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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重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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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明立刻摔筷子:“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干了,不是你都说我没干活的吗!准你胡扯就不谁我辩的,什么理这是?”

    “反了你了!”汪增富一拍桌子,“你从小到大挣过钱吗?不都是你老子我养的你,你二哥中师一毕业就能吃国家饭了,你呢?两年中专都考不上,今年你再考不上就给我家来种地吧——你哪来的脾气!”

    在汪新的记忆中,上一世三叔和爷爷一见面就吵,原因就在于此:三叔第三年初三还是没考上中专,爷爷又不愿意上他去上普通高中——因为高中不包分配——让他回家种地了,农民的日子当然不如朝九晚五的工作轻闲,从地里也刨不到多少钱花,所以对此三叔一直心有怨气。

    而汪明却也是够倒霉的,平日里在学校成绩都是顶尖,就是中考的时候老出问题,要么挥失常、要么吃了个冰棍便拉了肚子……

    “你就没这个命!”这是上一世汪明跟汪增富吵的时候汪增富最常说的话,但这个理由汪明怎么可能乐意接受?所以爷儿俩那十几年总是一见面说不上两句就脸红——汪增富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硬。

    但这当儿情况有些不一样了,汪明敢于把某些事当理由说出来:“你凭什么不让我上的?我平时成绩哪点差了?不是没挥好吗!我今年还能这样啊?再说了,就算是今年再考不好又怎么样呢,这几年俺跟俺二哥上学的钱不都是从俺嫂子那要的?你种地弄的粮食不都供俺二姐去了吗……”

    这话却是戳到了汪增富的痛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老两口对闺女就是比对儿子亲,后来对外孙又是比对孙子亲,总是从家里往闺女婆家贴补,上一世最终便是惹得脾气很好的汪涵和孙慧玲都提出了分家——不分家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前一世孙慧玲本来是打算是家里开个小店补贴家用,因为房子正好是在村子中间,地势好得很,但汪增富却说出了这么番话来:“哪有人能看店的?我再过些年就糊涂了,你妈又不识数,小新他姑都得走的,二孩三孩上成学了也不能在家……”

    ——这是怕孙慧玲存私房呢!因为孙慧玲娘家相对穷一些,便被当贼防着,每次回娘家汪秀汪丽便总要拦着把包袱翻个底儿透,担心她带什么回去。前一世里,一提到这事孙慧玲眼泪就忍不住,这一世也是差不多。

    于是前一世里汪涵便把孙慧玲接到工作的学校,借了钱来在学校门口开了个小杂货铺,生意挺好,逢集的时候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本来一切都是在好的方向展,但没两年,汪增富的脚扭了——正是农忙的时候!孙慧玲便好心把他接来帮忙看店,自己回家干活。待到回来,汪增富便说了:“你看你这货那么多,小新他爸又得教学,不是忙不过来吗?我给你看店吧……”

    从此,便时不时地出现这种情况:花钱进了货,然后卖完了,然后汪涵现还得再借钱去进货——两口子都太实在,根本没往其它地方想,只是觉得可能是兄弟花销太大——每次逢集就来,连吃带拿还得揣些钱走——便分了家。直到六年后的大年三十,孙慧玲现头天晚上放在钱箱那里没收起来的5oo块整票在做了一天生意之后只剩下了3oo——这一天汪秀和汪丽家两口子都来送节礼来着……

    反正汪增富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拿了多少钱补贴两个闺女家,但从那一年开始,逢年过节的时候闺女们再来,送的节礼就不一样了——原来至少是两条一尺半以上的鱼,后来送的五条加起来也不过那个长度……

    但那些在这一世里还没有生,汪明所说的“供你两个闺女”指的是其它的事儿。

    汪秀家倒还好,汪新的大姑夫是个能干的人,开个三轮载客拉货收蒜卖瓜之类,一家的日子过得挺好。但汪丽家就不一样了:汪增富想让自己的小闺女嫁给城里人,便找人说媒,最终他给定了县城的张久,这张久是什么人呢?说白了,就是个混子!结婚那天家里是穷得连酒席都弄不起来,还算是汪增富骑了半夜的车给送了两袋面过去——瞧人家对女婿多好!

    张久是个闲惯了的人,便是结了婚,心思也还是定不下来,不乐意找工作,每日里还是一如既往游荡、每天还是一瓶多的兰陵大曲往肚子里灌。汪增富舍不得看汪丽受苦,便时不时地给送粮食去——所以汪明就有了这一说。

    汪新琢磨着吵架要升级了——他自然是乐得看到汪增富窘迫的样子。



………【第二十二节 那些记忆和传说】………

    一顿饭最终以汪明愤愤然拍门出去散心而结束,汪增富被三儿子一堵,也是气得要命,追出去喊了一嗓子:“有本事别回来!死外面吧你!”

