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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靳不理她,看看四周,又将屋角堆放的破篮子到处乱踢,破布、稻草等扔得满地板都是。等大的东西全踢乱了,他又蹲在地上,小心地将地板上的缝隙一一掩藏起来。奇怪的是司马丰等人却一直没进来。
小钰推了几下,推不开木板。她知道小靳心意已决,小靳爬到哪里,她就跟着到哪里,哭着道:“小靳哥……我……我听话,我不会乱动的……我会去找钟大哥,钟大嫂,让他们来救你……”
透过缝隙,小靳看着小钰,裂嘴一笑。小钰仿佛又回到那个漫天血雨的晚上,小靳冰冷的身子抱着自己,平静地道:“别怕。不要怕。”
小钰点头道:“我不怕。”说完重又坐回地上,找了个最黑暗的角落,静静藏好。
小靳松了口气,爬到破洞边,往外看去。只见外面十几匹马不住绕着一小块地绕圈,中间刀剑飞舞,喊杀声,兵刃相交之声,皮肉破裂之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司马丰的马停在最外面,他站在马背上,紧张地向里张望,不住大喊大叫:“哎呀,怎么这么打?完全乱来……错了错了,又错了!你老拿剑伤马呢?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道理你究竟懂不懂?那是说要留下人来!你这样和人对打,把马伤了有屁用啊?喂喂,小心!你这么伤马小心把自己伤到,刀剑不长眼睛的……瞧瞧,哎呀!又伤到了不是?剑还拿得动吧?啧啧……小心后面!”
小靳心中一寒,原来这小子连屋都来不及搜就跑过去看,竟是赶着教李普仁怎么反抗。他当然不会安什么好心,只是想要看别人挣扎得更久一点。被这小子逮住,那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忽听有人惨叫一声,一柱血飞起老高,洒出圈子,差点洒到司马丰身上,听声音正是卖参的那个大汉。司马丰忙拉马退开几步,连连扼腕叹道:“可惜可惜!只伤到两人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李普仁嘶声叫道:“司马丰,你他妈的王八蛋,如此羞辱老子,你不得好死!你他妈的……啊呀!妈的,老子……”
突然人影一晃,李普仁纵在空中。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双手紧紧握着长剑,奋身向司马丰劈去。却听“噗、噗”几声,几柄剑将李普仁刺穿。他就那样被挑在空中,双目圆瞪着死了。
剩下那猴子一样的人一点声也没有,想来刚才就已经身亡。马队慢慢散开,排成一行,果然见到里面两具尸体伏在一起。
小靳心中砰砰乱跳,心道:“这……这些是什么人啊,竟然冷血到这地步……老……老子这次可真跑不了了!”
凌山道:“咦,那两个和尚跑了?”
司马丰抽出一张金丝手帕,抹去沾在身上的几滴李普仁的血,皱着眉头丢了,无精打采地道:“算了,由着他们去罢……和尚死多了,可不吉利得很……走,瞧瞧屋里的人去。”
小靳听见自己对自己说:“起来,该你上了!”扶着墙站了起来。
…29…2007年2月28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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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鸿传说作者:碎石
第三十章
凌山道:“去,把屋里的人带出来。”
他手下一人应了,纵马赶到屋前,跳下马,就要去推门。他的手刚摸到门上,忽听“嗖”的一声轻响,那人只觉一阵风刮过脸,跟着手上一痛,竟被一枝羽箭穿透手掌,钉在门上。
那人狂叫一声,却听司马丰怒道:“闭嘴!不就是一枝箭么?再叫割了你舌头!”那人痛得眼前发黑,可是知道司马丰言出必行,当即死死咬住下唇,果然不发一声。
凌山哼道:“是谁?胆敢在我们司马二少爷面前出头,活得不耐烦了么?”他说话声音虽小,但灌注内力,隔得老远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自不远处的小丘后拖长了声音道:“哟,谁胆敢在我们钟老大面前出头,屁股痒痒了,想找抽么?”
