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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后,独孤流苧却真是怂恿着独孤淝以独孤家掌事的名义联络独孤家驻扎在南宁州与奉州的三个掌独孤家兵马的堂弟,鼓动他们集结三万兵马齐齐反了宇文投。
秦芜雨得知后,自然竭力阻拦,可眼下武功尽失的秦将军被独孤淝派人架出,杖打半死,便是扔进了乱葬岗中……
当冢宰听到独孤家举兵叛乱的消息时,正在正堂用晚膳,手中的银筷刚挑着一块糕点,就那么悬在了半空,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若这样齐齐反了,便没有半点回头的余地,一旦败了,定是会被移平九族啊。
而一旁大口啃着猪腿的独孤旦却是不屑的道“反了就反了嘛!我也想跟着反了!”
冢宰将碗筷重重一放,直视着那反骨蠢动的三堂叔,难得的发了脾气,道“据我所知,这大周除了驻瓜州、安州、凉州等边地的汉王兵马,其余州郡的兵士加起来也应也有十万。
而独孤家除了那五堂叔独孤淝的弱兵,以及被秦将军调走的那一万,别的都分头驻在那遥远的南宁州和奉州。
若是要反,就得分头领兵攻城掠地的朝都城杀去,难道不会被汉王派兵分头拦劫,个个击破?真是想抄家灭族的么?”
独孤旦啃了一半的猪腿刹时放下了,油呼呼的抹了抹嘴,认真的想了想,便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冢宰遂写了三封书信,劝那三位堂叔不要跟着那姑母瞎胡闹,白白送死。
可书信快马加鞭的连夜送到,那三兄弟竟是无一搭理这个刀剑都拿不起的柔弱侄儿,并且也已连夜动了兵马……
冢宰得到独孤家已然出兵的消息,在后院的鱼池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看着那浮水游动的红鲤,泪一滴滴的落进池中,溅起点点涟漪。
父亲将独孤家交给她,她果然还是姑负了父亲所望,终究是保不住独孤家的么?
纤秀的背影沁在那夕阳之下,身影单薄,格外落寞……
风戍见状,在旁重重跪下,自责的道“都是为了救卑职,才落到这个局面!”
冢宰抹着眼泪,哽咽道“如何能怪你?父亲说了,我与你们都是喝过歃血之酒的,命便是相连,如何能弃你们不顾?是我无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一 母仇
近来,举国震惊的除了废后独孤流苧与独孤家的四位大将军,领三万兵马暴乱嚣反,还有就是汉王竟是在前往突厥省亲之时,深入了突厥腹地,一夜之间便扫平了那牛马肥壮,兵力强悍,叫嚣要倾大周的阿史那乌啄。并提着那阿史那乌啄的人头,将突厥公主阿史那巴琴推上了突厥的王位。突厥由此进贡良马五千匹,纳贡称臣。
举国惊叹汉王本事的同时,汉王已得到独孤家三万兵马反叛的急报。
如今外患已平,后顾无忧,汉王速调铁骑分两路劫袭南宁州和奉州的独孤家反军,铁骑踏出之时,还令突袭堵劫粮道。
独孤家叛军本已被汉王杀气腾腾的铁骑所撼,又粮饷不达,很快便被全面激破,溃不成军。
独孤家领头的那三个大将军这才悔恨没听那侄子此前信中所言,只能领了残军仓惶退回守地,拒关苦守,惶恐度日。
而同时汉王则亲自领兵攻伐夏州,那独孤淝见汉王亲自领兵前来,已是吓得两股颤颤,刚一上阵便是被汉王一刀削了人头。
独孤流苧惊慌失措,只得领了十余亲兵逃窜,却是在半途被吴允礼堵截活捉,五花大绑,押进了军营。
汉王闻报,凤眸浮起幽远的血色,提了长刀便朝那囚帐而去。
见那昔日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皇后,此时披头散发,满面脏污的被绑在树桩之上,汉王顿生起了一阵即将复仇的兴奋……
独孤流苧缓缓抬起眼来,看见提刀而来的汉王时,却并无惊吓,反倒冷笑着,骂了一声“小孽种,要杀便杀!”
