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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民食餮 作者:live-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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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当其冲的赭鼎若不是以爪钩地,便当即要被冲了出去,而他身边的部下此时已被吹得连滚带爬站都站不稳。
  便见狂风中稳然不动的地兽一只只慢慢变换了蹲坐之姿,站立而起,青铜目中纷纷闪出血气厉光,步步逼近。
  且说那敖翦,只觉浑身冰冷,脑海中一阵浑浑噩噩。
  也幸得他本就是海生之物,便是在暗流中失了意识亦不至溺毙。
  隐约间,仿佛忽然被什麽粗壮如蛟般的力量卷住,不由自主地往未知的地底深处拖去。
  过了不知多久,一些模模糊糊的对话隐约在耳边响起。
  ‘主子,俺捡到了一个活人!’
  ‘……’
  ‘他还有呼吸!身体还有一片片的鱼鳞!!’
  ‘笨死了。这是南海鲛人。’
  ‘鲛人?好稀奇!’
  ‘……滚一边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中终於有了些清明。
  身体却像被火烙煎过一样,辣辣的疼痛。
  然而他却又觉得很冷,那种被寒冷的水包围的感觉,就像那熟悉了几百年的南海游龙渊底。
  敖翦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整个人缩了起来。
  他忽然害怕睁开眼睛,怕发现自己其实还只是一直地待在那个寂静又冰冷的小木屋里,因为织著鲛绡纱太累了偷偷打了个小盹,在梦里梦见了自己成为了那只红色的大妖怪的食物,被带著跑到了东海,又跑上了岸,过了一段难以忘怀的开心日子,而等他睁开眼睛,那麽就会发现一切不过是虚幻……
  那仿佛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的橘红色的温暖,其实完全不曾存在过。
  忽然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个困惑的声音在说话:“不应该啊,这会也该醒了……”
  完全陌生的声音让敖翦吓了一跳,他反射性地睁开了眼睛,立马跟凑得很近的一双红瞳对了个正著,一瞬间双方都吓到了。
  “喝!!”黑暗中的那个人手里拿著一颗夜明珠用以照亮,这手一抖,夜明珠掉了下去,幸好是在水中,否则肯定得摔个八瓣,“嘿!怎也不先打个招呼,把俺吓著够呛哩!”
  敖翦很老实地弱弱回答:“很……很抱歉。”
  没想他竟然这麽老老实实地道歉,对方也尴尬了,他弯身把掉在地上的夜明珠捡起来,仔细检查没有摔出裂痕之後,边松了口气,边小声絮叨:“还好没摔坏,不然回头可得挨骂。”
  借著夜明珠的光亮,敖翦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
  这人穿著一身的黑袍,一大堆随水乱扬的黑色头发,肤色似乎也相当的黝黑,若把那夜明珠之亮遮掩,只怕他就能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蓬乱的头发下头颅相当的大,眉骨微突,轮廓相当明显。
  敖翦想坐起身,只是一移动,脑袋一阵钝疼不已。
  对方连忙制止他:“嘿!别乱动啊你!你脑袋在水道里磕开瓢了!胆子可够大的啊,竟然敢从地面的水道钻进来,俺要是从那过去,肯定要蹭去一层鳞。”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圆溜溜的眼睛带著对陌生事物的惊怯。
  黑袍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俺叫冀獠,这里是地底河脉。”
  “地底河脉?”敖翦当时愕然,虽身居南海渊底少有接触陆上水路,但偶尔在宫中也曾偷听一二,亦知天下除却四海,陆上自有四渎五湖,星罗密布,各有龙王爷规管,却不曾听过有地底河脉之说。
  冀獠见他一脸茫然,便抓了抓一头乱发,他面相虽陋,但心地却是不错,颇有耐性与他解释:“你没听说过这不奇怪。天下有五湖四海,这地底之下,其实也有连绵河脉,只是不为世人所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敖翦既是好奇又是惊讶,他想起了昏沈之间听到的对话,其中便有这冀獠的声音:“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
  那男子有些粗鲁地揉了揉鼻头,呵呵一笑:“这没啥,俺也是路过。没想你是个鲛人,俺不曾入海,没啥的见识,还以为你是不小心掉来淹死了的凡人。幸好俺家主子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你是南海的鲛人。”冀獠又道,“俺家主子说了,让你在这好好歇息,有啥的留著好了再说!”
