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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豹瞧着廷掾身后跟着青衣剑客等人,当他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游走过时,眼神一滞:“那是”
“大人,此人乃是三老安插在府衙的奸细,被下官发现后,逃走。下官带属下一路追赶终于将其追了回来!”
廷掾所指正是之前府衙的头头,此时此刻他满脸是血的被绑在青衣剑客身边,随后押到了西门豹跟前。
西门豹正欲让亲兵将其押回,哪想到那衙役头头挣脱了束缚,疯狂的朝着西门豹扑了过去
亲兵长瞬间拔出长剑,剑虚空一划,直接刺中了那衙役头头的胸口。下一刻,衙役头头忽然张口,口中一道黑血吐出,直接喷到了亲兵长脸上。
那面孔触碰到黑血的瞬间,以极快的速度腐烂,在冒烟当中,顷刻功夫——
亲兵长与那衙役头头一同倒在了西门豹跟前。
第十章 祭祀()
第十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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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已经把西门豹身边最厉害那个亲兵长给解决了”
小院,那个神秘房间里面再度传来廷掾低下奉承的声音:“这样,您明天的计划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很好!”
那神秘的声音第一次发出比较大一些声响:“等解决了西门豹之后,这邺地依旧是你的!”
“属下谢过大人!”
叩头的声音如此之重,听上去连地板都快要给磕碎了。
不久后,那神秘声音再度发问:“那个安康君可有消息了?”
“属下已经打听到”
廷掾回答:“他被西门豹以假扮君侯的罪名抓走,随后被扔到漳河里面捞尸体,被活活淹死了!”
“把他的尸体找过来!”
神秘声音言道:“那小子样貌不错,我要了!”
廷掾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是!大人!”
次日。
已经是第七天了。
和七天前一样,漳河边又围了一群人,他们在祭祀。
张灯结彩的摆好了祭祀台,摆好了猪头水果,摆好了他们手中能拿出来一切食物。
和七天前不一样的是少了负责祭祀的巫婆和三老等人。
这一次祭祀,是这些百姓们自发的。
原因自然是因为河中打捞上来的被鱼儿啃食过的三老尸体,以及不见了巫婆尸体等消息不胫而走。
这些人深信河伯发怒了!
他们把七天前已经选好的那名少女再度推到了漳河岸边,任由那少女无助哭喊,他们双手都是如此决绝,冷酷。先是将她的父母拦住,跟着便将她狠狠的推下了漳河
“快去救人!”
听闻休息急忙赶至的西门豹立刻吩咐一名亲兵去河中救那少女。
只是当他的声音刚刚发出的时候,那群祭祀的百姓就突然间围了上来。几十个人瞬间围成了一个圈,将西门豹和他剩余的五名亲兵团团围在当中,阻止他们去救那一名少女。
这些人好似疯了一般,哪怕这些亲兵已经亮出的兵器,他们依旧死死将西门豹等人围住。
“扑通”一声巨响,好似有谁掉进了河里面。
不多时,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人拉着一个已经昏阙的少女游回了岸边。少女的父母急忙从人群中挤出来扑到了少女跟前,将其护住。
“多谢!多谢!”
那少女的父母来不及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样貌就连连磕了几个响头。等到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妖怪!妖怪啊”
他们方才注意到,跟前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妖怪!
伴随着哈哈笑声,那父母裹着少女就要逃走。
那妖怪大喊了一声:“都给我站住!我便是本地河伯!你们不是要祭祀我吗?为何见了本神,还不跪下!”
那声音将字字句句喊得十分清晰,巴不得每一个人都听见一般。
所有人在那言语后,都怔住了。
甚至于连西门豹也愣在那里他愣住的时间不长,当他注意到那个自称河伯的身影做了一个竖中指动作的时候,他明白了,瞬间就明白了。
立刻吩咐周边亲兵:“还不跪下叩见河伯!”
身边亲兵一愣,但西门豹命令如此,五人只得照办。
这一跪瞬间影响了周边那些笃信河伯存在的愚民们伴随着一个接着一个跪下,只余下西门豹一人依旧站在那人群当中。
看上去十分尴尬,而这尴尬很快就给河伯的一句话给化解了:
“西门大人毋须多礼,你乃上天赐福此地之文曲星,他日造福百姓还有劳西门大人了!”
