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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胰试法术,大家似乎没有欣赏这些美丽的怪鱼的雅兴。
大家按照抓阄的方式来决定施法的先后顺序。
一位来自四川酉阳的潘派赶尸匠第一个施法。他扬起手中的司刀,一阵挥舞,一阵咒语,然后在阴河浅水处插了一根棍子,没多久,阴河中游走的怪鱼便慢慢自觉地朝那棍子游过来。少顷,怪鱼越聚越多,越聚越密,很多先前没有见到的怪鱼也游了过来,争先恐后使劲地往棍子处钻,似乎再抢食,又感觉再抢地盘。不一会,棍子处的怪异便堆积成山,密密砸砸,不计其数,鱼鳍已经脱离了水面,仍不罢休,死活拥挤过来……
大家觉得稀奇,但是不敢鼓掌,怕惊动了洞穴与阴河里的神灵。
“这不过雕虫小技而已,看我的吧……”一个曲派弟子站出来,脸上有一块青斑,应是胎记。
青斑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地施法念咒,将手中的法杖插进阴河边的泥土中,然后从衣兜里拿处一条青花小蛇,缠在自己的法杖之上,再取出一个青花瓷碗,从阴河里取满满一碗水,以手在水碗上画符,深深从碗里汲取一口水,将碗放在法杖前面,然后运足肺气,一口朝青花小蛇猛然喷去,只见那蛇立即滑入阴河水流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大家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小蛇逃逸的方向,却不见了那蛇的踪影。
一切如常。
有人向曲门弟子发出质疑。
正在这时,有人叫了一声,原来阴河的水位已经开始上涨,不知不觉已经漫过河道,浸湿了大家的鞋子。
人们纷纷后退,寻找高处避身。
突然,山洞的远处,一股淡烟弥漫而来,那烟越来越近,越来越浓,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阴河里的水泛起了涟漪,那涟漪的水纹也由粗变细变密,最后形成了波浪,慢慢翻滚起来……
“不好啦!青龙出洞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如梦初醒,慌忙拔腿便跑,争相往洞外跑去。
可是,这时阴河的水位已经陡然上升,水深一下子就漫过了膝盖,最后形成汹涌的波涛,铺天盖地扑面而来。
很多人慌不择路,反应灵敏的人早已跑到洞外。一些在洞中断观望的人,因为没来得及下来,被波浪掀了起来,脸露惊骇神色,喊娘叫爷。
这时,两只巨大的鹿角似的东西露出浓雾,接着,两个锋利的巨爪踏水而出,一条体形庞大的利爪青龙从洞深处飘游出来,映入大家的眼帘。
那青龙双眼如炬,浑身青灰色的鳞甲,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朝洞外扑来。它每吼叫一声,洞里的水为就上涨一尺,没多久,水位急剧上升,到了胸口。
大概是水位的急剧上升,占据了洞穴的空间,一大群蝙蝠扑哧扑哧拼命往外逃窜,撞在人们的头上,引发一阵阵嚎叫。当一群群蝙蝠倾巢而出的时候,洞口的看客见了瘟疫似的连忙躲开。
眼看山洞暴涨的河水就要溢出山洞,很多落水的人在水里扑通扑通往外游,有的还呛着水……
大约见火候差不多了,早已站在洞口的那个曲派弟子,朝脚下吐了一口痰,用右脚踩住,再用法杖在脚下画了一个圈,念了咒语,然后从圈内抓起一把沙土,猛然往洞内撒去。
顷刻,刚才那千钧之势的河水突然消退,还有那张牙舞爪的青龙也一会不见了影踪,除了地面湿润的残渍,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水位隐退后,还有几个不识水性的人,双手仍然在奋力爬划着,样子十分滑稽。洞外的人喊了几声,方才惊醒,一脸的尴尬。
大水退后,曲派的青斑弟子露出一脸的得意,等待着大家的赞赏。可大家刚从噩梦里醒来,还没有恢复神情,哪有心思。而刚才饱受大水的冲噬人们,因为出尽洋相,有些恼怒地望着他。
看见没有赢得预料中的敬仰目光,曲派弟子有些失落。
不过,众多赶尸匠还是对青斑露出了钦佩之情。这样的法力,不是一般人能所为,此人道行绝对十分了得!
