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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佛魔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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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加藤夫人轻拍秋雨的手,眼晴里,动作上都是亲热劲,孟秋雨觉得,她与这些天来见过的那些日本人格外的不同,心里打心眼的喜欢这位真诚,又爱笑的夫人。加藤先生手里端了一杯酒,坐在夫人旁边做翻译,他将日文翻成英文说给陈彦邦听,陈彦邦再翻译成中文告诉秋雨,着实费功夫。她说“儿子在伦敦呢,刚去读书的时候,天天吵着要回家呢,而今几年过去了,一年也不过回来探问一次。秋雨小姐呢?是否有兄弟姐妹?”
  秋雨手里捧着加藤夫人奉上的清茶,说“有,我有三个哥哥,大哥27了,二哥25,小哥哥也有23了,只有小哥哥还在念书。”
  夫人边听边点头:“兄弟姐妹多是好事啊,真羡慕你的父母,真有福气”
  秋雨说“可惜我没有姐妹,要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就好了”
  夫人闻言站起来说“请等一等,我介绍我女儿给你认识”她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清瘦的女孩子,齐下颌的头发拢在耳后,鼻子上架了一副小巧的黑框眼镜,身上穿一条黄裙子,本身皮肤就很白,被这鲜艳的颜色一衬,更显苍白。
  夫人领着走过来,说“这是小女,加藤葵,22岁了。”女孩子跟在母亲身后,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加藤葵向秋雨弯腰敬了个日式礼,又躲到母亲身后去了,只字不语,既不抬头,也未表现出任何想与她交流的意思。秋雨有些尴尬。夫人拉着她的手走到陈彦邦面前,穿黄裙子的年轻女子眼皮往上抬了抬,又垂下眼帘,抬起手将落下的头发拢到耳后。
  陈彦邦伸出手:“你好,加藤小姐”
  她将头抬起来,弯了弯嘴角,向他笑了笑。加藤夫妇脸上的表情略显错愕。从孟秋雨的角度望过去,看不见俩人的表情,只见得那女孩泛着柔软光泽的头发和通红的耳廓。
  她伸出放在背后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道“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加藤夫人拍拍手“看来Lucas跟小女有做朋友的缘份呢。来,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的家”她们穿过挂着竹帘的大厅,踏着木楼梯上了二楼,拐上二楼东面的房间,房间的左面整面墙摆满书籍,加藤妇人说“这是我儿子的房间,这孩子没有特别的嗜好,总是喜欢独自坐在房间里看书,也爱收集积木。如果今天他在这里,也会很高兴认识你们。”他们走了几步,转到另一个房间,房间比刚刚那一间大一倍,角落里摆放了一架钢琴,床又小又窄,恐怕只有一米宽。所有的物品都靠着四个角摆放,干净整齐又怪异。夫人说“这就是葵的房间了”
  陈彦邦问“葵小姐会演奏钢琴吗?”
  加藤夫人说“是的,从小学开始练习,十几年了,只是资质愚钝,未有特别的成就”
  陈彦邦掀开琴盖,试了试音,在流淌的琴音里说“我小时候也学过,但很快就发现我不喜欢,后来钢琴便成了房间里的摆设”
  久未说话的孟秋雨说“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会弹钢琴?”
  “弹得不好”
  加藤夫人拉开房间紧闭的窗帘“那么请您演奏一曲吧,吃饭的时间还早呢”
  陈彦邦在钢琴前坐定,在投进窗口的明亮日光中弹起致爱丽丝。从窗口望出去,有樱花满树,苍山戴雪。
  加藤小姐听不见乐曲,眼里只有琴前的人。她从母亲身后走到琴边,静静聆听,忽而屈起双腿,将手放在琴键上,纠正他说“这里不是这样弹,这几个音调不对。”她细长洁白的手指擦着他的手指从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掠过。停在葡萄架上的麻雀鸣叫一声,扇动翅膀,冲进渺远的天幕里。
  这一日的结束以孟秋雨的沉默告终。从加藤家回来的路上,她的眼睛始终向着车窗外。陈彦邦伸手去够她的手,她将披肩抄起来往胸前掖了掖说了句“好冷”。陈彦邦退了回来,心想,车子温度也不算低。又吩咐司机将空调调高一些。过了一会儿,他来了倦意,想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歇一会儿,让她靠过来一些,她纹丝不动。陈彦邦伸就去拽她的胳膊,她挣脱了,他又去拽,她再挣脱。眼睛依旧盯着窗外,头也不回一下。这下他明白了,这人跟自己生闷气呢。
  从山梨县到东京,一路上俩人谁也不理会谁。
  东京大学图书馆里,关鹤盯着参考书本的第23页,坐在旁边的师兄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师兄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的说“嘿!我说你今天带脑子出门了吗?这一页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盯着看半个小时”他点了点手腕上的表。“坐了这么久,你一个字还没写呢”
  关鹤没说话,合上书,偏头问他“人有时是不是真的会产生幻觉?”
