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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新这一世其实没学过游泳,但上一世小时候可是常去小河湾里泡,狗刨玩得很娴熟,省力的仰泳也会——其实资势很不标准,就是不让自己沉下去,躺着玩儿。
下了池子之后扑腾一阵,便把感觉找回来了,但他也没有什么游的欲望,多数时间是在边上把着那下池的铁梯子漂着,看同学们玩。
男同学却是没有谁正儿巴经学过游泳的,都是小时候下河洗澡练出的功夫,并非“科班”出身,但有几个游得确实不错,比如刘易飞,踩水能露出半边胸来,这就算是有本事的。
还有那李凡,一手不标准的自由泳度倒是不错,跟几个同学各拼了两趟,横着打一个来回总能拉人家近一个身位,而且这家伙还叫嚷着跳水给大家看,花样是玩不出来,但鱼跃入水的样子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女生那边就不一样了,大部分都不会游,全泡在浅水区里,时不时趴在水面上用手做浆往前划,但一口憋不住直起身之后却往往只前行了米把两米——脚不会用力,直上直下地砸水,估计是往后拉的可能性大一些……
男生这边游了小半节课,也多消停了些,便聚在一堆泡水里说笑,2班的仲喆往浅水区看看,撺掇着刘易飞:“刘易飞,你看米兰她不会,你不过去教教她?”
刘易飞扫过去一眼,道:“去什么去,又不是没人教。”
“那不一样啊。”仲喆道,“一对一学得快。”
刘易飞还是摇头:“不去!”
肯定不会去!
汪新对于这些同学们很了解,即便是像刘易飞这样时常换女朋友的,也没那么厚的脸皮,游泳池里只有两个体育课的班级,却是四个班凑起来的,六十来号人就挤在这个小池子里,还有不认识的——计算机科学与技术2班3班男生这学期凑成一个体育课的班,2班的女生却是和电子专业的女生凑一起的。
刘易飞抹不开那个脸。
“揩油的好机会哎!”那仲喆还在煽风点火。
刘易飞“切”了一声:“她这还穿着衣服呢!”
这边都是男生,他这不要脸的话就好意思说了,而大家也都清楚,刘易飞和米兰的关系早就突破了最后一步——五一长假的时候二人都没回家出去租了几天房吗……
男生们便笑起来,有人道:“是了,米兰身子什么样你可清楚得很呢。”
“那肯定的!”刘易飞毫不脸红地大点其头,又引得一阵哄笑。
这笑声引过个人来,却是赵洪,边往这边走边喊:“笑什么呢?不练了?告诉你们啊,游泳课是要达标的,不达标的就没学分!”
当下就有人问怎么样才算达标,赵洪走到近前,手一比划:“从这头游到那头。”
有人不相信了:“横着的啊?”
“对。”赵洪点点头。
顿时一帮人都道简单、没问题,还有个叫嚣着说游几十个来回都没问题的,被赵洪眼一瞪:“没问题是吧?你游给我看看?”
——立刻就老实了,缩着脖子讪笑。
赵洪站在旁边不走,这帮男生可不能再聊刚才的话题,便有人就课程安排的事问了赵洪:“赵老师,就周三游泳啊?这一个月不才上四节吗?”
“不错了!”赵洪道,“暑假前一批,暑假后一批,都是4节课,要不然安排不过来!”
“搞室内游泳池多好!”
