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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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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烟的帐幔撩下,掩住床里无限的风情;

    摇曳的红烛轻响,和着帐内*的春景。

    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娇软甜腻的吟哦相交织,是亘古吟唱的动人乐曲,透过微启的窗,飘出春潮翻涌的室内,织入月色撩人的初夏夜……

 73 上药

    卫嫦醒来时,天光还未开启。

    倒是西沉的月亮,透过软烟罗糊的窗屉,将淡淡的光芒,轻盈地送入室内。

    卫嫦侧身躺在床的外侧,失神望着南窗下桌案上的大红喜烛。

    虽不知现下什么时辰了,可从红烛即将燃尽来看,该是离天明不远了。

    喜烛的烛芯都结上了寓意吉祥的烛花,时而爆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身后的人,双手占有性地圈过她的腰,与她的双手交叠于她胸前;

    沉稳的呼吸,吹拂于她的颈窝。

    睡着时不觉得,如今醒了,只觉得阵阵热意袭满全身。

    可饶是如此,她也不敢有半点动静。

    经过昨夜,她总算清楚他有多么容易惊醒了。不过是翻个身、动个腿,他就醒了,确证她并非身体不适、而只是普通的转觉后,翻身覆上她的身,带她进入另一波激荡……

    林林总总加起来,怕是有三回吧?若不是怕她身体受不住,许是还会继续拉着她遨游*的海洋吧?

    思及此,卫嫦两颊通红。

    想到秦氏给她塞在红木箱底的三十六帧春宫图,心下嗤然:什么前入式、后进式,什么侧卧式、趴卧式,他不要太懂哦!哪里还用得着学习嘛!

    “醒了?”

    就在她思绪乱飘时,身后的人收紧了圈着她身的双臂,嗓音嘶哑,却明显含着笑意。

    卫嫦陡然胀红了脸,暗骂自己“没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了。再加上此刻的两人,裸裎相对,他一将她拥紧,腿根处的火烫就贴上了她的臀瓣。

    “什么时辰了?”阙聿宸却像没事人似的一味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卫嫦故作镇定地摇摇头,“没听到更声。”

    刚说完。就听街外远远传来更夫的敲梆声。

    “四更天了。”

    她垂着眼睑呢喃。再过两小时,就该起来去给新出炉的婆婆敬早茶了。

    “还早。”他搂紧她,将冒出胡髭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鼻尖嗅着散自她身体的幽香。闭上眼道:“再睡会儿吧。昨晚不累么?”

    卫嫦“唰”地红了脸颊,手肘抵住他圈紧的手臂,挣了两下:“我想起身。”

    “怎么了?”他睁开眼,探手抚了抚她微凸的小腹,“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卫嫦鼓鼓腮帮子,嗫嚅道:“那个,人有三急……”

    此言一出。他虽没再多问,卫嫦却知道他在偷笑。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浑厚的胸膛富有节奏的振动,且从振动的频率来看:他偷笑得还很愉悦。

    “放开我啦!”卫嫦气鼓鼓地挣开他的胳膊。掀开被子起身。

    不想,他也跟着坐起了身,在她之后下了床。

    卫嫦狐疑地回头看他:“你也要去内室?”

    “不,你去吧。回来我帮你处理下。”

    “处理?处理什么?”卫嫦愣了愣,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阙聿宸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径自拉开床头柜底层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白玉质地的小瓷瓶。

    阙聿宸拿着瓷瓶来回晃了晃,抬眼见卫嫦还愣在床前,不由失笑:“还不去?”

    “啊?哦!”

    卫嫦也不管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匆匆披上被他剥落在床尾的睡袍,来到内室解手顺便洗漱。

    脸上、唇上,被他用口水洗了好几遍,一晚上睡下来,干了之后有些怪怪的感觉。

    下身就更需要清理了。从大腿根直到小腿肚,连着好几处都是黏液干了的痕迹。

    虽在第一次之后,他下床端来温水给她清理过。可后面两次,都是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转觉途中,被他拉着进行的,做完就昏昏睡过去了。也不知这些干涸了的黏液,是他的,还是自己的,还是混杂了两人的……

    “要唤人进来伺候吗?”

