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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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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怜君斜躺在正堂的软塌上,眼角微微上挑,额间点一抹朱砂,举手投足间优雅妩媚,款步向我走来,摇曳拖尾裙裾,步步悠然。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我站在门槛处微屈膝,作礼道:“姐姐。”

她挥手想遣退堂内无关的丫鬟,抬眼看向流离,眼神冷冽,咄咄逼人。流离始终扶着我的手,不愿放开,我想了想,松开手,用仅有我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在屋外侯着,有事我会叫你的。”

“可是……”

“你的丫鬟可真的护主心切啊你才进府不过半月,想不到就把身边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你说,这样的你,我怎能不防?”

贺怜君渡步上前,与我对视,空气中仿佛凝结着极易爆发的危险,她微微眯着眼,用试探的目光上下打量流离,我勾了勾唇角,侧头避开她的目光。

“今日叫我来,不会只为说这一番话如此简单吧?大家不如开门见山,既然注定了一辈子无法融洽相处,那倒不如捅破这层薄纸,何必要猜谜说话呢。”

流离站在我身后不动不移,我亦知道再多的让步,再大的妥协也换不来贺怜君的放手,委曲求全从来都是下下策,我更明白,只有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的道理才能活的下去。

贺怜君走向桌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满桌的佳肴,呵笑道:“不如坐下来边吃边说,怎么?怕我下毒吗?你且放心,我是一个旧人,你这新人的风头我可不敢抢。”

我冷笑道:“我何须怕你?你记住,从前我不怕你,现在以后也不会忌惮你。”

扶着流离的手,稳步走上前去,亦不管她满是怒意的双眸,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伸手执起玉筷,也不夹菜,正欲邀她同坐,屋外就传来禀报声。

“世子来与二位夫人用膳。”

贺怜君咬牙切齿,愤愤地一掌拍响梨木桌,“看到了吗以为我会把你怎么样?那么迫不及待的赶来,裴煜啊裴煜,你为何次次的如此伤我”

我没答话,流离这丫头却在一旁想笑又拼命止住笑,我暗地里给她使了个眼色,却不想还是被贺怜君逮了个正着,她愤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流离的手臂,眼看一巴掌就要扇了下去。

“住手”

我站起身子,挡在流离身前,一手打掉贺怜君的手,顺势将她二人隔开距离。一旁的丫鬟惊愕地不知所措,而贺怜君木然地瞪着我,似乎不相信我竟敢公然与她作对。可是,我无法坐视不理,流离是我的人,怎能看着她被贺怜君捆掌,却强装无事呢

屋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在此时,只见贺怜君忽然弯身,一手撑住肚子,面色煞白,紧咬着下唇,身子止不住地往下滑,我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怎知她反手抓住我不放,大喝道:“你想害死我的孩子么”

“你们在做什么?”

裴煜大步流星地冲上前来,一把将贺怜君揽入怀中,而她始终死死的抓着我,任我如何挣扎亦不放手。我心中大气,怒斥道:“你放手贺怜君你这疯子”

她惊恐地瞪着我,徒然松手,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缩进裴煜的怀里,脸色越来越惨白,双手护住肚子,浑身颤抖不已。

“夫君……夫君……”

裴煜眼中燃烧怒火,我恍然发现我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整个屋子的人除了流离之外都以一种骇人的目光看着我,诚惶诚恐地跪在一边。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贺怜君,此时又化作小鸟依人。而我倒成了凶恶的女人,裴煜来时见贺怜君痛苦呻吟,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他会误会什么?真的以为,我会害他们的孩子吗?

我想辩解,可是直到这一刻,我只能是沉默。裴煜紧紧地抱着贺怜君,早有丫鬟一个箭步冲出屋门找大夫,真就以为贺怜君肚子里的孩子受了什么伤害,而我这个才进门不过一日的侧夫人,竟然嚣张地来与大夫人作对?

心里觉得可笑,身后的流离哭道:“世子,夫人什么也没做啊……”

我冷然,摇了摇头道:“不必再说,到底我做了什么,老天知道。夫君若不相信我,那就依夫君心里的想法,要如何处置妾身?”