“你给钱啊?”赵洪横了说话那同学一眼,然后也笑:“估计以后会有,不是要审批大学吗,两边地皮都拿下来了,马上开始盖新校区了,也就两三年的事。”
有人接道:“两三年后我们都毕业了。”
“放心,赶得上!”赵洪回答。
的确,赶得上,汪新记得,前一世的时候是o4年夏天建康气象学院通过了审批,改名为建康信息工程学院,在此之前,那些设施大多交付使用,他大四的时候还在新楼里上过两门课呢。
但记忆最深的还是花的钱不少,应该是数以十亿计的投资,反正汪新是听说,仅就迁了两条高压电路就花了6ooo万——他是往坏了想,认为这些钱肯定不全是工程款,里面有猫腻的可能性很大……
也怪不得他这么想,两世为人,他所见到的听到的凡是和单位建设有关系的,从来就没有清白生意。
前一世汪涵所在的富山初级中学,在汪新毕业后的两任校长都擅长靠这个捞钱。头一任盖起了3幢教学楼,任期还没到家里就能在丕州市区买房子了,第二任则是建了一幢综合楼一幢教学楼,捞了多少别人倒是弄不清楚,反正少不了,就说一个事——有一年学校要把各建筑的墙面粉刷一遍,那校长就找了他亲戚来干,价格比别人贵出4o%多……
还有就是富山镇南边的羊山镇,那边有所省二级重点高中,好像是在1999还是2ooo年批下来的,然后镇政府就批了地盖新学校,建筑队就是那女校长的表亲搞的。
再说近的,建康气象学校在周媛媛她们那幢宿舍楼的后面是新图书馆(这个新是相对于那个历史更悠久的“老”图书馆而言的,那老图书馆早改成计算机房了),从那新图书馆旁边路上经过的时候,便总会看到楼房墙体上的大裂缝,打着“补丁”加固了墙体,却是实在不好看,听说就是因为一个副院长捞好处捞过分了对建筑质量没把关造成的——那副院长被开了……
要赚钱就搞工程,这是领导们最常用的手段,又能捞钱又能捞政绩,这好事儿可没多少人不乐意干的。
所以小蜜蜂公司盖那新楼的时候,汪新就交给了包岳桥负责,也就对他最放心,人家手里有小蜜蜂1o%的股份,而且还拿着高薪,每年总收入数百万,不缺那点回扣……
汪新这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旁边同学们却在和赵洪讨论开了学校新校区的事情。
“学院”想改成“大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现在建康气象学院的院系就不够,挂牌的除了气象学院之外,下属就只有职业技术学院和成*人教育学校,这还是两块牌子一套机构,其它的都叫“系”——比如“大气科学系”之类。
而且地方也不够大,目前校区只有3oo多亩。
现在征的地连老校区一起过了1ooo亩,往西是把老校区扩建了些,往东隔了那条路建设的是“滨江学院”——下属学院,三本。
前一世毕业之后,汪新偶尔也会关注下母校的情况,有一次在网上一查,好了,“下属14个学院”,其中有大气科学学院、应用气象学院——这些也就是2oo2年的“系”,那会儿升了个档次了……
其实汪新觉得,叫不叫“大学”都没啥区别,建康气象学院的名字其实就挺好,能显出学校的特点,本身它在气象学方面就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早在1993年的时候世界气象组织就在这里建立了一个“世界气象组织区域气象培训中心”,培养出了不少人才——这就叫专业。
改什么“大学”呢?一改“大学”了,那肯定是不可在校名里带“气象”这字眼了,因为大学肯定是综合性的,“气象大学”这名字就不标准——虽然很多人会把建康气象学院也叫“建康气象大学”,但官面上却是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称呼的。
听他们聊了一阵,汪新也不插话,现他们嘴里也没说出什么让自己觉得新奇的玩意儿,过了会汪新也觉得有点无聊,想想自己也在这儿呆了半天了,好歹活动下吧,便撒了手,仰过身子,脚在池壁一蹬,游了开去。
………【第七十七节 我来了,就有了】………
转眼下课时间就到了,老师把池子里的学生哄了出来,叫该干嘛干嘛去。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离了游泳馆,一些男生还不停回味,聊着哪个女生身材更好之类的话题,汪新没掺和进去,因为出了门没走几步他便和大部队分开了——他们多是要回宿舍,汪新还得去锻炼呢。
周四终于和学校商定好了各项细节,把协议签了,也没搞什么仪式,却少不了再吃上一顿不提。
周五上午的又一节体育课便不是游泳了,而是学青年长拳——这学期体育课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这个。
汪新前一世学过啊,甚至前一世上初二的时候那体育老师还教过“五步拳”,这一世又有不错功夫底子,“学”起来度极快,那边赵洪一比划完,他就打出来了,惹得赵洪大笑:“得了,等会你就不要跟着练了,干脆到旁边去打你的太极去吧,你这个优秀又没得跑!”
他话是这么说,但汪新可不好真的就那样做,便笑笑作罢,还是跟着同学们一起练习。
这青年长拳是24式,分成4段,要搁别的老师身上,那一节课一段四节课就教完了,先打出来再讲,以后就慢慢练去,那样的话会省很多事。
但赵洪可不是这样,一节课就讲了起势和弓步冲拳。当然了,这不是两招,所谓24式青年长拳,这个“24”是每段8式,起势和收势是不计在里面的。起势就包括提膝亮掌和并步抱拳,而那弓步冲拳指的是搂手弓步左冲拳和搂手弓步右冲拳,技术要领有差不多的地方,要不赵洪那十多分钟还未必能讲完。
讲了十几分钟,然后盯着同学们一个个帮忙调整动作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算上刚上课时活动的时间,也快到下课了,没办法再教下去,赵洪便开了恩,让同学们自由活动一下,最好是自己再练练,等下课前再集合一次就是了。
有那懒得动的,便围着赵洪到了树荫下聊天,就有人问了:“这青年长拳能打人吗?”
