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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起着火炕,一进去就觉得一股暖意迎面扑来。
季宁岚歪着身子,慵懒地靠躺在锦榻上,看到卫嫦怀抱小家伙进来,眼底一幽,倒是扯出了一抹笑,朝卫嫦招手道:“四妹妹来了?怎的这么迟?”
说完,拿手覆在唇上,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卫嫦向她见了礼,站在原地不动。
打从获悉了刚刚那些秘辛后,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妹。
之前被太后劝着来探望时,她虽然也不怎么乐意,可还不至于反感恶心。可是现在,当她一想到季宁岚所怀孩子的父亲,并非皇上,而是她名义上的小叔时,那种反感,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
“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季宁岚嗤了一声,从锦榻上坐起,端起几上的杯盏,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唇,垂着眼睑低低地道:“这一切,不都是你赐予我的吗?”
什么意思?卫嫦心头突跳。
季宁岚已经知道自己和她一样是穿越人士,但不可能知道,穿越前的自己,正是塑造她这一人物角色的作者。那又为何这么问?害她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是什么时候穿来的?容我猜猜……”
季宁岚歪着头,抬眼看她,脸上的表情,怪得让卫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该不会,就是主动跟你娘去阙府的那次吧?难怪事后没传出任何风言风语,白害我又花银子又费工夫地打探了好久……不过,你倒是比季宁歌聪明多了,欲擒故纵,还真把阙聿宸给拿下了……看在你并不知道前世阙聿宸是我夫君的份上,我原谅你……”
卫嫦讶然地圆睁杏眸,小嘴也张成了字母“o”。
季宁岚她,竟然还重生了一次!
怪不得好几次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古怪,好几次说的话,也让她纳闷不解。合着已经是有了一辈子记忆了。这就难怪了!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她又是穿越又是重生的,干嘛要把前世今生这种事说给自己听啊?难道她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要知道这些秘密对这里的人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冲击啊,想死也别拖着自己啊!自己可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
季宁岚不是没看到她的反应,却只是淡淡一笑,摊开双掌,反复看了几遍,继续道:
“都说人的一辈子,打一从娘胎出来,就已注定。我却不信!我相信人能改运。前世的我,就改了自己的命运。穿来季家时,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庶女,我不气馁,努力完善自我,人一旦努力,老天爷也会眷顾,于是,我争取到了本不属于我的姻缘,当然,也怪季宁歌自己蠢、笨、鲁,失去了人人艳羡的好机会,由我这个庶女,取代她荣光出嫁,嫁的还是本朝数一数二的大丈夫,我很知足,也很满足……”
说到这里,季宁岚自嘲一笑,神色转为低落:“然而,重生一世,我发现一切全走样了,这一世,竟是季宁歌重掌嫡女风华,无论我在暗中如何使坏谋夺,都抢不来上辈子的一切……直到入宫,直到认识六王爷,我才重新定位了自己:许是,这一辈子,老天爷想要给我的,比上辈子还多。既有望荣登高位,为何还要与区区的你或是阙聿宸过不去?所以我决定忘却前世的记忆,将前世的种种放下……”
“你的意思是……你做到了?”卫嫦咽了口唾液,好奇地问。
“不,还不算完全。不过也快了!”
季宁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风情万种地一笑,“你不知道吧,六王爷他,竟也有着两世记忆……”
“轰”!
卫嫦的脑袋这下子算是彻底爆了。
赵睿康?他也是重生的?
难怪……
她刚刚好像确实听到一句“打从这辈子第一次照面”,可那会儿一心专注着其他几则冲击人的信息,并没往深处分析,这会儿听季宁岚一说,还真记起来了。
额滴神啊!
卫嫦无风凌乱了,脑袋瓜子彻底地转不动了。她到底穿到了什么时空啊?啊啊啊!
131 变相软禁
季宁岚对她说完那席话,就由门外进来的宫女,扶着出去了。
路过呆立着的卫嫦时,特地看了眼酣睡在卫嫦怀里的小家伙,轻笑了一声:“可惜了这么俊的小子……”
这话什么意思?
卫嫦倏地回神,却见季宁岚已经跨出了殿外,不禁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
此刻的她,脑子里还是一团混乱。
明明太后是让她来探望季宁岚的,可结果咧?瞧她听到了什么?
先是一堆大逆不道的对话,再是一番震惊灵魂的坦白,完了就将撂她在这儿,正主儿却走了,且一点都不像太后描述得那样:吐得下不了地。
这到底都是个什么事啊!
卫嫦愤愤地跺了跺脚,这宫里太混乱!她还是抱着小家伙赶紧回家吧!
