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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宗师么?”他心中猜测。
他虽贵为龙卫中的从三品同知大人,是龙卫之中,除却龙廷使之外的第二号人物,平素八面威风,鲜有人不惧,可对他来说,最让他引以为傲的,还是晋升为一流高手。
天下有九大宗师,如大武、蛮夷、西夏朝廷中,各有那么一到两位,余者便散在这世间,来去缥缈,无迹可寻。
他自成为一流高手后,对于宗师之境便更加渴望,即便是公权私用动用龙卫去调查,也没得到那些人的消息。
它曾去拜谒宫中那位,然而隐居了起来,根本不见他,这让他很是扼腕叹息。他想,若有宗师指点,他很有可能在武学上更进一步。
原本来宁州,不过是陛下那边觉得沈慕是个人才,有加以培养的意思,龙廷使揣摩圣意,便交待了一人随同宣旨的喜公公来考察,看是否能吸纳入龙卫。当时他在旁,便将这差事揽了来,一则对于沈慕一个白丁敢在龙潭虎穴波诡云谲的京城操弄浪潮十分好奇,二则左右无事,静极思动。
哪曾想,天可怜见,竟然意外有了超级高手的消息,不仅如此,还亲眼得见。
此刻,那人就在十丈之外,仍旧自娱自乐地喝酒,似乎对他的到来未曾察觉。
实则不然,蔡幽有种感觉,他若是敢擅动,那边绝对能很快擒下他。
“蔡幽见过前辈。”蔡幽半躬了身,无比恭敬道。
酒坛挪开,露出一张胡子拉碴、沧桑粗糙的大脸来,苗一刀狠狠打了个长嗝,酒气熏人,醉醺醺地道:“呃……你有……何事?”
“晚辈想向前辈讨教武学。”蔡幽道。
“我为何……嗝……要教你?”苗一刀觑眼道。
“这……”蔡幽犯难,硬着头皮问:“前辈可有甚难事?”说完,却是自嘲一笑,此等高人,哪里会有甚难事;即便是有,也非他能轻易解决吧!
那边饮了一大口酒,淡淡问:“你在朝中是何身份?”
蔡幽嗫嚅了下,“龙卫同知……”
“呵,官还不小……”这话里有讥讽的意味,蔡幽闻言,却也不敢动怒,他垂头侍立了一会,那边久无动静,心里便生出一股难言的悲怆来,看来对方也无意指点于他,已然有了退意。
便在此时,那个醉醺醺的汉子开了口,“三年前,王家镖局一夜被灭,此事你可知?”
蔡幽心内狂喜,开了口就好,然而对这什么王家镖局被灭却是一无所知,如实道:“虽不知,但我可以去调查。”
“好,你调查完了,尽快告知我。”
“前辈放心,我一定尽快调查清楚来见您。”说着,蔡幽便往后退。
“慢着,”苗一刀开口止住了他,提了酒坛,飞身而起,“随我走!”
方向却是直奔城东。
蔡幽诧异,但对方应该不至于要害他,否则便直接杀了,哪里还给引到他处,便紧紧跟上。
宁州城墙虽高大,但在他们这类人眼中,却是如履平地。
很快,他们便到了一处地方。
这是一座不甚高大的山,在黯淡的夜色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山的轮廓。
“你在这等着。”苗一刀道完这句,又消失。
没多久,蔡幽双耳一动,听到有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心不由紧了起来。
除了苗一刀,还有个拄拐老头。
蔡幽细细打量,越看越心惊,这老头看似腿瘸,然而一步落下,已是在数丈之外,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这……该不会也是位……”蔡幽已经震惊的话都说不完整了,“怎么回事,小小一个宁州,怎么会有两位……”
……
半个时辰后,蔡幽神色复杂地离开,欣喜与困惑纠缠。他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以言语道尽的,需要他自身去领悟、参透。
临走之前,他留下了那枚“龙卫百户”铜牌。
第二天,沈慕便发现卧室靠窗的桌上多了这枚铜牌,端详了一阵后,将它收了起来,“原来那人是龙卫里的。连龙卫百户这等正六品的牌子也能轻易舍出来,只怕位置不低啊!”又暗道,“这样一来,那件事倒更好办了。”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颇为自在逍遥,有时去州学授课,有时去各铺子里转转。
近日城里开始流传一个叫《西游记》的故事,引起很多人的兴趣,在大武报上连载。这等神鬼志异,虽然文笔也不错,但在正统文人的眼中,一向是当笑话来看的。但当有人说著者“齐眉”其实是位女子时,着实惊掉了一地下巴。
便有人暗蹲了大武报的门口,希冀能挖掘出这位“齐眉”的真实身份来,自然是无果,更加大了其人的神秘。热议纷纷中,有人重新拜读《西游记》,觉得另有神韵,却说不清道不明。
沈慕对此则只是笑笑,转眼到了二月中,他便骑了马,带着王二虎出城往东走。
一下马,传教士彼得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
随后,在一个温室中,沈慕见到了一筐新收获的黄澄澄的土豆。
去岁自彼得手中得到的土豆已然发了芽,沈慕无奈,便也只能建了个温室,让彼得去培育。
此事重大,杨老、陈老那边也是时常问,若这土豆真如沈慕所言那般,不但对土地要求低,而且又有极高的产量,那么大武朝便不用再为饥饿发愁了。
“很好,彼得,眼下已是二月中,正是种植土豆的好时机,你负责教会那些农夫,此事一了,我便让人带你去京城,面见皇帝。”
“真的?”彼得双眼一亮,不敢置信地用武朝话道。
“当然。”沈慕笑吟吟道,“我沈慕可是号称‘诚实小郎君’的,你几时见我骗过你?”
