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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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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味道不就好了嘛!

    “对不起,让娘担心了!”

    这么一想,她伸出手,握住阙老夫人的手,“媳妇只是不小心呛到了,不碍事,不需要坐着休息。没得浪费时间。”

    “真无碍?”阙老夫人担心地上下打量她。

    “真无碍!”卫嫦柔笑着摇摇头。随即挽起阙老夫人的胳膊。

    阙聿宸见她们婆媳俩。竟就这么相互搀扶着进殿拜菩萨去了,英挺的眉头微微一挑,不是说是来给他祈愿的吗?合着他成多余的了?

    ……

    跪在观音大士的脚下,卫嫦虔诚地敬了三炷香。跪拜的同时,心中默念:

    观音菩萨在上,信女卫嫦,虽不知缘何会来到这里嫁人生子,但既已是阙家的媳妇,自是希望阙家上下和乐安康。特别是,信女夫君阙聿宸,不日便要离家,率领将士驻守北关。以防金狼国吞噬我大同国土、保我大同子民生活平顺,以故,信女在此求菩萨,保佑我夫君出门在外,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此时。阙聿宸就站在她的身后,垂着眼睑,静静地看着她,看她跪在蒲团前,神情祥和又虔诚地向观音大士磕头祈愿。脸上的神色,也不由自主地放柔又放柔……

    卫嫦祈完愿,睁开了眼,仰头望着面前这座金身塑体的观音像,嘴里呢喃道:“信女今日所求之事,当从今日起便积福还愿,以候夫君他日平安归来……”

    说完,再一次拜了三拜。

    “好了?”

    阙聿宸见她拜完后似要起身,忙上前托住她日渐发沉的腰,扶她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可有哪里不适?”

    卫嫦哪里想到他会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回过神,笑着说:“我哪有这么脆弱啦。”

    “还是小心点的好。这几天,我看它似乎又大了不少。”

    阙聿宸扶着她站稳,顺势瞥了一眼她的小腹,自从满三个月后,她的肚子,似乎一日一个样,就像吹气似地,每日都在快速长大,照这样的速度,再过小半年,会不会太大了?

    卫嫦哪里猜得到他此刻的心理活动,还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跪太久了,忙安抚说:“我真没事啦,你不要这么紧张,慢慢大起来才正常嘛!要不然,我才会担心!对了,娘呢?”

    “就在这儿呢!”

    阙老夫人笑吟吟的嗓音从两人背后传来:“怎么?眼里都是宸儿,连老婆子这么大个人都瞧不见了?”

    卫嫦有种被她说中事实的心虚,红着耳根不知该答什么好。

    “呵呵呵……”

    阙老夫人被她小女儿的神情逗笑,末了,朝她招手道:“来来来,歌儿你怀着胎,福气重,求的签想必也吉利灵验。”

    说着,阙老夫人接过丫鬟递上的签筒,郑重地交到了卫嫦手里,顺势在她耳边叮咛了一句:“求个宸儿的出行。”

    卫嫦自是依言照做,捧着签筒,跪在观音大士跟前,心里默念着想求的事,手里规律地摇起签筒。

    没一会儿,一支签从签筒里掉了出来。

    阙老夫人接过后,走到殿堂口的解签处,将它交给了那里的小沙弥。

    小沙弥翻开签书,照着签号找出了相应的签诗:

    “见不见,也防人背面,遇不遇,到底无凭据。”

    “这签……”

    阙老夫人蹙着眉,仅看字面,便感觉含着凶兆。可解签的大师眼下又不在殿内。

    “不如,老夫人先去禅房休息片刻,小僧这就去找师伯来给诸位解签?”小沙弥合上签书,抬头对阙老夫人说。

    “不必了!”

    一旁的阙聿宸淡淡地制止了他,回头对阙老夫人说:“娘,敬过香、祈过愿就行了,这些,儿子从来都不信。天色不早了,还是回去吧,待久了,我怕歌儿身子吃不消。”

    阙老夫人一听媳妇恐怕累了,立刻打消了想留下等解签大师的念头,点头道:“好好好,这就回去。歌儿身子要紧,身子要紧。这签……下次来若是碰到大师,再求个解好了。”

    说完,她让身边的丫鬟抄下了签诗,亲自收妥放入了荷包,心里想着一等儿子启程,就来找解签大师细细解上一番,但愿不是无解的下下签。

    卫嫦对签诗也一知半解,但无论怎样,抽到的这首,从字面上看,的确算不上大吉,特别是其中一句:也防背后,莫非是暗指会有小人在背后阴他?如果有,那会是谁呢?

    胡思乱想间,她的视线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忙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以手为扇,扇了扇因他的注视而略有发烫的脸颊:“瞧这六月的天气,才下过雨,没凉快多久,又热起来了哦!”