汉王蓦然将刀刃抵在那妖后的颈间,凤眸幽深的咬牙切齿道“本王会将你拖到母妃的坟前,用你的鲜血和人头去祭奠母妃的亡魂!等了九年,杀母之仇,终于是要报了!”
这番愤恨的言辞,让独孤流苧又一时愣怔,接着便是大笑起来,极尽癫狂,而那双精光熠熠的美眸中却尽是嘲讽之色……
这妖后的癫狂之状让汉王微愣之时,不由更是震怒,吼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嚣张!”
独孤流苧兴许是笑得够了,嘲讽的瞪着汉王,道“宇文投身边那么多贱人,本宫都没让她们生下贱种!可你知晓为何本宫当年没有将你这小孽种也置于死地么?”
说到此,独孤流苧又忍不得大笑起来,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宇文投那个负心汉的亲生儿子,本宫才故意留下你膈应他啊!哈哈哈……”
这如同旱天惊雷的一句,让汉王惊了一刻,遂怒喝道“再敢胡言乱语,本王这便割了你的舌头?”
可暗暗却觉这妖后说的不像谎言,因记得幼时,他母妃每每听到他提起“父皇”,便会怒然喝止他,似不愿他认宇文投为父亲。而宇文投从小也对他极为冷漠刻薄,似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一般。
见汉王容色僵冷,手间的长刀迟迟没有动静,独孤流苧唇角恙起了得逞的冷笑,
“不是说要割了本宫的舌头么?你若不好生求求本宫,便休想知晓你的身事之秘!”
汉王缓缓回神,抬手拭了拭长刀雪亮的刀刃,也忽然冷笑了起来,道“不说也没必要再留你!
本王这便令人将你拔光了拖出去示众,军营里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怕是都很想看到素有艳名的一代妖后,脱光了的模样吧?”
说毕,便是朝外大喝着“来人!将这妖后拔光了拖出去示众!”
独孤流苧脸上冷笑刹时凝滞,她没想到这少言寡语的小孽种竟也会用出这等无耻的滥招。
见十余个面有刺青的兵士,已是大笑着冲了进来,个个摩拳擦掌。独孤流苧知晓这都是汉王当初流放边地,袭杀突厥时,收纳的那一帮流放的囚徒。
她独孤流苧虽不是什么贞节烈妇,可若被这些贱民的脏手剥光,那便连皇后的最后一丝尊严都索然无存了。
见那些粗糙的脏手已袭来,独孤流苧遂带着急哭道“让他们滚开啊!本宫便告诉你!”
汉王冷嗤一声,挥手令退了那帮兵士,将雪亮的长刀抵在她颈边,冷冷的道“你该知本王并没有什么耐心!”
独孤流苧稍缓了缓未定的心神,道“你可听你母亲提过一个叫宇文提的人?”
此言一出,汉王刹时蹙了眉,宇文提他当然是听过的,是他父皇并不同母的四弟,据说颇有才华,尤擅抚琴,可早在他出生之前便就因患恶疾,忽然病死了。而幼时,他母妃还曾悄悄带他去那四皇叔的墓前拜祭过,并令他磕头。
独孤流苧美眸望着帐外深黑,冷笑一声,缓缓道来,
“据本宫所知,当年,你母亲其实并不愿嫁给宇文投为妾,因她与宇文提早已私下定了终生。可宇文投看上了你母亲美貌,又想与手握兵马的程家联姻,壮大实力。
而你舅父程扈也觉着宇文提一介书生,文弱窝囊,没有兵马在手,便执意将你母亲嫁给了宇文投为妾。
之后,你母亲仍旧与宇文提私下来往,最后一次,还被出兵归来的宇文投恰好撞见。
宇文投被戴绿冠,自然震怒,手起刀落便杀了他四弟宇文提,对外就称是患恶疾而死。只是当时,顾及着程家有兵马在手,便是放过了你母亲。
而你母亲本也是想殉情而去的,可却发现已怀了宇文提的骨肉。为了保住你,由此便是对宇文投虚以委蛇,一味顺从,以求让宇文投能留下你小命……”
汉王紧握着刀柄的大手难忍颤抖,凤眸血红的瞪着独孤流苧,道“本王为何要信你?”
