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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黄天缓过神来,坐在床前就和大家商议军事。
主簿出了一个好计策:“陈留城坚固,强攻我们损失一定很大,就算攻下来,那也是十天半月后的事情了,谁敢保证这期间没有曹操的援军赶到?所以我们应该放弃攻城。”
“就这样回东郡?”黄天一想到曹丕在城墙上这着他的鼻子骂,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一个小屁孩都嘲笑他攻不破陈留城。
“太守,我们不会东郡,我们南下支援袁公。”主簿解释道。
“南下?”黄天眼中露出了笑意,是啊,正改南下的,都怪自己怒气冲天,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忘了,假如自己不再陈留城外耽搁,此时恐怕已经到达了陈留边境,前后夹击,曹仁的部队必败无疑。
“南下是个好主意。”黄天说完这几个字,心中有犹豫了,他的妻子儿女还在陈留郡,要舍掉这四分之一的财富,他很舍不得。但是,不南下,自己也很难救出妻子儿女,不如南下快速结束边境的战斗,然后再跟着袁术的部队北上,到时候再攻破陈留,就出妻子儿女。到时候,哼哼,曹丕这小子,老子一定让他给自己添粪坑!
“南下!”黄天翻身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地,但精神倍儿好,没走几下,就如同一位身体无恙的人。
帐内各位军官都高兴于黄天做了一个正确的决策,但是,帐外却冲进来了一位血迹斑斑的士兵,见到黄天,就跪下去哭诉。
“太守,乔将军接到你的命令,偷偷潜伏到陈留南门准备发动进攻,但是,从我们身后突然冲出一支三千人的骑兵,把我们冲散。我赶来时,乔将军正在重新集结队伍,准备和这支骑兵面对面大战一场。”
“陈留南,带兵的是谁?”
“他们没有旗帜,看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像是少将军……不,曹昂的部队。”
“曹昂!”黄天突然捂住胸口坐了下去,他刚才才刚恢复的身体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垮。
其实,南城门处的领兵首领是吴越,是曹昂特意选出八千人中速度最快的三千轻骑作为先锋,救援陈留,而曹昂亲帅五千相对较慢的骑兵随后赶来。吴越的三千士兵到达陈留北门的时候,本来已经选好了伏击地点,没想到黄天的部队尽是重装,人数又多,吴越就选择了防御力稍弱的乔达部队进行进攻。
124、东郡空虚(九更求票)()
黄天一听曹昂出现在城南,以曹昂部队的实力,乔达还有胜利的机会吗?肯定没有。
那么,自己还能向南挺进吗?恐怕自己刚赶到城南,就看见曹昂杀完乔达的两千士兵,又开始向自己进攻!曹昂出征时有八千精英部队,而自己才仅有七千,不谈质量,仅谈数量都不是曹昂的对手。
“曹昂骑兵凶狠,我们不能给他野战,现在南下与袁公汇合,势必会中途遇见他们,陈留城虽然可以抵挡他,但却不是我们的。”黄天很无奈,“我们回东郡吧,依靠东郡城据守,等待袁公的大军北上。”
在场的各位军官也没有更好的计策,也只有黄天这一计策最好了。
于是黄天命令乔达做殿后的部队,黄天率领着四千五百人火速赶回东郡。
此时的曹昂已经接近陈留,便停军暂歇,派人打探陈留的军情。探子回报,城南吴越正在收割,敌军已经溃不成军,又被全歼的迹象;其余三道城门已经没有军队,前几天堵在北门的黄天的军队已经向东郡方向撤退。
曹昂细算一下时间,如果赶路及时,自己这支快速反应队伍很可能在黄天之前赶到东郡,那么就可以占领东郡,等黄天到城下之时再派兵出击,一举歼灭黄天的部队。
曹昂拿出地图,选择了一条直路可从东郡东门进城,于是调转马头,想东郡城奔去。反正,陈留已经解围,陈留南部的边境也有曹仁扛着,一时半会不会崩溃。
来到东郡城门东,曹昂一看东郡城墙高大,要强攻的话恐怕不行,因为他身边除了骑兵之外,没有任何攻城的器械,无法攻城。用吊绳攀爬城墙的话,肯定会被守军打下来,这些精英骑兵用来攻城折损,完全是暴殄天物。所以,只能恐吓。
“楼上的士兵听着,我乃曹太尉帐下曹昂,领兵两万前来取叛贼黄天的人头,我知道黄天此时攻打陈留,没在城内,那就请你们速速打开城门,饶你们不死,并判你们有讨贼之功。”
曹昂的话说得正气盎然、底气十足,城楼上守门的十多位士兵自然是害怕的,城楼下成千上万的骑兵没人一口唾沫都会淹死他们。但是,手城门的什长仍然谨慎,他虽然知道曹昂要比黄天强大许多,但他还是担心黄天会突然出现给他一刀。毕竟黄天刺杀刘成的过程他是知道的。
“少将军,我一守门小吏虽愿意迎接您的大军进城,但是我担心擅自做主会让众多士兵不服,请少将军稍等,我去通知守城将军如何?”
