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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揽我入怀,“我很庆幸有你在身边。” “我也很庆幸有你,均昊,我这么支持你,你也会支持我的决定吧?” “嗯,我会。”这样肯定的回答让我潸然泪下。“怎么了?没事吧?”均昊抬手为我拭泪。 “没事,是海风吹了眼。” “那我们进去吧?” “不要,我想和你一起看夕阳。”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陪你看朝阳,看夕阳,等我们老了,坐在摇椅上,你为我削苹果,我给你读报,看朝阳的时候读晨报,看夕阳的时候读晚报,孩子们就围绕在我们身边听我们讲这些爱的故事。你说好不好?” 我搂住均昊,哽咽着说:“好,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永远的记下了,好美的画面。” 第二天,家义打来电话,说签约的时间和地点已经定下了,他也已经和袁兴谈妥了,如果子骞在卖掉senwell的和约上签字袁兴会同时签一份无条件的股权让渡书给均昊。我提出签约那天我要在现场,因为我知道均昊要去,我必须跟去保护他的安全,家义答应了,只是提醒我不要忘了承诺他的事。离签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也离我和均昊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开始害怕醒来,害怕睡觉,害怕时间的流逝。
今天就是签约的日子了,我和家义先一步来到袁兴的私人别墅,袁兴坐在客厅里,一边抽着水烟一边等着子骞的到来,桌上并排放着两份和约,一份是子骞卖掉senwell的买卖契约,一份是袁兴签给均昊的股权让渡书。这个客厅将有可能见证senwell新的历史,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去,袁兴以及幕帘后的我和家义都在等着关键人物的出场。不一会儿,子骞进来了,五分钟后均昊和张明寒也来了,子骞似乎急于尽快结束这一切,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均昊,抬起了笔,然而就在笔要落下的那一刻,奇迹还是出现了,看着他们手拉着手跑出去的背影,我想当年他们的父辈也是这样携手共进退的吧。 家义一把拉住我:“如雪,你该知道袁兴没有派人追出去,是看在谁的面子吧?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我知道沈经理面子大,我若如雪是不会言而无信的,不过在离开台湾之前,我还是属于均昊的,你明白吗?” 等我回到观美,均昊,子骞,明寒,还有单伯母和云熙正在商量着要办一个盛大的酒会,庆祝senwell的重生,这个酒会恰好为我和均昊画上一个美丽的叹号吧。 我走向子骞:“子骞,谢谢你最后的手下留情。” “难道你不怪我当初还企图拆散你们?” 均昊走过来,轻轻揽住我,无比坚定地说:“我们是拆不散的。”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Senwell这段时间在子骞手里受了重创,好多开发案强制暂停,要想恢复到先前的水平,看来他们三个还需要好好努力,这次参加senwell的酒会,我该准备一份大礼的,这也是我离开前能为均昊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转眼到了senwell酒会的这天,家义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也就是说,我和均昊只剩下这相处的最后一天了。我依然选择让亚斯为我做造型,也随便和他告别。Neo…image今天的生意很好,那个叫小贝的助理已经升为设计师了,听说她和亚斯的好日子也近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原来有些有情人也是可以终成眷属的,好像冬天也不是只有寒冷。 “如雪,你的爱情开花结果了吗?”亚斯的脸上挂着祝福的笑容,可我的回答只能是:“台湾没有适合它生长的土壤。” “怎么了?不会又要我说瓦耶的故事吧?” “不,这次我给你说个天使。上帝身边有个天使叫阿姆拉,她掌管命运,有着7只翅膀,不能对称,却永永远远都在寻求完美,她曾问过上帝可否将身上的翅膀增添或减少。上帝只是笑笑,就好象人的命运无法满足上帝的一笑!连天使都无法完美,何况是人呢?” “你说的故事不好听,还是我来说,有一只小狗问妈妈幸福在哪里?妈妈说:‘在你的尾巴上。’于是小狗就用嘴去咬它的尾巴,但却总也咬不到。它沮丧的告诉妈妈:‘我总抓不到幸福。’妈妈笑笑说:‘只要你往前走幸福会一直跟着你。’如雪,你明白了吗?勇敢的一直往前走。”亚斯为我精心挑选了一件绿色的晚礼,细小的碎钻装点成晚礼的折褶,头发随意盘起,别上新鲜的香水百合。亚斯告诉我,春天的第一抹绿就是这个颜色,它会带给人无尽的希望,人生还有无数的可能。他还说希望我的爱情像发髻上的百合一样娇艳盛开。可是,会吗?
