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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绅士”让我恨的牙痒痒,直想将他剥皮拆骨给吞了。
一辆很普通的私家小车已经停仓库门口,我们一上车,它就向目的地开去。司机是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男人,长得很大众,因为精神力受制,我查探不出他的实力,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差。
小车一路疾行,直到郊外的一个小山区才停下,正值夏初,这里一片山明水秀,绿树成荫,透明的小瀑布仿若银链般从高处垂下,伴着偶尔滑过的微风,竟是说不出的惬意。如此美景如画的山野,我们居然没谁有心情欣赏,真是可惜了。
下了车,我牵着莲心被司机和李墨夹在中间沿着蜿蜒的小山路往深处走去,清新纯净的生命气息扑面而赤,此刻的我却无法回应,它们萦绕在周围不停旋转,跟着我们到达极限距离后,又不舍而失望的离开,这让我感觉很是无奈。
李墨将我们带到快拉近山顶的地方才停下,旁边就是那条汇聚成瀑布的小河流。河里的水清澈,偶尔有些小鱼游过,他扒拉开河沿的一簇灌木丛,然后招招手示意我过去,而同一时间,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司机先生竟然先一步身手敏捷的将小莲给抓住,我微微一惊,然后冲满眼惊惧的小鬼头笑笑,“没事的,在这里等我。”
“……嗯。”不甘心的点点头,莲心咬着下唇却没有多说什么。
跨过蜇人的灌木,我跌跌撞撞的走到李墨身边,他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小花盆,盆里开着一朵花,花不是很大,感觉像茶花,全花瓣却是粉色,而且层层叠叠的沿着花茎一直开到土壤上部两公分处,整颗植物看起来就像个鸡毛掸子,只是那本该是深色的鸡毛却被粉色的娇嫩花瓣所取代。
“这是什么?”我奇怪的瞪着眼前的植物,有些疑惑,按说就算精神力被封应该也能感受到它的生命气息,就像沿路上山来遇到的那些花花草草一样,可是这个……,感觉平静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李墨很坦然的摊手,“要是知道就不用找你来了”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花?”
“没错。”他点点头,很是肯定的回答,“这朵花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因为长得很特别所以我一直都留意观察它,我知道你有与植物沟通的能力,所以想请你来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我暗暗心惊,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能与植物沟通?”他微微勾起嘴角无声的笑笑,有什么东西自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恍然大悟,“你跟踪我……,那天我在十字路与绿化带的草叶联系的时候,你当时就在场,后来还故意跑到竹饮斋当作是无意碰到的样子……,那个时候你就盯上我了!”
李墨赞赏的笑笑,居然还竖起一个在拇指在我面前摇晃着,让我感觉像是无尽的讽刺。仿佛一个大锺砸在脑门一般,将所有堵塞的窍口统统都冲开。说起来他也是FD的学生,而且还是医学院的,他离开FD的时间正好是龙胤天引发坍塌事件之后,虽然那个时候的确有很多大四生毕业,但也太巧了吧,还有那天从竹饮斋出来我们直接就驱车去了蒲公英地,对方却还是快了我们一步……,所有的线索全部联系起来的话……。
“原来创造那些异生物的就是你。”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么一句话,就因为这些东西把我和小离子两姐弟给牵扯进来……,我那平凡而幸福的小女人梦就是被眼前这个混蛋给毁掉的。
“那是意外。”李墨很平静的面对我冒火的目光,此刻的他竟是难得的认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制造那些东西,只是很多事情都不受我控制。”
“……!”信你我就是白痴。
“一开始只是在这座山上出现一些很奇怪的生物,就像是经过变异的兔子小鸟之类的,只是它们会互相吞噬,然后自我进化,最后就会变成一种类似蜥蜴的大怪物,我一路追查才发现原来是这株花的问题,它的花粉会让动物产生异变,我弄了点花粉回去研究,却没想到研究员自己不小心吸食了一点,结果他也产生了变异,而且活人和死人变异后的形象也不一样……,”李墨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懊恼和痛苦,他无助的望着我,“我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想到来找你的。”
“……!”这大概就是石莫利刵、丘卡役力、安卡贝默三种异生物存在的真相了,只是……,现在的我无法用精神力判断他此刻的情绪到底是真还是假,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谁能保证这张懊恼的脸不是另外一个面具……,我始终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拜托你,叶心,帮帮我!”李墨如是恳请道。
