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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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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人说我,我就打个比方嘛!”卫嫦感动于他的反应,环臂绕上他的脖颈,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倾听他胸口处那沉稳厚重的脉动,似叹非叹地道:“我就觉得,好像从我嫁来你们阙家后,貌似没断过灾难,说不定我就是人人口中的‘灾星’、‘祸水’、‘扫把星’……啊——你干嘛?”

    “呀!阙聿宸!!!”

    她被他拦腰横抱,然后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后,将她背过身放在大腿上,抬手就往她的的翘臀招呼了一记,一记不够,再拍一记,还沉着声音问她:“知道错了吗?”

    这一刻,卫嫦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说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臀部挨揍的经历,可那会儿在严馥城郊外,除了他们夫妻俩,哦,还有个襁褓里的佑佑,就没别的认识的人了,借宿的主家那会儿也不熟,心理上总归好过点,可现在,屋外候着丫鬟呢,这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呀!呜呜呜……

    如是想着,她也真的哭了出来,甚至越哭越觉得委屈,鼻涕眼泪都直接往他衣袍上抹,大腿处的那块布料,很快就湿成了一片。

    阙聿宸一见不对,忙把她拉起来,抱到了怀里,顺着她的背劝道:“别哭,我不是真的打你,我有控制力道,不信你自己感觉,不疼是吧?我只是……你自己想想,有你刚才那样的说法吗?还“你们阙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难道还不是阙家人?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

    “你怎样啦你!还没打够吗?混蛋!”

    卫嫦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无奈力气不够大,怎么都挣不脱,想想躲魔珠里去算了,念头刚起,就被他低喝住了:“不许躲我!”说完,抱得她越发紧了,差点没缓过气。

    见他这个样子,就算进魔珠也肯定会拖着他一起进去,还是算了,屋外还有丫头们呢,一下子吵、一下子不见人的,还不被吓傻了。

    可就算他的道理再充分,她生气了是事实,转过头,“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丫的上回说了不再揍她屁股的,还没两年呢就又犯病了,就算打了不疼那也是打!哼!

    “好了,是我冲动,原谅我,嗯?”阙聿宸见她不再挣扎,稍稍松了口气,可见她左右不肯理他,他又觉得无奈,不管是劝,还是道歉,就是不见她搭理自己,连晚饭也是两个人默不吭声地进行的。

    晚膳后,他提议去庭院散步,平日里这可是她最爱的活动项目,这次却被她否决了,其实也没否决,理都不理他,谈何否决?

    阙聿宸摸摸鼻子,跟在她身后进了房。

    沅玉和沅珠互相使了个眼色,退出了堂屋。

    来到屋外后,沅玉捅捅沅珠的胳膊:“下午的时候你守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主子好像在和姑爷置气。”从没见过哪顿晚膳进行得这么安静,从头到尾都不见两人对话。

    沅珠也一脸不解:“不知道啊,主子爷一来,我就退到屋外了,倒是有听到主子的尖叫,不过马上就没声音了……咳,那个时候,我以为……”

    说到这里,沅珠的脸颊泛起红晕,沅玉马上明白过来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有些羞赧,就不在往下说了。

    卧室里,阙聿宸走到床边,搂住靠着床头翻绣样的妻子,见她扭过头,却也没拒绝,心头微松,将她一把抱到了腿上,环紧手臂,柔声说:“老婆,我错了……”

    卫嫦“哼”了一声,继续扭过头不看他,“错哪儿了?”

    总算扳回一城了,以前老是被他逼问“错哪儿了”,今儿总算轮到她发威了。

    可一想到傍晚时分在书房,被他压在腿上“啪啪啪”(咳,别误会,此“啪”非彼“啪”),她又黑了脸。

    “老婆说为夫错哪儿,为夫就错哪儿。”

    哟呵!开窍了嘛!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说。

    卫嫦眼角丢了白眼给他:“哪儿学来的花言巧语?”