酒会选在senwell的后花园举行,面对的就是那个我曾经掉下去的泳池,突然发现我和它还真是有缘,兜兜转转就像是一个逃不开的结。均昊、子骞和明寒对senwell的股权重新划分,三分天下,就像当年一样,我想三位父亲在天之灵看见今天的场景该是欣慰的。均昊发表了简单的开场白后,我拿着一份沉甸甸的和约走上主席台,“各位来宾,晚上好,我是亚洲龙氏企业集团的总经理………若如雪。关于空谷幽兰的开发案,龙氏经过几轮筛选,最后决定与senwell合作,很高兴各位能与我们一起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时刻,也让我们祝愿senwell在新一任经营者的手里能有更辉煌的发展。”看着均昊郑重的签下名字,心里好似轻了一些,这个开发案可以缓解senwell的困境,龙氏选择senwell也可以让业界对senwell重拾信心,还有,工作上的忙碌也可以让均昊暂时忘记我的离开吧。均昊,我可以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以后的路你要更加努力的走,我会在遥远的法国一直祝福你。 整个酒会很温馨,就像是一群好朋友的聚会,均昊、子骞、明寒、云熙、单伯母、老爷、金枝妈妈、正哲、立欣、大师傅、凤娇姨、阿胜,我认真地看过每一张脸,我要把他们都记在脑海里,够我在法国回忆很久很久。我提着裙摆走向均昊:“单均昊先生,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均昊微笑着牵起我的手:“只有把手交给最爱的人才能舞出最美丽的回转,就像这样。”我觉得我就像是一支迎风绽放的百合,均昊牵着的就是我的全部世界。“百合只为一人开,每次你都说主动的事应该男生来,这次换我主动。”我踮起脚尖吻了均昊,往日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现,泪已不觉流满脸颊,我的心里还有好多的话都来不及说,分别已到了眼前,早知道我们不能爱到最后,我就会每天爱你多一点再多一点。
第二天,我把离别信和单翼天使的吊坠交给Daniel,嘱咐他在飞机起飞后交到均昊手里,这封信是我昨夜流着泪写完的,泪流干了,对未来也不再有期许,我的爱情被定格在2006年这个寒冷的冬夜。“均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台湾了,请你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也别追问我离开的原因。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是快乐或是伤心都是爱过的证据,只是老天只给我们相爱的可能,却不给我们相守的缘分。我把这只单翼天使的吊坠留给你,希望它能带你找到另一只翅膀,既然我已不再眷恋天空,不再奢求飞翔,祝福你可以。均昊,我走了,就当春天不曾来过,花儿不曾开过,蝴蝶不曾飞舞过,我们不曾相爱过……” 候机大厅,人来人往,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相聚与离别,这里每天都充斥着欢笑与眼泪。人生这一场戏啊,谁才是真正的导演,我们耗尽青春,最后究竟绚烂了谁的眼睛,再看一眼生养我的这片土地,我把我最爱的人留在这里,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连空气都哽咽了。 家义握住我的手:“如雪,你要相信,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我轻轻地抽回手:“有一种爱叫做伤害,我不需要这种伤害,也不需要这种爱。”飞机已飞进平流层,没有了天气的反复无常,心情也没有了起伏,在几千米的高空,我的爱情画上了句点,心如死灰……
一年后 法国一乡间别墅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转眼一年过去了,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温暖,就像一年前我来时一样。 我站在落地窗前痴痴地望向远方,这已是我的习惯和每天唯一做的一件事,我就这样望了365天。 “如雪,喝杯咖啡吧。”家义端着一杯Caramel Latte coffee站在我面前。 我摇摇头“我说过我不再喝Caramel Latte coffee,咖啡加奶是对咖啡的侮辱,就像爱情如果加入其他的东西也是对爱情的侮辱。” “如雪,你在恨我?” “不,那些事我都忘记了,那些美丽与哀愁我都可以坦然面对了,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原谅了。” “可你每天这样不说话望着远方,能望到台湾吗?” 