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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统计,足足有五万人留了下来,这可是不小的劳动力,萧恩看到这数字后也是咋舌不已,工钱不说,只是每天消耗的米粮就已经不少了。
沈慕道:“萧伯父,写封信给李伯父吧,就说今后协会里的会员购酒,必须用一半的粮食作为货款付账。”
萧恩道:“这法子好,反正那些人每次过来运酒都是空车而来。”
沈慕又道:“萧伯父,你看这城外,其实还有不少无家可归之人,不如咱们将他们也招募了吧,咱们的水泥作坊、和酒坊可还需要不少的人呢!”
萧恩点头道:“这事我赞成。目前醉仙酒,咱们也才铺了武朝的二十个州,主要还是局限于产量,只要人手充足、产量上来,醉仙酒就绝对是我们最大的财源。”
沈慕道:“萧伯父,还有咱们的水泥呢,不仅修河需要大量使用,而且盖房子、修桥、铺路,都会用到很多。只有人手够了,产量上来,咱们才能快速发展。”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萧恩便开始忙于此事,问那些无家可归之人是否愿意到宁州去,不但免费提供住房,还有一份稳定且高薪的工作,那些人听了乐不可支,纷纷点头答应。
一般来说,此事梁州知州绝对不会答应的,毕竟是辖下大批量的人口流失,但此时梁州的严知州已然被杨坚给拿下了,杨坚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便也没有人管。
最后又有五千人,迤逦往宁州而去。
值得一说的是,其中还有约一千五百人的老人和幼童。
梁州这边暂时是管不上他们的,沈慕也见不得他们在这边自生自灭,便让一起过去了。
带队的是萧恩府上的一个管家,怀里还揣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萧知州的,一封是给李孝礼的。
没过两天,朝廷派过来的工部官员也到了,主事之人是个叫王之安的。
此人脾气不太好,但办事还算认真,显然是个干实事的,到来后歇息一晚,第二天在与萧恩这边通过意见后,就带着人拿着工具跑到汉水测量去了。
又过了两天,汉水在梁州一带的区域测量完,便开始正式修河。
拦坝、截留、挖泥等等不必细提,直到萧恩这边派人扛出一袋袋灰色的粉末,并将之与泥沙和水搅拌时,王之安愣住了。
“这是何物?”
“这是水泥。”
然后王之安便目睹了神奇的一幕,惊讶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此乃神物啊!”他惊叹连连,竟是蹲在那看人用水泥筑坝看了大半天。
……
“今晚是个好天气啊!”年有为站在树下遥望梁州。
灰云之下,梁州掩映在一片浓墨之中。
“是啊,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他身旁的刀疤男附合道。
“人都准备好了吧?”
“早准备好了,就等公子一声令下了。”
年有为又回望汉水方向,“听说他在修汉水,也不知他修的牢不牢固,要不咱们帮他检验一下?”
刀疤男蓦地双眼大睁,难道他想……
“那边留守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就派二十个人去把河挖了吧!”
刀疤男脸上出现挣扎之色,“这事是不是再斟酌一下?梁州百姓可经不住第二次水灾了。”
年有为没有看他,盯着梁州城,幽幽叹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快去办吧!”
刀疤男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脚步几个连点,腾空而去了。
子时,本应是人酣睡的好时候,梁州城中却燃起了几处大火,天气炎热,火光冲天而起。
“走水啦,走水啦!”
“大家快起来啊,救火啦!”
城中到处响起梆子、或者铁盆的敲击声。
一些门户很快被打开,每个人都提了木桶或者拿着盆,汲水救火。
一时间,城中骚乱一片。
就在这时,有约摸三十个人悄悄冲进了府衙的大牢之中,这些人见人就杀,迅速往大牢深处靠去。
然后某一刻,就听有人大声喊道:“在这里!在这里!”
“狗日的,竟把我兄弟打成这样!”又一人咒骂。
“喂,醒醒,李兄弟,你还能动吗?”
“啊,王大哥,你终于来救我们了!……啊,动?没问题的……给我把刀,杀几个人都没问题……”
除去五六个假和尚伤势太重,需要人扶着的,其他的一人要了把刀。
“走,快,咱们往城门去!”
“走?不行!王大哥,你且等等,让兄弟先去杀一个人!”
“谁?”
