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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嘿嘿,你选的好徒弟,白马寺的好方丈,哈哈!偷情!还是跟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偷情,哇哈哈哈哈!生的儿子多么乖巧,多么白嫩!为了这个好徒弟,你甚至不惜放逐林普师兄,把我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哈哈,好!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发起狂来,手舞足蹈,口中唱着乱七八糟的佛号,也不知究竟在说什么。小靳心中砰砰乱跳,随即想起小钰,忙走到车前,低声道:“别怕。”小钰一声不吭,从车帘子下伸出只手,轻轻握住小靳。小靳将自己的手伸进去,任她握着,壮起胆子强笑道:“哈哈哈哈,大胖小子!”
老黄道:“可不是吗?哈哈!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他……这个白马寺的方丈,居然不认自己的儿子!”
小靳道:“什么?这个老王八蛋,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太没种了。这叫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妈的,要在赌场里,早被人砍了!”
老黄一拍大腿,深以为然,道:“可不是吗?没种!他……他……哎。不过也好,他没有种,须鸿有,一怒之下,血洗了白马寺。嘿,那可真精彩!我、我从来没有见到有人出手这么狠辣的,哈哈!好啊!杀得白马寺尸横遍野!”
“哦……”小靳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象须鸿跟人打架,总是死的比伤的还多?”
老黄眼睛里简直发出光来,道:“你也听说过?是啊,没有错,这才是杀气,这才是真正武功的精髓!师傅硬说什么武功是强身健体,这……这他妈的是放屁!强身健体只练气便行了,干嘛反咬动刀动枪?那些‘分水掌’、‘铁扫帚’,什么‘龙爪功’、‘竹叶手’,哪一个不是致人丧命的功夫?明明是要一拳、一掌杀死敌人,保全己身,非要说是强健身体,呸!所以我平生最敬佩的便是须鸿,出手就杀人,多么爽快,又是多么厉害,哈哈!”
小靳道:“那么,她血洗了白马寺,林晋老乌龟出来认亲没有?”
老黄道:“哼,师弟这个时候却又来硬骨头。他当着须鸿的面打断自己的腿,以誓永不出门一步。你说,这可多糊涂?他们两人就那么耗上了,一个在寺里屠杀和尚,另一个绝不出门,耗了两天,白马寺的和尚死的死,逃的逃,整个成了一鬼寺,老子就正好出来,哈哈,哈哈!话说回来,我倒是佩服这个时候的师弟,你说这么多师兄弟因自己而惨死在面前,我尚且心惊胆战,他竟然处之泰然,实在有过人之定力呀!”
小靳吐着舌头道:“原来和尚说的天灾居然就是须鸿她老人家在和尚庙里搞逼亲大屠杀。不过老兄因祸成福逃出来了,倒是可喜可贺。”
老黄笑道:“可不是吗?我见他两赌得起劲,心中佩服得紧。说老实话,那个时候的须鸿杀红了眼,别说林晋了,就算大师兄林普鼎盛时期,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我、我自认不敌,想寻个藏身的地方,便往后院走。到了最里面的谈经阁楼顶,嘿嘿,却遇见了一个人!哈哈哈哈!你……你猜猜我遇见了谁?”说到最后一句,声音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靳皱着眉头道:“遇见了谁呢?我想想……不会是你师傅吧?”
老黄一跳三尺,睁大了眼,奇道:“你怎么一猜就中?正是我师傅!原来他练功走火入魔,躲到楼顶密室里闭关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他……他硬说我走火入魔,把我关在地牢里,他……他自己却真的走了火,躲在楼顶,全身僵硬,脸也歪了,眼也瞎了,舌头吐出来,手脚颤个不停……生不生,死不死,还被我找到。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小靳听到这陈年的旧事被他一一忆起,神色时狂时癫,心中隐隐猜到他就是这个时候把他师傅吃了的,背上禁不住寒毛倒竖,道:“快说说须鸿后来怎样了,喂,老黄!你不是说有人偷走了她的孩子么?”
