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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问道:“不知刘大哥是否已找好新的去处?”
“这……”刘涛闻言露出一抹苦笑,“倒还未曾。”
“小弟这吃食店倒是缺个人打理,不知刘大哥可愿屈就?“
“小兄弟这吃食店具体经营的是?”
“水晶灌汤包。”
刘涛闻言有些为难,“最近我也听说了,南市那边出现了家水晶灌汤包的店,生意极好,于是很多人眼馋,争相模仿。实不相瞒,就在小兄弟你刚刚租下的店铺旁边,就有贺家开了一家灌汤包的店。”
原来那家店是贺家开的?沈慕与四德对望了一眼。
四德一脸愁苦,他可是知道贺家的实力,宁州商户第一,资金雄厚,现在沈慕将店开在离贺家店不远处,这摆明了是要掰手腕啊!
沈慕则仅仅有些诧异而已,既然天意如此,那就只好杀一杀这贺家的威风了。
“不瞒刘大哥,南市那家汤包店就是在下开的。”
“哦?”这回轮到刘涛惊讶了。
“这贺家可是宁州商会会首,小兄弟将店开在这,只怕……”
“无妨。”沈慕摆手道:“本来就是听说北市开了家汤包店,所以才预备在这开家分店的。即便这家店背后是贺家,我也要杀鸡儆猴,给大家看一看,我沈慕也不是好惹得。至于应对之法,我早就准备好了。”
刘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沈慕不由一哂,“刘大哥若是信不过,大可过段时间再来与我谈这管店之事。”
闻听此话,刘涛不由得有些赧然,拱手道:“承蒙小兄弟如此看得起刘某,刘某再推辞就是矫情了。明日,明日刘某就到店里来听候差遣。”
“刘大哥,你以后绝对不会为你这个决定后悔的。”
而这时候的含烟阁,则又是一番景象。
一个二八年纪的女子在对镜梳妆,旁边一个女子道:“含香妹妹,这明日可就是约定的日子了,那沈慕只要一来,怕是再也逃不出妹妹的手掌心了吧!”
“都说这沈慕做诗词很厉害,怎么以前从未听闻过呢?像是凭空冒出来是的。”
闻言那女子噗嗤一笑,“妹妹怕是早忘了吧?那人对你可是心仪已久,而且你还亲眼见过呢!”
“哦?我怎未有印象?”
“妹子可还记得前两个月,有人偷窥你的画舫而落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含香姑娘蹙眉,过了一会,忽地又大惊道:“难道那个落水的就是……?”
“可不是么!”女子发出畅快的大笑。
红楼之中,琴音袅袅,这午时鲜少有来喝花酒的,所以就不甚吵闹。
坐在琴前的女子素手轻抬、神情动作无一不赏心悦目。
琴音空旷、悠远,在红楼中来来回回地飘荡。
“姐姐,你说明日他会来吗?“一女子担忧地问道,“听说给他送帖子的姑娘可是很多……”
弹琴的女子笑着道:“他不来,我就不会去么?”
“可是这时候,他会为姐姐写诗吗?”那女子还是很担忧,“此时距花魁赛可只有数月了。”
“去了就有可能会写,不去却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可恨就是那古月明,偏偏这时候去游学了。不然若是有他在,姐姐也不必再去求那沈慕。”
“呵,妹妹莫急。”
第10章 我欲上青楼()
接下来准备店铺开业的事情,沈慕就没管了,全都丢给了刘涛和四德去打理,他则与李世杰、萧文山相约去了戏园子,三个人在戏园子里泡了大半天。
所以自然是谁的约也都没赴。
晚间到了家门口,沈慕看到门前停了一顶小轿,看他到了,那轿上下来一人,是个女子,长得极是漂亮,一双大眼,有如春水。
“可是沈公子?”那女子道。
“正是,不知姑娘是?”
“小女子绮兰。”
“哦,原来是绮兰姑娘,失敬失敬。”
“沈公子客气了。”
“绮兰姑娘此来是为……?”
“小女子最近新作了首曲子,特请公子品鉴。”
“这样啊,那姑娘可是找错人了,我对音律可是一窍不通啊!”
“懂不懂无所谓,公子能来,就是给绮兰莫大的面子了。”绮兰柔柔道。
人家先是下帖,如今又是当面来请,且话说到这份上,沈慕若是再拒绝那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况且,他以前就对青楼颇为好奇,趁此机会去看一下也是挺好的。
到了古代,不上青楼,还是男人么!
