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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妃搏爱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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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凰栖

  灌了两碗浓茶,冢宰总算是精神抖擞的上了大殿,本想当殿陈述一番昨夜斩杀内官的内情。可那皇帝却是称龙体不适免了早朝,想来是昨晚未将她抄家灭族,而气得龙体失了调吧。
  最好继续失调,早些驾崩,这也是多亏了你那狠戾的好儿子不是?可扫视那些三两出殿的朝臣,竟是也没见那汉王踪影,琢磨着那瘟神定是在王府照顾韦小姐吧,没准这会儿正是帐暖微醺,暖玉在怀,好不畅快呢。
  汉王,可真是好有艳福啊,本冢宰羡慕,羡慕得紧……
  这般寻思着走出大殿,却是迎头撞上一精瘦老妇,一身深色儿宫装,显是哪个宫中的掌事,再费力一认,唔,不是那皇后凰栖宫的王嬷嬷么?
  冢宰不由挑了一挑秀眉,这王嬷嬷乃是皇后乳母,掌后宫刑律,有女刽之称,意思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看这双微倒的短眉就是毫无半点善念的长相啊……
  那老婆子见冢宰这凉冷的神色,不由面色僵硬,可心下思度着这四公子虽是皇后侄子,但他至幼生性清高,痛恨红尘俗世,从不愿随楚国公进宫拜见。两姑侄便是从未谋面,感情极为生分。
  可他如今已身为大冢宰,独撑着独孤家门楣,皇后以后还要靠他帮衬,必须好好拉拢,万不能得罪。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低眉顺目的道“皇后请四公子前去凰栖宫一叙!”
  冢宰额角蹦跳着青筋,这个姑母,她着实是不想见的,三年前,她头破血流将死之时,迷朦间却是听见那姑母与父亲的对话,竟然凉薄阴狠得想将她鞭尸。
  本想找个理由推托,一旁的秦将军却看透了她的心思,“你是应当去拜见皇后,莫忘了义父走前交待!”
  冢宰揉揉额角,父亲临终前反复告诉她,定要与皇后同心,保住皇后和太子,才是保住独孤家盛荣的长久之计。唉,独孤家与皇后倒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蹦跶得再欢,也是只在三尺之内啊……
  只得摁下不情不愿的心思,随那王嬷嬷穿廊过园的前往凰栖宫……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总算见着那朱漆宫门上,黑底匾额镶着鎏金的“凰栖宫”三字。
  朱柱碧瓦本就华贵气派,而宫门外还驻立着十八名身形魁伟、容色肃严的戎装军士,便更是让这“凰栖宫”多了几许媲美皇帝寝宫的霸气……
  而那众军士一见冢宰,却是齐齐跪地行了大礼,还呼了声“主公!”
  冢宰忙抖袖示意他们起身,这般大礼着实不太习惯啊……
  这帮男儿都是她父亲生前亲自挑选教养,个个身手不凡,忠心耿耿……
  而父亲临走前亲自将他们交给了她,并让她与这十八名勇士饮下歃血之酒,齐齐立誓从此便只会认她一人为主,听她一人号令。虽说安排在宫中的目的是护卫她那皇后姑母在这皇城中的安然周全,可皇后也是不能指使这帮勇士分毫的……
  冢宰见那帮勇士戎装加身,在日头下端立已是大汗,心下不忍,对为首的风戍道“你可以安排兄弟们像禁军那样轮班啊,不用每日都齐齐出来站岗……一帮男人守在这莺莺燕燕的后宫,就是不累,看着也傻不是?以后也可让兄弟们轮班来府里喝酒,我让乳娘时常做些好吃的!”
