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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见那春花巷,仍旧灯火璀璨,清凉鲜丽的姑娘们抛着秀帕,含娇带媚的招引。无论夜多么寂静,那里总是那般热闹喧哗,适宜填补男人们破败的灵魂。那一刻,他忽想起了那绮香楼的流珠……
记得那流珠的嗓音甜软轻柔,阖目听来是像极了那独孤秋萸的嗓音,所以,上回在那流珠的巧手之下,便是轻易的纾解了沉郁,甚至痛快淋漓之时还看见一张玉雪小脸,水眸潋滟,盈盈含泪……
汉王忽然觉着那许久的郁结找到了出口,便是气势汹汹的大步跨进了那绮香楼。
正在大堂招呼客人的梅婆自是一眼认出那神容威凌的英俊男人就是那战神汉王,迎了上来,正要招呼,却是见汉王一言不发,直步便朝那二楼的流珠雅房跨去。
梅婆一阵惊慌,那流珠此时可正伺候着别的客人啊。可这汉王以狠戾而称,他此时情貌一看便是心有不快,郁结不纾,此时跟上去阻止,难保会被一脚踹死啊。
梅婆正焦忧间,已闻嘭的一声,流珠的房门便是被汉王一脚踹了开……
梅婆感叹了声,这战神逛个青楼都是拿出了争战沙场的气魄啊,唯期盼流珠那丫头能拿出些对阵的本事,应对得从容些,莫惹恼这战神拆了她这销金窝……
就在梅婆忧思之间,正在流珠怀中兴头高涨的男人便已被汉王一把揪起,随手便是扔出了房门,还打了个滚儿,那光溜溜的模样,惹得大堂众人一声惊呼……
可流珠倒也不愧是绮香楼头牌,应对这两男为她相斗的情形,倒也是得心应手,忙是娇羞的披了一袭薄纱,娇笑道“奴家这就沐浴,伺候汉王!”
那娇声甜软,听得汉王背脊一阵酥麻,将她一把揪回,钳住她尖细的下颌,喝道“说‘王爷,一起用午膳!’”
流珠惊诧不明,这都深夜了,还吃什么午膳。可看着汉王那沉沉怒气,也不敢再作犹豫,便是怯怯的说了一遍。
可汉王并不满意的锁眉摇头,瞪着他那双已带血丝的凤眸,不耐烦的道“要说得带着自然而然的笑意,不能有那股恶心的风尘味……你要是说不好,本王便拆了这绮香楼!”
流珠冷汗浃背,虽浑沌不明这汉王是入了什么样的魔障?但这几年,客人见得多了,什么怪癖的没有,便是又揣摸着这汉王的喜好,试着连说了十几遍。
终见汉王勉强点了点头,扔给她两锭黄金,并吩咐道“那什么神仙粉也给本王再兑些入酒,就按着上回那样伺候!”
流珠闻令自然照办,好在上回程连落在这里的神仙粉没有敢动,斟酌着此时汉王这般狂躁,便是比上回还多放了一些份量,雪白的细粉在酒水中摇允后,酒水仍然清亮无痕。伺候汉王饮下之后,见他神色稍安,便替他宽衣解带扶他躺下,拿出了手间的绝技来。
瞥见汉王神情渐趋舒展,显对她这番绝技颇为赞赏,但似犹豫一番后,又吩咐道“就用刚才那样的语调说‘王爷,我就是独孤秋萸,就是你的妻子!’”