    “怎么会是花言巧语呢,你也知道我不擅说这种话的。”阙聿宸狗腿地回道。

    屋外的丫鬟们都已退到廊下了,听不到屋里的对话。哪怕她要他跪下才肯原谅,他,他也认了!谁让他真的栽到她手里了呢!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晚膳前的冲动,舍不得打疼她就别装样啊!装了样不仅让她生气还惹哭了她,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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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7 “娘子军”

    夫妻俩之间突然爆发的一场小冷战,从晚膳前开始,到晚膳后结束,历时一个半时辰。

    其实也不能说冷战,因为某人从头到尾都在努力示好,是她单方面不理他、冷落他。

    可冷落到最后,卫嫦发现自己也难受。仔细想想,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虽然他抬手就拍她屁股的行为不对,可究其根本原因,确实是自己说错话。

    那个时候,她的确是带了点试探,想看他的反应,想知道他在听说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后,是不是和她一样,下意识地就把这两年来发生的各种不顺,和她嫁入阙家联系起来。

    好吧,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发虚,她和他坦白了自己的来历,也坦白了魔珠的存在,但也隐瞒了一些事,譬如这个世界其实是她小说里的虚构世界,譬如他本来要娶的应该是她的庶姐季宁岚……

    说到底,她骨子里对他“本该娶的是季宁岚”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潜意识里一直有些担心,生怕哪一天,他知道这个真相后,会觉得她心机重,从而逐渐离心、疏远……

    见她似有些心神不宁,阙聿宸一度以为是自己那天的事让她伤心了,搂着她又是哄又是发誓,连声保证再没下次,才让她重展笑颜。

    “总算笑了。”他长舒一口气,“这两天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还不是因为你!”她也不去解释他的误会,反正被心爱的男人抱着说爱语,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事。

    “是是是!为夫领训!”他搂着她,真不想放开她暖馨的身子。

    “不是说今天要去南离城吗?还不出发?打算在南离城过夜吗?”她斜睨他一眼,推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幸而不习惯丫鬟随伺左右,没事都让她们候在外间,有事了才唤她们进来。不然的话,动不动就被他抱坐在腿上,多伤风化啊。

    “不会过夜。”他在她额头亲了一记:“一会儿就出发。不必等我开晚膳。你饿了就吃,我不确定什么时辰回来。”

    “嗯,路上小心点,要不。我让鹰大叔隐形跟着你?有什么消息就让他传回来?”

    “不必,今天就是带些赈灾物资过去,然后看情况再商讨点别的事项。”眼下还是以赈灾为主,那么多座城需要灾后重建,没有朝廷的支援,还真有些麻烦。

    “灵秀城这几日也陆续来了不少灾民,不过都是城民的亲戚,吃住倒还不必挂心,可治安上,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今早醒来右眼皮一直在跳,要不你和胡县令说说,加强衙差的巡街?大不了加班费由我们出。”

    卫嫦自从两天前上街,听到那些对自家不利的传闻后,就一直觉得有些胸闷。和他闹别扭也是出于本能的发泄,可发泄之后,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

    阙聿宸揉揉她的发顶,柔笑安抚:“放心,县衙那里我早就打点好了,那些灾民一进城,衙门就派人跟上了。虽然不是时时监督,但比城民多些关注是肯定的,至于街上流传的那些谣言,我怀疑不是普通的流言蜚语,不过这事也不确定,阿潇前几天派人在查。不知道结果如何,我去问清楚了再来向夫人如实禀报。”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卫嫦闹了个脸红,没好气地戳戳他的胸膛,“你别得了便宜还卖瓜!我还没解气呢!”

    “嗯。那等为夫的回来,再让夫人狠狠地解气!”

    说“狠狠”两字时,卫嫦总觉得他在笑,可抬头看他,又见他一本正经得很,抓不到把柄,只得放人。送他出家门后,想了想,没急着回“清宜园”,而是去了“清晖园”,找婆婆商量赈灾一事。

    如今南域各城除了南离城依旧在接济灾民,其他诸城都城门大闭,城外的农户,每日进城,都得出示户籍证。遭到南安城的灾民质问和愤骂时。还说什么城里物资紧缺,供不起来自南安城的土豪云云。

    而南衔山的豁口,让南域的灾民没法转向北方的亲友求援。朝廷就算有心赈灾,隔着天堑也鞭长莫及。虽然在卫嫦看来,朝廷方面恐怕是巴不得南域自困其中,免得还要在他们紧锣密鼓抵御外敌之际,还要分心去赈济。

    灵秀城目前还在为防御海盗、汛期蓄洪两项事业奋斗。

    彭季耘和齐谨铭分别担起了这两项工程,有什么事,县衙那边也是直接找他们商议,若是连他们都没法决策,再找阙聿宸定夺。

    如此一来,阙聿宸能专心和乔世潇共商赈灾事宜了。

    两个男人在前头部署,身为他们的女人,自然也该为他们分担些烦恼,后勤供给就由她们来负责吧。

    阙老夫人赞成她的提议,就把众人集在她的院落,开了个碰头会。

    “如今最缺的还是吃食和药材,以及天冷了的保暖衣被。”