  “幻觉?什么幻觉?呀!你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是,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就是在路上突然看到不可能看到的人,但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师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调侃他:“想念女朋友了?不过,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不是实验室吗?”
  关鹤眉头紧锁,依旧沉浸在先前的惊诧里,丝毫不理会师兄话里话外善意的嘲笑。“真的,我今早过来,在路上遇见一个几乎跟我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相不相信?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师兄见他自言自语,也合上书“说吧,那人是谁?”
  关鹤想了一想,笑了“我母亲”
  “你母亲?你叫你母亲为‘跟你认识的人’?就这样?”
  “是的,我非常想念她”
  回中国的第二天,陈青给孟秋雨挂来电话,说她已经正式离职了,即日将搬离城南的那座租住的房子。
  秋雨问“搬出来的话,你的房子找好了吗?
  “还没,暂时寄住在朋友家里”
  “朋友?哪个朋友?”
  “刚认识的,人不错”
  “刚认识的你就搬去人家里?男的女的?”
  陈青沉默了,秋雨接着又问“认识多长时间了?”
  “这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儿,你别担心了,不会出事儿的,认识好几个月了”
  “对方干什么的呢?哪里人清楚不清楚?”
  陈青闻言,有些不耐烦“没事啦,不用管我,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会看着办”
  孟秋雨一只手握着听筒,一只手玩着电话线,说“好吧,自己注意点安全”
  陈青挂了电话。
  这天孟秋雨去厂子的铺面拿东西,刚拿好准备送去给张天元。曾雨红凑过来,跟她耳语“你知道陈青走了不?”
  秋雨点点头。
  曾雨红又低声说“她也太不仗义了,自己找好了门路,自己走了也不拉扯拉扯姐妹,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不?”秋雨摇摇头,满脸疑惑。曾雨红挤了挤眼睛,再凑近点说“去了王国华表弟的公司,陈万程记得吧?”
  “记得,也许是个好机会,比这里接触到的人能多一些”
  曾雨红玩味的笑笑“你知道什么呀?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哪是靠自己进去的。”
  “怎样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喜欢就好了。我们也不用干涉那么多,没必要,多关心关心自己。”曾雨红心再大,也听出来这后面两句是说给她听。
  她笑了一声,说“也是,轮不是我们操心,嗨,我这人,就是喜欢嚼舌根子,有的没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秋雨本打算走,转过头来说“好,那你好好说说,让你痛痛快快的说”
  “不说了,说多了惹人厌,你现在是看不上我们了,我知道”
  秋雨将东西放下,深吸了几口气,问“我是哪里看不上你了?就两个月没见,你怎么就会动这些心思了?”
  “我可没动什么心思,这事儿大家也都看得到,王乾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以后别老跟王乾呆一块儿,口蜜腹剑的人,迟早给你带坏了”
  曾雨红红了脸“谁老跟他呆一块儿?陈青说的吧?”
  未待秋雨开口,曾雨红又说道“得,本来不打算提她那点儿破事,告诉你得了,她,她跟王国华好上了,搬到那老小子的房子里去了,人家现在是金屋藏娇”
  孟秋雨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半天不吭一声。“这是真的?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他俩手拉手上街买东西被我跟王乾看见,红口白牙的,我还能瞎说吗?”