我抿着嘴,认真盯着他,视线直穿透他的眼眸,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对于人性与阴谋的无知和迟钝,我认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
第九章 谎言背后的那个人
有些犹豫的转了转目光,当我接触到河边小莲心静静仰望的视线时,嘴角微微勾起,轻轻一笑,复又回头望着李墨:“说实话,我不敢相信你,但是我愿意试着信你一次。”
“谢谢。”李墨此刻的笑是如此真诚,但是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异芒代表着什么,我看不懂,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吧。
因为和莲心隔了一段距离,我本想用精神力探探这株温婉的美丽小花,但是波动一起,精神海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翻江倒海似的晕眩几乎让我当场吐血,李墨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满脸的担心,“精神力受创没那么容易恢复的,即使凝炼石不在附近,仍然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靠~,你怎么不早说啊混蛋~!
我脸色惨白的闭着眼睛,连嘴唇都不敢动一下,更别说是骂人了,只好在心里问候他家祖上十八代所有的女性同胞们,这笔帐咱先记下了!!
既然最简单的方法行不通,咱只好另辟蹊径,等到晕眩感过去不再那么难受的时候,我才慢慢缓过神来,指尖轻轻搭上粉色花心的粉柱,可是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微微皱了皱眉,迎着李墨担心的视线,我无奈的笑笑,“不行,没有精神力,我什么都探不到。”
“这样啊。”李墨倒也不失望,只是理解的点点头,“这怨我,算计你让你受伤,要不你休息几天,等到没事了再来?!”
“也只能这样。”
当下我们又按照原路返回,小莲心一路都紧紧的牵着我,我却为心底莫名的不安感觉很不对劲,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下山以后我本来想给小离子打个电话免得他找不到我担心,但是拿出手机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没有信号的地方,颇有些无奈的撇撇嘴,我只好先上车,等到了市区再说。
沿途都是千篇一律的山野风景,微风习习,感觉很舒服,但是望着两旁的小山坡,我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和违和感却越发严重起来,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重要的线索给我忽略了?!
纠结的敲了敲脑袋,我完全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思绪,直到身旁响起一阵惊呼,莲心指着马路边一只抱着松子的小松鼠大叫,“快看,快看,好可爱哦~!”
小松鼠大概是在望风,毛绒绒的小脑袋左右转个不停,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boss宠物飞天,它也特别喜欢做这个动作,不过说起来,这只松鼠还真不怕生,竟然敢跑到马路上来,就不怕被……车子……撞。
马路……?!
对了,我说怎么一直感觉不太对劲呢,原来是这个,李墨说最开始发现有异能生物的地方是在山上,但为什么这附近却没有发现有人奇怪死亡或失踪的事件发生?这一片山区是没有护栏什么围绕的,动物也好人也好都可以来去自如,难道那些异变的妖物还会自我约束的不跑出来扰民不成??
而且山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城区的异生物又是从何而来,甚至还延伸到S市那么遥远的地方去,这很明显是有人特意为之的……,该死,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李墨这个混蛋给骗了。
正懊恼间,一个冰冷的薄刀轻轻贴上脖子吓了我一跳,李墨笑容温厚的望着我,“看你一副恍然大悟加悔不当初的样子,应该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吧!”
微微昂了昂头,我尽量避开脖子上匕首的锋刃,恼恨的瞪了他一眼,“费这么大力气将我引到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他耸耸肩,笑得很是惬意,“只是想要证实一点事情而已……,顺便再查探为了你跟SPL对着干到底值不值?……啧~啧~,跟魔鬼花靠那么近竟然都不受影响,莫名说的没错,你就是那唯一一个能解开变异体的抗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可是很珍贵的品种。”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毛我完全都听不懂?满脑袋一团糨糊,我只好干瞪眼,用眼神中的怒火将他化成灰烬,偏偏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还越笑越开心……!