流珠手间一顿,豁然想起三年前独孤小姐冤死的传闻,如今看来,这汉王倒不是对那独孤秋萸无情,倒是情深已近癫啊。思度之后,模拟着那大家闺秀可能的语气儿,将话说得格外动听。
在山雨倾泄那一瞬,终见汉王唇角露出了一丝尤带乏意的淡淡微笑……
候在门外的老平却已是泪湿长襟,因着那断袖冢宰,王爷对王妃的思念已是与日俱增到了这个地步。可更担忧的是,这些青楼女子不干不净的法子太多,王爷若是沉溺下去,难免坏了身子。
想来还不如让王爷将心思放在那断袖冢宰身上,至少那冢宰使不出这些个用药用粉的手段。只是怎么才能让王爷将那冢宰从那秦芜雨身边抢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二 拦舆
而第二日,汉王在绮香楼为头牌名妓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传闻便是传遍了整个都城。
男人们感叹着绮香楼的姑娘果然功力深厚,格外诱人,竟让姬妾成群,整日饱食的汉王都甘愿拜倒裙下。
“不是真男儿,不如绮香门”,男人们蠢蠢欲动的掂量着荷包,定要前去那绝妙好处,好好过一回真男儿的风流瘾头。而女人们自然是连烧了那绮香楼的心思都雄雄燃起了,骂着那汉王无耻,败坏风气的同时,也看紧了自家男人们的钱袋和裤裆……
而冢宰听到春妮跟她讲一早听来的这则汉王争风吃醋的传闻时,正靠在榻头,满脸纠结的喝着苦涩的药汤,静了一瞬后,便是嫌恶的唾了两唾,真是与他那皇帝老子一样,都是色中恶鬼。还剩下的半碗药汤便真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了,打发春妮下去歇着……
可春妮却是面有愧色的搓着衣角,结结巴巴的道“奴婢对不住四公子……今早,王嬷嬷来府中,传奴婢去问……奴婢,奴婢经不得她追问,就说了并没有给公子侍寝……”
说着,还哇的哭出声来,只觉将公子不能人事的惊天秘密说了出去,实在是罪该万死……
冢宰揉揉跳疼的额角,如此一来,难免会惹得那疑心甚重的姑母不快吧,罢了,本冢宰如今哪有心思去琢磨这等无关痛痒的烦事。好在乳娘贴心,忙带了春妮回房,好好安慰……
冢宰正想清静一下,却听见房门外传来秦将军急促的脚步声,忙是仰头阖眼,这样伤了一场,不正是能偷懒休憩几日的大好理由么?不用看卷宗、读兵书,不用五更早起束胸上朝,想想都是多么快意的人生。
可秦将军哪能看不出她这点把戏,看了眼那还剩大半的药汤,便是端了药汤将她扶起,道“阴大夫交待,将药喝完才不会落下病根儿!”
冢宰耷拉着眼皮,做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喝了药也还是没有力气啊……需要好好休养几日才行呢!”
虽说这虚弱得模样装得过份了些,但这说的倒也不是假话,的确觉着有血丝儿时不时的朝喉上涌,出气儿也不太顺畅。
可秦将军却又生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将药碗重重朝榻旁小案上一搁,沉色道“那兵符被汉王夺去,那两万兵马定会很快被汉王重新肃清编制,难道还不快想个法子应对?
再说,旦将军没能杀了那对给他绿冠的男女,如何消得下那口恶气?昨晚送他走时,他还叫嚣着要杀了那程连和翠伶……这火都烧到眉毛了,你却还一心想着偷懒!”
秦将军这番怒气将冢宰震得不轻,可那程连是汉王表兄、程扈的嫡长子,杀了他,那瘟神和程家能善罢甘休么?
而那两万兵马如同独孤家一臂,是绝不能够落到汉王手中的。好在那些军中大小将领大都是独孤家亲信,只要三堂叔能赶回关中,振臂一呼,拒关自守,以着他在军中的威望,即便没有那兵符也是能够稳住局面的。
可就怕三堂叔那火燎的性子,若惦记着杀那对男女,定是没心思回去主持大局,力挽狂澜的。得好好劝上一劝,讲清了个中利害,期盼三堂叔能暂时忍下那胸中怒火,先稳住了关中再从长计议。只是那三堂叔脾性何其粗暴,是谁都能劝得了的么?
冢宰自然是想到了虚云大师,三堂叔对虚云大师可是言听计从,深信不疑的,便是打算爬起更衣,前往玉虚观一趟。
可秦将军的一句话又给了她当头一盆凉水,“我昨晚本就想请虚云大师去劝劝旦将军,但虚云大师外出云游了!”
