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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佛魔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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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台的栏杆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夜已经深了,星星隐进云里,不可细辨的微光在云层的边际闪耀。一枝怒放的紫荆花穿过雕花的铜护栏探进阳台。
  她刚迈开步子,想要往包间走,长廊那头传来一阵低语和着轻飘飘的笑声,不知道说的哪国话,一句也听不明白。接着,陈彦邦的半边身子从拐角处探出来,另一只手仿佛被人拽住,身上的T恤被身后的人拉得变了形。
  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席间。
  这顿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散场时陈青已经醉得身形不稳,孟秋雨和另一位女孩子架着她上了楼。
  这一年她们都将将二十岁,涉世未深,年少轻狂,都正是爱出风头的年纪。前程和第二天即将到来的骤雨一样未可知。
  第二天走完场子,张天元把七个女孩子集中到一起,开了个动员会,要求她们务必要认真对待拍照这样事,要好好表现,照片选上的有奖金。陈青笑嘻嘻的说,“张主任,你放心吧,我们肯定怎么漂亮怎么拍,拍好了就等了是我们的免费招亲宣传册哩。当然啦,奖金怎么算?按张算还是按什么算?”
  张天元伸出手,给了她一个爆栗,“钱,钱,钱,天天想着钱,先选上再说”
  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从日本进口的摄影器材卡在了关口,要交付高额的关税,拖了一些时日,王国华和他表弟陈万程在服装的选择上意见相左,杂志要定多少页也是学问,内部发行还是外部发行也没有答案,双方僵持不下,王国华认为自己花了钱,大的决定权理应由自己牢牢掌握,陈万程对此嗤之以鼻,十二分的瞧不上王国华选定的款式,认为表哥完全不会从时尚的角度来看待时装,他的工作不管哪个款式是否卖得好,但必须保证杂志的质量。
  王国华说,“不选卖得最火的,选什么?现在就这个面料,这个款式卖得最好,不选这个选哪个?”
  陈万程也毫不示弱“阿华,你要相信我的专业眼光,我们办杂志,不是要跟在服装厂的屁股后头走,我们要让他们跟着我们屁股后头走才行啊”
  王国华是个急性子,争得烦了,一挥手,“算了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横竖就这么多钱,你自己看着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到达H市的第15天,展会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小姑娘们都缠着张天元要出去逛逛,张天元一想,来了这么久,确实没有正经的带她们出去玩过,便答应了。问她们想去什么地方,女孩们异口同声的答“海边!”
  张天元虽来过许多次H市了,但每次都步履匆忙,自己也没去过,他从口袋里翻出地图,比划比划算了半响,说,“这一趟可得花三四个钟头,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去呢?”他思索了一会儿,给王国华挂了个电话,问“王老板,你知不知道哪里能租到小巴?”
  王国华正冲着属下的人发脾气,存放布料的仓库在昨夜失火,把下个季度的备料烧了三分之一,这仓库才刚刚建好,布料搬进去才一个星期。要不是保安发现得早,可能这一批料子连着整个仓库都报销了。但是也没强多少,消防的人一来,所有的料子全浇湿了,湿得透透的。
  站在大班桌前面的人有点不知所措,垂头丧气的说,“老板,我也不能拦着消防的人不放他们灭火,让我们先把布抢出来再说,当时烟那么大,他们怕火窜到旁边那家化工厂去”
  “你是猪脑袋吗?明不明白我说什么?不是要待到火起来才去灭火的嘛!防范于未然,懂不懂!懂不懂?!守仓库的看到火起了只会跑,灭火的东西也找不到,你是什么狗屁行政经理?!啊!”
  王国华接起电话“天元啊,现在不方便,我过一阵子打给你”
  张天元立刻嗅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头,问“怎么了?有烦心事?”
  王国华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吗,仓库昨天着火了,烧了三分之一”
  “成衣也烧了?”
  “不是成衣仓库,是备料仓库”
  张天元安慰说“还好不是成衣仓库,万幸万幸,不然交不了货了,那,我也没什么大事,你先忙你的,哦,对了,你需不需要人手帮忙?”
  “暂时不需要了,到时候找几辆车拖出去处理掉了,没办法啊”
  张天元扣上电话,对姑娘们说,这次可能没机会去海边了,要不下次吧,也不用等太久,两三个月就行。女孩们本来满心欢喜,现在希望落空,个个唉声叹气。
  曾雨红说,“主任,没他帮忙我们自己不能去吗?我们自己又不是没有腿没有手”
  张天元抱起胳膊,“是啊,你有腿有手,你走着去吧!”
