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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香,望着面前那宝相庄严的菩萨像,曹少墨很虔诚的上了香,又相当虔诚的跟着竹之章诵了一遍经。
前生,曹少墨是不信的,但是到了这生,冥冥当中,曹少墨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玄玄的味道。
“青楼里面开赌坊,都是阴损的营生,望诸天神佛莫怪!”曹少墨轻声祈祷道。
也不知道,曹少墨的这番祈祷,在香楼赌坊中那喧闹的声音当中,诸天神佛能不能感应到。
(本章完)
第9章 稚子小儿()
女子轻贱,贱如草芥。
望着眼前这些插着草头的和自己一般大小,甚至还要小的女孩,曹少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荒唐!荒唐!”
竹之章狠狠的用手拍着书案,曹少墨很担心,竹之章的手会不会肿,肿一点也好,最好全身都肿一点,这会让眼前的竹之章看上去更和蔼一些。
“这就是你的长久之计?用这些女孩子的皮肉,换你白花花的银子!”竹之章依旧愤怒的拍着桌子。
看得出,竹之章真的很愤怒,这是曹少墨第一次见竹之章如此的愤怒。
“今年西州城又是一个饥荒年,男丁珍贵,倒是很少有被插草叫卖的,女童却是相当的多……”
“住嘴!”竹之章依旧相当愤怒。
“莫不是你现在就开始为自己装罗着后宫?”
竹之章生气的时候,脸上的肉总是会忍不住的抖,连同他那胡须,也会抖,曹少墨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我需要人办事,她们需要吃饭,现在开始培养她们,会更加忠心可靠点!”曹少墨轻声说道。
竹之章脸色一怔,随即变得很复杂,不过,眼神却缓和多了。
“依旧送到青楼做皮肉营生?”竹之章问道。
“青楼总是要开下去的,不过,我犯不着为了青楼这么早下功夫,而且,这世道,青楼怎么会缺姑娘!”曹少墨说道。
“女子难成大事!”
沉默了好一会,竹之章才彻底平息了怒火说道。
“下下功夫,她们会很优秀的,会比很多男子更优秀,秀珠不是做得很好吗?小莲和颖儿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不是?”曹少墨说道。
“如何安置?”竹之章问道。
“东街的贾府,三天前刚被我们的小王爷给抄了家,现在小王爷应该想着该如何将这偌大的府邸变现成银子呢!”曹少墨说道。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和军需官勾结,贲狼军的军粮都能缺斤两,以次充好,杀之大快!”竹之章说道。
“是非曲直,随口说说就作罢,可惜了那贾府的米行了,现在西州城正是饥荒之时,怕是粮价更要涨一大截咯!”曹少墨感叹道。
听到曹少墨的话,竹之章眼睛一亮。
曹少墨自然知道竹之章为何眼睛发亮了,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曹少墨和竹之章只见,似乎形成了一种旁人无法想象的默契。
“最近生意不错,赌坊和青楼相得益彰,这个月差不多会有一万左右的净利,但是想要拿下贾府米行,似乎还有些勉强!”竹之章迟疑了一下说道。
“五成的红利,足够我们的小王爷将米行交给我们打点了!”曹少墨说道。
竹之章一愣,随即叹息道:“你看的比我深!我们的小王爷似乎很缺钱的样子!”
