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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一群人有序的离开,嘈杂的台球室立刻变得安静下来,薛式一担心的望一眼同伴,“我们也走吧!”
“嗯。”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贺学一带着同事们也离开这间多灾多难的台球室。
“戚哥……?!”
红音规规矩矩的走在队伍里,略有些不安的望着排头的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眼前这位老板在别人眼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作为与他比较靠近的人之一,她完全明白此人有多么厉害和狠辣,否则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S市开赌场,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想象又是另一回事,早已习惯了受宠的她,嚣张跋扈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一点点挫折而改变,所以……。
当回到休息室见到自己那位美艳的姐姐时,红音少女泪眼汪汪的奔了过去,哭诉,“姐,戚哥欺负我!!”
“嗯~?!”红垠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宠溺的摸摸妹妹的脑袋,颇有些幽怨的望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男人,“戚,你怎么欺负她了?”
预料中的回答没有出现,望着男人沉静得堪比死水的脸,红垠的脸色有些难看,红音趁机大撒其娇,“我不管不管,我一定要那个女人给我磕头道歉,否则……,否则我非找人搸得她跪地求饶不可。”
啪——!
豪华沙发的红木扶手应声而裂,两姐妹同时吓得噤声,戚靳舞慢慢碾碎手心里结实的木块,侧头,黝黑的眸带着来自地狱般的杀气,“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第十七章 于是,咱失控了
“戚……戚哥??”红音吓得全身颤抖着往姐姐身后躲,红垠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明明很害怕,却被不忿的情绪战胜了恐惧,“戚,你干什么?怎么可以为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这样对我们??”
戚靳舞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起身直接离开,将两位美人的喊声统统抛在脑后。
走出大门,戚靳舞站在霓虹灯下感觉着空气中渐渐弥散的那还未消失的淡淡体香味,熟悉而又陌生,曾经是自己怀抱里如空气般普通的存在,如今却也只能从空气中找寻残留的痕迹。良久,直到亲近的手下靠近,略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boss??”他才缓过神来。
目光一凛,戚靳舞微微侧头望一眼跟随自己多年的忠诚旧部,一丝略有些真实的微笑转瞬即逝,他转身坐上已经停靠很久的豪华加长型私家车,“把姓红的两姐妹送走,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是,不过boss,这次的时间……?”目前暂代司机的可怜男人紫浩略有些疑惑的开口,好像没到换女人的时间点吧。
戚靳舞透过车内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得到对方一个“饶命怪我多嘴”的可笑表情后,他才手肘撑着车窗,手背托腮的慢慢开口,“我不喜欢女人靠近,我只是需要一个能给我阻拦麻烦的道具罢了,她们……犯了我的禁忌。”
“禁忌?”司机男紫浩的八卦因子立刻复活,完全没看见副驾驶座上同事那拼命眨动的眼神,这就是传说中典型的记吃不记打,“boss的禁忌……?啊——,我听说了今天晚上的事,难道那个人是叶……唔唔唔~!”
幸好前排两人的同事爱够足,在关键字出口的前一刻被旁边的同伴紫鹰捂住嘴,紫浩透过后视镜看见老板那一瞬间黯下来的眼眸,“唰~”的一下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差点就要没命了!
呜呜呜~,boss的眼神好恐怖啊~!
