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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壁月 且试天下 风影空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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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明媚的朝色里,一道黄尘横贯半空,滚滚奔来,遮天蔽日。
  那是大军疾速奔驰扬起的尘土。
  所以,当北弈业不紧不慢地洗漱过,正准备用早膳之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奔来:“殿下,不好啦,东军……东军来了!”
  “砰咚!”
  碗自北弈业手中滑落,汤汁瞬间浸湿桌布。他抬头看着那气喘吁吁的士兵:“你说什么?什么东军来了?他们怎么可有这么快?”不过两刻,他们怎么会就到了?
  士兵还来不及回答,虎啸堂里的诸将也闻报赶到:“殿下!东军已到城下了!”
  当北弈业领着众将急奔至城楼时,只见灿阳之下那于半空中迎风飞扬的白凤旗!
  “是……是凤……凤影骑!”有人惊呼。
  “殿下……这……这是风独影亲自到了!”有人骇叫。
  城楼之下遍布银甲耀目的铁骑,银盔之顶皆缀红缨,丝丝缕缕飘扬风中,放目而去,如鲜艳的红绸在飞展,再看却似那滔滔不绝的血河!
  那是凤影将军所向披麾的“凤影骑”!
  那是破城无阻歼敌无数的“白凤凰”!
  “这……”城楼之上,饶是见惯阵仗的北弈业此刻也被城下“凤影骑”的杀气所迫而面色苍白。
  “殿下……”身旁副将见其脸色不由担心。
  这才是东朝铁骑真正的速度吗?迅若奔雷,顷刻即到。
  这才是东朝铁骑真正的气势吗?势若渊岳,杀意浸肤。
  北弈业呆呆望着城楼下。
  “殿下,殿下!”副将连声呼唤。
  “嗯。”北弈业回过神来,看着副将,“快!再派人往镐城、癸城传迅,请他们速派援兵!”
  “是!”
  北弈业转头,看看身旁的诸将,竟是一个个面色惨淡神色慌张。
  还未战,竟已战意全消!
  回转身,目光移向城楼下那遍地的银白嫣红,明明数万人于此,却鸦雀无声,可那气势却仿佛白浪赤洪翻滚而来,那等雄姿是百倍胜于己方。
  “传令,全城将士坚守不出!”
  “是……是!”
  朝阳越升越高。
  一刻过去。
  两刻过去。
  三刻过去。
  ……
  一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也过去了。
  城楼上,那拉弓的手已酸痛,那举刀的臂已酸麻,那准备好的滚木雷石搁满城楼,那滚烫的热油亦已冷去……可是,城楼下的东军没有一点动静,依旧矗立如渊,依旧盔甲如银,依旧刀枪雪亮,就是没有一丝进攻之举。
  怎么回事?三哥与伏将军的援兵为何现在还未到?
  城楼上北弈业在想。
  这东军为何不攻城?
  僰城里所有的将士都在想。
  他们疑惑于城楼下纹丝不动的数万东军,他们忐忑于援兵为何这么久都不曾到。
  “嗒嗒嗒嗒……”
  蓦地,远远的有蹄声传来,然后越来越近,放目远望,已见半空中滚滚尘烟。
  一时间,城楼上的北军将士无不心喜,这定是援兵到了!
  “嗒嗒嗒嗒……”
  蹄声越发近了,然后便看到铁骑如云而来,旌旗飘展于半空,顷刻间便到了跟前,待看清了,城楼上的北弈业及诸将士顿如坠冰窖。
  “镐城已破,北弈赫伏首!”
  北弈业等还未及回神,那震天的吼声已破空传来,如惊雷乍落,震得僰城所有将士心魂都散了。
  “镐城已破,北弈赫伏首!”
