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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嗤,
“你这女人有什么好?长得不行,身板不行,还敢算计本王……”
见她的水眸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化为一抹难掩的忧伤,然后轻轻点点头,别过了脸去……
那刹那的忧伤让汉王心胸某处一颤,蠢女人,就不会再追问一下么?
本想这就想寻个地方将这娇人儿肆意的宠爱了,让她切实体会一下他的心意。
可又一想,如今那独孤流苧已被废后,太子说来已是罪妇之子,靠山不存。只要他将突厥那推立新主的大事一成,父皇必定会下旨给了太子之位,可明日就要动身,还有许多步骤需要商定。
汉王想到此,将她朝怀中紧了一紧,故作冷厉的吓唬道“记得明早便要随本王一同前往突厥!若是敢不去,本王必不会再放过你!”
冢宰微微颤抖,眼下姑母逃了,留下这盘破烂残局,若不留在都城,如何寻思收拾,可如今倒真是半点不由人了啊,只得挤出讨好的笑脸道“一切听汉王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九 险道
冢宰回到府中,本是想找秦将军商议一番接下来如何收拾残局,可秦将军房中却是无人,冢宰刹时明白,姑母之所以能逃出,定是秦将军先行赶去救走的吧。
秦将军思虑周全,深谙独孤家的脉络党羽,有他保护,那姑母定也是能顺利逃出都城,性命无忧的。
只是她明日就要随那瘟神前往突厥,秦将军又不在府中坐阵,收拾残局,让她如何放心离开啊?
见乳娘一面替她收拾行囊,一面焦忧的连连抹泪,忽然轻声哽咽道“要不我们也寻个机会去关中投靠旦将军吧?眼下皇后倒了,太子肯定也是要被废的,留在都城免不得遭了狠手……”
冢宰琢磨,如今依傍的不过是那瘟神对她突入其来的一点兴致,而那瘟神身边最不值价的便是女人,如何耐以长存?
而离开都城去了关中,投靠三堂叔,依仗独孤家兵马,倒还可成并存之势。
想到此,冢宰铺纸磨墨,欲写一份罪己的折子,辞了这冢宰之位,就此离去。却闻家丁来报,说是汉王派人送来了一匹宝马,让冢宰明早随他出发时,可用于驾舆套车,还派了一行汉王府家兵助冢宰搬运行李。
冢宰手间一颤,一滴墨迹便是在那写了个开头的奏折上氤出了一团墨痕,这瘟神莫不是料到她有意离开,便故意派了家兵来看守,以防她趁夜逃跑。
瘟神如此心思周密,看来本冢宰真是插翅也难飞啊。
事已至此,便只有顺了那瘟神心意了,冢宰将那奏折随手撕了,索性前往前院去看一看那瘟神所送的宝马。
步到前院,水眸却不由氤氲起一层水雾,那院中的松树之下,立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全身雪白无一丝杂色,鬃毛柔顺,眼眸水润而灵动,真是像极了她曾经所养的那匹“玉鹄”。
冢宰步上前去,探手轻抚那白马鬃毛,难忍哽咽的唤道“‘玉鹄’,可是你转世投胎,回到我身边了!”
白马却似不安的踱了踱蹄,冢宰寻思着莫非是饿了,便亲自取了些上等的草料来喂它,可那白马却并不进食,还磨了磨牙,这番模样看得冢宰隐隐的莫名不安,却又说不出缘由……
……
尚未到五更,汉王便已派人来独孤府催促出发,冢宰领了裴二娘坐上那白马所套的车舆,便是在汉王亲兵的押解之下,出了府门,这哪里是去做随亲使臣,摆明就是做了俘虏被夹挟着游道示众啊。形势所迫,尊严气场都是烟云啊!
一路出了都城南门,冢宰掀帘便见汉王一身金甲戎装的领了众将策马而立,神彩英武,一身霸气,而与他并马而立的正是那一身赤红劲装的突厥公主。
冢宰暗道瘟神如今娇妻抱拥满怀,江山唾手可得,如何能不得意啊?