西门豹立刻会意:“河伯大人赞誉了!不知道河伯大人对这些百姓心意可还满意?”
“满意?”河伯怒道:“你们可知,我们神灵的规矩?我们神是造福一方福泽的,你们将这少女投入我这河中是何意思?今日得亏我救了她,你们可知道她若是淹死在本神这里,本神可是要被上天惩罚的!”
愚民们低头,个个不敢吱声。
河伯继续言道:“本神因你们已经触犯了天条,今后,你们就自生自灭吧!西门大人,本神要回天宫受罚,他日有缘,你我天宫相见!”
河伯转身,跳入那漳河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那一帮愚民在那里目光呆滞的望着漳河的方向。
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转身跪倒西门豹身边:“求西门大人,救救我们!”
愚民们方才恍惚过来,纷纷跪在西门豹跟前。
西门豹许久菜缓过神,望着漳河的方向,他知道能做的那个家伙已经帮自己做好了,接下来就是他起到作用的时候了。
“乡亲们”
西门豹站在人群中朗声说道:“方才河伯所言大家也都听到了!用活人祭祀为上天所不允,今后如何生活,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大人乃是文曲星神下凡!”那少年冲着西门豹说道:“求大人为我们邺地百姓出谋划策!”
“本官早已经想好了法子!”西门豹面带喜色的说道:“邺地多旱!我们应在此开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这样就能解决连年干旱的问题了!”
只是他的法子终究不像祈求神明那法子来得简单方面。
不少愚民脸上不愿神情自然被西门豹看在了眼中,西门豹当即说道:
“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今父老子弟虽患苦我,然百岁后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
一番言语,终于说动了不少百姓,他们纷纷起身,各自结伴离开漳河边。
但依旧有一部分百姓留在那里,西门豹身边一亲兵上前问道:“你们为何还在此,不离开?”
话音刚落,一农户手中一把长刀拔出,快速的朝着那亲兵身上砍去。
那亲兵乃是魏文侯所养,武艺了得,转身一剑便刺穿了那农户的喉咙:“有刺客!保护大人!”
五名亲兵立刻围在了西门豹身边,将其紧紧护在其中。
而眼前那些滞留在这里农户,纷纷撤去了身上伪装,一把把长刀长剑亮出。
前后左右共有三十多人,情势明显于西门豹不利。
即便刀剑逼近,西门豹站在亲兵当中,临危不惧的冲着周围喊道: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廷掾大人还不打算现身吗?”
“哈哈哈!西门大人啊”
那廷掾声音从漳河边一处陡坡后面传来:“我们本该不用走到这一步啊!奈何你破了我的财路,咱就得算算账了!”
第十一章 身份?()
第十一章
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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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掾的出现在西门豹的预料当中。
西门豹言道:“从你用衙役的死换了我手下亲兵长性命时,我就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要对我动手!”
“可你明知道这里是陷阱依旧来了?”廷掾不断的抽动着脖子:“岂不是故意来送死?”
“只有这样,方才能找到真相,揭露你的真正面目,将你的党羽一网打尽!”
西门豹看着四周的那些身手不错的杀手:“没想到你小小一个廷掾竟然在这么些年里面利用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收买了这么多高手!你是想把邺地据为己有吗?”
“如你所言!我的目的就是这些!但不止这些!”
廷掾言道:“你本可以跟我一起,我不介意分你一杯羹!可惜你这么不老实,你上任就杀了我四个心腹,你说这仇该怎么算?”
“算账之前,最好先把帐捋清楚!”
那漳河边,陆安康扯掉手中面具,将其扔到了河底,任由他沉入漳河,如同河伯的身份至此消失一般。
他走过来时,廷掾并没有好奇,相反很高兴:“就知道刚才那个河伯是你,你果然和这西门豹是一伙的!”
“明知道我们是一伙的,还敢让我住在你家里面!”
陆安康言道:“不晓得是你不愿意,还是他愿意呢!”
她?
是谁?
西门豹等人不清楚,因为他们是旁观者之外的旁观者,甚至于到了那个层次,只有懂得阴阳两界道道的人方才知晓。
这一点,身为当局之一的廷掾的表情变化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安康继续说道:“利用特质的香粉遮挡你身上狐臭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你是用来遮挡你身上腐肉味道!”
