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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竟是他……
前世让她一夜沉湎的,不是拜过堂的丈夫,而是赵睿康。
难怪那夜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么娴熟的技巧,那么孟浪的举动,不像是整日浸yin兵法、阵仗的人,可转念想到男人面临这种事时,或许真会无师自通,也就没想更多,也无暇再想更多……直至第二日,春潮散尽,她方听丫鬟说,姑爷已经出城赴北关了……
那之后,她心心念念身在北关的他,直至某一天,因思念过度,不小心踩空了九曲桥,跌入了荷花池,重回十五岁……
好可笑……
季宁岚连连摇着头,不敢相信赵睿康说的。可当他一一罗列新婚夜时她的反应、她的热情,又不得不相信。
“哈哈哈……”
怎会这样?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好笑了……笑得她眼泪都出来了……眼泪都出来了……
“呜呜呜……”
季宁岚笑着笑着,身子一软,倚着宫墙滑坐在地,嘤嘤地哭了起来。
“娘娘!”
被她支使开的宫女,回到甘lu殿后,左等右等没等到她回来,遂不放心地出来找,这一找可不得了!岚妃娘娘竟然哭倒在永乐宫门口。不禁慌张无措地搀扶她起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奴婢扶您进去吧!”
“娘娘?”
季宁岚泪眼mi离地盯着宫女,定定地看了半晌,才稍有清醒。
是了,如今的她,是皇上诸多妃嫔中的一员,肩负着除了替自己挣颜面外的另一个艰巨任务,而非重生十五岁、对爱情还有着无限向往的季宁岚了。
“你该感谢本王!要不是本王煞费心思替你制造机会,你能入宫?能受皇兄宠幸?能高居诸多女人之上?搞不好,会在季氏别庄蹉跎到老吧……哦,这倒也不至于,季鹤天那么爱面子,十有**会让你在适婚年纪出嫁,可嫁谁就不好说了,你以为你在设计季宁歌之后,季家主母会轻易放过你?随便找户人家,抬你过去伏小做妾伺候主母算宽容了!想和上辈子一样做个安逸的少夫人?别做梦了!”
原来,她入宫,是赵睿康的谋划。让她接近皇上、想方设法取得皇上信任,最后,协助他逼宫……
“你就不怕我冒死进谏、让皇上提防你吗?”
当时的她,有那么一瞬,想到了死,前世的缠绵,是个圈套,今生的企盼,也成过眼云烟,倒不如一死百了,还能在死前博个“忠贞护主”的好名声……
可惜,某人一句话,就击碎了她临时起意的冲动:
“你?成啊!你将我方才那番话原原本本找皇兄说去!看他拿什么眼光看你?疯子!哈哈哈……别忘了!季宁岚!这辈子,好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样了。你能拿来说事的前世之事,这辈子统统都还没发生,有些,甚至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你说皇兄凭什么信你?就算他本就怀疑我,可凭你那些说辞,他能奈我何?不仅治不了我,只会将你给……咔嚓!”
想到这里,季宁岚惊出了一身冷汗。
“娘娘?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奴婢先送您回寝殿,再去找太医……”
“不必了……”
季宁岚幽幽地收回神。即便要医,也是心病!而她的心,早已被今日之事,击得千疮百孔,无一处完好……
“岚妃娘娘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尽早获取皇上的信任。本王排布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要动一动了……”
赵睿康最后那句话此刻跃上季宁岚的脑海,她,究竟该抉择,今生的路……
……
卫嫦夫妻俩回到府里后,先到东园,陪阙老夫人聊了会儿家常,转眼就到午膳时间,就在东园陪老夫人一道用了。
阙老夫人午膳后有个小憩的习惯,又想给儿子媳fu多制造点独处机会,饭毕,就将他俩赶回了西园。
阙聿宸让卫嫦也回房睡个午觉,自己有事去了书房。
卫嫦自从怀胎满三个月后,早孕期的嗜睡已经得到了改善,中午不睡也丝毫不觉得累。
故而,她从书房挑了本册子,打算靠在g头培养睡意。
回到房里,见沅珠正在整理她的换洗衣衫,视线扫到衣橱旁几口层层累叠的红木衣箱,蓦地想起晏贵妃在出嫁前送她的那份添妆礼。
不由心头一动,让沅玉、沅珠替她将最底下的那口大红木箱给挪出来。
“小姐?您要找什么?不如奴婢帮您找吧。”
箱子挪出来并打开盖后,卫嫦蹲下来开始在里头翻找,沅玉、沅珠见状,不由对视一眼,皆担心她的身子。
“找到了!”埋在箱底的卫嫦发出一声欣喜地低呼。随着她起身,沅玉、沅珠赶紧扶她坐到了桌旁,生怕她蹲久了身子不适。
“你俩别这么担心,我好得很!”卫嫦失笑着安抚,同时,将手里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搁到了桌上。
毕竟是贵妃娘娘送的礼,轻怠不得。且与其他嫁妆放在一起,怕被有心人瞧出是宫中物品,从而惹来麻烦,就叮嘱她放到了这口红木箱里。
卫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锦盒。
“好漂亮!”站在她身旁的两个丫鬟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叹。
“是很漂亮!”卫嫦也赞不绝口。
同时,双手已经捧出躺在锦盒里的这尊七彩玉观音,小心地摆到了桌子中央。
市面上流通的观音玉雕,往往不是白玉就是翡翠,譬如白玉观音像,她嫁妆里就有一尊,如今就供在堂屋的佛龛里,可从未见过此类彩玉雕琢的,且还如此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蓦地,卫嫦心里闪过一个突兀的念头:这会不会并非晏贵妃的手笔?而是,宫里最高那位的?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真是皇上,为何要让晏贵妃来探望她?会否和今日太后召见她入宫的目的一样?都是想看看传闻里jiao蛮跋扈的季四小姐,究竟是如何一副尊荣?
