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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眉听到召唤,“神奇”地缓缓睁开双眼:“何总,我不想活了,我明年就要回家结婚了,发生了这种事儿,我怎么还有脸见人啊!呜呜……”
“湮儿啊!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一辈子还长着呢,你可别想不开啊……”
两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比唱戏还热闹呢!
“好了!”那姓李的实在受不了了。
有小弟过来扶起何欢,吴湮儿也跟着装模作样地站了起来。
“何总,光凭你们一张嘴说可不算数,没有证据,就是诬告,都跟我回去坐两天!”李队长又发威了。
“证据?”何欢揩揩眼角,指了指身后的兄弟们:“他们可都是人证,李队要是觉得不够,可以把外面的客人服务员也叫进来问话。”
“何总,你这是蒙我呢?这些都是你的人,你让他们怎么说他们怎么说,我还能问出第二种答案来?”
“好!”何欢一瞪眼,发起狠来:“既然李队信不过这些人证,那我们只好拿物证了!”
她看了身旁的吴湮儿一眼:“湮儿,把裤子扒了,李队说咱们的人证有假,把你裤衩儿上的物证给他看看,让李队给咱们做主!”
此言一出,刘长山、李队长以及在场的警察,包括隋抑等的所有人都傻了。
倒是吴湮儿听罢,也不再扭扭捏捏,撩起裙子就要脱裤子。这些风月场上的娘们儿,都是豁得出去放得开,就是让她们光着身子走两圈儿她们都不带臊得慌的。何欢手下这波人也显得很平静,一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二者说他们在何欢身边呆久了,她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都不奇怪。
“别动!”李队连忙喝止住吴湮儿,随即看着何欢:“你想干什么?”
何欢今儿个是吃定这姓李的了,她算准这货魄力不够,所以玩儿不起。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别人跟她耍流氓,她就跟人讲法律,可一旦有人跟她讲法律了,她一准儿跟人耍流氓。就刘长山这样的手段,也就跟她打个平手,何况这个还不如刘长山一半儿能耐的李队。
“哟喂,李队,干什么得问您呐!是您说的,我们的人证都做了假,您还要把我们带回去审问。我们这不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让湮儿给您现场取证嘛!”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越发弄得姓李的下不来台了。
“你们这是耍流氓!”李队长气急败坏了。
本来就是,何欢暗道。
可嘴上她不能这么说:“唉!这可真是官字两张口喽!李队,怎么说都在您呐!您说我要是让湮儿换个地方给您取证吧,您再说我们又弄虚作假了。所以我们干脆就在这儿把事儿都办完了,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我们可使不了诈了吧?李队您别急,一会儿就完。湮儿,愣着干什么,接着脱!”
吴湮儿听罢有手忙脚乱扯起裙子来。
“可以了!”也不知打哪个犄角旮旯里传出这么一嗓子。
李队长听了如蒙大赦,但他觉得这会让自己很没面子,毕竟当前这屋里头他是最牛逼的。他刚想说你是哪根儿葱,循声望去,才发现是里边儿坐着的那黑哥们儿隋抑喊的。
姓李的当时就傻那儿了,算起来他也是单方面认识隋抑的,去年这黑哥们儿到他们省会去了,呵!那场面儿,他们省老大的儿子都跟孙子似的奉承着,这个李队也参与接待了,不过因为档次不够,摆酒宴的时候连桌子都没让他上。虽然这样,他也记住了隋抑,一来人家爹拼得起,二来这哥们儿黑得特色鲜明,想不记住都难。
这么一看,姓李的知道自己也不能充大爷了,低眉顺眼地跟黑炭哥打了声招呼:“隋少。”
黑炭哥点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何欢越看这黑货越有意思,暗想老娘可是知道这小子为嘛这么黑了,装逼遭雷劈!
隋抑走过来看了看何欢刘长山等人,冲姓李的说道:“李队,今天这事儿是误会,我看就这样吧!不如你们先回去,我们私了。”
“啊?”不只是姓李的,徐子烨也懵了,心说这么好的机会,你私了?
