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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赚钱可不能叫苦。”冯倩撇撇嘴,“不就是写东西吗,最多就是手腕酸点,现在你又用了电脑,更省事了。”
汪新笑着解释:“把它当作兴趣爱好来做自然是不累,但要靠它赚钱的话那就头疼了,写一本消耗多少脑细胞呢……”
“最近有没有打算再出书?”
“暂时不想了。”汪新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再去写童话故事了,感觉没什么灵感。因为只要一思考,脑子里就琢磨着合不合逻辑,想象力受到很大约束——受党和人民教育这么些年了,现在一开始胡思乱想,老师们的谆谆教导就立刻在脑海中显现……”
在冯倩的笑声中,汪新继续道:“幻想的可以写。不过我是打算明年放出个历史架空的或者穿越的,只能等明年了,这半年我估计都得忙欢乐星期六。不过得多买些历史类的书放家里,花些心思研究一下,免得有些地方搞错了让人看笑话……”
这话冯倩听不懂了:“什么叫历史架空?什么叫穿越?”
汪新解释:“架空就是没有真实生过的虚拟背景——比如我写一本书,背景就是楚汉相争楚霸王最终获胜后多少年之类;穿越吗,就是一个现代人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跑到了古代或者神话世界或者其它世界……”
“听起来好像挺好玩?”冯倩还不明白这种写法算得上是开创流派了,只觉得很新奇。
“比童话难写得多,但读者的面也大一些。”等冯倩平静下来,汪新又道:“其实吧,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搞网络游戏……”
确实,一想起那简直就是传奇的传奇游戏汪新就觉得心痒痒的——一个小公司靠着代理一个游戏就混成了个大集团。不过可惜啊,汪新觉得自己一是钱不够二是没门路三是没后台,这么样的大动静根本搞不出来,希望太小了。
但汪新现在也有两个极大的优势:一是越时代的眼光,二是变态的记忆能力。现在还早,几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他组织团队做出理想的东西出来……
冯倩又开始问:“那你打算做什么?”
“现在先想办法存些钱。”汪新的短期目标倒是很明确,“等两年再说吧,去年不是有那个金桥工程吗,估计再过几年咱老百姓也能用上那个因特网了……”
“因特网真有那么好吗?”汪新以前说过的话冯倩记得很清楚,“以前就老听你讲,有了那个又能做什么呢?”
汪新笑了笑:“能做的事情多了,比如说我们以后家里都有了网络,我们就可以用电脑聊天,还能在因特网上查资料——比去图书馆翻书要省事多了。”
“还是不明白。”冯倩摇摇头,她自然是不清楚网络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天才吗!”
这夸奖汪新就厚着脸皮接受了:“反正我就觉得那个东西很有搞头,从杂志上的资料来看,因特网应该是人类展史上的又一次革命……”
汪新是不吝惜把新思想新观念灌输给冯倩的,一有机会他就说,但今天却明显不能说得太多,因为冯通和张淑芹要回家了。
送走了邻居们,汪涵和孙慧玲脸上的笑意很久没有消散,汪新打扫着地面上的糖纸瓜子壳,看着父母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第十三节 开学就惹事】………
卞晓军已经在古彭市八十八中当了差不多十年的教师,本来有工资拿就说明人有本事,媳妇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嫁给他的,还添了个小子,今年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
但前两年,眼瞅着那些做买卖的一个个每月能到手的不知道比自己要多上几倍,卞晓军就觉得心里痒痒的,便有了辞职下海的念头。
只是这个想法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毕竟现在做教师还是个很有面子的事情。于是卞晓军的媳妇便在学校门口找了间门面开了个小店,专卖零食玩具文具。
没过两个月,这间小小的门面每月能赚到的钱就远远出了卞晓军的工资。卞晓军在家里自己赚的没有媳妇赚的多,想想就觉得很不舒服,虽说媳妇是个贤惠懂事的,但再多的温言软语也解不开卞晓军心里的疙瘩——我读了十几年的书,到现在收入不如一个小学毕业生,这算怎么回事?
