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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关系，正好我早想会会那个拿非利人，况且你身上还有伤，最近又累，万一倒下了，那可真是不得了——放心，找借口这种事，你我都是老手了。”江天鸣又装起了好汉。
“其实是想查小琳的底细吧——也好，小琳那边也不会干坐着，还给我省了事，有什么情况两个人都会通知我。。。。。。”张羽英还是不喜欢这样，但江天鸣的自告奋勇，确实在她的算计之内。为了最终目的，张羽英只有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希望她们两个都平安无事。
“那对神兵到底是什么？能轻而易举伤到人魔，恶魔自然也不在话下。”江天鸣乘着白雕离开后，张羽英又忍不住想着刚才的事，“宝剑配英雄——莫非~~”杨雪，远古战士，“裁决者”，有灵魂的双剑。。。。。。刚刚问及杨雪，张羽英真正在意的，是这些事物的联系。她知道，对于杨雪而言，“裁决者”和那股力量不是唯一的神秘，想着那场战斗，张羽英心中逐渐有了轮廓，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做什么结论的时候，况且还有其他事需要用心。
“或许我们要对付的，不全是恶魔了。”摸了下怀里的译本，张羽英知道，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另一世界的馈赠（4）
（） 和张羽英交代完毕后，沈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突兀，尽管“裁决者”值得信赖，但也不敢在这里拖太久，思来想去，一味找那个莫须有的东西，着实不是英明之举。“还是快走吧，别一会儿有人进来了。。。。。。”同伴还好解释，就怕是不清楚情况的医生或者护士。
咔！沈琳刚开门，就看见眼前晃过一个人影，还等退回来两个人就撞到了一起。“别叫，是我。”看四周没人立刻把沈琳又拉回屋里，顺便关上门。“真是的，小雪说你急性子一点都不错——不想和丁悦婷吵架，也不用先跑，要查大家一起查嘛。”要不是涉及神魔世界，许宁也懒得听丁悦婷的“演讲”，只是没想到沈琳会比自己更没耐心。
“‘裁决者’也真会坑我，不过也好，小宁没往羽英那边想。”心里有些小抱怨，但沈琳也无所谓了。“对了，你怎么也出来？大家呢？”
“散了。”许宁耸了下肩膀——的确，本来气氛就僵硬，沈琳又提前离场，谁还想听丁悦婷啰里啰嗦，各自行动去了。“反正那家伙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再磨蹭下去也没用。就像丁悦婷自己说的，虽然昨晚的值班人员都被封了口，但早晚要露馅——她说自己在警方有朋友，这会儿应该联系去了，能多拖一小会儿也算好。”
“恶魔猎人真是无孔不入，连警察局也可以。”之前的案件警察总是查了一半就放手，沈琳一直琢摸不透，这回觉得自己有些理解了。“那羽英和小晶呢？”
“小晶回学校了。毕竟今天还有活动，要取消总有个借口啊。”话剧社的人只知道何莹是卡住嗓子，看到那半条壁虎的，也只有
沈琳她们了。“卡住嗓子怎么说也用不着拖这么久，编理由的话，也只有小晶能和那帮人说上话了。”陶晶不是擅长说谎的人，这谁都知道，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小雪呢？”虽然不太可能，但比起其他人，沈琳还是担心“裁决者”会乱跑。
“这个嘛。。。。。。”果然，提到杨雪，许宁脸色就不太对劲，眼珠也左右转个不停。“她说过一会儿就过来，不过~~”
“小宁，事到如今，我们至今还要隐瞒什么吗？”其实说这话，沈琳自己也觉得脸发烧，只是已经对张羽英放手，其他人就更不能松懈了，更别说“裁决者”还是个双手染血的家伙。
许宁本来不打算说的，即便大家都承认了神魔时候结的存在，有些事情，还是不希望发生，因为善恶好坏，谁也说不清楚。不过被沈琳这么一说，许宁就有些动摇。“算了，反正我们不是没见过更坏的情况。”想起之前冲突的事情，许宁也豁出去了。“这回是我偶然看见的，本身没什么，就是觉得和之前的小雪的怪异有关。。。。。。”
半小时前，住院部后门。