    卫嫦边说拿笔在纸上罗列着。这些物资,在赈济月光城那些水患灾民时,就已列了不知几遍了。好不容易结束雨季、等来天晴,又发生了地裂。这可真是“船破偏来打头风”,一灾重过一灾。

    “最紧缺的就是药材了。这次的天灾,造成城塌屋毁的同时,也造成人员伤亡惨重,死者且不去管,活着的,我们总不好见死不救。朝廷鞭长莫及,大伙儿就只能靠自救了。”

    虽然她的魔珠里药材丰富,之前运往南离城和南涯城的赈灾物资里,就有很多出自魔珠的药材和粮食,可城里药铺的药材,已经被搜刮得快光了,总该为灵秀城里的城民留些急救的。阙宅库房里的药材也所剩不多了,要是继续从魔珠里出,难保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所以,这一次,她觉得应该要组织一些人,轮流上山采药草。采得数量多不多、采得种类够不够就不用管了,反正在运上马车的同时,她会从魔珠里拿出一部分混在其中的。另外,再去找胡喜洲。由县衙出面,向城民公开收购草药。

    对于她的这项提议,与会者都表示同意。

    “的确,这次的灾难。伤患很多,用药量急剧大增,要是朝廷迟迟不送物资前来支援,还真的会药材告急。等到那时,再来个传染性疾病,就没法掌控了。”彭季耘坐在妻子身边,蹙眉接道。接二连三发生的天灾,让俩夫妻无暇再扭捏感情的事,有不满就说,知道错就改。任何事都没有“活着”重要。

    “朝廷那边,我看就不要幻想了。金狼国虎视眈眈觊觎北关,朝廷都分身乏术了,哪里还有心思来管南域的死活。就算南衔山没开裂,朝廷都未必肯来送物资。何况如今还开了那么大一个豁口子,就更有理由坐视不理了。”

    齐谨铭不知是素来对朝廷有意见呢,还是因为乔言惜的事,对赵氏皇族不满,总之,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朝廷的不满。但他也没说错。眼下的南域,朝廷是百分百不会来管的。

    “那就这么定了,二姐夫和齐大哥仍然负责城墙和水库的挖筑,就算海盗不来袭,对那些成群结队涌入灵秀城的灾民,也能多少起到点震慑作用。至于药材。就由我来负责吧,二姐负责粮食采购,槿澜和惜惜姐负责衣物被絮。这会儿已是深秋,天气说冷就冷,虽然这里的冬天比北方暖和。但入了夜还是挺冷的,那些被临时安置在帐篷里的灾民,要是还没衣被暖身,肯定会受寒,到时,生病的人就更多了。”

    卫嫦边琢磨边定了负责人选,如今几个娘都在这儿了,别的事不劳她们操心,但管孩子的事就暂时落到了她们头上。

    对于她这样的安排,在座诸人都没意见,散会后,就各自忙碌起来。

    卫嫦接了药材任务,一出“清晖园”就去前院找陆风了。陆风的爹,也就是以前的老总管,对药材有些门道,因此,她想带他一起去找胡喜洲,由知县出面,张榜贴告示,高价收购药材,无论是新鲜的还是晒干的,按药材贵贱和品质,给出比市场价高出至少两倍的价钱收购,一些稀缺药材,更是价高的离谱。

    阙家不缺银子。就算缺了,卫嫦魔珠里还有不少金银珠宝呢。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如今处于灾期,自然是物资优先了。

    就在卫嫦带领阙家娘子军在灵秀城轰轰烈烈筹备赈灾物资时,阙聿宸和赤鹰也抵达了南离城。

    南离城原本已经放松的城门,这几天又紧张起来。四面八方涌来的灾民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没办法,其他多城都不允灾民入城,无处可去的灾民就只好蜂拥到南离城来了。

    饶是乔世潇在和阙聿宸商谈之后有了心里准备,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南离城外,有数亩地的面积,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很多都身上带伤,或轻或重,都是从地裂灾难中劫后余生的。

    看到这么多灾民哀求着要进城,乔世潇一下子就懵了。水患的灾民刚安置妥当,这又涌进来了,是他流年不利呢,还是老天爷在考验他?让他上任才多久,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蹦出来一茬又一茬事。

    可事再多,身为知府,该办的还是得办。

    “风。”

    “属下在。”

    “通知下去,照水患的程序进行,有病痛有伤残,全都安置在城外帐篷。帐篷还够用吗?”

