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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皓小心翼翼的躲在那里,窃听着里面的动静:“还要多久能醒?”
“至少先过了危险期。”
“用药呢?”“那样会加剧他的死亡,替我们争取不到太多的时间。”
“外面的家伙还在不断袭击着我们的士兵,必须要尽快从他手中的得到情报。”
“请将军放心,五天的时间,我能保证他清醒过来。到时候应该可以应付你们的审讯。”
。。。。。。。。。
外面的家伙还在不断的袭击着士兵?
是在指自己?还是陆安康?又或者游击队。
难道这些日本人把这家伙当作什么线索来处理吗?
等到这些人离开一段时间之后,罗文皓快速的钻到的房间里面。他看着满是绷带的伤者,他到底是不是李教官。
他没有直接去触碰伤患,无论他是与不是,对日军重要的东西,他罗文皓都要想办法破坏,甚至于直接带走。
显然破坏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也自然是人道主义之下,万不得已的办法。
但罗文皓并没有下手,因为他还有机会——所以他做不到那个万不得已的办法。
而就在他无法查证这个伤患身份准备离开的时候,病房里面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嘀嗒嗒,哒哒,滴滴。”
不像是滴水声很像是某种微弱的力量在敲击某种硬件的声音。
罗文皓回头,目光迅速的锁定了那伤患唯一动弹的手指那里——
他的手指正在敲击着病床边缘。
“是摩斯密码?”
摩尔斯码在早期无线电上举足轻重,是每个无线电通讯者所须必知的。由于通讯技术之进步,各国已于999年停止使用摩尔斯码,但由于它所占的频宽最少,又具一种技术及艺术的特性,在实际生活中有广泛的应用。摩尔斯电码由两种基本信号和不同的间隔时间组成:短促的点信号“·”,读“滴”(di);保持一定时间的长信号“—”,读“嗒”(da)。间隔时间:滴,t;嗒,3t;滴嗒间,t;字符间,3t;字间,7t。?
837年的摩尔斯电码是一些表示数字的点和划。数字对应单词,需要查找一本代码表才能知道每个词对应的数。用一个电键可以敲击出点、划以及中间的停顿。虽然摩尔斯发明了电报,但他缺乏相关的专门技术。他与艾尔菲德·维尔签定了一个协议,让他帮自己制造更加实用的设备。艾尔菲德·维尔构思了一个方案,通过点、划和中间的停顿,可以让每个字符和标点符号彼此独立地发送出去。他们达成一致,同意把这种标识不同符号的方案放到摩尔斯的专利中。这就是现在我们所熟知的美式摩尔斯电码,它被用来传送了世界上第一条电报。这种代码可以用一种音调平稳时断时续的无线电信号来传送,通常被称做“连续波”,缩写为。它可以是电报电线里的电子脉冲,也可以是一种机械的或视觉的信号(比如闪光)。一般来说,任何一种能把书面字符用可变长度的信号表示的编码方式都可以称为摩尔斯电码。但现在这一术语只用来特指两种表示英语字母和符号的摩尔斯电码:美式摩尔斯电码被使用了在有线电报通信系统;今天还在使用的国际摩尔斯电码则只使用点和划。
。。。。。。。
在当时这个年代,摩斯电码有着他不同寻常的秘密。
罗文皓虽然不是这种专业,却也晓得国际通用的密码本几乎没有变化过。
那嘀嗒的声音交替下,大致的意思是:“通知游击队,取消行动!”
“通知游击队?取消行动?”
罗文皓疑惑的看着那伤患,他依旧闭着眼睛,但他的手指好想听到了罗文皓的声音,并且给出了回应:“通知游击队,取消行动。”
“你到底是谁?”罗文皓冲着他小声问道,那伤患没有回答:“你是中国人,我感觉得到。”
他不晓得受到了什么伤,竟然无法动弹,连眼睛嘴巴都无法行动,倒是这跟手指还能继续着。
罗文皓答应了他的请求之后,罗文皓下意识的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国军教官,他姓李?”