沈慕骚骚地想,眼睛也一下明亮起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方作别。
“姐姐,这沈公子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论好看,没有古月明好看;论才华嘛,这也说不好,坊间总有人传他是抄袭别人的诗词,还有人拿出他的旧作对比,确实不堪入目。”跟着绮兰的那个小姑娘道。
“这样岂不正好,明日正可试他一试。”绮兰悠悠道。
“啊,对了,姐姐,刚刚那沈公子看你的眼神一下火热起来,就像……就像咱们那些客人,姐姐你可要当心些。”小姑娘提醒道。
绮兰抿唇一笑,不置一词。
微子湖波光粼粼,清风徐徐而来。
刚吃过午饭不久的沈慕,颇有些昏昏欲睡。
没多久,他就来到一座红色的木楼前。
这栋红楼有五层高,矗立在商业繁华处,倒也十分瞩目。
青楼楚馆一般都是夜间生意最好,所以这时候倒要冷清许多。沈慕进来后,看到仅有两三桌人在喝酒,旁边一个姑娘在弹古筝。
一个丰胸肥臀的女人走来,这女人约摸三十来岁,脸上擦着淡粉,硕大的胸脯露出了小半个,白花花的一片。
她见沈慕在四处打量,以前又没见过,显然是个生客,便一摇一摆地走过来道:“呦,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俏,您是第一次来我们红楼吧?”
“你是?”
“奴家黄妈妈。”那女子笑吟吟道。
“黄妈妈?”沈慕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喔,老鸨啊!”
那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老鸨这词明显带有侮辱的意味,但是她是生意人,所以很快将这丝不悦隐藏了起来。
沈慕此时自知失言,抬头打量着四周,嘴里发出啧啧之声,笑着道:“黄妈妈,在下活了十几年了,往日一心只读圣贤书,今天来了您这,可算是开了眼了,原来咱们宁州城还有这等好去处。”
那黄妈妈听了,明白对方原来是只雏鸟,心里才舒服了些,也就不再多计较。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嘿,沈慕,你这话说得可真不害臊!前两月是谁偷窥花魁含香姑娘,结果还跌落水中?”
沈慕转头去看,是那喝酒的几桌人中,一人端着酒杯斜睨他,神情里颇为不屑。
沈慕心内叫屈,这可不怪我啊,是以前的那个沈慕干的。想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能干出偷窥这种事呢?
听到这人如此说,那黄妈妈明白过来,原来此人就是沈慕。便拿一双媚眼细细打量他。
那嗤笑沈慕之人,沈慕倒是见过,当即惊呼道:“哇,这不是贺家的狗腿子么?怎么,你主人呢?”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人,可不正是贺仲么?
那贺仲脸上明显带着不善,紧盯着沈慕。
沈慕自也不惧,回瞪着他。
“沈兄果然好胆色。”贺仲阴阴笑道。
“贺兄也不差啊!”沈慕叹道。
那黄妈妈一看要出事,向旁边一个姑娘使个眼色,自己却扭着腰往贺仲走去,那对大大的胸脯压在贺仲的胳臂上。
贺仲一下就感觉到了胳臂上的绵软,感觉身体都轻了三分,一脸色授魂与的模样,笑眯眯道:“还是黄妈妈疼我。”
胳臂却在黄妈妈胸前暗暗蹭着。
“诸位公子楼上请吧,绮兰姑娘早已恭候多时了。”
沈慕被那个姑娘引上了二楼,看到二楼坐了十来个学子,他便自寻了个座位。
一个学子打量他半晌,然后凑过来,兴奋地道:“沈兄也来了,难得难得!”
“你是?”
“在下贾善才,人称铁巧嘴的就是我。”那人道。
沈慕想起来,此人也曾出现在前几日的诗会上,并且对萧知音的那首诗评论得头头是道。
“原来是贾兄,久仰久仰。”沈慕拱手。
这五月的天气并不算热,严格来说正是宜人的时候,然而这贾善才却啪地打开了扇子,附庸风雅地摇来摇去。沈慕知道古之文人大抵如此,也不在意,可接下来当他看到贾善才那扇子上写着“微斯道人”四个字时,总觉得很熟悉,好一会才蓦然惊呼:“原来贾兄就是微斯道人!”
“咦?”贾善才发楞。
沈慕低声道:“贾兄与那墨香书局的刘掌柜可是做的好买卖啊!”
贾善才眼里闪过一丝明悟,随即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颇有一种志同道合的意味。
接下来,两人就更熟络了,简直就像是十几年的好朋友。
“冒昧问一句,贾兄如今如何维生?”
