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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休想找人来救你!”
我无奈一笑,不过是想看看这处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还没傻到这个份上,她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她们眼里,能做出什么事来?
乌丽青将水袋递到我手中,我摆手道:“不渴。”
冉冉讥笑,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你一口水喝就不错了,在我面前,你可不是什么太子妃!待到回了西域,我也许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婢女。”
我也不恼,笑而不答,只是望着帘外一路倒退的虚影发怔。不知道廷曦现在如何了?从伊岱和冉冉口中得知,他怕是发了疯的在寻我。心底暗暗向老天祈祷,若是真的心有灵犀,就让廷曦莫要轻举妄动,否则越是在乎我,就越肯定了我的重要性,伊岱的野心就更是壮大了一分。
一路上都只听到冉冉和乌丽青两姐妹用西域语交谈,我不会说也不会听,索性阖眼假寐,昏昏沉沉地只感觉马车一直在摇晃,耳边充斥着车辕轱辘旋转的声音,思绪越来越朦胧。
我醒来时,帘子外的已没了光亮,想来是入夜了。没过多久,马车渐渐减速,听见驾车的马夫一声令下:“吁……”
冉冉给乌丽青使了个眼色。乌丽青会意坐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臂,乌玉黛先下车,待到冉冉出去后,我才随着乌丽青一道下了车。
脚才刚刚落地,抬眼一看,心底重重砸下一块石头,这是一处荒凉的山道,四周唯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暗夜中让人不禁颤栗,夜幕上高挂一轮残月,萦绕着淡薄的白雾。触目所及全是漫山遍野的杂草,隐约在不远处看见几个凸起的小土丘,我不用问也知道那是坟包,吹过的阵阵阴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割般的疼。
我知道凉州离常州不远,可是也不至于一日就能赶到,他们这些西域人不会像我们这般无论如何也要找处落脚的客栈,他们可以随遇而安,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就停下歇息,哪怕地处荒芜人烟之地,习惯了大漠生活的人,这些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乌丽青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悄声道:“夫人放心,天亮我们就启程。”
我还未回话,刚走下车的贺怜君惊呼道:“天哪!莫不是今晚要在这里过夜?想要吓死人么,你们都不会害怕吗!”
伊岱听她这么一说,冷笑一声,渡步走到她面前,整整高出了她一个脑袋,贺怜君吓得退了一步,指着他道:“我是世子夫人,我爹是皇宫里的禁卫军统领,你若敢对我放肆,后果可是你担待得起的?”
伊岱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淡然道:“我连太子妃都敢掳,何须怕你这区区一个世子夫人?你爹是禁卫军统领,又与我何干?若我没记错,太子妃她爹还是当朝骠骑大将军,人家都没叫嚣,你着什么急?”
贺怜君气的面红耳赤,一时哑口无言,对伊岱咬牙切齿,继而转头看着我,也是一脸的嫉恨。
很快,那几个西域大汉就在一旁生起了火,我被伊岱强拉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冉冉斜眼瞪我,我装作没看见,围坐在火堆边,伸手烤着热气。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零六章 启程(二)
第一百零六章 启程(二)
第一百零六章
风吹草动。这样死寂的夜晚里,就算人多,我心里也是一阵发毛。火堆的木块很快就被烧成了灰烬,那几个大汉又不得不四处去找能烧的东西,手里拽着弯刀看到树枝就砍,不过多时,一人抱着一堆柴火添进了火堆里,霎时激起了火亮的星子。
我卷缩着身子,环手抱膝,眼皮越来越重,每当要闭眼时,我又勒令自己睁开眼睛,我不敢睡,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倒不是怕伊岱这行人,而是耳边像是有幻听,似听见了野兽的怒吼咆叫,周身都绷紧了血脉。
乌丽青又递过水袋,这次我没有拒绝,口干舌燥。早已不知咽了多少次唾沫。喝完之后,伊岱抢过我手中的水袋,‘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咽下,像是在大漠中迷路的人,在生死边缘时,得到了一口水喝,那般急切需要。
我本没有在意,换做平时我也许会心有不快,毕竟我也喝过那水袋里的水,又是直接对着嘴饮下,可是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痛痒的琐碎,命不保夕,冉冉有句话是说对了,的确是能给我一口水喝已经算是恩惠了。
可是其他的人却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伊岱,冉冉大呼道:“伊岱哥哥,你怎么喝了她的水?”