独孤流苧冷冷一笑,道“你可以不信,但你说为何宇文投从未将你当过儿子啊?当初,你还不到四岁,你母亲便将你远送去军营,便是怕你死在宇文投手里罢了!”
汉王的刀又朝她颈上抵了一抵,冷狠的道“即便如此,可九年前,本王母妃也是被你这毒妇所害,活活烧死的吧?”
独孤流苧又是一愣,遂冷嗤了一声,
“你可真是蠢啊!九年前,你母亲本就病重将死,用得着本宫动手?
况且,宇文投身边那么多贱人,而你母妃早就失宠多年,又无争宠之心,本宫有必要费心杀她?
而后宫中,本宫最愿留下的,倒就是你母妃,因她活着,便能好好的替本宫膈应那负心薄情的男人!”
汉王暗度如此说来,这妖后倒确实没有杀他母妃的理由了,冷厉道“那当年承华宫中如何会起火?本王听说,起火当时,有人看见那王嬷嬷从承华宫鬼祟而出!”
独孤流苧回想了一下,道“九年前,你十四岁,已屡立战功,本宫觉着你还颇为有用,与你母亲也没什么仇怨,便是打算要嫁个独孤家的族女给你,许一门亲事。那日,王嬷嬷正是替本宫去承华宫传达这个意思。
王嬷嬷却恰是撞见宇文投去了承华宫,与你母亲发生了争执,将你母亲推倒在榻上,还打翻了宫灯。这样的情形,王嬷嬷当然会悄悄离开啊。
想来你母亲正是被宇文投推倒昏厥,才不知那打翻的宫灯引燃了围帐,由此才被活活烧死的……”
独孤流苧瞥眼神情愕然的汉王,遂又不由冷笑起来,
“害死你父母的,是你叫了二十几年父亲的宇文投!认贼作父,你父母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汉王眸色凝起寒冰,瞪着独孤流苧冷冷道“你是想以此挑拨本王与父皇的仇怨吧?”
独孤流苧冷嗤一声“本宫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该清楚!不然,当初你母亲好歹也是个贵妃,宇文投为何却只是草草的安葬了事啊?”
汉王一言未发,转身步出了囚帐,夜风卷起带着血腥的沙土,将那月下孤寂的长影搅得分外凌乱……
汉王静坐在毡帐中,一遍遍的擦拭那把长刀,若父母真是被那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所杀,他该如何是好?
“王爷,王爷!”,姜桦啃着牛肉,兴奋的蹦跶了进来。
汉王心烦的喝道“出去!本王想静一静!”
姜桦揉着小黑脸,转身委屈嘟囔道“不是下令说有关那冢宰的消息要及时禀报的么?”,却听王爷一声急喝“回来!”
姜桦忙是凑了过来,瞅着王爷那张难掩焦急的脸庞,道“我们在乱葬岗……”
“什么?那冢宰在乱葬岗?”
汉王听到此,便已骤然一惊,本就担忧那女人会死在战乱之中,便特意下令要活捉那冢宰,绝不可伤。可兵荒马乱,刀枪无眼,那女人还是没有逃过?
姜桦连忙摆手,道“不是说那冢宰在乱葬岗,而是那秦芜雨从乱葬岗里爬出来,说要见王爷!说是知晓那冢宰的下落!”