“腐肉?”
西门豹疑惑道:“他身上怎么会有腐肉?”
“因为他的身子右半边是死的!”
陆安康指着廷掾的右脸肯定的说道:“证据就在他右边脸那里!”
在西门豹示意下,一名亲兵手持长剑当即朝着廷掾右脸刺了过去。那廷掾身形闪动,长剑三次攻势皆被化解。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时候,当那亲兵手中第四剑侥幸刺中那廷掾面门时,那剑尖竟然被廷掾直接用嘴给咬住。那牙齿就像是钢铁一般,‘咯嘣’一声,剑尖瞬间折断,廷掾挥手一掌打在那亲兵胸前,那亲兵险些昏死过去,幸而被同伴救下。
“不用你们动手!”
廷掾伸手一扯,半张右脸的脸皮直接被扯掉,露出了一张腐烂的完全不属于廷掾的右半脸:“你要看得是不是这些?”
“你到底是什么妖孽?”西门豹惊声道。
廷掾狞笑道:“我好歹有一半是人,你怎么能矢口认定我是妖孽呢?”
“他的确有一半是人,而且必须是人!”
陆安康继续解释道:“因为只有用活人血肉之躯,并且需要用媾和的方式不断吸食阴性元气方才能维持他另一半死人的躯体。我说得没错吧!巫祝大人!”
“巫祝?”西门豹问道:“巫祝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的那个只是傀儡,真正巫祝一直都活在廷掾这半截身子上面!”陆安康解释道:“这是一种强大的邪术,就算是在后世也几乎没有谁能够如此完美的将活人和死人的躯体嫁接的如此契合!若非我常年和尸体打交道,恐怕再给了一百年都未必能看出来!”
廷掾冷笑道:“用你之前夸奖我的话来形容你就是——你也很聪明!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并没有和我的那些妾侍发生关系,只是靠近他们,想从她们身上找到突破口,来解开我的秘密对吗?”
“不然,你以为呢?”
陆安康道:“若非是发现你在她们体内留下邪液,我根本就无法确定你竟然是半人半尸!”
“然后呢?”廷掾故意给陆安康提醒道:“整个过程应该有你想不到的地方”
“的确有!那就是我想不通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我漏洞,但为什么不动手?”
陆安康强调道:“是你为什么不动手!不是廷掾,他有一部分时间应该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然以一个正常小人形象,不可能完全忽视自己妾侍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即便那个人是一个君侯!”
“这个问题你得问你自己?”廷掾那右半张脸阴冷的笑着。
“问自己?自己”
为什么会是自己呢?
廷掾那属于真正的巫祝大人的右半张脸不断狞笑着。笑容之阴邪,让人后背脊骨发凉。
到底忽略了哪里?
这家伙一直不动手杀自己是为了什么?
价值?
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可让他利用价值吗?
陆安康盯着属于廷掾的左半边身子,那身子死寂站在那里,即使他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陆安康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在给我下套?”
“不然我为什么费这么大周章,让你一步步查出我呢?”
巫祝那右半张脸继续狞笑着:“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错!你有君侯身份,远比一个廷掾能带给我的价值更大!最主要的是你很聪明,这一点让我很欣赏!”
一亲兵紧张又疑惑的看了看一旁唯一能听到明白两人对话西门豹:“大人,这妖孽的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豹言道:“他的意思是想占据安康君侯的身份,从此能对我们整个魏地黎民百姓下手!”
陆安康冷哼一声,在廷掾另一半巫祝大人吐露了他将自己留到至今的目的后,他又多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掺合到这件事情当中,你要占据的新身体应该是西门豹大人对吗?”