另一人尖着声音道:“哎呀,奴家不想找抽,奴家想找官人……”
小丘后突然爆发出一阵轰笑,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之市井粗语,淫词艳句,听上去至少有五六十人。凌山等人竟不知道何时来了这么多人,倒是吃了一惊。
跟着河滩旁边的芦苇丛里也是一阵大笑。有人道:“是张大哥么?好准的箭!”也有人道:“张大哥,怎么不直接射那小子的屌,废了他龟儿……”便有人跟着道:“要废一起废,那个阴阳怪气的什么死马得第一个废了才行!”
随着说笑声,几十人晃晃悠悠从小丘后走了出来,芦苇丛里也陆续走出三十几个人。这群人的装扮可真是希奇古怪,或地痞模样,或小工打扮,或身着短衣水靠,甚至还有穿戴着长袍方巾,商贾、书生气派的人;或扛着锄头,拿着扁担,满脸酒气;或手握折扇,挂着算盘,派头十足;或提着刀、剑、长枪、斧头。有一人生得五大三粗,手持一张铁胎弓,看样子是刚才射箭的什么张大哥,只是光光的膀子上还挂着幅渔网,让人不知道他究竟是猎户还是渔夫。
走在最前面的人三十来岁,一脸落腮胡子,只是没有胡子的地方却白白净净的,手拿一把描金扇。他身穿一系甚是昂贵的长袍,却敞开着怀,露出同样白净的肚子,大大咧咧,匪气十足,背上背着一把不知道是刀是剑的玩意儿,一面走一面往嘴里丢瓜子。
只听屋子里有人欢呼一声,一位少年砰地一脚踢开房门冲出来,几步跳下楼梯,向当先那人奔去。那被箭钉在门上的人惨叫一声,折断了箭身摔下楼梯,很快狼狈地爬起来跑了。
当先的钟老大拉着小靳道:“没事吧?小钰丫头呢?”
小靳拼命摇头,又指指自己嘴巴。钟老大拍他一掌,解开他的穴道,道:“真是没用的家伙,亏我花那么大力气栽培你,一上来就给老子丢脸。”小靳咽了几口口水,勉强抗声道:“他……他们六七个打老子一个!”
钟老大摇摇扇子,笑骂道:“妈的,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你不想活了是不?小钰那丫头有没有事?有事老子揭了你的皮!”小靳一叠声地道:“没事没事,在里面呢!”
钟老大道:“你先待着,等我们会了这位朋友再说。”小靳忙道:“小心,这小子阴得很!”钟老大道:“阴?嘿嘿,他算遇上会阴的人了……”
司马丰见这么一大票乱七糟八的人出来,大感兴趣,道:“嘿?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凌山,这是些什么东西?”
凌山皱着眉道:“不知道,少爷,小的一个也不认识。刚才那一箭很有力道,只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司马丰嘿嘿笑道:“你他妈的真会开玩笑,这么一大群凑在一起,就他妈不等闲了!你看看,你看看,渔夫!哈哈哈哈……真他妈的……”在马上坐直了身子,喊道:“喂!你们这些生彘,贱民!你们中谁是头啊?”
那持弓的张大哥脸色一沉,没见他怎么动,一枝箭呼啸着就冲司马丰面门而来。凌山怒哼一声,反手拿下,喝道:“混帐!我们司马二少爷你也敢射?不想……不想……不想活……不……”
他本想说:“不想活了么?”但那人一箭跟着一箭,连珠般向司马丰射去,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凌山一箭箭夺下来,因骑着马在司马丰身旁,别扭着身子拿箭,手腕被箭的冲力拉得生痛,话也说不利索。偏偏司马丰见有他拦着,就是不自己伸手挡,还大声道:“好,好看!射!统统射过来,看你射得有多快!”
