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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佛魔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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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彦邦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谁得了白化病?”
  “朋友的朋友”秋雨替陈彦邦脱下外套,“你见过白化病人吗?可怕吗?”
  “我没见过,可怕倒是谈不上,但听说皮肤苍白,眼珠的颜色异于常人”
  孟秋雨瞪圆眼睛盯着陈彦邦。“皮肤苍白,眼珠的颜色异于常人?这说的不是你吗”
  他哈哈大笑说“我不是,我出生就是这样”他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头发是黑色的,患白化病的人,不仅皮肤,连头发,眉毛和睫毛颜色都非常浅”
  陈彦邦见她若有所思,闷闷不乐的样子,试探着说“也许我可以问一问,医生那么多,总有我认识的”
  秋雨点点头。陈彦邦吻了吻她的额头。佣人打了内线电话上来告诉他们晚餐已经备好,请他们下去餐厅用饭。他们刚刚转身,客厅的电话又响起来,他走过去接起来,说了一句你好,然后就是秋雨听不懂的语言了。
  秋雨只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取信息,他皱眉了,这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他将听筒从左手换至右手,他在思考。他提起钢笔写下了一长串她看不懂的字母,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他放下电话。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转头问她:“愿意跟我去趟日本吗?”
  “要去多久?”
  “大概两三天吧”
  “两三天也不长,我就不去了,我在这等着你吧”
  “真不想去?不想去日本看樱花吗?这个季节正是时候”
  “好看吗?”
  “去了才知道?”
  “好吧”
  陈彦邦当时记下的内容是一行地址,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东京都文京区本郷七丁目3番1号加藤诚司
  陈彦邦此行去日本是公事。他的合伙人费恩斯给了他这个信息,一并告诉他,此人是亚州最厉害的生物学家和细菌学家。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看能不能联上关系。陈彦邦心里清楚,厄瓜多尔的事情,以和平手段解决不了了。
  他们等了三天签证,第四日动身从香港飞往东京。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的向目的地奔驰。一路上粉白粉红的樱花铺满街市,绽放的花朵挤满枝头,一路蜿蜒着延伸到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如浮云开在天际,花瓣随风飘落,就像下起一场不融的雪。在依旧陡峭的春寒里,女人们身着华丽斑斓的和服和家人朋友聚在花树下饮酒聊天,清新凛冽的花香伴着人们的欢声笑语萦街满巷。孟秋雨趴在车窗上欣赏从身边流过的景色,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美景。
  春风撩起头发,陈彦邦凑过来问“漂亮吗?”
  “真漂亮!”
  “来对了吧”
  孟秋雨在灌进车厢的春风里亲吻年轻男人的脸颊。
  “我晚上要去办点事,你愿意呆在酒店等我,还是出去转一转?我找人带你”
  “你忙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到酒店一切收拾停当,已是黄昏,他们在酒店门口分手。孟秋雨拿着地图去往繁华的街市,陈彦邦驱车向南前往东京大学。这一日的黄昏终于见到了费恩斯口中厉害的细菌学家。一个矮胖的留着山羊胡须的男人,年龄约莫五十开外,鬓角发白,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套了一件褐色的西服,也许是发胖的缘故,紧邦邦的勒在身上,穿在里面的高领毛衣,领子没翻好,左边比右边高了一些。与陈彦邦先前想象的不太一样。陈彦邦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比约定的时候整整晚了半个小时,见他走过来,远远的先伸出手来与他握手,此人目不斜视,并不伸手,他在陈彦邦身前两步站定,弯腰,行日式礼,眼睛却并不在他的脸上,嘴里说道:“幸会!幸会!请进来吧”直直进了实验室,窝进了一角的办公椅里。
  陈彦邦走进来,出于礼貌,用日语与他打招呼,空尼七哇,哇字的余音还挂在嘴角。对方插进来说道:“我知道您是为何而来,因此不打算跟您绕圈子。承蒙业内人士介绍,你的老板费恩斯先生前几天给我来过电话。我们的研究尚未完全成功,作品也还并不完美,我们不愿意以此来交换经济利益,您知道,我们并不缺少研究经费。”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每说一句话总要身体向前倾点一下头再继续下去。态度谦虚言辞傲慢。
  加藤诚司口中的作品,是他与他的两名学生研究一年之久的新型细菌,尚未命名。传播性极大,作用在肺部,但能迅速席卷全身器官。他们将实验的小白鼠送去医学院,医学院的几位呼吸道专家研究了好几个月,仍然束手无策。研发者深知其杀伤力,故无论如何也不肯转手。
  陈彦邦打量他的办公室,桌面杂乱无章,文件夹,纸张,维生素药瓶堆在一处,茶杯翻倒在日历上,水渍浸湿的纸面被风干,凸出来一些。在桌子右边立着一个不大的像框。相片里两位年轻人面带微笑站在加藤诚司的身后,樱花瓣从枝头幽幽坠落。
  陈彦邦将带来的礼物放在加藤诚司的桌子上,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加藤先生,您多虑了。我此行的目的并非您猜想的那样。我的女友十分爱赏花,荷兰的郁金香,中国洛阳的牡丹,法国的薰衣草,花开在哪里,她都要不辞劳苦的跑去观赏。三月正是樱花开放的时候,前几天她问我是否有空陪她来日本观赏樱花,我们动身的前夜恰好费恩斯打电话给我,我想,既然到了日本,也来顺便拜访你。对了,费恩斯不是我的老板,是我的合伙人。”
  加藤诚司再没有说什么。从宽大的皮椅子慢慢坐直了身体,站起来向准备离去的陈彦邦伸出手,“谢谢你来访。在日本有什么需要帮忙请尽管开口”
  陈彦邦没有握住那只手,他转身打量实验室,双手背在身后。尔后伸出右手拍拍他的肩膀“加藤先生,保重!”