离开飞龙洞,下一个比试地点安排在风洞。
赶尸匠们在前面走着,看客们尾随而来,队伍浩浩荡荡,声势颇大。
风洞位于皮渡河东岸七十来丈高的绿荫丛中,距鲢鱼洞仅六百步之遥。风洞之所以叫风洞,与风有关。洞内空大,口径小,洞口仅仅三尺大小,可洞内洞外温差大,洞壁无空隙,形成强烈的空气对流。当洞外温度高于洞内,风由洞内向外吹;当洞内温度高于洞外,冷空气则由外向内流。一个成年人站在风口上,也难以站稳。其风力之大可想而知。
在风洞即将进行的是风口亮烛。
现场堪裁人早已准备好道具——一个有着几层灯罩的灯笼,里面燃着一只火烛。参加的赶尸匠,必须保证将灯罩拿开后火烛不能熄灭。
“不可能吧!我小时候和伙伴们在这里玩耍时,就被一股狂风卷进了洞里。因为风实在太大,人在洞里压根就出不来,我尝试着自己出来,但是,一到达洞口的时候,好像有千万把利刀在脸上刮来刮去,那洞里因为没有光线,漆黑漆黑的,煞是吓人!”
“是够吓人的,我知道你的裤子都吓得尿湿了。后来还是来了很多大人想尽千方百计才将你救了出来……”
听口气,对话的两位本地山民对这次斗法的结果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终于开始了。
一个堪裁人小心翼翼摸索着往风洞的洞口走去,为了避免被卷进洞里,他腰上系着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端则由几个壮汉紧紧攥着。
堪裁人终于走到了洞口,只见他双手扶着洞门的石头,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刚立在洞门,头上的巾帽瞬间就被卷进了洞里,他卷着的的头发顿时成直线状,飘向洞内的方向。那洞穴好像由一股魔力在吸允着,撕裂着,抽打着,他完全就睁不开眼睛,身上的衣服居然被撕下去一条……
那堪裁人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了出来,站稳后脸无血色,双腿有些发颤,一幅惊魂甫定的样子。
有好事之人,拿起一张画符的黄纸,往风口一扔,那纸居然瞬间被撕成粉碎,碎末被卷进了风洞。
众人一见,唏嘘不已。
第10章 天坑鼓
这时,堪裁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风口立了一根粗木柱,在木柱上挂了个灯笼,这个灯笼的灯罩,用九层加厚的牛皮纸制成。尽管如此,要不了多久,这个灯罩就会被狂风撕扯成碎片。此时,里面被层层绑固的火烛自然也会熄灭。
然后,大会评监团的前辈要求各路赶尸匠施法,使火烛不熄灭。
这听起来似乎天方夜谭。
比试还是按照抓阄确定比试顺序。
一个罕来凤的宋门赶尸人被抽到最先出来施法。他看上去四十有余,应该是在赶尸道上混过很多年的了。堪裁人将一个新的灯笼挂上了木柱,罕人开始施法,可咒语还没有念完,那灯罩就被撕得稀烂,他睁开眼睛一看,哪还有火苗的影子!引来旁人的一阵哄笑。他脸露尴尬地走开了。
第二个上场的是四川酉阳的一位五十多岁的赶尸匠,他见前面的人一见丢丑,自然不敢大意,却双手抱拳,吆喝起来:“大伙等着看我的好戏吧……”也是一阵施法念咒,那灯罩就要撕裂了,可法术并未见效,四川赶尸匠便移步往前,重新施法。可没有想到的是,这时风力突然加大,大概是腰带没有栓紧,狂风居然将他身上的裤子撕裂,卷走了,他露出两片雪白的光腚,在风中颤抖……
围观的人群众再次发出爆笑声。
就这样,换了很多的赶尸匠,可就是不能如愿以偿。
大家开始发出遗憾的惋惜声。
“都是些蠢货!”田古道在一旁嘀咕着。他早已跃跃欲试,但是怎奈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只挂了个挂名弟子的名号,又不好以柳门弟子的身份参加,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
这时轮到我上场了,因为前面几个赶尸匠屡屡失败,看热闹的人们对我充满了期望。
风洞口如此巨大的狂风,使用常规法术显然是不能成功的。
我决定先用衰弱术,将飓风的速度与攻击力降减下来,缓解其对火烛的摧毁力。然后再施召鬼术,召山中以及周边众野鬼前来护灯。
我让田古道准备好升筒、木板、饭碗、灯盏、灯芯、香、香油;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将升筒直立在风洞侧面遮风的地面,升筒上放木板,木板上放碗,碗上放灯盏,灯盏内放香油和灯芯。灯盏内放七根灯芯,并点七眼光;令鬼崽妖站在木板上;让田古道手拿三根点着的香,香火对着灯火,口中念咒语,当念到“左叫左转,右叫右转”时,香火也同时“左旋转右旋转”,念至第七遍,木板以及木板上的灯火便旋转起来。
这时,明显感觉洞口的速度放缓许多,之前尖锐的呼啸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旁人惊奇地望着我。
我再设坛上香,施展召鬼术。从背上取狼箫朱砂笔,画了一道巨大的灵符,用灵水喷了,然后点火化了。
我口中念起召鬼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三界异灵,群妖群鬼。万鬼朝礼,精怪现形。听我律令,不得抗拒……急急如律令!”
