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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是外面太冷了,不如开春了再去?”清姨娘心疼她,其实她一天到晚在家烤火,根本用不着围脖,只是女儿的一份心意她不忍心拒绝。
“开春就不稀罕了,再说了,这几日雪下得大,打猎最好了!”她近来的箭术不错,又布了陷阱,不怕爪不住几只兔子。
“公子,柳公子飞鸽传信来了。”侍书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圈着的书信。
正在看书的人愣了一下,接过去轻柔的打开,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明日,北山,打猎!”
侍书见他久久看着几个字,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
半响萧瑞之提笔写字,侍书连忙铺开纸张,只见他写道“府中有事,谢邀请!”
“送出去吧!”顿了顿他交代“把那只鸽子一起放了吧!”
“是!”侍书退了下去,很快被关着的两只鸽子飞了出去,萧瑞之推开窗户,寒风吹来,他揉了揉眉心,暗暗叹了口气。
他心里有些愧疚,其实奇弟没错,错的是他不该又不切实际的想法,三番四次梦见她,都是在那样旖旎的场景下,这不得不让他害怕。
正在用晚饭的人听见咕咕的声音,立即丢了碗筷跑出去,就见两只鸽子站在笼子上咕咕的叫着,看见她来似乎认出了她,扑腾着翅膀咕咕出声。
她笑着山前,准确无处的从小四身上拿出竹筒,顺便打开笼子让它们进去,丢了一把苞谷这才关上。
来不及给它们添草,她就打开书信一看,含笑的脸渐渐收敛,自我安慰道“好吧!快过年了肯定都忙,既然没时间那我自己去好了!”
虽是这样说,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舍不得丢掉书信,收起来回去老实的用饭,夜里睡得很安稳。
第二日季琪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用早饭的时间,她洗漱了一下,陪着清姨娘用了找房,穿戴整齐,带上帽子围脖,和柳三全副武装的出门。
小喜满怀希望道“小姐,别忘了小喜的围脖,多打兔子哟!”
“知道了,不会忘了你的!”她笑笑,和清姨娘她们摆摆手,与柳三一起,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后山走去。
清姨娘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的说“不知道我这样纵容是对她好还是害了她!”
“六小姐聪明伶俐,姨娘何必担心,六小姐有自己的造化,姨娘只管好好地看着就行了,再说了,奴婢觉得六小姐就能干得很!”桂嫂安慰道。
“可大户人家的亲事不只是能干就行了,你看她现在都想野丫头了。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行,我的想办法让她回季府,不能让她毁了自己!”说着她进了屋子,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件披风。
“姨娘这是去哪?”桂嫂拦着道。
“我要去求求夫人!就算我一辈子留在这个庄子上都愿意,可不能把她也拘在这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为她打算还能为谁打算呢!”
“姨娘就算是要去也不能现在就去呀,这会儿天寒地冻的,行走不便,不如等天放晴了…”
“若是天气好了六小姐又不让我出门了,这几日我都想好了,正好趁着她出去了,我也好脱身,桂嫂和我一起去吧,小喜看家!”
见拦不住清姨娘,桂嫂只得收拾一下和她一起进城了。
第二十五章 救人
季琪没想到今日运气不错,才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出来觅食的野兔,当即搭弓射箭,趁着狡猾的兔子还未发现便射杀了一只,她的箭术还未好到一箭双雕,另一只兔子被它跑了,不过射中了一只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当即剥皮收拾了一番,放在木桶中装好。
山上原本就人烟稀少,又是寒冬腊月,大多都在家烤火过冬,他们走了半天一个人都没看见,她放下的陷阱夹住了一只大肥兔子,山药被咬了一大口,这是她的诱饵。
她一共放了五个陷阱,收下来也就抓到了一个,也算是不错了。后来她又打了一只野鸡,出来一趟有三个野味,她觉得已经算是不错了。
肚子有些饿了这才想着回去,毕竟他们没带干粮出来,饿着肚子可是不能走路的。
只是今日他们绕得有点远,回程时又让她看见一个大的猎物,两头野猪凑在一起在拱什么东西,她见了眼前一亮,野猪是看见过几次,只是一直没敢下手,看见它们弯弯的獠牙她就有些害怕。
这次她也打算绕着走,准备来个视而不见,走了几步又觉得不甘心,瞪着柳三。
柳三吞了吞口水“听说野猪的味道比家猪好多了,猪皮剥下来做成靴子更能防水,要不我们打一只回去?”