  大家都哄笑起来,张天元接着说:“你以为是家里的小县城啊,扯着嗓子在城东头喊一声,城西头都能听见,这里到海边,有一百多里路呢,开车都要好几个小时,再说,我们也不认识路”
  孟秋雨说“既然这么麻烦,这次就不去了吧,张主任不是说下次还有机会?反正也不是急事”
  陈青靠着孟秋雨的肩膀,附和“就是,现在才七月份,再过三个月也才九月份,不是说这里的夏天很长吗?”
  张天元发话了,“既然都同意下次去,那我明天就去买火车票回去了,等会儿你们愿意出去逛逛的就出去逛逛,想买东西的就去买点东西,今天没什么事儿了,天黑之前回到宾馆就行。”
  大家雀跃着散开,曾雨红,陈青和孟秋雨三人想去逛百货商场,其余的四个女孩子们要去买特产,家里的人没吃过荔枝,龙眼和菠萝蜜,要买一些带回家去让家里人尝尝鲜。
  曾雨红,陈青和孟秋雨按张天元指的路,往市中心走,开摩托车的汉子们冲着她们按喇叭“靓女,去哪里?要不要坐车?”见她们不回应,又用蹩脚的普通话叫了一次。
  三人手挽着手,说“不要不要”一路说笑一路往前走。
  陈青说“这一趟,你说说你们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曾雨红眼珠子转了一圈,拍着手说:“收获?哈!上次我们去的那家酒店,喝的那个红酒叫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你们以前喝过没有?”
  孟秋雨说:“我上次都没喝上,肺炎刚好,不让喝”
  陈青说:“酸啦吧唧的,不好喝,不过那个烧鹅很好吃”
  孟秋雨遗憾的说:“有烧鹅?我怎么没看见?”
  陈青拍拍她的肩膀:“你呀,整晚都低着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不怕,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出门在外,谁也不认只谁,矜持什么?”
  曾雨红也笑嘻嘻的说:“对嘛,谁知道多久才能混到这么像样的一顿饭,对了,你那天是不是很不舒服啊,怎么吃一半你就出去了?”
  孟秋雨本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没说, “我觉得有点闷,就出去了,而且旁边坐的那个男的奇怪得很”
  陈青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看上他了是不是?是不是?”
  孟秋雨伸出手打陈青的手指,“你瞎说,你才看上他了!”
  曾雨红说:“啊~孟秋雨,你看上他了啊?对了陈青,那人叫什么来着?”
  陈青说:“你们可都不许打陈彦邦的主意,他是我的!”
  三人笑作一团,孟秋雨说“你可小心点儿,长得好看的男人是会吃人的”
  陈青作势要扯开自己的衣服,大笑着说“来吧,来吧,吃我吧,吃我吧”
  惹得孟秋雨和曾雨红大笑,“你能要点儿脸吗!”
  陈青神神秘秘的说:“哎,你们发现没有,他的眼睛跟我们不一样哎,那天他坐在我旁边,我特意看了,眼眶那么深,好像,好像有点儿带绿,没好意思仔细看”
  孟秋雨打趣道:“带绿?!是青虫绿还是苍蝇绿?我看是你眼睛饿绿了吧!哪有你不好意思干的事啊?”
  “哈哈哈哈哈。。。。。。”
  陈青笑完,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对秋雨说“我说,你怎么一说起这人你就语气这么刻薄,他跟你有仇啊,人家多帅一男的”
  “明眼人一看那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举止轻佻”
  “举止轻佻?你看见了?”
  孟秋雨摸了摸耳垂,低下头“猜也猜得到”
  众人回到家,已经是两天后。
  郑碧君见到女儿回家十分开心,去市场上割了两斤肉,又宰了一只鸡,饭桌上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听孟秋雨讲这一趟出差发生的好玩的事情。
  秋雨无聊的扒拉碗里的饭粒“没什么好玩的事,生了场病,没怎么出去玩”
  郑碧君一听,搁下碗问“什么病?怎么出去就病了呢?”
  秋雨奶奶说“我就说嘛,没事瞎往外面跑什么?哪里都不如家里好。这外面的人,人心都坏。”
  三个哥哥只问:“出去这一趟,发了多少钱?”