“是教导队的李教官啊?”那伤患回答道:“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他被转移到哪里了,我就不清楚了。”
这伤患竟然还认识李教官,随后得知,他是专门负责这些电报文件的小部长。
和目前的金陵城中游击队又联系。
但不久前,他们遭遇了一股奇怪日军的袭击——
那群日军跟普通的日军不同。
普通的枪械竟然伤不到他们。
伤患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他身上有他们想要挖掘的秘密。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根据着这个手上的电报处部长的说法,那一批日军就好像是——幽灵一般的存在。
不仅仅枪打不死,还会施展邪术。
他全身之所以动弹不得,就是被这些日军给下了什么邪术。
“竟然有会邪术的日军?”
罗文皓满脸愕然的站在那里片刻,随后允诺那受伤电报处部长,自己在通知游击队之后,就会来救他离开这里。
再然后,他要顺便找到李教官的位置。
他应该不会像这个电报处的部长一样那么的幸运,因为身上藏着一些秘密,所以能够多活一些时日。
越想到这些,罗文皓便不得不抓紧时间去寻找李教官——
直至他翻遍了医院,准备离开的时候。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随即抓紧时间朝着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豆蔻年华()
第五十一章
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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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叫豆蔻,却早已过了豆蔻年华。
我是秦淮河上的一名妓女。
那本不是我想要的命运。
却是我这一生都无法逃脱的命运。
——————————————————《豆蔻年华》
。。。。。。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月里面,谁还不是悲惨的人呢?
我一直这么的想。
想着以后寻一个好人家从了良,当一个好女人。
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还有机会当上好女人?怎么还有机会遇上好人家呢?
。。。。。。
日本人的枪声密集而来。
我们躲进了教堂的地窖里面。
教堂里面的那些小丫头是如此的排斥我们,但我们依旧要躲进里面,因为那里是我们唯一能活路的地方。
的确,在那里我们活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饥饿寒冷,成了我们越来越难对付的敌人。我们晓得教堂里面,那些女学生也压根没有多少吃的。
据说日本人给她们送来了一包土豆,但她们也的确分给了我们。
土豆能顶多少事。
但玉墨说:有的吃,总比没有的好。
在吃完了土豆之后,我们依旧感到饥饿。
饿得昏昏沉沉,只能躺在地窖那角落里面,用睡意来驱走我们身上饥饿感。。。
就在这时,地窖门被敲响了。
地窖门没有锁,但那个人还是礼貌的敲了敲。
然后,他背着半袋子粮食下来了。
是馒头。
还有白菜叶子。
地窖底下是没有炉火的。白菜叶子给我们留出来两颗可是生吃就着。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讲究那么多。
他说:陈乔治会帮我们那白菜煮煮的。只是因为少盐,会比较清淡一些。
此时此刻的我们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他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们,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省着点吃,果断时间我们还会送来的。
这是一句前后矛盾的话。
至于为什么矛盾,我不清楚。
但就此之后,那个叫罗文皓的士兵跟那个姓李的军官就不间断的为我们送来食物。我们不晓得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来的。
玉墨说:吃慢点,这是别人用命换来的,我们不能像那些鬼子一样的狼吞虎咽。
这话我还是不懂。
我只晓得,我终于可以吃上一口带着余温的馒头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没有多久。
随着外面的炮火声。
我们再度陷入了紧张当中。
女学生们遭遇了一场灾难,在炮火中,灾难好似停止了。然而玉墨这个女人就开始哭了起来。她有学问,是我们所有人中最最特殊的存在。也是最坚强的存在,但即使坚强如她一般的存在,也在炮火声后哭了起来。
我不晓得她怎么了?
她们说她是被吓着了。
直至陈乔治来送饭的时候,也说了一句:省着点吃。
我们中有人笑道:放心,有李教官跟罗军爷送吃的来。我们。。。。。。
她的话被陈乔治狠狠的吼了一声:“李教官已经死了!”
