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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若是连对爱妻的喜欢要藏着掖着。对爱妻的渴望也要忍着克制着,那还有何意义?
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难道非得等死后吗?
就想爹那样?活着的时候一心为公,为朝廷、为皇上。可说是鞠躬尽瘁,戎马一生,留给家庭的时间很少,可到最后呢?人死灯灭,除了拿命换来的宅邸,就只有带给娘的无尽思愁和寂寞。
而今,连宅邸都被收回了,说明什么?——死得久了,记得你的唯有家人。
他不想这样。
想他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九死一生之后,他最想做的就是和家人在一起。
只要妻子不嫌弃,让他一辈子窝在边疆古镇都无所谓,只要家人相伴。
至于外界的眼光、评价,那是什么?统统构不成让他改变抉择的因素。
卫嫦发觉他哪里变了,可具体变在哪里,她又看不出来。
结束一场隐忍又酣畅的情事后,夫妻俩对坐膳桌,享受宁谧的午后时光。
屋外,传来“知啦知啦”的蝉鸣声,更显得屋内的静谧。
“怎么了?净看着我做什么?不饿吗?”阙聿宸舀了一碗老鸭汤,让她在吃饭之前先垫垫胃,“慢慢喝,还是有些烫,不如先吃菜,再不吃都转味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没好气。
“还不是你害的!”让她在丫鬟们跟前都抬不起头了啦。
“好好好,都是我!快吃吧!别和胃过不去,啊?”阙聿宸像哄儿子们一样哄她,说完,又夹了一筷凉拌木耳到她碗里,让她想撒气也撒不出,肚子也着实饿了,索性埋头吃起来。
用完午膳,已过未时了,这个时间再睡午觉,有点不上不下,索性就不睡了。
阙聿宸见她精神还好,也就随她,大不了今儿晚饭后陪她早点睡。
可他下午有事要出门,孩子们又还在午睡,她一个人在屋里头没事可做,就带着沅玉来到了库房。
到灵秀城后的这些天,一方面忙着适应生活环境,另一方面又要做人事调整,在稳定原有人手的基础上,还得安顿好随她一路南下的丫鬟嬷嬷们。
不过,人没来库房,账本早就看过了,沅娟和乔溪也来主屋见过礼,就是没时间找她俩单独说说话。
于是,借今儿这个机会,她找沅娟和乔溪好好谈了一次心,不希望上回的事,让这两个丫头心里留下阴影。
没想到,沅娟和乔溪听她小心翼翼的开解,都笑开了。
“小姐,我们一点都没事,相反,得知那三件玉雕救了姑爷和小姐的命后,我们别提有多高兴呢!”
“是啊夫人,老夫人在收到您的信后,就来找我们谈过了,误会解开就没事了,我们很高兴夫人还愿意留我们在库房,就算分到别处,只要夫人还愿意用我们,我们就很开心了!”
“真的没事?”卫嫦担心她们是口头逞强,心里其实还是有阴影的。
“没事!”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回道。
“没事就好。”卫嫦舒了口气,失笑自责:“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怪我,你们心里有怨也是正常的,就是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放在心上,郁积久了可是会影响身体的……”
“夫人,我们真没事!”沅娟和乔溪就差举掌立誓了。
“好好好,没事就大吉啦!来,我今儿允你俩,相中什么,尽管拿去!别客气,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哦!”
卫嫦推着她们进内库,想让她们在库房里选件喜欢的,当是向她俩赔罪,吓得沅娟和乔溪连连摆手,一个劲地说“使不得”。
到最后,还是卫嫦亲自选了两副翡翠手环,一人一副,塞到了两人手里:“我说拿着就拿着!还是不给我面子?”
见主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沅娟和乔溪只得恭敬不如从命。
除了她俩,卫嫦又选了些中规中矩的小物件,有耳坠,有串珠,也有发簪等等,让沅玉拿罗帕包起来,让她带回去分给其他姐妹们。
至于嬷嬷们,就是上好的布料了,每人一匹,余下还有两匹花色相对鲜艳的,也让她们拿下来:“你们拿去分分,一人得件坎肩还是有的。”
“奴婢们有首饰就够了……”
“给你们的就收下!”卫嫦佯装不悦地瞪了她们一眼,接着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旁的不多说,这些,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只管收下,用不着放在心上。至于爷那里的赏赐,该你们得的也不会少。”
“多谢夫人!”
“多谢小姐!”
“行了,这么点小事犯得着红眼眶吗?不知情的还以为主子我在欺负你们呢!”
