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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么巧,遇到心事重重的木逍遥。
“疏桐好客,挽留在下在月府多住几日。在下并不赶时间,便应允了他的要求,打算多住些日子才离开。在下回屋歇着,告辞!”对云天涯稍一拱手,桑芷没有客气,直接走人。
这回她连假笑也不想浪费,养精蓄锐要紧。
云天涯看着桑芷自身旁经过,视线移不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回见到桑芷,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感觉她很亲切。
“天涯,那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赏花,你说好不好?”双儿不满云天涯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不讨人欢喜的男人身上,娇嗔地道。
“好。”云天涯随意答应,却仍直直地看着桑芷离开的方向,回不了神,最后是双儿将云天涯拖离了别苑附近。
另一厢,月满楼府邸。
“素姐姐,我们真的要选在今晚逃亡吗?”流春的声音略微颤抖,因为太过兴奋。
“当然,这些日子让月满楼对我们放松警惕,就为等这一天。”流素甜笑道。
本就不指望月疏桐会派人来救她们,她们还不如自救。
只不过她和流春的内力被制住,才无法施展轻功和武功,被困在这个小阁楼。
月满楼把她们两姐妹仍在这个阁楼,便不管她们的死活,除了第二天来看过她们一回,后来都不曾再来小阁楼。
或许他发现月疏桐没有救她们两个的意图,觉着她们没利用价值,便无需理会她们的死活。
这倒也罢,怕只怕月满楼突然失了耐性,见她们没用,便索性将她们两个给杀了。
她和流春最怕的,就是这点。
所以逮到机会,定要逃亡,今晚就是最佳的时机。通过这几日的调养,她的内力回复了些,虽然还不能完全发挥,却比没有缚鸡之力好很多,起码逃跑有力气。
出了这座王府,她们才能找解药,彻底解了身上的毒。
这月狼国果真不是什么好去处,当初就应该听桑芷的话,不来这个鬼地方,否则她们便无需受这等闲气,还被月满楼抓了,困在小阁楼……
静等着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入夜时分。
用了晚膳,流素和流春两人随意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塞在身上,打算夜深时便开始逃亡。凭她们两个老江湖,就不信走不出这座小小的府邸。
子时就将来临,流素和流春对视一眼,轻巧地避开门口守着她们的两个正在打瞌睡的侍卫。
在没有惊动侍卫的情况下,待走到楼下,她们暗自叫苦不迭,因为楼下还有十几个侍卫守在门口。无奈之下,她们跑回楼腰的位置,拿出一早备好的绳索,用铁钩固定一端,身形矫健地攀延而下,安全跑离小阁楼的范围。
本以为只是一座大一点的宅子,待感觉到在各处的隐藏不少暗哨时,流素暗自叫苦。以她们两个现在的状态,要逃离这里,难如登天。
“春儿,我们回去,今天逃亡的时机未到。”流素在流春的耳畔悄声说道。
流春有些不甘心,她也看出四周都是暗哨,便只能无奈地轻点头。
两人悄悄折回小阁楼,打断故伎重施爬回去。
正当两个小女人忙得不亦乐乎之际,有一道鬼魅的声音自她们身后响起,“两位姑娘半夜三更不睡,在这里玩这个,倒是自在写意啊。”
当然,话中的讥诮之意不言而喻。
流素看向流春,眸中满是疑问,是不是她们的错觉?
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回头,看向声音的出处,不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月满楼?
流素率先回神,强笑道:“困在阁楼太长时间,趁着今晚夜色好,便在这里晒月光。妹妹,你说是吧,这主意还是你出的。”
流春瞪圆眸子,流素好坏,居然把一切推到她身上,这可是会死人的。
“哪有,是姐姐说好几日不曾见到王爷的英姿,便打算趁王爷睡着之际去偷窥一番。呵,果然让姐姐给盼到了,王爷这不是就来了么?”