“就是当初揭穿我们假和尚面目的,我无意中听到有人叫他沈慕。”
“沈慕?……喔,我明白了,是个书生吧?”
“王大哥你咋知道?”
“若真是此人,那李兄弟你就不用担心了,年堂主那边已经派了个一流高手带队去杀他了。”
“年堂主?教内何时又多了个年堂主?”那人蓦然顿住。
“此事出城后再说……哎,听我说,当务之急,我们是要先出城!”
“不行,我一定要先去杀了那书生,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王大哥,你若真认我这个兄弟,便带我去找他……”
“我……唉,好吧……”
……
“啊——”
一声惨叫,倏地划破夜空!
沈慕从睡梦中被惊醒,猛地睁开双眼。
第127章 满城骚乱()
出得屋来,看到远处有火光和吵嚷声,就知道出事了。
这时又是一声“啊——呀”的惨叫!
在院内!
他猛然醒悟过来,迅速返回房内,找出洋枪,装填好弹药,又掣了匕首,反手握了,便蹑手蹑脚往前院去。
前方约有三十个蒙面黑衣人,见人就杀,好不凶猛,地上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死不瞑目的样子。
对方人数虽没己方多,但胜在凶悍,特别是那为首之人,刀法更是霸道凌厉,三四招便要收走一条人命,鲜血溅了一身。
在被对方突袭之后,这边也迅速做出反应,此刻双方对峙着,一时间呈胶着之势。
那为首之人见此,眉头皱了皱,便冲上来,想要以一己之力破开对方的阵型,然而他的刀刚要靠近这边,立马便有五六把刀或砍或刺而来,即便武功高强如他,也不得不暂避其峰。
旁边有人道:“头,这还没见着那人呢,我们就被这么多人堵住了,杀不得了。快走吧,一会官兵该来了!”
那人有些犹豫,正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心道不好,官兵怎来的这么快?
再一看,竟是血衣教之人!
“帮手来了,我们冲!”那人叫道。
猛然提了真气,劈出一片刀光,趁对方正惊慌之际,迅速抬刀,又杀一人。
“杀啊!”
黑衣人全都冲了过来。
还有一群光头在叫:“沈慕何在?害我等挨了好一顿毒打,速来受死!”
这边的护院等见势不妙,在王二虎的喝令下迅速后退。
“拖延时间,只要官兵来了,这些人就插翅难飞!”王二虎大叫道。
这时候,对面竟有数人取出了弓箭,王二虎见状不妙,大喝:“快退,退到房子里面去!”
但有两个人动作晚了些,一人被射中大腿,一人被射中肩膀,王二虎要上去救,但对方行动更快,数人扑了上来,刷刷两刀将那两人结果了。
“退到房子里去,快!”沈慕猛然跳出,一声大喝,抬手就是一枪射出。
“砰”的一声大响,一人捂着胸膛而倒。
“什么鬼?”
黑衣人那边顿时一片骚乱。
“是洋枪,大家不要惊慌!”那为首之人倒是个有见识的。
沈慕等人急急往房中退去,才关上门窗,便有数枝箭羽透过窗纸射了进来,大多钉在了墙上或地面上,只有一支从一人的大腿穿过,他疼痛地发出啊呀一声惨呼。
黑衣人围了房屋,那为首之人叫道:“沈慕,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当个缩头乌龟不肯出来哪!”
沈慕在房内朝外叫道:“你们是谁?我沈慕与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为何袭杀我等?”
那为首之人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扯掉面巾道:“沈慕,你好好看看,我们究竟有没有冤仇?”
沈慕隔窗一看,顿时沉默了。
竟然是年有为身边的那个刀疤男!
王二虎也惊叫:“竟然是你!”
“哈哈哈,你们想不到吧?”刀疤男洋洋得意地大笑,突又高声叫道:“屋里的人听着,我们与沈慕有旧仇,你们若是交出他来,便可以活命。否则,便连你们一块诛杀!”
屋内沉寂了一下,但很快就响起李世杰的咒骂声:“我去你妈的,想让我出卖兄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有本事你们就杀进来,看爷爷皱不皱一下眉!”