彼得激动的老脸开花,用力握着沈慕的手打包票。
第184章 喝花酒()
华灯初上,宁州灯火辉煌,若从高处望去,便可见一盏盏的大红灯笼,就像秋季硕果累累的柿子树那般,缀满了,让人喜爱的紧。
沈慕才刚一踏进红楼,便被各式姑娘们围满了,燕瘦环肥、丰乳肥臀,直让他应接不暇。
要说如今整个宁州城,最受青楼女子们欢迎的,便非沈慕莫属了。宁州城第一才子,年少多金,为红颜不畏权贵,痴情种子,这些个词语与他最是贴切。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把那香肩丰乳直来凑,有那么两个姑娘拉着沈慕的手臂,把胸脯直往里挤,整个身子都快挂上面了,让其他男客看得是眼馋不已,恨不能取而代之。
二楼上站了个人,是一身红装的含香,红艳艳的宛如个小辣椒,见了此景,掩唇娇笑不已,在沈慕委实被弄得焦头烂额分身乏力之际,才轻咳一声,走了下来。
“诸位姐姐妹妹们,都散了吧。你们这么多人围着倾城才子,可别把他吓着了。”含香道,说这话时,仍是一脸促狭的笑意,拿帕子轻掩了,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姑娘们便叽叽喳喳起来,有人道:“那便让给姐姐呗!”
“我们不要了,妹妹拿去吧!”
“嘻嘻嘻……”
“哈哈……”
莺莺燕燕们走了,但走之前,还是狠狠过了把手瘾,这摸摸那捏捏,沈慕觉得身上仿佛一下长了上千只手,瞬间被蹂躏了千百遍。猛然又觉得菊花一紧,腰背一下挺得更直了,这时耳畔有声音传来道:“奴家叫媚儿,公子一会来找奴家哦,奴家洗干净了在榻上等你……”声音极度魅惑,他浑身不由战栗了一下。手背上又是一凉,看去,却是被种了个“草莓”,始作俑者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几乎要滴出水来,齿如编贝,红唇轻咬,模样纯洁的宛如春天的野百合。
“沈公子,奴……奴家刚来,还未破瓜,公子若……”粉面含春,微垂了,“奴家叫瑶儿……”
沈慕望了望她,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悸动,轻叹道:“这个名字不合适啊!”
“哪里不合适?”瑶儿姑娘诧异着问。
“你应该叫妖儿,‘妖精’的‘妖’。”
那瑶儿姑娘嗔道:“姐姐们说,公子很坏,果然是真的哩……”
沈慕便哈哈笑,随着含香上了楼。
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有耳熟的声音传出,不由顿住了脚步,朝含香问道:“里面可是贺仲贺公子?”
含香诧异,招过门口的丫鬟问了一句,那丫鬟轻声道:“里面正是贺公子呢,晴姐姐和岚姐姐在陪着呢!”
沈慕踟蹰了一下,但紧接着便推开了门,丫鬟见含香都不管,自也不敢阻拦。
屋内的贺仲脱去了半边衣衫,左右两边各搂了个俏丽姑娘,正自摸摸抓抓,放浪形骸于外,听到门开的声音,很自然地抬起头来观望,然后便一下愣住了。
只见沈慕笑嘻嘻道:“贺公子,一箭双雕,好雅兴啊!”