送走了陶晶和丁悦婷，“裁决者”也算是减了不少压力，剩下的人，沈琳自然不必说，许宁也算是打过交道。“都是有个性的家伙，就算是同伴，也未必比丁悦婷省心。”刚才沈琳突然跑出去，“裁决者”一下子就猜出她是为张羽英通风报信，或许一会儿张羽英就会到，在那之前就让她们有些事干吧，不然等一下又不知跑哪去了。“小琳一定去何莹的病房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其实丁悦婷今天并不是来说明神魔世界的存在，根本就是想为自己洗清嫌疑。”许宁多少也明白一些，但没有联系到张羽英那里，而对于“裁决者”来说，换做过去，宁可把医院和学校的人杀光了，也不想在这里玩“侦探游戏”，更别说考虑别人的想法了。
“没想到那匹臭马真没说错，我们都被对方影响了。”
“这些都随你，保护好大家才是最重要的。”过去每次杨雪被抢走身体，都会大骂“裁决者”“无赖”，然而时间久了，她也看到“裁决者”能干的一面——光是今天和丁悦婷冷静对峙，换做自己，别说做了，就是连那个自信都没有。
“你这家伙，真是的，居然还跟我摆起家长架子了。”想当初“裁决者”这个人格刚诞生时非常不稳定，为了夺取杨雪的身体，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整个一大反派的嘴脸，却不想经过这么久的磨合，尽管还是蛮横些，自己也有了“人味”。
“小雪，快走啊。”“裁决者”还在想着自己和杨雪的事情，许宁那边已经开始催人了。
“哦，来。。。。。。”刚迈出一步，“裁决者”和杨雪同时有种触电的感觉，觉着便是和之前一样的，伴有幻觉得剧烈头痛。
“小雪你怎么了？”就算是“裁决者”，也顶不住这次头痛，要不是许宁扶着，就差点摔倒了。“要不要看医生？”杨雪好久没有头痛了，却不想这一回来的这么厉害，怎么看都不像是简单病症那么简单，即便是，再满是恶魔的地方说这种话，许宁自己都觉得白痴。
“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累罢了。”“裁决者”的头像炸开一样，但还是强忍着扶墙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长椅上坐下。“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先过去吧。”
“可是~~”许宁也不知道眼前的杨雪是哪个人格，不过看着那颤抖的肩膀，她心里也不好受。
“快去！”“裁决者”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加上头痛，声音一下子提了八度，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别管我，何莹不在也就罢了。一会儿查房的要是看见小琳在那里翻来翻去，要她怎么解释！？”
这下许宁是真被吓到了，不只是因为头痛的事，那种暴躁的语气，还有慑人的眼睛，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毛。
“然后你就丢下小雪跑来找我了？”听完许宁的转述，沈琳立刻觉得脑袋充血，“小宁，你怎么能那样做？好歹劝她两句啊！”沈琳不敢说现在的杨雪就是“裁决者”，但又担心“裁决者”的行为。
“我也没有办法，你没在那里，不知道状况。”许宁也不想这么没义气，只是“裁决者”的威慑力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知道吗？当时她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我要不听话，说不定都能挨揍呢！而且~~”说了这么多，许宁才算绕到最关键的地方。
“而且什么？”
“只是那么一瞬间，但我绝对没有看错，小雪的眼睛，是蓝色的！”
“蓝色！？”听到这个消息，沈琳着实吓了一跳——身体发生变化，那力量也一定不会安定。“小雪有什么特别行为吗？”
“那倒没有，只是坐在一楼尽头的长椅上，那里一般没人经过，也是摄像头的死角。应该不会有人看见。”还好许宁细心，走后透过拐角的镜子又多看了杨雪一会儿，确认没有其他事才离开。
“那就好。”虽然不能完全放心，但“裁决者”要真是力量失控的话，估计许宁早被剁成肉酱了。
“你就那么放心？”这回换许宁皱眉头了，但沈琳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果然还是你了解小雪。”一语双关，许宁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但只要没事，也就算了——丁悦婷都自揭身份，其他人那也是早晚的事。“但愿运气还能更好些，不然大家绝不会原谅我的——对了小琳，你在这里都找到什么了？”
