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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不习惯杀人！”曹少墨说道。
“你会习惯的！”曹元虏抬头望了曹少墨一眼说道，随即继续低下头去誊写着阵亡者的名单。
曹少墨半天都没有说话。
“为何要用血来写？”曹少墨有些不太适应这氛围，算是没话找话的问道。
“这是我贲狼军的荣誉，没有这敌人鲜血，如何对得住那死在这里的英魂？在我贲狼军，只有在死在战场上的，才有资格享用敌人的鲜血将名字写上这英魂册上！”曹元虏说道。
“英魂册？这是大殷的规矩？”曹少墨问道。
“不，这是本王的规矩！”曹元虏回道。
近七百人的名字，曹元虏一丝不苟的写着，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写满了整整一个册子。
写完之后，元虏小王爷将那份册子，还有那一对的竹符，一同用袋子装好，放在自己战马的马鞍上。
“开拔！”曹元虏上了战马，大手一挥说道。
曹少墨一惊，元虏小王爷说的不是回营，而是开拔，那意味着，这次出击远远没有结束，至少这一次不是终点。
“为何不回去？”曹少墨问道。
“为何要回去？”曹元虏说道。
曹少墨很无奈，这天都快黑了，这一身鲜血的元虏小王爷，却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狼，爪牙已经伸向草原的深处。
“天黑了，我想回家！”
曹少墨真的很不想和这元虏小王爷一起疯，若是知道这般景象，曹少墨今天绝对不会去找他，更不会被他稀里糊涂的裹挟到了这草原深处来。
“天黑了，才更好杀人！”曹元虏舔着嘴唇说道。
天色很黑，没有点火，大队的贲狼军，在夜色下，靠着些许的星光，继续深入。
“我不理解，你为何要出击，并未听说有蛮戎要犯边的消息！”曹少墨问道。
“你未听说，不代表不存在！”曹元虏回答道。
“今年雨水充沛，又是暖冬，蛮戎那边应该不会存在冻死牲畜的事，他们没有理由进犯大殷！”曹少墨说道。
“你倒是知道不少，但你可听说，赤戎部的草场遭了大火，牲畜损失惨重？”曹元虏回应道。
赤戎遭灾，虽然都归统于蛮戎王庭，可是毕竟是部落组成，而且赤戎王嚣张跋扈，这次蛮戎别的部落都是幸灾乐祸，对于赤戎的求助，都是极力的推脱。
赤戎是蛮戎的大部落，人口众多，若是遭了草场遭了大火，怕是这个年，绝对不好过，但逢灾年，来大殷打秋风，似乎成为了蛮戎的惯例。
“你已经杀了五千了！”曹少墨说道。
“那只是一个赤戎的一个小部落，更多的赤戎，正在草原上集结，本王若不出击，别说西州，整个大殷的这个年都过不好，你也一样！”曹元虏说道。
曹少墨突然间，有些理解曹元虏这个疯子了。
“去哪里？”
“黑风山！”
（本章完）
第20章 学会杀人（）
黑风山，说是山，其实就是草原当中一个比较高一些的土堆而已，不过，在大草原中，这样的土堆都比较少的。
赤戎的大军，正在这里集结。
赤戎虽然是蛮戎的大部落，但是平时都并未全部聚集在一起，而是分成了成百上千的大小部落，大的上万，小的几百，平时都是各自游牧，只有战事发生，才会全部集结。
前边灭掉的那个五千的赤戎部落，算是赤戎部落当中一个中等的部落了，也算是倒霉，集结的时候，迷了方向，竟然靠近了西州。
黑风山周围，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毡子，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好是热闹。
“报！赤戎这边起码集结了三万了，探子不敢靠太近，不过，主力是赤戎王苏合所部，赤戎其余部落人马还在集结，估计全部集结完成，会超过十万！”偏将李八虎报告说道。
曹少墨听了有些后怕，超过十万的赤戎一旦犯边，恐怕西州城就算是有贲狼军也镇守，也凶多吉少，整个大殷，恐怕也是过不好这个年的。
“赤戎怎么有这么多人马？”曹少墨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些年，蛮戎过得不错，人口增长得厉害，若是没有这么多人马，他赤戎王苏合也没有那嚣张跋扈的本钱！”曹元虏说道。
“你想如何应对？”曹少墨问道。
“本王大老远的来这里，可不是来玩的，而是来给赤戎王送大礼的！”曹元虏眼神满是兴奋的说道。
曹少墨心中大惊，疯子，这曹元虏彻底是个疯子。
“人家有三万人马，而且更多的人马正在集结！这是去送死！”曹少墨连忙说道。
“本王也有三千人马！”曹元虏说道。
“二千三不到！”曹少墨道。
