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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双儿对云天涯的爱意并不假。
是在没有进入天涯山庄之前双儿对云天涯便产生了爱意,还是在在进入天涯山庄后,双儿才对云天涯欲罢不能,这其中,也有很大的不同。
若是前者,证明双儿与云天涯可能已经有过一段情……
有什么东西自桑芷的脑海一闪即逝。想要捕捉的时候,却因闪得太快而溜走。
“小姐,早点睡吧,时辰不早了。”见桑芷还站在窗前愣神,风儿对笑着劝道。
自从白日里见过双儿之后,桑芷一直就在失魂落魄的状态,似有许多的心事要想,却又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
此刻已是亥时,桑芷还是睡意全无的样子,风儿这才忍不住上前给桑芷提醒。
桑芷乖巧地回到床榻,风儿见窗户关上,晚上不透气。
现在是夏季,有些炎热,便索性将窗架支起,这才守候在门口。
她和雨儿每人轮着守桑芷,今晚轮到她。不能熟睡,只能倚在门前打盹。
“风儿,你这样守着我累,不如回房去睡罢?”
见风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桑芷于心不忍。
“奴婢不累,小姐赶紧歇着要紧。”风儿笑着回道。
桑芷心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便不再坚持,翻转了身子,打算睡去。
偏生她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除却想不通双儿的事,还因为焦虑难安,似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桑芷索性转身看向窗外的方向,刚才还有风,这会儿空气凝窒,氧气似被抽光了一般。
有问题。
桑芷轻巧地自床榻一跃而起,跑到风儿的身旁,在风儿清醒的瞬间,紧紧捂着她的嘴,对她摇头,示意她勿说话。
风儿顿时动也不敢动,她傻傻地看着桑芷,只见她紧紧地盯着窗外,似在专注地看着什么,或是,等待着什么。
不到片刻,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投放在桑芷的床榻上。
几乎在同一瞬间,有一片乌黑的东西自窗外飞进来,往床榻上攻击……
桑芷和风儿惊呆了眼。
因为刚才还完好无损的床榻,在那片东西攻击过后,摇摇欲坠,很快,“轰”的一声巨响,倒榻在地。
那片东西在完成任务很有默契地再飞出去,桑芷眼明手快地挥出一掌,用掌风扫中最后面的一只动物,放置在手上细细观看。
风儿忙着尖叫,把还在沉睡的雨儿唤醒,而桑芷还在察看手上的巨蜂。
是一种罕见的大胡蜂,比一般的胡蜂还要大。
若不是她警省,她很可能已被这些大胡蜂蜇伤。
若是严重一些,极可能身中胡蜂的毒。想必这些大胡蜂,不是一般人能够指挥的吧?
很可能是被人特意培养用来杀人。
而今晚,她桑芷就是那个要被杀的对象。
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取她性命,那人,会不会就是双儿?
“芷儿,你怎么样,还好么?”
有人快速冲进来,当然是云天涯。
指望云天涯,她的命已送在了某些人的手中。
桑芷不悦地推开云天涯,云天涯的视线,看向凌乱的床榻,上面还有蜂蜜浓烈的甜腻味道。
“巨胡蜂?这里怎会有这种东西?”云天涯看到了桑芷手中的胡蜂,一声惊呼。
“这种胡蜂有来历?”桑芷疑惑地问道。
“这是生长在原始大森林的巨胡蜂,像天涯山庄这种地方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只要被它蜇伤,在半刻钟之内伤口会迅速红肿溃烂,毒液渗入体内,伤及肺腑,想要活命,很难。再加上这种巨胡蜂,似是巨毒滋养而成,才会有这么大的身子。你看,它的蜇须特别长,一般的巨胡蜂没有如此长的蜇须。有人,要杀你!”
云天涯最后一句,终于点到重点。
“是啊,那人迫不及待地想我死。”桑芷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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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庄主,这是托你的鸿福。:你派多少人保护我都没有用,若有人想杀我,你要如何防范?今日若不是我长多一个心眼,此刻已死在那人的手上。你若真为我好,应该放我离去。若不然,有一日我死了,定是死在你的手中!”