  陈彦邦回到市中心的酒店,饥肠辘辘,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留了张纸条:“阿邦,回来时你还未到,我再四处转一转,你要回来得早,先去吃晚饭,不用等我。”
  他不想下楼,叫了寿司和红酒,匆匆吃过,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到浴缸里泡澡。他拎开水阀,氤氲的热气腾上半空,镜子蒙上了薄薄的雾气。他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加藤诚司的事情。身体滑进水里,鼻腔里进了水,他将头探出来,用手拭去脸上的泡沫和水,浴缸那头挂了一面宽大的镜子,他用手擦了擦雾气,注视着镜子里的脸,陌生的,熟悉的,带着倦容的自己的脸。 
  孟秋雨回来时陈彦邦躺在床上快睡着了。她不懂英文,也不会说日语,能自己逛街,还能找回了酒店。陈彦邦啧啧称赞,就这样你也能买到东西,厉害,真厉害!孟秋雨面孔熠熠生辉,神采飞扬的跟他说起长路尽头拐角处的乌冬面店有可口的天妇罗,说起她看到旁边桌上的客人如何一口吞掉两片鲜红的生鱼片。
  “你买了些什么?”孟秋雨将纸袋放到柜子上,踢掉鞋子,扑到床上趴在陈彦邦旁边。
  “折扇和手绢”
  “就买了这些?没看上其它的?”
  “没有,光看风景了”“事情谈得顺利吗?”
  “还好”他替她规整头发,耳垂上戴着珊瑚耳环。“你为什么总是戴着这个红色的耳环,不喜欢其它的吗?珍珠的和祖母绿的,你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
  陈彦邦笑起来,伸手捏她的脸颊“行啊,到日本才一天,学会糖衣炮弹了。我们明天出去逛一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第二日九时许,大堂打来电话,说是有人来访,陈彦邦对着电话说:“请他等一等”
  孟秋雨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听见他打电话,揉揉眼睛问“跟谁说话呢?”
  他靠过来,伸手捏她的鼻子:“快点起来,送你一些东西”
  她在被子里伸懒腰,蹬开被子,滑溜溜的缎面褪到了腰间,他俯下身握起她的脚亲吻她的脚踝。“动作快一点啊,人在下面等呢”
  她脑袋仍不清楚,将头埋在枕头里问“谁啊到底是”
  他从书桌上拿起当日的英文报纸,抖开“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再给你十分钟啊”
  等孟秋雨收拾完,陈彦邦抬手看了看表:“还行,过了三分钟,挺快了。走吧”
  当日来访的是陈彦邦在普林斯顿的大学同学,叫做井上旬。俩人同住过一间宿舍关系不错。他身材细长,虽然身着休闲装,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唇边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望着你的时候眼睛总是轻轻眯起来,仿佛时时都在思索。他们见面拥抱,相互寒暄。陈彦邦伸手搂过孟秋雨:“这是我的女友,叫孟秋雨。你去年订婚是吗?”
  “嗯”井上旬将手里拎着的礼品袋子双手递给孟秋雨。
  “未婚妻叫雅子,我记错没有?”
  “你记性真好,我就跟你提过一次,对的,就是雅子,福村雅子”
  “她现在仍在写书吗?”
  “是的,有时候废寝忘食,完全不理会我的存在,真让人伤脑筋呢”
  “什么时候结婚呢?”
  “就这两年了”
  “你呢?”