    阙聿宸一怔,继而失笑,连转移话题都是这么的笨拙。

    ……

    下到山脚的时候,很巧地又碰上了曲家一大家子女眷。

    不无意外,卫嫦又接收到了来自曲盈玉的不友善目光。

    暗耸了耸肩,选择了无视。不过,她看着曲家那群人的情形,怎么感觉像是马车坏了?

    抬头看看阙聿宸,见他目不斜视地径自走到自家马车旁,回头催她:“上车。”

    卫嫦也就没再多想,乖乖地由他扶上了马车。

    那厢,曲老夫人见阙家三口下山,主动朝阙老夫人打了个招呼。

    阙老夫人也回以一记微笑,可心里搁着签文的事,比来的时候多了份心事,也没往深处想,见儿子扶完媳妇又过来扶她,遂朝曲老夫人点了点头,上马车走了。

    “哼!表面看着挺好相与的,关键时刻,不也没吱个声救个急什么的嘛……”

    待阙府两辆马车隆隆地驶离香积寺山脚,曲盈玉嘟着小嘴,低声抱怨了一句。

    被一众媳妇围站中间的曲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未名的精光。

    想来,她还是低估了阙老夫人的精明,原想用这招,让阙老夫人主动开口送她们回曲府,路上顺道探探口风。然丫头要嫁人了没错,可玉丫头也早过及笄,目前却还没着落。听说兵部侍郎乔尚书,尚未婚配,以曲家的名望和地位,想要与乔家结亲,也不是没可能,素闻乔尚书与阙大将军私交甚好,不如,找阙家做个媒,和乔家攀个亲……

    哪知,如意算盘敲错,人家阙老夫人压根没发现曲家一堆女眷此刻面临的“困境”,径自上马车走了。

    唉!曲老夫人深叹了一口气,错过就错过吧,情之一缘,有时也强求不得,遂朝众人摆了摆手:“回吧!”

    “祖母!”

    曲盈玉不死心地低唤。如果真能嫁给乔世潇,她做梦都要偷笑了。

    “上车!回府!”

    曲老夫人眉头一扬,语气强势不少。

    “是!”

    众人面面相觑后,依言上了马车。

    “驾——”

    车夫马鞭一扬,曲府这辆由八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大车,徐徐驶离香积寺山脚,往曲府驶去……

 101 主动啵一下

    是日午后,趁着阙聿宸这个大劳力还在,卫嫦搬出了西园,住进了东园的主院。

    原本,她的意思是,东园那么多客院,随便挑座离主院近的给她住就好。反正又不是真的搬家,只是搬些日用过去就行了。

    阙老夫人哪里肯?当然不肯了!

    媳妇肯主动搬来东园陪她,她高兴都来不及,怎能委屈她住到客院去呢?主院又不是没房间,相反,后头足有一进的院落闲置着,忙让丫鬟婆子拾掇出来,安排给媳妇住。

    搬完后,天也差不多黑了,一家人难得聚一起用晚膳,开了坛阙老夫人早上提过的梅子酒,当然,卫嫦没喝,就母子俩对饮了几盅。

    卫嫦没想到阙老夫人的酒量也如此好,傻眼看着母子俩斗酒,甚至忘了吃饭。

    “哈哈!傻丫头!想当年,你娘我,也是严馥城如雷贯耳的一员呢!就这酒的度数,实在是塞牙缝都不够,呃!”

    “娘!您醉了!”阙聿宸头疼地拧拧眉心,一把夺过了阙老夫人手里的酒盅:“别喝了,回头又犯头疼。”

    “娘高兴嘛!人高兴了,总得做点什么庆祝庆祝吧?啊?多喝几杯也不为过吧?啊?呃!”

    阙老夫人又打了个酒嗝,作势要夺回儿子手里的酒盅,却被阙聿宸轻轻松松就格开了。

    “死小孩!”

    阙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双手叉上腰,语无伦次地笑骂道:“要是你爹还在,他才不会夺你娘我的酒杯呢!”

    “那就当爹还在好了。”阙聿宸不为所动,夹了一碟菜,推到母亲跟前:“吃饭吧,吃完去睡觉!”

    “瞧瞧!瞧瞧!”阙老夫人转而拉过卫嫦的手,抱怨起儿子的千般不好:“就要出远门了,陪娘多喝几杯也不肯!真是个不孝子!”

    末了,看了眼卫嫦的小腹。无比感慨地叹道:“所以说啊,还是生女儿好!儿子有什么好?长年不在家,在家了也就知道管这管那,连杯酒不都给我喝,还是女儿贴心……生个像歌儿一样的宝贝孙囡,一定很乖巧懂事……”

    “娘!”

    阙聿宸一脸无奈地起身,蹲在阙老夫人的跟前,握住了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哽咽:“儿子不孝!”