真希望她的这番话能令云天涯大发慈悲放她一马,可惜云天涯却对她摇头,沉声道:“芷儿,婚期迫在眉睫,我不舍得放你离开。从此刻开始,你寸步不离我的身边,我不会再让人有机会害你!”
听到云天涯这话,桑芷失望不已。
“启禀庄主,已经搜索了芷苑内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或物!”有人进入竹屋道。
“不用搜了,不会有结果的。”桑芷出声制止道。
唯今之际,只能跟云天涯离开。怕只怕和云天涯日夜相处,她无法坦然视之,她更怕落飞花去而复返想要将她救走时,发现她已不在芷苑。
如此,她便又要错过离开天涯山庄的时机。
有种直觉,落飞花会再来将她带走,就在她与云天涯拜堂成亲之前。
现在的云天涯已钻进了死胡同,所有人都反对他娶她,他却执迷不悔,执意娶她为妻。在她看来,这场婚事终将不了了之。
“派人再将芷苑内外还有天涯山庄内外搜索一遍,务求能够找到巨胡蜂的出处。你们两个,也去天涯苑当值!”云天涯对风儿和雨儿下了命令,而后拉着桑芷往天涯苑而去。*
天涯苑。
步进别苑,桑芷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自从她再回山庄,就不曾再入天涯苑瞧个仔细究竟。
“这里,没什么变化。”桑芷喃喃道,手指划过书桌的边缘。
云天涯看着眼前背对着他的女人,一时情动,就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桑芷却似后面长了眼睛,轻巧地上前几步,便让他扑了个空,“夜深了,云庄主早点睡吧。”桑芷忽视那张大床,选择趴在书桌前睡一晚。
“你睡床榻,我守在这里。”云天涯沉声道。
桑芷有些犹豫,还是选择睡在床上。云天涯却也识趣,没有逼迫她随他一起同床共榻。若他真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拉她睡在一起,她不知要如何才能将云天涯赶离。
就在桑芷迷迷糊糊欲睡着之际,只听云天涯说道:“芷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第一次离我这么近,我是不是在做梦?”
桑芷睁开美眸,看着纱帐,没有应话。
“云庄主,你何苦执迷不悟?我和你,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对夫妻,早回不到过去。你若适时收手,会没那么辛苦,真的!”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人的心只能装下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云天涯,而是其他人。如此,她和云天涯之间,只会铸成悲剧。
“我若能放手,又何苦拖着你不放。我这人很自私,即便知道你痛苦,还是不想放你手,让你飞。你若能想通这一点,就不会太苦了。”云天涯冷声道,不以为意。
这个女人就算死,他也要拖着她一起,这就是他云天涯。知道她没死,他不可能放任她离去,而这个女人显然到现在还抱着可以逃离他的希望,天真得很。
“我们走着瞧!”桑芷不再浪费唇舌,沉沉睡去。
云天涯知道桑芷已睡着,从她轻浅的呼吸可以得知。
这个女人的性子真是乐观,刚经历一场生死,对着他这个不喜欢的男人,她居然在转瞬间便能睡去。
有时他想,这个女人或许缺少心眼,才会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后还能过得如此安心。而她的苦难,都是他给予的。
他知道,通通都知道。是他欠了桑芷,可他,无法放手,亦从未想过放手。
“芷儿,我真的能再娶你为妻么?”
看着近在跟前的这张脸,她就躺在离他咫尺的距离,却不敢靠近她。怕把她惊醒,怕她会嫌恶他……
当山庄回复平静,躲在远处阴暗角落里的黑衣人才现身,直直地看着天涯苑的方向。
现在的天涯苑有许多人围守,没有人能够轻易进入那里。今晚失手,打草惊蛇,想要再杀桑芷难如登天。
那个祸害如果真知道了什么,在云天涯跟前乱嚼舌根,那她要怎么办?
