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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妃搏爱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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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冢宰抹了抹眼泪,她记得听苏离说过,广陵王元瑾的确曾被其父送往齐国为质,难怪他会不愿提起名姓,会说他被他父亲所弃。
  只是她此前不敢相信,曾待她那般温柔的少年会是那传说中的邪异修罗。
  冢宰此时看着对面那张银白的面具,想起苏离提过,九年前,广陵王从齐国为质回到他父亲武穆王身边不久,便是被宫中一场大火烧毁了面容。
  十年,世事早已无常,故人面目早已全非,不过都是在多舛的命运中艰难而行。
  而这些年,她每每想起他,都会担心他会不会觉着她背信弃义,而恨得想杀了她?轻声问道“我当年不告而别,你很恨我吧?”
  不然,为何此前来广陵王府要母蛊的那日,他会故意刁难?还问她可曾背信弃义?
  广陵王眸中变幻出纷杂之色,滑动轮椅挪到窗边,梨花白的身影静静坐在那绸纱窗下,望着窗外,不知所思。
  阁中静默得刹时只有彼此的呼吸之声……
  十年前,她消失的那日,他在院中等了她整日,随后那乐陵郡王却送来了别的婢女,并告诉他说那叫小叶儿的丫头逃跑了。
  他当时已分不清何为悲愤,只是在那漆黑的屋中不吃不喝枯坐了三日……
  他母亲出生卑微,本只是一个粗使的宫女,仅得他父亲武穆王一次宠幸,却受孕产子,而此后也并不受宠,在他记事前便已病死,他甚至连母亲的模样都不知晓。
  他父亲子女甚多,对这宫女所生的儿子也并不喜。他渐养成了孤僻的脾性。
  五岁那年,他大哥元漆却假称邀他一起玩耍,他应承了,哪知他大哥却是趁机将他推下山崖,虽佼幸保住了性命,但双腿膝骨却已碎裂。
  因成了残疾,更被他父亲武穆王厌弃。当年,他父亲武穆王自立为一方番王,为得齐国支持,在齐国提出要送个质子的条件时,他父亲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定下将他送去齐国……
  他早已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可十年前的那日,却是莫名的就相信了那如同乞丐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的小丫头。
  他也不知为何,觉着抱着她入睡格外踏实,那小丫头似有着最强大的韧性,豁达而开朗,让他那长久冰寒的岁月有了一隙暖阳。
  他以为她能陪他一世,可却仍是被她欺骗了。他当时发誓,若有朝一日寻到那逃跑的小叶儿,定要杀了她。可找了十年,那小叶儿却是不见踪影。
  直到派出幽灵隐士刺杀冢宰的那晚,他忽听见那如同鸟叫的奇异哨鸣,不正是那小叶儿的玉哨所发的清音。他惊得立时停了那催命的箫声。
  此后,那吹哨的冢宰出现在了他面前,虽是男装模样,可精致的眉眼却分明就是记忆中的小叶儿。
  他故意划破她的衣襟,辨出了那冢宰乃是女儿身的同时,挑下了那只颈间的玉哨,这便肯定了这冢宰果就是他寻了十年的,背信弃义的小丫头。
  他一直以为会沦为奴婢,且那般随遇而安,心思豁达,无半点娇气的丫头,只可能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却是周国权臣,堂堂楚国公独孤石的小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七 防备

  冢宰久等不到广陵王的回答,低头哽咽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恨得想杀了我的!”
  广陵王这才缓缓回神。虽说此前恨了十年,可看到她鲜活的出现,却是无法如所想的那般举剑杀了她,反而只余浓浓化不开的喜悦。
  而确定她就是小叶儿的那日,酉炽也打听到,当年独孤石的小女儿确实是曾被掳去了齐国沦为俘虏,而半年后,被独孤石派的人秘密找到救回。
  由此,他知晓了她当日的不告而别,倒确实不是故意的背信弃义……
  广陵王转过头来,取了银筷朝她碗中布了些菜,轻柔笑道“定饿了,快吃吧!”
