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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一些人不明所以,但也有不少知道究竟的,毕竟这事在宁州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那些书生整天议论纷纷,想不叫人知道都难。
路上几个办案归来的捕快见了,如此大规模的州学学子聚集一处,担心出大事,便也尾随而来。
“聚雅茶楼啊,连日奔波,咱们也去一趟,喝茶看着,只要不出事咱就不管。随他们这群书生折腾去。”捕头吴泽三吩咐道。
那些捕快们纷纷应是。
到了聚雅茶楼前,胡杰严举等人被拦住了。
“什么?要先买票才能进去?”众人愣住了。
“那是自然。”胖子李世杰瞪着他们道:“我兄弟不过做了几首诗词而已,与你们这些学子何干,然而却被你们无端找上门来,为了自辩清白,无奈之下只得花费大价钱包了这聚雅茶楼与你们分说。事情可是你们惹出来的,却要我兄弟出钱,难道收你们个门票钱很过分吗?”
“这……”众人沉吟。
可不是,按李世杰这样说,我方还真不占理,收个票钱也算合理。胡杰等人如是想。况且他们大部分都是各家公子,也不在乎那点票钱。
于是问道:“如此说来,也算合理。不知票价多少?”
李世杰伸出两根手指来。
“两文?”胡杰暗松一口气,还真怕沈慕会狮子大开口乱要钱,“那倒也不贵。”
“我呸!什么两文?”李世杰鄙夷地看他一眼,“是二两!二两!”
“二两?这也太黑了吧?”立马有人抗议了。
“这沈慕是掉钱眼里了吧?”
群情激愤,议论纷纷。
“我等去一次青楼,好酒好菜供着,一晚花费也不过五两八两的,这次不过进一次聚雅茶楼,什么招待都没有,就要先花费二两银子买票,也太欺人了吧?”
李世杰眼一瞪,“这事是谁挑起来的?还不是你们挑起来的?再说了,谁说没有招待的,我沈兄弟担心你们饿着渴着,专门备了珍藏好茶和精致点心伺候着,可是一心都在为你们考虑。你们呢,竟然还叫屈,叫屈可以回去啊!”
当下就有人气不过,想走,可是他们本来就是要问罪沈慕的啊,这要是走了,还怎么问罪?又一想,该不会是那沈慕怕了,故意拿这高价买票的事让他们知难而退吧?越想越有可能,越发觉得沈慕不齿。
学子们顿时踟蹰起来。
李世杰见了,笑嘻嘻道:“不过你们可别忘了与我兄弟的约定哦!”
一提到这,胡杰严举脸色立马很难看,妈的沈慕,原来早就下了绊子!
他们更加不能走了,若是走了,岂不都成了王八蛋?
“实在是欺吾等读书人太甚!”胡杰的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一句话把身后学子都拉到了沈慕的对立面。
“走走,进去,进去!”
“不就二两银子么,本才子去一趟青楼也花费不止这些,权当少睡一次姐儿了。”
“走走走!”
“事若不对,先揍那王八蛋一顿再说,看他还敢不敢黑老子的钱!”
于是一群学子纷纷丢了银子过来,李世杰旁边自有小厮收取,收一份放一个人进去。也有那身上钱财带的不足的,旁边有富余的学子便先帮忙垫上。
几个教谕也进去了,门票钱自是由一众学子付了,这让教谕们直点头,夸他们尊师重道。
廖文豪那一百多人则有些踟蹰,这些人是来支持沈慕的,不想竟还要收费,收费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多,心里一下对沈慕的观感很不好。而且他们中间有不少人还是穷苦人家的子弟,哪有那笔钱去买区区一张门票!
李世杰走上前来,朝廖文豪等拱拱手,“我沈兄弟说了,诸位学子不辞劳苦而来助阵,心下自是十分感激,不仅免收票钱,而且茶水点心一应供着。快请入内!”
嗯,这还差不多,这群人心情立马又好起来,整整衣冠就要入内。
旁边还在买票的学子很不爽,叫嚷道:“凭什么他们就不用买票?”
“废话,你们是来找茬的,他们是来助阵的,能一样吗?”李世杰没好气道。
那群学子不说话了,只得暗认倒霉。此举让廖文豪一行更觉飘飘然了,昂首阔步而入。
待遇不同也就罢了,进了茶楼找了位置一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每张桌子上仅放了一壶粗茶和一叠花生瓜子。
“这就是珍藏好茶和精致点心?”
顿时又是一片谩骂。
“这厮实在是有够无耻不要脸?”
“委实欺我等太甚!”