老黄啊的一声,眨着眼道:“什么……哦,是了,那孩子。我见到的,是林普师兄偷走了他,把他藏在寺后的舍利塔中。原来……原来被放逐的林普师兄也不甘心呢。他偷走须鸿的孩子,逼着她发狂,逼着她跟林晋算帐。哈哈!哈哈!我知道的!”
小靳想到白马寺三大高僧们个个竟都如此残忍坚毅,冷战一个接一个,心道:“妈的,和尚的师傅便是林普,怎么没听他说起过这孩子?八成林普已将那孩子杀了。”
老黄接着道:“但是恐怕林普师兄也没想到,林晋师弟竟然放任须鸿杀人。那须鸿虽然疯狂,却始终不对师弟下手,想来心中仍然爱着他。杀到第二天傍晚,眼见着白马寺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林普师兄终于忍耐不住,出手了。”
“须鸿尖声叫到:‘不可能!他不会死!我的孩子不会死!’我师傅走到院中,拾起那些残破的尸体,丢到她面前,说道:‘这是李家的孩子,这是余家的孩子,这是黄家的……他们都是别人的孩子,他们昨天这个时候还在各自练拳、担水,比你的孩子更加活跃,现下都死了。你摸摸看,冰冷了,僵硬了……为什么你的孩子就不会死?’”
“须鸿伏在殿前石阶上嚎啕大哭,吼道:‘他不会的!他不会眼见我们的孩子死去,他曾经说过的!’”
“我师傅于是脱下袈裟,裹了一颗头颅,走到须鸿身边说道:‘孩子在此!’须鸿一跃而起,欣喜若狂地抢过袈裟,掀开一看,呆住了。她的手一伸,搭上我师傅的喉咙,便要扯断,我师傅朗声道:‘此头颅与你孩子的头颅有何区别?这便是你的孩子了。’须鸿……须鸿也许是杀得累了,也许是被师傅的气势震慑,跪在地下,哭道:‘我只要我的孩子!’师傅说道:‘死了!’”
“须鸿与我的师傅终于还是动起手来。两人斗了三、四百回合,具体是怎样的比斗已无人知道。但须鸿终因身体虚弱,内力不济,被我师傅以一招小擒拿手制伏。其实若是须鸿没有生孩子,亦或没有与白马寺众僧打斗,我师傅是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她的。”
道曾说到这里住了嘴,不胜疲惫地闭上眼睛。他额头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仿佛一转眼又老了十岁。
阿清从未听过师傅这些血腥杀戮,心中只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然而自己都已无法说服自己。她记得须鸿曾经对自己说过,每一招出手,都要抱着使敌非死既伤的决心,不能伤敌,便是害己。她一向以为天下武学都是这样,可是现在想想,萧宁的剑就不是这样的。他的每一剑都留有余地,所以自己现在还能活着……
如果师傅真的如此残暴,那么自己势必背上她欠下的人命,那可不是一条两条。道曾说小靳祸福难辩,是不是这个意思?残暴……说到残暴,自己不也一样虐杀了数十人么?那阴森的山林,那闭塞的地牢,恐怕师傅来此也不过如是……甚至于恩人,也用言语逼死。她想到那个漆黑的地洞,第一次那么惧怕自己,心中一阵阵冰凉……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沉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一亮,跟着头顶噼里啪啦一阵暴响,震得四周的树都在颤动。阿清惊得跳起来,叫道:“雷……打雷了!”