  风戍剑眉一动,忙领众兄弟谢过。兄弟们的确为不能上战场杀敌而心有不甘,可因着楚国公的恩情而不得不守在这脂粉呛鼻的后宫。如今四公子竟是如此体恤,众兄弟心下顿时感动得紧……
  冢宰点了点头,想着那汉王有那帮野蛮的随将,自己不也有这帮誓死效忠的勇士么?算来,本冢宰还是颇有几分与那瘟神相较的实力,以后倒是也不必处处赔脸子讨好。
  这般一想,先前的不快都化为了浓浓的快意,随手拍拍风戍的肩,才缓缓步进那凰栖宫……
  可刚迈上那凰栖宫前台阶,心下却难免忐忑,她从小与那皇后姑母见过廖廖无面,印象中那姑母也都是高贵冷艳,没有笑意,让人总觉如隔崇山峻岭,浓雾深重。而父亲深知姑母这些年来越发心狠手辣,疑心甚众,便也没将她假冒哥哥之事相告。
  今日将以侄儿身份与这姑母初次相见,不知会是个什么情形……
  珠帘摇曳,轻幔垂地,皇后独孤流苧斜斜倚在凤榻之上,几名宫婢正为她轻捶肩膝。
  她虽已年过四旬,但保养得道,眼角眉梢光整熨贴,高髻步摇华美璀璨,一身绣凤袍,将她衬得风华端秀。
  冢宰想起,曾听父亲说过这姑母年轻时被称为羞花娘子,意思是有令百花羞惭的绝色之姿,如今看来这美貌也是铁钉的事实啊……
  据说,独孤流苧年轻时,虽仰慕者甚众,但身为独孤家的贵小姐,却是偏偏看上了当时还默默不闻的小将宇文投。
  而当时,宇文投不但已有发妻,还纳了程扈之妹为妾,可宇文投为娶高门贵妻,竟是休书一封,让糟糠下了堂。
  此举明明很是缺德,可却偏将独孤流苧感动得惊天动地,不顾家人阻拦,死活嫁了宇文投为妻……
  十年前,宇文投弑君谋反,独孤石身为前朝重臣,本是震怒,是独孤流苧以死相逼,反求得独孤石以独孤家的威望兵力支持宇文投顺利坐上了龙椅,她以为如此便能让宇文投眼中再无他人。
  可宇文投却是从此夜夜留连花丛,妃嫔宠姬塞满了后宫。她妒恨不已,可无奈木已成舟,即便独孤家手握兵权也不能再将那负心的丈夫拉下宝座。
  而她虽占凤座,可多年未育,备受冷落,脾性也变得越渐冷狠,死在她手下的后妃宫女难以计数,还倚仗独孤家的势力屡屡干政,与宇文投也成了今日水火不容之势。
  非独孤党人素将她称为凤鸣岐山,一代妖后,倒也并不冤枉。
  可这一切也不过是因着一段少时错情罢了……
  ……
  “小侄参见姑母!”,冢宰谦谦施礼,自是要将初次相见的生分与恭敬拿捏得恰到好处,才能平安度过啊……
  独孤流苧闻那清亮的语声,一双美目熠熠看向她来,微怔后竟是难见的笑容,涂满艳红蔻丹的玉手轻招,“走上前来,让姑母好好看看这撑起我独孤家门楣的‘当世小诸葛’!”
  冢宰款款上前,袍袖当风,仙姿风流,风度翩翩的倜傥之态,看得那些宫婢们都傻怔了眼,就连那王嬷嬷都眉心直跳,暗呼好一个仙姿风流的俏公子啊……
  没想到,世间竟有这样的画中仙人,而细看起来,那精致的眉眼与皇后倒还有几分相似,姑侄该会更感亲近才是……
  独孤流苧瞪了眼那些发了痴春的宫婢,似作一思,回眸笑道“枫儿也十八了吧,姑母这宫里的婢女也都还算水灵懂事,你看上哪个,便领回去做个侍婢!”
