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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显得很有气势,但汪新往他身后一看,心里就定了些:自己刚说了那句话之后,便有人面上显出犹豫了。
现在可不能让郭成再说下去让他们胆气再壮起来,汪新赶紧抢道:“你要是非堵着门,那可就不是切磋了,踢裆封喉什么的那可就不能留手了,要是哪位兄弟防不住弄出个毛病来,花钱可未必能解决得了!”
这话说出来可就算是*裸的威胁了,人家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汪新这是摆出了“愣”的姿态,只是对面那十余人却未必有“不要命”的勇气,这话一出口,便有几人眼光闪烁着往郭成看去。
那郭成估计心里也是有点毛——他也把头往两边扭着看呢,但伙伴们的神情却是让他底气更小了些,张了张嘴,却是没说什么话来。
汪新见是时机,忙又道:“其实我也是刚来没几分钟,也不知道之前生了什么,但从你们话里讲,也不过就是——这样朋友(他差点把杨七的名字叫出来)要来找高手切磋,你们教练不在,你在这里面功夫算是高的,那就动了下手——也没什么大事,比武嘛,输赢都是正常的,跟教练约个时间就是了……”
话说了好些,却没人打断,看来那郭成头脑现在冷静了些,汪新心里也放下了,正要再说两句场面话,就听门口传来个声音:“关门干什么?里面出什么事了?开开!”
听了这声音,汪新和陶青对视了一眼:很熟啊!
“我听像是李老师。”陶青道,汪新也点了点头。
那郭成看看他们,张口问:“你们认识李教练?”
陶青接了口:“我们学校跆拳道协会的教练,我在学校就是跟他学。”
郭成“哦”了一声,然后转过脸去:“杨宏,开门去。”
那杨宏应了,去把门开开,迎进来一个人,可不就是李英昌吗。李英昌一进门,便中气十足地道:“在干什么!又在胡闹了是不是!”
“又”在胡闹?汪新把眼在那十来人脸上扫了一圈——看来也不是安份的主啊!
叫了两句,李英昌也看着了多出来的三张面孔,他认识两个:“陶青,你跟汪新来这儿干什么?”
陶青笑笑,还没开口,汪新便抢着回答:“李老师,我听赵老师说您在市里带课,今天正好闲着没事,就跟陶青来看看。”
李英昌皱了下眉头,又看向杨七:“这位是?”
“哦,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到这边的时候……”汪新刚说到这儿,就被杨七打断了,只见他一扯汪新,向前走了两步,开口便问:“你是他们的师傅?”
李英昌打量杨七一下,回道:“我是他们教练。”
“我是练传统功夫的,就喜欢比武访友,来了建康听说极真这边有高人,就想过来切磋一下,来得早了,你们……教练还没来,就成现在这样了。”杨七道,“详细的呢你问他们,我就是想找人切磋提高一下。”
他说完,眼还往汪新和陶青身上看了一下,让汪新心里直笑:这杨七可不是个傻的,他说让李英昌去问那些人,旁边可还站着两个李英昌认识的却是不属于极真跆拳道培训中心的呢,所以好像是让出了主动权,但培训中心的那些位要说瞎编乱造混淆黑白——除非他们十几个人一条心的默契,不然汪新和陶青的两张嘴难道是只能用来吃饭的?
李英昌听了,眉头皱得更紧,转向那群学员,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看来李英昌在这里也确实有些威势,学员们虽说犹犹豫豫嗫嗫嚅嚅的,不几分钟却也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从杨七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没有什么故意扭曲的地方。
事情听明白之后,李英昌大怒——至少表面上是“大怒”,只听他开始训诫自己的学员:“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学习跆拳道不仅仅是要强身健体、自卫防身,更重要的是要学习‘道’的精神,要学习技术的同时,要加强自身的品德修养……”
教练训学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英昌也是熟练自己学员的,有几个可以点名道姓把以前干过的事翻出来数落,从头到尾话里话外没说杨七一个不字,杨七便只能和汪新陶青站在一边看戏,过了几分钟,这训诫终于到了尾声:“……今天基础训练加倍,马上去!”
这群学员便往大厅一角走去——那边挂着沙袋,开始踢了起来,李英昌转过身朝向旁边的三人,喘了两口气,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汪新跟陶青是不好搭话,只听杨七开了口:“不能全怪他们,我也是好冲动的——既然你来了,切磋一下?”