所以这两年卞晓军没少牢骚,但同事们听了或是哄笑、说他在家里成了二把手,或是劝慰、说些教育事业的伟大和神圣——但卞晓军就是听不进去,所以心情愈地沉闷起来。
1994年9月1日,新常年开始,卞晓军去年刚送走了一届毕业生,依着惯例,今年自然是又从初一开始带。初一还没分什么快慢班,学生分班的时候都是成绩好的坏的平均分,如果有第第第8的5班……尽可能地让各个班的水平差不多。
今年八十八中的初一招了十个班,卞晓军带的是5班和6班的语文,同时担任5班的班主任。所以虽然已经提前几天拿到了两个班的名单,但6班的只是随便翻了一下,能记住的只有那总分最高的一个,叫做汪新。
汪新被分到6班并非是他的成绩差了,这次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他的成绩是满分。但满分的人却并非只有汪新一个,人名按姓的拼音顺序排下来,汪新就到了6班——冯倩在2班,因为考满分的人里面还有个姓陈的……
报到的时候,班主任胡元蛾便问了汪新愿意不愿意当班长,汪新自然是不乐意,他现在忙着呢——做节目、学编程、写小说、做游戏策划案……
但胡元蛾却不肯轻易地放过他,还是任命了他当学习委员——反正你成绩好,就总得做个班干!学习委员嘛……汪新想了想,便同意了,因为这个职位相对于其它的来讲实在是再轻松省心不过了。
新生报到已经在8月28日完成,领课本也是在那一天,所以9月1日来到学校之后自然是正式开始上课。
第一节课就是卞晓军带的语文。
卞晓军不喜欢第一节课就是他的,因为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在小店里多卖会儿东西,至少得提前个几分钟到办公室做准备。尤其是现在刚刚开学,文具卖得很快,这便不由得他不算计因为自己提前离开小店几分钟,会不会因为媳妇忙不过来流失了客户……
所以卞晓军心情很不好,一直到进了教室他还是本着脸的,上了讲台,课本教案往桌子上一拍:“上课!”
班长——一个叫季洁的小女孩——清脆地叫了声“起立”,然后同学们全部站了起来齐声叫着:“老~师~好~”
这其中不免掺杂了板凳摔倒的声音,让卞晓军听了很是不喜,但他还是回道:“同学们好,坐下吧。”
“好凶!”底下有人小声说话。
但这声音却被卞晓军捕捉得一清二楚,便将目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扫去:没看到谁的嘴动,毕竟说那两个字花不了什么时间。
但前几节课不能立威的话,以后万一班里有调皮捣蛋的,那可就不好控堂了,所以卞晓军绝对不能放过那个随便讲话的,于是他大喝一声:“刚刚谁讲话的!站起来!”
没人有反应。卞晓军手一指:“我听着是在这一片,自己站起来我就不追究了,别耽误大家上课的时间。”
还是没人响应。
“好吧!”卞晓军一拍桌子,“那我一个一个问,要被我看出谁在说谎,你看我怎么罚你!”
走到跟前,他把手指向一个小光头——这个最醒目:“是不是你!”
这个光头的便是汪新了……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关我屁事啊!汪新心里着牢骚,却不得不站起来回答:“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你告诉我?”卞晓军追问。
汪新自然知道是谁,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乖孩子:“我怎么知道是谁?反正不是我!”
他这语气让卞晓军很不舒服:“就是在你这边出的声音,你怎么能不知道是谁?”
汪新也不耐烦了:“你听声音还听不出来吗,你问别人听他说话声音像不像就是了!”
卞晓军觉得很没面子:“你跟老师什么态度!你看看你这样,剃着个光头,跟流氓似的……”
卞晓军再仔细一看,这小光头身上穿的——好像是古代的打扮?于是他嘴巴继续动着:“你再看你身上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有个学生样子吗!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学生我见得多了,心思都不用在学习上,老是觉得自己多聪明,瞎搞乱弄!你就不想想你爸爸妈妈赚钱让你来上学容易不容易?是让你来玩的吗?是让你来给老师捣乱的吗?”
卞晓军也确实是生气了,把刚才在那个随便说话的不知道是谁的学生身上积累的郁闷也泄到了汪新身上,所以说得自然是有那么点儿语无伦次。
本来按照正常情况,一个才十来岁的初一学生,被老师迫在跟前一阵大吼,心理防线早就被打破了,肯定是老师讲什么就只能听着什么,没准还有被吓得掉眼泪的——然后这掉眼泪自然就会被老师认为他是认识到了错误幡然悔悟……
但汪新是谁?一个有着四十多年人生经验的家伙还会被这点小阵势吓到?而且卞晓军话里又那么多的漏洞,他要是不反击那才叫奇怪了!