“就这厮如此人品,若能做出那等传世之作,我立刻出去吃一坨热乎的!”
吵吵嚷嚷,恍若一群苍蝇嗡嗡嗡嗡。
那些个商贾富绅则是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看在眼里,虽也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还是对沈慕手段的认可。如此手段,恰是从商之道难得的人才啊!甚至有人想着是否待这聚会结束后招揽一下沈慕。
这时,外面忽然落了十余顶轿子,众人透过窗户一看,就是一呆,竟然是各个青楼楚馆的轿子。因那轿前有各家标识,所以很好认。
“春意楼、兰香楼……”
“俏女坊……”
“闻香园……”
一群人数着,全都是宁州排的上号的青楼楚馆。
轿子落地后,也没有人下来,除了抬轿的两个轿夫,旁边还各有一个丫鬟伺候着。十余顶轿子,占了茶楼前好大一片空地。
众人都是纳闷不已,这些姐儿们都来干嘛?皆是面面相觑。
顶楼的沈慕、李世杰、萧文山见了,也是一脸的不解。
正在这时,又有人叫道:“看那里,又有轿子来了!”
路口,又有十来顶轿子来了,轿夫们急步而来,颇有些争先恐后的意味。
“暖香阁、翠玉阁……”
“红袖坊……”
这十余顶轿子也是如先前那般,落地后,不下轿。
这时有人开始反应过来了,呐呐道:“这各家姑娘们该不会是来给沈慕助阵的吧?”
有人听了深以为然,“极有可能,毕竟那些姑娘们可都得了这沈慕的诗词……”
这时候,有人一下跳到桌子上,尖声叫起来,“快看快看,那是紫嫣姑娘和绮兰大家的轿子!”
“哇,最后面那是含香姑娘的轿子!”
这最后出现的三顶轿子,一个是昔日花魁,一个是现任花魁,还一个紫嫣姑娘距夺得上届花魁也仅一步之遥。
宁州青楼楚馆以这三人为翘楚。
这三人的轿子甫一出现,甭管茶楼内外,立马轰的一声,几乎爆炸!
第18章 莺莺燕燕()
聚雅茶楼前,一片落地的轿子,在紫嫣、绮兰和含香姑娘的轿子相继到了之后,气氛一下轰地爆炸起来,达到了顶点。
有人提出疑惑道:“若说这些各家的头牌到来,是为了助阵沈慕,概因得了沈慕诗词的缘故,可是那红楼的绮兰姑娘可是不同啊,她可是没有得到沈慕的诗词。”
其他人也是皱眉看着,表示不解。
确实,沈慕当初送诗词的时候,听从了李世杰和萧文山的建议,把宁州有名的青楼都送了诗词,唯独没有给红楼,其实他心里还是因那次赴约有些不爽。
这时候,顶楼的沈慕等人看到含香三人的轿子落地后,有随身丫鬟上前,轻轻掀开了轿帘,从里面分别走出三个别具特色的俏丽姑娘来。
人们又是轰的一声。
这三人同处一地的场景可是很难见,真要算起来还是三年前的那场花魁赛了。
沈慕定睛打量着下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紫嫣姑娘,这姑娘容貌自然是极美的,眉目如画,俏脸粉腮,一个眼眸似乎有无限风情。
她先是明眸环顾了一眼四周,接着就朝茶楼内外的人躬身施了一礼,轻启朱唇道:“紫嫣祝诸位万福金安。”
那声音柔美好听,却是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像是和煦的春风拂过面颊,众人不由骨头一酥,觉着只是听此人说话都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沈慕暗道,怪不得这紫嫣姑娘在宁州能有偌大的名声,不说这份标致的长相,只是这声音就已经让人骨软魂销了。这嗓音,在后世,妥妥歌后级别的。
那些公子哥、富绅、学子们一面心道今日没白来,一面拱手向紫嫣回礼,说着姑娘客气之类的话,面有荣光。
含香姑娘应当是三人中年岁最小的,身段娇小袅娜,恰如弱柳扶莲,只是俏眉微微一皱,就不由让人生出无线怜惜。让沈慕不由得想起《红楼梦》中形容林黛玉的话——“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至于绮兰姑娘,沈慕则是见过两次面了,此刻她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人群之中,虽未言语,但给人一种落落大方之感,这是一种很舒服得体的感觉,仿佛她并非青楼出身,而是某个饱读诗书的官家小姐。长期研究琴艺的她能有如此气质,倒也算正常。
不知怎的,她的这种气质让沈慕一下想起了冠有宁州第一才女之称的萧知音,其人美则美矣,相较绮兰,却有一种文青的通病,那就是矫情。
思绪却是不知不觉间飞远了,沈慕俯身再往下看去。
那些学子富绅们都颇为兴奋,在紫嫣含香绮兰三女相继走出轿子后,其他的轿子也一一打开,分别走出一个个妙龄女子来。
这一群女子各个皆有特色,也有那熟识的,便相互打了招呼,一时莺莺燕燕,春风一拂,香风阵阵。
沈慕赶紧吩咐道:“胖子,快去,把那些姑娘们都接到二楼雅间去,可千万别收票钱啊!”