汉王这才稍定了神色,的确听独孤家的俘虏说起那秦芜雨因阻止反叛,而被独孤淝重杖而扔了乱葬岗,秦芜雨与那女人那般亲密,定该知晓那女人的下落才对,遂下令将那秦芜雨速速带进来。
很快,姜桦便将一身血污的秦芜雨扶了进来,不待开口询问,便听秦芜雨气息奄奄的道“我想与汉王做个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二 空城
独孤家叛军大败,独孤淝被杀,独孤流苧被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关中。
独孤旦拿着一封信匆匆奔来,交给侄儿。这是驻守南宁州和奉州的那三个堂叔联名写来的求救函,信中称独孤家经此大劫,损兵折将,两万多兵马已被汉王收编,而那三个堂叔虽是回驻地据守,但汉王派兵囤围,断绝粮饷,是要将他们全部缴灭之势,而城中眼下粮草已尽,将士无粮裹腹,已熬不了几时。
独孤旦连连拊掌叹气,道那汉王年纪轻轻却是这般骁悍勇猛,又极善用兵。
见他那视若福星的侄儿却是垂着一双玉白的小足,静静坐在那鱼池边上,一言不发,似陷深思,心急火燎的道“你就留在关中替三堂叔照看着府中上下,三堂叔这就亲自领兵赶去相救那三兄弟!”
冢宰这才回神,蹙了秀眉,心烦的道“嫌独孤家败得还不够惨么?那汉王本就铁骑骁悍,眼下还因着连胜之势,更是军威大震。
你若此时从关中发兵去救,就算这一路上,那汉王不屑于派兵拦劫你,可你长途跋涉,到了那南宁州和奉州之时,也已是兵乏马疲,强弩之末了啊。
你这一去除了陪那三个堂叔一并送死,还能起什么作用啊?”
独孤旦连连点头,这侄子说得有理,却忍不得焦忧的道“可你那三个堂叔会这么开口求救,显然是真撑不下去了。眼下我若不出兵去救,那三兄弟必死!难道见兄弟们有难而不救么?”
冢宰揉揉被吵得生疼的额角,用力踢了踢那池中碧绿的水面,看着那一池凌乱的波纹,神情纠结,
“你先按兵不动,便是帮了忙了……可我终究也是要去做一回叛贼的!”……
“啊?叛贼?三堂叔支持你!”
独孤旦激动的拍拍侄子的小瘦肩膀,莫名觉着这柔弱的侄子要长出息……
冢宰却是忧伤的默了眼天,爬起来朝书房走去,赤着的一双小足在青石的地面上留下一串长长的小湿脚印,蜿蜒而曲折,却又诉尽孤单……
冢宰回到书房,铺纸磨墨,写了一封书信,在窗口两下抖干,叫来风戍,吩咐道“你连夜送去齐国交到那乐陵郡王高允手中,让他呈交齐国皇帝!说是本公子愿集关中两万兵马,与他们里应外合,让他们速速出兵侵边!”
“侄子,你真要叛啊?三堂叔真是以你为荣啊!”
独孤旦凑进来,激动得髯须颤抖不停。这侄子真是不叛则已,一叛就惊人啊……
冢宰头痛捂额,不用这招围魏救赵,引齐国出兵,如何能牵走汉王那围囤在南宁州和奉州的兵马,解了那三个堂叔全军覆没之险啊!
只是忍不得忧伤道“可如此一来,我定会被史官钉死在那奸臣传中,被后人唾骂吧?”
独孤旦令下人捧来些冰镇的甜瓜给这侄子下下火气,情绪激昂的随口安慰道“那些个又不能吃的虚名,有什么用啊?
反正打从你曾祖父那时起,我们独孤家早也就被定成是乱臣贼子了。你要是不干点扯龙须抽龙筋的事,你都不像独孤家的子孙?”
冢宰呵呵干笑两声,真是好有道理啊。
独孤家出了反叛前朝,把持朝纲的乱臣贼子;出了心如蛇蝎,谋害龙胎的一代妖后;出了一帮子背有逆骨,举兵造反的跳梁小贼……
就还差她一个道貌岸然,私通敌国的奸臣叛贼呢。
如此凑齐全了,史官下起笔来,也多了几分痛快淋漓的激昂,不能流芳百世,倒也混了个遗臭万年,总算在史册上有一隅之地,亮眼得很。
独孤旦却又一想,忧道“可你此前不是使什么‘空城计’,活捉过那乐陵郡王高允,还逼齐国割了三座城池么?齐国人恨不得把你抽筋拔皮!会收到你的信,就听你的话出兵?”