“隋抑……”徐子烨忍不住嗷嚎了一嗓子,死了爹似的望着隋黑炭。
“这些等会儿再说,李队,还有刘局长……”他边说边向刘长山望去,“让大家白跑一趟,实在对不住,改天我们好好叙叙,眼下也不早了,你们先撤吧!”
隋抑的口气更像在命令。姓李的也觉得憋屈,他本来想着好好敲何欢一笔的,计划也落了空。刘长山看如今势头何欢并不吃亏,知道她也应付得来,便带着手下跟李队的人一起撤了。
刚才还风风火火地帝宫,仿佛一下子清净了很多。
“老板娘,看来我们真得好好商量商量了。”黑炭哥低头笑着对何欢说,他高何欢一个头,温热的气息扑在何欢脸上,显得面色微红,霎时生出几分暧昧。
“商量?没什么可商量的,既然你要私了,那好,江同!”何欢并不吃炭哥这一套,回头招呼弟兄过来。
“哎!欢姐!”
“让财会上算算,今儿个咱们损失多少,算完了列个单子给这帅哥报报账,赔完了钱走人!”她边说着边走到刚才椅子的地方,才坐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对吴湮儿道,“湮儿,你也看见了,这屋里有人谱儿大,咱惹不起。依我看今儿这事儿就这么着吧,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就当让狗咬了一口!”
何欢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语气加重,徐子烨气得刚想瞪眼骂娘,就被隋抑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吴湮儿江同等人领命出去了。
过了会儿,江同拿着会计打的单子进来了:“欢姐,今晚所有损失总计15万!”
6。家学渊源
不得不说何欢请的这个会计也是人才,一点就透,江同就那么稍微提醒了一下,会计同志立马算开算开,五分钟就给造出来了。
“多少?”第一个傻脸的猪大肠。
然后是徐子烨:“我说你这是宰人呢?”他看着何欢,也不敢再骂骂咧咧了,但还是有些不服气。
何欢瞄这俩货一眼一笑,那意思老娘要是不宰你们,我吃饱了撑的啊在这儿装疯卖傻跟条子周旋?
黑炭哥倒没多大的吃惊,他看出来了,何欢这人表面上粗枝大叶,但心里缜密着呢!真较量起来,他们可不一定会得着便宜。如今何欢是一门心思要吃他们,所以十拿九稳自己这一方讨不着好。
但隋抑也不是束手就擒搁那儿让人宰的主儿。
“老板娘手下人办事效率真高啊!朱总,看着办吧!”
他突然把球踢给了猪大肠,何欢好悬没笑趴下了。暗说这小子老娘喜欢,对得起他这张脸,丫心眼儿绝对比脸黑上一万倍啊!
“啊?”大肠瞬间变SB了。
“啊什么啊?听不见啊?麻利儿的交了钱走人,老娘懒得跟你墨迹!”
“我说何欢,你抢呢?你们会计毕业没啊,怎么算出的15万?”虽然他怕何欢,但毕竟是割自己猪肉的事儿,猪大肠硬着胆子也得开口。
“哎哟,我说猪大肠,这才多久没见面儿啊!你还学会顶嘴了,怎么着,又想减肥了?”何欢一边说着,一边配合着动作,手指骨节捏的“吱吱”响。要是依着往日,这阵子早就拿她这姐夫练上武了,不过今晚她显然心情很好,看对方疑惑,就解释了一下。
“那好吧,奶奶给你罗列罗列。这我们湮儿的精神损失费,五万,也就是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要是遇见那种不乐意私了的,倾家荡产连裤子都赔上也不一定完事儿。”
猪大肠心说是啊,我是运气好,好的光挨宰了。徐子烨也琢磨开了,暗道这真个黑店啊,刚才那娘们儿才开口要两万,才多大会儿功夫,又涨价啊!跟这个价格一比,猪肉算是碉堡了。
“你们整出这么大阵仗,吓跑了我的客人,耽误我们正常营业,满打满算的5万了,这个钱得给吧?”