李世杰慌忙往下奔,那硕大的身躯震得楼梯都有些颤抖,到底是萧文山速度快,已先他一步冲下去了,然后沈慕就看见那萧文山拱着手在对一群美女大献殷勤。
那群姑娘们都是玲珑人儿,对他免收门票钱一事皆言豪爽,这让萧文山十分受用,然后将一众姑娘们引上了二楼雅间。
茶水点心自然都是拣好的上,反正银子是沈慕出,得人情的是他萧文山,此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胖子李世杰傻眼了,头一次为自己宽大的身躯而后悔不迭,恨得牙痒痒,趁着人多不备,偷偷踹了萧文山两脚才解气。
其实,这些姑娘们的到来也非偶然,最开始就有人琢磨着这是个与沈慕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说沈慕的诗词是抄袭的,她们大抵是不信的,也只有那些文人才会拿着这借口来争风吃醋。
若说一下拿出三十首好诗词,尽管很是让人难以置信,但这世上也并非没有那天才神授之人,只不过这数量有些多,世人大多无法接受而已。
因她们人数多,谁也不甘落于人后,又不想闹出笑话让人看,便相约了时间一起到来。如今看到人们对于她们到来的惊讶反应,内心里也是喜滋滋的,颇为满意。
沈慕此时也大抵明白了过来,内心直叹这群姑娘的聪明伶俐,于是施施然下楼来见她们,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谢捧场的话语。
沈慕皮肤略黑,长相虽不算俊俏,但勉强也能算得上清秀,当即就有那大胆的姑娘凑上来,纤纤素手伸出来,在沈慕身上左点点右摸摸。
沈慕哪里是什么雏儿,前世在美女之间如鱼得水纵横捭阖,对这些逢场作戏的事情自是驾轻就熟。
抓住那名逗弄她的女子柔夷,在手心里挠了两下,惹得那女子对她一阵白眼,这情景,让其他女子立马娇笑起来。
有人道:“一向未曾听闻沈公子去过哪家姐妹那,还以为是嫩雏,今日一见才知,原来也是个惯熟了的老手。”
沈慕立马委屈着道:“这位姐姐倒是冤枉我了,小生一向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实在是今日见了姐姐的小手,心里喜爱得紧,这才忍不住抓紧了细细端详。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生这做的可是有错?若不然,岂不是怠慢了姐姐们的无双容貌?”
他这番装模作样,自是没有人相信。
一边的李世杰萧文山见了,嘴角不由一阵抽搐,跟沈兄弟的不要脸相比,我们的境界还是太低呀!
那被沈慕抓住手的女子则有些含羞带怯,羞答答地看他一眼,道:“若沈公子不弃,兰儿今晚便在红袖坊扫榻相迎如何?”
这就扫榻相迎了?李世杰和萧文山又是嘴角一抽,直傻眼。
再看那兰儿姑娘,完全一副娇羞不堪、予取予夺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沈慕可不会被她这娇羞模样骗了,若真如此,岂会一上来就伸手摸他?虽然世人大多看不起这些青楼女子,觉得是卑微卖笑、以身侍人,即便是如绮兰含香这等清倌人,也时常被人蔑视,但沈慕从小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理念,所以非但没有看不起她们,反而觉得她们很不容易,是以很尊重她们。
沈慕一副不好意思的忸怩模样,“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弟弟可还什么都不懂呢!”
“呵呵呵……”
顿时又是一阵娇笑。
有女子道:“如此说来,兰儿姐姐可要轻些个,多多怜惜沈公子……”
旁边还有人道:“沈公子走的时候,可别忘了跟兰儿姐姐要个大红包哦!”
沈慕不禁诧异着问:“还有这等好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笑声不断……
此时听到楼下有人叫喊道:“来了,来了,孔先生来了!”
沈慕不由被吸引了心神,往那楼下望去。
第19章 实乃在下旧作()
孔先生的到来,让那一众反对沈慕的学子立马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嚷道:“沈慕何在?快出来!”