    阙聿宸听到她在里头洗脸漱口,也走了过来,拿帐钩撩起内室的门帘,环臂抱在胸前,倚在门口问。

    “不必。”卫嫦倏然回神,忙不迭摇头摆手,嘴里含着一口水,囫囵不清地拒绝。

    开玩笑!她下身连亵裤都还没穿呢,还黏不拉几、一塌糊涂的。就算沅玉、沅珠不会笑她,她也羞于被人撞见如此狼狈的自己。

    阙聿宸见她这个反应,觉得好笑,就这么倚着内室门柱,看她漱口、净脸。再简单不过的小事,落在他眼里,竟觉得有趣。

    “你……还有什么事么?”卫嫦心里头惦记着下体的清洁事宜,挂好洗脸巾后,见他还站在门口,只得硬着头皮问:“还是,你也想起身了?我给你倒水洗漱……”

    “不忙。先过来。”

    阙聿宸朝她招招手,见她一时呆愣,轻笑了笑,跨前两步,牵起她的手走回卧室。

    卫嫦反应过来,忙说:“等……等一下,我……我想先……先清理下……”

    阙聿宸微微一顿,回头瞥了她一眼,“你打算怎么清理?”

    卫嫦不解地眨眨眼,怎么清理?当然是用清水洗了,还想再说什么,已被他牵着走到床旁,并被他按坐在床沿。

    “把睡袍解下。”

    “啊?”卫嫦愣了愣,继而想到什么,不仅没依他说的解下,反而双手抱胸,裹紧了睡袍,“你……你别再来了,我……我怕宝宝……唔!好痛!你敲我做什么!”

    阙聿宸没好气地弹了她额头一记,“你当我什么!醒来就想抱着你做那档子事吗?”

    难道不是吗?

    卫嫦撇撇嘴,心下腹诽。是谁大半夜的不让她好好睡、拉着她做那档子事的?

    阙聿宸从她的表情,也想到了夜半转觉时,两人不止一次的缠绵悱恻,耳根微微泛红,掩唇咳了咳,借着拿药瓶。别开了视线。

    “这是什么?”卫嫦早就想问了。见他拿着瓶子挨着自己在床沿坐下,不禁好奇地问:“这是白玉瓶吗?里头装着什么?”

    阙聿宸瞥了她一眼,没回答她抛出的一连串提问。而是动手帮她解开了睡袍系带:“把腿张开。”

    “什么?”卫嫦不由瞪大眼,等会过意。忙不迭摇头:“不不不……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清洗下就好……”说着,双腿并得更拢。

    “你下面有点破皮,沾了水想必更疼,你确定清洗就好?”阙聿宸见她反对,皱着眉说。

    下面破了?难怪!方才解手时,感觉下面刺疼刺疼的。就算忍着疼用清水洗了。也得好久才能愈合吧?

    这么一想,卫嫦吞了口唾液,偷眼瞧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议:“那——要不。我自己来吧?那个,您贵为一品大将军……”

    “这个时候,倒是记得爷的身份了?昨晚见你蹬我拧我咬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记起来?”

    阙聿宸斜睨了她一眼,而后让她仰面躺好。撑开她雪白滑腻的双腿,将睡袍撩高到腹部,她腿根的*处就这么暴露于他的眼前。

    卫嫦羞得不行,原本还想抗拒,可哪里抗得过他。只好选择眼不见为净,双手覆于脸上,蒙住了双眼,“那快点!”

    “嗯。”阙聿宸应声的同时,垂下眼睑,盖住了眼底浓浓的笑意。

    她的腿被他扳开,粉嫩的花穴呈现于他眼前。

    他倾身低头,仔细检查了一番微红肿胀的嫩肉,并伸手触了触。微凉的指腹碰到火烫又敏感的嫩肉,让卫嫦不自禁地打了个轻颤,继而,从两瓣嫩肉中间的小缝,淌出了一股晶莹的液汁。

    “不要这样……”

    羞于自己出于本能的反应,卫嫦恼羞交织地想要并拢双腿,不让他再盯着自己下方细瞧。

    “别动。”阙聿宸制止了她的动作:“这些都是昨晚的,流尽了,再上药,效果会好些。”

    真的假的?

    卫嫦蒙着眼,皱着脸,这样的动作真的好羞人。

    虽然两人之间裸裎相对已不是一次两次,两个月前,还是“她”对他下药、霸王硬上弓。可对于卫嫦来说,昨晚才是她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对他某些自来熟的举动,还真是不习惯。

    阙聿宸倒没想这么多,先用湿布巾,替她擦净了腿根四周的黏迹,又将刚刚滑出蜜谷的莹汁一一拭去,换了两次湿布巾,才开始上药。

    白玉瓶一打开,清香溢满整个房间。

    “好好闻哦……”卫嫦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咕哝道。

    阙聿宸好笑地睇了她一眼,解释说:“这和你在服的安胎丸,出于同一人之手。”

    “那人,是不是就是你曾告诉我爹的那个北关好友?”