“说得好听,也不想想惹毛了它们是什么后果…”话是这样说,她已经开始行动了,搭弓射箭,找准角度,希望一箭毙命,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对准大一点的那头黑色野猪,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呼了口气,松手,射箭,眼睛紧紧的盯着飞出去的箭,看着它射入大野猪的脖子上,高兴得跳了起来,柳三还兴奋的发出尖叫身。
被射中的野猪嗷呜一声,惊慌四蹿,另一头小一点的野猪受惊撒开蹄子就跑了,打野猪并未毙命,还生机勃勃的准备逃命,她怎么会让到嘴边的肉给飞了,利落的射了又一箭,野猪嗷呜一声趴在地上,开始嗷嗷叫。
她拔出一把匕首丢给柳三,柳三也不害怕,对着猪脖子处就是一刀,放了血的野猪很快就安分下来了。
她正想着要如何还能把一只看起来百来斤的野猪弄回去,就见雪地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头,吓得她跌坐在地上“哇!鬼呀!”
柳三被她吓住,丢了匕首躲在她身后,一点保护主子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把她当成了依靠,被她狠狠打了两下。
事实证明大白天是不会看见鬼的,不过等她看清眼前的人,她觉得还是看见鬼比较好。
拍掉头上的积雪,庄晋微微眯眼看着眼前一脸见鬼的表情的人,哼了一身,手脚并用的从坑里爬出来,积雪上染了不少鲜血,季琪知道,那绝对不是他们放的猪血,因为没那么黑!
庄晋像是没看见他们一般,爬出来还不忘整理衣袍,见他一身劲装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出来游玩的。
季琪也不啃声,就看着他僵直着双腿从面前走过,柳三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姐,怎么办?:“嘘!”她瞪了柳三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随着噗的一声,他们回头,就看见一个人直挺挺的趴在雪地里,她瞄了一眼不啃声,柳三也不出声。
半响,季琪道“野猪都大了,总得弄回去吧,只是这么大我们怎么搬回去呀!”
“是呀,这么大的野猪不知道要吃多久,可是小姐,那里晕了一个人,我们真的不管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没见我正在想办法吗?”她烦躁的跺了跺脚,吩咐柳三砍了几棵手臂出细的树木,撕了她一件中衣,做了两个简易的雪橇,费力的一头野猪,一个人分别弄上雪橇。
庄晋似乎伤的不轻,脚下却是血迹,她怕把人弄回去人就流血而死了,便用剩下的衣带捆着伤口上方,还未用力昏迷的人就醒了,咳嗽一声“怀里有伤药…”
“哦!”有伤药就不早说,在他怀里摸了几下,果然摸到一个瓷瓶“是这个吗?”
庄晋点点头。
她也不多说什么,略显粗鲁的撕开他的裤子,看见小腿上一条二指宽的伤口差点吐了,她觉得自己上不了药,交给柳三,柳三比她还受不了,一脸难受欲吐的神情,最后还得她亲自上场。
好歹她也知道一些急救的知识,用衣服扎住是、伤口上方以免出血,然后撒上疑为金疮药的粉末,用一块干净的手绢包住,期间躺在雪橇上的人除了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她有意保护,打结时故意用力,庄晋疼得脸色都变了,狠狠的瞪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她假装没看见,又打了一个结才算弄好。
只是一头猪,一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季琪的意思是两个都弄回去,她觉得野猪或许比较轻一些,就让柳三拉着庄晋走在前面,她拉着一头野猪走在后面。
下山的路很是颠簸,庄晋坐在雪橇上并不好受,若不是他伤得不能动,他也不会看人脸色,此一时彼一时,他知道若是不离开这儿,很快就会有人早来,依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应付不了,所幸还遇见了两个人,虽然不怎么友好,至少没见死不救。
“给你一百两银子,那头野猪丢了,你们两个人抬着本世子!”
“别啰嗦,小心惹得老娘不高兴了把你丢在这荒山野岭喂野兽算了!”她没想到一头野猪还这么重,肚子里空空的,她都快没力气了。
“你敢!”庄晋气急。
“你看我敢不敢!”丢了挑子,季琪直着腰杆说“现在是我说了算,你要是还嫌三嫌四的,小心我们真的把你丢在这儿不管了!”
庄晋被她嚣张的气焰气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要不是我还有良心,你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关系,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也不想想别人打一头野猪容易吗?”
“那本世子改日赔你一百头!”半响,庄晋没头没脑的挤出一句话。
“不稀罕!”揉了揉肩膀,她咬牙拖着雪橇走在前面,希望回家的路能短一点。
可是才没走几步,柳三就拖不动了,累趴在地上“小姐,小的,小的实在是走不动了!”