漠然的扫了两人的互动一眼,戚靳舞微微侧头,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上,留下一条水痕,就像……,当年她颊边的泪。
很多事情,一旦做了选择,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是否曾经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戚靳舞的眼神有些涣散,迷离的光却穿不透地几乎将他压到窒息。
仰头静静望着阴暗的天,我任凭雨水顺着头发、脸颊、脖子滑落,浸湿了衣衫,淋湿了眼眶,耳廓的痛已经麻木,殷红的血水被雨滴冲淡,晕染着弄脏了衬衫领子。
周围的路人或捂着头狂奔,或躲在屋檐下等待,少有几个撑伞的明智之人,却都不约而同望着站在雨中的我,那白色衣领上的红竟是如此刺眼。
我觉得大脑空空的,有点混沌,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视线也很模糊,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凭着一股本能,机械的抬起脚又落下,重复着行走的动作,不知道目标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戚靳舞的出现很轻易的砸碎了我花了四年时间才建成的堡垒,那本以为如钢筋水泥般坚固的防护,却在一瞬间坍塌成砂,连块石头都不剩。
原来,他对我的影响比想像中要大得多。
呵~太可笑了,这样的男人凭什么还能让我如此心伤?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可以成为超大型娱乐城的老板,而我却连找个小职员的工作都要四处碰壁;凭什么你在自己的城堡里行走都前呼后拥、保镖成群,而我却不得不差点命丧异形之舌;凭什么你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我却连“爱”的能力都遗失了;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够用面对陌生人的目光和态度将我扫地出门,而我却……我却为了你心死神伤……。
凭什么……?!
凭什么……?!
过度激动的情绪造成灵魂能量的极端动荡,几乎是立刻的,仿佛是台风过境,狂暴的精神力如海浪般炸开,波涛汹涌的一圈圈扩散出去。
咔嚓——!
哗啦啦——!
街边店面的橱窗、门、柜台等等一切由玻璃制造的物品统统应声而碎,变成小钢珠般大小的一粒一粒,洒落满地。
高楼大厦的那些玻璃窗也碎成一块块的掉落,摔到地面,引起一阵阵恐慌的惊叫。
紧接着玻璃碎裂而来的是人行道边的电线杆走火,呲呲的电光在雨夜中看起来十分渗人;绿化带里的花花草草以不可估量的速度迅速枯萎,最后变成黑色的灰湮灭殆尽,连结实的地面都开始产生一条条巨大的裂缝,仿佛最高级的地震来袭一般。
S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出现了它成立二十年来最大的危机。
而这一切,正处于自我意识爆棚崩溃状态的我根本就看不到,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痛苦的在曾经的伤痛与幸福之间徘徊,却又沉浸得无法自拨。
也许……,就算世界毁灭,也与此刻的我无关……吧!
也许……!
叶心——!
一声怒吼伴随着凌厉的精神力强行冲进我的世界,锐利的锋芒刺出一条窄窄的小道,真真实实的来到我面前,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我不由得顺着这个声音走出自己封闭的意识之海。
空洞的眼神慢慢恢复光彩,茫然的眨了眨,我疑惑的转头,却只看见贺学一和薛式一正站在不远处街口望着我,他们的脸色很难看。
微微愣了愣神,我抬脚正要向他们走去,可是身体刚刚一动,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轻轻皱了皱眉,一侧头,我才发现裴凛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明明刚刚清醒的时候,还没看见她的。
她还是黑色的装束,利落而帅气,只是她的手此刻看起来却有点吓人,那本该圆润光滑的指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抻长了很多,而且其锋利程度居然一点都不比水果刀差,那一丝丝寒光通过脖子上的血痕渐渐渗透进入我的身体,感觉……好冷!
“裴凛一??你为什么攻击我?”我有些委屈的望着她,明明之前我们还在一起玩的。
裴凛一豹子般的瞳微微一缩,声音却有些冷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都做了什么??”
“我?我没……。”辩解的话戛然而止,我愕然的望着周围那如超强台风过境般的狼藉,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贺学一和薛式一此刻已经来到我面前,透过那明亮的眼镜,我能够看见他眼底深处的不悦,“叶心,虽然你不是‘澜’的成员,我没资格管你,但是请你保留最后一点人性,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
“我……我没……我没有要害人……,我只是……只是……。”我不知所措的反驳者,却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精神力失控而已。
为自己开脱的话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听到的一段忠告。
'精神力是个很矛盾的东西,它可以为你造就俯视天下的力量,同样也能够产生毁天灭地的破坏力,只看你抱着怎样的心态去使用它……,记住,身为大地之母的你,一时迷失了自己,那便是整个天地的灾难……,即使现在的你还很稚嫩!