道曾道:“打雷么?很平常,你怕什么?”阿清道:“我……我不怕。”
刚说完,啪卡一声,又是一个巨雷,就在头顶炸开。阿清脸都白了,紧张地靠拢道曾。道曾仰头看了看天,道:“就在附近呢。”
阿清见他镇定如常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你不怕么?你没听说吗,一打雷,雷公电母就在天上,专门找妖怪啊狐狸精打啊。这……这深山老林里,说不定妖怪很多,打……打下来,小心打到我们……”
道曾道:“打妖怪么?我不知道,不过杀孽太重的人倒是会被劈到。前些年天降大雷,劈死了一头牛,牛的肚子上写着白起两个字。隔了几百年,他还在为当年那四十万被坑杀的秦军赔命。”
阿清颤声道:“你乱讲……哪有此事……”
话音未落,两人眼睁睁看着一道闪电划开漆黑的夜空,就劈在不远的山头上。巨大的雷声几乎同时响起,阿清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紧紧闭上眼睛。那雷声在群山之间激荡回响,良久方散。阿清刚喘过气,蓦地一只冰冷的手搭上自己肩头。阿清浑身剧颤,想跑却突然间没了力气。
只听道曾冷冷地道:“你在怕什么?”
阿清放声大叫道:“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那只手慢慢抓紧,道曾道:“不对。你在怕你自己。”
这一个雷就打在马车旁的一棵树上,巨大的声浪让促不及防的小靳跳起身来,不料脑袋撞在车棚上,一声惨叫滚进车内,摔得七荤八素。隔了老半天,耳朵里的嗡嗡声才有所减弱,但是眼前仍旧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楚。小靳伸手乱摸,突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再仔细摸了一阵,阿唷一声缩回手,原来摸到了小钰的胸前。
小靳拼命揉着眼睛,好半天总算又看清了四周,只见小钰躺在身旁,小嘴微张,眼睛紧闭。小靳推她两下,没有反应,看来已经昏死过去。小靳呼出一口气,暗自侥幸,心底里又隐隐觉得遗憾,早知道就多摸一阵了。
只听外面老黄拉开了嗓子放声狂笑,“呵呵,哈哈哈哈!”无休无止。小靳心道:“妈的,这雷邪得紧,看来老天爷要劈死老僵尸了。老子跟他一路可不妙,雷公爷爷要是头晕眼花,从那么高的天上甩个雷下来,这里一片空荡荡的没啥遮拦,难保不砸中老子。不行,得躲到林子里去。”
他爬出车子,叫道:“老黄!可不太妙,看这样子要下大雨了,你还不到林子里躲躲?”
老黄呸道:“老子不怕!老天爷老是跟我过不去,我倒要看看,他敢跟我面对面打么?哼!”双手叉腰挺胸抬头,一幅跟老天拼老命的样子。小靳道:“那是,大哥你是谁呀,还怕老天?不过小弟可要想办法躲躲去了。”
老黄道:“你在车里难道还怕雨淋?”小靳道:“你不知道,那车里穿堂风厉害。最近练功,老是觉得冷飕飕的,别不是受了寒,要散功了吧?”老黄忙道:“那……那可不行!”一把抓起小靳扔进车里,跑到车前,两手抓住车架,“哇呀”发一声吼,拖起车飞也似地向林中跑去。
车身颠簸晃动得厉害,小靳心道:“妈的,这老僵尸发起疯来比马跑得还快,不用来拖车,可惜了。”正想着,轮子撞上一块石头,车身猛地一跳,小靳脑袋重重撞在车顶木头上,惨叫一声落下来。他刚要开口骂娘,突然一个温软的身子扑进怀里,小钰颤声道:“怎……怎么了?”
小靳抚摩着她的头发,镇静地道:“不知道。老妖怪不知要把我们拉到什么地方去。现在形势不明,最好不要乱动。不过你别怕,总之有我在,他动不了你一根头发!”小钰心中一热,紧紧抱住了他。小靳两个指头绷紧了指着车外,厉声道:“老妖怪!有种就在这里跟小爷我单打独斗,拖着车只知道跑,算什么英雄好汉?”