伊岱不以为然道:“想喝就喝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听的一头雾水,看向身边的乌丽青,她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岱,我着实懵了,实在不明白不就是喝了一口水而已,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么。
冉冉冲到伊岱面前,抢过水袋,愤恨地砸在地上,溅起了几滴浑浊的水珠,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我的脸上,袋里的水也顺势淌过我的脚尖。沁湿了布鞋,晕染一圈圈涟漪。
“你又发什么疯?”
伊岱起身怒看着冉冉,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冉冉忽地伸出手指着我,哭喊道:“为什么她喝过的水你就愿意喝?为什么她能坐在你身边?从小到大你从不让人靠近你,哪怕是碰一下你的手也不可以,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就算是一滴水,你也不允许别人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不能、不可以、不允许、到了这个女人面前,就统统失效了?”
晶透的泪珠子滑进面纱里,一滴接着一滴,像是一场倾盆泪雨,淋湿了谁的心?我不是睁眼瞎,冉冉对伊岱的情谊,就连我这个才接触一两日的局外人亦看得出,我不相信伊岱这样聪明的人会不明不白。
本是一直隔岸观火的贺怜君,像是终于坐不住了,‘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眼底也是面对我时,从未变过的无尽恨意。
她附和着冉冉说道:“怕不只是你的伊岱哥哥,我的夫君,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我木然听着,静默不答,此时反驳只会将矛盾激化,我再无多余的精力和贺怜君斗嘴皮子,现下我整个脑子,整个心里满满的都是廷曦,担心他的安危,早已胜过我自己的生死。
“我就说她留不得!伊岱哥哥,无论如何,我与她之间只能存一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不过才短短两日,冉冉恨我竟到了如此覆水难收的地步,若不杀我,难平她心头之恨,她要伊岱的心,我首当其冲的成了刀下冤魂。如果不杀我呢,我没猜错的话,伊岱之所以一直带着冉冉,必然有冉冉父亲的因素吧,只要是生在帝王家,就避免不了分党结派,笼络人心,就算远在匈奴,也无可改变。
可是,心底却不慌不乱,仿佛十分相信伊岱不会杀了我,不管因为什么,于公于私,我对于他还有作用。我就是一颗棋子。我在,他就多了一道可进可退的路,不管对方如何落子,他始终都占尽了先机。除非,有一日,我不再重要,那么弃卒保帅这一步棋,就是我最后的命途。
乌丽青看气氛越来越紧张,伊岱和冉冉僵持不下,她一个婢女也说不上话,悄悄地给我使眼色,目光哀求,嘴巴一开一合,我不看也知道是叫我出面做和事佬。
我看了一眼贺怜君,心底无奈,只好把矛头指向她了。
“裴夫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堂堂禁卫军统领的千金,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你心里最好有个限度!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却不知好歹,尽拿些空穴来风的话来搬弄是非,若然日后因此事连累了你的夫君,你确定你有本事能保得住他吗?”
我毫无惧色地正视贺怜君。摆出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的气势,贺怜君一时语塞,悻悻闭嘴,却依然傲然颚首,唇边含着若有似无的讥笑。
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贺怜君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出生官宦世家,自小学的就是处变不惊的道理,就算身在逆处,也不能输了尊严,败了气势。这一点。或多或少与我有些相像,也许不止是我,但凡侯门之中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
“该睡觉的睡觉,该做梦的做梦!我再听到谁说一句话,那么这句话就是你的临终遗言!”