    仅仅四个字,就激出了卫嫦眼眶里的湿润。忙不迭抬起手背。趁母子俩没注意。侧头抹掉了多愁善感的证据。

    “你是不孝!”阙老夫人看了他半晌,吐出这么一这句话,不过,紧接着。她的话锋一转:“惹哭了我的好媳妇儿,看你怎么陪我!”

    卫嫦不禁哭笑不得,也跟着半蹲下身子,伏在阙老夫人的膝头,软侬细语地道:“娘!夫君他也是为您好,酒多伤身。娘若喜欢,下回天热了,媳妇每晚都陪您在葡萄架下小酌几杯葡萄酿,如何?”

    “这话中听!”阙老夫人扶起她。满意地笑道,随即唤来珊瑚,示意她扶着自己回房:“行了,喝多了还真有头晕,先回去睡了。你们小俩口。想吃到多晚都成……”

    卫嫦听了这话,耳根不由一烫,想起昨日中午的事,抬眼偷瞥阙聿宸,发现他也正朝自己望来,深幽的眼底燃着灼灼的火光……

    ……

    翌日,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虽然换了屋、换了床,竟也没觉得任何不适。

    许是昨日又是爬山、又是搬家的,累极了管它是在哪儿,倒头就睡熟了。

    卫嫦伸了个懒腰,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被褥上早就没温度了。想到昨日晚上,他既想抱着自己做运动,又顾及自己的身子,到最后,一脸纠结地还是忍下了。

    “噗嗤……”卫嫦越想越觉得好笑,抚着小腹躺在床上愉悦地笑出了声。

    “为夫能否问问:夫人一大早得了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

    低沉的笑音,从门口传来。

    卫嫦循声望去,见他一身闲适地倚在门柱上,正含笑望着她。不由有些发窘,托着小腹,慢慢地靠坐起身,假装找外衫,没好意思理他。

    阙聿宸轻笑了一声,三两步走到床前,拿过了沅玉一早就备好的松腰罗裙,递到她跟前:“今儿无事,我陪你回趟侍郎府。”

    “咦?”卫嫦讶然地抬起头:“你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阙聿宸见她这副表情,不由失笑:“礼已让风管事备妥,娘那里,也已知会过了,就等你用好早膳出门。”

    “啵……”

    卫嫦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往下一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下意识的举动,待回过神时,也不由羞窘。

    “你……”阙聿宸更是没料到小妻子居然如此主动,一时讶在原地。

    “我要去更衣了。”

    见他这个反应,卫嫦越发羞窘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想从他的腋下钻出床去,不成想,身子刚动,就被他牢牢抱在了怀里,动弹不得了。

    “歌儿……”阙聿宸下巴抵着她的肩,叹息般地低唤了一声。

    “嗯?”卫嫦挪着小手,一步步爬上了他的背,“不是说用过早膳就要出发吗?我……我还没更衣呢……”

    “嗯。就由为夫伺候娘子更衣吧!”

    阙聿宸抵着她的肩,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笑着松开环着她的臂膀,扶她从床上下来。

    他并没让丫鬟进来伺候她更衣,而是亲手替她着上了罗裳,再披上纱衣,系好衣带后,扶她来到内室。

    一如新婚那日的早晨,他让她坐在内室里的靠背椅上,替她备好了漱口水,端着铜盆,蹲在她跟前,看她认真得漱口,接着,又端来一盆干净的温水,替她绞了个湿帕子,替她抹脸擦手。

    只是,梳妆打扮一事,他就无能为力了。

    “我唤丫头进来。”

    阙聿宸扶她坐到梳妆镜前后,看着她一头滑顺的秀发无从着手,只得放弃,叫进了候在外屋的沅玉,来替她梳头上妆。

    “小姐,姑爷对您是真的好!”

    沅玉待阙聿宸出去了,低低笑着凑到卫嫦耳边道:“风管事今儿早上才说,姑爷早在几日前就已让他着手备礼了,还让他动静小些,别让小姐瞧见了,说是想给小姐一个惊喜。”

    惊喜吗?倒还真有。

    卫嫦莞尔一笑,双手抚在小腹上,水眸盈盈,望向对面的梳妆镜。镜里投射出同样的笑颜,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陷入爱河的幸福小女人。希望,这一幕能永远定格……

    ……

    女儿女婿登门探亲,做丈人岳母的,自是高兴万分。

    不过这一回,季鹤天没召集各房妾室子女,仅他们四人,围坐膳厅的圆桌前。

    季鹤天亲自给阙聿宸斟了满满一盅酒,嘴里没说什么,可眼底的纠结,任谁都看得出来,总归是和他新婚不久便要丢下宝贝女儿离家有关。

    可毕竟是职责所在,赐婚下来时,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层,可那会儿见宝贝女儿平白得了这么好一桩姻缘,一心顾着高兴了。直到女儿出嫁,整个季府因此清寂不少,不止秦氏,季鹤天也开始想念女儿在家时的活泼闹猛,特别是得知女婿不日就要启程北上,对女儿的疼惜就更加浓了。

    阙聿宸抿了抿唇,举杯与岳父碰了碰:“日后,歌儿怕是要拜托岳父、岳母多加照顾了。”

    “这是哪里话!”