而汉王望见那车舆中探出的果是那张水眸潋滟的玉雪脸庞,唇角扬起一丝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
他已听昨夜那行派到独孤府送马的家兵回禀,冢宰甚是喜欢他送的那匹白马,还感动得落了眼泪。
汉王由此心情格外愉悦,待今晚入宿驿站时,便要将那心肝宝贝的娇人儿妥贴的摁在榻上,肆意的宠惜,这般想着便是情绪高昂,挥手令速速起程赶路……
天气暑热,可这前往突厥省亲的大队都是习惯了行军打仗的汉王亲兵,倒是无半点停顿,行得极为迅速。
冢宰虽身在那车舆之中,可束胸极紧,身上还裹了数件质地硬挺的中衣,早已被热得外袍都是湿透。
汉王倒也体贴,时不时派人送上些用冰水泡过的巾帕与解暑汤水,以免那娇人儿中了暑热。
一路马不停蹄,尚未过午时,便已行到了离都城三百里外的折马山,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山势陡峭崎岖,依山而挖的山道弯折狭窄,道旁还是千丈高的山崖,行路艰难,马匹难行。
汉王一行亲将,马术极好,倒也不惧,可汉王担忧那刚够一辆车舆经过的山道,若车轮稍有打滑,便是会栽下那千丈山崖啊。
汉王本打算亲自去拽了冢宰车舆经过,身旁的吴允礼却看透了他的心思,忙轻声道“王爷,你若公然去替那冢宰牵马驾舆,兄弟们脸面何在?况且,那驾车也是熟手,行得慢些不会有危险的!”
汉王觉得吴允礼此言妥当,公然去给冢宰驾车,的确有失身份,太不妥当,只是下令车马缓行,并让那冢宰的马车先行上了那狭窄的山道,好在后面看护着,一旦稍有偏道,便可即时提醒……
一行长龙便是在山间蜿蜒而行,冢宰坐在车舆中,望了眼那左旁的深崖,云蒸雾浓间,有浓烈的腐败气上冒,想必死在那崖下的孤魂野鬼也是不计其数的吧。
裴二娘却得意的笑道了一声“当年,我就借着这险峻的地形劫了好多回官车啊!”
冢宰呵呵干笑两声“掌柜的,真是豪杰!”,忙是死死拽住那车梁稳住身形,以防小身板被一个颠簸而出,做了那崖下的亡魂。
一路爬到半山,倒也平稳,冢宰也渐放松了些,可却忽听一声异样的马嘶,然后车舆便是剧烈地飞跑起来,却又忽感车舆一个晃荡便是直直的向下坠去,随即听裴二娘惊呼一声“坠马了!”
裴二娘一把拽住冢宰的胳膊,扯起那坐榻上的丝蚕软被,抱裹住她的小身板,将她密实护住,果断的抱着她从车窗飞身跃出那正不断下坠的车舆,并同时扯出那绑在腰间的一只软绳玄铁钩,狠叩进那坚硬的崖壁,而几乎与此同时,听见一声震耳的嘭声,那白马与车舆已是坠到了崖底,车舆摔成碎片,白马也粉身碎骨……
裴二娘贴着崖壁,抱着冢宰熟门熟路的爬进了崖间一处被草藤密实掩住的小山洞中。
冢宰见这山洞虽然狭窄,但洞壁光滑,显是被人为凿挖过的,地上还有些已然沁进泥石的柴灰,想来这里正是裴二娘他们当年打劫官道后,用于藏货逃生的密道,还真是个藏身的绝妙好地方啊。
裴二娘歇了口气,正探身要带着她爬上崖去,却被冢宰拦住,诡异的眨着水眸,轻声道“这不正是我们逃走的大好时机么?”