“不过是帮人算算命,看看风水,偶尔做做写写画画的营生。”
沈慕想了想,道:“我最近有一个主意,想办一个东西出来,不知贾兄有没有兴趣做?”
“沈兄可否详细说说?”
“简单来说,就是我会办一个文刊,我称之为报纸。里面会记录很多方面的东西,大概会两三天出一期。你呢,可以找几个文人来写文章,我给他们付酬劳。”沈慕解释道。
“报纸?听沈兄说来,倒是颇为有趣。”贾善才表现出来比较浓厚的兴趣。“那这个报纸刊印出来之后呢?”
“自然是卖出去,而且售价极其便宜,任何人都可以买得起。”
这事情贾善才不可能不答应,不但可以将自己写的文字刊印下来,流传出去,而且还能赚钱赚名声,试问哪个读书人能拒绝?
贾善才恨不得立马就答应下来,恰好这时绮兰姑娘出来了,于是他只得道:“沈兄,关于这个报纸之事,咱们这两日好好议议。”
沈慕自是连连应是。
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沈慕才从贾善才口里知道这绮兰姑娘极擅古琴,虽年岁才二十,然对于音律之道,颇有见解。
“这绮兰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很有善心,收养了二三十个孤苦儿童,教他们琴艺算法,想着有一技在身,他们日后讨生活也会容易些。“
“看来这绮兰姑娘确实不错啊!”沈慕道,“不对啊,贾兄,你不是对那萧知音……”
贾善才对沈慕眨了下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堂堂铁巧嘴才高八斗玉树临风,那么多女子喜欢我,我若仅委身一人,让其他女子如何过活?”
呸,这厮着实不要脸,自己色坦白承认就罢了,还想当婊子立牌坊!
沈慕心里暗暗鄙视他。
绮兰开始弹琴,素手轻抬,各种指法随心所欲,微风轻轻拂动她的秀发,让她看起来彷如谪仙。
“太美了,太美了!”贾善才忍不住呢喃,按着胸口,“哦,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融化你妹啊,这家伙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沈慕挪了挪屁股,离他远点。
这琴音确实很美,沈慕看到在场之人皆一副陶醉的神色,只是听惯了后世各种风格的乐曲,沈慕实在没有什么惊艳之感。
听着听着,越发觉得像催眠曲,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
一曲终了,无不鼓掌赞叹,只有沈慕还趴在桌上入睡,发出微弱的鼾声。
他这样子很是醒目。
有人碰了碰他,沈慕迷蒙着醒来。
“沈兄,你这是对绮兰姑娘有意见啊?”一人语气不善地道。
睡觉被人扰醒,沈慕看到正是楼下嗤笑他的那个人,更是没好气,“我睡我的,关你屁事!”
“你、你……怎可如此有辱斯文!”那人勃然大怒。
第11章 赌三千两()
“扰人清梦,就不算有辱斯文了吗?”沈慕怒瞪着他。
“你这可是对绮兰姑娘不敬!”
“人家绮兰姑娘说什么了吗?”沈慕撇嘴道,“真是去年买了块表!”
“这是何意?”贾善才在旁问。
“干他屁事!”
要论打嘴仗,沈慕可没怕过谁,这些人可都是文绉绉的文人,最多也就骂个“彼其娘之”,哪像他骂脏话随口就来,而且还能不带重样的。
那边,绮兰姑娘见这边起了争执,莲步轻移走过来,笑吟吟道:“许是沈公子昨夜读书太晚,没睡好,才以致于此,大家莫怪。”
沈慕嘻嘻一笑。
可不是么?昨夜研究那小黄书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的。
想到这里,他就是一瞪贾善才,都是你小子害的!你说你,没事画什么不好,偏偏画什么黄书,真是枉为读书人!
贾善才被他这一瞪也是迷糊不已,摸着脑袋。他倒也学得快,嘀咕道:“干我屁事!”
“绮兰姑娘这首琴曲弹得实在太妙,小生做了首词,还望姑娘斧正。”一个学子站出来道。
这人倒是机敏,打着先露脸的主意,这样也能更容易让绮兰姑娘记住他。有那学子见行动慢了,暗暗懊悔不已。
“公子客气了。”绮兰笑着回应。
其他人都开始挖空脑袋地想诗词,那贺仲直接拿起了笔在写,满脸笑意,显然早有准备。他还忙里偷闲朝沈慕这边看了一眼,目光里尽是挑衅与嘲讽。
不久,几乎所有人都写了首诗词送给绮兰姑娘,就连贾善才那个画小黄书的夯货也写了一首,屁颠颠地朝绮兰姑娘跑去,还在她身边滔滔不绝地磨叽了好一会。
这些诗词写完后,其他人自然是可以观看的,不少人都觉得贺仲的那首词写得最好。
贺仲谦逊地一一谢过,然后抬步往沈慕这边走来。
“沈兄这么久没动,想来是在酝酿一份大作吧?不知是否做好了,也好让绮兰姑娘和我等开开眼界?”