“子夫……”

“夫君在叫谁?妾身名唤玲珑。”

我立时打断裴煜的话,深怕他图一时嘴快,就泄露了我真实的身份。惶恐地跪在地上的丫鬟们倒是没注意裴煜说了一声什么,而贺怜君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她泪眼婆娑地望向裴煜,啜泣道:“夫君,我不过就是要教训一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妹妹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若不是我抓稳了桌子,想必这一跤摔下去,我们的孩子可就没了”

“她胡说侧夫人根本什么也没做,明明是大夫人自己个儿背地里使阴招,想陷害侧夫人。世子莫要听她一面之词,流离可以为侧夫人作证”

流离哭红了双眼,三步并作两步地挡在我身前,她的身份不过是个丫鬟,此刻却义无反顾地为了我得罪贺怜君,我忽感鼻酸,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就许你一个人作证?你一个下人,也敢搀和主子的事么?好……好……你是证人,那么我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们说是不是?”

贺怜君忽地挣开裴煜的怀抱,两手依然护在腹前,侧身看向俯趴在地上的丫鬟们,眼里射出一道道寒光,几个小丫鬟浑身打哆嗦,支支吾吾地回道:“是……是……奴婢看见了,是侧夫人推了大夫人一把,险些害得大夫人摔倒。”

“啪啪啪……”

我举着双手拍响了巴掌,换来众人诧异的眼光,身前站着的流离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咽了咽喉,低声询问道:“夫人没事吧?”

我对她摆了摆手,渡步走向贺怜君,与她四目相对。

“大夫人说的好极了,只是故事编的再好,始终是故事”

对于我来说,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可以视而不见贺怜君的咄咄逼人,我也可以容忍她对我的污蔑栽赃,可是……但凡要迁怒我身边的人,那么,就怪不得我反击

“够了玲珑,不要再说了”

裴煜扶着贺怜君,双眸一瞬不移地盯着我,可是在他眼中我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温暖,我只能感觉到冷冰冰的寒意,这是怎么了?他不相信我么?

是啊,他是对的,为什么要相信我呢?我是他的谁?名义上的妾室,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而贺怜君又是他的谁?他的正妻,她肚子里的,是南宁皇室的血脉,是嫡亲子孙。

“呵呵……呵……”

我冷冷一笑,腹中犹如有一把锥子无休无止地扎向我的肉体,我忍着没有吭声,我不是贺怜君,我不会装可怜来博同情,既然他不相信我,那么纵然我现在跪下来落几滴假意的眼泪,那有如何呢?

他是庇护贺怜君的,我终究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

“世子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侧夫人?”

流离嘶声力竭地哭喊,恍然间,像是含冤受屈的人是她。而我漠然地看着裴煜冷笑不止,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倾塌,还要说什么,我已从他眼里读懂了一切。

“那么……依夫君所言,要如何处置贱妾方能为大夫人讨回公道呢?”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妻妾之分(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妻妾之分(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故意自称‘贱妾’,无可否认,我的确生气,可是转念一想,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裴煜好心收留我这个弃妇,甚至给了我的孩子一个名分。这些统统说来,难道还抵不过一次冤枉吗?

我在这个屋子里,明明就是一个如何也插不进去的外人。也罢,也罢,庄子夫,你就认了吧,这不就是贺怜君想要的结果吗?那我成全她算不算是还了一个人情债?

裴煜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玲珑,你先回去。”

“夫君,你这样,对妾身公平吗?”

此时楚楚惹人怜的贺怜君一边抬袖拭去面颊上的梨花雨,一边抽噎着发问,看向我时,犹如变作了另一个不相识的人,阴冷森然。独独这一个侧面是裴煜无法看得见,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双拳不觉握紧,我咬着牙,极力忍耐。“敢问夫人,腹中孩儿可有异样?”

“怎么?难道定要我的孩子出了事,我才能问责吗?”

我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流离上前扶住我的身子,悄悄给我递了个眼色,我对她眨眨眼,示意无事,不必担忧。

“你站住话还未说完,你想去哪里?”

我微微侧头,对贺怜君莞尔一笑,这一笑倒吓得她有一瞬的木然,站在她身旁的裴煜也是一脸不解,我淡然一扫,将漠然到极致的眼神投给裴煜。他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悲色,脚步轻轻一颤,想跨出,终究是止步。

“大夫人已经说了不是吗?你肚子里的孩子尚且安然。既如此,妾身也不与大夫人计较,我腹中孩儿有异无异,妾身都不会让大夫人担一丁点罪责。”

我手上使劲,狠心掐了流离一把,她愕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明白过来,惶恐不安地问道:“夫人,难不成是刚才摔的那一跤……哎呀,大夫人你为何下那么大的力气啊”

贺怜君一听不对,气急败坏,伸出手指着流离,大斥道:“你这臭丫头胡诌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害她摔跤了?我明明碰都没碰她”

“咦?既然大夫人都没挨着侧夫人,侧夫人又怎能害您摔跤呢?你们俩谁也没碰着谁呀这话说来可奇了,夫人,你说是不是?”