我们顿时一愣。
下一刻,他瘫坐在地窖的楼梯那里,崩溃的哭了起来。
哭的很厉害。
或许他一直觉得外面的那两个人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们在,教堂就能安全,可是现在神已经死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的哭声中让人意味着。
甚至在蒲生听到了李教官死讯之后,也是默默闭上了眼睛,已经无法再动弹的他,只能靠着眼泪来发泄自己的悲伤。
我将这个长得跟我弟弟一摸一样的孩子搂在怀里面,让他能在悲伤的时候又一个依靠。
此时此刻,我们终于知道玉墨为什么会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她已经早我们一步知道了结局。
我是悲伤的,因为两个保护我们的男人死了一个。我身后的秦淮河女人应该也是悲伤的。
因为她们的安全感坍塌的一半。
陈乔治说:罗军爷为了把李教官的尸体找回来,去日本大营了。
生死未卜。
所以,至于以后还有没有粮食都成了一个无法给出的答案。
那一夜,没有睡能睡得下去。
但还是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当中我好似瞧见了——
蒲生站起来,拿着他的枪。
他应该也是去抢李教官的尸体去了。
我就那样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明明弱小,却又高大的背影。
第二天,蒲生不见了。
我和玉墨追出去。
在教堂的门口看到了蒲生。
地板上是一道道很长拖痕。
他应该是一路爬到了这里,一路爬着想要去救他的教官。
可是教堂厚重的门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最终昏倒了过去。
他直至两天后才再度睁开眼睛。
他面色黑青,全身已然没了血气。
他就要活不成了。
我知道的,他活不成了。
但我还是坐在他的身边,把他搂起来,即使我从始至终都不晓得这个小男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不晓得他到底来自哪里——
我搂着他,他很简单的说了一声:谢谢。
我笑了:小老乡,不用谢我,娶我吧。我继续跟他说道:我跟你回家种田蒲生说:我家。。。没田。我继续问道啊:那你家有什么?蒲生眼神中回忆着,声音艰难着:我家。。什么都没有我说道:那我天天弹琵琶给你听,我弹琵琶,你拿个棍,要饭,给你妈吃蒲生说:我。。没妈。。我家人。。死光了。。
当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永远的闭上了,我一直搂着他。直至他的身体如同冰块一般冰冷时,我依旧搂着他。
没有人过来劝阻我,因为她们都晓得。
这是怎样的感受。
蒲生死掉的第二天里面——
我无法再继续呆在这里。
我准备出去,香兰竟然和我有着同样的念头,甚至同样的去处。
你是为了拿什么?
我告诉香兰:我要去拿琴弦,我要给蒲生弹一首秦淮曲,他肯定觉得好听,肯定的。
香兰沉默了一会儿:我要去把我的耳坠拿过来。
我晓得那是一个年轻的军官送她的定情信物。
在金陵城没有破之前,我们都觉得她会被那个军官赎走。
哪怕是现在——我们不觉得了。她也这样觉得。
那是一个人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年代。
却也是一个,有些东西比命还要重要的年代。
我拉着香兰的手,就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保护我们这么久的地窖,和教堂。
第五十二章 将死之际()
第五十二章
将死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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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值?
一个人活着到底有什么价值?
一个军人活着的价值又是什么?
便如同现在的李教官一般。
他本该在那场自曝中身亡,然而上天的玩笑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像那几个被炸得粉碎的日军一般倒霉,竟然躲过了致命的爆炸波及。
落到废墟当中——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军医院当中。全身除了伤痛,还有绳索束缚着自己无法行动。
没死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是极其幸运,却又不幸运的事情。
他晓得一个活着的军官被日军抓到之后会有怎样的局面面临在他的身上。尤其是目前金陵城内的情况——
虽然李教官和罗文皓一直固守在教堂附近,保护者教堂里面那些孩子和女人的安危。但实际上,金陵城的其他地方的动静,他早就已经有所感觉。
“应该不止我们两个人!”
李教官自己都不晓得从哪里升起的肯定:“肯定还有别的人。”
会是什么人呢?
会是什么人跟他们一样在反击这些占据了金陵,屠杀平民的恶魔呢?