“呃……是吧，还有七百在本王的马背上呢！”曹元虏的心思全放在前边的赤戎身上，心不在焉的说道。
曹少墨明白，曹元虏口中的马屁股上的七百，只是记载着那阵亡的近七百人的名册而已。
曹少墨还想说什么，但是元虏小王爷已经是没有心思搭理曹少墨了，唤来了偏将李八虎，轻声吩咐道：“看清楚那中间的军帐没有，那应该就是赤戎王苏合的军帐，告诉大家，不要分心，直取苏合的军帐！”
“明白！”李八虎说道，就转身下去传达了。
曹少墨知道，自己是阻挡不了疯狂的曹元虏的，也似乎没有阻挡的理由，这绝对是一场恶仗。
“公子，穿上吧！”
思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铠甲。
曹少墨没有拒绝，这可是战场，曹少墨还是相当惜命的。
“拿好刀，这次若是能活着回去，你就会习惯这把刀，也会习惯杀人的！”曹元虏从黑稚宝马上拔出斩马刀，交到曹少墨手中，笑的有些邪恶！
曹少墨接过斩马刀，感觉手微微有些抖，那斩马刀显得出奇的沉重，沉重的让人有些窒息。
“杀！”
没有多余的话，似乎一个杀字，就是他元虏小王爷，贲狼军主帅最能鼓舞士气的话。
连带着曹元虏马背上的七百一共三千贲狼军，宛如他手中的长枪一般，刺入了赤戎的大帐当中。
曹少墨骑在黑稚宝马上，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手中的斩马刀沉重异常，赤戎营帐的里面被打翻的火，映着一张张惊恐的脸庞。
很快，这些刚刚还惊恐的脸庞，就倒在了地上，鲜血是那么的刺眼。
一个赤戎兵卒出现在曹少墨的马蹄前，曹少墨下意识的勒马，终究还是不习惯对一个陌生人就下刀，何况，曹少墨真的不习惯杀人，也从未杀过人，当然，他指示翠婆婆杀得不算，毕竟不是他亲手杀得。
没有想过得到感激，但是曹少墨却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赤戎的兵卒，却会将手中的长矛，朝着自己的胸口刺来。
毕竟还是学了杀人的本事的，好歹也是登了星位的高手，曹少墨下意识的躲开了那柄长矛，手中的斩马刀顺势挥了出去。
鲜血飞溅，那给砍飞的头颅，依旧张着眼睛，那是一种狰狞的眼神，一种要杀人前的狰狞，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反倒是先被杀了。
斩马刀很锋利，那种刀口砍破皮肉，砍断头颅的感觉，却是那么清晰的传递了过来。
曹少墨只感觉胸口很闷，甚至有些恶心，一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想吐，却是没有能吐出来。
“杀！”
曹元虏一马当先，最先冲到那赤戎王的军帐前，一枪就劈开了整个军帐，这大概就是一个天位高手的威风吧。
军帐破，一个汉子，拎着大刀，舞出漫天刀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朝着曹元虏泼洒了过来。
“苏合，你死期到了！”曹元虏大吼道，手中的长枪宛如毒蛇吐信，就朝着赤戎王苏合杀去。
手持大刀的赤戎王苏合，却在告诉曹元虏，要杀他，可不容易，他赤戎王苏合，也是登了天位的高手。
旁边又是一阵破空声传来，不过不等曹少墨动手，那赤戎兵卒就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了。
“公子，你没事吧！”思晴手中的短剑滴着鲜血。
对于思晴来说，杀人这件事，远比曹少墨娴熟，虽然曹少墨也从未见过思晴杀人。
“没事！”曹少墨脸色有些惨白的说道。
望着周围的战斗，曹元虏已经是和那赤戎王苏合战在了一起，虽然势力压赤戎王苏合一头，但是要想短时间杀了对方，怕是不容易。
反应过来的赤戎，毕竟有着三万的人马，贲狼军在开始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之后，也是陷入了苦战，不断有贲狼军坠落下马，随后就是死于乱刀之下。
“躲不了的，他说得没错，我终究还是要学会杀人，学会习惯杀人的！”曹少墨无奈的叹道。
催动胯下的黑稚宝马，曹少墨紧握着手中的斩马刀，快速的冲了上去，思晴也是急忙的跟了上去。
对于思晴来说，杀谁都没有关系，只要谁敢威胁到曹少墨，她手中的短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去隔断对方的喉咙。
刀起，刀落！
伴随着惨叫和鲜血。
强忍着胸中的恶心，斩马刀在呼啸，黑稚宝马在嘶鸣。
（本章完）
第21章 因祸得福（）