一直阴沉着脸的伊岱,语出惊人,我当然乐得安静,立时假意害怕,乖乖的蹲坐在地上,冉冉和贺怜君对视一眼,许是被伊岱目光中射出的冷冰冰的煞气所震摄,两人像是互通了心思,默契地同时瞪了我一眼,各自坐定。
我将头埋进膝盖里,刚一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夜里风大,我几次被冷醒,又几次强逼着自己咬牙撑过去,就这样好歹是熬到了天亮,一行人又匆匆上路。
许是染了寒气,再加上马车一直摇晃颠簸,我只觉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一会儿醒着一会儿昏着。冉冉没有再坐进马车里,她骑着一批棕色汗血马,一路上谁也不理,就连伊岱和她说话,她也是一甩头策马奔出了老远。
伊岱曾问我,可要和贺怜君共乘一辆马车,我听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当即否决,和她呆在一起,不被她的冷言恶语气死,也会被她尖利刺人的目光杀死。我对贺怜君不能说是不厌的,有时我也在想,若换做我是裴煜。定会受不了贺怜君这样重的猜忌心。所以,造成这些后果的,也不得不怪自己当日和廷曦乱点鸳鸯谱,贺怜君倒是愿意,她怕是早已将一颗芳心完完整整的交给裴煜,只是无可奈何裴煜不惜,这段姻缘,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
连着几日的赶路,身子疲惫不堪,在踏进客栈时,我竟有了想痛哭流涕的冲动。还未到凉州,这里应该只是凉州附近的一座小镇,不过还好,至少在我看来,有家客栈我已万分感谢。
前几日大多都是露宿荒野,吃的东西也是他们自带的糙米大饼,这糙米做的大饼吃起来不仅割嘴,而且极硬,咬下一块都像是要费很大的力气,咽下去之后,就算是灌了几口水,也是难受。我哪里吃得惯这样生硬的食物,几次咽下了,又毫无保留的吐了出来,有时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用水泡软饼子,再和着水嚼也不嚼一下吞进肚子里。贺怜君自然也是吃不惯的,她学着我的方法好歹也是吃进去了一些,就这样才熬过了这几日,进了小镇。
看着满桌的菜肴,我和贺怜君也顾不得身份礼仪,一个劲的咽口水,其他的人却怔怔看着这些菜,瞥眉不悦。这些全是中原的菜式,他们这些西域人没有入乡随俗的习惯,不管是在常州还是在这里,他们想吃的也是羊肉牛肉之类的菜,再喝一碗热腾腾的**。可放眼满桌,大多是以素菜为主,就算有肉,也是切的极细的笋炒肉丝,他们向来吃惯大块大块的肉,这肉丝简直入不了他们的眼。
冉冉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愤然道:“我吃不下!”
伊岱低着头,夹了一片笋子放进我碗里,像是没有听到冉冉的愤言,淡然说道:“你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其他人面面相觑,皆是埋头吃饭,贺怜君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也不对人客气,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唯有我和伊岱、冉冉三人不动筷。
冉冉冷笑道:“你做什么都合不了她的胃口,别白费心机了。”
伊岱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我看再说下去必定收不了场,伸手执起了筷子,将笋子送入口中,吃起来如嚼蜡炬,我却笑着说:“很好,这道菜不错。”
“是么?那是这道菜好吃些,还是皇宫里的那道菜?”
贺怜君抬眼看着我,预备看好戏的样子,我怎会不知冉冉这番话中内里的意思?想了想,随即神态自若地喝了一口茶。
“东南西北各地民俗不一,这个辣些,那个咸点,说不出哪道更为好吃,只能说各有特色。”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零七章 畅谈(一)
第一百零七章 畅谈(一)
第一百零七章
伊岱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只是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一顿饭吃得压抑死闷,倒不是说我这被掳的人吃饭要吃的多开心,但冉冉和贺怜君时不时瞪我一眼,总让我不寒而栗,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吃饱喝足之后,我正想问在这儿住几日,却听伊岱开口道:“吃好了就走。”
我大惊,忙问道:“不住这里吗?又要接着赶路了吗?”
伊岱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不住这家客栈,明日启程。”
跟着他们一路往外走,我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只是期望别再露宿荒野。这个小镇白日里也没什么人走在街道上,两旁摆着的摊子十根手指头也数的过来。也许这里常有西域人出没,所以在看到我们这一行混杂了汉人和西域人的外来人之后,这里的百姓没有看出丝毫的不妥,我不是没有找机会逃跑,可是实在对这样徒劳的做法不报任何希望。
乌丽青两姐妹照样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偶尔和乌丽青说上两句话,却在看到冉冉犀利的眼神时,我只好装起了哑巴。免得让乌丽青两面不是人。
我不得不相信伊岱的势力已经在无形中侵入中原,就连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他也有自己的宅子,虽然比不上最初关押我的那处宅子,可在这小镇里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大门大户。而这座宅子的表面主人是这里的一个玉石商人,实则身份却是伊岱的仆人,可想而知,伊岱这个人,城府有多深。
这次我没有被关进幽森的暗道里,直接被乌丽青领到了后院,刚好两处屋子,我和贺怜君一人关一间。乌丽青和乌玉黛负责看着我,而大多时候都是乌丽青在照顾我,很少看见乌玉黛的身影。
我遣了乌丽青出去,安静地躺在榻上,只手撑头,揉捏着太阳穴。不知是不是近来身子累坏了,冬日里头疼的毛病,现下明明是暖春也复发了,有时疼的受不了,很想就此一头撞在柱子上,一了百了的好。
我刚要睡着,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我不耐地问道:“谁?”