  冢宰见那案上的菜肴,玉梨香酥饼,脆子芝麻酥,马蹄小卷……竟都是她爱吃的小点,想必细细打听过她的喜好。
  冢宰低头吃了两口,可却不由暗暗思量,记得听苏离说过,六年前,那武穆王病死后,其长子元漆继位,而元瑾却是靠着身边秘密培植出的那一批幽灵隐卫,杀兄夺位,并除掉那帮反对他的臣僚。
  可当年他不过是个被父亲抛弃,无依无靠的质子,如何能在短短几年间培植出那样阴毒而诡异的强大势力啊?他背后定该有人支持才对吧?而支持他的又会是何方高人?
  忽想起,十年前在那乐陵郡王府时,那乐陵郡王高允对元瑾很是礼遇厚待,完全未将他当作一个落魄的质子对待。
  而曾听阴一施说起过那高允养了一大帮门客,皆是身怀异能的奇人异士,还曾施图招拢过他,只是他拒绝了……
  想到此,冢宰手间一颤,那白瓷碗不慎坠地,一声脆响,一地雪白残渣,连忙俯身去收拾,探指却被那一快尖锐碎片割了手指……
  “割伤了?”,那玉白修长的手将她小手慌忙握住,便要给她包裹,眸中尽是心疼之色。
  冢宰却不由自主的将手缩回,讪讪的笑道“小伤,小伤,不打紧的!”
  广陵王眸光微微黯然,将停在半空的手收回,静了一瞬后,淡淡道“吃完便就在此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你出城!”
  说毕,便是滑了轮椅迅速出了寝阁……
  冢宰虽被那眸中的黯然刺得心下闷堵,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觉着连从小一同长大的秦芜雨都将她拖去送死,更何况是这幼时只有半年交情的故人?
  他有太多秘密,阴深得让人难以琢磨,不敢靠近,还是防备些好吧?
  冢宰这般想着,满桌案的菜肴却半点也吃不下去了。早已疲乏不堪,就和衣绻在广陵王的榻上睡去,可心下烦乱得如何也无法入眠,兴许是近日受了凉,那久未发作的肺喘也微有复发,不由咳喘了几声。
  忽有些淡淡雅香袭来,仿似记忆中的那少年怀抱中的淡香,分外安神,她不觉阖眸睡去,分外好眠。
  沉睡中的她并不知,梨花白的身影在榻旁轻坐,将她拢在怀中,轻轻吻过她的眉眼,那温润而专注的眸光却带着一抹难隐的忧伤……
  天微明,冢宰伸了个懒腰,缓缓醒来,这一觉睡得倒还很是畅快踏实。
  抬眼却又一愣,榻旁的鎏金面盆中也已注满了飘着淡香的洗面水,和一袭梨花白的新袍与雪白中衣。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这身穿了数日的月白袍子,的确早就应当换了。可这新袍子定是广陵王的吧,虽说定是肩宽袖长,但也好过这身脏袍。可换好发现,竟是如同给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刚刚合适。
  宛鸣托着雕花漆盒而来,将以银碗银碟盛装的细粥甜点搁在案上,似还怕冢宰疑这些饮食不净,便主动的先行试吃。
  冢宰呵呵笑了两声,随口笑道“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姑娘呢!”
  宛鸣柳眉微颦,沉默不语,似对冢宰有千般的不满,却是强忍着不能出口。
  冢宰有些没趣,低头将早膳几口吃罢,便见那早已候在阁外的青陟步了进来,恭敬施了一礼,道“小的奉郡王之令送冢宰出城!”
  冢宰忙朝阁外张望,问道“你们郡王在哪?我去跟他道个别吧!”
  青陟却是沉着脸色,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郡王交待,不必道别了!”