    “嗯。”阙聿宸边点头,边从白玉瓶里倒出了些绿色乳液在掌心,另一手的食指指腹沾了些乳液,轻柔地抹上卫嫦那两瓣红肿的嫩肉。

    他的指腹所达之处,带来清凉一片,舒坦得卫嫦眯起眼,不自禁地逸出一串轻吟,待一会过意,立马羞窘地闭紧嘴,咬紧唇瓣。

    阙聿宸低笑了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视线所及的景象,早让他下腹发紧、腿间肿胀。可一来她下面破了皮,短时间需要休养;二来,快五更了,等下还要陪她去给娘敬早茶,若是迟了,他是无所谓,影响的还是她。

    这两个理由横亘于脑海,让他心无旁骛地上起药来,直至掌心的绿色乳液如数抹完,才替她拉下睡袍。

    将药瓶放回抽屉后,回头见她背朝自己缩在床内侧不敢转身,不由好笑,长臂一伸,将她捞入自己怀里,低头攫住了她的樱唇……

 74 何止是过关

    阙聿宸原意是不想让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可一旦起头,哪里能停得下来。

    轻咬慢啃地叩开她的唇,舌尖顶入了腔内。

    卫嫦只觉得浑身发热,除了刚上过药的部位,还有清凉之意,其他部位,全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浑身细胞都叫嚣着要凉爽要凉爽。

    手臂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指腹无意间触到他肩头的某处异样,让她不由睁开了眼。

    左肩处有圈清晰的牙齿印,可见她昨晚咬的并不轻。

    “唔……”随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阙聿宸总算放过了她。

    卫嫦平复了好一会儿喘息,哑声问:“疼吗?”

    阙聿宸挑眉不解,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望去,才发现了她所问的对象,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这不算什么。”

    年纪轻轻便升至一品大将军,不是能说会道就行的。相反,是身经百战、立下赫赫战功,才换来的这身皮囊。虽然,对他来说,这身皮囊并不重要,但至少,有了它,能更有保障地率领旗下将士,守卫大同。

    “这些,都是战场上留下的?”

    卫嫦知道他会这么说,浅浅一笑,伸手抚上他胸口,那里有道淡得快要与肌肤颜色融为一体的疤痕,想必已有些年份了吧?再往下,右侧腰腹间,也有道色泽深粉的长条疤痕。

    “嗯,好些年了,最近几年不曾伤过,早忘了这里还有疤。”

    阙聿宸低笑着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四处游走、往自己身上点火:“再这么摸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卫嫦身子一僵,不敢再乱动,很没好气地赠他一记白眼:“刚刚谁说的?这两日不会碰我?”

    “是,我说的。”阙聿宸咧嘴笑笑。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床的外侧,右手支着身子。半靠在床头,左手把玩着她的小手。居高临下地睥着她:“可前提得是,你不能挑逗我。”

    “谁挑逗你了?”卫嫦不服气地嘟嘟嘴:“刚谁起的头啊?”

    “要不是你咬着自己的唇,我会吻你吗?本来我就打算起身了。”

    “阙…聿…宸!”她咬牙切齿。

    “什么?”他扬着唇角,心情很是愉悦。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哈哈哈哈——”

    他不怒反笑,且还笑得很大声。

    怪人!

    卫嫦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被人骂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是少有。

    不过。心里如是想,嘴角也随着他畅怀的笑,高高扬起,便没再落下……

    “笃笃笃——哐——”

    当五更的更声被敲响时。逐鹿城里的雄鸡也开始“哦哦”啼了。

    “进来伺候。”

    瞧出卫嫦似要起身,阙聿宸扬声朝门外喊道。也不指名道姓,就这么高喊一声,门外的人象征性地叩了叩门,就依次进来了。

    个个手上拿着物品。端水的、抱布巾、提茶壶的、端茶盘的……呼啦啦一下,就进来了五个。

    这五人中,除了沅玉、沅珠,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婆子,卫嫦一个都不认识。想来就是阙夫人派来伺候她生活起居的了。

    婆子年约四十开外,打扮得体,进来后先与丫鬟们一道向卫嫦两人请了安、行了礼,然后走至床边,微笑地说:“奴婢梁氏,先前一直在老夫人跟前当差,受老夫人指派,来西园照顾夫人。夫人有任何事,都可嘱咐老奴。”

    “奴婢乔月。”

    “奴婢乔溪。”

    两个陌生丫鬟也过来做了自我介绍。

    “她俩虽都是去年新进府的,不过一直在老夫人处学规矩,是所有新进丫鬟中最能干出挑的,夫人大可放心。若是不合意,也尽管训着教着,再不济,换人使唤也成。老夫人说了,一切都以夫人的喜好为准。”

    听梁嬷嬷这么说,卫嫦惊奇地看了阙聿宸一眼,新出炉的婆婆对她也太好了吧?就是不知是发自真心的好,还是流于言表做戏给旁人看?