卫嫦见三个丫鬟都红了眼眶,不由笑骂了她们一句,随后转移话题道:
“好了,后日就是干亲宴了,我还没想好送槿澜什么礼物呢,还有之后的添妆礼、元元的周岁宴……哎呀,要准备的贺礼好多,你们赶紧陪我进去选选。”
就这样,她耗了大半个下午在库房,总算给她搞定了接二连三的喜宴贺礼,还顺便挑出了不少适合日常往来的伴手礼,打算送给二姑奶奶、乔贵妃以及外祖家几个同龄女眷。
至于长辈们,她另行准备了一些上等的药材、茶砖以及文墨摆件。
其中几样来自东渡国的奇趣摆件,让她不由想到了大舅父秦雍。
母亲托盈然带来的书信里,提及过秦雍对她的关心。可她让盈然带回逐鹿城的礼物里,却没一份是给秦雍的。说到底,她还是没法释怀。
他是六王爷的人,他知道东渡和金狼联手入侵大同,也知道守卫北关的是她的夫君,同时也是他的外甥女婿,却不曾向她透露过分毫,连一丁点的为难暗示都没有。
这样的人,让她如何不怀疑,他曾做的那些,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
222 三辈子花不光
七月七,又称“乞巧节”。
这一日,素手灵巧的妇人们,要制作各种各样的甜食面点,在夜晚来临之前,陈列于庭院中的几案上,请天上的织女品评,祈求心灵手巧、家财广进、家庭和睦,意为“乞巧”,然后再一家人坐在一起赏遥夜,享巧食。
除了巧食,还有巧针,意即妇人们在这一天穿针引线,能乞巧手。
至于后世流传甚广的“七夕情人节”,在这个时代还未萌芽,未婚男女见面相识、私相授受远不如“元宵”这日来得闹猛。
又或者说,“元宵节”才是这个时代的情人节,而“七夕”,是夫妻相会的日子。
以故,每年这一日,灵秀城的早市总是热闹非凡,但一过申时,就开始收摊的收摊、关铺的关铺,都各回各家,关起大门过七夕了。
大街小巷如是,灵秀城的县衙也一样。
而要是这一日的中午,哪家再摆个宴席,对坐镇衙门的知县来说,这一整个白天都是他的休沐日了。
念及阙家对灵秀城的贡献,胡知县决定一过辰时三刻,就携夫人登门贺喜去了。
虽说认干亲办喜宴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可也得看办宴的主人是哪家。如今递上请帖的是阙家,他哪怕手头有案子得审,也得抽空去意思意思。
旁的不说,单论他阙家一落户灵秀城,就给城中百姓带来无数营生,让灵秀城仅去年一年的税赋就赶超了过去十年,也让他这个连任四届的老知县终于有机会在南域各城的知县聚首会上扬眉吐气了。
“怎样?老爷我这身衣裳可还应景?”胡喜州换上赴宴的新衣,上下一审视,笑眯眯地问妻子叶氏。
叶氏难得见他主动要求穿新衣,闻言,上前替他抚了抚领角、衣襟,笑吟吟地说:“老爷高兴就好。妾身早就让老爷多穿新衣了。堂堂一城知县,总那么几套衣裳上身,也不怕人笑话,还道我们灵秀城真的很清苦呢!”
“哪个不开眼的敢笑话!”胡喜州眼一瞪。骂道:“要不是阙家迁来,去年的赋税吃紧到连基数都难缴齐,还穿新衣?年三十没哭就不错了!怎么?!不过就舒缓了一年半载,一个个的皮都又松了?”