贺仲眉心跳了一下,暗想那事做的隐秘,他沈慕又怎会知晓,便无事人样道:“原来是沈……教谕,教谕家有娇妻,怎也到这烟花之地来寻欢作乐了?”又摇头叹息:“让娇妻美眷独守空房,教谕此举,委实不应该啊!”
沈慕哈哈大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何况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我沈慕名为‘宁州第一风流才子’,若不多转转这些地方,岂不名不副实?”
贺仲听到那原本属于他的头衔,如今被对方冠到了头上,一下子便忆起前尘往事,心头恨起,暗道且容你嘚瑟几日,待东门齐那边动了手,自有你好果子吃。沈慕凤凰山被袭一事,隐瞒的紧,故而他不知,东门齐那边更是不可能声张。面上笑容更盛,伸手请道:“教谕说的是。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不如一起乐呵乐呵如何?”
右手一拨,便将怀抱里的晴儿给推了过去,那晴儿便趁机搂住沈慕的脖子,笑嘻嘻道:“可算把倾城才子给捉住了。公子今晚该不会走了吧?”
沈慕低下头,挑起她光滑洁白的下巴,“那就看姐姐服侍的我如何了。”
晴儿娇羞一笑,自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心意来逢迎。
一方虚与委蛇,一方假意奉承,于是接下来的气氛,便更加和煦如春了。
含香坐下,陪着吃了两杯酒,偶尔说上几句话,纳闷不已,这二人不是有仇吗?沈慕此人,也不像是那种能一笑泯恩仇的人,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又坐了一会,便找了个由头离开,那二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也不留她。
沉思了片刻,含香便带着一脸的狐疑往后面走。
见了明烟,道明情况,明烟也困惑不已。
含香道:“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沈慕此人,一些举动看似简单,实则总有深意。”
明烟蹙眉。
夜渐渐深了,沈慕站起身来,道:“天色已晚,今天就到这里吧。”
虚情假意地笑了这么久,贺仲脸都僵了,一叠声应道:“也好,也好。那便下次再聚。”
沈慕开门,回头见贺仲未动,便惊讶着问:“怎么,你今夜要宿在这里?”
贺仲一滞,不宿青楼还叫嫖客么?还未开口,沈慕已接着道:“不是我这做教谕的说你,你年纪轻轻的,偶尔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当心以后……嗯……有心无力……”
贺仲脸庞一僵,沈慕已指着他叫起来,“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由分说,拉了他就往楼下走。
到了大堂,却是一拍额头,“啊呀,倒是忘了。”掏出一叠银票来,塞到兀自一脸不甘牵着沈慕衣角的晴儿怀里。
楼下许多人看见了,皆是一脸的惊诧,怎么回事,这二人怎么在一起喝花酒了,看样子,还是沈慕请的客,真是奇哉怪也!
便在这举堂错愕的目光中,沈慕笑着与贺仲挥手告别,二人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施施离去。
第185章 自作孽,不可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黯淡的夜色中,贺仲回首望去,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年轻人出了含烟阁后,顺着街边不急不缓地行走,这时还有那么几家酒楼饭馆开着,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短又拉长,他眼中光芒明灭了一阵,实在想不通,便也只能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走。
走没多久,只听耳后一阵风声,随后他双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从墙上跳下来的苗一刀左右看了看,没好气道:“真是脱裤子放屁,直接杀了不得了?”
也不耽搁,手一伸,便将人捞到了肩上,身形一纵,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另一边,有人将一封信扔在了贺府贺仲的房间里。
那信的内容也极其简短:“爹爹在上,孩儿心情郁结,去化州浪一圈便回。勿忧。”
雄鸡打鸣,旭日东升。
一夜的缱绻缠绵,沈慕在绮兰的服侍下起床,他不习惯别人为他穿衣,但绮兰觉得服侍夫君是本分,沈慕拗不过,便也由着了。这过程中自然又动了一番手脚,让绮兰好气又好笑。
好不容易穿戴好了,又坐在镜前给他梳发,发丝浓密而乌黑,绮兰梳的很慢,像在梳理着自己不安的心绪,“真要去吗?”
“不去不行啊,刘涛来信,说那边的汤包生意受了打压,我身为大老板,总得出面去解决一下吧?”
她猜测他说的是假话,否则为什么偏偏是化州,这人是有仇必报的性子,何况是生死大仇,心里便很是歉疚,柔声问:“能……不去吗?”
