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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结果了,你们抓错人了!”
“为什么?”法医问。
我说,又有人被杀了,就在刚刚!
小艾挂在了一棵树上,惨白的身躯上带着斑斑血迹,跟身后萧瑟的枯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是一副凄美的画卷,在九月的微风当中,如同秋千一般左右摇摆。
被剖开的身体血肉外翻,一节红白相间的绳状物缠绕在脖颈之上,眼睛无神的向外凸起。血液还未凝固,正在点点滴滴洒落地面的枯叶之上。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小艾,因为我看到了那条洁白纤细的手臂,以及落日余晖下闪烁着银色光亮的手串。
我赶快转过身把苏梅推到了墙后面,女孩子看到这样的情景,恐怕会疯掉的。
“喂?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哪里?”
我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感觉到自己的后脑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砸了一下。
等到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苏梅被一个人摁倒在地上,那人手里举着一把尖刀,正准备划开女孩子洁白的胸膛。
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痛,就连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我爬起身,摇摇晃晃的扑了过去。
男人被我推倒在了地上,苏梅双目紧闭胸口颤颤巍巍的,只是晕了过去。
“果然是你!”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手里面的利刃寒光逼人。
面容俊朗自带儒雅,即便是满脸的狞笑,却依旧显得文质彬彬,可偏偏眉阁棱角分明,略带杀伐之气。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正好今天将你们一并解决!”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仅仅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你的秘密?”我有些后悔来之前没告诉阿姨我们的地址,我看到苏梅的电话被握在那个家伙的手里。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男人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回过头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小艾。
“我有我的事业,不能毁在她们手里,我也不想的…;…;”
“你有什么事业?欺骗勾搭女孩子也算事业吗。做下的事情不敢承认,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解决,这就是你的职业道德?”
我的话让男人眼角一阵抽搐,似乎是戳到了他内心的痛处。
“你果然都知道了…;…;第一眼看见你就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男人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就像是个疯子。
“天生有魅力,难道是我的错吗?如果不是这些小婊子每天围着我转,我又怎么会把持不住?让她老老实实把孩子打了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威胁我…;…;”
这样疯狂的表情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知道,接下来她就要来终结我的生命,然后是苏梅,或许苏梅也会被挂在树上。
我必须要尽量的拖延时间,虽然我并不知道会等来什么。
“那小艾呢?为什么也不放过!”
男人的眼角又是一阵抽搐,转过身,看向小艾,在这一刻,我发现他的目光居然柔和了些许。
“小艾是个好女孩,心地善良喜欢脸红,经常偷偷的在暗处打量我,我知道她也喜欢我的…;…;可是她为什么会有那手串,那天她一定在场,为什么要说出真相?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说到这里,男人凶相毕露挥刀就向我扑了过来。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守住秘密!”
我抓起了地面的一捧泥土,直接撒在了男人的脸上,然后踉踉跄跄的爬起身向他的腰间撞了过去。
男人虽然高高大大不过身子骨还是比较弱的,我压在他的身上。狠命的挥起拳头。
“啊…;…;”
我听到了苏梅凄惨至极的尖叫,失神之下被那男人推翻在地。
“快跑!”我大喊着。
苏梅吓傻了,愣愣的看着挂在树上的小艾,被捡起了匕首的男人扼住喉咙。
“不!”
男人举起了刀。
我不忍看到鲜血喷溅的画面,也没了起身的力气。
“滴滴!”
一个熟悉至极的电子音响起。
男人停下了动作,皱起眉头摸出兜里的手机。
在这一刻,感觉呼吸都停顿了,而那男人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是活见了鬼似得,拿着电话的手不住颤抖。
我看到苏梅的眼睛里流下泪水。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
趁着男人愣神的机会,我又一次狠狠的撞了过去,男人轰然倒地。
我拉起苏梅就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那闪烁着寒光的利刃。
“趴下!”
墙后面跑出来几个穿制服的人,手里举着枪。
我腿一软,带着苏梅倒了下去,枪响。
男人胸口冒出大团殷红,沾湿了满地的枯黄,手里电话落地
男人眼角居然也挂着晶莹液体,眼神中说不出的复杂,有解脱也有懊悔。
“你也去过那竹林…;…;你也感受到了么…;…;”
男人努力的牵动嘴角,想要带起一抹弧度,不过最终还是颓然倒地,临死之前面向身后的那颗枯树。枯树上人影晃动。
法医抱起了苏梅,我也被扶到了警车上送往医院。
我说,能不能让我看一眼苏梅的手机。
法医皱了皱眉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摁亮了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条新的空间说说,发表者是“秋的童话”。
【我心里的秘密就是,我爱上了你…;…;从第一次你站在洒满阳光的讲台那时起…;…;】
苏梅说,秋的童话是小艾的网名。
原来这就是小艾要说的秘密。
人都死了,怎么会发说说呢?是小艾的阴魂在作怪么?