  万骑奔来,吼声阵阵,如雷鸣,如洪啸,僰城里一片惊慌。
  当尘土止歇,飞骑收足,城楼之上居高而望的北弈业等人已可清晰看到,对面刚至的将兵衣甲染血,刀剑见红,显见是刚经历过一场血战。
  而当东军阵前高高挂起一颗头颅时,北弈业眼前一黑,顿一阵晕眩。
  “镐城已破,北弈赫伏首!”
  那吼声震天动地,只把城楼上的人惊得魂飞魄散!
  诸人看清———那颗头颅赫然是三王子北弈赫!
  镐城破了?
  镐城竟已被东军攻下了?!
  可是,风独影不是在这里吗?那为何镐城会破?伏将军呢?癸城又怎样了?为何援兵不至?
  而在僰城上上下下一片慌乱之时,城楼下蓦然鼓声大震。
  “咚!咚!咚!咚!咚!咚……”
  北弈业醒转神,便闻战鼓齐鸣,然后便见东军阵前,一骑上前,白马银甲,长剑如虹。
  “攻城!”
  清亮冷利的喝声落下,长剑在空中划下灿亮的弧线。
  霎时便见银甲如潮,汹涌奔来。
  东朝铁骑终于发动攻城。
  《东书?列侯?凤王传》记:元鼎三年六月十九日,凤王一日取镐、僰两城。
  两城的攻取,无数东朝士兵流血,无数北海士兵陈尸,但落到史家笔下,不过寥寥几字。
  在僰城攻破,北弈业被生擒时,他依旧不明白,何以他就这样败了,他的兄长北弈赫守着的镐城又是怎么破的,伏桓将军为何不来救?
  他自不会知道,当风独影领着“凤影骑”围住僰城之时,当镐城的两万援兵驰出城后,她麾下大将晏瑕叔便领五万大军攻取镐城,而北弈赫还在睡梦之中。
  镐城被攻个挫手不及,顷刻间便易了主。而两万援兵出城不久即遭伏击,尽歼于蝥谷。至于伏桓,当他准备领兵相救僰城之时,便见城外尘土飞扬,五万东朝铁骑将癸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惊震之下,只见城外一面苍龙旗于风中张扬。那是东朝皇帝东始修亲至!那一瞬间,他已知镐城、僰城不妙,当即下令,死守癸城不出。
  元鼎三年六月十九日,天空碧蓝如洗,骄阳华灿如金。
  那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不曾为镐城的尸丘而惊,亦不曾为僰城的厮杀而怯。
  只是日夕操练少有征战的北军如何是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凤影骑的对手。
  王室养尊处优的王子北弈赫、北弈业如何是六岁即在刀剑血火中磨炼的风独影的对手。
  更何况,身经百战的东朝铁骑在兵力上也远胜北军。
  所以,镐城破了,僰城亦收了。
  夕阳斜下时,凤影将军的白凤旗已飘在僰城城楼上。
  一日取两城,非易,非难。

  三、天下何限III

  癸城城楼上,伏桓眺望对面。
  如血的残阳之下,五万东朝铁骑静若山岳,然后一骑缓缓驰出,即算隔着数十丈的距离,亦可清晰感受到那人张扬至极的气势,漫不经心的抬眸扫一眼城楼,仿有雷电疾射,癸城城楼上所有人皆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便是伏桓亦不禁抓紧了腰间的宝刀,一瞬间汗流浃背。
  那人一眼间的气势似可将天地扭转!
  那便是东朝帝国的开国皇帝东始修吗?!
  伏桓紧紧盯着那一骑,想看看那个终结乱世开创新朝号称不世英雄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样。
  神骏非凡的骊龙马上,那人布衣散发,剑眉若飞,与其说是盘踞金殿的帝王不若说更似是纵横江湖的大侠,顾盼之间是张扬的豪气与无拘的随性。
  对面的东始修亦眺望癸城,见城楼将士挺拔,刀戈齐整,自有一种肃严之气,不由赞一句:“这伏桓还不错。”随即又吩咐:“离城百丈扎营。”
  “是。”众将领命下去。
  待营怅扎好,东始修入营休息时,问他的侍卫龙荼:“风将军今夜在哪里歇息?”