虚云大师啊,你什么时候云游不好,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家出走。冢宰顿也觉头痛欲裂,也不敢再在府中偷懒,便是迅速穿戴周整,再苦再累也还是得去那官衙守着,若是那汉王有出兵的风吹草动,总能即时知晓……
……
去往官衙的一路上,车舆缓行,冢宰见秦将军坐在身旁,仍是寒冷肃然的一脸秋意,姑摸仍是为三堂叔之事担忧,忙安慰道“三堂叔是粗鲁但不是傻,行事也还是有些分寸的!莫太担心!”
说话间,还顺手剥了个柑桔递给秦将军,可他却并不来接,似迟疑了一瞬,忽抬眼直看着她问道“你还喜欢那汉王吗?”
见冢宰秀眉微蹙,慌忙的掏了桔瓣胡乱塞进口里,嘟囔着小嘴,摇头道“不喜欢了!怎么可能还喜欢那个瘟神嘛?”
她的慌乱看在秦将军眼里,这话他更是不太相信的,昨夜送了独孤旦赶回时,恰是在房外望见那汉王强吻住她,虽说她拒绝了,但那汉王走后,她却是抱着他凄凄惨惨的痛哭了一场,还说出些诸如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女人的丧气话。听得他心里都揪疼不已,更由不得他不担心她对汉王旧情未烬。
“那你昨晚为什么那么伤心?”,秦将军紧盯着她的双眸,直欲想将她的内心看个究竟……
冢宰一愣,秦将军今日的咄咄,让她分外不适,忍不得没好气道“我知晓我只能做个男人,可哭还哭不得了么?”
说毕,便将柑桔一扔,气呼呼扭过头去,望着窗外,不再言语。
可心里却是不断问询自己是否对那瘟神余情未了,斟酌许久,深深觉着那瘟神脾性狠戾,行事粗暴,姬妾成群,色中恶鬼,真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啊,当年是怎么猪油蒙眼,才看上他的。这般想着,竟是心胸痛快了不少……
而秦将军见她不言不语的模样,也意识到自己今日也着实有些过份逼人,便是重新剥了个柑桔,并用银勺将那桔肉剜出喂到她嘴边,心疼道“是雨哥哥想多了……喝了药汤定很口苦的!”
冢宰瘪了瘪嘴,将柑桔拿过,自己剜着吃起来,嘟囔着小嘴,余气儿未消的道“你放心,在那瘟神面前,我会有分寸的!”……
可冢宰有分寸,那汉王却未必会知难而退啊,秦将军记得那汉王昨日看着冢宰那灼热的眼神,同为男人,他笃定那汉王对她是真动了心了。
而她曾经对那汉王那般痴情,即便深知真身的秘密不能外露,可也难免不会为那好不容易盼来的情感所动吧?而且,她这个年岁本也是早该为人妻为人母了,深闺寂寞,生出些别的想法,难免把持不住……
忽想起她中了秘药那夜对她的所为,秦将军竟觉有些热血下沉,忙是凝气聚神,摒了杂念,自己除了能给她兄长的关怀,别的又能给得了什么啊……
……
二人各怀所思,一时车舆里便是死寂。却闻驾车家丁一声止马的惊吁,并听车外传来妇人的哭声,“求冢宰救命啊!”
冢宰顿时揉额,唔,是又有百姓拦车喊冤?大周建国不过十年,这是有多少冤情啊?而至从她下令砍了那韦大之后,隔三岔五便会有百姓来上这么一出拦道喊冤。
大事不少,小事更多,甚至还调停过几起两口子打架要和离的纠纷,堂堂百官之首的大冢宰真是忙碌得很啊……
虽浑身乏力,但冢宰也不得不扶整了高冠,做了款款之姿步下舆来,见车舆前跪着一个披头散发,不断抽噎的妇人,哭得这般凄惨,果然是有冤情啊,莫不是被丈夫打了……
冢宰正要发问,而街边一群玩耍的孩童们还又齐齐拍手唱了起来,“有冤情找冢宰,不赔姑娘不折财!”