外面雷声阵阵,风声凄咧,想来老黄也听不到,因为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小钰暖暖的身子依偎在怀里,好不惬意。
跑了一阵,进入了林中。那林子里腾蔓交错,灌木丛生,老黄拼了老命拉车,不料有一根腾蔓缠进车轴,越缠越多,终于再也动不了。小靳听四周嘎吱乱响,生怕老黄把车子拉散了架,自己今天晚上和小钰两个人可惨了,忙叫道:“别拉了,老黄,这里就好了!”
老黄闻言停下,抹抹汗,蹲在车外歇息。小靳附在小钰耳边轻声道:“我出去跟他说话,骗他走人,你在车里呆着,可千万别动。”小钰点点头,又担心地凑到他耳边道:“你要小心……”
小靳觉得一股暖气吹在耳朵里奇痒,嘿地一声躲开。小钰默默地缩了回去,不再言语。小靳心道:“若是阿清,只怕又要扯着我好打了。这丫头凭的温柔,居然是阿清的妹子,看来世上事实在古怪。”拍拍她的手,翻出车去。
小靳抬头看天,不时空中电光闪动,但都隔得远,雷声要过老久才传来,看来似乎跑到别处打妖怪去了。他略放宽了心,蹲到老黄身旁,道:“喂,老黄,刚才讲到哪里了?林普对须鸿出手了么?”
老黄道:“可不是!我亲眼见到的。林普师兄跟须鸿说了几句,两人就动起手来。原来我关在地牢里,几年没见到师兄,他的武功精近了不少,那十八式金刚杵,本来须用五、六十斤重的黄铜棍才打得出气势,他竟然以内力化在手上,戳、横、劈、拖,每一式都是绝杀之招。那一式‘撞金钟’,恩,厉害得紧,除了闪避,我实在想不到怎样应对。”他站起身,比划了个架势,眯了眼凝神思索起来。
小靳忙道:“你先说完了,再慢慢研究不迟。既然这么厉害,那须鸿是怎样应付的?”
老黄道:“须鸿么?她……她的‘流澜双斩’跟‘穿云腿’号称天下一绝,可是我却破得了。你信不信?”小靳连连点头,道:“岂有不信之理?只是不知道跟林普比起来如何?你老兄运气好亲眼见过,给兄弟说说嘛。”
老黄正要在自己的武功上长篇大论,听小靳这么问,只好强行忍住,续道:“两人在大殿前斗了三百回合,硬是没分出输赢。论攻势,须鸿占尽上风,可是林普师兄守得真正叫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有几次偷袭也非常厉害,若非须鸿轻功了得,说不定就中招了。”
小靳心道:“这老妖怪没长心眼。人家须鸿刚生了孩子,等于大病一场,又在高手如云的白马寺里杀了两天,那是人能做到的吗?如果她再歇个十天半月,保管两个林普也不是对手。”
老黄道:“我在大殿顶上看了两个时辰,突然想到师傅大概已经煮好了,再煮水可就干了,连忙回厨房去。等我回到殿上,他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些年来也没消息,不知道林普究竟被须鸿杀了没有?须鸿又到哪里去了呢?”说着惆怅不已。
小靳肚子里一阵翻腾,差一点就要吐出来,心中骂道:“妈的,这老妖怪,这时候还惦记着水煮干没有,真他妈会吃!”
正想着,忽地又是一个闪电打在附近,老黄跳起来纵声长啸,想要跟雷声一比高下。小靳摇摇脑袋,大感头痛。今晚不论怎么谈往事,老黄铁了心就是不发疯,这倒给自己出了难题。他正盘算着先回车上去看看小钰,忽听北面远远的山林中也传出长啸一声,与老黄的啸声相应和。这一声还未消失,西面也有长啸声传来。这两个啸声来得好快,初时还在五里之外,一声没有啸完,已经在三里之内了。
小靳一惊,只道又来了老妖怪,却见老黄赫地住口,顿了一刻,纵身上树,喝道:“是谁?”