赵洪回道:“什么功夫练好了都能打人!”
“那体育课都教,大学生不都是武林高手了?”
“屁!”赵洪道,“得下功夫练啊!对你们的要求就是能打下来,从头到尾别忘了哪招就行,真想练出本事,你一天打几十趟,这一学期能见效果就不错!”
“真的吗?”那同学还不信,“这个我看不厉害啊?”
赵洪皱了皱眉头:“怎么讲呢……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周围同学就兴奋起来,这个爱听啊!
赵洪讲的故事汪新以前也在书上看过,但他也不插嘴,只带着耳朵来呢。
故事说是以前一个拳师开馆收徒,他挑徒弟的,资质不好的不收,有个青年老是缠着他要拜师,他就是不乐意,觉得人家没天份,估计学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来,别到时候坏了自己的名声。
但那青年有耐心啊,天天缠着,到最后那青年看着可能真没啥指望,就说了,您好歹也教我一招吧?这拳师哪里肯,那时候都讲究藏私的,不让你入我的门,自然不可能教你什么!被那青年弄烦了,抄起根棒子一抡,砸到那青年面前地上,大喊一声:“去吧!”
他这是赶人走,没说“滚蛋”算是客气的,但那青年误会了,以为这就是教的招式,也挺高兴,从此以后在家除了干农活之外便是用扁担练这一招,抡一下就喊一嗓子“去吧”——反正就是全学下来。
一晃就是多少年过去,这一天来了踢馆的,徒弟们都输了,拳师自己上也不是对手,那踢馆的人就得意了,说你们这就没人了吗?您要是不敢再打了,还有啥徒弟叫出来我指点指点啊——这是存心挑事的。
拳师跟他徒弟们因为技不如人,嘴上也硬不起来,那是个无地自容啊,但这时候几前年那青年刚干完活回来,在外面看呢,他一想,人家教了我一招,我也算是他徒弟吧,抄着个扁担就进去了,说我来跟你打。
踢馆的就问了,你跟这拳师学了多长时间?功夫行不行的?那青年回道师傅就招了我一招,我也练了好些年了。那踢馆的笑啊,这青年恼了,说打就打吧,说什么费话呢?
踢馆的浑不在意啊,想想你就学了一招,能厉害到哪儿去,那就打呗。
一说开始,可了不得了,那青年扁担一抡,叫了一声:“去吧!”一下就把踢馆的砸趴下……
故事就此结束,听完了,同学们便多笑起来:“真的假的?”
赵洪正色道:“故事可能是编的,但确实就是这个理!”
没错,无论是做什么,只要下足了功夫,肯定会有成效,确实就是这个理。
但同学们听得不是理,而是听个乐,没有说跟赵洪讨论这个,而是开始问起赵洪学武的事情来了……
——没经过什么事,便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大多同学便是这么个状态。
说着笑着,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集合又解散之后,同学们便急着去吃饭,汪新也是一样,迈步就走。
没走几步,被邵振明叫住了,面对汪新的疑问,邵振明道:“汪新,礼堂后面路口拐角墙上又有贴办老乡会的了,我看咱们古彭的现在还没人办,要不你来组织一个?”
汪新是不想搞这个事,刚要开口拒绝,一转念又想起了上学期期末孙昊的那些话来,便改变了主意:“好的,我来安排,今天晚上也没课,学校外面开了个茶吧,我找些老生晚上去商量下,咱们别搞得跟以前一样……”
跟邵振明聊了几句,便分开各自去觅食,汪新把这事就记在了心里。
几个电话过去,约来的人还真不少。
邹北平邵振明这是一个班的,自然不用多说,其实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这3个班里还有2个女生是古彭的,不过人家不乐得来,而且1个在1班1个在2班,平时也不是很熟。
刘涛和周媛媛,另外还带个李万鸿,这算是熟人。
除了这5位,还有郁剑涛也应承下来了,人家是校学生会的组织委员吗,今年大三了,干的就是这活,至于上次在孙昊请客的时候才见到的那几位却说是有事,汪新也不勉强——又不是求你们。
约的时间是晚上6点,但不到5点5o人就到齐了,在个小隔间里叫了壶茶倒好,几句寒喧过后,便聊起了这老乡会的事。
那郁剑涛道:“我本来打算组织的呢,便既然你先一步说了,那就你主持吧?”