  冢宰有些失望,定是昨夜那么明显的防备,惹得广陵王不高兴了。罢了,眼下倒确实是快些出城回了关中的好。
  步出阁子,马车已备好,竟是此前在都城招摇而过的那辆宝马香车,步进舆中,内里果然也是金雕细刻,布置奢华,而金丝木的软榻上还搁着一张与广陵王一模一样的银面具。
  车舆朝城外驶去,到了城门口,冢宰悄掀车帘望去,那韦齐领着禁军把守在城门处,一一检视那些出城的车驾,就是装泔水的牛车都被翻了个遍。
  冢宰暗嗤,本冢宰还不至于坚强到能藏在泔水中吧,忙将那张银面具戴上,正襟而坐。
  闻车外青陟怒喝道“我家郡王的车舆,也要查么?”
  闻韦齐赔笑的道“郡王的车驾,当然是不需查的!只是怕那叛贼奸诈混入车中,而让郡王受了惊吓!”
  冢宰遂轻轻撩起车帘一小角,韦齐瞅见那张隐隐发着寒光的银面具,神色一骇,忙是低头退到一旁,速速放了行。
  冢宰轻轻舒了口气,到了城外清音山下,车舆停驻。酉炽已驾了另一辆普通的车舆等在山脚,四顾无人,便是让冢宰换进了那辆普通车舆中。
  虽说外面普通,内里却布置得甚是讲究。镂空银香毬雅香淡吐,紫檀软榻铺置厚实的鹅绒垫,适合长途乘坐,不会颠簸疲累。榻旁的卷角矮几上搁了些香甜的小零食和数册戏本子,想是供她路上解闷的。
  而榻上还搁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除了有一应换洗的干净衣袍以及盘缠,还有个白绢的香囊,外面绘着一株秀雅的桃花,她轻嗅了嗅,有些淡雅的香气,打开一看竟是些止咳平喘的药草。
  冢宰怔愣之余,觉着心下一阵阵晦涩的心痛,眼角酸涩得很……
  酉炽正要驱马驾车,却忽闻后面传来带着女子哭声的急喊“请等一等!”
  一匹瘦马驾了一辆马车而来,从车上奔下来一个面黄瘦弱的妇人,下车便在那辆豪华车舆前跪下,急哭道“求郡王看在都姓元的份上,救救我夫君苏离吧!”
  冢宰一惊,想来这正是苏离此前所娶的那位前朝宗室之女元暖儿。定是以为车舆中坐的是广陵王,才跟来求救。可苏离出了何事?
  酉炽上前将她扶起,道“夫人细细说来,苏相公出了何事?”
  待元暖儿哽咽着断续说完,冢宰也才明了,原来苏离此前与一众儒生文士联名撰文,请求皇帝下罪己诏并请求收回要将独孤家移除九族的圣旨,已气得皇帝龙颜大怒,罢免了他御正大夫之职。
  而昨夜她逃狱之后,韦坯竟是污以藏匿独孤反贼的罪名,请皇帝下旨将苏离打下了天牢,称若不交出独孤反贼,便要在今日午后问斩。
  酉炽恭敬道“夫人且先回去,郡王自有定夺!”
  待打发元暖儿离去后,冢宰忙催促酉炽“快去请你们郡王入宫求求那皇帝,放了那苏离!”
  酉炽面色沉寂,索性直言道“此前你在关中造反之时,那皇帝本是下旨要郡王派死士秘密前往关中将你除掉的。可郡王并没答应,便已惹得皇帝不悦,并已置兵广陵以作要挟。
  眼下,那皇帝明知苏离与郡王乃是姻亲却这般对待,也就是因怒了郡王而已。
  郡王即便此时前去求那皇帝放了苏离,那皇帝就能给郡王脸面,答应放人么?”
  这一番带着几丝怨气的话,让冢宰蹙眉哑言,心胸一片悲郁,当初劝苏离归附她独孤家时,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会让他实现苏老先生未尽的遗愿,并保他苏家周全,可如今却仍旧是被她连累了……
  酉炽也意识到这一番话说得有些越礼,躬身赔了一罪,道“这便送冢宰前往关中!”,却听冢宰道“我们还是先回都城!”