  秋雨说:“工资要月底才发呢,算下来该有四五百块钱”
  哥哥们啧啧称赞:“不错不错,自己能养活自己了,钱还不少”
  一直埋头吃饭的孟振国将筷子重重搁在桌上:“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大哥孟远声拿筷子依次敲弟弟妹妹的头:快!吃!饭,爸发火了!”
  第二天一早,孟秋雨骑着从大哥那儿哄过来的新买的自行车去印染厂上班,骑到半路,车链子掉了,孟秋雨气恼得很,停下车,傻傻的站着瞧了一会儿,蹲下去摆弄链条,摆弄半天没上上去,沾了一手的黑油,她生气的站起来,对着车轮子揣了一脚,推着慢慢往回走。经过江畔,看到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她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向那边张望,问经过的人:“发生什么事情?围了这么多人?”
  “没事,我还以为是江里挖金的呢,不是不是,说是个什么研究所的,研究细菌还是水草什么的,真是没事人”
  孟秋雨往那边凑了凑,好奇得不得了,看见有人正在搭帆布帐篷,往地里打钉子。她冲那人喊:“你们是做什么的?”
  搭帐篷的人站直身子,上午九。十点钟的太阳又亮又刺眼,他手搭在眉骨边,朝着孟秋雨说:“你说什么?”
  孟秋雨又走近两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年轻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工装衣裤,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米白色的帆布包,说“我们取点水样。”
  “什么?”
  他笑笑说,“你住在这附近吗?”
  秋雨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温和极了,答“住得不远”
  他打量了一下孟秋雨,目光落在她的自行车链子上,问“链子掉了?”
  秋雨尴尬的笑笑,习惯性的拿手去摸脖子,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链条上的油,这一摸,满脖子都是黑。
  男人笑意更深,说:“你手快放下来,脖子,脖子全黑了”
  秋雨更加不好意思,推着车就要走。小声说“我回家弄”他拉住她的车架,说:“等等,我会上,我替你上上去”
  秋雨点点头。
  整个过程,秋雨都看在眼里。他蹲下身,身上出了汗裤子绷在腿上,他干脆单膝跪在地上,后脑勺圆乎乎的,头发浓密,像初春刚破土的小草,风一吹,齐齐往前扑倒,也许是热,耳朵红红的,额际上的汗一滴滴往下掉。落进身前的草地里。他一只手一格一格的对着齿轮上链子,一只手摇踏板。孟秋雨摆弄半天的事儿,人家一伸手就弄好了。他抬起头,对站在旁边的孟秋雨说:“看,弄好了”孟秋雨实在开心,笑着说“真好了!”
  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笑容,七月的太阳暴烈,她的脸突然发热,推起车子,连谢字都没说就要走。
  男人又拉住她的车架说:“你也不洗洗手?这么干净的车子,车把上弄上油可不好清理,去河边洗洗手吧,我们这里有肥皂”
  孟秋雨咬着嘴唇点点头,把车子停在了一旁。她当日穿了一条果绿色的连衣裙,袖口是收口的样式,一排珍珠般大小的白扣子,她解了一边的扣子,另一边怎么也解不开,红着脸一遍又一遍的把那小白扣子往外挤,又着急又窘迫,袖口上沾上了黢黑的手印子,就是解不开。男人洗干净手,帮她解开扣子,盯着她细白的手腕子。耳根发红。又帮她把衣袖帮上推了推。江边地势由高往低,孟秋雨站在洼地上,他站的地方略略高一低,这居高临下的姿势刚好可以看见女孩子头顶上的发旋儿,他将视线转向远方,用打湿了水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等一切收拾好,孟秋雨爬上岸,说“谢谢你”
  男人扬起嘴角,说“没事,我要取些水样,那就,再见了”
  她朝着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打算骑着去上班,这一看,吓得魂儿都没了,哪里还有自行车的影子。
  也许是一时吓到了,她愣在那里许久没动,过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沿着江边边跑边找,眼泪都急出来了,她沿着江畔走了好几个小时,一直找到晚上,夜幕降临,路灯亮了,她放弃了,边往家走边流眼泪,心里又悔又恨,恨自己呆傻上不好链条,不然也不会让别人帮忙,悔也是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洗那个该死的手,而且还忘了给车子上锁。
  想着想着,身上的汗打湿了后背,紧紧贴在身上,她靠在路灯的灯柱上,打算着怎样编一个可以让自己脱干系的,又无辜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孟秋雨自幼受父兄庇护,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有时候说话不假思索,只顾自己痛快。从不懂得讨好,也不计较得失。因家里是三个兄弟,性格也不像女孩子们那么细腻。拐弯抹角编谎话这种事情并不擅长。开始又紧张又害怕,到最后她反倒想通了,索性全部承认,该挨骂就挨骂吧。
  回到家里,家人已经吃过晚饭,哥哥们都不在家里,她妈在小桌子上批改作业,爸爸戴着眼镜弓着腰比对图纸。
  见她回来,郑碧君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厂里事多?”