  秋雨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门框上“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我一个人也许真能看错,我跟王乾两人四只眼睛都看见了,真真的。在簪花路卖玉器的那店铺前面。她那天穿了个绿衣服,男的穿的黑T恤。那车,分明就是王国华的车”
  秋雨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震惊,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不解。她拍拍曾雨红的肩膀“行,这事儿我们知道就行了,你别四处说去。”
  曾雨红嗤了一声,“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谁愿意天天说”
  “那就行,我从日本带了些礼物给你,明天给你带过来”
  曾雨红这才笑道:“还是你想着我!明天别忘了”
  这天下午,张天元带着孟秋雨见一位马来西业的客人,是位华侨。听闻此人拥有的是当地纺织业的龙头企业。张天元不敢怠慢,订好了饭店,又叫了一辆车,亲自去接他。那老头子十分谦虚和蔼,普通话说得非常不错,健谈,且爱讲笑话,言语里面偶尔夹一些英语和马来话。说到开心处总是哈哈大笑。那笑声自腹腔发出,震得孟秋雨耳朵嗡嗡的响。
  老先生说起自己曾在日本留学,爱吃寿司和饭团。爱上居酒屋喝清酒。爱过一个正当好年华的日本的女子。秋雨接起来说“是啊,日本十分的不错,风景好,人礼貌,要说有什么不好的话,便是东京大学的学生们,他们身上总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老先生又哈哈大笑,抿了一口酒,抬起头,仔细打量孟秋雨,说“小姑娘,你多大了?”
  “今年20了”
  “真羡慕你啊,真年轻。我那时候也就这个年纪。年少轻狂。你说得对,他们傲慢,因为他们有资本啊,我年轻时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后来呢?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老先生没有说话,盯着杯子里的酒。张天元踢了踢孟秋雨的脚,示意她不要再问了。没想到老先生再度开口,感叹道“激烈的爱情总是以惨烈的方式落幕啊”他说到此处,轻笑了几声,又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再说些什么,“我那时候学业不成功,她什么都好,好学业,好家境,好前途,为什么要跟我这个一无所有,前途渺茫的人混在一起?”
  “你是在哪里念的大学?”
  秋雨不好意思的笑笑,喝了一口茶,手里握着杯子,觉得有点烫,又放下,“没有,我没上过大学。中专学的是纺织”
  老先生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人啊,你是什么样,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爱的,嫁的,娶的,都会是跟你一样的人,走卒嫁走卒,贩夫娶贩妇。人生啊,就是这样,不过,你们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和奋斗的机会”
  秋雨听到这里,沉默的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您说的很对”
  “是啊,年轻的时候努力向上爬,到了我这把年纪,再没有办法咯”老先生举起杯子“加油啊,年轻人!”
  张天元附和说“陈生说哪里话,您已经很成功了,哪像我们,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这天回到凤鸣里的房子里已是黄昏。秋雨上了顶楼,倚在窗前,从窗口眺望远处,西斜的太阳特有的色彩将云层染透,黄,橙,紫,颜色各异的云朵层层叠叠的铺满天空。耳边传来小鸟的鸣叫和着风过林梢的声响。她回想起那位马来西亚老华侨的话,心里涌起浓浓的伤感。有骑车背包的少年穿过街道,向东驶去。
  晚上七八时,她给远在内陆老家的父母写了一封信,信里殷殷的表达了自己想再继续读几年书的希望,以及为此作出的打算。她本打算提及陈彦邦的事情。却不知为何写到最后,只字未提。心里似乎不愿意此时告诉家人这件事情。
  亲爱的奶奶,爸,妈,哥哥们,
  我于两天前从日本回国。带回了一些小礼物给你们。明天早上去邮局寄给你们。此趟出国,十分开心,上级待我友好,去上野公园看了樱花,吃了当地的一种用海苔包起米饭和鱼肉的食物叫寿司。也喝了一些当地的米酒,没有外公酿的米酒浓烈,但也有些醉人,我喝了一小瓶便有点醉意。好在没有完全喝醉。这里的女人都穿一种叫‘和服’的长裙,十分华丽漂亮,脚上蹬的木屐跟外公的草脚有些类似,只是鞋根是木头做的,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哒哒的响声。我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樱花开放,粉红色的花瓣从树枝上落下来,像下起花雨一般,漂亮浪漫。我特别喜欢。
  在那大得惊人的公园旁边有一所大学,那里的学生十分不好说话,有一股互不认可的傲慢。鼻子朝天出气的。我听说这个学校十分的难进,学生毕业后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出来的这些日子,我越来越觉得知识的重要性,在东京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洋人,说的话,我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十分悦耳,想必不难学。待三哥毕业,我能否再深造几年?到时也许前路更好走。
  我自己存了一些钱,头一两年的学费应该足够。上学时也可以勤工俭学。我相信不会给家里造成大的负担。
  我离家的这些日子,十分的想念你们。愿你们一切都好。
  秋雨
  三月十八日晚书
  郑碧君与孟建成读这封信的时候,屋外正下大雨。大儿子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湿气,听见妹妹在信里说有继续读书的打算。
  他头一年盘下一间洗衣店,生意非常好。秋雨从小特别粘大哥,这个妹妹就如同女儿一般。但凡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妹妹一定会来问问大哥的意见。
  郑碧君同孟建成商量一阵,盘算着小儿子马上就毕业,可以工作挣钱了。大儿子的营生做得好,二儿子自己养活自己也绰绰有余。秋雨这个要求,似乎可以满足。
  他们即刻回信,信中问她是否已经考虑清楚,如果已经考虑周全,家里尊重她的决定。并且会给予经济上的支持,又仔细询问了准备在哪里上学。大哥旋即又汇了一笔款子给她。
  陈彦邦自香港回到H城时,孟秋雨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惜字如金的房东太太说:“你这种情况想进我们学校,几乎不可能。且不说钱的事情,关键是你没有档案和成绩。基于你这个情况,我看只能在国内学一学语言,再考国外的学校了,当然,如果你经济条件允许的话”
  秋雨斟酌着说“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能先做旁听生再考吗?”