敌人太多了，砍着砍着似乎就麻木了。
鲜血很腥，但是当身上沾满之后，也就适应了。
胸口依旧有些恶心想吐，若是有一壶烈酒，或许会好受很多，曹少墨砍飞一个脑袋之后，脑海中涌起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墨公子，快助王爷，赤戎王不死，我们谁也难活着离开这里！”偏将李八虎冲着曹少墨大声喊道。
望着不断坠马被杀的贲狼军将士，望着依旧还在酣战的曹元虏和赤戎王苏合，曹少墨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拍马冲了上去。
黑稚宝马似乎完全懂曹少墨的心思，快如疾风。
望准了赤戎王苏合的脑袋，曹少墨手中的斩马刀劈了过去，赤戎王苏合手中的大刀，却是在关键时候挡住了曹少墨手中的斩马刀。
曹少墨随即手中一麻，似乎再也驾驭不住斩马刀的沉重，只见在一声脆响之后，斩马刀在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就掉落在地上。
带着鲜血的斩马刀，明晃晃的刀面映着火光，不停的颤抖，显得格外的诡异。
很多年后，曹少墨都没有想明白，为何自己会将注意力放在这把被格飞的斩马刀上，而不是那赤戎王苏合从背后砍来的大刀上。
一声闷哼，不待曹少墨回过头，曹少墨就被撞下了黑稚宝马，正是思晴在关键时候替曹少墨挡下了赤戎王苏合的一刀，但是天位高手的力道，还不是思晴能够对抗的，虽然思晴在有些时候也是杀人的好手，但绝对不是面对天位高手的时候。
思晴那袭白衣裙，已经是被鲜血染红，嘴角也依旧流着鲜血，曹少墨有些不知所措了，算上前生，他曹少墨也是没有经历过这般情形的。
眼睛茫然的想找人求救，映入眼帘的，却是赤戎王苏合举着大刀狰狞的脸庞。
哦，不，那张脸很快就没有那么狰狞了，而是变成了不敢相信，随即变成了不甘，最后是恐惧。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那刺穿了他胸口的枪头，元虏小王爷趁着空挡，寻机后赤戎王苏合后背插入的枪头，鲜血正随着枪头的枪尖，一滴一滴的滴落着。
赤戎王苏合临死前那种复杂的眼神，似乎一直定格在曹少墨的脑海中。
直到那元虏小王爷拔出了枪头，赤戎王苏合的身躯砰然倒地之后，才算是消失掉。
“不想死，就随本王杀出去！”
曹元虏割下了那赤戎王苏合的头颅，往腰上一别，大声说道，但是并没有再搭理曹少墨，而是翻身上马，手中的长枪立即又挑飞了数人。
或许在曹元虏的眼中，曹少墨如果杀不出去，死也就死了，最多偶尔想起，也不会有多少惋惜的。
曹少墨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抱着重伤的思晴上马，又是怎样跟随着曹元虏杀出去的。
一路狂奔，逃避这身后满是愤怒的赤戎的追杀。
直到天亮看到打着大殷旗号的贲狼军前来接应的军队，大家才安下心来。
“我们活着回来了！”元虏小王爷癫狂的大声吼道。
刚吼完，一道血箭就从元虏小王爷的口中喷出，那颜色，似乎比起昨晚黑风山的鲜血还要刺眼。
血箭似乎还没有落下，元虏小王爷的身躯，就从马上掉落了下去。
曹少墨在看到曹元虏载下马去的那一瞬间，全身的气力似乎全部都耗干净了，两眼一黑，也是跟着载下了马去。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
曹少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军营当中，自然是比不得曹少墨的西山别院了，也比不得窃香楼里面舒服。
曹少墨终究还是吐出来了，吐得好辛苦，和曹元虏吐的一样，全部是鲜血，那种满嘴的血腥味，让曹少墨很难受，这个时候，曹少墨很需要酒。
不是桌上那种淡而无味的酒，而是那种烈酒。
“公子你醒了！”思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却平添了很多的疲惫。
看着思晴惨白的脸庞，曹少墨有些心疼，也很感激。
“军营的大夫瞧过了，给了汤药，已经好些了！”
似乎看出曹少墨的担忧，思晴立刻说道。
军营当中这些大夫，都粗糙得很，思晴的伤可是天位高手留下的，不一定治得了。
想起之前的经历，曹少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思晴，我们回去，回西山！”曹少墨说道。
“这天色，怕是不好出营，而且兰姨怕是已经离开了！”思晴说道。
“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曹少墨说道。