“没用的东西,看你每天吃几碗饭,真正用力的时候就知道偷懒,去拉那个,这个我来!”说吧她试了试重量,把绳子套在肩上拖着走,她都快把自己当牲口了。
柳三有些担心“要不还是小的来吧!”
“别多嘴,把那头野猪用积雪掩埋了,做一个记号,我们先把他弄回去再说!”她也没力气了,权衡再三,人命还是比猪肉贵。
“是!”柳三松了口气,手脚利落的把野猪藏起来,还不忘打一个草标,随即和她一起一左一右拉着雪橇。
就算多了一个人,他们已经累积了,路途又不好走,几次差点摔倒,季琪为了扶住他,手被划伤了流血了也顾不上,头上已经热得冒汗水了。
庄晋瞧着,神情有些松动,坐在雪橇上,他有种坐立不安,却又不得不坐在上面,他知道,他要活着,现在他伤了腿,行走不便,若是没人帮助他不知道会如何。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她让柳三回去把毛驴牵来,她守着庄晋,等着柳三来拉他们。
她又累又饿,抓了一把干净的雪吃起来,见躺在雪橇上的人没动静,以为人死了,那就不划算了,正要试探他的气息,睫毛颤了一下,桃花眼微眯“没事吧!”
“死不了!”庄晋语气不善,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有多远?”
“不知道!”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想搭理他。
庄晋从来都是一个隐忍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儿伪装了十几年不被发现,因此,对季琪那点冷遇,他表示不在乎,既然从她那儿挖不出什么消息,他索性闭上眼休息。
沉默了一阵,季琪回头看了一眼没动静的人,不大放心的推了推他“喂,死了没?”
“喂,还活着吗?”
“喂,不出声我就把你活埋了呀!”
“你敢!”
“呀!”没想到他还能对自己动手,没防备的季琪被一把积雪打中,所幸只是皮毛,看他还有些力气,她也就不跟他计较“哼!别以为我关心你,只是怕白辛苦了一场!”
“放心,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今日的恩情记下来,我不会亏欠你的!”抓了一把雪,他吃了下去,失血过多,他觉得自己要脱力了。
“那就好,我可不是白白救你的,以后你就欠了我一条命,你要记住,以后得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别忘了今日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是我在野猪的獠牙下救了你,又把你拉回来的,你…哎…哎…你可别死呀!”
庄晋想说闭嘴,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似千斤重,根本睁不开,只听见耳边有人唧唧歪歪,让他烦不胜烦。
清姨娘看着一身是血的两人差点晕了过去,季琪连忙安抚道“姨娘别害怕,我们没受伤,是别人的,是别人的,桂嫂,快准备热水,把药酒和金疮药拿出来,小喜,准备吃的!”
是!”随着她的吩咐,桂嫂,小喜惊醒过来,按照吩咐办事。
怕吓着清姨娘,她把清姨娘推了出去,说“姨娘,我想吃你炖的蘑菇野鸡!”
“好,姨娘这就去炖,他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没事,姨娘,你快去做菜吧,我还等着吃了!”
清姨娘还想再说什么,被她推了出去,迟疑了一会儿便去了厨房,今日原本是要进城的,走了没多久就把衣服弄湿了,怕着凉了她们就回来了,等天气好了再去。
桂嫂端了热水进来,季琪剪开他的裤腿,发现伤口并未愈合,知道若是不缝针,恐怕很难愈合,在这里没有大夫,她算是有些医学常识的人,让桂嫂拿了针线来,清洗了伤口,针用火烧过,线用水煮过,她让柳三按着庄晋,手颤抖的拿着针线穿过皮肤,安慰自己就在缝补衣服。
可穿过皮肤的感觉和缝补衣服是不同的,更何况庄晋被疼醒了,挣扎不已,季琪一面让柳三按住他,一面道“别乱动,我可是在救你,若是不缝上你的腿就别想要了!”
闻言,他安静下来,忍着剧痛咬着牙齿,面上的汗水如雨而下,她假装没看见,说“会很痛,咬着这个吧,不然咬伤了舌头我可不管!”