后来我才知道,空间有种功能叫定时发布,即便是人死了也可以。
警察根据苏梅的手机定位找到了这里。被中断的电话引起了法医的警觉。
那个保安的确是冤枉的,栽赃嫁祸以及打匿名电话的都是真正的凶手,苏梅的班主任兼化学老师张少秋。
不难想象,寂静无风的夜晚,丽丽与心中的白马王子林中幽会,以怀孕要挟,最终被残忍杀死,并且清除体内怀孕痕迹。
丽丽也一定将苏梅见鬼的事儿告诉过凶手,所以对方就拿猫脸老太的手串做文章,试图掩盖罪证,让警方失去侦查方向。
不过他没想到,那天晚上竹林里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小艾。
一个喜欢却又不敢表白的羞涩女生,平常总喜欢悄悄观察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无意发现了惊天的秘密,看到了那残忍的一幕。
或许女孩子内心也曾挣扎过,但最终选择了替心爱的人保守秘密。
然而却因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最终死在了心爱之人手上。
凶手通过手串找到了小艾,杀死之后看到那条定时说说,不知道那一刻心中在想什么。
不过那男人临死前说过的话却一直在耳,他在竹林中杀人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第三十六章 撑黑伞的男人()
关于那个竹林,我一直都很好奇,当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没有机会去接近那个地方。
学校后院的小铁门被彻底的封死了,那片小竹林也已经是被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
我在家里休养了七八天的时间,那个家伙下手还是挺重的,根据医生所说。对方的力道再重那么一点点,我可能就要见师傅去了。
对于我这一次闯下的祸,师娘破天荒的并没有横加指责,反而像是一个温柔的小女人似的尽心尽力的照顾我,这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苏梅受了惊吓,情绪一直都不是很稳定,请了长假外出散心去了,毕竟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也的确需要进行心理疏导。
警方全面的封锁了这起案件的所有信息,包括网络之上铺天盖地,流传的有关于那串手链和猫脸老太的流言。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人们所淡忘,因为每一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新闻发生。
由于我养了几天的伤。马迪又招了新伙计,我也不好意思再重新回去,只能想办法做点别的。
马迪很热心,告诉我说学校附近有一个铺子一直没人租。前一阵子我还念叨着要帮师娘物色一处店址,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听进心里了。
我兴冲冲的跑过去看,那店面不大也就只有二十几个平方的样子,后面好像还有一个小杂物间。
我很奇怪这么好的位置居然挂了半个多月没人来租,因为这里邻近学校,每天放学的时候应该都会有不少学生在这里经过,随便做点什么生意肯定都会红火起来。
我正在围着屋子找租赁电话,一个老头子从旁边铺子走了过来,瓮声瓮气的说道。
“干什么呢?”
我说,我要租房子。
老头子说,赶紧走吧,这房子里闹鬼!
看上去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我怎么观察这铺子也不像是有脏东西的样子,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养,我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眼睛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早晨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眼睛里面好像是多了一圈红色的东西。本来以为是熬夜看小说看的,但是慢慢的我就发现两个眼睛里面的血丝非常的对称,就好像是某种特殊的图案。
不过我察言观色的本事,又长进了不少,这屋子里面有没有脏东西,我一打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
我赶忙掏出一根烟,递给旁边的老大爷。
“您能不能跟我说说这里到底咋回事?”
老头子接过了烟刻意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说道。
“也就半年前吧,这屋子里头死了两个,疯了一个,那叫一个惨啊…;…;”
我一听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老爷子接着说道。
“这里一家三口,是开杂货店的,为了省钱晚上就住这里。”
根据老爷子的讲述,开杂货铺的夫妻俩都是外地来的。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夜里这家的男人抡起菜刀发了疯,嘴里头一个劲的喊着“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活!”。
当时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附近有很多人遛弯。
人们惊恐无比的看着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正在追着自己的妻子猛砍,就好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行人纷纷躲避,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直到看着那个男人把自己的妻子斩的血肉模糊,而且似乎还不解恨,拿出了打火机就要点上。
警察赶过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烧着了,空气里满是焦糊的味道。
男人被当场控制住,已经状若癫狂,只是一直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活…;…;”
警察进入到杂货铺子的时候,才发现女孩子也已经是人首分离,惨不忍睹。
后来这件案情被定性为,突发性精神疾病,导致男子暴起伤人。
然而民众却并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当天晚上,亲眼看到这一切发生的人,当时那个男人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魔鬼。
后来这地方,就开始变得不太平,接连换了好几任租客,生意都是惨淡收场。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搬到这里,所以并未听闻,现在这么一听,不由得一阵寒毛直竖。
“你个老逼头子,又在这瞎叨叨什么?”
一个40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咒骂着,我看到这个家伙的脸上带着一层黑气,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是走霉运了。
“小兄弟,你可别听这老家伙瞎说,哪里闹鬼呀…;…;”
原来是这小铺子的屋主,由于发生了那种事情,这铺子一直都没人敢租。
其实听到这里,我心里头也是有点抵触,毕竟铺子里面死了人。听上去有点没拧�
不过最终,屋主表示只收取我一半的租金,我心动了。
我说,你让我到屋子里面瞧瞧。
男子打开了门,里面还算干净,上一个租户半个月前刚走的,据说得了重病。
进了门之后,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屋子里面的味道有些怪怪的,本来是个开杂货铺的,摆了不少的货架子。
这地方我倒还挺满意,这里距离学校比较近,这一条街道上来往的人也不少,真要在这里开一间杂货铺,卖点什么小商品,生意应该还过得去。
也省得师娘整天在家里游手好闲,我也不用东奔西跑的打零工。
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是得跟那个女人商量一下,毕竟人家是长辈。
电话拨通之后,师娘就说了两句话。
你看好了就行,把价格再压一半。
我有些难为情。生怕开口压价,这老板会直接把我踢出去。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那中年男人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
“行!”