流春急中生智,把责任推到月满楼身上。
作品相关 侍寝
这回轮到流素哑然,流春这家伙把她说成花痴。*
若真能因此让月满楼放她们两个一马,却也无妨,毕竟保住小命要紧。
可月满楼不是白痴,怎会相信她们的胡言乱语?看他此刻神色莫测的样子便知道,她们两个惨了。
月满楼其实在隐忍自己的笑容,实因为这两个女人有那么一点意思。此刻的他,倒是好奇另一位女子会如何回答。
见月满楼直直地看着自己,流素心有忐忑。
她瞟一眼月满楼,又迅速低头,含羞带怯的模样,嗫嚅道:“我,我确实仰慕王爷的风姿已久。我与妹妹本非月狼国子民,就是听闻王爷的大名,才来月狼国一探究竟。并在途中认识了月疏桐,住进月府。后听闻月府有刺客,在怕极之下,才打算离开,不想碰到王爷。。。。。。我,我深知自己蒲柳之姿,身份低贱,不敢高攀王爷,不敢对王爷有妄想……”
流素的声音渐隐,她这套说词似情深意切,但她自己听出来了,很假。
不知流春听出来没有,而月满楼识人无数……
流素悄悄抬眼,看向月满楼。
却不料月满楼正眸色深沉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流素抬眼的瞬间,被月满楼逮着这个女人的鬼祟动作。
他迅速回复正常,笑道:“想不到姑娘对我还有倾慕之情,原来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姑娘何需妄自菲薄?这一回,我给姑娘一个机会侍寝,姑娘,你的芳名,告之我!”
听到“侍寝”二字,流素惨白了脸。她飞快瞪了一眼流春,都是这个女人出的馊主意,现在她可惨了,月满楼摆明要玩弄她。
苦着脸,流素小声道:“王爷莫开玩笑了,水儿很容易当真的……只要知道王爷过得开心幸福,水儿便满足了,真的,并没有妄想攀上王爷,水儿在此立誓!!”
真想立誓便将这个月满楼打发了事。
可月满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几句谄媚之语便轻信了她?
“水儿?这名字真难听,听起来就像是水性扬花的女子。”月满楼看着她,语出讽刺,还对她伸出长手,“过来,今晚水儿侍寝!!”
流素没辙了,求救的眼神看向流春。
流春眨眼再眨眼,突然尖叫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啊?”流素愣住,没懂流春这天外飞来一笔是什么意思。
“你已非清白之身,竟然还想高攀王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流春赶紧补充道。
流素顿时了悟。
对啊,看来还是流春聪慧,提到这重要的事。
本来就是男尊女卑的世界,失了清白的女子本就遭人唾弃,尤其是像月满楼这样的皇室子弟,更不可能对她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下手。
想到这里,流素顿时有了信心,她不信这回玩不过月满楼。
“你非清白之身?!!”
月满楼大踏步上前,一把捞起流素的水袖。
那光洁的手臂之上,并未曾见到代表清白的朱砂。
这个女人,居然已被破身?
不知为何,月满楼心底涌起一股失落。他大力将流素推开,冷声道:“果然是水性扬花的女子,未成亲,便失了清白。你这种女人,居然还有颜面活在世上,不如去死?!!!”
流素没想到月满楼会这么粗鲁,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差点被月满楼推倒在地。
“我确实水性扬花,见一个喜欢一个。当初见到破我的那个男子,不只有权有势,容貌更是清俊,我便不顾一切地跟了他。之后他得到我的身子,却跟他自小订亲的未婚妻成亲,把我抛下,这都是报应……”流素黯下眉眼,语气怆然,她看一眼月满楼,又道:“我真心喜欢王爷,却知自己配不上王爷这样的人中之龙,我不敢高攀的。”
这一回,看这月满楼还怎么打她的主意。原来不是清白之身还有这种好处,却也不错。
看着垂首的流素,月满楼只觉心烦气躁,他一声粗吼道:“水儿,你跟我来!!”