  对方干脆利落的否定“不行,新生招收都非常严格,怎么会轮得上你” 
  秋雨颇有些失望的放下电话,回头见到陈彦邦站在自己身后。他问“与谁通电话?”
  “房东太太”
  “谈些什么?不太高兴是吗?”
  她心里翻来覆去的问自己,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开口找陈彦邦帮忙。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在爱人面前,不想存在不对等的关系。她因此事求了他,他帮了她,就是她欠着他了。她不想欠着谁的情。陈彦邦的也不行。
  但这事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咬了咬嘴唇,说“我想继续念书,房东太太是H城大学的哲学教授,我打电话给她,是想问问,想问问看她能不能帮忙”
  陈彦邦凝视着她的脸,脸上的表情像是笑着,又突兀的止住笑容,他盯着她,盯着盯着笑起来:“你啊,你啊,能指望哲学老师吗?为什么不问问我呢?”他手上拿了几本小册子,抬起手,用小册子轻轻扇她的脸“她比我更了解你吗?她对你比我对你好吗?记住咯,不会帮你的人,你永远都不要开口”
  陈彦邦这个人的脾气秋雨有时候也摸不透。有时候因为芝麻大的事情较真,想起来,即便三更半夜也要将你摇醒理论。有时候又一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态度,什么都不在乎,由着你的性子来。说好话的时候可能不是真的赞赏你。刁钻刻薄的时候并非真的针对你。
  “说吧,想学什么?有什么打算?”陈彦邦在宽大皮摇椅里坐下来,脚搭在茶几上。
  她慢慢蹲下来,伏在他膝盖上,“你给我一些意见吧”
  “我看不需要,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打算好了?我就是自己找上来给你帮忙的”
  她在地毯上坐下来,垂首敛眉不说话了。
  陈彦邦将扔在桌上的小册子拿过来,翻了翻,说“老实说,我很高兴你能做这个决定,你不适合做模特,这我早知道”
  孟秋雨心里挺不痛快,他否定她。但他说的却是事实。陈青喜欢镁光灯,喜欢热闹的,众星捧月的生活。她却不喜欢。起先以为自己没适应这个行业。过了一段日子,仍就不喜欢。已经给了自己机会,再没有起色,就得另寻它处了。这是孟秋雨的处世之道。
  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懂得讨好和奉承”他想了一想,说“学语言吧,学一两门外语,总是有用的,现在开始也不晚,适当的时候想要出国去,我来安排”
  他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城中报时的大钟准点响起。穿过步履匆忙的人群和春日划破沉闷空气的微风。传到这所房子里,传到她的耳朵里。
  陈彦邦做事极有效率,托人找的英文老师第三天上午便站到了凤鸣里9号的雕花门前。小伙子姓余,名宗书。从国外回来,家里原本富足,不料父亲生意失败,家道中落,不得不一边工作,一边开了一家小小的语言培训中心挣些零花钱,来偿还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目前小公司还只有自己一个老师。他本不打算接一对一的课程。来钱太慢。不如开大课挣得多。但陈彦邦给出的薪酬丰厚,他答应了。
  他第一次被请进这所宽阔的房子,是在一天前,他从户外阴雨连绵带着潮气的小雨里踏进地面泛着凛凛冷光的房子,半生在富贵里泡过来的他小心翼翼的走路,生怕碰掉任何一件花瓶或看起来不起眼的摆设。一身睡袍的男主人要求他低声说话,不要惊醒他仍在睡梦中的爱人,尽管当时他的声调并不高。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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