李英昌一怔,随即笑道:“你旁边不就有个高手吗,汪新的身手不错的。”
这一会儿,汪新也是看出来了,李英昌就是不想动手,便也笑道:“我刚在他手底下才撑了分把钟,不行不行,他才是高手。”
“哦?”李英昌打量了杨七两眼,“你觉得他跟赵老师比起来怎么样?”
汪新想了想,也不顾忌:“比赵老师厉害。”
李英昌听了,便笑道:“赵老师不是说想找高手过招吗,可以让他们切磋一下啊。”
汪新一听这话,更是确定了——今天李英昌肯定是不会接战的,想了一下,便也笑笑:“也是。”
………【第五十七节 去学校】………
说着,转头向杨七道:“我们学校有个老师,也是练太极的,身手比我好很多,我估计他见了你肯定很开心。”
那杨七看看汪新,又把脸扭向李英昌,汪新心中暗笑,便往门外走:“咱们出去说,就不耽误李老师上课了。”
杨七又看了李英昌两眼,微皱了下眉头,跟了出去,陶青向李英昌说了句“再见”,走在了杨七的后面。
出了门去,汪新往楼梯那边走了几步,转头看到杨七跟在身后,张嘴像要说些什么,便抢道:“那个李老师不会跟你打的,他练的是檑台上比赛的本事。”
杨七一怔:“不是说黑带6段吗?”
“不是。”汪新道,“他是4段,而且学的不是实战跆拳道,就算6段估计也不够你打。”
杨七微皱了下眉头,道:“你刚才说你们学校有个老师是练太极的?你在哪个武术学校?”
汪新看看后面的陶青,笑道:“不是武术学校,就是个普通的大学,但我们学校有个体育老师功夫很好。”
“跟你比怎么样?”
“我完全不是对手。”汪新回道。
杨七眼神顿时一亮:“你们学校在哪?咱这就去?”
“在江北呢,坐车得一个多小时。”汪新回道,看了一眼,他又问道:“还没请教您贵姓?”
“我姓杨,在家行七,你就叫我杨七好了。”杨七回道。
汪新点点头:“我叫汪新,旁边这个是我同学,陶青——吃过了没有?”
“早吃过了。”杨七说着,又开始催:“走走走,找你们那老师去。”
汪新看他那神情,不觉莞尔——这杨七,一听说有架打,那就跟馋猫闻了腥似的,心里头痒得很。
“我得先问问他现在有没有事。”汪新道,然后问陶青:“陶青,陈老师今天下午有没有到哪边去带课的?”
“他现在应该没事。”陶青道,“周末好像他就星期六下午有课。”
汪新想了想,掏出一下吧。”
很快,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赵洪的大嗓门:“汪新是吧,有什么事?”
“好事!”汪新笑道,“赵哥,你能猜出来不?”
“那我得想想……”赵洪道,“你先告诉我现在在哪。”
“在市里呢。”
那边传来几声杂音,然后赵洪的声音再次响起:“小玲说你是到市里见网友去了,认识个美女。”
汪新笑笑:“赵哥,您现在跟黄玲一块干嘛呢?又在教她?”
“不是。”赵洪回道,“中午没事找你黄哥喝酒,现在也没啥客人了,小玲就也在这边陪着——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弄得玄玄乎乎的!”
“那您可得少喝点。”汪新道。
“没事,喝多了回去睡呗,反正下午没课,睡两个小时正好起来跟你们一块练会儿。”
“我告诉您什么事,您自己决定喝不喝睡不睡啊。”汪新道。
“说!”
“是这样的。”汪新看看杨七,“你不是说李老师在市里教跆拳道吗,我今天心血来潮就来看一下,真碰着个高人……”
赵洪打断了汪新:“那个6段今天去了?那跟我没关系啊,这会我再跑过去干啥呢!”
“不是!”汪新道,“是有人上门切磋的,叫杨七,太极高手啊,我在他手底下就撑了分把钟……”
赵洪又很兴奋地打断:“真的?那你问问他来不来咱们这边,吃住我都包了!”
“要是不去的话我给您打什么电话呢?这才刚从那个极真跆拳道培训中心出来,估计得个把小时才能回去,这边得转车,到时候在哪儿见?”
“我到体育馆等吧,到了再给我电话。”赵洪道。
汪新正要应事,就听赵洪又说了下去:“转个什么车啊,别坐公交了,打个车来,赶紧的,实在不行车钱我报销!”