沈慕闻言一笑,转过头来,望着她,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去报仇吧?”他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拜托,那边可是侯府哎,我一个白丁,怎么可能这样自不量力?蚍蜉撼树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绮兰怔了下,狐疑地打量着他,然而那表情竟颇为真诚,不似做伪,她竟瞧不出真假。犹豫不定之际,对方将她的手捧在了手心里,“有你这样一个娇妻在,我可舍不得去死。”
绮兰闻言,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叮嘱道:“那你早去早回。”
沈慕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放心吧,不过五六日便可回转。”
五六日应该也做不了什么,绮兰心内略安,转而问:“二小姐那边与她说了吗?”
沈慕挑起她的下巴,“你就那么盼着她进门?”
绮兰躲开,羞涩道:“那样我……”
“我什么?”沈慕一下来了兴趣,追问道。
“我……我也好轻松一些啊!”绮兰嗔怪道,“你……太猛了……”
“哈哈哈……”沈慕发出畅意的大笑,沉思了下,道,“这小丫头听风便是雨,指不定会怎么胡思乱想呢,我写封信给她。”
绮兰便走到一边给他研磨,他在桌前站了会,提笔写了“等我回来”四个丑不堪言的大字,旁边还画了个笑脸。折好了,递给绮兰,“回头你递给她。”
“嗯。”
沈慕扳过她的俏脸来,深深吻了一会,待那边半眯了眼,有些情动时,松开了,恶作剧般大笑着往前院走。
绮兰给送到门口,那边王二虎驾了马车在等待,沈慕上去,挥手。
绮兰亦挥手,目光中有无限的眷恋。
化州在宁州北方,是以马车直出北城门,在出城约三里的地方,路边有一片小树林,苗一刀提了个小酒坛跳了出来,一指上面,王二虎会意,一个纵身,上了树,将昏迷不醒的贺仲拎了下来,随后给塞进马车中。
沈慕与苗一刀钻进马车,王二虎驾了,一路绝尘而去。
春风得意马蹄疾,不消两日,沈慕与王二虎便到了化州,马车缓缓驶进了化州城。
当然,这一路上,贺仲还是数次醒来,初见是沈慕,而自己又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不由又惊又恐,声音都变了,“沈慕,你……你想干什么?”
“哦,醒了啊?”沈慕道,又将头转向苗一刀,“苗师傅。”
苗一刀只顾喝酒,眼也不抬,一掌敲在贺仲后颈上,贺仲登时又晕过去了。
到了傍晚,再醒来,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然而苗一刀又举起掌来,贺仲一见,顿时一脸的悲伤,委屈的都快要哭了,“打晕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绑我啊?”
“放心,这次不打晕你。”沈慕笑眯眯道,“来,吃饭。”
给贺仲解了手上绳索,又递过两块饼来,贺仲饿了一天,立马胡吃海塞起来,噎得直拍胸脯,沈慕递过一壶水来。
贺仲接了就朝嘴里灌。
“吃饱了?”
贺仲瞪眼看他,也不搭言,左右观望,寻找脱身的机会。然后,又头晕眼花起来,嘴唇哆嗦,指着沈慕骂道,“你……卑鄙,下……下药……”又晕过去了。
第二日,贺仲相当老实,靠着车壁,也不说话,待到吃饭时,挣扎着不愿意,王二虎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沈慕抛出一句“何必呢?”贺仲几乎要满脸泪水了,想他堂堂贺府大公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无奈只能如吃毒药般吞咽了下去,之后,果不其然又晕倒。
傍晚时分,踏着余晖进入化州这座陌生的城市,自是先找地方住宿,寻了间客栈,也还算雅致,王二虎将贺仲解了绳索,抱进客栈,掌柜的诧异,他便道:“染了风寒,身虚体弱。”掌柜的怕被沾染上了,赶紧挥手让他上楼。
至天明,贺仲悠悠醒转,眼皮动了动,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被绑住,但是窗台下,一个书生看了他一眼后,笑着问:“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
贺仲眼中幽光一闪,瑟缩道:“我……不饿……”
“别骗我了。”沈慕招手道,“来吧,这次没有下药,你看,我们也在吃着呢!”
苗一刀、王二虎皆在座。
贺仲犹豫了下,终究抵挡不住肚子的抗议,走了过来,坐下,一手抓馒头,一手端粥,看那样子,确实是饿坏了。
沈慕他们三人吃饱后,也不催他,就这样看着,贺仲吃了八成饱,放下碗,问:“这是哪?”
沈慕答:“化州。”
贺仲一下抬起头来,凝视他,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沈慕笑着看他。
贺仲气呼呼道:“我不知道。”
“年前我受了一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