“也行吧，公子似乎应该去跟小王爷告个别，这样也好名正言顺的出营！”思晴说道。
“那个疯子，我才不去见他！”曹少墨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也少见他！”曹少墨又叮嘱了思晴一句。
思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元虏小王爷受伤了，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他那里，倒是没有谁来关注曹少墨，幸好碰上正躺在担架上赶着去见曹元虏的偏将李八虎，寒暄了两句，在李八虎的关照下，趁着夜色，曹少墨带着思晴，顺利的除了贲狼军的军营。
连夜上了西山。
倒是见到了竹之章和梅颜苏，却是没有见到兰心蔻，还有那刁蛮的兰离舸郡主。
终究还是走了，似乎连等曹少墨回来告个别的时间都没有留下，当然，曹少墨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下西山，却是错过了和兰心蔻的告别。
三年的传教，曹少墨内心当中，已经隐约是将兰心蔻当成自己的母亲了。
曹少墨胸中很是压抑，那种压抑终究又变成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又再次昏倒。
所有人大惊！
梅颜苏上前一查看，脸色大变，说道：“又发作了！”
烈焰玄冰掌的伤势又发作了，不过，这一次，恐怕是曹少墨这几年来，唯一没有感受到那么痛苦的发作，谁叫他昏了过去呢。
这一次被曹元虏裹挟着去了草原深处，和赤戎王苏合的一下对抗，震动了曹少墨烈焰玄冰掌的伤势，加上巨大的精神刺激，兰心蔻的离开，让曹少墨烈焰玄冰掌的伤势爆发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曹少墨感觉嘴里依旧满是血腥味，相当的难受，竹之章，梅颜苏和思晴，都焦急的等在一旁，看到曹少墨醒来，都是很高兴。
“有酒吗？”曹少墨轻声问道。
“我去拿！”思晴连忙说道。
想起来，却发现，浑身似乎没有了一丝气力一般。
这次曹少墨感觉身体最糟糕的时候，似乎比起自己刚挨了那一记烈焰玄冰掌的时候更加的糟糕！
“梅先生，我吐了好多血，不会死吧！”曹少墨问道。
曹少墨依旧很惜命，这一次草原之行，曹少墨更加的惜命了。
“死不了，算是因祸得福，将烈焰玄冰掌的伤势激发，我正好完成最后的治疗，彻底治好你身上烈焰玄冰掌的伤，若非如此，我还得想办法将你的伤势激发一次呢！”梅颜苏有些兴奋的说道。
“你该让我一同去的，有我在，小王爷至少不会裹挟着你去草原的！”竹之章也有些心疼曹少墨。
从思晴口中，竹之章早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原本备着的一大堆训斥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个疯子，先生你也少见为妙！”曹少墨说道。
（本章完）
第22章 胭脂扣（）
延武三十三年冬，大殷贲狼军主帅曹元虏，率三千壮士西进草原，斩首赤戎王苏合，杀敌无数。
赤戎部落的原本计划的集结十万大军进犯大殷宣告破产，三千贲狼军将士，回来的不足二百，还是加上一开始回来的那批伤员。
大殷朝野振奋！
其实，后面去袭击赤戎王苏合大营的，除了曹少墨，思晴，曹元虏和李八虎，几乎都没有其他人活着回来了。
“阵亡了那么多人，那疯子，估计又要写很久了！只是不知道，没有了敌人的鲜血，他如何写他的英魂册！”
曹少墨有些邪恶的想到。
因为到了治疗烈焰玄冰掌伤势最关键的时间，这段日子，怕是不能下山了，至少在春节前，是不可能下山的。
秀珠得了竹之章批下的银子，已经是开始启动她的屯粮计划了，曹少墨担心的是，元虏小王爷应承的四十万两，什么时候能到位。
贲狼军的大捷，让西州城热闹了一把，也连带着让窃香楼的生意火了起来。
对于西州城来说，朝堂上的事情，总是离得很远，但是至少能安心的过一个好年了，这绝对是值得庆贺的。
屯粮的事情，加上楼里的生意，竹之章还是匆匆的下了西山。
治疗的日子，总是那么无趣的，不过，身体一天天的轻快起来，让曹少墨感觉日子似乎也欢快了许多。
兰心蔻走了，连那刁蛮的兰离舸郡主，也是离开了，让闲下来的曹少墨，总感觉西山空挡了许多。
兰心蔻的离开，似乎也让梅颜苏没有了和曹少墨和思晴斗地主的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