  宫婢们闻言顿时脸颊绯红,芳心颗颗,春暖花开,心思一片绮丽……
  冢宰的额角却是暴了青筋,送侍婢是这姑母想拉拢自己,若是不收定让她误认为自己对她有所介蒂,不愿同心。可若是收了,领回府去,假凤虚凰,一旦暴露,难保不会遭这姑母狠手,真是让人左右为难,举步维艰啊……
  可又一寻思,既冒充了哥哥,这女色一关总是要想法闯过的,父亲尚在时,便多有人来说亲,可父亲都一应拒绝。由此在断袖传言之前,外间便早有推断独孤家四公子之所以少入仙门,沉溺丹药,是因先天有疾,不能人事。
  唉,这做男人难,做一个没有女人的男人更难,也不知秦将军是怎么抵挡住蜚短流长而坚持自我,坚强独立的,本冢宰万分佩服……
  ……
  冢宰遂认真的打量那些宫婢来,真是个个水灵,让人眼花缭乱。其间还有几个清秀的小宦官也向她抛来娇羞的眼风,想是听说了冢宰的断袖传闻而觉着自身会比较企合冢宰独特的口味。
  看得冢宰正眼痛得厉害,却瞥见捧着凉扇立在皇后榻旁的一个娇小宫娥,圆脸杏眼,很是乖憨,可她并不像其他宫婢那般眼眸含春,只是半垂眼眸的看着脚尖。
  唔,看来这是个不好色的小宫女啊,冢宰甚是喜欢,遂纤指轻点,道“这个小姑娘,看来端庄稳重!”
  可哪料话音一出,小宫女却是惊了一声,手中凉扇刹时坠地,吓得连忙跪地,瑟瑟发抖如同筛糠……
  王嬷嬷气得便要去踹,真是个丢尽凰栖宫脸面的小贱人,被四公子看上不知含羞卖乖,反倒惊吓失态,若是惹了四公子不快,不白白坏了与皇后的一番经营……
  冢宰暗叹这姑娘这般惊吓该是觉得被一个不能人事的断袖看中,而失去了人生璀璨的希望吧,忙将小宫女拽挡到身后,对王嬷嬷道“小事,小事!莫将小姑娘打坏了!”
  冢宰这番呵护,倒让王嬷嬷一愣,忙躬身施礼道“老奴失态了!也怪老奴平日没调教好!
  “哪有?我倒觉这小姑娘很纯真可爱!”,冢宰言语间,扭头对小宫女盈盈一笑,以示安慰。却见小宫女已是怔傻,杏眼含泪,就那般直勾勾的望着她……
  这个模样正正就是那被情爱所撼的少女惯有的痴傻之状啊,可王嬷嬷却更是恨铁不成钢,暗骂着真是个没长心眼的,急喝她道“春妮,还不快谢过四公子!”
  小宫女这才回神,慌乱跪地叩头,哽咽着“奴婢谢四公子!”
  “哦!你叫春妮啊!”,冢宰抖袖俯身,潇洒将她扶起……
  春妮低头绯红了脸颊,忙咬唇点头,眼泪却忍不住的簌簌下坠。
  她是凰栖宫里最不起眼的宫婢,貌不惊人,天性蠢钝,没少挨嬷嬷责骂,姐妹嗤嘲。刚之所以会惊吓,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如同神仙的四公子会看上她……
  冢宰抬袖随手替她拭了眼泪,随口笑哄道“春妮乖!别哭了!”
  暗度这的确是个憨厚的姑娘,日后给她在军中寻个真男儿,匹配一门好亲事,也不枉她跟了自己这断袖一场……
  可这无意间的言语动作,让一众宫婢显些惊叫出声,这四公子不但手握大权,姿容绝世,还是如此温柔体贴的翩翩郎君,真是烧烬了一众宫婢的粉嫩春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太子

  冢宰并没仵意,让独孤流苧颇感满意,想这侄子智慧过人,心思玲珑,定是深知人心叵测,憨傻纯真的人反倒难能可贵的道理。
  一时心情大好,对王嬷嬷道“去选些上等衣饰赏给春妮,好好装扮,毕竟是本宫凰栖宫出去的人!”……
  王嬷嬷见皇后难得笑意,也是畅快,忙行礼称是,拽了那还尚在梦中回不得神的春妮去了库司,不但要挑些上等的衣饰,还得好好教一教这傻妮子如何伺候男人的房中之术啊。让四公子痛快舒爽,才能与皇后同心同德啊。
  这般思量着,待那春妮的脸色更是从未有过的和悦……
  而王嬷嬷那番情态看在冢宰眼中,确定那穷凶极恶的老婆子确实没有为难那小宫婢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还觉那春妮憨直的性子倒有几分像乳娘,不由随口笑道“春妮还真是挺可爱的!”