  龙荼答道:“风将军在僰城。”
  “哦。”东始修点点头,没吭声了。
  那时刻,僰城城外东军营前,北弈业一个踉跄,被人推进了主帅营怅。
  等他站稳了,抬头便看着正对帐门的一方书案,一名年轻的文士正伏案疾书,听到声响,那文士抬头向他望来,端正文雅的面孔上神色未动,只是转头将目光调向一则。
  北弈业顺着文士的目光望去,便见一旁的木榻上斜倚着一名白衣女子,正低头看着膝上的一卷舆图,乌黑的长发如一泓墨泉泻下,挡了她的面容,只看得一双纤长的素手在翻动膝上的舆图,手腕转动间带起衣袖拂动,便有华光潋滟,凤羽翩翩。
  那一刻,不需看清女子的面容,亦勿需人言明,他自是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东朝的“凤影将军”风独影。
  “将军,北海的六殿下请到了。”安静的帐中,年轻文士开口,那声音平和恬淡,甚至对他这俘虏亦做到了“客气”,毕竟一个阶下囚何谈“请”字。
  白衣女子抬首,目光移来。
  那一霎,仿佛千万颗明珠同时绽放光芒,明亮得令人睁不开眼。
  有那么片刻后,北弈业才看清了榻上那个素衣如雪的女子,然后忽然明白了何以她能以“凤凰”为名,她何以爱着白衣银甲。
  九天之凤,何其耀目,可她只一双眼睛,便熠熠慑人,如日之明灿,兼月之冷华,而这世间,亦只有那最素净的银白,才衬她那周身流溢的艳光炫色。
  “白凤凰”之名,名副其实。
  可是……亦是眼前这个女子,令他城破将亡,令他数万兵马一日尽殁!
  而此刻,她看着他的目光,却能如此的平淡散漫。
  瞬间,胸膛里燃起一股愤恨。
  押了他过来是想折辱他吗?还是想看他涕下求饶?他堂堂北海国的王子,岂会做寡廉鲜耻之辈。
  “成王败寇。小王今日败在你手下,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妄想小王屈服求饶!”北弈业冲着风独影喊道,是一口标准的东朝话。北海与东、蒙相邻,常有往来,是以民间多有通晓两国语言的,他们王室子弟更是要能说能写两国的文字。
  听了北弈业的话,风独影倒也不惊奇,只是勾唇笑了笑,道:“你已是我的阶下囚,我还需你屈服么。”
  北弈业语塞,只觉那笑似乎是在讥笑自己,不由得又是羞窘又是恼怒,恨声道:“你也别妄想扣着我来威胁父王和伏将军。”
  “呵呵……”风独影轻笑出声,“本将是要征服北海,又何需用你来胁迫,这等事本将不屑于做。”
  听了这话,北弈业更是羞窘难堪,“那……那你抓了我想干么?”三哥已亡,僰城破时,诸将大多战死或被斩首,却只有他被留了性命。
  风独影目光打量着北海国这位年轻的王子,心想他也许还不到二十岁吧?
  而被她这样注目着,北弈业只恨不得能有个什么遮挡一下,不想如此狼狈的暴露于她的目光下,可是偏偏让他形容扫地尊严再无的就是她!那刻的感觉异常复杂,面前这个人是敌人,是仇人,可是……这个仇人……偏有如此惊艳的容色,偏有如此慑人的气势,衬得他有如尘埃。更可恶的是,这个人明明与他年纪差不多,可她已名震天下,而自己在她面前有若丸卵,不堪一击!