萧文山也在骂:“狗日的,有本事就冲进来,看爷爷不杀你们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左右瞅了瞅,攥紧了桌上的一个花瓶。
沈慕闻言有些感动,不由看了二人一眼。
他身旁的展护院看了看安玉清,紧了紧手中刀,挡在她身前。
安玉清走南闯北,往日走商也遇到过几个蟊贼,此刻还算镇定,还伸手扶住了绮兰的胳膊,示意她放心,迎接她的是绮兰的展颜一笑。
其他护院大都神色慌张,而彼得传教士在忙着划十字,祈求上帝的救赎。
外面有人在叫:“头,既然他们不识相,咱们就放把火,把他们全烧死!”
刀疤男见此,冷声道:“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就为你们做道烤乳猪,算是为你们奔赴黄泉饯行!”
他一挥手,有十余人迅速上前,刷刷刷连续丢出二十多支火把,那些个背了弓的也没有闲着,在忙着从窗口射进火箭去,顿时屋顶、窗户上、房内火起,屋内的人忙着扑火,但根本应付不了这许多支,很快房子便燃烧起来。
另一边,钦差行辕亦是忙碌一片,睡梦中的杨坚和陈老被叫醒。
“什么,城内有人四处纵火?”
“监牢那边有人劫狱?还放出了里面所有的罪犯?”
“……该死的血衣教!”
“他们现在往哪去了?”
“不知?你们这些禁军都是干什么吃的?贼人把同伙都救走了,你竟然还有脸跟我说不知?”
“还不快去给我找!找到之后,除了留几个活口外,其余的全给我杀了!这些人……罪该万死!”
灯火通明的钦差行辕,杨坚与陈老二人焦灼地走来走去,禁军、官兵、衙役全都动员了起来,四处搜寻贼人踪迹,和捉拿逃出监牢的罪犯,有那趁机作乱的,禁军们呵斥了后,若无效,俱一刀砍了。
某一刻,陈老忽地叫道:“沈慕,沈慕那边如何?”
杨坚闻言也才想起来,倒忘了问沈慕那边动静,赶紧唤来陈庆,“快,你带几个人去沈慕那边看看!”
陈庆有些担忧地道:“那大人您这的安危……”
杨坚有些不耐,“我没事,你快去!”
陈庆哎了声,招呼了三个人,迅速奔去。
街道上一片骚乱,多处火光,人影奔走,汲水救火。但天干物燥,房屋又都是木质结构,根本扑不灭。
有衙役指挥道:“快,把着火的房子周围都清空了,不要让火势蔓延开来!”
陈庆带人奔走之际,听见某个房内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嚎,还有人放肆的大笑声。
“你叫啊,大力的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爷爷已经三年没尝过女人味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痛快痛快!”
他狞笑着上来撕衣,哧啦一声,那女子半截袖子化为碎布。
还待上前,猛地听到身后响起破门之声,边转身边骂:“哪个狗日的敢管爷爷的好——”
一刀寒光迎面劈来!
声音蓦地顿住,然后他就双眼大睁,沉沉向后倒去。
在他的脸颊上,一道狭长的伤口斜切而过,白肉翻卷,血沫喷溅。
陈庆看了一眼那墙角的女子,见她衣衫完好,不由松了口气,若是再晚会,这女子怕就贞洁不保了,到时她即便不死也要死了。
他走出屋,那女子怔楞过后,趴在地上一直磕头,额头出血了都恍若未觉,满面泪光中笑个不停。
近了!
陈庆的心不由一沉,因为他看到门前有尸体!
“都小心点!”
进了院子一看,当即就是大骇,满地的尸体不说,在那后院方向,更有冲天火光!
第128章 准了()
火光冲天之中,听见后面传来凄厉的喊杀声,陈庆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先爬到墙上观望,只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竟然有六十多个贼人。
房屋燃烧的噼里啪啦的,他听到那房内传来“快、破窗、从后面出去”的叫喊声,他听出那声音是沈慕的,他心急如焚,可却也不能擅动。
拉过来两个禁军,让其中一个赶紧去附近纠集人马,另一个则速去钦差行辕汇报情况。
多日以来,他早已看出,这沈慕虽说是个书生,可是在杨大人和陈老眼里,绝对是一很重要的存在。
特别是当他知道那两个名叫“土豆”的农作物,其产量仅仅略次于稻米小麦的时候,心想若是整个武朝都能种上,那么将使多少人免于饥饿之患。
而这土豆该如何培育、如何种植,目前也只有那沈慕知晓,所以他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
一面焦急等待,一面暗骂官兵怎么还不来。
如此不知过去多久,直到某一刻,他的心脏被狠狠震动了一下。
砰!