少顷,山中孤魂野鬼纷纷现形,游魂飘将过来,我抽取这些怪物的灵魂,利用它做本体,注入自己的灵力,使得灵魂重生,重生后的怪物即听从我的命令。
一切妥当,我嘱现场堪裁人将灯笼放于风洞口。
“众鬼听令:见风挡风,见风噬风。风来尔出,风至尔移。化风遁形,噬风入地……”我念起咒语,成千上万的幽灵听得咒语,纷纷以身挡在风洞口,一层两层茹,十层百层无抒,将那灯笼围了个水泄不通,刚才风洞口的飓风被彻底地挡拦在洞口之外,压根就没有机会进得洞去。
呈现出一幅万鬼护灯的壮观场景。
因为是幽灵,常人是看不到这一幕。当然,在场的赶尸匠以及巫师术士抹下阳火是可以看得到的。
我看见评监团的十一位前辈纷纷颔首点头,应该是看到了我的作为。
只见那灯笼居然灯罩也没有被撕裂,更也没有遭受飓风的袭击,里面火烛的火苗很宁静地跳跃着。
旁边的看客发出惊叹声。
正在我暗自高兴之际,突然,灯笼里的烛光摇曳,频频闪烁,急剧跳跃,似乎有异常情况。
旁观者也察觉到了,屏气敛息,死死盯着那灯笼。
我心下大惊。
立即抹下额头的阳火,施展放阴术,见刚才奋力护灯的群鬼之中,多出了一伙捣乱的幽灵,他们使劲将护灯的野鬼往外拽,试图让飓风袭击到灯笼。
我叫声不好!
肯定有人在搞鬼!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个脸上有青斑的曲派弟子正在暗中施法,与我作对。
那青斑怕被我抢了风头,从而失去夺取“梵咒天杖”的机会,便暗下从中作梗,想让我出个洋相。
青斑施展的是噬魂术。念完咒语,他便可以抽取比自己灵力低级怪物的灵魂,以此来增加自己的法力。按照青斑的法力,我召来的群鬼,只怕没有几个可以与他比灵力,如此下去,群鬼游魂就会被他吞噬,从而使我的法术失去效果,最终导致灯笼中的烛火熄灭。
我赶紧念起金刚咒,给众鬼护身,免受青斑的骚扰。”诸恶众生魔人来,不随意行,不信受其语。嗔骂谤毁,打击闭系,斫剌割截,心不变异,无所亏损……”金刚咒念完,众鬼犹如金刚山护体,不为风所倾动。
果然,我念了金刚咒,那急剧跳跃的火苗开始趋向平静,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那青斑知道我已经猜觉,改变咒语,再次组织进攻。
由于我已经有所防患,青斑一时半会难以得手。
“哐当!”这时现场堪裁人敲响了铜锣,宣布时间已到。
于是,我消了金刚咒,念起驱鬼咒,成千上万的野鬼顿时即逝而去,不见踪影,风洞口又恢复了飓风,只听到“嗖”的一声,刚才还完好无损的灯粱飓风狂卷而入洞内,瞬间不见了影踪。
看客响起祝贺的掌声。
此次赶尸大会的比试地点主要集中在乌龙山的火岩,火岩多溶洞,此处有一个溶洞群,除了作为主会场的飞龙洞,斗法的风洞,我们借宿的惹迷洞,还有石花洞、鲢鱼洞等比较大的洞穴。石花洞是花的世界,珍珠的海洋,洞内石花、石林、石鼓、石幔琳琅满目。鲢鱼洞位于皮渡河畔,与河水相连,水洞一体,因洞内多产鲇鱼而得名,洞中有湖,水石争辉,钟乳石千姿百态。
参加大会是个费神也费体力的事情,需要不断辗转于各个不同比试地点。
第一轮和第二轮比试宣布结束。
第三轮也是最后一轮比试于第二天开始。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试,因为关系着各门派的荣耀。在这个回合中,所有的赶尸匠都会全力而为,一则为“梵咒天杖”而战,二则尉门荣耀而战。
如果说,第一个回合是预热的话,第二个回合才是热身,第三个回合才是真正的较量与决战。
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大会开始之前,师父将我喊过去训示一番:“不伦啊,我柳派传人历来是赶尸大会上的佼佼者,梵咒天杖多为我柳门弟子所夺。可上届大会,我派传人稍有闪失,将梵咒天杖拱手送给了永顺府的薛门传人童子轩。你是为师最为信任也是最为得意的弟子,此次大会,为师对你寄予厚望,你绝不可大意,要想法将梵咒天杖夺回来,重振我柳门法威!”