女人的眼眸闪过狠戾与不甘,若可以,现在就该冲到天涯苑把那个女人给杀了。偏生,她只能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看着那个女人躲在云天涯的羽翼之下安然地睡着。
桑芷的命很大,居然能一次次逃过灾难。老天爷不可能每次都眷顾桑芷,总有一天,她要将那个棘手的女人除去。
看了大半个时辰,黑衣人这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回走去。待去到下人居住的瓦房,她才轻轻一跃,跳进围墙,无声无息。
正有一个丫鬟上茅房,她走至转角,突然又迅速隐藏了自己的身子,再折回茅房。
有人向茅房的方向走来,丫鬟捂着腹部,轻轻呻-吟,小小声自言自语,“唉,好疼,这下人的命……嗯……”再发出一声轻轻的轻呼,丫鬟似很痛苦。
黑衣人本想直接进入自己居住的瓦房,却感觉到附近有不同寻常的气息,她计上心头,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行踪,否则,要杀那人灭口。
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听她自言自语,应该是半夜腹痛上茅房,恰巧路过那里。
若真看到她的行踪,应该会吓得惊惶失措才是,哪还会有心情嘀咕这些?
还好只是如此,若真要杀人,定会让人发现不妥。不再细想,黑衣人迅速折回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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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茅房的丫鬟在折腾片刻之后,蹑手蹑脚地出了茅房。
她远远地看着方才黑衣人进入的瓦房方向,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冷笑。
没想到冤家路窄,她居然跟那个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那个女人从庄主夫人沦落到丫鬟,却也有些可怜。
偏生怀有身孕还不懂得为孩子积福,居然还要作乱。
若她估计无误,今日想要杀桑芷的凶手,正是双儿。
女人的眸子露出兴昧的笑意,这个天涯山庄,还是和两年前一样热闹。
而这些女人,却又长进了。
死了一个赵媚,还是有人不安分。
此女,正是流素。
她现在的身分,是负责传膳的膳间丫鬟喜儿。
这个身分很好,因为靠近云天涯。如今桑芷搬进天涯苑,她要找那个女人,就简单得多了。
她曾在天涯山庄生活了两年,熟悉这里的环境,对一些下人和丫鬟都了若指掌,毕竟是有目的地接近云天涯。
想不到今晚她才潜入天涯山庄,就碰到了这等好事,果然有意思。
若桑芷看到她,会不会很兴奋?
想到能见到桑芷,流素很开心,折腾了半晌才睡去。
一个夜晚,很快过去,直到凌晨时分,云天涯才舍得将视线自床榻上转移,缓步走出内室。
临行前交待风儿雨儿好好保护桑芷,这才放心离去。
云天涯才离开,桑芷才敢睁眼。
一直到半夜,她都睡得香甜。
后来因为云天涯的视线太过灼热,她感觉到不妥才被惊醒。
诈睡了大半个时辰,难受得紧。这会儿云天涯离开,她才放下心来。
云天涯是不是整晚在偷看她睡觉?
虽然这张脸有点美,可这么看着不累么?
无法理解,只觉有压力,怕云天涯突然对她兽性大发,将她吃干抹净。
还好,现在的云天涯还有些理智,没有对她下手。
就不知道他失了耐性后,会不会……
不再多想,转了个身,桑芷沉沉睡去。
早晨起身太晚,去到膳间,直接用午膳。
桑芷去到那里,并没有看到云天涯的身影,让她轻轻松一口气。
她细小的动作,被一旁的“喜儿”看进眼中。
她抿嘴偷乐,这个女人还是一样可爱,想必要面对云天涯,每天让桑芷疲于应对吧?
“夫人,请用膳。”
恭敬地上前,易容成喜儿的流素上前一步,将筷子恭敬地递到桑芷的手中,并快速在桑芷的手中塞了一件东西。
桑芷一愣,她下意识地拽紧那件东西,看向来人。
只见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年摸十六上下,梳着长长的辫子,朝她眨着明媚的大眼。
桑芷惊呆了眼,这双眸子的灵动,她太熟悉了,不正是……
“夫人,怎么了?”
风儿察觉到流素鬼祟的动作,快速走到桑芷跟前,看向桑芷的手掌心,自然也看到那件东西。
风儿转而问那个丫鬟道:“你给小姐递了什么?记得,以后不要靠近小姐,知道么?”