  她低着头,也不答话。郑碧君见她怏怏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又问:“问你话呢?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还是一言不发。眼泪一个劲往下掉。
  郑碧君搁笔,声调拔高了一些:“你这孩子真是,问你话又不说话,一回来就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孟振国摘掉眼镜走过来,问“什么事情啊?哭成这样?”又走到厨房里端出一杯水,递给她:“这么大人了,还说哭就哭!”
  孟秋雨边抽泣边说,“我把大哥的自行车给弄丢了!”
  这下轮到郑碧君与孟建成面面相觑。
  “怎么就丢了呢?”
  “在哪儿丢的?”
  ……
  睡觉之前大哥回来了,孟秋雨老老实实进了他的房间,低着头认错,本来以为会挨大哥一顿骂,没想到听到这事,大哥也没说什么,只交待她以后要小心些,自行车的事就算了。就当是这两月的零花钱白攒了。
  邻里间事情传得比风还快。
  从孟秋雨住的城东到城西的印染厂,骑自行车20分钟,走路要45分钟。
  她早上在家喝了稀饭,吃了两根油条出门,王媛知得她丢自行车的事,很大方的说,“我骑车送你吧,印染厂离罐头厂没多远,送了你我的时间都还富余呢。”
  可是晚上就没这么幸运了,孟秋雨加了一会儿班,下班的时候又走了十分钟到罐头厂,等了一个钟头王媛还没出来,她问传达室的大爷“你们这儿是几点下班呐?”
  “6点”
  “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哟,这不都快7点半了嘛,都该走了吧”
  “大爷,我能进去找个人吗?”
  老头摆摆手,“不行,不行,我们厂里有工牌才让进,做吃的的地方,谁想进就进,那可万万不行”
  孟秋雨垂头丧气,独自往回走。夏日的晚风吹起江岸的垂柳,城里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夜幕降临。
  她边走边向四周张望,心里总希望碰上骑着车子的王媛。
  车子没有出现。但熟悉的人影走上前来。
  背着已没入天际的太阳,他先认出她来,像问候朋友一样,语气轻快的招呼“嘿!是你啊!”
  孟秋雨着实愣了一下,一直没出声,他以为她不记得了,提醒说“我前天,在这里,那个,在这里。。。。。。”
  她对这人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他邀她去洗手,车也不会丢。想到这一层,心里便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人家也是好意,自己这样想是不是太小心眼?这心思纠结来纠结去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男人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眼前的女孩子早把他忘了。
  俩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河上起了夜风,燥热的风拂过屋顶和街道,像温柔的手抚摸爱人的脸颊。
  男人打破沉默,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对不起,我可能认错人了”
  “没有,你没认错”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不悦的说“但今天用不着你帮忙了,车子都丢了”
  他瞧着她瞪着眼睛气恼却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一笑就收不住了。
  俩人明明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就像老朋友一般,都笑了起来。
  男人身后的路灯亮了。孟秋雨在灯下打量对面的年轻人。
  他身量很高,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安静又严肃。
  此时正是盛夏,飞蛾成群,扑向火热的灯光。
  他问“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正准备回家”
  “你吃了没有?”
  “我也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
  “孟秋雨”
  “我姓关,关鹤”
  “我该回去了,家里等着我吃饭”
  “行,那,再见”
  这天夜里,关鹤难以入眠,月亮又大又圆挂在天幕上。干燥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窗台下涌动的江水一刻不停的向东方奔流,暗流撞上礁石,发出隆隆的声响。他坐起来,对岸连绵起伏的山峰披上银色的光辉。他突然想起那少女连衣裙袖口繁复的扣子和包裹在里面的细白手腕。再睡不着。那天到底是解开了七颗,还是八颗扣子?那裙子到底是草绿还是果绿?他起身,倒了一杯水。
  住在同一个屋的同事睡得很轻,问“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走来走去干什么?”
  关鹤抱歉的说:“对不起,天真的好热,睡不着”
  “那你把电风扇档调大一档”
  “哦,不热,不用调”
  “一会儿热,一会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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