赵洪也是手痒,而且痒了挺长时间了,据说从到建康气象学院任教以来,在这边就没打痛快过,也就寒暑假有时候回老家找人能切磋切磋,但据他讲家乡也没能打得过他的了——力气有比他大的,但经验没他丰富;经验比他丰富的也有,不过都是年纪大的……
这回听说有高手能切磋,估计赵洪兴奋得很,也性急得很……
汪新笑笑,道:“那就打车过去吧,这点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
“也是。”赵洪哈哈了两声,“打车那就快了啊,现在还不要2点,我2:2o去体育馆等你们,到了就给我电话,就这么说了啊。”
挂上电话之后,汪新对杨七笑笑,正要开口,杨七便道:“听到了,打车走吧,车费算我的——怎么能让你掏钱呢,还是个学生……”
汪新还未开口客气,就听陶青笑道:“你就让他给,汪新有钱!”
“嗯?”杨七看看汪新,“家里干什么的?”
又是陶青抢着回答:“他自己开公司,就是那个小蜜蜂,特别出名的。”
杨七点点头:“听说过——汪新是吧,你功夫练了多长时间了?”
汪新觉得心情更好的,你看陶青都那么说了,人家杨七丝毫都不关心,只管功夫上的事情,这才叫敬业还是专注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好,大家是因为武术这个东西才在一块的,聊其它的散事就没意思了。
“四五岁的时候看人打拳,就学着玩呗,也就是这么些年坚持下来了。”汪新回道。
“哪个师傅教的你?”杨七又问。
可不就是你教的吗!不过是前一世而已……
但这话却不能说啊,汪新便道:“主要是找书看,跟着,现在的书好找,就算是以前的武林秘籍之类的,也几乎满大街都是……”
“没人点拨过你?”
“就是自己瞎练。”汪新回道。
杨七脚步停了下,看看汪新,摇摇头又往前走:“那你是真有天分。”
这时,旁边的陶青插进话来:“汪新,你说得夸张了吧,武林秘籍还能满大街都是的?”
“没错。”汪新笑道,“你去随便买本教武术的书那放在以前都是秘籍。”
陶青对这个根本就不信:“行了吧你,要照你这么说,现在得多少高手啊!”
“以前咱不是说过吗!”汪新道,“再好的功夫也得有人肯练啊,给你个顶级的秘籍,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然后嫌累干脆就不学了,那就一点用也没有啊。”
杨七点点头:“现在没有多少人愿意下功夫,我小时候差不多就是一天近十个小时……”
“现在呢?”陶青问。
“三四个小时吧。”杨七回答,“基础训练是不能少的,现在主要是在脑子里琢磨,功夫想练好,不是说拼命下力气就行的。”
陶青为之啧舌:“基础训练就三四个小时?我一天才练两三个小时啊——也无所谓了,就当强身健体了!”
“要靠练武来强身健体的话,还不如上个健身班效果好。武术吗,就是攻防的技巧,提倡武术健身虽然说不是扯蛋,但不是最好的途径。”杨七道,“其实另管抱着什么目的,愿意练武这就是好事,至少能传承下去。”
汪新附和:“那是。不过这么宣传也是可以理解的。侠以武犯禁吗,从政治的角度上来讲,不可能提倡习武打斗的。”
杨七又笑了几声:“行,不提这事,政治这东西,离它越远越好!”
三人说着话已经下了楼,也巧了,刚走到路边便叫着了出租,上车之后,汪新坐在前面,跟司机说了地方,那司机便问打不打表,商量好不打表6o块钱之后,又等杨七和陶青在后排坐了。甫一坐定,杨七便又道:“你刚才说的,侠以武犯禁,这老话是有道理啊!我这几年走了不少地方,清楚,凡是习武成风的地方,刑事案就是多,还有些私下处理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我有时候就想,学武到底是为了啥?在现代社会里,感觉真的没有多少用处,除非是给人家保镖去,不过那事儿人家专业训练出来的做的肯定比我这样的要好,我就只知道打……”
汪新扭头看去,杨七脸上好像有了一丝失落。
这倒真是个问题!