“做什么?”流素抬头问道,大声问道。
月满楼看她的样子,满是莫测。
流素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小小声道:“王爷要我跟你去什么地方?”这回,她真的觉得委屈。
看起来月满楼就很坏,见她一个弱质女流好欺侮,她的清白没了,定会想其他方法折磨她。
怎么办?她的好日子过完了么?
“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女,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得有误!!”月满楼咬牙切齿地道。
他见过的女人不少,但从未见过像眼前这么会装的女人。明知她说的很多都是谎话,他居然还会觉得这个女人可爱,他是不是疯了?
“我不做你的贴身侍女行么?”流素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流春。
都是这个丫头害的,她们两个如果不在一起,那以后逃亡还得找到对方,那得多累?
“是啊,王爷,我姐姐又傻又笨,服侍像王爷这么矜贵的人物,她会大错常有,小错不断的。”流春赶紧帮腔道。
月满楼狠瞪向流春。
这个女人也讨人厌,看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就知道经常骗人。
“水儿,不要让我重复相同的话,跟我走!!”月满楼不耐烦地道。
只想让这两个女人赶紧分开,一个已经让他头疼,多加一个,更令他难受。
大家都嫌瓦慢。过几天,我再多更点哈,到时给大家惊喜,哈。
作品相关 花心女人
“可不可以让妹妹也跟我一起服侍王爷?”
流素退而求次,起码要两人在一起凡事有商有量才方便逃亡。/
“不可以!水儿,你再不跟上,我将你这个妹妹给杀了!”月满楼沉声道,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这一回,他不信那个唠叨的女人敢不跟上。
他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居然遇上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最该死的是,还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把她带在身边,她会不会不安于室,想尽办法诱惑他?
若如此,他该不该对她下手?
一路上,月满楼心事重重,而流素则耷着小脑袋跟在月满楼的身后,长吁短叹。
流春啊流春,都是那个女人出的主意,来什么月狼国。
这回好了,害她沦落为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丫鬟,这日子可怎么过?
“杵在那里做什么?服侍我宽衣!”月满楼看向那个还在怔愣状态的女人,不耐烦地道。
看来流春没有说谎,这个女人看起来笨手笨脚,傻得可以。
难怪会被了占了清白之躯再被人抛弃,不是没有道理。
流素回神,上前一上,认真地为月满楼宽衣。
刚开始她的动作有些生硬,毕竟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有做过这种替人宽衣更衣的事,待到后来,她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以前,她还喜欢过云天涯,若有机会能替云天涯更衣,不知道多开心呢。
一时间,流素有些恍惚。
听闻云天涯也来到了月府,由始至终,她都没机会见他一面。
那些情分,早已不在,她有时候却会偶然想起,那所谓的爱……
今生不知还会不会有个男子出现,走进她的生命,让她痛痛快快地爱一回呢?
见女人顿下替他宽衣的动作,月满楼不满地正要喝斥,待一看清她脸上迷惘的表情,还有她眸中浮现的脆弱,他的心,竟然微微一紧。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不正常?
以前他见到任何女人都不会犯心悸的毛病,这个女人,是不是懂巫术?
想到这里,月满楼倏地将流素推开。
流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没想到月满楼有这一招,加之月满楼的力道过大,流素便不受控制地退后十几步,这回运气不好,终至踉呛地摔倒在地,有些狼狈。
见状,月满楼眸中闪过懊悔,他上前一步,想要将流素扶起,却又拉不下面子。
见流素还呆怔地坐在地上,月满楼更加心烦意乱,大声吼道:“水儿,你给我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这声震天大吼,吓流素一跳。
她轻应一声,从地上爬起,远远地看着他。
其实,她的心情也不大好,因为想起那些早已尘封的回忆,那里的人事,她和桑芷一样,都不愿碰触。
而她的运气,显然比桑芷好。桑芷一定有和云天涯打照面吧?现在的她,会不会出了月府,看不到她们,她会不会着急?