我笑了笑:“谁说望不到?我看见均昊把senwell发展壮大,我看见均昊、子骞、明寒像他们的父辈一样联手打拼,我看见云熙和子骞过得那么幸福,我看见金枝妈妈跟老爷和好了,我看见正哲考上了大学还追到了立欣,我看见凤娇姨又拿着苍蝇拍在拍阿胜,我看见大师傅研究出了新的菜式。” “可你就是看不见我。” “我看见了,我看见你一直都很照顾我。” “既然你看得见我对你的好,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有些事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是心不由己。” “看来你的心没有一刻是在这的。” “是,一年前我就把我的心留在台湾了。” “虽然这样,但我们还是应该照当初的约定举行婚礼。”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无所谓。” 穿上家义一年前就准备好的昂贵婚纱,来到一乡间教堂,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也许以后的日子都会如此,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教堂里,神父面前,站着一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均昊?!”家义把我的手交到均昊手里:“够了,把你留在身边一年已经够了,我知道纵使再有十年,二十年,你的心也一样属于他。”家义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潇洒地挥了挥手,那一刻我知道那个从小呵护我到大的家义哥又回来了。 “你相信缘分吗?”均昊温柔地问我。 “所谓缘分就是给所爱的人一次机会。” “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也谢谢你让我今生遇见你,”我灿烂的笑着,望向均昊。 “输了你赢了全世界又怎样?你呀,不了解我要的究竟是什么。”听得出,均昊虽在责备我,却是满满的柔情。 神父为我们举行了简单而庄重的婚礼,只是我们交换的信物不是戒指,而是——一对单翼天使的吊坠。均昊告诉我,我离开后不久,一对分开半个世纪而又重逢的老夫妻来senwell补度蜜月,均昊热情的款待了他们,临别时他们送给均昊一只吊坠,并且说吊坠原本是一对,只要找到另一只,相爱的人就能重逢。而另一只却早已在均昊的手里…… 一年后 法国飞往台湾的飞机上 转眼,我们已经在法国生活一年了,senwell在法国的分公司也已步入正轨,均昊决定回台北打理总公司的事务,而且我们也希望把我们的孩子生在台湾,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可是,我的肚子却越来越疼,好像,小家伙急着要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生在飞机上吧,啊!我不想。我和均昊轮流跟小家伙说好话,要他坚持,他却一点听不进去,最后均昊只好使出杀手锏,他对着我的肚子说道:“儿子,你再忍忍,你要是坚持到台北,爸爸给你800万。”没想到,蛮灵的,呵呵。 一年后 台湾飞往美国的飞机上 这两年,senwell发展很顺利,在世界各地已开了多家分公司,明寒被派到德国开发新业务,而且听说他快结婚喽,工作狂终于想成家了,呵呵,大概是羡慕均昊和子骞吧。云熙怀孕了,所以均昊安排子骞留守台湾总部,他自己则亲自率领senwell的尖端人才前往美国,今年的目标是要打开美国市场,我把我们的儿子留给四个老人照顾,坚持要随夫出征,虽然我挺着大肚子,谁让我一天都离不开均昊呢。可是,谁想到,在飞机上,一年前的那一幕居然重现,我们的第二个孩子用同样的方法挖到了她人生的第一桶金,只不过这次要的是美元。均昊说这个孩子的做法和当年叶天瑜一条一百块的口香糖如出一辙,所以取名叫天瑜。看着均昊抱着女儿的幸福表情,我在想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不知道将来均昊牵着女儿的手走过红地毯,把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会不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