  敖翦虽说醒来,但脑仁磕到的位置还是闷闷生疼,加上一身被饕餮折腾出来的伤,此刻已精神不济,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再次郑重地表达了谢意,然後又再度睡去。
 

  第四十五章 潜蛟藏,连绵百里地底河

  鱼若去鳞,便如同人剥皮,其苦何堪。
  便是龙子,剥鳞之创也非比寻常,再加上指蹼重创几乎尽碎,十指连心,所受煎熬非言语能作形容,敖翦在床上一躺便又是数日。
  期间那冀獠每日为他带食。
  地底河脉不见天日,其中生存之水族自非寻常之种,大多细小,莫说鱼鳔,便是整条入腹,也不知要吃个多少才能管饱。故而敖翦这些天所食之物,却是那那冀獠不知从哪里挖来的古怪肉团,虽说状似肉团,但却并非真是肉块,这外表看来白如截脂又有肉质纹理,但食入口中却软如芝菌。
  此物谓之何名便连那冀獠似也不知,他就按照那模样称作“肉饨饨”。
  吃下去的味道虽说有些像啃珊瑚一般,但既是受人照顾,敖翦也不好拒绝,吃多了几次便也就习惯了。不曾想那古怪的肉块表象不怎麽样,味道不怎麽样,但除了果腹之外,竟是极具疗效,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见是慢慢痊愈。
  明明是毫无关系的水族,却愿意这样帮助自己,对於冀獠,敖翦自是心怀感激。
  只是养伤的这些天来,他却无时无刻不惦记著地面。
  他心里有著一份奇怪的焦虑,自被掳走之後便油然而生,如今虽是逃离险境,却依然不得缓和。
  如果大妖怪始终找不到自己这份储备的粮食,大概会就会再去找一份新的吧?也许是一只肥肥胖胖的鱼怪,或者好看又美味的蝴蝶……
  一想象大妖怪背部本来是他坐著的位置如今或许已经换上了一只陌生的、比他胖、比他好吃的妖怪,他就觉得心脏的位置像被狠狠地捏住,气都喘不过来的万分难过,这种感觉甚至比因为没法按时间完成鲛绡而挨了後妃的责骂,或者三四天才拿到一丁点的鱼鳔可是里面满是泥沙的感觉还要更加难过。
  他想要快些回去,回到地面,回到大妖怪的身边。
  所以当他能够从床上坐起下地,便与那冀獠告辞,问他如何能从水道重上地表。
  冀獠抓了抓头发,似是有些为难:“俺待在这地底下有好些年头了,很久没出去过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俺带你去问俺家主子,他知道的比较多,定能给你指条明路!”
  二人出了小屋,冀獠在前引路。
  无日月星影的地底,水域之中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冀獠手中的夜明珠散发的一片光团。偶尔有些地底河脉的鱼游过,不似海中游鱼般斑斓,也不像陆上江河的肥硕,却是些细小体长,浑体透明甚至能够看到骨头与内脏的透明小鱼。
  若换了旁者,这一片漆黑,定是如陷迷宫般不知方向,但敖翦自幼便长在海底,更常於夜间偷偷溜出皇宫去海角找他的外祖父,在漆黑的水中锻炼出一种敏锐的触觉。
  借著水中荡开的波动以及在碰到硬物回流的涟漪,即使目难视物,他也已知晓此河脉之下竟宽广似深海一般,且有一根根粗达需数人联合方能环抱的锺乳石柱接连在洞顶与洞底之间,虽无雕梁画栋,但这地底之处宛如巍峨宫殿。
  四周漆黑难辨,但冀獠却显然是轻车熟路,走了半刻的功夫,便停住了脚。
  他回过头,小声与敖翦吩咐:“待会见了俺家主子,说话得小心著,俺主子的脾气……有点儿大。”
  “我知道了。”敖翦连忙乖巧点头,心里头不由得更加紧张了。
  待再往前行,便觉此处水流仿佛静止了般,安然无息,那冀獠高唤:“主子!俺找你来哩!”