我自然不敢怠慢,一一应了。
前面的比试还只是表演与斗法,真正的赶尸比试才正式开始。
最后一轮比试的地点设在天坑。
天坑是个很奇特的地方,位于峡谷西岸,呈奇特的巨型漏斗状,上大下小。坑口圆形,状如大鼓,因此而得名。天坑上口大小约两百丈,底部约七十丈,天坑直深百来丈。四壁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高大的乔木荫天蔽日;底部是绿茸茸的草地,长有各种奇花异草。不时可以看见相思鸟、红腹锦鸡和猴面鹰等在里面活动。
据说这个天坑是当年齐天大圣与二郎神恶战时,不小心打翻了天庭的香炉,香炉盖跌入凡间,落在此地,砸出一个巨大的天坑。
因为这是最后一轮也是最为关键的一轮比试,因此大家显得尤为重视,各门各派都已经早早到此等候,大家神色庄穆,不敢松懈嬉笑。
一干人来到天坑的底部,现场堪裁人早已在底部的东南角摆桌设坛,并置了赶尸始祖木雕鎏金像,上三柱清香祭拜,两千多赶尸人在礼生的带领下,弯腰、作揖,跪地,三叩首。
礼毕,众赶尸匠退后,分成两列,相对而立。一列为不参加比试的,在一旁观摩;另外一列为参加比试的,与自己赶来的死尸站在一起。
而在天坑的底部,坡腰,以及天坑口,站满了围观的人群。
第11章 鏖战
这时的围观者比第一天还要多,很多人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自然是最精彩的,纷纷从各地赶来。尤其是各地的巫师术士,更是不愿意错过开眼界长见识的绝好机会。在现场,还可看到不少穿着怪异的人,从服饰上判断,应该是从云南赶来的术士。云南的秘术是很有名的,这大概与他们不辞千里到处观摩研学的传统有关。
参加天坑比试的赶尸匠有三十二人,都是在前两轮有不俗表现的,法力自然也不低。
此轮还是通过抽签来决定分组对象以及比试顺序。三十二人中最终胜出者将与上届赶尸大会魁主童子轩进行终极比试。
让我担心也是让我没有料想到的是,我居然抽到与曲派弟子青斑进行面对面的比试,而且是最先上场比试的赶尸匠。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其实我们两人早已暗中交过手了,知道对方的底细,自然不敢大意。
于是,我们开始比试前的精心准备。
就在我与青斑各自检查要赶的死尸的时候,听得旁边的看客议论纷纷。
“这两人好像法术都不错,到底谁赢谁输只怕很难说……”
“我看那脸上有青斑的赶尸匠更厉害些,那飞龙洞的青龙他都可以唤得出来,法术绝非一般……”
“我看未必,那秀才模样的赶尸匠也不弱,先前没有出狠招,是故意麻痹对方,再说,高手往往是最后才出狠招,这才是战术……”
“我看他们旗鼓相当,鹿死谁手,实在难以预料……”
田古道听到他们的议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插话进去:“你们觉得曲门弟子会赢?”
见身为赶尸匠的田古道也加入讨论,看客更加来了兴趣,争论不休……
见火候已到,田古道话锋一转:“我坚决认为,柳派的弟子在这个合回合一定会赢!曲派的弟子绝对会输!”
这话果然产生了效果,引来众多反对声。
“你凭什么说柳派的秀才会赢?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是自己给自己门派脸上贴金!因为你是柳派弟子!”
“我看你们柳派的赶尸匠弱不禁风,一幅落魄秀才的模样,绝对赢不了!”
田古道生气:“谁说我们柳派的坏话我跟谁急!我告诉你们,柳派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实话告诉你们,这秀才在我们柳派的法术是最差的,但是对付曲派的那个青斑还是绰绰有余……”
旁边很多人听了田古道狂妄的口气,很不服气:“你就吹吧,反正吹破了天有高个子撑着……”
这时又来了一个男子,满脸怒气:“谁说曲派弟子会输?!我告诉你,他赢定了……”过于激动,那男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看样子,估计是曲门的弟子。
田古道一幅更加来气的样子:“不服气是吧?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们柳派的秀才输了,我愿意赔钱!如果柳派的秀才赢了,你们赔钱!敢不敢?我看你们不敢!”
旁边的人被激怒了:“谁说不敢!赌就赌!”
田古道步步诱对方深入:“我看你们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别赌打了,就赌个输一赔三算了,好不好?”
旁边的一伙人越发恼火:“谁说我们没钱!我看是你自己没钱,胆怯了不敢赌大的才是!干脆赌注下大一点,输一赔十!敢不敢?!”
“输一赔十!敢不敢?!”人群里很多人发出附和的声音。
田古道假装底气不足的样子,不答话。
那些被他奚落了一番的人更加来劲:“不敢了吧,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时,田古道猛然一喊:“谁不敢了!外婆个泡菜!今天老子豁出去了,输一赔十!”
这时,有好事之人搬来一个木几。
田古道一蹬而上,站了上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