他的那几个狗腿子也在起哄,“是啊是啊,快做出来,我们可都等得不耐烦了。”
“沈兄这大作一出,肯定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我等可要擦亮眼睛等待!”
“我做不做诗词干你屁事!”沈慕对这贺仲委实没有什么好脸色。
贺仲脸上浮现一丝怒色,但他到底是个富家公子,有些城府,忍住了,道:“今日可是绮兰姑娘做东,沈兄如此说,岂不太不给绮兰姑娘面子了?”
“那就要看绮兰姑娘怎么说了。”沈慕意味深长地看着绮兰姑娘。
其实沈慕心内颇有些不忿,你绮兰想要我的诗词你直接说,虽然可能一时不会给你,但时日久了大家作为朋友帮你一把自是无所谓,可是如今,你邀请的这群人在逼迫我又算怎么回事!
于是他把皮球又踢给了绮兰。
一听这话,绮兰脸色就是微变,她很清楚此时的沈慕心有怒气,这同时也是在给她一个考量,沈慕会根据她的回答来选择如何对待她。
她的内心也很是不忿贺仲,你在我的地方如此逼迫沈慕,那不就是打我脸吗?
可怜她一个青楼女子,虽然说做过花魁,又是琴道大家,可在这些读书人眼中,到底是地位低贱的,心内一时苦涩无比。
“今日不过是绮兰才疏学浅,冒昧摆下这以琴会友的局,诸位才子能来就已经是给小女子极大的面子了,现今还得了这许多诗词,更是意外之喜。所以多一首少一首,倒也无关紧要了。诸位才子还是请坐,待绮兰再为大家抚琴一曲。“
她这话也是在息事宁人。
可那贺仲丝毫不给面子,再次逼迫沈慕道:“坊间传闻你沈慕的诗词都是抄袭而来的,特别是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非历经世事之人无法写出。今日你写不出诗词来,恐怕不能服众吧?”
沈慕鲜少被人逼迫至此,再不出手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他看着贺仲,徐徐道:“这位贺大公子,你是在挑衅我吗?”
“挑衅倒谈不上,不过是替绮兰姑娘打抱不平罢了,顺便也好教大家伙看看你是否有真才实学。”
贺仲老神在在,一副吃定沈慕的样子,他可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沈慕于学业一道并非出众,否则也不会考了数次连秀才都不是了。
上次陈老举行的诗会,他本想一炮而红让陈老杨老对他刮目相看的,这样他就能获得二老的举荐信,这样日后进入京城应试,就要轻而易举得多了。
“可惜啊可惜,被沈慕这根搅屎棍给坏了一锅汤。”贺仲心下遗憾。
“既然如此,”沈慕道,“那就当我在挑衅你吧?怎么样,贺大公子,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
“你不是怀疑我的诗词吗?那很好,我们就赌我能在三天之内,让整个宁州城的人对我的诗词无话可说,再不会有一丝怀疑。”沈慕冷声道。
贺仲看着沈慕,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还真让他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是自己打听错了?不可能啊!那几个人可都是沈慕以前的先生和同窗。
对了,他一定是在诈我!
他随即一笑,“赌什么?”
“就赌三千两白银!”
“三千两白银?这赌注倒也不小,不过沈慕你有这么多银子吗?”贺仲反问。
“你可别忘了,我手里可是还有一份水晶灌汤包的秘方呢!”
贺仲闻言不由心下一惊,抬眼望去,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一个破汤包的秘方就想换三千两?”贺仲旁边的一个狗腿子不屑。
“赌了!”却是贺仲直接一锤定音。
他可是知道沈慕的那份水晶灌汤包秘方的价值的,这还只是一家店,生意就这么火爆,若是被他贺家拿来操作,在强力的人脉与钱财支撑下,绝对能很快在武朝主要城市开花结果,到那时,银钱绝对如流水一样迅速涌来。
可是你沈慕要在三天之内让整个宁州城的人都认可你的诗词,那可是极难的,不说无数的学子,就说那几个上了年岁的老儒就够让他头疼的了,整个一食古不化。
他喜上眉梢,还生怕沈慕会反对,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