“毕竟他是贲狼军主将!又是个王爷,开销大!”曹少墨说道。
“我去试试吧,但是我担心把这小王爷的胃口养的太大,后面就难做了!”竹之章说道。
竹之章毕竟是竹之章,有着非凡的智慧。
“那就改为三成吧,最多五成是底线,而且,贾府的房子,能不掏银子,最好不要掏!”曹少墨说道。
整整一个下午,竹之章才回来,一进来就灌了整整一壶茶,似乎很渴的样子。
曹少墨站在一旁,安静的候着。
“你倒是沉得住气,也不问问结果!”竹之章抱怨道。
“先生出马,还用我这稚子小儿问结果,自然是马到功成了!”曹少墨说道。
“稚子小儿?你虽小,可却不稚!”竹之章说道。
“多谢先生夸张!”曹少墨说道。
“这是贾府的房契,还有我们小王爷给开出来接管米行的凭证,三成红利,但是要求每年递增,最多不超过五成红利!贲狼军也会尽可能给我们方便!”竹之章将房契和接收米行的凭证放在桌子上说道。
这个结果,远远低于曹少墨的预期,而且这个每年递增的法子,还省去了今后扯皮的麻烦。
竹之章的能力,着实厉害,难怪梁州的大闲侯还有京师的老头子会将这样一个人推到自己面前。
“那我们算是搭上了小王爷的船咯!”曹少墨说道。
“终将是与虎谋皮的勾当,可以搭船,但是却不能押宝!”竹之章说道。
“偶尔押一点,还是没有关系的吧!”曹少墨说道。
延武二十八年九月十七,正是浓秋当头。
京师此刻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但是西州已经是有了秋凉的些许寒意了。
曹少墨也迎来了自己十岁的生辰。
十岁,依旧还是一个稚子小儿的年纪,当然,在某些穷人家里,也是早就当家出力的年纪了。
“你现在可不穷!”竹之章笑着说道,难得见到竹之章这样的好心情。
的确,曹少墨现在的确不算穷。
窃香楼加上赌坊的生意,依旧热度不减。
米行的生意,也是进入了正轨,特别是昨天贲狼军的小王爷就将一年粮款送来了。
贲狼军远离京师,调粮过来,损耗极大,小王爷一道奏章,奏请就近买粮,能节省不少中间运粮的损耗,殷帝大笔一挥就恩准。
户部自然不敢怠慢,一下子就批了一年军粮的银子过来。当然户部也是乐意至极的,毕竟贲狼军的钱粮是没有油水的,主要是不敢,现在一笔银子就能搞定,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这粮款可不是小数目,自然,竹之章也没有少了元虏小王爷的那一份了。
“可以通知威远镖行甩开膀子干了!”曹少墨说道。
“已经让秀珠去了,对了,秀珠建议,走镖的时候,可以带些紧俏的东西,毕竟,不能浪费了贲狼军这面大旗,我已经同意了,主要以药材,盐巴为主!”竹之章说道。
“药材,盐巴!”曹少墨眼睛亮了。
大殷是以海盐为主,但是产量低下,盐巴可是紧俏货,一大半依靠从大周调盐,下面的盐商,都是官家指定的,官家也掌控比较严,虽是暴利,但是不是一般人可以入场的。
贩卖私盐,那是重罪。
“你最好不要多打主意,西州城人口少,又是灾年不断,能填饱肚子就是头等大事,谁还顾得上有盐没盐的,偶尔做些还好,大了也是无利可图的,还有药材,虽也是紧俏货,但是货源不稳!”竹之章明白曹少墨的意思,立刻说道。
曹少墨不由得一阵气馁。
竹之章看得比自己清晰,也很有眼力,曹少墨是相当的佩服的。
还有秀珠,能想到在镖车当中夹带,也是让曹少墨另眼相看,看样子,自己的发财大计,只能往后延了。
(本章完)
第10章 添香别苑()
三十七个女孩子,全部被安顿进了贾府,不,确切的说,是丰殷米行。
丰殷米行的名字,是竹之章取得,寓意大殷丰盛。
秀珠出的面,担任丰殷米行的大管事。秀珠来掌管米行,也是竹之章的意思。
现在的秀珠,已经足够堪当大任了。
当然,这个大任,不仅仅是米行的生意,还有曹少墨买来的那些女孩子,就由秀珠负责管带。
“这批孩子中,有好多个根骨不错,要不交给我调教?”翠婆婆难得放下手中的扫帚说道。
“调教什么?”曹少墨问道。
“杀人,我只会杀人!”翠婆婆说道。
曹少墨愣了,张着嘴望了翠婆婆半天。
“我考虑考虑吧!”曹少墨说道。
翠婆婆的建议,曹少墨还是很心动的,但是曹少墨也有顾及,这样做,是不是对这些孩子太残忍了,最主要的,还是担心竹之章的反对。
不用想,竹之章一定会反对的。
想了一个晚上,曹少墨睡得很不好,天亮很晚才起床,自然是被竹之章数落了一番,还好没有挨打。
“必须秘密进行,在精不在多!”曹少墨逮着空挡对着翠婆婆说道。
“她们会成为最锋利的刀!”翠婆婆说道。
“必须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曹少墨补充了一句。
十三个女孩,至于是怎么挑选出来的,曹少墨不知道,都是翠婆婆在做,怎么去调教,曹少墨也没有管。
这些女孩子,被安置在丰殷米行,也是原来贾府的一个偏院当中,这个偏院,原本是贾府当中一个小妾住的地方,还有个听上去比较雅气的名字:添香别苑。
虬枝裹玉雪初妆,
疾风冷月残霜,
孤园幽阁静寒塘!