但他们身上肯定有着同样的属性——那就是中国人。
。。。。。。
在这场余波不知道何时才能平息的屠杀当中,该何去何从呢?
李教官不想沦为日军的囚犯,他试图挣扎,然而眼下,他没有太多能够去挣扎的能力。
尤其是他的脸部只剩下眼睛能够漏在外面,应该是炮弹的爆炸伤己的地方远不只是身子。
他微微侧头,瞧见了隔壁病房躺着同样跟自己一样受伤严重的伤患。
是日本人吗?
他沉默着。
想来不会有几个中国人跟自己一样运气好被抓到这里,然后接受治疗的。
自己多半也因为本身官职,所以才有了这番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
就在他闭上眼睛,不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
“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是中国人吗?
他眼中本能出现了这些字样。
是摩斯电码?
他惊奇的看着旁边的那个伤患,声音就是从他的两个手指之间传来的。他再度问了一遍,依旧是那句:“是中国人吗?”
李教官选择用摩斯电码回应道:“是!”
那边的伤患便连续三遍的重复:“告诉游击队,取消行动!”
他好似疯了一般的重复着这条信息。
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不,这个讯息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价值,尤其是对于日军来说。
游击队?
倘若真的有游击队的话,日军是很乐意看着游击队过来营救这个人,然后一举将游击队剿灭的。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用摩斯电码通了气之后,相互了解了对方的身份。
不过上天没有给他们太多交流的时间——
李教官就被带走的。
显然他的价值不如这个电报处的部长价值大,迎接他的将会是严厉的审讯,像是对待游击队员一样。
不过在被带走之前,李教官还是本能将罗文皓的存在传递出去:
有这么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对友被抓之后,他肯定会过来。
到那个时候,请相信他的存在。
。。。。。。
李教官被带到了守备森样的牢房,这或许就是他生命最后的终点。
牢房中关押的人不少,自然都是对日本人有价值的存在。
惨叫声不断传来。
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在惨叫声中蔓延着。
李教官甚至都没有来及被带到牢房里面,便给带到了刑房。
在看到这些刑罚的时候——
李教官忽然想到了一个女人——
那是在——
935年5月,红四军优秀的女战士黄富群因叛徒出卖,在清流不幸被捕。不久,被解押回连城。敌人妄图把地下党、县苏干部、游击队一网打尽,采取了软硬兼施的手段。从那以后,黄富群几乎每天都遭受敌人的酷刑。抽鞭子,辣椒水,用铁锹烫皮肉……黄富群经常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始终不吐露片言只语。0多天过去了,敌人仍毫无所获。同年7月2日上午,黄富群跟丈夫沈邦翰一起走上了刑场。在连城县西门夫子庙板的一堵墙下,一个匪首亲手用大刀杀害了沈邦翰后,又转到被反绑着双手的黄富群面前,大声地吼道:“女共匪,你到底招不招?——不招,今日就要掏心剖肚了!”黄富群看着丈夫的尸体,不禁悲痛欲绝,她睁开眼睛怒目而视,竭尽全力大声高呼:“红军万岁!”一个队的刽子手,随即持着屠刀走上前去,撕开黄富群的上衣,殷红的鲜血不断地喷洒出来。黄富群仍强忍着剧烈的痛苦大呼口号,直至刽子手割下她的心脏时才成了绝响。
。。。。。。
那是一个巾帼英雄。
李教官一直记得这个女人。
他有时候甚至都在想,倘若驻守南京城的部队是红军,金陵城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解决。
他心中没有背叛。
有的只是对这个时局的看透罢了。
腐败让国军成为了最大的牺牲品。
无论是战场,还是政治上。
他们都失败了。
眼前的金陵城就是这样的失败的结局。
审讯从他被拴上之后,就开始。
他一次次在痛苦中昏迷过去。
又一次次醒过来。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痛苦。
但他最终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施刑的日本人累了,他们暂时离开。
李教官从绳索中扭出来。
此刻他已经再没有力气站起来,他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