曹昂本想大骂,但觉得对方已经下了决定,不可能凭自己骂几句话就马上开门,还不如让他速速汇报,否则,耽误了时间,黄天回了城,事情就难办了。
守城的什长跑到太守府,给留守太守府的护卫统领汇报。
“统领,曹昂已经率军抵达东门,传话出来,开城投降可免死罪,还可以获得讨贼之功。现在黄太守不再城里,我们该怎么办?”
护卫统领大吃一惊,曹昂竟然在城东门,现在每到城门仅十五位士兵守卫,太守府十位,加起来也才七十位士兵,根本没有硬抗的机会。除了开城投降,似乎就没有别的出路。
“曹昂带了多少兵?”
“密密麻麻,漫山遍野,我数不过来。听他说,他带了两万精兵。”
“哎!”护卫统领长叹了口气,“如此,东郡将会保不住了,为了城内百姓的性命,我看……”
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感觉越来越近,人数越来越多。
护卫统领问道:“难道他们冲进来了?”
两人异常震惊地冲出府门一看,西门街头有一队士兵正以整齐的步伐走过来,领头的越来越清晰,真是黄天!
什长和护卫统领面面相觑,幸亏没有打开东门,不然,自己的人头不是被曹昂砍掉就会被黄天砸碎。
护卫统领和什长连忙向黄天赶来的方向赶去,着急地呼喊:“太守大人,太守大人!”
“什么急事,快说。”
“曹昂已经率大军抵达东门,我们关紧城门和他周旋,如果太守再迟一步回城,恐怕他们就要攻城了!”
黄天没有多说话,带着部队就向东门奔去。
东门处,守城的士兵看着城下的千军万马正在瑟瑟发抖,见到黄天赶来,十多人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曹昂见有一将军模样的人赶来,就大声问道:“管事的来了,那就开城投降吧?”
黄天冷冷一笑:“管事的来了,但是不开城门,少将军你就在城外过夜吧!还有城内没有大锅给你们做饭,还请少将军自行解决吃饭的问题。”
黄天知道,向曹昂这种快速反应部队,很多时候没有带粮食和帐篷,就算带,都是很少的。而粮草大军都被远远地甩在身后,所以,黄天就用吃住来嘲笑曹昂。
曹昂见城楼上的将军如此精明,又拒绝得很果断,就猜测,就算不是黄天都是黄天的亲信。
“莫非楼上之人就是黄天黄太守?”
黄天笑道:“哈哈,曹昂,看来你的眼里还不错,我就是黄天,就是你想讨伐的黄天。听说你百战百胜,现在,我就让你在我的城楼下吃点苦头。”
“黄天,你罪大恶极,如果能主动开城投降,我一定禀报父亲,赐你个全尸,再厚葬你。如果还在继续顽抗,我将毁灭你的一切!”
“哈哈哈哈,看到底是谁毁灭谁的一切!”黄天也不示弱。
曹昂见黄天没有投降的意思,便不再多言,指挥身后的部队离开了东郡东门,太阳已经偏西,他要找一个县城歇脚,五千兵马的粮草和住宿,需要一座县城才能提供。
黄天见曹昂离开,但内心并不安详,虽然曹昂不敢攻城,但曹昂始终都在东郡城周围,是个威胁。还有,此次出兵陈留,被曹丕小儿辱骂,狼狈而归,还差点丢了东郡,这个失败,他真难以承受,心里憋屈得慌。
接下来,他准备清查泄露他家眷藏身地的人,唯有此人才能让他解恨。
125、清查叛徒(十更)(第十六更是115章)()
黄天把清查叛徒的任务交给张单,让主簿和乔达协助。
张单三人迅速来到监狱,准备提审县令和陈群。三人先来到县令的牢房,只见县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打开牢房,冲进去看时,县令口吐鲜血,早已没了呼吸。
“谁干的?”张单大吼,嫌犯死了,案件怎么查清?