地老天荒。
何处青钱沽酒?
谁人红袖添香?
新诗吟罢凤求凰。
梦里黄梁!
望着添香别苑,曹少墨想起了一首小诗,忍不住的做了一回文抄公,摇头晃脑的吟了出来。
当然,曹少墨也没有想到,往后随着十三血海棠的威名,添香别苑会成为威震天下,让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他第一回做文抄公的这首诗词,也闻名天下。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添香别苑的存在,只有曹少墨和翠婆婆知道,竹之章是彻底不知情的,连秀珠也不知道。
对于添香别苑,曹少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是成为自己手中的刀。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曹少墨也时常背着竹之章,溜到添香别苑去,当然,每一次都是极其隐蔽的。
在那十三个女孩子眼中,曹少墨这个和她们几乎年岁相当的少年,是她们的主子,被称之为“墨公子!”
她们需要用生命去效忠的墨公子。
为了不让竹之章起疑,曹少墨又买了一批回来,当然,在灾荒之年,西州城不缺这种被卖掉的女孩子,不仅仅是西州城,其他地方也是。
命如草芥,女子更是命贱比纸薄!
至于剩下的那些女孩子,就不用曹少墨操心了,竹之章毕竟是读圣贤书的人,忧国忧民忧天下。
他亲自担当先生,教她们读书认字,一直以为竹之章瞧不起女子,在这一点上,曹少墨看错了,他看错了竹之章那颗悲悯之心。
除了读书认字,秀珠也会教她们女子礼仪,秀珠是大户人家出身,这点自然难不住她。
在秀珠的操持下,还请来了歌舞教习。
秀珠变得相当的忙,甚至比起竹之章还要忙。
“要不,你也教教我武功吧!”无聊的曹少墨对着翠婆婆说道。
“我的路子,是女人的路子,也是杀人的路子,不适合公子!”翠婆婆说道。
曹少墨没有勉强,笑笑作罢。
毕竟,曹少墨还是不太习惯,前生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一个月零九天,从未想过自己要去练武。
不过,曹少墨也是仔细的探听了一下。
这个世界,武功也是分等级的,分为入门,星位,天位还有宗师,其中入门分为七级,星位和天位当中,又分为小中大,至于宗师还有没有分级,曹少墨就没有问清楚了。
翠婆婆的功夫,最少是大天位的高手了。
当年铁血监的翠娘,若是没有大天位的实力,也万万成不了铁血监的第一杀手的。
翠婆婆教不了自己武功,曹少墨也只能憋着劲,写着他那似乎永远也不能进步的螃蟹字了。
……
“今天菜市口又杀人了!”
楼里的姑娘们,总是在闲暇的时候,喜欢闲聊,这是女人的天性,似乎那个时代都一样。
而且,楼里的姑娘们信息永远是最灵通的,毕竟,来逛楼子的人,什么行当的都有。
曹少墨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在一旁静静的听她们八卦。
“菜市口杀的人多了,这西州城,每天都死人,有啥稀奇的!”
“这次不一样,杀得是个女的,而且,我们还都认识,就是以前的秀香,一脸雀斑,被郎大官人赎身的那个秀香!大家还有印象吗?”
曹少墨一震,心口突然好像被人揪了一把。
“查清楚了,是李郡守判的案子!今天中午就被砍了!”翠婆婆小声说道。
“说我想听的!”曹少墨的声音很冷。
“郎大官人暴毙,留下了家产,族里的小叔子,自然眼馋,给李郡守送了些银子,就定了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判了个斩立决!”翠婆婆说道。
“该死!”