猪大肠寻思我倒是想不给,那是玩儿命。
何欢接着往下说:“还有你们让这两拨条子一闹腾,又是说我们这儿强奸又是说卖淫的,这客人听了影响多不好,我们帝宫的声誉全让你们给毁了,我们的名誉损失费,三万。”
猪大肠真想骂娘,他心道刘长山那一拨条子不是你找来么?强奸也是他们说的,关我们什么事儿啊?不过他也摸索出经验了,知道再顶嘴何欢该拿耳刮子削他了。
“再者吧,打坏了东西你们得赔吧!”何欢说着指着那还在地上躺着的门,“我们的门,也报废了,一口价,两万!”
“我草!这门是你们自己踹坏了的!”猪大肠可能是怂得久了物极必反,冷不丁地就吼了这么一口。
“嘶……”何欢吸口气看着他,语气里抑扬顿挫:“是啊!这门是我们自己踹翻的,可你说你们他妈的要是不闹事儿,我的兄弟们会火急火燎地踹门进来吗?”
隋抑坐那儿一听就无语了,他从心里合计,刚才不是你先动的手吗?不过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
“好!”猪大肠一副老子认栽的样儿,“那你说,你们这破门哪点儿值两万,镶金的啊?”
何欢已经坐回椅子上,慵慵懒懒地说道:“这个门啊!柳州定制的,一流的师傅收官之作,光刷漆这一道工序就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现在你想去买个一模一样的都不可能了。只此一扇,绝无仅有……”
猪大肠听得想哭:“柳州?柳州不是造棺材的地儿吗?你这是门啊还是棺材板儿啊?”
“对啊!”何欢“霍”地站起身来,“你今儿个不老巴实儿地把钱给姑奶奶交了,我这扇门就给你改成棺材板儿!”
“你?你他妈抢劫啊!”
“你才知道啊?”何欢笑了,“别意外,只能怪你自个儿后知后觉。行了,也别废话,拿钱吧!不然……”她瞅着自己这头姐夫,那意思再废话你就得住院了。
这一晚上,有人可睡不着喽。
先是猪大肠,他一下子就没了15万,那比割他猪肉还难受啊!他熬了一宿寻思着怎么报复何欢,可是绞尽猪脑,愣是嘛也没想出来。然后是黑炭哥隋抑,他也失眠了。他想自己虽然长得黑,可也是有面子的人啊!这平白无故地就让一丫头片子给摆了一道,他不甘心啊!于是当晚,隋抑就给手下的腿子们下了命令:查!把这妮子八辈儿祖宗的资料都查出来!
呵!手下人可忙活开了,姓嘛叫嘛家庭住址户口原籍,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几头牛,好嘛!连何欢小时候招过谁家猫斗过谁家狗砸过谁家玻璃都给扒出来了。
隋抑第二天晌午头里起来一看,这何欢还真是有点儿来头的,他算是明白为嘛这妮子敢明目张胆地开抢了。人家祖上是干土匪的啊,何欢也算家学渊源继承祖业啊!