  此话一出,又如把烈火将一众宫婢的芳心灼了又灼,感叹那傻妮子倒真是应了傻人有傻福的俗话,这四公子才貌无双,位高权重,最难得的是待女子温柔。能在四公子身边做个暖床的侍婢都远比给那皇帝为妃为嫔来得有福份啊。
  众宫婢那番伤情惹得独孤流苧都哑然失笑,暗忖这侄子看来也真是怜惜了那春妮,至于那断袖之说兴许倒真是子虚乌有的,便是招呼这侄子在凤榻旁的矮案落座,并命人捧上茶水糕点,慵慵懒懒的斜倚在凤榻上,含笑道“尝尝,这御厨的手艺!”……
  “多谢姑母!”,冢宰虽吃惯了乳娘那前朝御厨的好手艺,可素来对美食难抵诱惑,见这点心很是绿嫩精致,顿生了滋味,取筷便想入口浅尝,却哪料刚触到唇边却被那涂满艳红蔻丹的玉手一下打落,盘筷落地,哐噹一声,惊得满殿宫婢宦官齐刷跪地,惶恐不及……
  这姑母又是突然发的哪门子邪火,让人措手不及……
  冢宰暗暗思量着自己明明行止周正,毫无欠妥之处,如何又得罪了这高高在上的皇后姑母?却见独孤流苧寒意浓烈的轻启红唇,道“你父亲难道没与你讲过,你同胞小妹是如何死的?以后即便是在你自己府中,饮食都要分外小心!”
  冢宰刹时领悟,这姑母原是故意以此来试自己,虽说这态度恶劣了些,倒也真是颇长记性,心下不由暗忖,这姑母如此担忧自己安危,可见真是很需要依赖她这手掌大权的柔弱侄儿啊。便是做了受教的端肃之态,掬了一掬,道“姑母教诲,侄儿谨记!”……
  独孤流苧缓了神色,便是亲自取来银筷给冢宰布了些菜,又关切的叮嘱道“听说,如今想取侄儿人头的能从大周都城排到齐国!你毕竟没有武功傍身,以后出入也都要分外小心!”
  这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情关切倒让冢宰几许受宠若惊,好难承受。可若这姑母知晓如今这撑起她母族门楣的侄儿正是她往日正眼都未瞧过的无能侄女,该会如何心间杂陈呢?世间诸事,容不得细想,细想便会泪下啊……
  不过,经这姑母提醒,冢宰倒也忽然想起曾听秦芜雨说起过,齐国那一众爱国人士竟是公然在黑市悬赏二十万黄金取她首级,而汉王宇文镶的人头悬赏据说却还停留在十万。
  想到此,冢宰心下顿生起一份傲娇得意,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人头能这般值钱,自己真是国之股肱,独孤家的脊梁啊,以后见了那瘟神倒真可端出几分男子的风骨来啊……
  ……
  姑侄看似融洽的品了会儿茶,冢宰正思索寻个理由告退,一宫婢却是入内来禀,道太子前来请安……
  独孤流苧闻禀,放下手中茶盏,竟是握了冢宰的手,面上还有些许为难之色,“你父亲定也该与你讲过,这太子宇文杞虽说是那宇文投发妻未氏所生,但是却是收在姑母膝下的,我们独孤家便得好生扶持他一把!”
  见冢宰一脸漫不经心,又道“总不能让那害死你小妹的宇文镶抢了太子之位吧?”
  冢宰这才点头应诺,道“这个道理,侄儿自然是懂的!与太子虽是初次见面,但看在姑母情面也会与他好好畅谈!”