    季鹤天一口饮下女婿的敬酒,直言道:“她是我们女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周全照顾着的。其他的倒是不怎么担心,就是生产的时候,你……”

    “只要北关无战事,我会尽量赶来。”

    “那就好!那就好!”季鹤天连连点了几下头,仰头又饮了一杯。

    阙聿宸瞥了眼身旁的小妻子,见她原本还在和秦氏低声交谈着,这会儿却低着个头默然不语,心猜必是这个话题引发了她的离愁别绪,当即暗叹了一声,伸手握了握她搁在膝上的手,随后又给她夹了好几筷她平常喜欢吃的菜肴。

    无声的举动,落在季鹤天夫妇眼里,令他们会心一笑。

    看来,这个人前寡言淡漠的女婿,对女儿还是挺不错的。难怪面临分别,女儿会如此闷闷不乐了。

    饭后,趁着翁婿俩还在饭桌上聊天,秦氏将女儿带到里屋,说了些母女俩的体己话,又问及她在夫家的日常生活。

    “娘,女儿很好,娘不必担心。倒是娘,三姐姐在宫里深得圣宠,柳姨娘没狐假虎威、对娘颐气指使吧?”

    “那倒没有,谅她也不敢!”

    秦氏被女儿“狐假虎威”的比喻,逗笑了,捏了捏她柔腻的脸蛋,一脸宠溺地道:“何况,娘也想通了,娘就你一个,你得了好归宿,娘就心满意足了,旁的,娘都放下了。如今,后宅的事,娘都交给了华氏打理,日后若是你爹执意要让柳氏操持,也由她们俩去争吧,娘懒得再去管了。”

    “娘能这般想开就好。抓住几个紧要的就成了,底下的,娘又不缺人,让蝶翠姐姐她们多盯着些,横竖出不了左右。”

    秦氏听女儿如是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幽幽感慨:“娘的宝贝歌儿果真长大了!倒是便宜了阙家……”

    卫嫦听了好一阵羞窘,好在这时,门口响起蝶翠等人的请安声,知是膳厅里的翁婿俩聊得差不多了,他来接自己回府了。

 102 你若有事,我就改嫁

    六月初九,宜出行。

    不到寅时,卫嫦的生物钟就醒了。

    “醒了?”

    阙聿宸喑哑的嗓音,从她的头上方传来,刚要睁眼,额上一热,他印下了一吻。

    “昨晚……”

    他语气里含着笑,只因刚出口的这两字,瞬间就染红了小妻子的耳颊,“累到你了,身子不要紧吧?要不,再多睡会儿,反正天色也还早。”

    这时候才来关心她的身子,他好意思哦!

    卫嫦睁开黑亮的杏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惹来他越发愉悦的低笑。

    “这里……”

    他的大掌,起初还覆在她凸显的小腹上,随着说话的当口,已经一路向下,直来到让她羞窘难当的大腿根,嘴里低哑地说道:“已经清理过了,也抹了药,不适感有没有少些?”

    “嗯。”卫嫦轻应了声,却不敢与他眼神对视,别开的视线,无意间触到帐幔顶以作装饰用的八宝香囊,蓦地想起准备良久的送别礼,“呀”地一声,从床上坐起了身。

    差点就忘了!

    这两日不是上香积寺敬香,就是回娘家探亲,在府里的时候,也多是与他一起陪着婆婆,想争取最后几日的天伦之乐,连带着那个打算让他带去北关睹物思人的小物件,也被她遗忘在了西园书房的书桌抽屉里。

    “怎么了?”

    见她突然坐起,阙聿宸还道她哪里不舒服呢,眉头一拢,探手抚上了她的额。

    “我没事。”

    卫嫦哭笑不得,拉下他的胳膊,与他手掌交握,“我只是忘了一件事,幸好这会儿想起来了,要不然……”

    “什么事?很要紧?”

    “嗯。很要紧。”

    攸关日后他会不会想她,你说要不要紧?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好意思说得这么露骨,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便打发了他,随即唤来沅珠,让她速跑一趟西园书房,替她将那个重要物件取来。另外,又唤进了沅玉,替她着装起身。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其实早就起来了,身上的衣袍已经是出行服了。不过。此行北上。并非领兵出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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