  于是,他时而愤恨瞪视,时而羞怒垂首,倒令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为人囚徒,命悬一线。
  打量了片刻,风独影蓦然开口:“如你所说‘成王败寇’,若是你领兵踏平了我东朝,那今日你为座上客,我为阶下囚。只不过,尔等无能,击破北海国门、踏平北海疆土的将是我东朝铁骑。所以……尔等国破命亡,亦勿怨我等。”那话,说得漫不经心,可那双凤目里自有一种狷傲嚣张,让人不能平常视之。
  北海弈心头一震,一股凉意自脊背升起。
  下一刻,风独影收回目光,手一挥,“推出去,斩。”
  那语气淡淡的,连神色亦未有丝毫变化,可那无情之语不啻九天垂落之惊雷,直震得北弈业心神散涣。
  呆呆看着她,那张面容上没有冷绝之气,可他就知道,她并非戏言。
  他要死了!他北弈业要死在这里了!
  那一刹,死亡的恐惧袭卷心头,不由得全身一颤,如置冰窖,寒浸骨髓。
  他不想死!
  他害怕死!
  可是……他目光死死看着她,牙关死死咬着唇。
  他不能开口求饶!他是北海国的王子,他不能没有志气!
  帐外守着的士兵并不给他过多的恐怖时间,一左一右进来,抓了他的臂膀便往帐外拖去。
  地上留下一道拖迹,几滴水迹。
  许是汗,许是泪。
  只是,自始至终,并没有惊叫与痛哭。
  怅帘垂下。
  顾云渊回头,望向木榻上神色静然的女将军。
  即算是敌人,可那人贵为北海国的王子,是那样年轻的一个生命,就这样斩了,她没有一丝犹豫与惋惜。
  似乎感觉到了顾云渊的目光,风独影移眸向他看来。
  “只是要斩他,又何必有这一趟。”他道。既不是想要他臣服,亦不是想自他口中探出北军之情况,那莫不如僰城攻破时,便让他与他的将士死在一块。
  “因为我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风独影的目光还落在帐门口,似乎那里还有那个北海王子的背影。“这人虽是个娇生惯养的王子,但大敌当前并未逃走;尽管年轻怕死,可为阶下囚时亦不曾恸哭求饶,可见是个有志介之人。如此看来,生养他的北海王确如民间所说那样,是个明君。而要征服明君治下的百姓……”她收回目光看向顾云渊。
  顾云渊心念一动,恍然明了。
  风独影移开膝上的舆图,道:“对于这样的人,我不能放他,亦不想折磨他,杀了他便是对他的最大尊重。”她自榻上起身,“杜康。”
  帐帘欣动,杜康走入。
  “虽则我早有命令,但这刻你去城中走一圈,有骚扰百姓、抢夺财物、淫掠女子者,无论尊卑,斩立决!”
  “是。”杜康领命离去。
  “顾大人。”风独影转身看向他,“镐、僰两城皆发一道命令:两城百姓,无论是官是民,无论老少男女,凡举事暴动者,立斩无赦!”
  那语气,依旧是轻轻淡淡的,可那一语之下,许就是血流成河尸横满城……而她要做到今日这样杀人取命毫不犹疑,那要经历过什么样的过往才能做到如此的冷静淡然。
  顾云渊怔忡,竟未能立即应承。
  “顾大人。”风独影那清淡而略带冷澈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云渊回神,离座躬身,“属下领命。”
  风独影看了他片刻,道:“顾大人,你说要知北海,才能治北海,那么从现在起,你便该好好看着,好好想想了。”
  “是。”
  风独影移步往帐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身,看着重新伏案疾书的顾云渊,“初战告捷的消息已传回帝都,想来四哥派来接管的人很快便会到,在他们到之前……”她语调微微一顿,顾云渊不由抬首往她看去,便见她凤目里浮起浅浅淡淡的难辩喜怒的波光,“顾云渊,在四哥派的人到来之前,让我看看你的治国之能。”
  刹那,顾云渊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顿时一股炙流自胸膛涌出,顷刻间便流遍全身。

  三、天下何限IIII

  六月二十二日。
  癸城城外,东军营怅。
  掀开帐帘,里面左边一张床,右边一张榻,正前方一张书案,一张椅子,简单得近乎简陋,完全不似一个帝王拥有的营帐。
  此刻营帐里,一个横躺在床上,脸上盖着数份折子,一个斜卧在榻上,脸上蒙着一本书,兄妹两人———一个皇帝一个将军,皆毫无形象可言。
  “杜康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要饿死我吗。”风独影嘀咕着。
  “龙荼去搬坛酒也去了这么久。”东始修哼着,“回头罚他俩的俸碌。”
  黄昏薄暮,正是炊烟袅袅时,杜康在热火朝天的伙房里挑着他家将军会吃的菜肴,龙荼则在一堆小山似的酒坛子里挑着他家陛下指名的美酒“屠苏”,并不知营帐里懒懒躺着的两人在抱怨他们太慢了。
  百无聊奈之际,风独影问:“大哥,这癸城你围了几天了,什么时候攻城?”