“一无所获。”望了眼病房，沈琳还是只有摇头的份儿。“丁悦婷说当时有值班人员发现何莹随身带着什么东西，怕再落到其他人手里，就偷偷放回病房的，甚至连东西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别人。“没办法，这种事又不能去问，甚至说丁悦婷的话本身也不一定可信，不过我有种直觉，何莹的确看到了什么，至于那个东西，找一下也没什么害处。”
“那怎么么办？”许宁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但看沈琳的样子，也像是有了办法。
“我也不知道，或许了解下何莹本人比较好。”
“人都死了，还怎么了解？难道要找个道士招魂？”丁悦婷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换做过去，许宁绝对不敢提这种疯狂的想法。
“谁知道呢！不过刚刚羽英来电话问这边的情况，我也不敢隐瞒。”沈琳颠倒主客关系，也算是一种掩护。
“那她说什么了吗？”许宁也是知道张羽英并非普通人类，是她的话，或许可以有好的方法。
“那倒没有，只是一会儿应该过来而已。”沈琳不想再许宁面前过多谈论张羽英，两人听外面没什么声音，就赶快离开病房去别处说话了。
临走前，许宁又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压力传感器塞到门缝里，这样大概就知道是不是之后又有别人进了病房，至于杨雪，如果没事的话应该会主动联系。“我们现在去的话，只会添乱。”沈琳话是这么说，实际担心的要死。“小雪那种头痛，真不是一般的痛苦。。。。。。”
许宁和沈琳一起的时候，“裁决者”和杨雪都在忍受着剧痛，一下，两下。。。。。。漆得雪白的墙面被撞出好几道裂痕，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痛苦才算消失。
“我过去头痛是因为你，你今天又怎么回事？”既能熟练运用力量，又可以控制身体，杨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深层的东西能影响“裁决者”的意识。“你说过，你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个英灵，可他已经死了那么久。。。。。。”
“小雪，这次头痛，你看到了什么幻觉？”“裁决者”没有直接回答，却是反问了一个问题，而且语气中压抑着一种极度的兴奋。
“幻觉？要是说的话~~”的确，这一回的幻觉和以往都不太一样，没有任何声音，也没见到宏大战场或是阴险的面孔。“只有一对剑，银色的，很大，好像还刻了很奇怪的文字，应该是剑名吧。。。。。。”
“‘猎杀双子’。”杨雪很认真地回忆，但“裁决者”还是忍不住兴奋打断了。“虽然不知道谁把它弄来这个世界，甚至还启动了力量，不过既然能感应到，就一定远不了。”“裁决者”和其他人的目的并不一样，她从没想过打倒张羽晴或是那些隐藏的恶魔，她有自己的使命，却不想这些竟有如此多的交集。“之前还想着有那么多挡道的家伙，会不会最后赢不了那个臭女人，现在胜算更大了。。。。。。”
“喂喂喂，你别一个人陶醉好不好！”杨雪被弄得一头雾水，知道有好事，“裁决者”却一个人独享，杨雪真想给她一巴掌。“解释清楚啊，什么是‘猎杀双子’？”
“‘猎杀双子’？”“裁决者”嘴角轻轻一咧，蓝色的眼中又闪过充满杀气的光芒。“那可是件好东西，一件只有你我才配拥有的宝贝。。。。。。”
暗中较劲
（） 没有人说，但沈琳和许宁都很清楚，头痛也好，凶神恶煞也罢，杨雪早就不是过去那个她，甚至算不算真正的人类，都是一个问题。
两个人在角落里谈了一会儿，关于何莹，就如同沈琳说的，谁也不知道丁悦婷给的信息准不准，但又不能随便放弃，要真想较真的话，就只有从何莹本身入手——随身会带的东西，怎么说也是出于某种习惯或是必要，然而更多的，是怕那些东西被恶魔做了手脚，都知道张羽英是会法术的，但不了解对方的想法，就谁都没提。不过她们这时候在意最多的，还是杨雪的情况——之前还强迫自己放心，这时间稍长，沈琳就有些坐不住了。“或许我们应该主动一些。。。。。。”
“要去你去，我可受不了那种眼神。”几次三番，许宁真是被杨雪吓怕了，这一回她就下狠心不管了。“不是我讨厌小雪，只是~~”原本人格的杨雪，许宁不会有任何想法，然而那第二人格，却是自己万万无法接受的——能把警察当成白痴耍，除了“裁决者”，没人会这么大胆，即便张羽晴，也是低调行事。
“那我去找小雪，你到大门口接羽英去吧。”共同经历过警察局的险情，虽然有些不满，沈琳还是可以理解的。“说那也是，那家伙对我可比对其他人好多了，说不定还能套出点东西来。。。。。。”