料得从头扒。
何欢祖上是山东人,这可是个好地方,山东自古出响马呀!你看什么程咬金啊尤俊达啊秦琼啊武松啊,那都是山东的好汉。话说这一块儿是地理位置好,又靠着山又挨着水的,再加上民风彪悍,所以出了名的山头是数不胜数啊,你看什么水泊梁山啊穆柯寨啊二龙山啊井冈山啊,貌似越界了……
说何欢她爷爷,正儿八经的山东汉子。那时候是民国初年,军阀混战啊啥的反正各种凌乱,他们村里人闯关东的时候吧,他爷爷倒霉催的在家出天花,所以没跟上大部队,等到病好了的时候大队人马都走了,一琢磨,不上东三省那旮旯去了,怪冷的,合计合计,我走西口去吧!然后就奔西边儿来了,可是那年头人命不值钱啊,西口都走穿了也没找着个合适的营生,还光遇见土匪啊恶霸什么的一路苦逼。
她爷爷越想越窝火,寻思你们这不关公门前耍大刀嘛!老子我就是在著名响马输出地土生土长的,没听过“山东匪患”这个词儿啊,凭嘛让你们抢我啊?这位何老爷子也敢想敢干,于是乎召集了一帮八辈儿贫农的同乡,占了个山头开始当大王,然后队伍越干越大,最多的时候有两万来人。横行河朔强盗皇帝,人称“朔漠苍狼”的何老大就是何欢她爷爷,名头在当时很响啊!而且何老大那时名气之所以那么大,是因为那年月大多数土匪都怙恶不悛杀人如麻,但何欢她爷爷却不同,真真的劫富济贫,爱护百姓,说起来那绝对是一时豪杰。据说这何老大还跟当年江南某个女军阀有来往,反正十几年里风头无两。日本鬼子拉拢过他,没成功,国军也想收编他的队伍,照样歇菜,后来当政的那家也派过说客来劝何老大,说你跟着我们混吧,保准待遇优厚,你看上海那黄金荣没?包你以后过的不比他差。
何老大什么人啊,他暗自思量还是老人们说的对啊,飞鸟尽良弓藏狐兔死走狗烹,没上台之前好听的谁都会说,你们现在用得着我,就来个是空许诺乱描绘,忽悠得找不着北,等真正到了用不着我的时候了才是任你们宰割呢!老子我才没黄金荣那么傻帽童话故事都信呢,要效仿还不如效仿杜月笙。
不过最后,何老大谁都没学。官方的讲法是何老大被我朝的仁义之师所感动,归顺了人民大部队,解散匪窝争取从宽,回家种田BLABLA……江湖上似乎突然就没有了何老大的传说,有的说是死了,那不能,要是死了怎么来何欢他爹?其实人家是跑东南沿海这块儿也就南安来享清福了,这里是何欢她奶奶的老家,山美水美各种好,所以一家子就常驻下了。直到十年浩劫的时候,这位老爷子都嘛事儿没有,一是他会做人,在县里市里都很有声望。二嘛,何老大没那么傻,真把自己的队伍拆了,他只是用了一招儿化整为零让猜忌他的当局放心而已。索性没找事儿的,因此一生太平。
但不论何老大如何英明神武,都改不了一个现实问题,按说虎父无犬子,何欢他爸应该也挫不了啊!可就是造化弄人,何老大那么厉害一个人物,生的独子竟然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无缚鸡之力的小文青,从小就是让人欺负大的,上山下乡那会儿也光被人支使,不过那对他还是件好事儿呢,强身健体了也。这何老大每每看见自己儿子那副弱样儿,内心深处就是几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啊,他心说当年老子七尺热血之身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啊?
后来,何老大长孙女出生了,那娃据说生下来就会笑啊!何老大说一般大人物生下来都跟常人不同啊,我这个孙女儿看来不是一般人啊!于是给起了个名儿叫何笑,满心欢喜地以为基因有所改变了,兴高采烈地等啊盼,结果何笑长到三岁,让邻居家的坏小子欺负了不知道还手。何老大哭了。他说老子难道后继无人了吗?生了个儿子尼玛是个怂货,孙女孙女也不成器,老子木盼头了啊……
又过了几年,何老大儿媳妇又怀上了。那时候医院没这个严格,去了一查,说是个男孩儿,何老大一听,又觉得有盼得了。他是家主,力排众议,说违反计划生育这孩子咱也要,不就几个钱嘛!老子出得起!是啊,他当土匪那时候没少抢富人的钱。
在全家人殷切的等待中,何老大儿媳妇的第二胎生下来了,结果——还是个女孩儿。
7。坏人猖狂
那女孩儿就是何欢。
何老大当时看着襁褓中那个粉粉嫩嫩的女婴,瞬间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啊!