阿清强笑道:“我……怕我自己?哈哈?真是奇哉怪也!我为什么要怕自己?”
道曾看她良久,阿清开始还跟他对视,后来抓抓脑袋,道:“我怕我自己?哼!”转过头去。道曾放开了她,绕着火堆走了两圈,突然道:“你师傅除了‘流谰双斩’跟‘穿云腿’外,还有两套掌法、两套剑法及一套轻功步法,你知道么?”
阿清一怔,摇头道:“不知道。师傅只说‘流谰双斩’跟‘穿云腿’是入门功夫,也是最实用的防身术,所以一直以来除了教我基本功外,就是这两套功夫了。”
道曾道:“说到出奇不意克敌致胜,这两套功夫的确可算一等一的武功。但是正因为追求灵动快捷,没有根基,遇上真正的高手,一旦无法在轻、灵、快方面占得先机,就会被对方内力所制。须鸿当年在面壁的第一年,每与林晋比武,都被他的精深内力压制。但她天质太强,悟性极高,竟在三年之内,参阅佛经,总结出以往武功的不足,创出了那两套掌法、剑法及轻功步法。当年我师傅修行多喏阿心经,自问当世内力恐怕已无出其右者,但与须鸿一战,竟仍是占不到丝毫便宜,就在于这几套功夫已完全超出寻常武学范围,自成一体,浑圆无迹。师傅每一掌击出,皆被她轻易化解,消于无形,跟着便是疾风骤雨般的进攻。那一战凶险之极,直到最后须鸿力竭,师傅放弃内力,纯以硬功才将她制服。”
阿清想起师傅的英姿,不觉神往,道:“我师傅真的这么厉害?可是她为何从未对我提起?”
道曾道:“这套拳法确实是博大精深,但是需要极高的悟性与实战经验,练之才可成功,否则不但难,而且极易入魔。你年纪尚轻,诸事不明,战乱之前又未曾有过真正的打斗,是很难参透的,所以你师傅没有教你。第一式是这样的,你来看。”跨前一步,双手虚画,作了一个起势,跟着手足不停,一路演练下去。
阿清忙道:“等等,你为何练给我看?”
道曾手中不停,厉声道:“仔细看清楚!我只练三遍。”
阿清听他此言,再顾不得许多,凝神记他一招一式。这一套拳法跟流谰双斩的大开大合完全不同,手脚几乎未完全打开,只在身边不住环绕。阿清看了两遍,仍旧一头雾水。待得道曾打第三遍时,阿清突然注意到他的手忽而变掌,忽而为爪,纯以手腕之力纵横。阿清不觉啊的一声,眼中放出光来。
道曾点头道:“你注意到了,很好。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一套拳便最险不过。贴近了敌人,无论他的功夫多强,根本不与他施展的空间。当年我师傅本来在一百五十招之后就已逐渐压住须鸿的流谰双斩,但她使出这套拳法,几乎就赢了。这套拳法虽只有二十六式,但于细节处却变化无常,异常繁琐,单是掌便有三十七种变化,其余拳、指等也各有二十九种变化。你学过同样变化诡异的‘流谰双斩’,来练一遍吧。”
…19…2007年2月28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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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鸿传说作者:碎石
第二十章
风大起来了。先是听到风声呼啸,远远的林子里“呜啊——呜呼”的叫着,接着近了一点,天上不时闪动着电光,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高高的树的轮廓左右摇摆,麦浪般一道接一道,起伏不定。风吹透了整个森林,终于刮到眼前,但见眼前突然间就飞沙走石,仿佛正面撞上一堵风的墙壁,打在人脸上生痛。耳朵里充满了咆哮声,跟无数树干劈啪折断之声。小靳站立不稳,往后重重撞在车身上。他来不及叫痛,感到车竟然已被吹得微微倾斜,车上的蓬因兜满了风,几乎要离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