    “现有的还能撑八十顶,属下已经吩咐人加班加点制作了。原先住在帐篷里的病患,有痊愈进城的,铺位紧一紧,还能多出十几顶。”

    “好。南涯城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今早听几个灾民在聊,前几天南涯港进来了一艘大船,从船上下来的贵客,是被南涯城知府亲自迎进城的。”

    风书易每天都习惯去几个安置灾民的区域转一圈,从城里到城外,不落下每一处,一方面代知府大人体察民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了解足够多的信息。灾民之间传递的信息有些是他们尚未获知的,譬如今早听到的这则消息。

    “大船?”乔世潇眯了眯眼,“东边还是南边来的?”可东南两面都是一片汪洋,能有什么国家?岛屿吗?

    “不是。北方来的。”风书易就知道他会这么想,把几个灾民间流传的小道消息都转述给了他听:“似乎那艘大船铸造得很特殊,不怕那个海漩涡,所以。灾民都在猜,南涯城的知府之所以如此热情招待船客,也是想打探铸造的材料和技术,以期南涯城自己也铸造出一艘不怕海漩涡的船来,这样的话,南北又能通途了。”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对于南域诸城的百姓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乔世潇点点头,没再围绕着这个话题打转。目前,最让他头疼的是安置这么多灾民。吴进那个混蛋!竟敢说什么“如今南北阻隔,南域恐怕要被朝廷放弃了,‘奉恩镇国公’令既然失去它的用武之地,本官也就只好极尽所能地保护南涯城的城民了。恕本官无法再配合乔大人的部署”,言外之意,就是不再接纳外城灾民,除非是那些带着不菲的家当投奔他南涯城的。也不参加南离城组织的营救队伍,前去发生地裂灾难的城池营救被围困百姓。

    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乔世潇那日堵着一口气从南涯城回来,一直堵到今天还没舒散心头郁气。无奈手下缺兵,现有的这些。营救灾民、安置灾民、维持治安都嫌不够,哪还有多余的人,跟他去和吴进叫板。

    早知道,当初南下时应该私下带些兵马出来的。在他被撤下兵部尚书一职后,好些个与他私交不错的将士有心想跟随他,可那会儿的他。实在不想再掺合朝堂之事了,来到南域后,也是出于对家人的保护,才主动接下了南离城知府一职。如今想来,真是懊悔地要命!

    想到兵。他倒是记起好友手上还有些兵力,可被南衔山这个豁口子一隔,百来个阙家军有一大半被阻在南衔山北部,余下十几个驻守镖局的,早在水患那次,就被他拉来帮忙了。

    唉……

    乔世潇扶额,感觉好无力!

    ……

    “……对对对!姓阙!现在来我们南域了,听说原来还是个一品大将军呢,后来因为勾结金狼国,做了叛国求荣的事,被当今圣上撤了官职,然后就被流放到这儿了……”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人家活擒了金狼国太子,可因为身负重伤,救回来后也不能再上战场,这才举家南迁的。”

    “你糊涂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下了战场,也不会被圣上逐出都城的,还会赏赐一大堆,可他有吗?还听说他们阙家一门从此不得再进都城呢!依我看,他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同的事,可因为他以前立下的战功,这才没问他罪……”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来我们南域呢?北方那么多大城都比南域好,还选了灵秀城那个旮旯角……”

    “你懂什么!灵秀城那里地势高,又有连绵大山环绕,最适合躲了,万一圣上觉得放过他便宜他了,派兵来围剿呢?这样不是很安全?”

    “……”

    因为灾民堵住了城门口,这次的拥挤度比月光城水患那次还厉害,阙聿宸就算能提气纵掠,也没办法保证一口气提个几百米不落地,要真那样,就不是轻功,而是飞功了。

    原想借着马匹的嘶鸣,让百姓让出个道,先让他们通行的,可一看四周都是黑头攒动的百姓,万一引起惊恐,反而不利通行,因此,在找不到突破口之前,他只能骑在马上,和赤鹰一起慢慢随着灾民潮往城门方向挪近。

    倒是没想到,还能亲耳听到诋毁他的传闻。

    “依我说,他就是个灾星!丧星!扫把星!就是专门来祸害我们南域百姓的!”

    “这位兄台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哼!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他们阙家没搬来我们南域时,我们都好好的,月光城淹水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可何曾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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