可是随着何欢一天天长大,她爷爷就发现自己又有了生的希望。说何欢从小胆儿就大,南安那地方一到春天就光下雨打雷的,连那还在娘怀里吃奶的男娃,都能让这雷声给吓着了,更别说小妮子了,她姐何笑小时候就给吓了好几回,整宿整宿的哭啊!可到何欢这儿了,没事儿!外头打雷打去吧,她该吃吃,该睡的睡,打地道战她也不抬下眼皮子。
何老大一看,嘿……这小丫头片子不一般啊!嘛事儿也吓不着她,不一般,有福这个。到了何欢周岁的时候,何老大一高兴,给小孙女儿摆了整整一百零八桌酒席,那时候九十年代初,人与人之间还没现在这么冷漠,街坊四邻一个村儿的一个店儿的认识不认识的都来凑热闹,她爷爷打院儿当中给何欢放了个小桌子,上面铺块儿红布,东西摆满了,让抓阄。什么笔啊书啊砚台啊古玉啊何欢什么也没碰,她走到放吃食的桌子那儿,把切猪头肉的刀给拿起来了。当时在场的人都傻了,心里嘀咕这姑娘长大以后要杀猪啊怎么地?
何老大可不这么想,他心说话这孩子将来准有出息,闹不好得跟她奶奶一样是个上马安邦的巾帼英雄啊!当时何老大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丫头,有志气。”在场的人见了,都暗地里竖大拇哥,看嘛!人不愧是何老大,见识就是跟咱不一样啊!杀猪怎么了,杀猪也是个手艺活儿啊!
何欢一天天长大,她爷爷越看小孙女儿越高兴,逢人就说“这妮子有悟性,聪明,像我。老子喜欢!”何老大乐得合不拢嘴,他儿子儿媳妇儿吓得睡不着觉,心说像你?像你那还得了,你是土匪啊,难不成我们二姑娘也要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两口子半夜在那儿盘算,说不行啊,老爷子说何欢像他,这玩意儿要命啊!你要是乱世,说不准也能混个孙二娘啊顾大嫂的当当,可现在不是乱世啊,整下去真跟老爷子一个性情了这一个不留神就得进去蹲班房领饭盒啊!这两口子越商量越害怕,可何老大他们又不敢惹,怎么办呢这?
诶……想起来了。说怎么着?找他们妈也就何欢她奶奶出来镇场子,你别看何老大这么威武霸气一爷们儿,可他怕老婆,其实也不是怕,主要还是疼吧反正何欢她奶奶说话何老大准听。跟她奶奶一商量,她奶奶说对,不能让你这老家伙把二姑娘带邪乎了,得好好教好好管。何老大这回可憋屈喽,可也没办法,老伴儿说嘛就是嘛,他只有服从的份儿。
至此,何欢开始了她zhuangbility的岁月。杀猪刀什么的没再有那个荣幸碰,整天里背唐诗啊做算术题啊,还有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学国画,虽然她小时候很腻歪拿毛笔,但后来国画这门技术可对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是后话。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家里人一直盯着瞄着严抓严打杜绝何欢向她爷爷学习,但何欢启蒙时代的很多观念还是受了何老大言传身授的,这为她日后做南安第一女流氓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且说何欢一边明着在好孩子的道路上摸爬滚打,一边偷着摸着憧憬她爷爷那些快意恩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美好生活,转眼,她就上小学了。
七岁那年,何欢她奶奶去世了,一家人伤心地饭都吃不下,当年挨了枪子儿都不带皱下眉头喊声疼的何老大一时间也老泪纵横,没过一年半载,何老大也撒手去了。那时候何欢上三年级了,对很多事开始或多或少的明白些,看着爷爷静静地躺在殡仪馆里,她觉得自己心中的英雄倒了。
何老大一走,何家可就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