这齐齐清脆的童音甚是悦耳嘹亮,以至于邻街的商贩,路过的百姓都迅速的围拢了过来,争相一睹冢宰大人的仙姿风流……
这番热络的场面,让冢宰疲乏尽消,暗叹自己官誉甚佳,更是端出了一副为民做主的好官架势,清了清还带着药汤苦味儿的咽喉,便对那哭得凄凄惨惨的妇人和善的道“有何冤情,大可道来。本冢宰替你做主!”
那妇人跪走了两步,抓了冢宰袍角,抽抽啼啼的悲戚着“奴家后来仔细算过,腹中的骨肉也可能是旦将军的,求冢宰收留啊!”……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齐齐一声呼道“竟是她啊!”
醉香居一事,早已是传得都城人尽皆知,百姓们在将那程连骂得一文不值的同时,也替那独孤旦叹息不值,竟是娇宠了个给他戴绿冠,还要取他性命的祸害。
可那翠伶随程连回了程府后,还没如愿过上母凭子贵的风光日子,便是被程连的一众妻妾一顿好打。
而程扈昨日恰也是回了都城,生性刚禀的大将军如何容得这种青楼出生,不忠不贞的蛇蝎妇人住在程府,也怀疑那腹中的孩子未必就是他程家的骨血。
程扈便是下令将那翠伶安顿到柴房,待生下孩子后,滴血验亲再做定夺。还已对那翠伶说明,若那孩子流的不是他程家的血,便是要将她们母子一并沉了井。
翠伶被吓得不轻,因她自己也不确定这腹中究竟是哪个的骨肉,那粗人虽说一直没个一男半女,但这些年却是看了不少大夫,灌了不少药汤。她也觉着这半年来,那粗人在行那房中之事时,刚猛了不少,保不准这腹中也可能是那粗人撒下的种子啊。
所以翠伶思来想去,为了周全还是先当众求这冢宰收留为好。因觉这冢宰素来驳个仁名,定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对她拒之不理。
可待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若是程家的当然可以去程府母凭子贵。若偏偏是那粗人的,到时大可就对那粗人哭诉此前所为都是被程家所逼。那粗人盼子成狂,凭着孩子,定也能再骗得那粗人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 告白
翠伶自认这个算盘拨得很是如意,见冢宰瞅了眼她隆起的小腹,果是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腹中的孩子可能是独孤家的,那你就先去玉虚观的善堂住下吧,吃穿用度,独孤府会负责!”
翠伶虽说对住在善堂那样清灯寡素的地方颇感不满,但也总比回去程府住柴房,还被程连那帮女人痛揍得要好。待生下孩子,那可就是母凭子贵的好日子了,想到此,便是哭哭啼啼的谢过冢宰大恩……
而冢宰这番大度的宽宏,让围观百姓啧啧赞叹声不绝于耳,其中不少妙龄少女更是仰慕的挥着绣帕高喊着“冢宰,冢宰……”
冢宰心下得意,目光飘去,对她们温柔一笑,少女们齐齐惊呼一声,好些个兴奋得就快昏厥……
令人去安置好那翠伶,冢宰笑嘻嘻的回到车舆,却是见秦将军一脸怒色的道“那蛇蝎妇人害得独孤家失了兵符,该死得很!”
冢宰虽也极讨厌那女人,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的确有可能是三堂叔的,养她几月也不打紧,便是道“待那孩子生下来,再滴血验亲,最为稳妥了!”
“可到时若验出那孩子恰就是旦将军的,那毒妇定会仗着孩子回到旦将军身边,这样的祸害不能留!今晚我便去除掉!”
秦将军又怒又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那旦将军性情中人,大喜大恨,那毒妇不需要太高明的手腕,便定会让旦将军神魂颠倒,拜于裙下……
秦将军这番沉怒,让冢宰微蹙了秀眉,道“别说那孩子万一是独孤家的骨血,你杀不得!就算不是,那小孩也是无辜得很!没我同意,不准杀!”