  酉炽一愣,又闻她道“这样吧,你们先假意将我交出去,如此一来,不但能救下那苏离,还能让那皇帝消气,不再置兵广陵。然后呢,你们再将我救出来就是了!
  想必以你们的本事,很容易翻进天牢把我救出来的吧?
  到时,就说是我独孤家的人救的,也就牵连不到你们了!
  唔,我这个主意不错吧?就这么定了!”
  酉炽见她神色笃定,很是绝决。也觉这法子听来倒也可行,但还是先回宅邸与郡王商议再定吧。
  车舆便又一路回了广陵王宅,一袭梨花白的身影正静静坐在后院桃花林中,当得闻酉炽赶来禀报之后,先前还沉静的广陵王眸中却蓦然泛出阴冷的怒意,
  “本王因你稳重,才令你护送她去关中,你竟敢擅自违令将她带回!”
  酉炽遂双膝跪地,道“卑职知罪,愿领罚!”
  “立即送她出城!若她有半点闪失,本王必将重处!”,广陵王挥手冷喝……
  酉炽躬身疾步退去,前去寝阁想请冢宰移步上车,可唤了半晌却没有回应,步进去一看,哪里还有踪影,遂道了声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八 知己

  午门刑场,围观的百姓们围起了人墙,元暖儿与苏家老少早已哭倒一片,而那身如修竹般的苏离已是一身囚服的被押跪在了刑台之上,囚服上血痕未干,显然刚受过重刑。
  数名前来送行的儒生文士面有怒色却愤愤不敢言,眼下那韦坯祸乱朝纲,但凡对皇帝有所微辞,轻则贬官外黜,重则污罪下狱。苏离就是因撰文罗列了皇帝为政十年以来的昏弊之政,请求皇帝下罪己诏,而惹得皇帝龙颜大怒,被韦坯趁机污罪下狱,招了此杀生之祸。
  负责监斩的王公公凑到苏离跟前,扯着尖嗓道“你撰文辱骂皇上,还藏匿独孤反贼,罪大恶极!若是将那独孤反贼的行踪讲出,倒可皇恩浩荡,免你一死!”
  苏离愤恨的朝那王公公唾出一口血水,
  “皇帝昏溃,奸佞横行,纲法不存!别说本公子不知冢宰下落,就是知,也绝不会讲!”……
  王公公抹了把脸上血水,脸面褶子极尽扭曲,怒然下令行刑。
  刽子手刀斧豁然扬起,苏离唇角还挂着血水,却面无半点惧色,以视死如归的傲然大笑道“替苏离转告冢宰,天下何人不识君,莫愁前路无知己!”
  众儒生文士刹时泪落,却闻人群中一声清悦笑声,“可就怕他日相逢无酒钱啊!”
  那声笑意如一道清风驱散那刑场的血腥之气,众人惊见,人群中凌然步出一位梨花白的翩翩身影,正正就是那险些掀翻了大周的冢宰。
  苏离如被重震,抬起眼眸,看着冢宰那张盈盈含笑的玉雪小脸,苏离先前还傲然赴死的刚毅,瞬时化为说不出话来的战栗,心下暗骂平日看着挺奸诈的,可既然已逃了,如何还蠢得回来送死……
  冢宰淡淡笑了一笑,她知这登徒子虽说平素一副不屑的模样,总是对她大加挤兑,可却是真心视她为知己的人。
  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没想到她竟也有幸得一挚交友人,这人生也还不算太过虚妄……
  而逃狱的惊天叛贼竟是如此公然现身,监斩的王公公自是大喜,忙令人上前速将叛贼捆绑,押往天牢……
  围观的百姓们却纷纷躁动起来,还有不少失声痛哭,忽然一个老者中气十足的高喊了一声“放了冢宰!”
  这一声喊,顿时如过江之风,掀起狂浪波涛,百姓们也纷纷激昂,一时间,放了冢宰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这番惊人的场面,是冢宰万万没有想到的,见那最先高喊出声的那个老者,正是那卖桃花甜汤的甜伯。
  冢宰心下感动,随口叹了一声,“唔,这么大阵仗啊,本冢宰看来不会被史官钉死在奸臣传里了?”