叶氏这么多年下来,还会不了解自家老爷的脾性,别看着面上凶恶,心里指不定在仰天大笑呢。也不知是谁,去年年底时,赋税账本一出来,赶上和南域其他城的知县聚首。瞧他回来时的那副得瑟劲,好似阙家就是他姥姥家……
“行了行了,差不多时辰了,你好了没?”叶氏还没腹诽完,就听自家老爷开始催。忙说:“再梳个头就好了,老爷可先到外头喝杯茶。”
“都忙乎半天了,还没拾掇完自己,女人就是拖拉……”胡喜州吹吹胡子,叨咕着出去喝茶了。
叶氏被他埋怨得哭笑不得,她忙乎半天是没错,可一直都在给谁拾掇呀?还不是他!挑三拣四。一会儿嫌这件衣裳厚,一会儿又嫌那件夏袍俗,不然她早就可以出门了。
不过也没多耽搁,不到一刻钟,她就打理好了门面,陪自家老爷上阙家赴宴去了。
胡喜州在灵秀城一任十三年。城里城外的老百姓几乎没一个不认识他的,而他也喜欢走入民间,譬如出门不常坐轿子,而喜欢步行,享受老百姓向他招呼、问好的同时。也能实实在在地勘察一番民生动态。
老实说,如果委他为逐鹿或是严馥、江州一带的县令,必定会是一方百姓之福,可灵秀城,说实话,在阙家未迁来之前,实在清贫得紧,百姓们自给自足,偶尔赚点外来客商的银子,再多就没有了。他能尽量让城里百姓睡上夜不拾遗的放心觉,却实没能力带动百姓富裕起来。
而阙家一迁来,就大兴土木,扩宅、买地、置山头、建庄舍……再是日常所需的各类开支,一家消费几乎含盖各行各业。
听说光是餐盘瓷器,就是十套一订;上上下下的衣裳,也是成批成批的缝制,还有花木果树,不仅丰殷了花农、果农的荷包,也让陶土匠的日子好过起来了。
要不是阙宅、阙老夫人周边始终护着一拨身手不亚于查闫家出来的冷面干将,兴许早有不少觊觎阙家财富的兔崽子上门行窃了。
像这样的土豪,身为一城县令,胡喜州当然是希望越多越好了。
不过寻常人家,没事是绝对不会搬来灵秀城的,就算搬来了,也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真的有钱有势、家财万贯的主,是不愿来这个旮旯角落户的。
哪怕曾是南离城富甲一方的玉家,也是落魄了实在没地方可去,才不得不举家迁回灵秀城。可玉家那么多人口,也没像阙家这么大动静地整饬老宅啊。
当然了,玉家这么低调兴许是觉得丢脸,所以不愿轻易抛头露面。虽然在胡喜州看来,这并不会改变城里百姓对玉家的认知——没见城里城外都在说嘛,玉家是落魄了才搬来的,既然都知道了,躲不躲的还有什么关系?
可阙家就不一样了,虽然只阙老夫人一个主子,可大兴土木的动静,好似要迁来百八十口人的大家族似的,这让城里以技术为生的匠师们,着着实实兴奋了一通。
兴奋劲还没过,阙老夫人的儿子媳妇们也真的带大批人马迁来了。一入城,又带动一大帮手艺人的生意。
这回不止那些木匠、泥瓦匠、陶瓷匠了,连为数不多的几家酒楼的大厨们都被请去掌勺了,先是今儿的干亲宴,据说后面还连着好几场喜宴,平均下来,一个月一场都要算到年后去了。还说几个孙子们的周岁宴,不仅席开百桌,还要在城里大办三日流水席,宴请全城百姓。
啧啧!
胡喜州边和妻子一道往阙宅走,一边在心下啧叹不已。
这阙家花起来银子来,可真不当回事!也亏得他家银子多,换做其他人家,哪经得起他们这么花啊。
记得年前和其他几个城的知县喝酒时,辗转听说当今圣上似是赏了阙家黄金万两,他当时还不信,不是说圣上和阙家有仇怨吗?不然也不会卸了阙聿宸的将职,更不会不准阙家再入都城了。
可如今看来,传自江北的那些消息怕是真的了——阙聿宸虽被圣上卸了将职,但得了圣上黄金万两的赏赐,还被授予“奉恩镇国公”的爵号。
难怪阙家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在灵秀城置产置地了,黄金万两啊!可着劲地花,三辈子也未必花得光啊!
“想什么呢!都到人家大门口了,还神思恍惚的!”
思忖间,胡喜州听身边的妻子小声提醒,这才回过神,抬头发现已走到阙宅的巷子口了。
“听说前两天,玉家小公子在这儿和阙夫人吵嘴了?”他想起两日前听师爷提及的事。
虽说玉家如今门庭冷落了,可毕竟是灵秀城的老住户,盘亘数十年,多少还是有点根基的。没什么事,他还是不想去得罪对方的。因而派人打探一番后,见阙家没什么动静,也就放下了心。希望两家就此打住,别再起争执了,免得他难做人。
叶氏显然也听说了,皱皱眉,替阙家抱起不平:“那玉家小公子怎么说也行过弱冠礼了,怎的做出来的事还这么没脑子?好意思踩在别人家的地界上,说什么这灵秀城是他家的地盘……不说老爷您的面子都被他挤兑得无处搁了,阙家听了当然也不服气了,想他玉家搬回来后的这两年,何曾为城里百姓做出点贡献?就这样也好意思站出来和阙家争地盘?……”
听妻子大有喋喋不休、一说不停的架势,胡喜州忙制止了她:“行了行了,知道你和阙老夫人交情好……”
“才不是因为这个!交情归交情,妾身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
“成成成!夫人说得是实话!这不,人家出来迎了,就别发牢骚了,啊?”胡喜州已经看到阙宅的院门大开,话音刚落,就见阙聿宸和乔世潇一身挺括地出来相迎了。
“哪敢劳烦两位大人亲自出来!胡某惶恐!”