    阙聿宸回了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她不解,他却是再清楚不过。母亲喜欢她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她腹中所怀的阙家骨肉。

    继而想到昨日迎她过门之前,被母亲单独叫入房里,拐弯抹角地劝他行房不要太肆意,说什么“虽然已满三个月,大夫也说行房无碍,可也怕伤到根本,既成了亲,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可到最后,他即便有心记得也无法完全做到。隐忍了两个月,一旦爆发,犹如燎原之火,必须靠她才能餍足。若不是顾虑她的身体,怕是今天会让她下不了床。

    正因为顾及到孩子,才只在睡前小心翼翼地吃了她一回,可哪里能满足?顶多算是解馋。可看着她事后昏沉疲累的样子,不忍心再拉着她畅所欲为,怕她太累,也怕伤到孩子。直至半夜转觉,佳人就在怀里,体内的*即刻复苏,昂头挺身地叫嚣着要她要她要她,于是乎,又连着吃了两回,才算小有满足。

    “我听伯母说了那事,你真是为这才娶她的?”

    “你没疯吧?你什么时候吃的人家?我和阿潇怎么不知情?还有,怀孕就怀孕,私下做掉就好了嘛,干嘛非得娶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风评,还去皇上那儿求,真是疯了!”

    “我也以为是皇上做主赐的婚,合着是你自己去求的,啧啧!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我早说过了,阿宸没和女人做过那档子事,日后绝对会栽在这事上。看吧!果然应验了吧……”

    “呸!你浑说什么呀!阿宸哪里是为那档子事?不是说了吗?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阿宸愿意,多少女人想为他生孩子?不缺这一个吧?”

    “……”

    脑海里接二连三地回荡起昨晚死党们七嘴八舌的评论。

    他就知道,一旦被母亲得知她怀孕,阿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母亲原本就藏不住心事,特别是喜事,更是希望亲近的人一起欢喜。可她显然误会了,以为是他吃了人家、害人家怀孕,如今既满三个月了,又已成亲,不如早透口风,免得生产时被人说三道四。

    死党们的话也没错,他若肯娶,确实有不少女人愿嫁入他阙府。可事实是,他从未对谁有过感觉,唯独对她。

    起初是恼羞成怒,恼怒她的不知廉耻,竟敢对他下迷药;恼羞自己的食髓知味,哪怕迷药尽排,也依旧不忘那一夜的缠绵。被死党言中:没尝过女人滋味时,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尝过,只想一尝再尝……

    而今,继昨日的洞房之后,他更加确定:他对她的感觉已彻底变质。不再是为了遮羞、为了不让阙家的子嗣外流,而是……

    而是什么呢?那微妙的,参杂于心底的异样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喂!”

    卫嫦见他立在床前发呆,在沅玉的伺候下,穿戴齐整后,走到他旁边,拿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腰,轻声问:“梁嬷嬷说,她会陪我去东园敬茶,那——你去吗?”

    甜糯中带着一丝羞怯的问话,拉回他远飘的思绪。

    低头正要回答,被粉妆玉琢的人儿吸引,一时看傻了眼。

    今日的她,既非昨日的一身喜庆,也非前几次会面时的寻常打扮。

    粉色的对振式松腰托底罗裙,恰到好处地掩住了她微凸的小腹;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外头罩着一件象牙白底镶金丝的薄烟纱衣。三千青丝于脑后绾成发髻,发髻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的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樱桃红的玛瑙玉。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衬得她白皙粉颊艳若桃花。

    除却头饰,细看她身上的饰物,除了腕上一对成色上佳的白玉镯外,也就颈上一串玛瑙晶石。

    据他所知,她身上这些饰物,都去香积寺开过光。经过那次事件后,季鹤天夫妇巴不得她身上穿戴的所有物品都能保人平安。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卫嫦见他愣愣地盯着自己瞧,半晌都不发话,还以为是哪里不妥。

    倒是一旁的丫鬟婆子瞧出些许端倪,都低着头在那里偷笑。

    “咳……”阙聿宸回神,不自然地掩唇清了清嗓子,“没,这样挺好。”

    “那你去吗?”卫嫦听他如是说,抬头问他。眼见着天光就快大亮,身为新媳妇,若是第一天敬茶就迟到,那也太丢人了。

    “去。”阙聿宸点点头,随即脱下睡袍,两臂一张,含笑看向她,显然是让她替他着衣。

    卫嫦左右一扫,见原本还在房内的丫鬟,此刻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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