冢宰吃着冰镇的果肉,真是觉着透心的拔凉,纠结道“正是因为齐国失了那三座城池,才会想要寻机夺回啊!
这恰逢周国内乱,边备空虚,那齐国会愿意放过这夺回城池的大好时机么?
当初那交好的盟约本就是与我私下定的,见我都叛了周,那份合约自然失效。齐国如此也不怕背上违约的恶名,定是会欣然出兵夺回三城的!
唉,我真是好一个奸臣啊!”
独孤旦却连连叹道,这脑子好使的叛起乱来,果然都是不同凡响的,这扯上了齐国,那可真是大手笔了,不由大笑道“干下这一票大事,看你那帮堂叔,哪个还敢看不起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小侄儿?”
说到此,独孤旦又忍不得打量这发育不良的侄儿,忍不住好奇道“你这小模样,当初齐国来攻时,是怎么退的兵?怎么活捉的那百战骁将乐陵郡王高允?又怎么逼的那齐国割了三座城池的?快讲给三堂叔听一听!”
冢宰见三堂叔还在案旁坐下,还扯了把蒲扇,给她扇了扇风,一副不刨根问底,绝不罢休的架势,只得将当初那“空城计”慢慢讲来。
当时,她被父亲派到丹州边寨军中磨炼,恰逢齐国皇帝高辗御驾亲征,攻城掠地,叫嚣颠覆周国。可离她最近的五堂叔独孤淝却以患病为由,拒不愿出兵相救。
而当时齐军已濒临城下,为了拖延时辰,等待秦将军调来的援兵。她逼于无奈,只得爬上那城楼,假装从容的轻摇羽扇,与那齐军的年轻的将领大谈了半晌的两国局势。兴许真是疑城中埋有重兵,便就退兵走了。
那时,她并不知那不过十四、五岁的年轻将领其实正是那御驾亲征的齐国皇帝高辗。
哪知随后,那高辗竟是御笔亲书一封,遣使送来,说是很欣赏她的韬略,劝她归附齐国,还约她到城外三里的水月庵见面。
她思量眼下援兵未至,不如先应了此约,以拖住对方攻城的步伐,便装着孤身前去赴约,只是让风戍领着那十七个勇士暗中跟随。
而刚步进那水月庵,那高辗竟是令兵围堵,意欲将她活捉,而她也早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她一声令下,那跟随而来的风戍一众,反将那高辗活捉了,掳回了营中。
随齐军出征的乐陵郡王高允闻讯自是大惊,遣使向她送来写信,称愿不惜一切代价赎回他们的小皇帝。
她便以签下合议,割让三城为条件,放了那高辗,而为了维护那小皇帝的脸面,对外便只是说被活捉的是乐陵郡王高允。
事情也就是如此而已,明明就是那齐国的小皇帝雄心太高,智慧又不足,才遭了她的道。却没想到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还给她冠上了“当世小诸葛”的浮夸名头。人头价码在齐国黑市竟也是排在了那汉王的前面,高居不下,令她错愕哑然。
……
独孤旦听罢,瞪着大眼,傻了半晌,道了一句“啧啧,敢独自上城唱什么‘空城计’,敢独自去赴约。侄儿胆儿肥得很啊!‘当世小诸葛’还是当得的!”……
而事态果如“当世小诸葛”所料,齐国皇帝高辗接到她那封“义正严辞”的叛信,立即与乐陵郡王高允商议火速出兵,去夺回那屈辱失掉的三城,并有掀兵大肆攻伐周国之势。
而与此同时,冢宰也让独孤旦做了出兵之势,并写了篇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