身旁的狱卒没有说话,面对张单这种高级军官发怒,他们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县令为何死去。
“谁干的?你们倒是说话呀!”乔达指着几位狱卒的鼻子怒吼。
年龄稍长的狱卒才颤颤巍巍地说道:“将军,小的只负责关锁牢房,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单一脚踢去,这位狱卒就仰翻在地,随即大骂:“你们这群浪费粮食的无能之辈,看守个人都不行,快去把你们管事的给我叫来!”
两三位狱卒纷纷转身离开,去叫监狱长。
狱卒走后,张单问道:“你们说,县令已死,就是他亲自把夫人公子送走,现在,我们查案的线索没有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乔达说道:“看看监狱长怎么说再想办法。”
不一会儿,监狱长来了,才刚进牢房,就大声赔罪道:“张护卫、乔护卫、主簿大人,出这么大的事情是下官失察。具体事情还容下官禀来。”
张单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说说县令为什么会死!”
监狱长手一招,仵作便上前查看尸体。张单真要发作,监狱长突然说道:“张护卫,下官今早曾探视过监狱,县令还活得好好的,我和他聊了几句,并没有什么异象,谁知才过了半天,他……他就……”
张单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监狱长答道:“我问他夜晚是否能睡着觉,提供的牢饭还能不能下口,需不需要帮助。他说都还行,只是希望我能帮他澄清冤屈,他说他是冤枉的。”
这时,仵作汇报,说道:“县令口吐鲜血而亡,看他身体的颜色,可以初步判断为中毒。”
“中毒?”张单马上问道,“谁给他送的食物?”
监狱长马上吼道:“去把送饭的给我叫来!”
不多时,送饭的小吏就来到了众人面前,他刚进监狱,浑身就直哆嗦,来到监狱长和张单的身前之时,一下子就跪下了地。
“各位大人,县令大人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各位大人明察!”
张单吼道:“抬起头。”
小吏才抬起了他那已经吓得惨白的头。
“快说,你是怎么下毒毒死县令的。”
“冤枉啊,大人,小的只管送饭,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
“那些事是什么事?”乔达连忙接过话问道。
“额……刚才张护卫不是说县令被人毒死了吗?乔护卫,你可要相信我,不是我干的。”
张单挥挥手,说道:“收监。”看来,从此人身上已经难以找到突破口。
张单又说道:“把做饭的,送饭的以及路过县令身边的人都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在牢房门口,跪了十多人,张单一一提审,从下午一直审到天黑,都没有任何眉目。张单急得准备用大刑的时候,仵作又汇报了一个发现。
县令中毒的包毒药的纸在牢房中找到,这张纸的旁边,地上的稻草有些凌乱,有打斗的痕迹。
“看来是有人闯进监狱下毒,或许县令发现,但是这罪犯强行把毒药给县令灌下……”张单开始猜测县令的死因。
“监狱长,快查今天有哪些外人进过监狱。”张单又开始下命令。
……
忙到深夜,仍然没有查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众人只得悻悻而归。
第二天,张单命监狱长继续调查县令的死因,张单三人便提审陈群。
陈群来到大堂内,便跪下来:“三位大人,我与夫人、公子被劫走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要替我做主。”
张单大骂:“我还没问你,你就直接喊冤,还有王法吗?你知不知道这是审犯人的地方?”
陈群白了一眼张单,心中不服,但是也不能说什么。
张单见陈群低下了头,才问道:“陈群,为何你去接夫人和公子的时候不快马加鞭,赶在贼人的前头呢?”
张单马上抬起头,说道:“张护卫,我怎么知道有贼人,我不是都按照平常的行军速度吗?难道这都能定我的罪?”
张单拿起惊堂木一拍,吼道:“陈群,我怀疑你通风报信,故意让贼人先去。还敢在我面前狡辩,耍狠!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你!”陈群只能怒视,没有其他办法。
张单放下惊堂木,冷笑着说道:“昨天,亲手让贼人劫走夫人、公子的县令死了,被人毒死了。你觉得此事谁最有可能下手?”
陈群似乎知道张单会怎么说,就骂道:“当然是你最有可能。”
“我!”张单大惊,“你胡说什么?给我掌嘴!”