从那天起,这杂货铺也就算是应运而生了。
马迪人脉广,各种进货渠道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这店里面货架子一应俱全,也不需要多做收拾,基本上忙活了个两三天就正式开张了。
店开起来之后。由于师娘长得漂亮,穿的也大胆。
所以附近的学生,宁愿多走一条街从学校里面出来买东西,其实也就是为了多看师娘两眼。
生意还算过得去,我也渐渐的把这屋子里面曾经死过人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但是很快就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差点儿把命都搭进去。
师娘通常走的比较早,要回家去看肥皂剧,我闲着没事儿,都会在这里呆到晚上九十点钟,旁边有个工厂,这个点儿下班,能卖出去不少东西。
几个刚下班的小姑娘来买泡面,我跟她们几个都已经混的很熟了,一边给她们拿东西算账,一边儿调戏,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撑伞的男人。
这扮相可就有些奇特了,大晚上的又没下雨,撑了一把黑伞,这是在玩行为艺术吗?
我忍不住的开了一句玩笑,那男人抬起头来,一双浑浊的眸子就好像是死鱼一般,没有半点表情。
只是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
“给我来包烟。”
我看他递过来十块钱,就直接甩了一盒烟过去,对方也没说什么,抓起柜台上的烟揣进兜里,转身就往门外走。
不过当她跟旁边那个女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之间嘟囔了一句。
“时间差不多了,早点做准备吧…;…;”
女孩子吓了一大跳,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我皱了皱眉,刚准备呵斥,那家伙已经是撑着伞走了出去。
那伞黑漆漆的,月光洒在上面,就好像是被吸走了一样,看不真切。
“真是个怪人…;…;”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调笑起来,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女孩子似乎是被吓着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直到第二天开门的时候,我才听说。
今天早上在工厂里面,一个女工被卷进了机器里,被绞得都凑不全了。
第三十七章 他没影子()
几个来买东西小姑娘眼睛哭得红肿,唯独不见昨天晚上最后走进来的那一个。
我立刻想到了那个撑黑伞的男人,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关联。
拉开了抽屉清点零钱,我发现有一张钱上面粘了一块污渍,不过也并没有在意,原本钱这种东西就没有干净的。
整整一上午我都在回忆昨天晚上的那个家伙,师娘听说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今天晚上早点关门回家。”
晚上的时候。照例我独自一个人收拾,不过我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居然带着些许期待,总觉得今天晚上还能遇到昨天那个奇怪的男人。
时间刚好十点,店里面买东西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刚准备收拾东西关门,一把黑色的雨伞映入我的眼帘。
又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同样的是来买烟。
“你是干什么的?不在这附近住吧?”
我下意识的随口问了一句,一直都在紧紧的打量那男人脸上的表情。
“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男人声音沙哑的说着。把烟揣进兜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我目送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发现这个家伙旁边好像没有影子,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走得很远了。或许是因为光线太暗。
师娘打过电话来催我赶快回家,我答应了一声就把门给关了。
晚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等到我第二天开门的时候,听到旁边铺子的人在说。工厂里又死人了。
这一次死的是个男人,工厂里的车间主任。
这个家伙我昨天还见过,下班了之后来我这里买过烟。
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不由自主的就把这两起,生产事故和那黑衣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我快速的拉开抽屉,翻找那个男人给我的钞票。
和前天晚上收到的那张一样,钱上都有一块污渍。
那块污渍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图案。
我感觉到很奇怪,觉得这图案好像是见过。
我把师傅那两本书,拿到了店里面,平常的时候都会翻看。
我觉得这个图案有些眼熟,立刻翻找。
不久之后,果然是在一处并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图案,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释。
【死而不僵,怨念化鬼,所及之处遇阳气现形。谓之鬼印。】
这句话倒也不难看得明白,就是说人死了在怨念的催动之下,尸体不腐不僵,能够像常人一样行走,一旦遇到阳气充足的物件,就会在碰触的地方留下类似的这种印记,被称之为鬼印。
那个家伙不是人,至少不是活人!
我把那两张十元的钞票扔到了桌子上,感觉一阵恶心。
钱这种流通的货币,每天都要经过人手所以沾染阳气重多,那个家伙捏着钱递过来,自然是要在上面留下印记的。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是人,为什么偏偏要来我的店里面买东西,那两个死了的工人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我突然又有些期待,今天晚上会不会再见到他。
师娘进了屋之后。一眼就瞥见了桌子上的两张钞票,神情有些紧张。
“哪来的?”
我把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