    汪新觉得胃口挺好,便多吃了半块煎饼才出去晃荡。

    汪新在村里的辈份挺高,不少比他大个十几岁甚至几十岁的见了面便得叫叔叫爷。东边一家的汪振华已经有四十五六,和汪新是同一个班辈,见汪新出来,便叫了声:“小兄弟,过来!”

    汪新笑笑过去,汪振华问道:“俺三爷又跟三叔吵架了?”

    “那可不是吗!”汪新在他门口的石臼上坐了下来,“他们两个都那个脾气……”

    汪振华点点头:“那是,三爷就认他自己的死理,他说什么就得是什么;三叔是那个脾气燥,听丰收讲在学校的时候,一句话不对劲那就得揍架——这还真多亏大叔在学校看着……”

    汪振华口中所说的“丰收”是他的二儿子,大名叫汪兴才,比汪新大个十岁,这时候也在上初三,但成绩并不算太好,这让汪振华多少有点烦神——隔壁家的出人才呢,自家祖坟上没长蒿子还是怎么的?

    “小兄弟啊……”汪振华从过道屋里拎了个小板凳塞到了屁股底下,“你还记得在家里那会的事儿吧?”

    汪新笑:“那我怎么不记得,这才过了几年?”

    “俺家丰收三岁多的时候连自己名都不认得,你那会我可记得,三岁多的时候认得几千个字,大部头子书看得那个得劲啊!”汪振华也笑,“你记得你看的第一本大部头是什么吧?”

    关于这个事情,汪新的记忆还是比较清晰的:“在你家里看的吗,杨家将哎,你家大部头就这一本,村东头二叔那我是看的童林传、呼家将、十二寡妇征西,振兴哥家就也一本,武侠,大刀李开府,就老于家书多,他就是不让我带家来看……”

    “于成龙跟俺三爷的事你不知道?他让你带回来才怪了!”

    汪新手一摊:“我哪里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我就知道他们关系不好,见面都不带招呼的,装没看见就过去了。”

    “俺听讲是年轻时候的事,反正那会不知道什么事吵过打过呗,两个人就记到现在,几十年了都……”

    正聊着,朱承恩的媳妇拎着猪食盆走了过来,这是个泼辣的女人,嘴快、调门高,还未近前便叫道:“哎哟,俺小兄弟回来了?”

    “嫂子。”汪新起身点了下头,“喂猪呢?”

    朱大嫂走近了两步,道:“喂猪喂猪,年底多少能卖点钱哎,一天得多少顿拾掇着,跟伺候爹一样——他二叔也家来了吧?”

    “家来了,可能在堂屋吧,应该在看。

    “小卫也能看书了——哦,对,五周岁了哎,你三岁多的时候就能看大部头子……你说俺家小四小五怎么就那么憨的呢?这开学就要上一年级了,教他认点字你不知道有多难!”朱大嫂叹了口气,“他大叔,你那会怎么学的?”

    汪新笑道:“你硬教他当然不肯学,我这回带了些画书来,年后回徐州我就不带走了,你扔给小四小五,只要他们想看,不要你教他们也得问那字怎么念。”

    “小卫就是看画书的吧?”朱大嫂见汪新点了下头,抬脚便走,边走边道:“俺去看看去,多长时间没见了……”

    汪新目送她进了大门,然后声音便传过来:“小卫,在家吧,过来给嫂子看看——哎哟,大叔、婶子,家来了?”

    这婆娘……汪新想起了没去徐州前的事情,便忍不住想笑。

    那时候汪卫才两岁,口齿不清,最喜欢的便是去找朱家的两个小子玩,每次去叫便是学着朱大嫂对他儿子的称呼:“俺小四在家吗?俺小五在家吗?”每次朱大嫂听到也都吓唬他:“再喊,再喊就拿鞋底揍你!”