流离这丫头入戏极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装的有模有样,双眸像是要淌出水来,一脸无辜地望着我,不着痕迹地俏皮眨眼。

“你……你们……”

“夫君,还用妾身说什么?谁错谁对,已如此明了。”

我背过身不看裴煜,唇角勾起一抹冷艳,顿了顿脚步,对流离吩咐道:“走罢,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

抬眼仰望万里无云的碧空,一轮骄阳肆无忌惮地灼伤大地,犹如镀上了一层刺目金辉,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鼻中微微泛酸,双眸忽感水润。我将那突然而至的洪流硬生生逼了回去,一阵暖风忽过,吹起青石地上的落叶纷纷旋转。

我渡步走上前去,弯身捡起一片幽绿的叶子,慢慢合拢掌心,叶子上的根茎犹如要刺破手心,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任由它被我摧残,最后狠狠粉碎。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妻妾之分(三)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妻妾之分(三)

第一百六十七章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扰了这一瞬间的安静,我没有停下脚步,扶着我的流离见势不对,在我身边低声询问道:“夫人……”

“子夫……”

腹中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我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裴煜,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悲喜,笑不出,也哭不出,似乎我们之间早该如此。

“夫君还要对妾身说什么吗?”

裴煜张了张嘴,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木然地站在原地不动不移,流离悄悄地松开手,一声不吭地退了回去。一时间,触目所及,只有我与他站在簌簌而下的落叶之中,叶子打在身上,比之锥刺更难以言喻的疼。

“子夫,你在怪我吗?”

我冷笑一声,侧头不看他,笑道:“妾身能怪你什么?夫君说对便对,说错便是错。纵然妾身有冤,也没资格申冤。”

他伸出手想牵我的手,我不着痕迹的躲开,他尴尬一笑,曾经可以温暖人心的笑容,此刻却感如此滑稽,甚至不堪。

“你若换做是我,会怎么做?她肚子里的是我的亲生骨肉……”

“是那是你的孩子,可是那与我无关裴煜,我说过我们不要再相见,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彻底的消失?为什么你就是要出现”

一时气急,一口气没能缓的过来,呛的我眼泪直流,憋在心里的话毫无保留的吐了出来,没有觉得丝毫痛快,反而更为心痛。我看着裴煜,他眼底一闪而过黯伤,我要如何才能做到视而不见?

纷飞坠下的落叶挡住我的视线,裴煜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我忽然记起初次相遇的那一日,也是如此,我与他站在靠不近也走不远的距离。而不同的是,当日为我们绚烂的是纯白的梨花烟雨,而如今,却换做了凄美无助的伤悲落叶。

阳光将他消瘦的影子拉长,慢慢移到我脚下,犹如肆意溃烂的伤口,双脚徒感麻木,一股股寒意自脚心窜上心底,浑身都止不住的颤颤抖抖。

“那么我也想问你,为何我就是忘不掉你?为何在我下定决心要将你封存在心里时,却总能听到你的消息?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四目相对,却再无法说出一句话。是啊,那么多的为什么,我说不尽,他道不完,可是谁又能给我们答案呢?一辈子能失去多少,又能拥有多少?难道这些,我们都要去追问缘由吗?

自胸中涌上一股酸涩的浊气,我忙不迭抬袖掩嘴。裴煜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扶住我,一手轻轻地抚顺后背,他的臂膀横在我胸前,我顺势俯下作呕,积蓄在腹中的秽物一股脑的全都呕了出来,还不待我缓和过来,又是一阵刺痛,我脚下踉跄几步,身子忽地瘫软,倒在了裴煜的怀里。

“你怎么样?很难受吗?”

我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要回去。”

裴煜横手揽腰将我抱起,我惊呼一声,还未能出声制止,他厉声道:“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你这个样子,我如何放心得下”

我没有再说话,安静地依在他怀里,头抵在他的胸口,柔滑的衣料摩擦着绯红的脸颊,那一下下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触动了我心底最深处的记忆,脑中悠然飘入一抹日夜思念的身影。

廷曦,你会恨我吗?

不知走了多久,只听‘砰’一声,本就不算结实的木门被裴煜临门一踹,‘嘎吱嘎吱’地摇摇晃晃。

“这是怎么了?夫人可是身子不好?”