凌山一肚子鬼火直冒,开始还一只手抓,后来两只手都用上,那人射箭的速度仍在不停加快,好几次只险到极点的抓到箭尾,差点脱手。如果真脱手射一支在司马丰脸上,他凌山也别想混了。凌山一时汗如雨下,怒道:“妈的!干看着干嘛,给老子上啊!”
他手下十来人忙发一声喊,纵马冲上前去。但那群人站在那张大哥前面,想要拿他,非得从人群头上踩过去不可。那些人撒野乱跳,乱哄哄地叫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之类的话。
当先一人喝道:“让开!杀到头上别怪大爷!”见一人凑上前来,他提起刀向下砍去,刀锋就从那人头顶划过,划下一大片头发。下面的人“喔唷”一声,吓得四散奔逃。当先那人呸的吐口唾沫,只道这些人欺软怕硬,放心大胆向里冲。
谁知刚全部进了人群,圈子哗啦一下又围了过来,将他们堵在中间。那十几人手起刀落,向下砍杀,人群照旧乱跑,只不过左边的逃了,立时右边的又挤了上来,怎么也砍不到人,也无论如何也闯不出圈子。这些人围上来也没闲着,有的伸手来拉缰绳,有的扯马鞍,有的拉刀子将马鞍皮绳割断,还有的人拿着锄头就往人腿上去……虽然力气小了点没有出血,可是明晃晃的刀子总是吓人,还有两人裤子被划破,直拉到大腿根去,差点露出传家宝贝。
那十几人看着下面人头蹿动,禁不住脸上冒汗,大声吆喝,下手愈加狠毒。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加力,那些人进退的速度也跟着增加,总是杀不到人身上去。大家一会儿惊慌失措地乱跑,一会儿又嘻嘻哈哈地围上来,好象赶不尽也杀不绝的耗子。有时候一刀砍下去,“哐啷”一声手腕上就被套了个铁链,还没来得急回剑杀敌,眼前一黑,一张尚挂着鱼鳞和血的渔网兜头罩下……不知不觉间,这十来个人中有的剑刀被抢了,空着手乱挥,有的马鞍被弄掉,缰绳被割断,只有抱着马脖子乱旋……
当先那人眼见形势越来越不对劲,看准时机,纵马人立而起,向其中一个瘦瘦的商贾模样的人踢去,那商贾脚下一绊,哎哟声中摔倒在地。眼见那马腿就要踩在他身上,那商贾突然双手齐伸,撑住马腿,双手一拧,众人惊呼叫好声中,竟将高大的鲜卑良马掀翻在地。
当先那人狼狈爬起,没等他回过神,周围的人流一下将他挤得死死的。那人伸手抓刀,十几只手比他还先摸到刀柄上,哪里抓得到?眼见着周围各种猥亵的邋遢的形容不堪的人全皮笑肉不笑地紧贴着自己,一时间连手脚都伸不开,只觉无数只手在抓扯自己的头发、衣服,还有人乘机挠痒痒,掐死肉……那人恐怖地大叫:“救我!快救我!哎呀……谁摸我下面……啊……哇啊……别扯老子……”
剩下的人拼命想要冲过来救,但被人群围住了,哪里过得来?此时别说拿刀砍人脑袋,就是砍伸向自己的手都来不及。惨叫声中,那人已被剥得精光,眼见帽子、靴子和衣服碎片满天飞舞,那人被封了穴道,赤条条硬邦邦地给人当牲口一样扔到空中。周围的轰笑声更大了,人人争着去扔他,他惨叫着一次次落下,又被人接住往后继续抛,转眼间掠过人群,砰的一声摔入芦苇丛中,再听不到声音,死活不知。
那张大哥也不再射了,甩了弓,拼了命挤进来,笑呵呵地叫道:“我也来我也来!妈的,这种摔人棍的游戏老子还没玩过!”众人都是大乐,又向剩下的人下手。立时又听见数人惨叫道:“啊呀别扯你爷……”“滚你妈的放手!放手!……啊……妈的你扯到老子……”
不到一会儿,形势大变,刚才还到处赶别人的人,现在到处喊叫着逃命,然后为时已完,这十几个人转瞬间就消失在人群中,没人骑的马也给人顺手牵走了。
司马丰一开始还笑着看热闹,慢慢的脸色发白,喃喃地道:“咦……奶奶的……爷被戏弄了。”
凌山也早看出不对劲,不敢稍离司马丰半步,紧张地道:“少爷,怎么办?我看这群人来头不对……那个拿算盘的,好象是以前在江南一带很有名的‘神算王三’,一手‘铁算盘’曾经名震江湖……这射箭的张大哥,莫非就是当年横行岭南一带的‘铁手神鹰’张无忌……一手拿鱼叉一手要渔网的……”
司马丰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道:“叉你爷爷!管他什么鸟人,骑到老子头上来,就他妈是该杀的人!”他策马走上几步,叫道:“谁是头!滚出来!”