唉!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啊!如果真是这个原因,还真是有够无聊无趣的!
卫嫦托着下巴,对着彩玉观音走了会儿神,就让沅玉、沅珠依原样收回了锦盒。如此引人瞩目的贵礼,还是压回箱底的好。
站在箱子边,看着沅玉、沅珠将它放回木箱底部,正要盖上箱盖时,卫嫦无意间扫到同样压在箱底的那份拉开来足有数尺长的三十六幅**,不由两颊一红,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它取出来时,忽闻阙聿宸低沉的嗓音,响彻在耳畔:“看什么这么专注?”
“呀?啊——!不许看!”
“又是我的画像吗?”
见她与前几天如出一辙的反应,他不禁低笑不止。
“不是不是不是!”
那可比偷画他的肖像被抓包还要严重啦。
卫嫦倏地推他转身,往g上走去:“我突然有些累……”
“让你睡会儿你不听!”
阙聿宸瞥了眼被俩丫鬟盖上盖子的大红木箱,眼底若有所思,不过,听到她说累,无暇顾及更多,身子一矮,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快速走到g边:“我陪你,好好睡上一觉。今儿起得早,中午不睡可不成!”rs!。
97 临别依依
阙聿宸赴北关的日子敲定了。
六月初九。
还有……三天。
卫嫦掰着指头数来有数去,也数不出更多的日子来。
换洗衣裳和傍身药材,不止她,阙老夫人也亲自清点过了,确定没疏漏,这才放心地交给风管事收妥。
厨房这几日忙着准备耐放吃食,生怕主子爷在途中有个什么事,错过了打尖,不至于挨饿。能放几天而不变质的吃食,除了糕饼干粮,一般也就肉干之类的。
倒计时仅有三天的这日早上,吃过早膳,阙聿宸照例入宫去了,卫嫦在后园慢步了一圈,回到屋里喝了杯水,小憩了片刻,便来到了书房。
这几天,总算抽空用炭笔描绘出了一幅还算过得去的袖珍自画像。还在两日前的午觉后,翻看府里的账簿时,发现了一件非常好的可装袖珍画的介质——一个酷似怀表外形的铜质佩扣。造型有点像现代的随身梳妆镜,打开是镜子,两面一合,又方便携带。这铜佩扣,虽然没有镜面,原本估计也就用来装装傍身银票之用,大小轻重都很合适。
这可乐坏她了。忙去东园问了婆婆,方得知这个玩意儿,是她无缘得见的公公——阙老将军生前所领的赏赐之一。根据阙老夫人的回忆,应该是金狼国进献的贡品之一。
如此一来,她改变了将自画像塞入荷包的主意,而是重新画了一副缩小版的。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将画像嵌入打开的其中一面扣板,另一面嘛,想了想,塞上了一张银票。
好吧,她也想学人家写首情诗什么的,比如“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再比如“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可她总觉得怪怪的,还是给银两来得实在。
“吧嗒”,她将铜佩扣合上,伸了个懒腰。
这时,沅玉端着茶水果子进来,看到卫嫦毫无淑女风范的样子。抿唇一笑。将茶盘搁到了软榻前的小几上。回头来扶卫嫦:“小姐累了吧?歇会儿,吃点点心果子。”
“嗯。”卫嫦点点头,还真是有些饿了。
早膳后绕着园子散步一圈,又在书房里墨迹了这么久。闻到葱香扑鼻的酥麻饼,又看到新鲜可口的梨子、桃子,胃口也上来了。
靠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喝了盏茶、用完点心,拍拍手,抬头问沅玉:“梁嬷嬷可是在做牛肉干了?”
