出,啐道:“哪里来的羞耻图画,真是污人眼睛!”
第102章 第一〇二章 品牌()
“哎,别丢啊,这可是好东西!”沈慕赶紧捡起来,解释道,“这上面的呢,叫胸罩,可以将女子的胸部很好的托起,使女人的胸部看起来更加的饱满圆润,而且还不容易下垂。”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偷偷看了安玉清一眼,对面的安玉清果然脸色通红,似乎在低声咒骂着什么。
沈慕内心嘿嘿一笑,却义正辞严着训斥道:“安大小姐,请你严肃一点,别总拿有色眼光看我好不好?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愿意与你谈这些女人的私密物吗?还不是因为大家熟了?若我所料无误,你安家的生意目前想更进一步,怕是很不容易吧?每年生丝的产量是有限的,而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以来,每家布商的生丝供应量应该也都是固定的吧?你安家又只是生产布匹,如今我给你一个将布匹制成成衣的路子,可是在帮你,不然整个宁州那么多布商,我想以我沈慕如今的名头,找谁都可以合作吧?”
安玉清一脸的惊异,原以为他每日只是钓钓鱼、授授课、吃喝玩乐,可怎对我安家生意如此清楚?难道是玉可说的?可是也不对啊,玉可对家族的生意也是一知半解。诚如对方所说,他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合作,之所以找自己,大概还是看在玉可的面子上吧?
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这也确实是对方的一番好意,她是识大体知好歹的,起身敛衽一礼道:“是玉清失礼了,请沈公子勿怪。”
见目的达成,沈慕便也不再计较,咳嗽了一声,继续道:“这下面的衣服呢,叫内裤,比寻常的……咳……要小巧轻便了许多。整体来说呢,这一套内衣穿在身上,还是很能勾勒女子的身体曲线的。”
安玉清盯着那纸张,不知想起什么,脸色渐渐又红了。沈慕见了便觉得奇怪,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她该不会是在幻想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吧?不过……沈慕偷偷打量安玉清一眼,她身段高挑,皮肤白皙胜雪,虽看不见胸前规模,但目测应该也是不小的,若是将那一套穿在了身上,绝对是极有诱惑力的吧?
想想,都觉得兴奋哪!
“那这价格……”
“咱们可以分两种,一种是用最舒适最好的布料,制作的自然也要很精美,专门出售给那些官家小姐啊,富家夫人啊等等,所以价格不妨往高了定,而且这些人也有钱;另一种呢,价格就要比较亲民一些,主要是出售给平民百姓。这方面你经商多年,自己去把握。”
“另外呢,这胸罩咱们也要根据女子的胸部大小不同,做出不同大小的来,也可以设计成后背系带样式的,也可以是胸前暗扣似的。”说到这,沈慕就停不下来,“还可以弄成条纹的啦,圆点的啦,五彩缤纷的啦,黑白配啦等等等等,总之,怎么性感怎么来……”
“不要担心卖不出去,只要有新意、够性感,绝对有很多人愿意花大价钱购买,因为买这东西的,一方面是女人穿着舒服,还有一方面是为了取悦于男人的,而花钱的,其实更多的还是男人。”沈慕说的头头是道。
安玉清红着脸颔首,开始还不以为意,但到得此刻,尽管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赞同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她也可以想象一旦做成功,这其中的利益之大。
她默了一会,“只怕到时会有不少仿制吧?”
沈慕点头道:“这点是没法避免的,不过只要我们敢于创新,走在别人前面,将我们的产品打造成内衣界的标杆,树立起品牌形象,那么别人就算仿冒,人们也只会将我们的当成世上最好的。”
安玉清想了想,不解道:“何谓‘品牌形象’?”
沈慕反问道:“我的水晶灌汤包,现在宁州还有好几家仿冒的,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卖的最贵,却反而是生意最好的吗?”
说到这,安玉清也很是疑惑,她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却没有答案。很是不可思议,却又确实如此。
“第一,最贵的就是最好的。”沈慕神秘道。
“最贵的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