记得上一世和杨七相处的那几个月里,他好像没有透露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按照时间来看,那应该是再要往后六七年,估计那时候他的思想生了变化,也有可能是更成熟了从而嘴巴严了些。但现在……
汪新一时想不起什么话来安慰。
“好像还有另外一句。”陶青道,“侠以武犯禁后面还有一句:儒以文乱法,那些玩笔杆子的造成的危害比练拳的要大多了。随便说几件出名的:教改让很多人上不起学,房改让很多人买不起房子……”
这时,司机已经把车启动起来驶在路上,听他们讲话,便也插了进来:“你们是练功夫的?”
汪新扭过身子,手指了陶青一下:“我跟我这同学是业余爱好。”
然后便手摊向杨七:“这样是专业的!”
“看得出来,眼里面有神!”司机道,当然他是不可能回头再瞅的,还得开车着,就把着方向盘眼看着前方说着话:“练武苦吧?”
“没觉得。”陶青回道。
“你当然不觉得!”汪新笑道,“你一天才练多会,就跟玩儿似的!”
司机这时候又开了腔:“我以前上班的时候,有个同事,跟我一个宿舍,天天是起早贪黑的练,大冷天的都一身汗,我看着都累,就问他,他说不练不舒服,感觉浑身不对劲——你们有没有这么觉得?”
汪新看看杨七,现他只是面带笑容,却不作声。
要说这起早贪黑,想想上一世,那几个月杨七也就真那个样子,还“*”着自己陪他。但要说一天不练就不舒服,汪新自己觉得都有那么回事,而且他还能找到科学依据,那就是长期坚持,生理上心理上有了那种习惯性——确实,偶尔一天事忙没练功的日子汪新有过,就是觉得难受,当晚睡觉都睡不香。
把这理论跟司机说了,那司机听得直点头。
要说这出租车司机,他就没有个嘴笨的,什么事他都能给你扯几句,既然说着功夫,司机同志就又起了话头:“要说武术,我懂得不多,就知道霍元甲、陈真、李小龙这些人,你说这三个要碰一块打起来谁厉害?”
刚说到这,司机“哎哟”一声:“陈真是霍元甲的徒弟吗,电视里都演了,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吧?陈真跟李小龙谁厉害?”
“他们可碰不到一块。”汪新笑道,“陈真是个虚拟人物,历史上没这个人的。”
司机又“哎哟”了一声:“我是不懂,电视连续剧有,那就当真了呗……”
笑过之后,倒是杨七先开了口:“师傅,你刚刚说的那个同事,实战功夫怎么样?”
一听他这么问,汪新就知道他又起了较量的心思了。
那司机回答得挺快:“跟他一个宿舍住了一年半,从来没见他出过手,他是好脾气,我们再怎么激他都是笑眯眯的。”
陶青道:“那可能真是高手。”
杨七又问:“他练的什么拳?”
“这个我记得清楚,我还跟他学过两天呢,后来嫌累就算了,没坚持下来。”司机道,“形意拳。”
杨七点点头,“哦”了一声,便把身子坐正了,没再开口。
但旁边陶青却是个不甘寂寞的:“我听说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是不是说形意拳学起来快?容易出实战功夫?”
“不太清楚。”汪新摇了摇头——他是真不明白。
“这话不对。”杨七道,“形意也是内家功夫,要照一年打死人那么练是错的,正常人没个三五年也入不了门。”
“怎么回事?”陶青问。
那司机也在旁边帮腔:“这话我也听说过,以前跟我那同事讲,他都是笑笑,再问也不说,你给讲讲?让我也长长见识?”
杨七想想,开了口:“形意拳它是……”
一路聊着,话题几乎全是功夫有关的,那杨七打的是太极,其它功夫却还都有涉猎,而且从话里听来,也都有心得,讲起来头头是道,连那司机都听得津津有味。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法通,万法通”吧,汪新心里想着。
………【第五十八节切磋】………
大概花了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车子开到了学校,在东门停了下来,汪新这边还在付车钱,那边杨七已经在催陶青,问体育馆在哪,要先走一步——看把他急得!
而那陶青也就真拔腿带路就走,看来杨七是急着想打一场,他是急着想看一场……
付好了钱,汪新抬头一看,这两位已经进了校门,走出十几米开外了。
叫了声“等等”,急步赶了过去,汪新也不好说什么——前一世认识杨七是在2oo6年,眼前这个小了5岁的就少了些沉稳。
边走边掏出手机打给赵洪,得知他已经在体育馆了,那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