昨夜本就琢磨如何脱身,并担忧她离开都城,乳娘和独孤府上下会受皇帝余怒牵连。昨夜便已交待乳娘,在他们一行前脚离开,便也与燕六以探亲为由去关中投奔三堂叔,如此一来,她逃得也是无后顾之忧的。
裴二娘连连点头,这崖有千丈,下崖艰难,那汉王也定以为她们已然摔死,不会派人来寻。裴二娘环视山洞一番,然后走到那山洞后壁,用力刨了一阵,便是将几块嵌在洞壁的石头挪了开。
冢宰豁然望见竟是一条蜿蜒的通道,已见尽头有一隙微光和隐隐气流吹来。
裴二娘告诉她,这是他们当年挖的山道,供打劫后的逃生之用,从这便能穿出山去,一路上唤出那些仍在操老行当的绿林兄弟们,吃住都不是问题……
……
可汉王看着刚才那山道上,发生于转瞬之间的凶险场景。争战沙场,腥风血雨中也不曾乱了方阵的战神也骤然惊慌,毫不犹豫的跳下马来,拽了那崖边的草藤便是要下了崖去。
吴允礼一众一把将汉王拽住,道“这崖有千丈,不能活命的!”
此言一出,汉王心里只觉被麻绳紧缚,又疼又勒,喘不得气,难道那女人这回真的死了么?
可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汉王容色前所未见的寒肃,推开吴允礼一众的阻拦,飞身朝千丈的山崖下疾速而去。
到了崖底,汉王心中那化了寒冰的血气,却刹时沸腾了,那白马虽已是血泊碎骨,那车舆也已成一摊碎片,看似死寂得没有半点生命的可能。可却幸在没见到那娇人儿的尸体。
汉王心中微缓的同时,遂朝跟下崖来的吴允礼与众将冷喝道“给本王搜!”
千余随行将士,便是先后下了崖来,将那五六里宽的崖下细细搜寻了遍,却是没找到那冢宰的踪影……
汉王不知他是怎么被吴允礼和姜桦拽上山崖的,他只是头脑空白的立在崖边,许久说不出话来……
阿史那巴琴倒是为那冢宰坠崖暗暗一阵快意,少了那不男不女的断袖阻事儿,这一路上定能爬上那汉王的床榻,便是将柔软的身姿倚了上去,抛着媚人的眼波,道“还是赶路吧!我们可有大事要办啊!”
哪料,汉王猛然拔刀摁了她的咽喉,带着浓戾的杀气,深狠道“本王说过,敢动那冢宰一根头发,本王定要让你们突厥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可那匹白马刚刚为何会忽然发了狂?若本王没猜错,是你们给那马喂了突厥戾药!”
突厥人打仗没有章法,拼的就是横冲直撞的悍勇,因怕有的马上阵胆怯,便会在上阵前一日给马喂食适当的戾药,以使马匹上阵猛劲而不惧。
可若是喂食过量,马匹便会发疯不受人控制。而看刚才那白马的情形,摆明就是发了疯无疑。
汉王这份杀戾之气,将阿史那巴琴震得不敢动弹,忙道“我既已与汉王谈妥,便不会蠢得坏了大事!”
可汉王此时哪里听得进半句,吴允礼暗道若不查清是何人所为,王爷难保会气得杀了这突厥公主,坏了计划,忙抓过那负责喂马的突厥随侍,刀架其颈,怒喝道“可是你们私下给马下的戾药?”
突厥随侍倒也无惧,以半生不熟的汉话说道“是那韦坯让我干的,说是你们皇帝的主意,要摔死那冢宰!”……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 内讧
汉王的脸色顿如那三九酷寒时的湖面,连眼珠子都是冰渣……
吴允礼怕汉王为寻那冢宰久作逗留,轻声劝道“那冢宰定是故意想逃掉的。而那裴二娘身手高强,又曾是行走山林的草寇,定是在这山林间熟门熟路,找起来费时费力!
不如,我们先将突厥之事办成,待回师之后再将那冢宰找出!