哪晓得,门帘子一掀,她被两名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嬷嬷给拦住了。再往外,她还看到了两名手持长枪的侍卫。
卫嫦心下咯噔,暗觉不妙。
往往,听多了秘密的人,是活不到明天的,也就是说,她今儿听了这些皇室秘辛,很有可能要被秘密处决了?
难怪季宁岚要说那句话,莫非连襁褓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要他们娘俩一起死吗?
“你们这是做什么?”
卫嫦心下害怕,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下巴一抬,冷冷地喝道:“让开!”
“阙夫人!太后念及您与岚妃娘娘姊妹情深,允您在宫中小住几日,待岚妃娘娘身子好些了,再送阙夫人回府。至于换洗衣物,殿内的衣箱里全是新缝制的,小少爷的衣物也有,阙夫人无需担心。至于阙夫人的两名丫鬟,太后已遣人送她们出宫回府了。还请阙夫人安心留在此处。晚些时候,奴婢会给阙夫人送来膳点。”
混账!
王八蛋!
一群挨千刀的!……
卫嫦心里将上至太后、下至六王爷、季宁岚以及一大群参与此事的宫女太监嬷嬷狠狠骂了一通。
可还是出不去。
她被变相软禁了。
认清了这个事实,卫嫦无比沮丧地回到殿内。
这时。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好似要醒了,她只得强打起精神,抱着他来到屏风相隔的内室,那里也有一张榻,榻旁有个马桶。
她将小家伙放上榻,解开了他身上的衣裳。这才发现小家伙竟然出了不少汗。
也是,这室内生着火炕,温度足有二十度上下,厚实的襁褓虽然拿掉了。可这一身红底绿袄也不薄。连自己穿着夹层的锦袍都觉得有些闷燥。何况是火气比自己好不少的儿子。
卫嫦暗责自己的粗心大意。幸好汗湿得还不算厉害,许是来到这个房间后,才觉得有些热,一燥热。就动来动去地要醒了。否则,按他以往的睡法,这一觉笃定能睡到午膳时间的。
卫嫦抬头,找到了守门嬷嬷所说的衣箱,走过去打开一看,果然收着好几摞崭新的衣裳,厚薄都有,适合儿子穿的果真也有。她低咒了一句,挑了套适合春秋两季穿的和尚小衣。又回到榻旁,利落地替儿子换起衣裳。
小家伙此刻还迷迷糊糊的,嘤嘤地啼了几下,可能是因为热,待棉袄一脱。换上了单衣,觉得凉快了,就不再抗议了,砸吧起小嘴,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像是在找吃的。
卫嫦看得好笑,捏了捏他的小脸颊,抱起他,先来到马桶前,把出了一泡童子尿,而后坐在榻上,喂他喝起了奶。
一边喂奶,一边思忖接下来怎么办。
回想起之前听到的那段大逆不道的对话,反复琢磨之后,猜测六王爷怕是已经做好了谋权篡位的万全准备,否则,肯定不会,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那席话的,甚至还伙同季宁岚肆意谈论立她为皇后的事。
那么太后呢?也是和他们一伙的吗?如果不是,六王爷敢在太后寝宫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吗?可如果是,那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皇上不也是太后亲生的吗?就算偏疼小儿子,也不至于和小儿子一起谋夺大儿子现下拥有的一切吧?
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
想到这里,卫嫦紧了紧怀里的儿子。若是有一天,让她做出伤害自己辛苦怀胎生下的宝贝,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况且,不止是谋夺篡位,季宁岚还给皇上下了毒药。
那什么断肠草究竟有哪些毒性她不清楚,且到目前为止,也没传出皇帝龙体欠安一类的消息,可既然能让一个正常男人,对着女人行不了床笫之事,这种毒性也算是厉害的了。太后她,竟然肯让大儿子吃这种苦?
卫嫦摇摇头,委实想不通身处宫廷里的这些人弯弯绕绕的心思。可不管怎样,自己和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干嘛非得逼着自己卷入这场纷争来呢?
好吧!往日有点仇隙,季宁岚嘛!既是未来的国母,趁着这机会把得罪她的人顺便处置了,似乎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唉——
卫嫦幽幽长叹了一声。
没办法,脑回路不同,这些人的想法她还真没法理解。
可是傻瓜都晓得,多个人搅合就多份危险。哪怕六王爷准备得再充分,还没成功就意味着还有风险。难道他们真的就这么有恃无恐?即便自己逃脱成功,将他们的阴谋诡计全都揭露也不怕?