  押在一旁的苏离白她一眼,死到临头还在乎虚名,真是俗气,嗤道“史官那也是皇帝的史官,你那是铁定的叛贼奸臣!”
  冢宰瘪嘴点了点头,却又听苏离轻笑一声,“不过呢,民间野史中倒该会是个为民做主,仙姿风流的贤臣!”
  “呵呵!贤臣?”
  冢宰蓦然失笑,独孤家乱臣贼子出了三代,眼下却出了个贤臣,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翻遍史书,朝纲昏乱之间,贤臣通常也就是祭品的美称罢了,本冢宰可不欲如此舍命流芳啊……
  而百姓们的激烈举动,让王公公好是惊骇,眼看那长兴大街街口都已被纷涌而来百姓们所堵,人山人海,无法通过,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有旨,叛贼暴民,就地正法!”
  那韦齐领着一行手持弓弩的禁军疾驰而来,可那拉弓的绷响,却并未让群情激愤的百姓们停止。
  韦齐赶来之前,他堂伯韦坯已然有令,与其夜长梦多,不如就此将那独孤小崽子做了箭靶子为韦大报仇……
  韦齐搭弓拉箭,百姓们惊呼着去围,甜伯更是挡在了冢宰身前。韦齐想着先杀几个暴民,便可先骇住这些激昂的百姓,便是对准了甜伯的胸口。
  冢宰一惊,奔上两步将甜伯一下撞开,遂感胸膛一道带着巨力的疼痛袭来,她被击得后退数步,倾然倒地,血迅速涌出将梨花白的袍子前襟沁成了一片艳红。
  百姓们混乱哭喊声中,她仰躺在地,水眸大睁的望着那昏黄的秋日艳阳,只觉那光晕越来越模糊,渐渐化成一条血红奔腾的大河,其上一座飘浮摇曳的木桥……
  她想,这莫非就是那忘川河上柰何桥吧,看来今日就该是她真正的祭日了。而史书会写,大冢宰卒年一十九岁,真是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啊……
  ……
  冢宰中箭倒地的惨状,更激起了百姓们无可遏制的悲愤,对皇帝昏暴的怨恨也全全排山倒海而来,如那被狂风夹挟的涨潮海浪朝那韦齐扑涌而去。
  韦齐惊惶后退,命令禁军们放箭,射杀暴民。
  却闻一声惊天大吼“放箭者死!”
  只见一身玄底金边战袍的英伟男子,手持一把雪亮长刀,策一枣红战马飞驰而来,飞扬的马蹄溅起一路风尘……
  那双凌厉的凤眸望见人群包围中,那娇小身影白衣染血的惨状,眸间顿时划过一道深戾的杀气,从马上飞跃而起,凌然半空,只见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那韦齐的人头便是滚出了数丈之远……
  汉王回头急吼着“传太医!”,便是回身要去抱那重伤的人儿,可竟然已是在转眼之间不见了那白衣染血的踪影……
  汉王慌急之余,更是震怒难遏,对此时已跟来的那几百名身着铠甲的骁悍铁骑大吼道“去给本王抄了韦府,提韦坯的人头!”……
  ……
  刚杀韦齐的那一瞬浑乱之间,除了苏离,无人留意,冢宰已是被那酉炽趁乱抱走,进了停在道旁的车舆,飞驰而去……
  冢宰此时,神思涣散,轻飘飘的正要走上那忘川河上的飘浮木桥,却被“小叶儿!”的焦急唤声所扰,悠悠回头。
  鼻间有淡雅的芳香轻飘,似拨开层层氤氲的云雾,恍恍惚惚间看见一张美如素玉的脸庞,肤色如玉,唇色粉淡,如同精雕玉琢,唔,这是何人?前赴黄泉也会有仙人引路么?……
  忽感一道钻心之痛,在那支深嵌的重箭被一把拔出之时,血骤然喷涌而出,她便再没了知觉……
  ……
  秋夜已深,今年都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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