  无人应答,冀獠不以为然,走了几步,那出有张用从地底突出的石头磨成的粗糙桌子,他把夜明珠放在桌上,又嚷:“主子!没听到咋的?怎不应俺哩?”
  “吵死了。闭嘴。”安静的水突然生出一股水龙卷,扯得他二人头发飞扬,待那水静之时,便见一剪白影坐了桌子一旁。夜明珠光华之下,那人看来似已有半百之龄,一头灰白长发,并无蓄须,除却略见岁月纹路,却是面如冠玉,颇见世外之人出尘之姿,可惜他似乎目不能视,故眼前缚有白绢。
  “主子!”
  冀獠大概也是被骂惯了,大大咧咧地推了敖翦一把,“这小鲛人说想回去,俺不知道路,所以带他来问问主子!”
  那白衣人回答的语气颇为淡漠:“从哪儿来,便从哪儿回。”
  “不能啊,主子!”冀獠一听大大摇头,“俺瞧著他是从夹缝里给水流挤出来的,哪回得去?”
  白衣人闻言冷哼:“他体内有烛龙之息,比你强上百倍,何须你来费心?”
  敖翦心里吃惊,面前这位虽以白绢裹眼,可却仿有一双炯目,轻易便看穿他体内烛龙余烬,却不知这人到底是何来历?
  他心跳加快,白衣人竟是敏锐察觉:“怎麽?莫不是以为这天底下便只那衔烛之龙方有通天能耐?”
  “敖……敖翦不敢……”
  “你姓敖?”白衣人眉宇轻皱,“海龙族倒是能耐,性淫好色,多子多孙,却是子子不成龙。”
  “不是这样!”敖翦虽是懦弱,但对方语中轻蔑,更有辱父王之意,便忍不住反驳,“敖翦是不能化龙,可兄长均是龙形……”
  白衣人一抬手,止了他的话:“他们是他们,你是你,炫耀他人之能,自身不过废物,言之何用?”
  “……”
  他话是刻薄,但理却实在,一下子把敖翦给噎了个死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那冀獠看不过那小鲛人是来问路便要挨上这顿无辜的排头:“主子,您给高抬贵手啊,这小鲛人可不像俺这般耐骂耐操!”
  也不知是不喜他话中粗鲁,还是不待见他帮了旁人说话,白衣人神态之间更见不悦:“闭嘴。本座不过有话直说,连这话都听不得,如此肚量,莫说成龙,连得那‘敖’姓的资格也是没有!”
  敖翦默然不语,白衣人利言如刀,当下如同迎面被煽了巴掌一般,脸上一阵辣辣发热,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甘。或许在以前,居於南海渊底时的他只有井蛙之见,四面围墙,织机出绡,能得上父王一笑便於愿足矣,然自随那大妖怪离开南海之後,见过百幻浮洲、浩瀚东海、鼇背神境、仙山蓬莱,又遇上蝶族太子、丈螭将军、不廷胡余、神山土地,眼界早已不比从前,更兼在海边村落过活半年,虽说非属修炼,但这难得的历练也使他更看清自身。
  他又何尝不想成龙?!可这话他在心里轻轻地、悄悄地说过无数遍,从不曾说出口,怕是一说出来,便被听著的人取笑是不自量力……
  “俺也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反正……”冀獠嘴拙,哪扛得住白衣人的毒舌,平素若遇了这般他就闭嘴任对方骂个痛快,但瞧著身边那鲛人一脸黯然,连刚养出来不错的脸色都一片灰青,心里不忍,“反正俺是觉著,主子你不是说过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吗?”
