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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什么丫鬟?”
书房外,卫嫦刚要抬手叩门。就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遂也不敲门了,直接推了进来。
阙聿宸暗叹一声“糟糕”,随即瞪了赤鹰一眼,早不问晚不问,偏偏在妻子进来的时候问,同时,人已从椅子上起身,跨前几步扶住了卫嫦:“怎么过来了?肚子饿了就先开膳。不必等我。”
“好让你俩背着我谈我的丫鬟吗?”卫嫦没好气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闻言。赤鹰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怪自己临时多什么嘴。
“干嘛都不说话?还想继续瞒我吗?刚听赤鹰提到两个,是哪两个?沅玉?沅珠?还是其他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干嘛不告诉我?”
“这个……那个……”赤鹰看看自个儿主子,苦着脸不知该怎么解释。
“聿宸?”卫嫦心知瞒她必是阙聿宸的主意。赤鹰不过是遵他的吩咐,遂挽上阙聿宸的胳膊。甜笑着再唤一声:“夫君?”
阙聿宸在心里长叹一声,心道:她是彻底吃定他了啊。
不过叹归叹,出口的话依旧透着宠溺:“好,不瞒你,不过你先答应我,听到任何事,都不许给我伤心气愤。”
“成。”卫嫦爽快地应道。
见她回答得这么快,阙聿宸无奈地瞅她一眼,强调道:“我是说真的,别被任何人或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从而伤到自己,也伤到宝宝……”
卫嫦被他这席话说得蹙起秀眉,究竟是谁?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如此担心?
阙聿宸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示意赤鹰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
赤鹰获得主子许可,将“三件镇府之宝失窃”一案原原本本地向卫嫦叙述了一遍,末了,为难地道:“老夫人怕飞鸽传书讲不清楚,遂派我来禀报,想问夫人,欲如何处置那两名丫鬟?”
卫嫦听着听着,会过意了,起初是惊愕,接着是哭笑不得。
额滴娘喂,那三件宝贝哪里还找得出来呀?!早被她挪入魔珠、替三界解封时用掉了。可是该怎么解释呢?
“咳,那个……你们是真的误会沅娟和乔溪了,这事和她们无关。”
想了想,卫嫦索性把这事与桃谷之行的奇遇衔接了起来,转头看向阙聿宸,问:“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神雕大侠吗?”
阙聿宸点点头。当然记得。要不是她口中的“神雕大侠”,他八成早就和她生死相离了。
“他救我出宫后,又提议去北关救你,我过意不去,想谢他又不知该送什么谢礼,回府给娘留书信时,想到这三件宝贝。神雕大侠许是也听过南离玉家的名号,对此颇为好奇,就收下了它们……至于封条,因为当时事态紧急,没时间在府里多做停留,也就没吵醒其他人,可若是箱子有异常,看管库房的丫鬟必定首当其冲,于是,神雕大侠运功取出了箱里的宝贝,并保证箱盖上的封条分毫未损,至于具体怎么取的,我也不是瞧得很清楚……”
说到这里,卫嫦知道这个胡诌的解释算是通过了。因为阙聿宸和赤鹰听后,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赤鹰还咂着舌与有荣焉地叹道:“原来这世间还真有如此高人!”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当初阙聿宸第一次听她提及神雕大侠时,也是这般反应。
不管怎么说,三件极品翡翠雕件不翼而飞的事件,算是告破了,也让蒙冤的沅娟、乔溪两个丫鬟洗脱了罪名。虽然将一切是非对错都推到了并不存在的神雕大侠身上,让卫嫦挺心虚的,生怕哪一天,某人突发奇想想见见他的救命恩人,她该肿么破?