牛肉干的点子是她出的。还有各类卤味干,有浸过肉汤的豆干,有蜜汁酱过的牛肉、牛筋。就算行程顺利,一路上都没错过打尖。可再怎么说,将军府的厨房做出来的膳食,比沿途那些小门小户的客栈、茶馆做出来的美味吧?
虽说出门在外,能简则简,可毕竟是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当然要尽心准备了。
反正有风管事和铁鹰骑在,他嫌行礼太多,不肯带,有的是人带。特别是昨儿晚间,风管事尝过梁嬷嬷依着卫嫦建议的法子,试做出来的酱牛肉后,更是乐意得不得了。
“是。前阵子大厨房不是一次进了六条新鲜牛腿吗?老夫人说都给姑爷他们做。府里想吃,再去买。于是,大厨房让梁嬷嬷挑了一些好肉,做酱牛肉,余下的都腌了,趁着天好没两下就晒干了,这几天都在捆扎,打算让风管事他们带路上吃。”
沅玉事无巨细地将所知的消息汇报给卫嫦听。
卫嫦点点头,看了眼天色,起身道:“走吧,我们也去厨房看看。姑爷差不多快回来了,今儿午膳吃什么?”
“午膳已经开始做了。奴婢刚去洗果子时,梁嬷嬷正照着小姐的方子,做凉拌牛板筋,看上去就很勾人食欲。”
“那是当然!”卫嫦得意地抬抬下巴。
香菜、干丝、牛板筋,再撒上点盐巴、椒盐,正适合闷燥的六月天下酒吃。
早上就听阙聿宸说,午膳回来,下午不出门了。她就想好了,趁他临行前这几天,好好犒赏他几顿。中午天热,陪他酌会儿小酒,再尝尝几个他未必吃过的家常菜。
想到没一会儿就到膳点了,卫嫦带着沅玉往厨房走去。
阙老夫人一方面怕她怀着身子,东西两园这么来回跑,且天气一日日热起来了,难免伤到身子,另一方面,又有心撮合他们小俩口独处,无论怎么都不肯与他们一道用膳。于是,开头几天,卫嫦都是将新鲜的菜肴,送去东园给她尝鲜。又怕天热,半路就馊掉,还特地让人备了个木桶,底下放着冰块,保证送到东园时,冰还未彻底融化。
尝了几次后,阙老夫人怕她操心累到身子,也怕深窖里收着的本就为数不多、打算夏日降暑的冬冰就这么白白浪费,就遣人来说这几日吃她斋念佛,坚持不让卫嫦日日送午膳。
卫嫦起初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不能光自己小俩口吃,婆婆那里多少也得照顾周到,后听宋嬷嬷一提点,才想到这一层。
也是,这时候可没冰箱,夏日降暑的冰块,都是冬季里收起来储在深窖里的,因深窖不大,储存的冰块有限,用一点就少一点。虽说这会儿也是六月天了,可毕竟还未到真正的酷暑,老被她拿来冰镇菜肴,等真到了需要降暑的盛夏天,那些冰块恐怕都被她败完了。
想通后,卫嫦立刻让梁嬷嬷跑了几趟东园,将她给的几个适合夏令时节吃的凉拌菜方子,教给了东园的厨子。就算吃斋念佛忌荤腥,纯素的凉拌菜总能吃吧?譬如香菜干丝,不配牛板筋,而是配胡萝卜丝。香菜只放一小撮,另外的用夏芹替代,免得味重。再譬如蒜蓉黄瓜、糖醋番茄,都很适合闷热的夏季下饭。
另外,梁嬷嬷根据她的阐述,试做成功了姜汁红糖发糕。
冬吃萝卜夏吃姜,夏天吃姜有益身体健康,可纯粹的生姜,一来不好直接吃,二来,配菜里的生姜,总也有限。于是,卫嫦想到了姜汁红糖,又由此想到红糖发糕。阙老夫人喜欢甜食,可年纪大了,甜食吃多了有害无益,而发糕可甜可淡,甜淡皆好吃,又松软,最适合中老年人当点心。于是将生姜压榨成汁,和红糖一起做成口味偏淡的发糕。
这么一来,阙老夫人对卫嫦是更加喜爱了。成天将“媳妇”两字挂在嘴上。但凡有客人上门,也一不留神,就将话题窜到“我媳妇”上头去了。
听多了阙老夫人的描述,上门来的这些上流贵妇,也都开始好奇季侍郎家的这个闺女,究竟是真如阙老夫人说的那么贤惠、孝顺呢?还是大街小巷流传着的那个版本——娇蛮跋扈。可碍于阙老夫人疼媳妇,不让怀孕待产的媳妇奔来跑去的到东园主院来陪客,她们也无缘得见这位褒贬不一的阙府新主母。
关于这点,卫嫦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觉得,阙府就老夫人这么一个长辈,阙聿宸又长年驻扎北关,如今她嫁来了阙家,若是连她都不对阙老夫人好,还能指望谁?