天下虽大,但那冢宰能够投奔之处,也不过是他独孤家那几个堂叔吧!”……
汉王神色这才稍有缓和,下令连夜行军赶路,心下暗道,独孤秋萸,你竟敢逃走,待本王大胜回师,便要你付出惨痛代价……
快马加鞭,连夜行军……
众人都觉从山崖上来后,汉王虽容色肃冷,但总算是正常了。可是姜桦却觉着,王爷这几日情绪极其异样,不但阴沉得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入夜后,还将那袭独孤王妃亲手做的玄底金边战袍拿出来,看了又看,然后好好叠了,再收起来。入住驿站时,那突厥公主曾企图勾引王爷,也被王爷怒赶而出,再不敢生事。
王爷真事很不正常啊……
而此时,冢宰却是随了裴二娘兴高采烈的在各大山贼寨头一路吃喝,狠狠过了一把落草为寇的豪迈瘾头,乔装打扮的行了半月,顺利的到了关中,投奔了他那三堂叔独孤旦……
独孤旦也已听先行前来投奔的风戍一众说了那都城废后的变故,怕侄子被牵连出事,正准备整兵前往都城,营救那水生火热中的可怜侄子。
而眼下见到这侄子鲜活的前来投奔,自然很是高兴,不但因着这侄子此前在都城的一番真诚相护,也因他此前吃了侄子给他求来的药方,竟是先后让两个妾室都怀了身孕。
心下是早就打算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个如同他福星一般的侄子。
独孤旦不但清扫出最好的别苑安顿这侄子,还送来了好几个美貌的侍婢,吓得冢宰连连后退,以端肃之状,严辞拒绝。
独孤旦也不勉强,只是嘻嘻哈哈的指了指密切跟在冢宰身后,风戍他们那十八个魁伟精壮的勇士,拍拍侄子的小瘦肩膀,大笑道“侄子莫不是喜欢他们?其实,这也是无妨的!”
惹得风戍一众容色如霞,主公那般姿容绝世,脾性温和,若主公真有需要,为他断袖那也是无妨的……
困窘得冢宰呲了呲牙,瞥着那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线,髯须大颤的三堂叔,道“快想法打听打听雨哥哥和我那姑母的下落!”
此言一出,风戍忙回禀道“卑职们已打听过了,秦芜雨救了那皇后去了夏州投奔了淝将军!”
淝将军?
冢宰一愣,说的该是她那五堂叔独孤淝,记得父亲曾说,那独孤淝心术不正,又才能虚芜,
所以,便只给了个小小的都尉之职,领的也只独孤家最弱的两千兵马,守于夏州。
可这独孤淝却对他那个做皇后的堂姐颇为恭敬,这些年来,每年皇后生辰都会送上厚礼,恭敬之情远超其他独孤族人。难怪那姑母会去投靠他。
冢宰嘘了口气,吃了几口糕点,道“有雨哥哥看着,定也不会出事!”
却见风戍却略有难色,似有些欲言有止,忍不得催促“有话就说啊!”
风戍便是一脸难色的道出,近日还打听到,秦芜雨调走了楚国公此前驻压在丹州等地的一万兵马!而独孤流苧便就杖着这批兵马叫嚣着要刀都拿不起的侄子将独孤家掌事之位交给独孤淝……
没想到独孤家掌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也有人惦记,冢宰顿是被刚入口的糕点呛了又呛,灌下大半碗汤水才顺了口气,道“雨哥哥一向怕独孤家会内讧,眼下如何会同意我那姑母这等主意?”
此问顿让风戍容色更加纠结,低头不愿言语,许久才挤出几字“那毒妇是秦芜雨救命恩人嘛!怪不得他!”
冢宰知这风戍在她面前,历来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可眼下这番情态,摆明是有什么秦将军不可告人的秘密。
冢宰不由细细回想,这些年每遇到那姑母时,秦将军的反应都很诡异,忽有了大胆的猜测,那姑母莫不就是秦将军一直不愿娶妻的缘由?