“谈不上什么主持不主持,这不是一个人干的事。”汪新道,“老乡会吗,其实很简单,就是大家聚一起认识认识,以后有事能互相照顾一下,毕竟在同一个学校里能碰到也是缘分。”
旁边几人点头称是,郁剑涛又道:“对,其实也就那样,见个面,吃个饭,照张相……你别看我大三了,前两年也就是参加,去年组织的是黄杨,毕业了,所以我才跟张原他们几个讲今年我想搞的——汪新,你说每人收多少钱合适?”
听郁剑涛又强调自己想搞,汪新觉得有点不对,看了他一眼:“以前都是多少?”
“每人5o,事后自由,多退少补。”郁剑涛道,“其它老乡会也都是这么收的,其实这钱差不多正好,学校附近饭店、照相馆什么价都是能谈的,商量一下的话可以控制得差不多。”
听他话里有个别词带了点重音,汪新稍一思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也不是个好货!怪不得孙昊当时会跟自己说那些话呢……
汪新微皱眉头,思索了一下,那郁剑涛见状又道:“我们也就照以前那样搞吧,先联系下老生,能打电话的打电话,人当然是越多越好,对吧?我怎么说也是在学生会的,贴大字报的事就交给我了,肯定是最醒目的位置——那个,钱谁来收?”
汪新现在终于可以确定郁剑涛是什么想法了,看看旁边几位老乡好像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单纯的人哪……
“我是这样想的。”思索了一下,汪新开了口:“老乡会其实主要就是老生和新生交流,认识一下,新生都是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熟悉,老生帮助他们一下,对吧?”
“对。”郁剑涛点了点头,汪新这话可不好挑刺。
好,上套了!我看你下面怎么回答!
汪新看了郁剑涛一眼,继续说了下去:“我想呢,办这个老乡会,就应该算是咱们老生给新生接个风,咱们都在学校呆了至少一年了,人家刚来,咱们尽尽心意,所以我的打算是——咱们不收新生的钱,你看怎么样?”
郁剑涛一怔,然后道:“那老生不就得掏得多了吗?”
“不用掏多。”汪新道,“还是照你说的,每人5o,事后算帐,多的退回去,少的我来补!”
旁边邹北平笑了起来:“汪新,到底是大款啊,说话就是有底气。”
郁剑涛咧了下嘴,眼角一跳,被汪新收在眼里。
旁边几人也都附和,道是“应该的嘛”,这郁剑涛脸色又变了变,然后道:“我觉得这样不好。”
汪新很稳定:“哪点不好?你说。”
郁剑涛咂巴下嘴,又呼出口气来,才道:“我跟你讲,这么搞没用,这些新生你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没准到时候吃好喝好了,转头就认识你是谁,一点好都不记!”
汪新把身子靠到了椅背上,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没关系啊,1o个人里有1个有人性,那我觉得就值。”
“你有钱你当然不在乎!”郁剑涛道,“但这老生不是吃亏吗,你觉得能有多少人来?”
“这边不就有几个?”汪新笑笑,背又往后挤了挤:“我觉得其它老生应该也有愿意来的,而且这个事本来也不能强求,不愿意也随便啊。老乡聚会,本来就是要交流下感情,老是算计吃亏还是占便宜,你觉得有意思吗?”
郁剑涛被郁闷了,又呼了口长气:“我说真的,汪新,老乡会就没这么样弄的。”
“我来了……”汪新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就有了!”
“你这不是瞎搞吗!”
“瞎搞?”汪新冷笑一声,“我说了,爱来不来,不强迫,觉得吃亏可以不参加——我也是要掏钱的,稍微弄的好一点钱不够还是我来添!我占什么便宜了吗?我捞什么好处了吗?我哪里瞎搞了?”
“你这……”郁剑涛被呛了一下,“老乡会真的不是这样搞的,你要真想这样的话,那我帮不上忙了,我总不能让老生吃亏吧。”
汪新看看他,笑道:“我说了,不强迫,无论是谁,我都不会硬让他来,那样就没意思了——谁都一样。”
“那我就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