不过细究起来,魔珠不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吗?而那三件极品翡翠雕件又为解封魔珠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由此可推,那三件宝贝的确是贡献给了他的救命恩人。只是,魔珠没法变身成神雕大侠就是了……囧。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急着去救你,救出来后,又和娘他们分开两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由此让沅娟、乔溪陷入冤案,是她的疏忽。
“这怎么能怪夫人!”赤鹰从惊叹中回神,忙不迭接道:“夫人能于危急时刻救出主子以及诸多兄弟,已属不易。再者,沅娟、乔溪也顶多在未查清此事之前,被独自看押在柴房。但老夫人有交代,在夫人未给出处置方案之前,不能饿着她们也不能冻着她们,更没有动用任何私刑,请夫人尽管放心。”
如此,甚好。
卫嫦暗松了口气,她刚刚就在想,沅娟和乔溪,该不会因此而惨遭刑讯逼供一类的酷刑了吧?如果有,那真的是她的疏忽导致的冤假错案了。幸好没有,婆婆的理智、宽容,以及对自己这一方的尊重,再次深入她心。
……
赤鹰离开前,她让他带走了两封家书。
一封是给婆婆的,禀明了她是如何逃出皇宫、如何救出阙聿宸和他的手下们,以及叙述了两人从桃谷一役后到如今的大致情况。当然,信里所说的情况,和她讲给阙聿宸听的相符一致。
另一封是给沅娟、乔溪的。表达了她对两人的歉意,并希望她们不要因此而心生怨怼。如果想离开,她让赤鹰此行回去后禀明老夫人,并将属于沅娟和乔溪的卖身契还给她俩,再给她们若干银两,当是补偿她们所受的委屈。若是她们依然愿意留下,那么,她会更开心,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辅佐,是她的荣幸,也是她的运气。
两封信都很长,特别是给婆婆的那封,足有十余页,塞入信封后显得很是鼓鼓囊囊。
看着赤鹰小心翼翼地将两封信塞入胸口的贴袋,阙聿宸不由联想到了她曾写给自己的家书,忍不住直叹可惜:“你写来的家书,我都妥善保存着,只可惜,帐营遭炮轰,甚至来不及抢救,都给……”
不等他说完,卫嫦伸手捂上他的嘴,不悦地嗔道:“提这些做什么!那都是身外之物,比银子都不如,关键时刻,银子还能让你吃饱穿暖,那些值什么!况且,我人好端端地在你身边,你还惦记那些书信做什么?难不成,你宁可看那些冷冰冰的纸张,也不肯听我亲口叨念?”
“当然不是。”阙聿宸被她质问得哭笑不得,心底却涌起一股浓浓的感动。
要不是赤鹰还在场,他真想拥紧她亲她吻她。
赤鹰自然不是傻子,见主子、主母眉目传情,偷笑几声后,准备退出书房,不过眼见着天色已黑,不忘提醒两位主子:“天色不早了,属下先行告退,爷和夫人也别错过了膳点。明儿一早,属下就启程南下,尽快赶回灵秀城,将夫人吩咐属下的事,如数转达给老夫人。”
卫嫦一看天色这么晚了,也不让阙聿宸留在书房了,拉着他,和赤鹰一道走出书房,边走边对赤鹰说:“下午的时候,我让风管事采办了一些江两岸的特产回来,你明儿去的时候带上,若是骑马不便,就改乘马车吧,也别贪图快,身子也要照顾好,别到时候还没成家呢,就落下一身病了……”
赤鹰被她念得耳根都红了,末了,连应了几声“是”,就落荒而逃了。
“干啥呀这是……我有说错吗?”卫嫦好气又好笑地咕哝。
“没错,夫人说得都对!”阙聿宸在她唇角窃得一吻,舒逸地长叹。
总算如愿了,从她进书房开始他就想这么做了,谁让她的心思一直放在灵秀城那两个丫鬟身上,又或者,对赤鹰碎碎念个不停……
193 还是兄弟
夫妻俩目送赤鹰离开后,相携来到膳厅。
毕竟才春日,酉时未到,天色就已暗下来了。
不过这个时代娱乐项目匮乏,黑天以后,能做的事不多。
她在怀孕之前,最常做的是靠在床头,就着烛灯,翻翻书册或绣样,困了倒头就能躺下。阙聿宸则会在书房练会儿大字,当是消食,时辰差不多了就回房陪她。
自从号出怀孕后,特别是这胎需要悉心安养,她的上述兴趣爱好被某人一律取消。想想也是,连她白日用来打发时间的女红针黹都被取消了,遑论是晚上的。
别说她了,他也鲜少在晚膳后逗留书房了。除非有事外出,赶不回来与她共进晚膳,那就另当别论。若是人在家里,从晚膳这一刻开始直到早上,他都属于她的了。
这一日晚膳后,夫妻俩照例在房里慢兜了几圈步子,当是散步消食。
等月芽收拾干净膳厅,关好外头的门窗,将厨房送来的两桶热水提入内室,他们的消食活动才宣告结束。月芽替卫嫦准备好换洗衣物便退下了。
至于睡前的洗漱、擦身这类琐事,除非阙聿宸不在,由月芽伺候,否则,他从未假借过旁人之手。
她怀佑佑的时候,他没能陪她养胎到生产,也没能陪她坐月子,这一次,他决定要从头到尾地参与其中。
对他这样的决定,卫嫦自然是拍双手称赞。
这才是新新好男人的典范哪,妻子有孕,做丈夫的理当尽心尽力地照顾。公务走不开身没办法,如今两人是白天黑夜地处在一块儿,他若还是撒开两手啥都不管,她才要生气咧。