一声大响,随之便是一人啊呀一声惨叫,仰天倒地,血染衣衫。
是贼人那边的!
那受伤之人并未立马死去,但胸口的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汨汨,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很是骇人,所有人都吓得后退一步。
“大家小心,那家伙有洋枪!”刀疤男叫道,“不要离得太近!”
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若是还不能杀了沈慕,那就必要尽快撤走,否则他们就很难逃脱了。
房子后面是一小块空地,已经出去了一半人,护院们拿着刀戒备,火光熏烤得他们的脸热而发红。
呼啦啦响起脚步声,他们又被围了。
那刀疤男正欲说话,忽然又是一声枪响,随后他手中的大刀落了下来,随之落地的,还有两根手指。
他先是一愣,随即就满脸不可置信地将右手举了起来,在中指和无名指的地方,空空如也。
鲜血洒落,溅在草地上。
旁边人也都愣住了。
抬起头来的时候,刀疤男一脸的戾气,双眼血红。
那边,沈慕望过来,满脸的歉意,“失误,失误,本来想打你心脏的,结果手抖了一下,打偏了。你放心,我下次一定打准点。”
他真挚的样子,让身旁的李世杰等人都是好一阵错愕,随后笑出声来。
对面也是愣愣地看着这边,场面一度变得十分诡异。
十指连心,刀疤男咬牙道:“想我刀疤王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未受过今天这样大的损伤,小子,我一定要将你碎——”
声音戛然而止。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刀疤男身体晃了晃,仰天栽倒。
“尸……万……断……呃……”
嘴角溢出血沫,气绝……
“头儿!”数人奔上前查看,可他已然身死。
他们抬头望向对面,目眦欲裂。
那个叫沈慕的书生将枪举在身前,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下准了。”
“混蛋!”
“兄弟们,上,杀了那混蛋,为头儿报仇!”
二十余人嗷呜一声,奋勇冲上前来,这边王二虎横刀身前,一群护院紧随其后,双方竟混战起来。
血衣教那边众人正欲冲上来,忽闻外面传来大喊声:“快跑啊,官兵来啦!”
“快跑啊!”
他们生疑。
可是却只闻人声不见官兵踪影。
“一定是这姓沈的派了人胡喊,吓唬我等,众位兄弟,随我一起去结果了他!”那个姓李的假和尚叫道。
那位被他口称“王大哥”的小头目一把拉住他,劝道:“还上去个屁,他们的头可是一流高手,都惨死在了洋枪之下,你觉得你能杀得了?你再看看他们,已经全都失去理智了。我们趁他们现在混战赶紧走,再不走,被官兵缠住,可就真走不掉了!”
拉了他,不由分说,给拖拽而走。
剩下那些人招呼也不打,掉头就跑。
刚出院门,就听得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心叫糟糕。
急急赶来的竟是一群盔甲鲜明的禁军,在那禁军当中,还有一个骑马的大官。后方,更是数十个持长枪的官兵。
杨坚纵马大喊:“拦住,休让他们走脱了!”
禁军们不及答话,行动迅速,有衔尾紧追的,有弯弓搭箭的,一波箭羽过去,倒了七八个。
杨坚另带了一批人直入院内,喊杀声、惨叫声混在一起,让他的心紧紧提了起来,赶紧带人奔赴后院,见沈慕安然无恙,心内不由一松。
一挥手,禁军与官兵将那些黑衣人围了个结结实实。
陈庆在双方混战之际,便带着另外一名禁军跳了下来,护在沈慕等人身前,这时见杨坚带人来了,也是长长吁出一口气,喝道:“放下兵器!”
前后夹击,黑衣人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暗恨不该报仇、恋战,这时候再想退已然千难万难了。
有两人左右望了一眼,自诩轻功了得,倏地窜起,在墙壁上几个连蹬,竟跃到了墙头上,哈哈大笑一声:“爷爷去也!”
噗……
噗……
数声弓箭入肉之声响起,那两人应声而落,躺在地上挣扎。
沈慕朝身旁的李世杰道:“看到了吧,其实他们是可以逃出去的,但奈何为了装逼,非要大放厥词,结果就被箭射下来了。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李世杰配合着问。
“不作不死!”沈慕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