车了一路疾驰,车内安静得可怕。李墨微笑着缴获了我口袋里的手机,顺便还把咱的手反绑在后,“虽然已经证实你的精神力的确暂时用不了了,但还是小心点好。”
。。。。。。。。。
我干脆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懒得再理他,反正只要不死,咱总能想到办法离开。
靠着小莲心带着奶香味的身体,我竟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且连个梦都没有做。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我正躺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地板……,周围的光线有点暗,如果不是向下超大型的king床和蕾丝钩编的繁复床帷,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躺在医院里了。
捂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起身,手臂却传来一阵刺痛,我眉头轻蹙,慌忙拉起袖子,惊见肘关节窝里竟然有一个针眼……,莫名的呆了呆,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人趁咱睡着的时候,抽了咱的血。
李、墨、你、个、混、蛋!
跳下床,我直接冲过去打开房门,本来以为会看见什么全副武装的警卫或者保镖,却没想到走廊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天花板里嵌着一根根一排排的超级日光灯,将整知廊道照射得比太阳底下还要明亮。
奇怪,人呢?!
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我背贴墙壁小心的往前走去,精神力已经恢复了一些,能够勉强探测三米以内的东西,虽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聊胜于无吧!
在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我骤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望着那寂静的拐角处,有个人……,有一个人正在慢慢靠近,是谁?是谁?是……,谁?
随着阴影的浮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乌黑的短发根根挺立、白净的面容混着岁月的痕迹,犀利的凤眸带着内敛的气势,健硕挺拨的身形以及那自骨子里透出的儒雅,无不显示着那来自血脉的熟悉感。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怔然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爸爸——??!!
第十章 仁慈的父亲OR残忍的男人
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我膝盖一阵发软,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怔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表情很冷漠,犀利的眸了闪着寒光,偏偏这明显的杀意却被演绎成了一种漠然,虽然和龙胤天属性相当,但这个男人却让我颤栗的同时还充满了厌恶。
龙胤天的冷漠是因为对人生的绝望和不在乎,这个男人的冷漠则是来自于他对生命的蔑视,或者说对我的蔑视,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是爸爸,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相似??
仿若从魔障中挣扎出来一般,我目光恢复清明,挺直脊梁,抬头用同样冷漠的目光回望他,他眼底的异色一闪而过,而后居然就那样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话,“跟我来。”
我微微一僵,眨巴眨巴有些空白的眼睛,后知后觉的跟上他的脚步。
这座“房子”远比我想像中要大的多,沿着廊道七拐八拐,要不是一路都有那亮如白昼的日光灯,我几乎要以为自己进入了什么鬼城迷宫之类的地方,只是,廊道两边那被玻璃隔开的一间间实验室却令我很意外,这里竟然比蒲公英地底的研究室更大,研究员也更多。
B市竟然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SPL居然会不知道??北区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男人根本不在乎我东张西望的样子,他一直都是昂首阔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都会向他鞠躬行礼,他却目不斜视的径自走开,有些时候我不得不用跑的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嘁~,真是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我们一直来到走廊的尽头处才停下,微微侧身,他望着旁边玻璃墙壁里的人,眼底的犀利竟然慢慢柔开,“那是我女儿!”
他的话让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卡壳,为毛跳跃性会这么大?不过疑惑归疑惑,我还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呼吸一窒,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好美!!