沈慕便向一众姑娘们告了声罪,姑娘们也知事情轻重,道:“沈公子自去。”
迎接着一众人的目光,沈慕来到楼下,立马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沈慕打量着这孔先生,倒是生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样貌,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立马让沈慕心生不满。
“汝就是沈慕?”孔先生下巴上的胡须乱颤,“汝可知抄袭之举乃为世人所不齿?”
“呵,孔先生是吧?”沈慕嗤笑道:“您可真厉害,一上来就给我扣一顶抄袭的帽子,这是急于把罪名坐实吗?可也太心急了吧?”
“汝不过一黄口小儿,见识短浅,老夫更是听闻你学业平平,如何能做出那些好诗词来!快说,你从何处抄袭而来?”孔俞气势汹汹。
“若我说我之诗才,皆是上天所授,你信也不信?”
“哼,黄口小儿,休要糊弄老夫,莫非你要自比诗圣诗仙乎?”
诗圣、诗仙那可是两百年前的人物,虽未生在一个时代,但同样的惊才绝艳,天下文人就没有不佩服的。不过,即便这两位,也是通过不断学习,三十五岁以后才功成名就名扬天下的。
孔俞的这句话绝对是把沈慕架在火上烤,他若自大些承认了,那将立马引来无数的口诛笔伐,委实诛心之语。
沈慕拱手朝天道:“诗圣诗仙,小子自是无法比。古语有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孔先生口口声声说我的诗词是抄袭而来,请问可有证据?”
孔俞则在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是哪位古人说的,然而想了一圈,也想不起是谁说过。其他人也是略有困惑。
人群中,廖文豪绞尽脑汁也未想起来这句话的出处,问旁边人也是迷糊不知,廖文豪无尽感慨地幽幽道:“沈兄果然才高八斗,随口一句话,竟让我等不知出处,厉害啊厉害!”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别人这句话出自哪里。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三楼的走道间,萧知音凭栏朝下望去,她此刻女扮男装,低声呢喃,然而也想不起来,过不久,忽地发出一声轻笑。
她身旁的贺仲被她这声轻笑所吸引,问道:“萧小姐莫非知道那句话的出处?”
“呵,”萧知音抿唇一笑,“那句话虽有些道理,但言语通俗,哪里与圣人典籍相符,定是那沈慕杜撰的。”
贺仲手中扇一拍,忿声道:“此人着实可恶,当着孔先生的面,尚敢谎话连篇,不知私下又是如何不堪!”
他这话看似无心,实则暗含深意。沈慕之诗词是否是他所做先不论,一定要先让萧知音知道那沈慕是个谎话连篇的小人,这样人品一旦不好,即便他沈慕才学超过萧知音,也难以被她看上。
他可是时刻记得,萧知音择婿的标准,其中一条就是要在才学上胜过她。
想到这,他不免又偷看了女扮男装的萧知音一眼,觉得另有一番独特的风味,还有那近在眼前晶莹剔透的耳垂,实在是让他心内痒痒,恨不得立马一口含上使劲吸吮。
萧知音望着场中的沈慕,被现场七八百双眼睛观望着的他,虽有临危不乱的气魄,但口出谎言,到底是让她看轻了一些。
她看向站在沈慕旁边的堂弟萧文山,心道以后还是要找个机会告诫一下堂弟,让他离这沈慕远点。
孔先生原想着一上来就给沈慕扣顶大帽子,希望能一下将对方震住,这样待对方承受不住压力承认,并幡然悔悟痛哭流涕后,自己再表现出一副大度原谅的样子,说上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话,如此亲善和蔼的场面,定会为人们所传颂,他的名声定能更上一层楼。
然而,眼前这沈慕着实不识抬举!
见唬不住他,孔先生遂又恨铁不成钢地道:“沈慕,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老夫这是在为你好,若是仍执迷不悟,老夫为了这天下人不被蒙蔽,少不得禀明知州大人,请知州大人查办,若是查实你这抄袭之罪,你这科举之路怕是就此葬送了。”
这话可是有些严重,断绝科举之路,这对每一个读书人来说绝对是最大的惩罚了。一些人望向沈慕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怜悯。
“若果真是抄袭的,倒不如爽快认了吧,想来孔先生也不会揪着不放……”场中有人低声道。
“到底是孔先生和善,那沈慕若再执迷不悟,就真是不识好歹了。”
有学子不满道:“无凭无据的,怎能轻易断言沈慕是抄袭?”
这位学子话刚说完,立马有人斥责道:“孔先生在前,哪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