  “。。。。。。”
  “她是做什么的呢?同事?也是学经济的吗”
  “不是,不是同事。是一名服装模特”
  “哦~~那么她签的是哪一家公司?”他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孟秋雨。
  “。。。。。。”
  他们用英文交谈,孟秋雨面上一直带着笑,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尴尬里夹杂着一些不知所措。他们说一句,陈彦邦便转头用中文跟孟秋雨复述一次,有时聊得尽兴,眉飞色舞的说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没告诉秋雨中文意思。
  他们走出酒店,等待的司机打开车门,坐上一辆黑色的大车,车内宽阔,吧台冰箱,一应俱全。
  秋雨偶尔插一句“你未婚妻是写关于哪方面的书呢?”
  “儿童,关于小孩子的”他坐着,头高高抬起,下巴扬起来,眼皮微微向下垂着,用手比着小朋友高度的样子,解释道。
  孟秋雨望着对面侃侃而谈的日本人,脑中原先产生的念头愈加强烈: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傲慢的家伙总有傲慢的朋友。
  秋雨面上微笑着,将上半身稍稍前倾说道,“那么她一定是个有爱心的人” 
  “是的,她喜欢养小动物,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家里养着一只秋田犬,三岁了”
  “唔。。我不大会养小动物,将自己养活已经很辛苦了”
  井上旬抱起手臂“怎么会?我看孟小姐十分随和,人缘必定很好,你是怎样认识Lucas的呢?”
  孟秋雨未作答,陈彦邦对井上旬说了什么,井上旬瞪大了眼睛,单手支着下巴,笑了起来。随后调侃似的问,“Lucas;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会选择她呢?”陈彦邦将这一句翻译给孟秋雨听。
  孟秋雨没有回答,在她听来这句话算不上不礼貌,但绝对不友好,她挑起眉毛对上井旬用中文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他选择我,是我选择他”
  井上旬抱起手,慢慢将背后仰,靠在椅背上。
  陈彦邦盯着她的脸,半晌没有说话:“不开心了?”
  “谈不上不开心” 陈彦邦手绕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心里再不高兴,脸上也不要着急表现出来。我们上午去逛一逛,给你买些礼物,晚上去泡温泉,这个安排还满意吗?夫人?”
  孟秋雨这才笑了起来“相当满意”
  黑色的车穿过东京熙熙攘攘的人群,绕过数个落英缤纷的路口,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街道停了下来,青石板路两旁有鳞次栉比的铺子,朴素的门脸,走进门,是不动声色的奢华。店子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招牌不大,这是一间传统的和服制作店子。
  两位身着和服的女性走近井上旬,用日语说了些什么,井上旬抬手,手掌向上,指向陈彦邦,陈彦邦摇了摇头,将孟秋雨推上前来。她们点头颔首,踩着细碎的步子朝孟秋雨挪过来,孟秋雨望向陈彦邦“这是要干什么?”
  “跟着她们,去”
  陈彦邦替她订制的是一套浅黄色的缎面和服,色泽柔和,一路由浅至深,衣襟袖口装点繁复的刺绣,像真的牡丹花盛开在华丽的布匹之上,越往下花朵越小颜色越深刺绣的针脚愈见细密,下摆的花朵已经只有指甲盖大小,花蕊依然根根分明。深蓝色的太鼓结从背后垂下来,泛起冷冷的光泽。
  孟秋雨换上这一身衣服,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两位伺候她更衣的日本女人时而仰首用手轻拉衣领,时而俯下身去整理衣服的下摆,整整花了四十分钟才整理完毕。套上木屐,另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领着她上了二楼,她如真的日本女人般采着细碎的步子,跟着他穿过悬着羊皮灯笼的长廊,拐进一间宽阔的房间,房间的窗子用长木撑开,屋顶的灯撒下柔和的光,镶嵌着四面镜子的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的簪子,珠花,分门别类,让人眼花缭乱。有两位年轻的女人含胸立在房间角落的阴影里。他请秋雨坐下,替她松开头发,秋雨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做了什么动作,头发在他手里换了几换,全被利落的绾了起来。他做了个手势,无声立在旁边的女人忙拿了一枝蓝色的头花递过来,男人对着镜子比一比,说了句什么,她朝着男人点点头,又换了一支白色的。
  孟秋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井上旬与陈彦邦正品尝雕花木盘里的小点心,他们本轻声交谈,孟秋雨走上前来,唤了一声:“阿邦”两个男人同时抬起头,一时谁都没有说话,井上旬伸出去够点心的手一动不动,陈彦邦从椅子里站起身子,上下打量,向立在四周的人说:“我不需要向你们支付这套衣服的费用了,你们应该付给我钱。看看,她不是你们最好的广告吗?”