金色的卷发仿若是最纯粹的阳光,不用亲自抚摸就能感觉到它的柔软,浓密纤长的睫毛是最珍贵的扇贝,遮掩了心灵之窗的光华,什么叫肤如凝脂什么叫吹弹可破,我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呃,咱变成大地之母时不算,那都是从水面或者镜子里的倒影看到的,远没有现在这种直观的冲击力。
长到这么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如果非要找一个来比较的话,恐怕只有年轻时候的妈妈能够与之媲美,只是,那样的母亲我只在照片上见过。
“很美,对不对?”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无法压抑的自豪和宠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我遵从客观的评价,点头。
“能够让如此完美的人苏醒是你的荣幸,对不对?”他继续引导,越来越低的声音仿若是音质最上乘的大提琴,带着令人沉醉的魔力。
“嗯……呃??”我猛然醒觉,愕然的抬头望着眼神一瞬间冷下来的男人,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你说什么?”
他紧抿着唇,寒眸如冰,带着一丝复杂残忍,“你的天赋很好,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干涉让你成为SPL的人,我会更早一步将你带进杭家……。”
“……???”我满脑袋问号的瞪着他,难道这就是贺学一他们所说的“网罗”??只是……,“那个男人”指的是谁?直觉的我不认为是贺学一或者明爷,而是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人……?!有资格“干涉”SPL选择与蓝同等级高级卫的人会是谁?
他将目光重新落在玻璃墙上,透过那无色的阻碍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女儿,“……那样飞姿就可以更早一点醒过来了……。事实证明你有让我与SPL为敌的价值,为了飞姿我不惜任何代价……,即使要与PSL对抗。”
“诶————??”大脑已经纠结成一团糨糊,不过在这团糨糊中,我勉强能够抓住一个重点,“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够让女儿醒过来??”
“没错。”他眼底的光芒大盛,甚至还带上了一股狂热,“飞姿是杭家小一辈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但正是她天赋所带来的强大精神力而引来安卡贝默的觊觎和攻击,虽然抢救及时,但她精神海因为安卡贝默所注入的魔鬼花毒而受到不可逆的创伤从此陷入昏迷,我不惜凭借代价的想要研制出救她的办法,但是,最后莫名却说只要能找到精神力同样强大且不惧怕魔鬼花毒素的人,便有可以用其精神海修补飞姿的精神海,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醒过来了。”
“。。”
。。。。。。。
莫名,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他(她)的名字了,这人到底是谁,好像一直都在把我往灾难里推……?
“你不觉得这将是你一生中最大的贡献吗?”
“不觉得。”我面无表情的吐露,他目光一凛,我毫不退缩的迎视着他酝酿着杀气的目光,很平静的开口,“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如果救了她我会怎么样?”
虽然没什么知识,但不表示咱没常识,精神海不比精神力,精神力消耗了可以恢复,但是精神海一旦出现缺失,那么……。
那种一开始出现的轻蔑又再度回到男人的眼中,他仿若施舍一般望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你会变得像现在的飞姿一样,不过,你放心,杭家会养你终老的,这样舒适的生活你自己拼搏一辈子都不一定拥有。”
一股无名怒火“蹭~蹭~蹭~”的直接蹿上胸口,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这只是个爱护女儿的父亲而已,咱是良善之人要懂得体谅,体谅……,体谅个毛~!
我气得直想掀子,里面那个是他女儿,难道我就不是别人的女儿么?要是我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当成药用,估计会气得都裂开的,OO你个XX,你要救你的女儿就拿我当牺牲品,你以为你是上帝啊,可以主宰天下,就算你是上帝,我还是大地之母叻,谁怕谁啊?!
深呼吸再深呼吸,我将肚子的一堆国骂给强行咽了下去,怒极反笑的仰视他,也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讽刺,“你真是个伟大的父亲,不过可惜,我却是个伪善之人,让我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目光微凝,也不生气,只是若有似无的散发出一阵阵寒气,这个我知道,是杀意,可惜,现在已经怒火燃烧理智的我热得很,完全不觉得冷。
“你若不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他冰冷的声音仿若是北极的寒流。
我微一挑眉,死猪不怕开水烫般的得瑟着,“什么办法?威胁?这个李墨已经用过了,虽然当时咱屈服了,但并不表示咱会了一个只认识一天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