  白衣人没想到他那颗榆木般的脑袋竟也灵活了这麽一回,被自己的话给堵了回去,他在冷哼一声後,终於把脸转向了敖翦:“既是如此,本座倒要听听,这一个生存在南海的鲛人,如何千里迢迢地钻到本座这地底河脉来。”
  敖翦没想到对方竟然对他的事情来了兴致,南海距此遥遥千万里,海族与这位白衣人显然也扯不上什麽关系……而且他与丹饕之事当也算不得些说不得的秘密,急於离开的敖翦便简要地将他离开南海的原因以及到这里的过程。
  待他说完,冀獠听得是津津有味,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拍大腿:“俺就说嘛!咋的前些日子地动山摇,险些没把俺的腰骨给砸了,原来是天塌了啊!”
  白衣人冷著脸:“难不成你还想出去遛遛?”
  冀獠连连摆手:“俺可不敢!上回天崩俺就出去冒了个头,被个娘们神仙逮了硬说是俺作的乱,险些把俺的头剁下来,这回说什麽俺也不会凑热闹了!”他拍了拍敖翦的肩膀,“俺还以为你是在水道里给磕掉的一身鳞哩……”
  “笨。”白衣人哼了一句,也不再理他,转向敖翦,仿佛是前辈训斥後辈般严厉,“没出息,得了烛龙之息,也不懂运用,竟叫那区区凶兽给欺辱了去,真是丢尽了龙族的脸。”态度之不屑,仿佛那流毒中原,为炎黄之族所惧之四凶饕餮,不过是小猫小狗般微不足道。
  敖翦无语,事实如此,就算如何砌辞开脱,也不过是保住一时的面子,事实,依然如此。
  白衣人又问:“你现在想回去,便不怕又落在那群凶兽手中吗?”
  “自是怕的。”敖翦很老实地点头,“不过我想它们本非中原之妖,乃犯险而入,若叫仙家察觉,只怕必难逃降服捉拿,故而自不能久留一地。”
  白衣人眉峰轻挑:“你倒是有几分聪敏心思。”
  “所以敖翦斗胆,请前辈指路。”
  白衣人并不急於回答是应是不应,食指微屈,轻巧手背,似在考虑一些旁的事情。
  敖翦不敢催促,只好在旁等待。
  过了片刻,那白衣人忽是问他:“敖家小儿,本座问你,你便是回去那凶王身边,又能如何?”
  “如何?……什麽如何?”
  “依然做他的口粮麽?”
  敖翦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就是丹饕的一顿饭吗?虽然至此还是相当的不称职。
  “回去继续做那个软弱可欺、只能依附凶王生存的无用之物?”
  “不!我不是!”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那白衣人的毒舌实在太过犀利,针针见血般刺得敖翦极为难受。他何曾不想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何曾不想让他的父兄刮目相看?他何曾不想让大妖怪不再为他担心?他何曾不想?何曾不想!!
  可便是想了,又能如何?
  他天生就并非龙身,乃为鲛人之姿,未能受父王重视,更未似他的兄长般受到龙族的教导栽培。
  他得幸获了东海的丈螭将军指点,可也不过是入门炼珠之法,後面只能靠自己摸索著反复练习,那些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法术却是一概不懂,便连跟大妖怪学得一门变形的法术,都半年了依然没能学得精通……
  “主子,这话太过了吧?”冀獠又忍不住了,小小地拉了拉白衣人的袖子,“主子,俺瞧著这小鲛人挺不错的,就别为难他哩……”
  “一边去!”白衣人生气地扯回被拉住的袖子,明明有白绸遮掩,却好像狠狠地瞪了冀獠一眼般,叫那冀獠缩了缩脖子,“不过你既是龙族,本座也不能见死不救,你且在此处留下,待养好了伤之後,本座自会让冀獠送你回去。”
  敖翦心里虽被他说得很是难受,但听到自己能够回去,当下道谢:“多谢前辈!”