钟老大懒洋洋地走上两步,道:“谁喊爷爷我?”
司马丰手中马鞭指着他道:“哼,你可知我是谁?”
钟老大呸的吐口瓜子壳,回头道:“有谁知道这小王八蛋的?”有人应道:“知道!他老子是什么万人疯千松院的死马什么泉的……”旁边一人接道:“黑瞎子,将死临黄泉,这都不知道?”那人忙抱歉地道:“是是,是死马黄泉。”
司马丰道:“你就是这里的地头蛇什么钟老大?”
钟老大笑道:“地头蛇不敢称,你说我是地乌龟我高兴得很,乌龟王八一万年嘛!”周围的人都是嘿嘿傻笑。
司马丰冷冷地道:“原来你也想来分一瓢羹……我们万云峰千松院的名头,你不知道么?就你们这些个地痞,贱人,也敢来跟我争?”
钟老大呸的一下吐掉瓜子,脸涨得通红,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跌跌撞撞向前冲。旁边两人冲出来一把将他抱住,叫道:“老大!老大冷静点!老大!他是在激你呀!”
钟老大拼命挣扎,喊道:“妈的!放开我,老子跟他拼了!”后面的人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道:“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也不过仗着老子有名,跟他硬顶什么啊?”“是啊老大,算了算了!走,翠月楼,兄弟的庄,今儿不醉不归!”
小靳见司马丰一会儿工夫就收拾了圆性,也道:“钟大哥,这阴阳怪气的家伙武功不错啊!”
“恩?不错?哦……”钟老大听了,慢慢散了劲,和众人傻笑着往回走。只听司马丰笑道:“原来不仅是贱人,还是个阉人。”
钟老大回过头来,用一根指头遥遥指着他道:“有种。”
他身边的人都是一阵傻笑。
一名下人匆匆走到书房门前,正听见里面钟夫人笑道:“公子真是谦虚了。那晚你救出石付兄弟,我们家那口子可对你赞不绝口呢。”
萧宁道:“惭愧。其时情况紧迫,在下又不识得钟大哥,言语举止多有得罪,还望钟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钟夫人道:“那里话,公子一身武功,实在令人钦佩……你在那里探头探脑做什么?一点规矩没有!”后一句对着门口的下人说道。
那下人躬身道:“禀夫人,门外有两人,说是什么萧公子的家人,要求见老爷夫人。”
钟夫人道:“混帐,这就是萧公子,胆敢无礼?”那下人这才发现萧宁大模大样坐在钟夫人对面喝茶,忙道:“是,是!小人眼拙没见到萧公子进来,小人该死!”
钟夫人正要训斥,萧宁道:“钟夫人莫怪,倒是在下唐突,一时偷懒,从后院进来,下人不知道也是应该的。”钟夫人笑道:“萧公子哪里话。还不快请他们进来?”