沈琳还在心里盘算着，不觉间已经到了许宁说的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又黑洞洞的，的确不也是一般人会在意的地方，但找了半天，都没见“裁决者”的影子。
“小琳，我在这儿呢！”沈琳担心“裁决者”又要去闯什么祸，正准备去别地方找人，就听见门后突然有谁在叫自己。清亮、直接、不含一丝杂质，沈琳是不会听错这种声音的。
“小。。。。。。”看到杨雪恢复正常人格，而且十分健康的样子，沈琳自然是高兴，可跟在身后的人却让她心立刻凉了半截——张羽英不来就算了，没想到江天鸣又插了一脚，还把陶晶也带了回来。而江天鸣原先估计着既然是沈琳打的电话，就会亲自去等，虽然中途截下了陶晶，为了不让沈琳捣乱，就编个理由从后院的矮墙翻进来，避免和沈琳直接接触，没想到这下竟正好撞见杨雪，想跑也不可能了。“羽英临时有事，就叫我过来，丁悦婷和何莹的事我也听说了。”
互相怀疑的两个人就这么对面站着，当着不敢多当着杨雪和陶晶的面，也不敢过多表现，只是脸上都有那么一点的不自然，气氛一时也僵了起来，最后杨雪暗地里掐了一下，沈琳才勉强打开话题。“天鸣，我们去大门那边把小宁叫回来吧——你害人家在外面吃尘土，就不知道点礼貌啊？放心，我保证她不会再用瓶子砸你。”
“你说什么。。。。。。”冷不丁提到许宁，江天鸣也被弄糊涂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沈琳拉走了，留下同样是一脸迷茫的杨雪和陶晶站在那里。
“真是的，打个电话就好了，用得着亲自过去吗？还两个人！”江天鸣的来意，陶晶大体也听他说过，只是代替了张羽英，都是同伴，用得着那么大意见吗？而且江天鸣也是明显不喜欢见到沈琳，但又有微妙的不同，不然不会让一个小女生一拉就走。“这两个人怎怎么搞的？像刚吵架的情侣似的。”一个是死党，一个是表哥，陶晶想从杨雪身上找到答案，结果也只是一个无奈的耸肩。
“或许是在什么事上有了分歧吧，但应该不是恋人吵架。”陶晶最近真是好奇心旺盛，什么都想知道一点，结果杨雪反而不敢说太多，尤其是经过“裁决者”知道的东西。不过她自己心里清楚，沈琳是不会无缘无故找江天鸣做什么，更别说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两个人关系算不上亲密，也是一般的朋友，“刚才的眼神，明显是一种敌对，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处理完“裁决者”这个“异物”，杨雪实在不想再折腾什么“家务事”了，而且还不是丁悦婷闹出来的。
从住院部后门到医院前门，多少有些绕远，不过却颇为安静，很少有人光顾，只是走过去，差不多也得有几分钟，可就这么一会儿，两个人还都在心里打着算盘，谁都不想走在前面，又不想被甩得太远，两个人时不时地瞟着对方，走的像蜗牛一样，他们自己都觉得别扭，但也没办法，平时不愿见面，见了面就要死盯着对方。说到底，就是一对互相怀疑的“疑心病”在自我折磨，却让别人捡了便宜——江天鸣还好，无非是一会儿调查时多个心眼，至于沈琳，是根本不想江天鸣插手，毕竟人家比较老道，要是连张羽英都被骗了，自己也只有等着挨打了。到这里，沈琳又不得不骂叶灵玉了。“不行，回去必须把她叫出来。。。。。。”
两个人不知磨蹭了多久，才算到了门口，望眼一看，杨雪和陶晶抄小道早就在那里等了。“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啊？大老远就看你们慢的像蜗牛似的。”一人脑袋拍一下，也就是杨雪敢这么教训这两个人。
“这可不能怪我，是这小子过来的时候招惹了一只野狗——瞧，他身上全是土！”沈琳知道这种事说不出理来，干脆编了个生动的“人狗大战”的故事，多少也算是嘴上解解气。“真受不了他，本来就脏兮兮的过来，还弄得一身味道。”沈琳见江天鸣拿出水杯，就想着故意整他一下，凑上去装模做样地吸了几下，“最后那狗走的时候还冲他撒了泡狗尿。。。。。。”
噗！江天鸣正喝着水，结果一口全喷了出来，有些还弄到沈琳的脸上，气得她脸都紫了。“喂，你故意的吧。。。。。。”
“好了好了，谁都别说谁——小琳，人家再不对，也是你开的头。。。。。。”
“可不是嘛，换做我们差不多也是一样的。。。。。。”
沈琳和江天鸣从见面就在较劲，虽然之前极力掩饰，但杨雪和陶晶都能看出来，都对事不对人，这两个人明显着对人不对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昨晚“裁决者”做的事，杨雪并不知道，血衣的事虽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