此番猜测一出,冢宰真是觉着石破天惊,世事惊人啊。
可转念一想,秦将军的命是那姑母救回的,情愫早生,倒也并不稀奇,能从小恋慕到大,倒也真是长情,很像秦将军那死心眼的性子,不由还生起了几分同情之心。
而那姑母既是要这独孤家掌事之位,为防独孤家内讧,就索性让给她好了。有秦将军扶住,定也不会让那姑母行差踏错,走向灭亡的吧。
冢宰琢磨到此,遂铺纸磨墨,写了封信称愿交出独孤家掌事之位,并将独孤家掌事的印鉴也一并拿出,派人送去夏州交到了秦芜雨手中……
……
秦将军收到冢宰送来的书信和印鉴时,独坐屋中静默许久,此前听说她被汉王所挟前往突厥的半途坠了山崖,便担忧得夜不能寐,如今收到她的亲笔信倒也总算能稍放下心来。
只盼皇后让独孤淝得到了独孤家掌事,能明白冢宰这一番苦心,不要再做意气相争。
而独孤流苧接过秦芜雨送来的冢宰亲笔信和印鉴,随手便是将信撕了两半,将掌事印鉴递给了坐在一旁的那彪悍魁武的独孤淝,并冷怒的骂了一声“独孤秋枫,那该死的小畜生眼下倒是老实了!”……
其实,眼下这个局面的确是独孤流苧没想到的……
那日招待突厥使者的晚宴,她派人留意到那韦贵妃让那丽姬送了绣帕给那汉王,而汉王却是去了承华宫废墟拜祭。
本以为可以捉到汉王与韦贵妃通奸的场面,哪知那汉王却是很快便离开了。眼看着那姓韦的贱人将要临产,独孤流苧觉着待那孽种出生再除掉,便会更难,觉着实在不能再等。
而早就发现那风戍的身形像极了那汉王,所以,才一时想出了那样一招毒计。
可独孤流苧万万没想到那汉王会一下想到行凶的是那风戍,更没想到那帮勇士为了救风戍会齐齐公然反了,她当时本还想那风戍平日不遵她懿旨,不恭不敬,死了便也罢了。
哪知那该死的侄子竟是为了保风戍他们,令风戍公然讲出她下药谋害的事实。害她落到这个被废逃亡的落魄地步,对那侄子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
……
而独孤淝趁着接掌事印鉴的机会,便是握住了这美艳堂姐的纤手,色迷迷的道了一声“弟弟得了这掌事的大权,以后一切都听堂姐的安排!”
独孤流苧美眸划过妖娆的媚色,长指极尽风情的缓缓掀开自己的华服衣襟,露出前襟下一片嫩白而丰满的曲线。
独孤淝眼里顿露出了豺狼见了猎物一般的凶光,便是沉沉的扑了上去……
逃难的这些时日,这位当年美冠都城的艳后,并无清减,成熟的风姿仍旧诱人,只是那秦芜雨却是不无所动了,无论如何挑拨,都似那落了发的沙弥,清静了六根,令独孤流苧分外恼恨。
此时,独孤流苧被那独孤淝粗蛮的压在身下,呼吸凌乱的问道“既是愿一切都听堂姐的……那领了兵马反了宇文投,你可有胆?”
“当然,当然……堂姐遂了弟弟所愿,死也有胆……”……
秦芜雨在屋外听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淫声娇喘,用力的闭了闭眼,拔步离去。
从得知独孤流苧连风戍也害的那一刹那,他便已意识到独孤流苧早已不是以前那善良的五小姐了,可虽然她心如蛇蝎,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那救命之恩,总是要报的,只盼她不要真生出叛逆的荒唐想法,而将独孤家引向败亡……
可随后,独孤流苧却真是怂恿着独孤淝以独孤家掌事的名义联络独孤家驻扎在南宁州与奉州的三个掌独孤家兵马的堂弟,鼓动他们集结三万兵马齐齐反了宇文投。
秦芜雨得知后,自然竭力阻拦,可眼下武功尽失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