  年长的日本女人含笑谨慎的说“这套和服的料子,与美智子皇后选的一样,先生真有眼光”
  井上旬含着笑打量孟秋雨,“孟小姐真像日本女人,穿上和服,真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孟秋雨低头不语。
  陈彦邦问“这里是否离上野公园不远?”
  井上旬答“是的,开车过去二十分钟,到了上野公园,也可以去附件的东京大学看一看”
  陈彦邦转向孟秋雨问:“要去那里看一看吗?或者去了上野公园,我们直接去泡温泉?”
  井上旬接茬:“今天去有些赶,不如明天再去,我未婚妻的舅舅在下吕温泉有一间小旅馆,倘若你们不赶时间,我来安排”
  陈彦邦说“我对日本不熟,你来安排吧”
  井上旬抬手看表,“那么,我们开始出发去上野公园吧,之后我会将车留下,明早什么时候去酒店接你们比较方便?”
  “明早?秋雨,你说呢?”
  “八点半怎么样呢?你方便吗”
  “可以,可以”
  仨人在上野公园闲谈赏花,不知不觉已是午后。自博物馆出来,秋雨肚子有些饿。她头上顶着扇髻,脚上登着木屐,一路引来许多回首的目光。井上旬提议去吃个午饭,填饱肚子。他们在上野公园上车,在东京大学旁的小馆子里随意吃了一些寿司和乌冬面。
  井上旬饮了一些茶,对二位说“我留下这辆车,随你们安排,今天我还有些事情,不得不告辞了。明早我准时过来接你们”
  陈彦邦点点头:“谢谢,那就明天再见,你怎样回去”
  “没有关系,另一辆车在路上,一会儿就到”
  “麻烦你了”
  “不要客气”
  关鹤这一日与师兄约好一同去图书馆赶论文。出门时住所不灵便的锁又出了问题,老是卡不住,他返回屋里找出扳手乒乒乓乓的敲打了一阵,耽误了十来分钟。好容易锁上了门。他骑上自行车出门,过了两个红绿灯,站起身来蹬了几蹬,拐上大道。不远处的黑色加长林肯车里走下来一个女人,她转过身向着他的方向迎面走过来。远看是一位身着鹅黄色和服的日本女子,绾着扇髻,踩着木屐,踏着小碎步,因是个斜坡,她要保持平衡有些困难,她低着头一只手抚着和服的下摆,一只手拎着一只绣着蝴蝶的绢包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他骑着车子从斜坡上冲下去,身上的短卡其风衣被黑色双肩包带子勒在肩膀上,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掀起来的微风划过女人的衣袖,她微微偏头,发髻上簪子的花坠子随风晃动,他的眼睛滑过她的侧脸,脑子空白几秒,再次回头,只见那低袒的后衣领上方露出的一截颈子和那洁白的皮肤下微微隆起的颈骨,像富士山披雪起伏的山巅。车子“啪”的一声撞在了人行道上的灯柱上。
  孟秋雨下车走了一段路,仍然没有找到司机指的洗手间,又左右张望一阵,在隐蔽的树丛里果然找到一间完全不像洗手间的洗手间。隐藏在雕塑和花草间,十分不容易发现。
  关鹤再度回首,长路上已不见人影。
  他跨上自行车,向着学校骑去,实在忍不住,又向后望了一眼,确实什么人也没有。他调转车头,沿着来时的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抻着脖子,细细搜索刚刚看到的女人。依旧不见身着黄色和服的女人。
  这是一条单行道。井上旬的司机不得不绕到另一边,接上孟秋雨。
  在他们动身前往下吕的头天晚上,东京大学的加藤诚司来电,言语中十分抱歉,同时邀请陈彦邦第二天中午务必抽空赴他的家宴,届时他将介绍他热爱苗圃和插花的夫人与小女给陈彦邦认识。
  他们不得不更改行程,临时推迟了去下吕的安排。
  第二日的中午,陈彦邦带着孟秋雨拜访加藤诚司位于富士山下被花丛包围的房子。左边院子里有高高的葡萄架。葡萄架旁稍高的花架上摆放了粉红的野蔷薇,白色的小雏菊,淡紫的绣球花,金黄的菊花和许多不知名的花朵,处处是不着痕迹的精致。右手边有小型的假山流水,水池里养着数条色彩艳丽的鱼。面带笑容的加藤夫人站在院门前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她是一位全职的家庭主妇,只会几句简单的英文,孟秋雨和她大部分的沟通都靠手势完成。
  加藤诚司与第一次见面不同,满脸堆笑,向他们介绍院中草木物件的渊源与来历,说起他二十四岁在英国求学的儿子和二十二岁的有轻微自闭症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加藤夫人轻拍秋雨的手,眼晴里,动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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