曹少墨一巴掌趴在桌子上,书桌笔架上的笔,掉了一桌子,比起竹之章之前拍桌子也是不遑多让的。
“我现在就去!”翠婆婆说道。
“我要李郡守的脑袋!”曹少墨冷声说道。
翠婆婆一怔,刚刚转身的她,却是又转了过来。
“诬陷之人可以杀,李郡守却杀不得!”翠婆婆说道。
“贲狼军的偏将都杀了,一个郡守,有啥杀不得,莫非他也是大星位高手!”曹少墨依旧很恼火。
“不是,但是他是侯爷的人,确切的说,事关侯爷与贲狼军关系的人!”翠婆婆说道。
“听不明白!”曹少墨火气依旧很大。
“侯爷入主东宫七年,到梁州已有十年,落得个无奉旨不得入京师,贲狼军虽然是元虏小王爷当家,可背后却是老主子唯一的兄弟,大殷第一王爷殷康王,侯爷若想回京师,还得殷康王帮衬,这李郡守,就是侯爷最关键的棋,苦心经营了数年,若被杀,侯爷必定会很恼火的!”翠婆婆说道。
“侯爷入梁州之后,为免忌讳,散去了很多自己的势力,西州郡守一旦空缺,京师当中其他皇子,毕竟会极力争取自己的人过来,攀上元虏小王爷的线,等同于让侯爷断了殷康王的路子,恐怕再无望返回京师了!”翠婆婆补充道。
曹少墨听了,这才彻底的冷静下来。
当然,冷静不代表放弃。
曹少墨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圈,十岁的身躯,五十岁的作态,看上去有些滑稽。
“杀!不仅要杀,杀了还的给那位大闲侯去个信,告诉他是我杀的!”曹少墨说道。
“公子……”翠婆婆有些忧虑。
“不断了这位大闲侯的路,我的路就更难走,我必须成为这些大闲侯唯一的筹码!而且,我再也没有吃过,比秀香姐给我的更好吃的鸡腿了!”曹少墨冷声说道。
(本章完)
第11章 西州的缺()
延武二十八年腊月初八,已经是记不清楚,这是西州城入冬以来的第几场雪了。
西州郡又乱了。
不过,相比于屋里火盆的温度的吸引力,很少有人愿意出门去打听到底为何又乱了,毕竟,除了寒冷,出门也是很容易触霉头的。
梁州城也下雪了,虽然不及西州城的大,但是闲侯府上却也是相当的阴冷。
侯府的阴冷,不是雪带来的,而是那地上被摔碎一地的东西带来的,确切的说,是一向好脾气的闲侯突然大发雷霆带来的。
“稚子小儿欺我,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人知道,侯爷口中的稚子小儿是谁,又如何欺他太甚。
“?啊……嚏……”
“?啊……嚏……”
“?啊……嚏……”
曹少墨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将面前的散碎银子,用红布包了起来,旁边已经有一些了。
这些都是曹少墨替竹之章准备的,楼里的姑娘们辛苦一年了,明天除夕了,包个红包送出去,也算是暖一下人心。
曹少墨也不清楚,这个世界,过年的时候,是否也有包红包的习俗,但是总不会错的。
曹少墨想到竹之章,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跑去将屋里的火盆撩得更旺了一些,心想着等竹之章回来,也好暖和一些,毕竟这大雪天的跑去贲狼军的军营,给元虏小王爷送银子,一定会冻着的。
元虏小王爷估计这个年,不会过得太安生的。
李郡守突然被杀,整个西州郡的事物就落在他头上了,一边要追查杀死李郡守的凶手,又要担心蛮戎会不会进犯西州城。
当然,是不是真的不安生,恐怕只有那位元虏小王爷自己清楚了。
一直到了晚上,竹之章才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先生倒是自在!害人担心先生是不是被那家姑娘给留在房里了!”曹少墨打趣说道。
“小小年纪,这般话说出来,也不怕辱没了斯文!”竹之章说道。
“先生都没了斯文,何必强求我这稚子小儿!”曹少墨递了一盏茶过去。
“是小王爷留了我吃酒,拒绝不得!”竹之章说道。
曹少墨一愣,随即说道:“我原本还以为,先生会去去就回,西州郡守空缺,殷康王主政吏部,还不得有人接着过年的由头,踏破这小王爷的门槛啊!”
“我原本也以为如此,但是到了之后,却出奇的清冷,吃酒的时候,小王爷提到了,这西州郡守的缺,有着落了!”竹之章说道。
“这般快?”曹少墨说道。
腊八李郡守被杀,这才二十多天,西州郡守这么一个大家都眼热的缺,竟然这般快就有了着落,这是曹少墨想不到的,原本估计,起码也要扯上几个月的闲皮呢。
“是很快,我们能猜透世人的心思,却是猜不透陛下的心思啊!”竹之章感叹道。
曹少墨有些明白,恐怕这一次西州郡守的缺,老皇帝是没有受任何人影响,就圣裁独断了。
“谁?”曹少墨问道。
“是谁恐怕连陛下也不知道吧!明年开春后的琼林宴上,夺魁者填西州郡守!”竹之章说道。
曹少墨也是一惊。
大殷也是通过科举考试来选拔官员的,考试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
乡试由各州府举行,中者为举人,三年一次,第一名为解元。
会试由礼部主持,于乡试后一年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