“那是上好的餐巾,是特意为夫人准备的。奴婢以后会记得姑娘的吩咐……”
“风儿,别吓坏这个丫头。你这个丫头,过来,叫什么名字?很难得见到如此乖巧懂事的丫头呢。”桑芷打断了风儿的教训,转而对流素道。
流素抿嘴一笑,走到桑芷跟前,小声回道:“奴婢是喜儿,夫,夫人好美……”
流素悄悄抬眼,顺便说好话哄桑芷开心。
桑芷闻言失笑。
好个流素,一来就给她大大的惊喜,还记得讨她欢心。流素一来,她可不愁走不出天涯山庄。
见桑芷对着一个丫鬟居然笑得如此开心,风儿暗自惊奇,便多瞅了一眼流素。
相貌普通,看不出什么特色,不过就是说了句好话哄桑芷罢了,真是怪哉。
“风儿,我可不可以要了她做我的丫鬟?我觉得她很对我胃口,我喜欢喜儿,她的名字好。”桑芷笑着对风儿说道,她相信风儿会向云天涯转达她的意思。
“奴婢无法作主,需要庄主定夺。”风儿果然如此说道。
桑芷不再说话,一直到云天涯来到,桑芷才对风儿使眼色,风儿却视而不见,很显然是要她自己开口。
无奈之下,桑芷硬着头皮对云天涯,“这个丫鬟讨喜,我想她做我的丫鬟。”手指着流素,桑芷开门见山地道。
云天涯没想到桑芷会主动找他说话,他看了一眼流素,上下打量一番,才问风儿道:“这个丫鬟可靠么?”
“她是喜儿,在山庄已有两年,做事利索,倒也懂分寸。”风儿回道。
“既如此,以后喜儿就跟着芷儿吧。记得,要对芷儿忠心耿耿,不许多事!”对着喜儿,云天涯沉下脸道。
“是,庄主。”流素脆声应道,没敢抬头直视云天涯。
这个男人也曾是她的夫君。
如今近距离看他,她居然不能直视。
果真世事无常,谁能知道,她再遇云天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云天涯用膳后,交待三个丫鬟好生保护桑芷,这才匆忙离去。似乎仍有许多人来烦云天涯,让他无暇抽身陪桑芷。
却也因此,让桑芷有了喘息的空间。
桑芷很想跟流素说贴己话,偏生风雨二人时时刻刻站在她的身旁,根本找不到机会。
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实在太难熬。
作品相关 血玉之谜
“喜儿,你随我进内室。/*风儿,你去给我泡一壶好茶,今日我要喝,瑶池仙茶。别人泡我不放心,风儿,你亲自泡茶,知道么?雨儿,你则负责将天涯苑的大厅打扫干净,太脏了,这里的丫鬟是怎么做事的?”桑芷不悦地看了大厅一眼,往内室而去,根本没给风儿雨儿反驳的机会。
流素悄悄跟上,朝桑芷伸出大拇指道:“姐姐好厉害。”
“你这丫头,我好想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跟我说说看。”桑芷拉着流素的手,笑道。
流素便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也将是落飞花派她来到天涯山庄的事说出来。
“疏桐,他真的死了?”桑芷黯然问道,见到流素的好心情消失无踪。
“所有人都说月疏桐被处斩,是许多人亲眼见证,至于那被处斩的人是否是月疏桐,这就不得而知了。”流素实话实说。
“我觉得,他没死,我这种直觉不会有错。”
桑芷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估且如此安慰自己,等到离开天涯山庄,她一定要亲自查探事实的真像。
这是她逃离天涯山庄的动力,如果没了它,她不知自己要如何继续以后的路。
“我也觉得月疏桐那个风-流胚子不像是短命鬼,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才对。姐姐,你是有福气的女人,一定能够苦尽甘来的。”流素对桑芷笑道,上下打量室内的环境。
桑芷发现流素的不妥,似乎见到云天涯后,流素的情绪有些变化,难道流素一直忘不了云天涯?
“你是不是还喜欢云天涯?”桑芷犹豫片刻,问道。
“不知道。再见他,还有点别扭,不知如何面对他。我知道,他不再是我什么人。可见到他的那一刻,总会想起一些往事。就好比这里,我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我发现,这里和以前没有变化。这是不是证明,我对他还是放不下呢?”流素一声轻叹,竟有些迷惘。
心疼这样的流素,桑芷将她轻轻抱在怀中,“都是落飞花害的,硬是将你们两个塞进了天涯山庄。对了,落飞花要你们潜伏在天涯山庄,到底是想找什么东西?”
以前曾想过问,后来出了天涯山庄,又以为多此一举。
现在看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