此刻她真恨不能有双翅膀,飞到桑芷的身边,告诉桑芷,其实她很好。
月满楼应该生气的,因为他刚收的贴身侍女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失魂落魄地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仿若已灵魂出窍。
这样的夜晚,这样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却在在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想立刻睡去,不想受到那个女人影响,可他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隔着流纱轻帐,他看到那个女人站在窗前,一整晚。
她在思念着什么人,她在为谁神伤,他竟在为这个女人疼痛。
流素整晚在想心事,直到凌晨时分,睡意来袭,她才左右张望,首先看躺在床榻上的月满楼,确定他睡着,她才轻手轻脚地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睡得深沉,并没有做梦,而且高床暖枕,她可不想醒来。
可是这感觉,怎么好奇怪?有人在偷看她睡觉?!
流素不确定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邪气的眸子,正直直地看着她。
他对她露出森冷的白牙,一字一顿地道:“水性扬花的女人,果然一刻不看紧你,就跑到我床榻了!”
流素眨眨眼,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而后她瞪大眼,从床上一跃而起,正撞上月满楼的额头,疼得她一声惨叫。
她左右张望,才发现自己真的躺在了月满楼的床榻,伸出两根纤指,流素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向王爷发誓,不是我自己跑上王爷的床榻。我相信,定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以此捉弄我!”
说完,她立刻连滚带爬地滚下床榻,虽然那样的高床暖枕她已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过,有点点留恋,但她知道,不能被这些外物所惑。人一旦过惯了好日子,会容易迷失自己。
“你是说,是我把你带到了床榻,是我在捉弄你?”月满楼侧支着头,眸中尽是慵懒与魅惑。他轻启薄唇,讽笑道。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一大早有人供他玩乐,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直直地打量跟前的女子,一袭素衣,悠然静雅,因为低头,看不到她的脸容。他只记得,这个女人的容貌一般,并没有什么姿色。
昨晚他居然真动了让也侍寝的念头,实在荒谬。要上他床榻的女人,若没有绝色容貌,简直是污辱他薄情楼王的美名。
月满楼的视线自上到下将流素扫视了遍,最后视线定格在流素纤白的双足之上。
那是一双极为秀气的脚丫,而且,是天足!
作品相关 落飞花
月满楼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对脚丫子,又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果然是水性扬花的女子,不遵守三规五常倒也罢,居然不裹足,还做伤风败德之事。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可耻典范,应该抓去浸猪笼。
不过那双纤足,却很美,珠圆玉润的样子,不知摸起来是不是像看起来那般有感觉。
正当月满楼看得入神之际,前面那双赤足的主人终于发觉不妥,快速跑开去,拾起绣鞋两三下穿戴好。
月满楼不满地瞪着流素,这个女人真小气,他不过多瞧一眼……
“我什么都没想,王爷想太多了。”见月满楼还瞪着自己的双脚瞧,桑芷很不高兴。
虽然她的双足是天足,月满楼也不该这般没礼貌,不懂礼仪廉耻为何。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千万别让我知道你诱惑我……”
“王爷请放心,我不会忘记王爷的高贵身分,不敢对王爷有任何奢想。”流素不耐烦地打断了月满楼的自以为是。
她见不得这种男子,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就是出生的时候比人快一步,投到好胎而已。
月满楼不满地看着流素,好半晌才一字一顿地道:“你应该自称奴婢,以后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每犯一次错误,杖责二十大板!”月满楼一声轻哼,别以为他治不了这个女人。
流素小声嘀咕,差点反驳,她的这种不好习惯是跟月满楼学习的,谁要他在她跟前自称我?她才不是什么侍女,自称奴婢,这辈子她还没做过这种事……
算了,她忍。待到她的武功恢复,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她的容身之所?
总有一天,她要走出这座楼王府。
“是,奴婢谨遵主子的教诲!”流素脆声应道。
这话听起来很假,起码月满楼听出流素的言不由衷。
于是在这日起,流素便开始正式做月满楼侍女的日子,倒也游刃有余。
另一厢,桑芷只等入夜,便进宫寻找流素和流春。
夜色深沉,桑芷站在窗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便立刻回屋整理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