………【第十四节 谁说不能跟老师吵架】………
先,那句“好凶”确实不是汪新说的。其实,汪新身上穿的衣服他可不觉得乱七八糟。
在上一世,汪新就在一方面羡慕女孩子——夏天可以穿裙子,多凉快啊!这个暑假他去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翻着一些写历史的书,他就忽然冒出了个想法:可以做古装穿吗!
但汪新要穿的可绝对不是十来年后流行的“唐装”,对于清朝,他没有丝毫的好感!而就“唐人”、“唐装”这个东西,他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帮朋友扫盲——“唐”这个说法有两种解释,其中一种竟然跟中国的唐朝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
两种说法之一就是源来以久的,比如《明史·外国真腊传》里面就说:“唐人者,诸番(外国人)呼华人之称也。凡海外诸国尽然。”这是大多数人都了解的,毕竟唐朝是一个最开放包容的朝代。
但后来又流传一种说法:在国外,华人聚居区被称为“net”,英文音很像“唐”于是译为“唐人街”,于是就把这些华人街的“唐人”所着的中式服装叫做“唐装”。
汪新觉得,后一种说法更像是那些英文语系的老外们能干出来的事,他们可没多少人有解中国历史的兴趣。所以他总是跟朋友们讲不要觉得大唐的威风在老外中赫赫有名——咱别学着统治者们自欺欺人吗,免得在老外面前闹笑话……
呃,扯远了……
汪新现在穿的是在汉唐的服装风格上做出了很多改动的衣服——他可不想穿得费事——本来穿起来是很好看,但问题就是今天为了凉快,下身应该配的长裤他没穿,里面只套了个大裤头,所以布鞋上面便露着半截小腿……
但卞晓军说他穿得乱七八糟,他听了可不开心——怎么说这衣服也是自己跟冯倩设计了半个月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汪新自然不会逆来顺受,立刻张嘴还击:“我从上课开始就一直老老实实的,怎么跟老师捣乱了,你别冤枉人!”
竟然敢还口?卞晓军更生气了:“你老实?老实孩子能剃光头啊!你看过吗,那些犯罪的坐牢的都是光头,你想跟他们学是吧?”
学生们一阵哄笑,让卞晓军自得了一下——对付这些敢顶嘴的小孩就得打击他,还得借助同学的力量,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但汪新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没那么差,而且他那张嘴更是毒蛇得很,你敢调戏他,就得被他咬一口,然而汪新现在还是忍了一下:“犯罪坐牢的是剃光头,但并不是说光头的都是犯罪坐牢的,老师你得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卞晓军环顾班级一眼,“他就这么回事!”
汪新心里叹了口气——这可是你惹我的!
“我听人家讲,以前严打的时候抓了很多流氓犯。”汪新道,“差不多都是二三十岁的,都是男的——老师,你也是男的,你也是三十来岁……”
“胡说八道!”卞晓军大吼,打断了汪新:“怎么有你这样的学生,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剃光头你还有理了是吧!还敢骂老师了是吧!”
要是在小学的时候,汪新可能还会顾忌到被打怎么办,但现在13周岁的他因为营养跟得上又坚持锻炼了十来年,虽说个头只有一米四多点(嗯,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高个了),但身上的肌肉可不少,至少在家里跟汪涵掰手腕不会轻易落败,又练习了太极的力技巧——所以真要动手,就算不还击,至少不会被压制性地蹂躏。
所以汪新的胆气十足:“我那要是算骂人的话,也是你先骂我的!而且剃光头又怎么了,行为守则上又没说不准剃光头,你管不着!”
“我还管不着你了我?”卞晓军气极反笑,“敢跟老师顶嘴!你这样的学生,我开除了你你信不信?”
汪新丝毫不惧:“你没资格开除我,教育法规定了我有享受9年义务教育的权利,谁都不能开除我!”
“哟喝!”卞晓军怪腔怪调道,“你还知道教育法呢?有本事啊你?本事这么大,都敢冲着老师使了?你知道什么叫尊重老师吗?学生守则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的,你怎么不说这个?”