那下人忙退了出去,过了一会,两个人进了门,一起躬身道:“少爷!”正是萧宁手下的徐展徐鹏两兄弟。
萧宁板着脸道:“没规矩,这里是钟府,应该先见过钟夫人才是!”徐家两兄弟长得五大三粗,却对萧宁必恭必敬,忙向钟夫人请罪。钟夫人还没见过萧宁板脸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萧公子家教真是严格,这值得什么?快些请坐吧。”
两人在下手看了坐,萧宁也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僵,换了个姿势坐,道:“你们两不是在外面打探的么,怎么急着来找钟大哥夫妇?”
徐展看了一眼钟夫人,道:“少爷,您吩咐我们钟夫人,其实这件事跟钟府也有关系。江湖上现在流言横行,所传的无非三个词:‘林哀’、‘小靳’、‘东平钟府’。”
钟夫人脸上变色,道:“真的已经传开了?这么快……”
徐展道:“是,这个消息一开始是从白马寺传出去的。当年被林哀灭门的几个门派已经闻风而动。我们刚接到徐翅自徐州发来的飞鸽传书,不止是‘海锣帮’、‘昆沙门’等帮派,甚至连司马丰都来了。”萧宁眼角抽了两下,道:“他也来了?看来麻烦大了……”
钟夫人道:“司马丰?司马丰是谁?姓司马的我就只听过‘万云峰千松院’的司马临泉。”
萧宁道:“司马丰就是司马临泉的二公子。”
钟夫人见他神色凝重,道:“司马临泉我曾经见过一面,武功确实不凡,尤其在轻功和暗器上甚为了得。这个二公子的功夫得了他几成真传?”
“据我所知,他远不及他的大哥司马杰,只怕五成都没学到,脾气倒是最大的一个。”萧宁站起来,背着手转了两圈,又道:“此人还难打发。麻烦的是他身后的司马家族,跟晋国皇室可颇有些瓜葛,而且司马临泉跟我二叔也算老交情了,如果他真的出来,我大概还得回避一下……还有更可虑的,如果连他都北上了,只怕还有更多人会跟着前来……”
钟夫人道:“是啊。司马家影响巨大,他一动,江湖上那些不信的人也得信了。如此蜂拥而至,嘿,可不得了。”
萧宁一拍手道:“对了,钟夫人,在下此次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下就要回江南去了,但有一批货还未出手,本来是要运到常山郡的,钟夫人也知道,这会儿战事频繁,各路诸侯林立,在下一点不熟悉,走官道,心里也没个准数,所以就搁置下来了……钟大哥在黑道白道都是行家,想来要走也不是什么难事,若不嫌弃,能否和您一道帮在下运到常山郡?佣金我看就六四好了,我们只求保本就成。”
钟夫人笑道:“萧公子,你真会开玩笑。以你们萧家跟孙镜的交情,什么货送不出去?想让我们夫妻两出去避一避,明说就是,还要送路费给我们,气度真是不凡呀,哈哈!”
萧宁脸上一红,道:“钟夫人……”
钟夫人道:“你的好意我们夫妻两心领了。不过,你却大可放心。这东平地面别的不信,就不信个邪。呵呵,有些事,有些人,你还不知道呢。总之,我也撂句话在这里,逼急了,谁也别想在此讨到好去!”
萧宁拱手道:“早听闻钟夫人豪气干云,今日才算见着了!既如此,在下就不多言。只是这里已成众矢之的,久留也不是个办法。今晚在下用船送道大师走,钟夫人有心,就替在下担当五天,五天之内,在下已经出海了。”
钟夫人道:“那是自然,你尽管去,这里我们自会安排。”
萧宁转头对徐鹏道:“听见了?还不快去准备船只?”
徐展和徐鹏两人对看一眼,徐鹏迟疑地道:“少爷,现在江湖上的人已经在传言,说我们萧家抢了林哀的武学秘籍,还带走了小靳……”
萧宁先是一怔,随即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