  “等东西到了,等天公作美。”东始修答。
  “喔,打算怎么取下癸城?”风独影一边问却一边想,若是换作三哥四哥,在如此绝对优势下,他们定是“围而不攻”以达“不战而屈人兵”,或许三哥还会使使离间计,四哥则派人劝降,他们俩人,三哥是喜欢省力省事,四哥是想完美致胜,至于大哥嘛……
  果然,东始修道:“伏桓是北海第一的名将,打败了他,便等于击垮了北海所有将领的心防。”他拔开脸上的折子,坐起身来,“况且,此刻不只蒙成看着我们,周边觊觎的诸国都在看着,所以……攻取癸城不用一点取巧之策,正面强攻,让其彻底崩溃,让诸国看看我东朝铁骑不可抵挡之威猛,这才有敲山震虎之功!”
  风独影不由得笑了笑,只不过给书遮挡了。她又问:“四哥的信有收到没?”
  闻言东始修哼了一声,才道:“不止他,老六的更早就到了。”
  风独影自是了解他的心情,想想四哥与六哥的信,于是声音里便带出了笑意:“大哥,他们没用折子,而是以兄弟的名义给你写信,那已是很留情了,你就知足吧。”
  “我还没开战,他们就来了劝诫,想当年玉师都不曾这样管着我呢。”东始修嘟嚷着。
  “那是因为玉师知道有二哥三哥四哥管着你,所以他就省了口水。”风独影取下脸上的书,转头笑看东始修,“大哥,要知道在六哥眼中,你与八弟是一样的。”
  尽管她说得很委婉,尽管她顾全兄长的颜面没有把那句“你与八弟一样,出门就要闯祸破财,六哥每每心疼要死,只不过你是大哥,他不敢给你下禁足令罢了”说出来,但东始修已甚感面上无光,瞪着风独影:“你也向着他们,枉费大哥疼你。”
  “哈哈……”风独影大笑,“大哥,若他们没道理,你也就不是这般滋味了。”
  被她给说中心思,东始修恼不是,怒不是,瞪了她半天,可她自是悠哉浅笑,最后反是自己没了脾气,苦笑了一声,然后叹气道:“想当年我们赤贫如洗时,只以为当皇帝当将军一呼百应威风八面,可今日当上了才知,一国在肩,累不堪言。”
  风独影没做声,只是自榻上起身盘膝坐着。
  东始修望着帐顶,又默然片刻,才道:“北海之战,速战速决!”
  “四哥亦是这意思。”风独影点点头。
  东始修将搁在床上的一张矮几拖了过来,一边信口问道:“镐、僰两城安置如何?”
  闻言,风独影微微一笑,道:“大哥,那顾云渊确实是良才。”
  “哦?”东始修收回了手,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衡量她话中有多少深意。
  “以往之经验,开头总是要流些无辜之血的,只不过这回,有这顾云渊,看来可以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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