“是我。”
强撑起身子,渡步走了门前拉开了房门,伊岱站在门外,眼中情绪复杂一闪而过。我捕捉到了一丝喜、一瞬优。我疑惑的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的慌张。
“有事吗?”
他侧身走进屋子里,自行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我关上门后也坐了下来,总感觉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讪笑一声,“还记得吗?我曾经向皇上要求赐婚,要你下嫁匈奴。”
我木然地点点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脑中千丝万缕的思绪打了结,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忽看见他唇边浮出一抹淡笑,俊逸的面容有一瞬,竟是像极了廷曦!
“如果……如果陈廷曦死了,你……”
“我会陪他一起死!”
我冲到他面前,眼泪汹涌而出,颤抖着手摇晃着他的双肩,一滴滴的眼泪坠下,又一滴滴的溢出,像是不断不绝的洪流。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廷曦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不会……绝对不会……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手指的力度像是随时都可以捏断我的手,我疼得全身打颤。眼泪更是如倾盆大雨,模糊了视线,朦胧了他的样子。
“他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活不了多久!”
心像是被落进了万丈深渊,继而又突然抛向云中,重重地舒了口气,只要廷曦没事就好,我能活到几时我已无所谓,我只要知道他安好,我只要他毫发无损。
忽地一笑,挣开被他握住的手,扶着桌沿坐在椅上,伸手一抹脸,这才发现,满面湿润,淌过之处,皆是苦涩一片。
我怅然道:“你想说什么?”
他双拳紧握,额上爆出了青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没什么,无意义了,说与不说的答案都一样,你早就做出了选择。”
他起身欲走,忽地从腰袍中飘然落出一封信,旋旋转转着地,我刚想帮他捡起,他却慌忙地推开我,一脚踩在信上。
我随口问道:“谁写的?这样见不得人。”
他侧身挡住我的视线,也不答我,弯腰小心翼翼地从脚下抽出信。揉捏在手中,径直走出了屋子,留我呆愣在原地。
谁写的信会让他如此紧张?我如果没有眼花,分明就在信飘落之时,余光尾处写着‘密信’二字。他那么怕被我看见,信上定是写着什么与我有关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是好是坏?我此刻心乱如麻,可是我清楚的明白,那封信,我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若是一封平淡无奇的信他怎会随身带着,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密’字,如果是家书怎会用汉字?这很明显是一个汉人写给他的,而他在中原要说熟识的人我相信除我们那一行人之外,就只有他混进中原的细作,而细作完全可以不用写信,这样太容易被发现,就算是写,一个在西域生活十几年的人,有必要在写一封信时改写汉字么?
窗外射进一缕缕霞光,天边燃起一簇簇火烧云,苍穹之颠,那抹下落的残阳,如歌如血。脑中不断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头痛欲裂,像是有千万根银针一下一下扎在肉上,疼在心尖。
身子忽冷忽热,我正欲开口唤乌丽青,门却无声无息地推开了,冉冉站在门外,眼神空洞、目无焦点,手里紧拽着马鞭,英姿飒飒。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何事?”
她不答我,径直走了进来。后脚一勾,动作轻松地将门关上。我忽地泛起一阵寒意,看着她手里的马鞭,不知怎的,脑中就浮现出皮开肉绽的惨状。
“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将心毫无保留的给你,而我却分不到一丝一毫。”
我哑口无言,能说什么呢?我也想问问老天,到底给了我什么法子,让我一次次陷入这些漩涡里,我努力想爬出来,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越陷越深。
她忽地一扬马鞭,我还未回过神,只看到一道势如疾风的鞭影一闪而过,耳畔卷起一瞬咧风,我惊呼一声,鞭子重重地打在我身后的木架上,玉瓶摆设瞬间坍塌,轰烈粉碎,一块块瓷片划过纤手,裂口中绽开妖娆的红花。
门外的乌丽青听到响动,顾不得礼数推门闯入,看到这场面,吓得一把拉住冉冉,而冉冉不动不移,像是在那里扎了根,只是怔怔地盯着我,幽怨哀愁。
“乌丽青,你出去。”
我抽出手中的白绢,随意在手上饶了一圈,殷血沁透帕子,宛如一朵朵娇艳红芳的海棠,绚烂盛放。乌丽青颤抖着身子,想留,却被我一句不容否决的命令堵住了口,试着拿走冉冉手中的马鞭,却被冉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