    只是这威胁却起不了作用,汪卫每次还都是照叫不误,他怕的只有一样:朱大嫂在家里没有男劳力的时候,见了汪卫便喜欢敞开怀扯他:“来来来,嫂子给你喂奶……”

    每次汪卫都会被吓跑……

    关于吃奶,汪新从孙慧玲和邻居妇女们聊天中得知,自己只吃过两天母乳孙慧玲就被迫掐了奶——汪增富需要她下地干活呢。

    上一世偶尔回老家,跟村里人闲聊,提起孙慧玲,也多是听到感慨的话,都道这女人那会能干,一天到晚闲不下来,直到汪涵接走了她去开了个小店才算是“享福”了,在农村人的眼里,那看店一天站到晚是根本算不上累的。

    小时候自己应该是喝米糊多一点吧,奶粉那是妈妈去大姨那儿才能拿两包来,这是别指望爷爷能给买的。爸爸又是个孝子,不愿或是不敢跟爷爷争吵,只能拿着本《育儿指南》说道多喝白开水有好处……

    也难怪自己瘦啊!想着,汪新又笑,旁边汪振华却是误会了他的笑容:“老朱家这口子……”

    又扯了一会家长里短,汪振华忽然道:“小新啊,你算过命吗?”

    汪新又想笑——这汪振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迷上了占课八字之类的书,后来把他二儿子丰收也带会了,但遗憾的是爷儿俩都不是会察颜观色的人,也没生着张巧嘴,却是没办法靠这个赚钱,就算是后来自己把《英耀》、《军马》给丰收研究了,他还是习不会里面的门道。现在听得汪振华问了这话,汪新便道:“没算过。”

    “你说说这个能信吧?”

    “人不是说了吗: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个东西它可不就是那回事儿?”

    “可能我现在是学得不精,起课排课是熟了,就是算不太准。”汪振华看起来对这个深信不疑,“你说说,买谁的书最好,现在有什么大师么?你看的的话跟俺讲讲,什么时候去县里得找找……”

    关于这个,汪新有自己的看法:“你要买的话就买些老书,比如八字的就看那个《渊海子平》、《李虚中命书》这类的,占课的你找找应该也有老书。你想想,要真是大师,真修炼好了,真有本事的,不要快死的时候他能把东西泄露出来?你就别信那些人,传下来的时间长的东西至少是考验过的,你看现在那些书,里面有不对的地方你能验证出来不?”

    汪振华摇头:“俺哪来那个本事!你这话说得是有理,越有本事越不能随便给人算,这个泄天机是要遭天谴的——南边你瞎爷那个眼不是说他没学算命的时候是好好的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你这几年又在徐州不回来,家里的事谁讲给你听去?”汪振华笑道,“对了,你知道咱富山怎么又穷又出不了名人的吧?”

    “不知道。”

    汪振华得了个教学的机会,顿时来了劲头:“俺跟你说啊,原来说的是富山街里是个好风水,能出王爷的,古时候王爷现在得是部级干部吧?至少也得省级吧?刚解放那会有个南乡人(指的苏南、安徽那边)他到了这边来,他懂呢,看出来了,就找到街里,街里梁姓大户吗,找到个有势力的,说要嫁闺女给老梁家……”

    “后来呢?”汪新很知机地插话。

    汪振华停了下,继续道:“他找的那家人有钱有势的,人家心里就想:你带着闺女走江湖的,你这闺女身子可不一定干净,那就死活不愿意。这南乡人脾气上来了,就想你不肯让俺们沾光,你也就别想好,就作了法给破了,说是埋了多少根子午钉,埋在哪儿到现在没人找着,这风水就毁了。再后来富山又弄了个采石场,山都快炸平了,人家懂行的一看就讲这个就完了,就算是子午钉给起起来了,也没什么指望了……”

    这种故事汪新很喜欢听,真假暂且不论,至少以后写作是个素材,所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一到了一个地方他最爱的就是找那边的老人聊天,听他们讲古,这个习惯让冯倩笑话过多少次,说是“有人有女人缘,有人有小孩缘,你是有老人缘”。

    徐州的历史上传奇故事就很多,民间口耳相传的段子更是数不尽数,别的不说,邳县就曾经出版过一本书,前一世汪新小时候看过,里面整理的就是邳县的民间传说,遗憾的就是现在把书名忘了,不然倒还真可以找来再重温一下——里面的内容几十年下来也忘得差不多了。

    而且,还有很多神神怪怪色彩的故事书里是没收录的呢?比如汪新就听孙慧玲讲过她娘家河边洞里一头黄膳长到丈把长吃了几个人,然后要飞升的时候,飞到另一个乡去,被仙人引天雷劈死在大路上。而且汪增富也讲过,年轻的时候在南洼地里见过一条飞蛇,被他甩石头砸死了——一讲这事儿他就后悔,道是当初没想起把那蛇尸捡了,那蛇眼可能是定风珠呢……

    乡下人最喜欢谈这些,汪新自然也乐意听。

    农村生活虽说日子紧巴点儿,但至少神经不用绷得那么紧,如果有可能的话,汪新很乐意回老家来定居,自己和父亲还有两处宅基地呢。

    但这估计是几十年后才能实现的愿望——现在这个家庭关系,汪新可不想回来,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第二十三节 你未吵罢我就登场】………