  “前辈?哼……此话倒也不错。便是敖姓龙王,见了本座,也得尊称一声祖宗。”
  那白衣人神态倨傲,缓缓站起身来,水动白衫,衣摆飘扬,不凡气度,宛若天上谪仙。
  “记好了,本座夔龙。”
  

  第四十六章 古神夔,喜乐见雅含花龙

  夔,神魅也,如龙一足。
  见於上古,乃为龙族始祖之尊,能起风雨,耀如日月,其性喜乐见雅,常口中含花,故又名曰含花龙。
  却未知这行止均以高雅而名的龙族始祖,怎的会屈居於地底河脉这般暗无天日之所?
  待将那敖翦送回房间,冀獠掩上房门。
  在留在房内的夜明珠发出的幽光中,小鲛人那张困惑又苦思不解的小脸看得他很是不忍。
  遂见他耸身一起,在黑暗中瞬化出矫健长影,隐约可见其形似龙非龙,竟是一尾潜蛟。
  完全不需要任何照亮,那黑影犹如一尾大蟒,蜿蜒前行,未几,已至方才之处,那白衣人尚未离去,依然坐在那儿。
  夔龙虽目不能视,却能透过水流的波动感知一切,侧首:“你回来做什麽?”
  “主子。”
  巨蛟旋身盘落,化作那黑衣的憨厚汉子:“俺觉著这小鲛人没有主子说的那麽一无是处……”
  “本座何时说过他一无是处?”
  “诶?没有吗?”
  “他不过两百年的修为,颅内如意宝珠已能成形,如果他是一无是处,天下龙族多的是废物。”
  “那主子方才……”
  裹了白绸的中年男人冷不零丁地弹了下指头,一颗水珠瞬间化作石头坚硬,“嗖──”的一声射了过去,击在那粗人的眉心正中,随即散碎恢复成水体状态。
  “哎呀!主子!你砸俺干嘛的事?”
  “哼。本座是看不得堂堂龙子,居然巴巴地回去给一只下等的凶兽当粮食,那南海的龙王真不知道是怎麽教导自家的子孙,怎把人都教得没头没脑、本末倒置!”夔龙反掌一拍案桌,龙卷暴起,地底河脉翻起滔天巨浪,仿佛要把地底掀翻般,纤长身躯骤现万丈金光,犹如日芒绽射,光芒把他的皮肤照得通透莹白,侧脸上,虽遭岁月洗礼略见嘴角浮现纹路之痕迹但依然带著倨傲不羁的上古龙尊,绑在眼前的白绢非但没有半点病弱姿态,反有腾龙盘踞,蛰伏不动之势,“我龙族乃天下灵兽之王,食尽万物也不为过,岂为他人所食的道理?!”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冀獠瞧著河道都要被他家脾气不好的主子一时怒火给改道了,慌忙抱头蹲下狼狈大喊。
  夔龙白袖一收,光芒收摄,河流平复。
  冷言道:“行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
  “呵呵……主子知道俺胆子小哩……”
  “待他伤好,送他回去,省得碍了本座的眼。”
  冀獠犹犹豫豫:“主子……”
  “又怎麽?!”
  “俺不识路。”
  “……”
  “俺很久没走过地上的旱路,怕走失。”
  本来以为要挨一顿狠骂,冀獠都做好了咬紧牙关准备好了。谁想那夔龙却未出一言。
  半晌,方闻他声带低沈:“冀獠,你离世已达数千年长,难道不曾想有朝一日回到阳光普照的地面,享受世人香火供奉?”
  冀獠愣了下,摇头,老实回答:“俺这副怪模样一冒出头去,没准又给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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