—————————————百里墨言'
不论如何否认,如何辩解,都改变不了是我造成此次危难和混乱的事实,情绪的失控引起精神力的暴走,这已经威胁到普通人的生命与安全。
这样不知轻重的我,真的能够改变吗??
“哎呀,学一,你不要那么严肃嘛~!”薛式一嘟囔着拍了他一下,然后笑嘻嘻的望着我,“我相信小叶子不是故意的,不过……,小叶子的精神力很强呢,我几乎用尽全力才能冲开一个口子。”
感受到他的好意,我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想要笑一下却不太成功,只好望着他泛白的脸,愧疚的低头,“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薛式一轻轻摸摸我的脑袋,感觉像在安慰一只情绪低落的狗狗。
裴凛一放开威胁我颈动脉的爪子,默默的站到一边,冷漠的眸光轻转,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而郝黎一却从远处跑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穿奇怪制服的人,看起来不像是警察,但感觉却比警察更加具有威慑力。
戚靳舞在近处停下,他略微有些惊讶的望着我,“你……醒了?”
我羞愧到脸红,泪眼汪汪的低头,“对不起。”
“……,算了,其他的事情晚点再说,我们还是先走吧,让后勤组慢慢收拾烂摊子,毕竟,刚刚的骚动好像还蛮大的,目击者也不少,还有那些店铺大楼的损失,这些都必须处理,这次他们可有的忙了。”
“……,对不起!”这次的麻烦好像惹的超大条的。
今天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我以后再也不晚上出门了。
第十八章 于是,咱落网了
看在我还有点精神恍惚的份上,贺学一大发慈悲的让我先走,有问题明天再研究,可是,当回到家后,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老爸老妈早就已经休息,不知道小离子回来没,不过,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看他是否在家。
喝了点水,我便直接上床,连衣服都没脱。
一整个晚上,我不停的在梦境与现实中来来去去。
……“叶心,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他冷漠的望着我如是说。
……“要是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他躺在草地上玩着我的长发如是期许着。
……“你果然很笨,好吧,看在你智商如此低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一辈子好了。”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紫鹳,送叶小姐出去,告诉迎宾服务员,以后泰迪拒绝叶小姐踏足”他用没有传达到眼底的笑面对我,竟是如此陌生。……
……他……
……
终于,受不了往复的煎熬,我从魔障般的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目,照得脑袋晕晕的,感觉有点头重脚轻。
望着身上已经干透的衣服,我颇有点无语,走进洗手间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出房门,老妈已经弄好了早餐,看见我出来,她漂亮的凤眸立刻大亮,“吼吼~,心啊,过来过来。今天有你最爱的甜香牛奶,跟我说说,昨天晚上的约会怎么样?”
“没怎么样。”差点引起恐怖袭击般的灾难……,貌似也不是啥值得骄傲的事。
眼看着时间还早,我便也坐了下来,一边喝牛奶,一边啃面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牛奶好像没什么味道,不如以前那么好喝。
“怎么会没怎么样呢?如果真没怎么样你昨天怎么那么晚回来?我跟我爸睡的时候都还没见你。”老妈不依不饶的逼问着,我听着感觉有点头痛,不耐的皱了皱眉,“妈,你别问了好不好?”
“哎~,为毛不问啊,你是我女儿耶,女儿的终身大事,我……。”
“小离,快来吃饭。”老爸的大声招呼打断了老妈的念叨,叶离从房间里出来,在平时的位置坐下,老妈赶忙从厨房拿出最后一份早点,暂时放过了我疲劳的耳朵。
叶离坐在椅子上,身体似乎有点僵硬,他偷眼瞄我,终于还是讷讷的喊了一声“姐。”
这是自那天异形事件后,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说话,面无表情的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我抓起包出门,“我先走了。”
“诶~,晚上如果还有约会的话不回来也没关系,不用太介意……,BaLaBaLa……。”
我平静的甩上门,将老妈那乱不负责的教唆给关了起来。
工作日的早晨,公车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交通还是重复着堵塞,大概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我靠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打盹,眼看着即将睡着,却又蓦然惊醒,望着窗外的站牌,我顿悟了,原来是该下车了。
啧~啧~,这生物钟调得,真有水准!