    春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一家团圆,本应是和和美美的,但事情总有意外,大过年的照样有吵闹甚至动手的。

    这不是说汪新他们家。汪新这些天是压住了脾气,装出个乖样子来,大姑小姑来送完节礼就回去了,两个叔倒是不找麻烦,爷爷说话也没什么过分的,这都挺好,汪新和汪卫磕了一圈头每人也捞了个几块钱——爷爷和奶奶一起只给了1块,两个叔是没工作的不用给钱,爹妈也就给了1块,反正他们知道这兄弟俩不指望过年的红包……来串门的有几个长辈嚷着要两个小家伙磕头,5毛1块的弄了几张。

    这个年过得还算不错,至少汪新是挺满意的。

    大年初一中午,要吃饭了,汪明拎着挂鞭炮领着汪新出门,把鞭炮挂在门口小树上刚点着,就听着村东头很凄历的一声:“汪振东!我不跟你过了!你有种就打死我!”

    声音是那么的具有穿透力,鞭炮声都没能压得下去。

    然后村里人就三三两两的出了家门往东头走,大多是端着碗拿着筷子的,爱看热闹的习性看来不少人都有。汪新赶紧蹿回屋里捧了碗饺子出来,往声的地方去了。

    村子不大,从东头到西头也才百十米,汪新家又是在村中央的,几十米的距离慢慢挪分把钟也就到了,这一路上便听的那个吵啊!

    女声:“汪振东,除了赌钱你还会干个屁!你要能赢也行哎,从地里刨点钱出来容易吗,你就知道往人家里送,你就看不出来人家合伙哄你?”

    男声:“哪有人能哄得了我,我看不出来吗,你当我眼瞎的……”

    女声:“你就眼瞎的!你还聋的——谁不知道小古村那几个专门开局骗钱的,就你个憨七代三回两回、十回八回上人家的当……”

    男声:“怎么了!我之前不是赢过几回吗,最多还赢过一百多呢,现在是手气不好……”

    女声:“你见过钓王八吗?不下点血食,哪个王八咬钓?”

    男声:“你骂谁呢!”

    女声:“我就骂你个王八的,嘴都豁了还不知道死活往钩子上啃,哪里能碰着你这样的傻货去,祖宗八代都能让你再气死一回……”

    ……

    当汪新走到汪振东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围上了十余个人,汪新仗着身子小,从人缝里钻了进去,便见着一个头散乱、身上脏得好像刚在地上打过滚(实际上也确实刚在地上打过滚)的女人正伸着两只手往前面一个男人头上脸上乱挠。

    那男人便是汪振东了,许是见着围观的人多,没有再向自家媳妇动手,只一个劲把她往外推搡,但嘴上的威胁却是少不了的:“疯什么呢你!你再挠,你再挠我踹你了啊!”

    那女人自然是不管不顾,边挠边回道:“你踹啊,有本事你就再踹啊,除了赌钱打女人你还会什么?两小孩上学上学的钱是我去借的,过年想给扯身新衣服又是去借的,你看一个庄里哪有咱家这样的,钱都叫你败坏完了你还觉得自己有本事是吧……”

    “振东家的今天可是要出气了……”旁边有人在小声讲话,汪新看了过去,是汪云高,自己叫三叔的,正是汪振东的邻居。

    “那可不。”接话的是一个女人,汪新瞅了两眼,现没什么印象,只听她道:“俺来这两年就看见振东哥下过几回地,活都是嫂子干。俺就跟振扬说,你要是也去赌,咱就离,小孩你一个人带——俺也不知道嫂子怎么能受这么多年的?”

    又有人搭话:“那还不都是看小孩份上,他嫂子一走,两个小孩没娘,谁疼他们呢,振东家的哪里舍得去?”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许是汪振东听到了,觉没人帮他说话的,便又恼得了神经,用力把媳妇一推,推得摔在地上还滑了两步——正倒在汪新旁边,把汪新吓了一跳。

    接着汪振华跨了过来,抬脚就踢,那女人在地上打个滚躲了过去,汪振华脚没收住,就抬得高了些,还几乎擦到汪新胸口,把他手里端的饺子踢飞了。

    汪新手里一空便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扯到了汪振东的裤脚,却又被他的力气带得一个踉跄,向后便倒。汪新虽说是常练个太极,但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实战经验却是一点没有,乍一碰到这情况,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吓得什么都想不起,只抓住手里的东西不放,条件反射地借力想把身子往上挺。

    西准村的宅基地垫得比道路要高出一些,各家起房子的时候门口都有个小斜坡,汪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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