汪新现,卞晓军也是知道吵架的精要的:不要管对方指出自己的问题,而是要死咬着对方的错误不松口。
如果在自己是否违反了学生守则这一点上跟卞晓军吵的话,那可就没头绪了,所以汪新自动忽视了他的指责,而是指出卞晓军的问题:“我不觉得我违反了行为守则,你才犯法了呢!”
这一句话便让卞晓军气得怒火中烧:“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犯法了!我告诉你,你今天说不清楚的话,你就给我叫家长,去找校长!”
托记忆力的福,汪新看过的东西都印在脑海里,随时可以调出来:“第四次常务委员会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第二章第八条教师应该履行的义务中第四项规定:教师应该关心、爱护全体学生,尊重学生人格,你刚才骂我是犯罪坐牢的,侮辱了我的人格——教师法学校应该组织学习过吧,别说你不知道!”
但问题就是:别说是在教师法刚颁布出来一年的现在,就算是汪新前一世记忆中的二十一世纪,老师骂学生骂得再凶,又有几个当真就走法律途径的?
所以卞晓军丝毫没感觉到压力,只是更生气了:“你别给我拿什么法律来压我!你既然在我的课堂上,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你能耐是吧?有能耐你就别上我的课——你给我出去!”
“凭什么让我出去?我有享受教育的权利!”汪新动也不动!
“好!好!”卞晓军气得手直指他,“你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就去找校长反应,你这个学生能耐着呢,我教不了你了我!”
“汪新。”汪新回道,“你想找谁找谁,反正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这话又呛得卞晓军十分难受,他喘了两口大气之后,气得一拍桌子:“你给我等着!”
竟连课都不上,出了教室去了。
………【第十五节 搬救兵】………
卞晓军一出门,教室里就“哄”地一声喧嚣起来,汪新的几个小学男同学更是叫起来:“汪新,牛*啊!”
“摆事实,讲道理吗,有什么啊!”汪新回道。
听着班里喧闹的声音,汪新皱了皱眉头,叫了季洁一声:“班长,你管一下纪律吗。”
圆脸女孩站了起来:“大家安静了,老师不在就自己看书——纪律委员再听到谁说话就去提醒一下,不听就把名字记下来交给班主任老师处理。”
——听起来这也是个当过班干的。
汪新之所以提醒班长注意下班级纪律,倒不是说他怕闹,而是因为他怕这么闹的情况最后需要他来背黑锅。
汪新太了解某些老师的一贯作法了,班里这么样喧闹下去,再有老师找自己谈话的时候,哪怕自己跟卞晓军的那场架再占着道理,老师也可能会讲:“你看看,如果不是你跟老师吵架,老师能气走吗?老师如果不气走,班里能这么乱吗?班里一这么乱,还有谁能安心学习?还吵到了其它的班级,你说你是不是在耽误大家时间?”
诸如此类的话汪新见识得太多——当然,其中只有极少一部分是批评他的。
所以到后来,再有同学在他面前重复着这样的话来诉苦,汪新便会接着说:“我们同学以后或许就有谁能搞出什么改变人类生活的明创造,就因为你影响了他的学习,这个明创造以后可能就搞不出来了——你说是你不是在阻碍人类进步……”
他们只会通过自己的分析把你可能造成甚至还没有造成的负面影响无限放大,他们在分析的过程中不需要任何的理论或事实依据。
汪新怕的就是这个——不是自己没理,而是他们会直接忽视你的所有言语,只有他们自己才有道理……
卞晓军肯定是这么想的。“找校长反应”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出现这种情况作为普通任课老师最先找到的应该是该班的班主任,但卞晓军觉得一个才毕业的新老师,估计也没什么手段——至少肯定不如自己——所以他就直接去了教导处。
教导处主任郭荣江基本上是不坐办公室的,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忙,至于忙什么,这就不是普通老师能了解的事情。两个副主任现在只有李修贵一个在办公室里,因为师资紧张,所以整个学校除了正副校长和教导处主任四个是专职做各自的工作以外,其他大大小小的领导干部多多少少都得带课的。
见到卞晓军进了教导处,李修贵觉得很奇怪,他很清楚:卞晓军第一节有课。
刚想问一下情况,卞晓军开腔了:“李主任,这6班我没办法带了,那些学生都是什么素质啊!管不了他们了!”
说着,拎过茶壶找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李修贵旁边。
李修贵皱了皱眉头,却不好脾气,便问道:“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