不过,由他照料睡前的洗漱擦澡,既有方便之处,也有不习惯的地方。
方便处自不必说,月芽毕竟是个小丫鬟,力道上远不敌上过阵、打过仗的八尺男儿汉,若是有个脚软、身疲,他双臂一举,就能将她轻轻松松地拦腰抱起,月芽就不行了。
至于不习惯的地方,想到就会令她脸红。虽然夫妻二人也早已裸裎相见惯了,可要她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然后任由他粗粝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轻擦,仍旧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特别是淋洗到私秘密处时,几番触碰下来,他恰好抵在木桶沿上的裤裆会高高撑起,粗重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颊旁,要说有多害臊就有多害臊。关键是,都这样了还不能做,怕伤到她。
每日睡前都得来一次这样的酷刑,他能咬紧牙关挺到抱她上g后,再回到内室淋几瓢冷水熄火,她却不忍心。
可自从那一次她抛开矜持,主动替他服务之后,他就死活不肯再让她这么做。在她纳闷的目光下,他胀红着俊脸解释说怕伤到她。起初,她不是很明白,以为他是指自己也会情动到想要索取,然后伤到腹中胎儿。后来才会过意,合着他是怕他在她口里控制不住抽动的频率,深入到她喉底……丫的,说到底还是欲求不满哪!
瞬间,头顶飞过一群黑鸦,让她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要肚子里的这俩娃一呱呱坠地,只要她安然无虞出了月子,绝对会被他往死里索取的……呜呜呜……
就在卫嫦神思缥缈间,洗漱、擦澡等睡前工序已经结束,直至整个人被他悬空抱起,一路往卧室走时,才醒过神:“好了?”
“嗯,在想什么?”竟然从坐入浴桶发呆到现在?
事实上,他早就想问了,下午在隔壁院子听赤鹰说了赵子丹的事后,她也是这副神不在焉的状态。
“没……没什么……”
卫嫦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想出了月子之后被他压在身下搅得死去活来的各种蹂lin状态。
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害怕或是抵触,却不知何故,从心底深处涌起的竟然是一股莫名的兴奋。
兴奋唉!也就是说她其实是在宵想?是在渴望?偶滴个天!莫非,她已经被他带坏了?又或者,骨子里的自己,其实是个情yu女王?
噢——
卫嫦双手覆上脸,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歌儿?”阙聿宸挑眉询问。
“别理我!”双掌下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虽然常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来形容女人,可她这副小身板才十六呀。十六岁,搁现代还只是个初高中生,身体就被他开发成熟nuyu女该有的反应了……真是,有够羞窘的啊……呜呜呜……
阙聿宸被她的反应搞糊涂了,正想细问,屋外传来风书易的声音,像是在和月芽说什么,不一会儿,卧室外传来风书易轻声的询问:“爷,可是歇下了?”
卫嫦这才松开覆在面上的双手,狐疑地问:“风管事这会儿来找你,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去看看,尽快回来。”阙聿宸让她躺好后,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柔声道:“你若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这会儿才戌时过半,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对于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她来说,怎么可能躺下就睡得着嘛?
于是,在阙聿宸出去后,卫嫦仰天躺着,百无聊赖地望着头顶上方寓意多子多福的百子香囊打发时间。耳畔依稀传来屋外主仆二人的对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还别说,心神一凝聚,耳力也相对提高不少。虽然隔着几堵墙,对话的两人又是站在廊前檐下,偶尔有夜风吹过,让对话听起来不怎么完整,但大意还是能听懂的。
“……晚膳前,赵氏前来说,她那个妹妹,和新上任的江边县令相熟,这会儿甚至已经入住县衙府了……”
这是风书易的声音,说的八成是赵子凤的妹妹赵子丹了。原来赵子丹的人缘这么广?连新上任的县令都认识?
“那又如何?”耳畔传来阙聿宸的回应,硬邦邦的语气,透着对话题人物的不耐烦。
卫嫦翻了个白眼。
如何?还能如何!