自上班以来,我是第一次没有踩着钟声打卡,几位来得更早的同志皆以一副看见外星人跳桑巴舞的惊讶表情瞪着我,我无声的笑,小陈奇怪的靠了过来,“叶姐,你今天好早啊。”
“是啊,睡不怎么着了,就早起了。”
“难怪……,你的气色不太好。”小陈略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两分钟又跑了回来,手里还端着杯红色的水,“红糖水,热的,喝一点会感觉舒服些。”
“……!”其实咱没犯需要红糖水来调剂的毛病。
不过,望着小陈那真诚闪亮的眼神,我笑了笑,接过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热热的,的确舒服多了,“谢谢。”
“呃……,不客气。”小陈有点羞涩的挠挠脸颊,“老板来了,我先去做事了。”
“嗯。”
贺学一踩着优雅又从容的步伐走近办公区,各位同事立刻老老实实的开始埋头苦干,路过秘书台的时候,他脚步微顿,然后步伐拉得更大,“跟我进来。”
“嗯。”
抿了口热糖水,我起身跟着他进办公室,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坐。”
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落座,透明镜片后那深邃的眼眸充满了隐秘的探究,“昨天的事情结果出来了,因为当时下雨,大部分人都躲在屋檐底下,就算站在雨里的也都打着伞,而店铺里用的都是钢化玻璃,一碎就变成渣,所以,并没有人员伤亡。”
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他人的伤害,我肯定会愧疚死的。
“别高兴的太早,那些商铺、大楼、电缆还有绿化带的损失赔偿费暂时由‘澜’垫付,但你必须偿还。”
“一共多少??”
“……。”一个可能的停顿之后,贺学一凉凉的望着我,“反正你肯定是付不起的。”
“……!”要是哪天你不再打击我了,我肯定要怀疑你是不是原装的。
“我和式一他们向明爷申请了一下,经过商量后,他同意了我们的提议。”
“明爷?”
深吸一口气,贺学一似乎对向我解释些对于他们来说属于基本常识范围内的东西非常不耐烦,“他是澜组亚洲区的最高负责人。”
“哦,你们商量了什么?”
这次贺学一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只是用那双沉静得堪比寒潭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一瞬不瞬的,带着无形的压力,我有些不安排的扭了扭臀部,换了个坐姿,却还是无法忽视周围气场的改变,便有些不耐的开口,“干嘛?”
“说出结果前,我想问问你,你对自己的精神力了解多少?”
“呃……?”我心里微微一惊,眸光一闪,有些模棱两可的开口,“应该……,很多吧!”
“那就好,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昨晚那种事情。”他淡淡的说,明明没什么情绪在里面,我却能够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那发自内心的不爽,“你不愿意成为‘澜’的正式成员,所以,我和式一他们便申请聘你为特殊隐卫。”
“啥?”我惊吼起来,感觉头晕的更厉害了。
“你可以用特殊隐卫的薪水来偿还赔偿的钱,否则,你恐怕工作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这是威胁、威逼!”我愤怒的瞪着他,这和加入‘澜’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兴趣威胁、威逼你。”他轻嗤一声,不屑的扫了我一眼,“除了精神力可以看之外,你根本是一无是处,如果不是式一担心你遇到危险,我才懒得管你。”
“危险?什么危险?”虽然对他的不屑很反感,但我却冷静了很多,他说的没错,除了稍微厉害一点的精神力,我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他们威胁利用的价值。
“你以为招募异能者的组织只有澜吗?别天真了,这个世界多的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不过不同于澜的作风,你如果拒绝他们那便只有被杀的份。”
“真的?”我有些怀疑的盯着他,但是心里倒是相信了几分,凡事有正就有反,有光就有暗,异能者的力量咱是见识过的,自然也不能排除某些人想利用的可能性。
“骗你又不会多赚点钱。”贺学一那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