卫嫦蹙着眉,在脑海里过着一遍又一遍从跨入太后宫里至今的一切线索,苦思冥想地琢磨接下来的自救方法。
直到儿子“吧嗒”一声松开了小嘴里衔着的*,又歪着头酣酣睡着了,卫嫦才回到现实。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卫嫦心头一紧,低头审视了一眼怀里的儿子,牙关一咬,将他连同榻上脱下的小棉袄,一起移入了魔珠内境,嘱咐紫绫细心照看。自己则来到了外室的殿门口,躲在了厚重的帘子后,想着万一有希望,就夺门而逃。
谁知,进来的是送膳的。门口那两个大块头嬷嬷和持枪侍卫都纹丝不动,害她想逃也没机会。总不能逃一截路就躲魔珠里,再逃一截路再躲魔珠里吧?
唉,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反正有魔珠在,随时都能进去避灾。
前来送膳的宫女,进来后将茶盘搁上膳桌,就低眉垂眼地退出了殿门。
卫嫦闷闷地走到膳桌旁坐下,盯着茶盘里还算精致的三菜一汤一碗精白米饭发愣。清早只喝了一碗粥,这会儿已是午时,肚子还真在叫饿了。可也保不准这些吃食里有没有毒,算了,还是进魔珠啃几个果子吧!
这么一想,卫嫦起身走到内室,躺上了榻,其间还不时弄了点声音出来,故意让外头两位守门的嬷嬷听见。这才进了魔珠。
草坪上,小家伙已经醒了,正蹬着双脚、伸着双手,朝天比划着什么。定睛一看,原来紫绫悬停在他的头顶上方,这就难怪了,不过看他的表情,好似很开心,嘴里还不时咿呀几句,像是在和紫绫交流着什么。
卫嫦盘腿在小家伙身旁坐了下来,也不急着抱他起身。任他躺在干燥干净又松软的草坪上。反正自己服食过万莲子,能驱散周边的蛇蚁爬虫,小家伙在娘胎时想必也吸收了不少。
刚想着,就听紫绫说:“小嫦,我刚喂他喝了一滴百花露,还掺了万莲子榨的水……”
啊?卫嫦有些傻眼:“他这么小,也能喝?”不会把肚子喝坏吧?
“当然能啊!兽人国和矮人国,只有刚出生的小孩,才有机会得到我们精灵国赠送的百花露。不然,哪有那么多百花露可送他们呀?酿都来不及。至于万莲子,就更不用担心了,兽人国都是宝宝在娘胎里就开始吸服,出生后再服一次,就永远不怕蛇蚁爬虫的亲睐啦!”
卫嫦这才放下心,抱起儿子,掂了掂分量,好似又重了些,结实得她都快抱不动了。而他人明明已在母亲怀里了,眼珠子还四下转溜着,像是在搜寻什么。
“瞧,我给他喂喝了百花露和万莲子汁,他喜欢上我了呢!”
紫绫扑扇着翅膀,飞到了小家伙跟前,引得小家伙一阵“咯咯咯”地大笑。
卫嫦顿时黑了脸。
这么小就喜新厌旧?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枉她日日五六顿奶的喂他,紫绫就一滴花酿和一滴万莲子汁,就把他驯服了?
死小孩!坏小孩!下回等你爹回来,看我不向你爹告状,然后让他狠狠抽你的小屁股!
想到这里,她倏地一顿,鼻息酸了酸。
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宫回家,也不知道阙聿宸什么时候会回来。万一……
她倏地一惊,方才只想到自己和儿子,阙聿宸呢?
如果皇上真被六王爷架空,甚至被六王爷取而代之,现下在北关镇守边疆的阙聿宸呢?他会怎么样?朝堂上下都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爱将,皇上被踢下龙椅,他能置身事外?
糟糕!
卫嫦这一想,总算有些摸到问题的症结出在哪儿了。
没错,阙聿宸!
六王爷之所以将自己母子软禁在太后宫里,是做给阙聿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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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皇室秘辛
沅玉和沅珠在殿外没等到主子,却等到了太后的贴身大宫女。
“两位姑娘回去吧。你家主子这几日将留在宫中陪岚妃娘娘,日常用度也不必送来,宫里不缺这些。”
说完,不等沅玉和沅珠发问,就被两位嬷嬷“请”上了马车,按着来时的路,驶回了阙府,在府门口将两人放下。
“玉儿姐……”
沅珠早吓傻了,这会儿才有些回过神:“小姐她……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就留在宫中了?该不会……”
“别胡说八道!”