台下的士兵上前,啪啪啪啪地扇了陈群好几个耳光。
“陈群,我看你的皮很硬啊,是不是想尝尝大刑的滋味?”张单已经把破案的烦恼一股脑地泼向死硬的陈群。
幸好陈群的直接上司乔达出面,陈群才免于受苦。
“张护卫,我们还是审案为重,继续问吧。”
张单看了看准备好的问话,又问道:“陈群,以你的身手,在没有套上锁链的情况下是能够逃出牢房毒害县令的,但是你身上带着锁链,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在监狱内有狱卒帮你?”
陈群笑道:“是啊,我一直带着锁链,我怎么能逃出牢房并毒害县令,我还要问你呢?”
张单有拿起惊堂木,大吼:“放肆,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
“那我最后问你一事,你还有没有同伙?”
“我呸!”陈群一口唾沫直接飞到了张单的脸上,“你这叫审问吗?你这完全是在冤枉我。乔大人,你要帮我啊!”
“快,把他拉回监狱。”张单已经对这位骨头很硬的囚犯丧失了询问的耐心。
126、断案捷径(十一更)()
张单、乔达、主簿三人调查、审问了三天,关于黄天家眷被劫一案仍然毫无头绪。
其实,本案件的告密者另有其人,早已离开黄天投奔了曹操,以张单他们的断案能力,查不出来是应该的。
此案还有一个案中案,就是县令的死,究竟是谁害的?可以猜测,还县令的人应该就是协助曹操劫走黄天家眷的人。这一个推理很多人都会接受,很多人都这样去想,就导致了根本查不到是谁去个曹操通风报信。
那,真实的情况是如何呢?县令是自杀的。
县令被黄天派人从县衙带走之前,他就意识到他自己肯定不能活命。虽然他没有通敌,但却是他亲手把黄天的家眷交给曹仁的,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是脱不了干系的,黄天很肯定不会饶了他。所以,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就是假装自己被别人暗杀,这样的话,就会让黄天相信他不是主要犯罪的人,或许还会留他的家人一条活路。他的家人活下来,他离开三国之后,也会得到一笔钱。
如果他硬扛着不认罪,在案件无法突破的时候,肯定会拿他做第一责任人问罪,到时候,满门抄斩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
县令见东郡的局势和断案的能力,破不了此案的几率太大,所以就悄悄带上了一包毒药,藏在贴身的衣服里,找了个时机,自己自造了一个犯罪现场,自己把自己毒死了。
县令为了保全家人而自己死去了,但张单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县令在做假,黄天更是暴怒,责令张单等人尽快破案,不要等到对方把所有的线索都破坏了都还没查到。
室内,张单、乔达、主簿三人对坐着,在想办法怎么破案。
“你们俩说说,我们现在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张单问道。
乔达、主簿摇摇头:“没办法。”
“你们俩都没办法,我更没办法看,难道我们就这样呆坐着,三天后,去给黄太守汇报,我们查不了此案?”
乔达、主簿仍然没办法,愁眉苦脸。
三人对坐着,桌案上的酒没有动一滴,根本没心思。从早晨开始,日上三竿,仍然呆坐着,中午,士兵端来了饭菜,他们三人仍然呆坐着。
突然,张单一拍桌子,贼笑道:“有了!”
乔达和主簿瞬间变精神起来,凑了过去,张单小声说道:“依你们看,谁最可能是叛徒?”
乔达摇摇头,说道:“谁都不像。”
主簿也说道:“猜不出。”
“我不是说谁是叛徒,我只是说谁像叛徒。明白?”
乔达和主簿对视一眼,仍然不明白。
张单站起身,叹了口气,才说道:“我直说了吧,现在最像叛徒的人是陈群。”
“陈群!他不会!”乔达马上接过话,“他的性格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叛徒,他就算死也不会做叛徒,我敢替他担保。”
张单摆摆手,说道:“乔达,按你这样想,你是想让我们三天后在黄太守面前出丑吗?万一黄太守一怒,把我们三人的官职一免,到时候该怎么办。”
主簿连忙劝道:“张单你说,我们听。”
张单才收掉情绪,说道:“我准备把罪名安在陈群的头上,这样,案件就可以圆满结束,黄太守满意,我们也省心。”
“怎么可以?不能害陈群!”乔达否决。
张单又板起脸,说道:“不害他,难道让我们自己受害吗?”
乔达似乎也不想受黄天的处罚,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不可以不定他死罪?”
“不定他死罪?”张单冷笑,“不定他死罪那么其它的罪责由谁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