庄晋咬着她递过来木头,别开目光不敢看她缝着伤口。
没有麻药,她知道很痛,她也很小心,等缝了十六针,她觉得自己都要死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却还是完成了善后的工作,撒上她准备的金疮药,抹上药酒,用干净的布包扎好,又让小喜把煎好的药端进来,药房是那种去消炎的药,她不是大夫,却会在身边存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只希望这次她能死马当活马医。
“要不要给你的人送信?”看他喝了药,她问。
“把这个点燃就行了!”庄晋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给她,她瞧着有点像是烟花爆竹,皱眉看了他一眼。
没多久就听见啾的一声,庄晋知道暗号已经发出去了,他只等他的人来迎接他就行了。
累了一日,季琪洗了一个澡,弄清爽了才出来,见清姨娘站在厨房门口,她走了过去“怎么了?”
“熬了一些清淡的粥,要不要给他送些过去?”清姨娘很好奇那个男子是谁,听柳三说是在山上遇见了,受了伤才救回来的。
“恩,我送去吧!”都坐到了这一步,也不差这口粥了。
她端着粥才发现清姨娘不仅放了米,还放了补血的阿胶,红枣,枸杞,可真是幸福死他了。
“喝粥吧,我姨娘特地给你熬的,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看着脸色发白的人,她想奚落几句都没了心情。
“有劳了!”庄晋知道她也算是有心了,正要端碗,却发现双手无力得很,他掩饰道“我不饿!”
“哦!”季琪没眼瞎,知道他现在虚弱得连碗都端不起来,咬了咬牙,动作粗鲁的搅了搅,舀了一勺子送到他嘴边“吃吧,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最后被饿死!”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也会记着你的恩情的!”他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在她恨恨的收回手时他喝了一口粥,味道确实不错,只是他有些吃不下,可不吃又不行。
“知道就好!”舀了一大勺粥送到他嘴里,她几乎是填鸭式的把一碗粥喂了下去,他也还算配合,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她说“你休息吧,我要去忙了!”
她还没吃没喝呢!
“那个人没事吧?”她一进厨房,清姨娘就问。
“没事,等会会有人来接他的,姨娘不用担心,他不是什么坏人,是以前认识的一位公子,打猎时被野猪拱了才会这么狼狈。”怕清姨娘多想,她撒谎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他的事情自己少知道最好,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有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越多越不安全。
第二十六章 看破
不知道他的人什么时候来,季琪不敢睡,让柳三,小喜陪着,让清姨娘和桂嫂去休息。
清姨娘不愿意,拿出一双鞋垫出来纳,大有熬夜的架势。
季琪没法,只得让他们都守着,倒是榻上的人睡得安稳,吃了粥就睡着了,只是脸色有些不正常,她看了看,立即吩咐小喜打盆凉水来,拧了面巾敷在他头上。
庄晋被冰了一下,有些醒转的迹象,眼睛动了动又闭上了,季琪只希望他的人快点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是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烧坏了她可赔不起。
换了几轮水她才听见脚步声,似乎不是一个人,她叫醒了柳三,摸出一根木棒,等着对方敲门。
门很快被敲响“公子!”
季琪推醒榻上的人“是不是你的人来了?”
庄晋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是玄青?”
“是!”门外的人似乎有些激动。
听见熟悉的声音庄晋松了口气“进来吧!”
“是!”玄青推门进来,除了他身后还有四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一看就不好对付。
清姨娘她们何曾见过这么多外人,吓得脸色一变,尽管如此她还不忘把季琪护在怀里,这让她很感动。
“今日多有打扰了,改日再报答!”庄晋朝清姨娘拱了拱手,看了季琪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给她“这个给你,只要你有任何需要,除了我的命,只要是你说得,我都可以办到!”
“谁稀罕你的命!”她哼了一声,不客气的接过玉佩收起来,说“不早了,你们快走吧,别打扰我们休息了!”
玄青见她这般说话,皱了皱眉。
庄晋却像是一点都不生气,看了一眼她的手“玄青,白玉膏!”
玄青依言从怀中掏出上好的伤药,他接过去放在桌上“这个药对外伤有用,你留着吧!今日打扰了!”说着抬了抬手,四位男子齐步上前,在她们的目光下,连人带软榻抬了起来,就这么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把人安置在马车上,庄晋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季琪,示意玄青放下车帘。
“公子,要不要…”要不要斩草除根?
“不用,我们走吧!”庄晋明白玄青的意思,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可是这次,他不愿意伤害这个人,不管是良心发现也好,还是突然改性,她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少,也不在乎这一件。
况且今日若不是她不弃前嫌的救了自己,只怕他真的被那两头野猪给拱了。
人走了他们也就放心了,收拾了一阵便安静下来,季琪看似胆大,夜里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