  其实,以前随父亲进宫,与太子宇文杞倒是见过好多回的,并不陌生,可哥哥独孤秋枫与太子却应是素未谋面,思度着应当显得生疏才免横生枝节……
  而独孤流苧见侄子这般体谅,笑意更是萦浓了两分,便是翘指扶了扶发间步摇,宣太子入内来见一见她独孤家的“当世小诸葛”……
  很快,芝兰玉树般修长的人影步进殿来,冢宰一望,果还是印象中清瘦儒雅的模样,只是容色苍白,显然有疾,难怪这些日子朝堂之上都未见他的身影啊。
  “儿臣拜见母后!”,虽只是平日请安,宇文杞仍是恭谨施了大礼。想是身子虚弱,大礼平身后竟是不停的掩唇重咳起来,让冢宰都不由担心他这破败身子切莫当场咳出一口浓血来啊。眼下皇帝正打算改立太子,他若一病不起,不更多了改立储君之位的借口么……
  而独孤流苧见此,更是蹙了柳眉,难掩嫌意,若非是自己未育,太子之位如何能便宜了这毫无英气的窝囊颓货,极为不耐烦的道“身子这般窝囊,便该好生在东宫休养,病没好利索,就不必来请安了!”……
  宇文杞刹时诚惶诚恐的不知如何应对,神情畏怯得就如那见了秃鹰的折翅春燕,瑟索而凄然……
  这让冢宰顿时心生怜悯,感叹太子在姑母日日非人重压之下,还能成活至今,就足见他不但不窝囊,还该是个坚强的铁血男儿啊,禀着为他解围的心思,上前款款施礼,道“微臣独孤秋枫拜见太子!”
  宇文杞忙是抬臂相扶,谦道着不必多礼,可在看清冢宰面容时,宇文杞秀颜一怔,这模样真是像极了那秋萸小姐啊,虽心下分外惊诧,但面上却是没流露出半分失态……
  “以后本宫侄儿会好好辅佐于你!本宫乏了,退下吧!”
  独孤流苧倚在绢丝软靠上,纤指轻揉眉心,这些年来,不但脾气越渐难遏,身子也越发容易疲累,太医说这是气血不和,可后宫那般多的贱人,如何让她能心平气和?尤其那姓韦的小贱人竟还怀了龙胎,想着便觉心梗……
  冢宰见姑母那火山欲发的容色,遂以与太子畅谈国事为由,随太子一同告退离去,并本着相请不如偶遇的忱忱热情邀他到御花园赏花……
  太子无奈相伴,只是眉目间那颓疲之色越发浓重,让冢宰怜悯更甚,关切道“太子面色苍白,可有找太医细细诊过啊?”……
  宇文杞难掩淡淡疏离之色,秀致的眉目轻垂,道“爱卿挂心了,不过是区区风寒罢了!”
  他虽这些日子因病未去上朝,却也听闻这四公子在朝堂之上竟从那气势逼人的三弟手中夺下大冢宰之位,当街斩杀韦大更是一时风头无二。
  而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个傀儡,不但要对皇后言行恭敬,日后也必将被这四公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身不由己。这四公子虽与秋萸小姐相像,但想来也不过只是个权欲熏天的权臣罢了,不要过于亲近才好……
  而太子对她这“权臣”的防备,自是看在冢宰眼中,不由暗叹,太子不得父喜,不得母爱,又被三弟抢尽风头,早早的体验着孤家寡人的冻人意味。
  唉,做太子做到这两头夹折的地步也着实悲屈,早花凋零顺水流,何必生在帝王家啊?
  可太子倒是心地善良的仁秀之人,若能顺利继位,仁德治世,不但独孤家得以长存,也是百姓之福啊,便是安慰道“太子虽比不得汉王能征善战,但为君重在仁字,曾听小妹秋萸提起太子儒雅仁善,将来必该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此话发自肺腑,自然说得真心,宇文杞怔愣之后,秀致的眉眼却渐涌起哀色,这宫中人人当他可有可无,但唯有那活泼可爱的秋萸小姐视他为挚友良朋,每回进宫便来看他,给他带来她亲手做的小玩物,跟他讲宫外的趣事。
  从小到大,唯有与秋萸小姐相处之时,自己才有片刻的真心欢笑。只恨自己没有勇气向父皇请求赐婚,才让她嫁了三弟落得含冤惨死的下场。
  想起秋萸小姐,宇文杞心下哀凄,从袖中掏出一条雪白的绢帕,修长手指灵巧几绕便是折成了一朵绽放的绢花,捧在掌心,语声微颤道“再过三日,便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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