沅玉啐了她一口,却也一筹莫展。从主子进殿,到刚刚,她俩一直都候在殿外,并没听到里头传出什么动静。至于宫女说的那个理由,她直觉不是小姐的意思。小姐和三小姐素来不对盘,哪怕此行入宫真是和三小姐的孕事有关,也不会抱着小少爷就在宫里住下了呀。
这么一想,沅玉摇摇头,对沅珠说:“先去禀报了老夫人再说。”
阙老夫人一听沅玉、沅珠的回禀,当即没气晕过去。
宫里的妃嫔有了身孕,居然让她媳妇留下伺候,摆明了是太后有意为难。当初晏、乔两贵妃诊出怀有身孕时,两家虽派了女眷入宫探望,可很快就出来了,连顿膳都没用。说是不好打破宫廷规制,如今倒好!一个连四妃都不够格的妃子,居然要他一品大将军的女眷留下伺候,且还没有归期!
“翡翠,立刻着人备马车!珊瑚,给我更衣,我这就入宫一趟!”
阙老夫人眯了眯眼,沉声吩咐。
想欺负她阙家的媳妇,先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哼!太后?太后怎么了?还不是爹生娘养的?她倒要看看,侍郎府那位入宫为妃的庶女,在宫里究竟有多么的了不得,竟然说服了太后。让娘家嫡出的妹妹、堂堂一品大将军的夫人随侍左右!
珊瑚、翡翠闻言,立即照办。
这会儿谁都没心思去劝主子什么。夫人和小少爷被莫名其妙留在宫里,又见老夫人听后如此生气,多少觉察出了事情恐怕没那么不简单。
于是,珊瑚利落地替阙老夫人换上了繁复厚重的入宫服,外头罩上防风保暖斗篷。翡翠亲自跑了趟门房,让人尽速安排马车。
门房见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二话不说,马上着人套马车、生炭盆,好在老夫人上马车时暖和点。
孰料。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阙老夫人刚要踏上马车。陆管事匆匆跑来:“老夫人!尚书大人求见,说是有事找老夫人相商,这会儿就在前厅。”
“尚书大人?”阙老夫人一愣,继而问:“哪位尚书大人?”
呃。陆管事一愣,随即拍了拍脑门:“瞧老奴这脑袋!是乔尚书,兵部的乔尚书。”
乔世潇?他这会儿来做什么?
阙老夫人此刻一心惦记着不知情由被太后扣在宫里的媳妇和孙子,真不想为其他的事耽误。可人家毕竟是兵部尚书,又与儿子素来交好,不见也不妥,遂下了马车,拢拢斗篷,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往前院走。不忘吩咐陆管事:“你着人将马车拉去府门口等着,我一会儿就走。”
“是。”
……
乔世潇坐在阙府前厅的主位上,茶盏搁在手边,却碰也没碰。脸色微沉,右手手指敲着桌面。像是在思忖什么。
下首位挺胸直腰僵坐着两人,也都一脸的肃穆。奉茶的丫鬟,将茶水搁上两人中间的茶几,并请他们用茶,也不见他们任何反应。
室内静得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奉茶的丫鬟大气也不敢出,上了茶和点心果子后,就垂眉顺眼地退下了。
“事既如此,急也急不得。”
半晌,乔世潇抿了抿唇,开口道:“有什么,等知会了老夫人,看她如何做定夺。”他更担忧的是宫里,也不知派进去打探的人,有没有获取一星半点的消息……
“定夺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阙老夫人狐疑地跨入前厅,扫了眼下首位的两人,总觉得他俩有些面熟。刚要问乔世潇有何贵干,却见面熟的两人已从座椅上起身,齐刷刷地向她行了个单膝跪礼:“小的给老夫人请安!”
辨声音,好似有些凝重。
“你们是……”
“小的赤鹰。”
“小的黑鸷。”
两人一介绍完,阙老夫人就想起了他们的身份,不正是儿子旗下铁鹰骑十二将中为首的两个吗?可是,“你俩怎会在这里?宸儿呢?他也回来了是吗?”
赤鹰和黑鸷神色复杂地对望了一眼,欲言又止,怕出口的消息,会打击到她。
老夫人岂会瞧不出端倪,当即跨前一步,急切地问:“可是宸儿他……”
“伯母!”
乔世潇在阙老夫人进门后,就已搁下茶盏,站起了身,这会儿见她神色焦虑,遂走到了她跟前,琢磨着怎么和她说比较合适:“聿宸现下无事……”
话没说完,被阙老夫人一把抓住了双手:“现下无事?也就是说日后可能会有事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