这不,她边往厨房走,边想着心里的计划,决定就在今儿午膳时找他说一说。
阙聿宸进门时,卫嫦已在膳厅里了,正看梁嬷嬷领着丫鬟们摆膳。
“夫人,梅子酒还是桃花酿?”
将佐酒佳肴一一摆上桌,梁嬷嬷询问卫嫦的意见。
“梅子酒吧!”卫嫦偏着头想了想,她对酒不精通,也不懂这两种酒有什么区别,不过,看着外头耀煞人的炎炎烈日,该是梅子酒更适合这个季节吧?她印象里,桃花酿更适合大雪纷飞的寒冬饮用才对。
阙聿宸静静地倚在门口看她皱着小脸做决定,心下好笑。在他看来,什么梅子酒、桃花酿的,都算不上酒。北关待久了就知道,真正称得上酒的,唯有那烧刀子。一口下喉,火辣辣的。
“呀?你回来了?”卫嫦报出酒名,梁嬷嬷遣人去地窖取酒,这才发现正主儿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站门口干嘛?”卫嫦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视线随口问了一句。
阙聿宸这才轻笑着跨进膳厅,摆摆手,屏退了厅内伺候的几个丫鬟,拉着卫嫦在膳桌旁坐下。
“刚来。就听到你说酒,怎么?打算这么小就让他学会喝酒吗?”
他笑睨了她一眼,而后扫向桌上的菜肴。三菜一汤,量也不多不少,嘴角不由弯了弯。成亲不到半月,她就已接受并配合他“用膳不浪费”的原则了。
卫嫦瞪他一眼,双手搁在日渐显怀的小腹上:“才不是我要喝。”
“哦?那是给为夫准备的吗?”阙聿宸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笑吟吟地望着她。
“是啦是啦!”卫嫦嘟嘟嘴,低下头,咕哝了一句:“当是给你饯行嘛!”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他没接话,而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饯行两字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知这个话题,自启程日择定后,就成了一大家子心知肚明却又刻意回避的话题,干嘛还扯到明面上来嘛!
98 在乎
“老爷!夫人!梅子酒取来了!”
梁嬷嬷含笑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接着,她身后的小丫鬟捧着一坛五斤装的酒坛子进来了。
“嗯。”阙聿宸总算出声了,“就搁桌上吧,你们都退下,爷与夫人安静用顿饭。”
这话说的!卫嫦不禁想翻白眼。
好似往常没给他俩提供安静的环境用餐似的。
梁嬷嬷应了一声,就催着小丫鬟出去了,顺手放下了膳厅的门帘,留了沅玉和风管事守在门口,生怕主子们有个什么需要,唤不到人。其他人,则都退出了主屋,各忙各的去了。
阙聿宸垂着眼睑,替卫嫦夹了满满一碟菜,递到她跟前:“吃吧。不饿吗?”
“哦。”
卫嫦依言接过,想了想,也举起筷子替他夹了几筷梁嬷嬷第一次尝试做的凉拌牛筋,边轻声答道:“我在书房时,用过不少点心,倒是你,早上那么早,中间又不会想到要吃什么,快点吃吧。”
说完,抬眼看向桌上的梅子酒坛,思忖着要不要给他斟酒,被阙聿宸给制止了。
“我自己来,你坐着吃就好。”
阙聿宸面色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动手将刚启封的酒坛子去掉了封口,单手举着,轻轻松松地往酒盅里倒了一杯。
唔!好香啊!
卫嫦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连一向不饮酒的她,光是闻着,就觉得想流口水了。
看到她这副馋样,阙聿宸不由失笑,斜觑了她一眼,悠哉悠哉地举杯呷了一口,都能听到她“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了,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这小妮子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
卫嫦瞬间红了脸,梗着脖子别开视线,嘴里嘟哝道:“喂!喝酒就喝酒。笑这么大声做什么!”
这回倒是听话啊,她话音刚落,他就止住了笑。哪像以往,嘴里是不笑了,可紧接着回嘴的话语里,总透着那么几分未消的笑意,更容易让人面红耳赤。
哪知,她的心理活动还没完,脸颊一热,被他的大掌给捧住了。正纳闷。他头一低。倾身吻了上来。
微凉的薄唇印上她粉嫩的樱唇,轻柔辗转,却未深入,呼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