巫祝那半张脸轻轻的点点头:“可惜你出现了”
他对于面前这个来历不明,却十分睿智的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陆安康将手背到身后,他掌心冒出了冷汗,狠狠的在裤子上搓了搓。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面对灵异事件,他在停尸间这么些年,见到过的尸体多了,闹鬼的尸体也多了。
可眼前这个家伙已经不能用之前所见到的那些尸体来形容——
他有智慧,智慧超人一等。
最主要的是他还有着让人恐惧的能力。
陆安康能想象如果自己输了,被占据一半身体成为他新的傀儡是怎样的画面。
他得承认,这一刻,他是害怕的。
可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脑海中越是会想到自己的父亲。
他是一个严厉的人,严厉到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是一个蠢货,更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是一个胆小鬼。
陆安康本该在城南市北区分局业内最有名的停尸楼工作,可就是因为第一次见尸体时给吓昏了过去,从此被自己的父亲发配到了南区分局的一间停尸间当看守。
这一看就是这么多年。
他父亲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这个儿子,即使他怎么努力证明都永远无法弥补他第一次的失误。
“胆怯只会害了你,害了你身边所有人!”
陆成教育过他:“你要么就别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就会自作聪明,自作聪明就会去作死!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的尸体也被人给抬到北区分局的停尸楼!所以,做一个胆小鬼吧这辈子都不要再有出息了!”
一把红芒闪过!
那画了朱砂的桃木剑从陆安康身后愤怒的飞出,朝着巫祝那右半张脸刺了过去
第十二章 河伯?()
第十二章
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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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木剑驱邪专用。
仅靠它的威力明显是不够的!
剑身上早已被陆安康刻下了出自后世新生一派的驱邪符咒,这符咒不属于任何一派,却属于业内,所有力量的来源来自于使用者本身的法力。
陆安康法力并不高强,尤其是在面对巫祝这半人半尸的时候。
好在,他脑子好使,为了补足他法力不强的缺点,他做的准备可不是一点半点。
七把桃木剑,便是他最大的准备!
伴随着朱砂红焰包裹着桃木剑飞攻巫祝而去,陆安康身后,又是两个桃木剑被其抛出从两侧移动过去。
三把桃木剑在陆安康的控制下,从三个方向将巫祝围住。
那巫祝显然是第一次瞧见桃木剑这种东西,那上面传来的驱邪之力,使得他不敢轻易出手。这反倒是成为了陆安康又一个优势。。。。。。
在对方不了解自己实力的情况下,抢攻,占据先机。
紧跟着,身后又是一把桃木剑抽出,被其拿在手中,脚踩七星罡步闪现到巫祝跟前,一剑狠狠朝着巫祝面门刺了过去。那巫祝反手去挡,桃木剑刺到了他的胳膊上,火辣辣刺痛瞬间传遍了他的整条臂膀。他用力一震,陆安康那瘦弱的身子被震退。
巫祝趁机对不远处三十余名属下命令道:“立刻将那西门豹给我杀了!”
那些人是看钱财的。
这是这个乱世的规矩,只要给钱,哪怕对方不是人,他们也无所谓!
所以,他们算不上是侠客,甚至连剑客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为了钱,能出卖灵魂的打手罢了。
西门豹等人被团团包围,好在剩下的五个亲兵皆是魏文侯为西门豹千挑万选出来的高手,面对着三十余人的进攻。五人完全不怯,在缺少了亲兵长之后,摆出了新的剑阵,攻击的同时,守护着西门豹的安危。
这一点,倒是给了陆安康足够心神去对付那半人半尸的巫祝。
感受了那桃木剑的怪异威力后,巫祝开始闪躲,从速度到力量上,他远超过陆安康。
陆安康的几番进攻都被其轻易躲过,那么再强大的攻击,击不中便没了作用。反倒是陆安康是不是会被巫祝的拳头给擦到,片刻的功夫,已经挂了好几处彩。
他急忙退到了一旁。
自知仅靠着桃木剑难以对付巫祝的他,不得不对着不远处一处陡坡后面喊道:“把刀拿来!”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背着一把长刀,往陆安康这里冲刺了一段距离,在瞧见巫祝那恐怖的面容后,果断停步。用力将长刀甩出,侥幸将那长刀甩到了陆安康附近。
被围观的西门豹也注意到那少年,正是不久前在人群中主动发问,方才让自己有机会说出想法说服了那些百姓的少年。
原来,这少年也是陆安康安排的!
此子之谋当真了得,若他真的是我大魏的君侯,实乃是大魏之幸啊!
然而他的感慨只能留在心里面了。
一路被巫祝追着打的陆安康挂着满身鲜血冲到了那长刀前。
长刀出鞘。。。。。。
一道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