胡喜州是真的感到惶恐,就算阙聿宸被卸了将职,可人家还有个“奉恩镇国公”的爵号呢,乔世潇就更不必说了,马上就要升任殿阁大学士了,这两人,随便谁,就能压死他啊。
“胡大人客气了。”阙聿宸微笑着朝他拱拱手,“我等日后在灵秀城安家乐业,少不得胡大人提点,胡大人无需过谦。”
这话说得!胡喜州嘴里忙回着“言重言重”,心里却着实舒坦了一把。
瞧瞧!在朝廷里任过高官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看来,他日后也要向这二位爷多学学说话的艺术,总不能一辈子都窝在灵秀城任个七品芝麻官吧?
唔,虽然照目前的趋势看来,在这里继续任下去,似乎也很不错。
223 惊吓
宴请的宾客就胡知县夫妻俩和朱家一家,因此,认干亲的仪式就由胡喜州来主持了。
长香焚上几案,叶槿澜跟着阙老夫人,先是跪拜阙家祖宗,再是跪拜天上神灵,最后让阙老夫人坐在案旁,跪敬香茗。
跪拜礼结束,就是交换干亲礼。
作为干女儿,叶槿澜送给干娘的是一双亲手缝制的缎面鞋、一件适合当下穿的云纹绉纱袍,一套秋冬季节穿的暗朱色海棠锦春长衣,无论是绣工还是裁剪,都是一等一的精湛。
阙老夫人回送的是干亲礼上通行的银制餐具——碗筷勺碟一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一副。另外还有数匹上好的料作。
“娘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索性偷个懒,直接送你布匹了,回头让裁缝铺多做几身新衣裳,自己就不要劳心劳力做了,身边还带着孩子,记得多休息。”
“谢谢干娘!”叶槿澜眼里含笑,一一应下。
随后,卫嫦和阙吉祥分别代表各自的小家庭也呈上贺礼,其他宾客也纷纷送礼贺喜。
干亲仪式才算结束。
然后就是中午的宴席了,宴席分摆在两处。
前院厅堂里宴请的是男宾客,以阙聿宸为首,乔世潇、彭季耘、齐谨铭也都在席,一起招待胡知县、朱家舅父等一干男宾,由于没有女眷在场,众人吃酒聊天,荤素不忌。
女宾们都聚在阙老夫人的院落里,开了两桌席。这里离前院近,但有个什么事,传话也方便。
宴上的酒,是卫嫦从凤栖城带来的梅子酒,亲手酿制的不说,里头还掺着百花露,在这个时节喝是最恰当不过了,酸甜中带点醉。又不失百花露的甘醇,喝得一干女眷是连声称“畅快”!
阙老夫人自出嫁后,可以说这是第一次和母亲聚一起喝酒,一高兴。两人都喝了不少,还没吃上半个时辰,两人就有些微酣了。
卫嫦生怕两人上了年纪,喝多了酒劲上头容易头疼,忙让翡翠和珊瑚收了她们的酒盏,改而奉上解酒茶,劝着吃起大厨精心烹制的菜肴点心。
朱老太太虽然喝多了,但也不算大醉,意识还是清醒的,笑呵呵地非要卫嫦答应赠她几坛子这种酒。才肯听她的话吃菜喝汤。
朱老太太这一说,其他女眷也都纷纷借着酒劲讨起酒来,让卫嫦哭笑不得。
“好好好!每人两坛子,现有的若是不够送了,就延到明年成不?大不了明年翻倍送四坛。怎么样?”
当初酿梅子酒,也是看梅子太多吃不完,这才动手酿的,又想着横竖是自己喝,不如在里头掺点百花露,既提醇,又益身。哪晓得把一干女眷们的酒虫都给勾出来了。委实出于她的意料。
好在她这一说,大伙儿也都同意了,这才转而享受起美食。
吃吃喝喝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院那头传来消息说:知府上门了,前院的宴席要延长,后院的女眷们。就随自己安排吧。
女眷们本来这个时候都已吃得差不多了,梅子酒的后劲有些大,不胜酒力的几个,喝的时候贪美味,这会儿微酣酣地说话都迟钝了。再加上朱老太太年纪大了,卫嫦做主让她们先歇下午休了。
朱老太太就睡阙老夫人的房里,母女俩难得亲近,醒着还能聊上几句。
知县夫人和朱家其他女眷则被安顿在客院里休息,留了几个细心的丫鬟照顾。
府里的女眷就各回各院了,反正男宾们喝到什么时候也没个数,索性先饱睡一觉再说。
卫嫦和叶槿澜因为惦记着要喂孩子奶,席上并没怎么喝酒,意思意思地斟了一小杯,也只呡了几小口,大多时候都在照顾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