清月急急忙忙地走上前来,我闭着眼不愿睁开,只感觉身体离开了温暖落入冰凉,轻薄的锦被搭在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速去叫沈大夫前来给侧夫人诊脉”

“是……奴婢这就去。”

温热带有些许汗液的掌心拂上额头,我不觉瞥了瞥眉,睁开眼看着坐在榻边的裴煜,无话可说,怎奈何?

裴煜将我晾在榻边的手放进锦被里,眼眸低垂,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本就白皙的俊容,此刻更显惨白无光,毫无一丝血色。

我辗转侧身,将脸埋进被子里,双手轻轻拂上小腹,整个身子犹如受伤的刺猬般卷缩成一团,嘴里紧咬着被角,苦涩的水珠顺流而下,溢进嘴里,舌尖悄无声息的舔舐,不愿让他看见,不愿让我自己承认,我在哭。

“子夫,是我不对。我不该嫉妒陈廷曦,所以对他的孩子不闻不问。可是我忘了,这不仅仅是他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是谁,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所以为了你,做再多都无所谓值不值得。”

他顿了顿,见我无反应,继续说道:“你不要这样,捂在被子里怎么呼吸?你真真是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也别拉上孩子和你一起受罪。”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忽地掀开被子,喘着粗气,大口呼吸。下意识地更紧圈住肚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歉意。

孩子,娘对不起你。

“裴煜,你认为,我在南宁王府能活下来吗?”

他愣了愣,起身背对我,十根细长润白的手指绕来绕去,我似乎已经明白,就如他此刻,心乱如麻。他比谁都清楚,我和贺怜君不能共处,势必水火不容,与其整日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想个一了百了的法子,大家都能安心。

“你要如何?怜君是我的正妻,况且她身怀子嗣,我就算不顾夫妻情面,父王也不会答应休妻的。子夫,我有我的苦衷。”

我木然一瞬,待明白后,不觉呵笑连连。他以为我想做什么?要他休妻吗?我还不至于这样赶尽杀绝,若是把贺怜君逼急了,反过来不是激怒她去告发我未死的事实吗。况且,我有什么资格要求裴煜为我做什么,而贺怜君又凭什么要成为牺牲品?

想了想,抬眼瞧了瞧四周,我这处破败的小屋虽不像在皇宫那般处处都需防着有探子监视,可是隔墙有耳的道理,我必须谨记。

“我不要你休妻,但……要你休了我。”

“什么”

裴煜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会说出这般决绝的话。我慌忙支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角,伸出手拉过他的袖袍,他固执地站着不动,我愤然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缓缓走近。

“你听我说,待我生下这个孩子后,你就一纸休书,随便寻个错处休了我。可是,孩子留给你,我不能带走。”

他疑惑不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甩袍角侧身坐在榻边。“你这又是何意?既然要我休了你,又为何不带走你与陈廷曦的孩子?难道把孩子留在王府里,你放的下心吗?”

我摇摇头,苦笑道:“想想看,一个被丈夫休了的弃妇,走出王府大门,会遭到多少白眼?我怎么能忍心让我的孩子跟我一起受苦,怎么能让我的孩子在流言蜚语里长大?裴煜,我相信你会照顾我的孩子,贺怜君恨的是我,只要我消失了,恨就自然随之远走了。”

贺怜君会不会为难我的孩子,我不敢保证,毕竟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女人,要她不迁怒于我的血肉至亲,想想也觉得不可靠。可是,就如我所说的,我相信的是裴煜,他会保护我的孩子,只要让他平平安安的活过一辈子就好了。我什么也不求,这个孩子不能再重蹈我的覆辙,裴煜会懂我,会让他远离纷争,做一个平凡的人。

这些话,不能坦然告诉裴煜,如果让他知道我亦不信任贺怜君,那么他不会放我走,若然我走不了,贺怜君是必然会向我发难,那么以后的日子,步步惊心,如何能安然度日?

裴煜能保得了我一次两次,那么十次百次呢?不用他说,我都清楚答案,南宁王是贺怜君的靠山,而我身后空无一人,一步踏错,就落入万丈悬崖。

“子夫,你这又是何苦?做娘的,如何能受得了与亲生孩子分离?”

窗外摄入斑驳的光影,龟裂一粒粒微小的斑点,落入屋子内每一处角落,我抬眼望去,那一轮如血红日正在黯然陨落,滑入云间,消失不见。

眼角忽感一丝冰凉,我抬手悄悄拭去这滴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终于明白,强装无事的背后,是无法承受的撕心裂肺。

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谁又能痛过我?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要保他的命,我让他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只能再次选择残忍。纵然以后擦肩而过,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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