见秦将军脸色更寒,冢宰又揉着额角心平气和的道“再说了,这翠伶当众拦我车舆,已闹得人尽皆知,三堂叔也定会很快知晓那翠伶腹中可能是他的骨肉吧?你若如今去处置了,是铁了心要将三堂叔气得找我生出事端来么?三堂叔一闹腾,那关中两万兵马,就更难保住了吧?”
秦将军神色渐缓,刚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那翠伶眼下着实是除不得的,就再容上几个月吧。
扭头见冢宰小脸苍白,还咳了起来,忍不得又是一阵心疼。她身子单薄,脏腑受创,若不好生休养,难免落下病根儿,忙是轻轻抚拍她背,替她顺了气血,心下暗暗自责,昨日若随冢宰一同去醉香居,便不会让她被误伤,以后,倒要寸步不离的才好……
……
冢宰到了官衙,步进正堂,瞥了眼那瘟神空着的书案之后,暗想定是还在那绮香楼留连忘返吧,最好是与他那皇帝老子一样,纵情声色,剜骨伤精,那可是杀人于无形啊。
冢宰这般恨恨的想着,便是在书案后撩袍落坐,正要翻看那今日的文书,却惊是见案上用砚台压搁着一张字张,密密麻麻写了有几十字,一笔一划的大字虽丑得滑稽,但却无不透着端整的肃色。
这一看就是那瘟神亲笔,再细细一读,竟是抄的一段《汉书》中有关哀帝与那臣子董贤的断袖之事。
写的就是臣子董贤极其俊美,后宫粉黛皆黯然失色。汉哀帝对他极宠爱,出则同舆,入则同榻。一日,哀帝夜起,见董贤睡得正熟,不忍惊动,便是断了自己衣袖而起,史官皆叹其恩爱。
冢宰怔了半晌,那瘟神是以此向她告白示爱么?但这怎么可能?莫非昨夜那番绝决的言辞还不足以让那瘟神自尊破碎,知难而退?
忽闻那后堂小门响动,竟见那瘟神脚步几分虚浮的而出,一身酒气,凤眸满布血丝,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上难掩疲色。而衣袍仍是昨晚穿的那身广袖青袍,想必这瘟神直接从绮香楼出来,便是来了官衙歇息,尚没回过王府吧……
“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了么?”
汉王揉着仍疼的额角,直直看着冢宰那张玉雪的容颜。昨晚,他在绮香楼纾解一番后,却觉着更是失落,唇舌间尽是吻住那断袖樱唇的柔嫩回味,想想都是心神激荡,无法遏制。
他觉着那秦芜雨除了住在独孤府,近水楼台,便没有什么能与他汉王相比,凭什么与他争女人,不,男人……
他汉王一旦看中的东西,便定要得到,对那皇位如此,对这断袖也是如此。可听平公公说,感情的事,不能硬来,得软磨。
那断袖不是个书生么?该尤爱这些个文章上的说法,便是找来抄了这么一篇,表白一下心意。
何况,这断袖最初本就是对他有情的,是他拒绝了,才转投了那秦芜雨的怀抱吧!若是清楚了他的意图,再转投他的怀抱该也不是难事?
汉王这方正琢磨着此仗的胜算,可冢宰却暗暗冷汗,看来这瘟神是转了性子想尝一尝她这断袖的新鲜滋味啊,可她偏偏是个假断袖啊。
若是不彻底绝了这瘟神的念头,难保不会失了久卫的大好城池。
冢宰稍作思量,抖了抖那张满字的纸张,做了一副冷冷淡淡的神色,道“汉王是想讽刺本冢宰与秦将军的真情么?本冢宰与秦将军从小一同长大,那份深厚的感情,远超出那哀帝对董贤的痴情呢!本冢宰那也是个专一的人,不会三心二意的!”
这番话语气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