若是赵子丹真的和江边县令相熟,若是她对自己一家丢她出大门一事耿耿于怀,那么,有个县令撑腰,还不借机报复?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眼下的他们,没一人官务在身,除了有点闲钱,身份上,终究不能和朝廷命官相抗衡。
“这个你拿去。”
屋檐下,阙聿宸从袖袋里取出一面令牌,抛给了风书易,同时,语带不悦地轻斥了他一句:“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有些事,我不说,你该知道怎么处置的,良民要助,刁民要防,别再让我听到这件事没完没了的后续。”
“是!”风书易听了,神色一肃,忙低头应声。
借着昏黄的月色,他看到手里捧着的令牌,赫然是“奉恩镇国公令”,不禁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阙聿宸,眼里是满满的不解。
“咳……”阙聿宸握拳掩唇,清清嗓子道:“这是四王爷派人送来的,说是应急之用。”
话虽如此,他心里清明,赵睿耘这么做,其实是有心劝他回逐鹿,最好带着他底下的阙家军,一同归朝。
事实上,无论是赵睿耘,还是赵睿康,私心里,都不想放走他这个将才功臣。
赵氏一族实在是没什么出挑的皇亲国戚了,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挂着亲王头衔,却和现代一些岗位清闲的国家公务员没什么两样,领着高额的俸禄,享着安逸的生活,谁会愿意出头去领兵打仗?
至于年前新进的一批武将,虽然也不乏骁勇善战的将士,可没个三五年,做不到阙聿宸这般。名将之所以能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不仅仅只是个人的英勇善战,还得擅于谋划,精于领兵。
而今,放眼整个大同,阙聿宸一走,能拿得出手的年轻将才,几乎没有。
好在桃谷一役后,阙聿宸给他们留下了一份赫赫大礼——金狼国的太子。拿他做人质,近几年里,应该不至于和金狼再起战事。但也同时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位忠于朝廷的将才。
为此,赵睿耘已经不止一次骂赵睿康“蠢”了,瞧他干的好事!为父皇报仇、夺回赵氏基业,干啥非得和阙聿宸以及他的家人过不去?就不能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赵睿康对此百口莫辩。
原因?还能有啥原因?不就是当初和季宁岚定下了一个约定嘛:她帮他给赵睿臻下药,他帮她踩下季宁歌和阙聿宸。
当然了,他原本也能强势地用药物控制季宁岚,逼她帮他,而不是改变想法和她谈条件。可不知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了,许是不想看到她眼里流出的绝望吧。在他少许的记忆里,季宁岚应该是惊艳绝伦、自信非凡的,而不是眼下这般憔悴低落、偶尔还流露出看透世事的绝望……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也算是交易成功了,幸而没真的酿成大悲剧,没让挽救大同朝、稳固赵氏皇族的英雄真的和他们天人永隔。
然而,当他们真的眼睁睁看着本该在战场意气风发的某人,越走越远,甚至要前往见一面不容易、伸手也未必够得着的南域时,赵睿耘不舍了,赵睿康也纠结了。
这面令牌,正是赵睿耘逼赵睿康赐下的。
说是逼,其实也是赵睿康表现给季宁岚看的——呐,我这是被四哥逼的,不得不给阙聿宸赐道令牌,不过也就一道令牌,配套的俸银、禄米可是统统没有的。
即便如此,阙聿宸看到令牌事也坚持不肯收。
黄金万两的赏赐他领情了,毕竟,桃谷一役,的确是妻子的功劳,没有妻子,哪可能救得他和阙家军百来号人脱险?哪有机会活擒金狼国太子?
除此之外,阙家一大家子外加阙家军,在灵秀城打拼安居,的确需要钱财傍身。可这奉恩镇国公的令牌算什么?无功不受禄,他明明已不在朝,明明已卸下将职,何必再和赵氏皇族搅合不清?
直到看到赵睿耘派手下送来的书信里的某段话,他才改变主意,将令牌收下了。
赵睿耘在信里是这么说的:
“……就当是替老夫人和弟妹着想,地方官欺侮百姓一事,你我都在北关见过,我当然相信你能保护她们,可有时候,拳头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面令牌,就当是防身之用,如若有一天,连它都无法解决你们一大家子面临的问题,那么,务必快马加鞭派人来告知我,别一个人硬扛……”
“……无论如何,我和六弟欠你一个人情,说人情其实也过轻了,但我就是这么个意思,鸷鹰,你我还是兄弟,对吧?……”
对!还是兄弟!
所以他接纳了。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到它……rs
194 私定终身
风书易持着令牌回到四合院,见赤鹰抱臂倚在前后两院的洞门旁,像是在等他,诧异地挑眉问:“怎么还没去睡?明儿不是起早就要走吗?”
赤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