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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陛下也是年龄成家了,听说安德莉亚小姐姿容出众,仪态端庄,与陛下很相配。”
“谁说不是?不过说到姿容出众,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消失的那个精灵?”
“你是说尤金阁下?当然记得!不过他就算是姿容出众,不也还是被安德莉亚小姐比下去了?何况他不光是个精灵,还是男性……”
“话不能这么说,不顾对于安德莉亚小姐的盛宠,我倒是赞同的。尤金阁下的新月宫,如今不还是被安德莉亚小姐住进去了……”
“是啊……”
白子初侧耳听着路人的窃窃私语,一路上笑得意味不明的回到了幻境。
“盖恩,你的材料。”
“多谢啦!那咱们接着探讨一下……”
“等等,我先写封信。你有没有较远程的飞信?”
“有倒是有……我找找……给你。”盖恩一阵翻箱倒柜,“这个也可以穿越一切飞信拦截装置,不过你写信给谁?”
白子初拿过信纸,提笔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你十几年前诅咒的人,诅咒他一直面瘫。”
信很短,白子初没说两句就折上了纸,扬手一挥,信笺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这些年盖恩见过的人很少,白子初这么一提,他倒是有些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因为一直没什么表情,所以我诅咒他一辈子面瘫的人?”
“你不是因为他表情太丰富才诅咒他面瘫的吗?”白子初很惊讶。
“不是啊……”
新月宫。
修正从内殿走出来,他接到了埃利斯的消息,正打算派人去支援。
这时,一道流光飞至他面前,修心里一惊,飞速躲开,却见那流光停在他面前三寸就不动了。
信?
修眉尖微动。
什么时候皇宫的守备变得这么差了。
他虽然是这么想着,但也没做什么犹豫,径直拿过信纸,打开。
他眯起了眼睛,久久没动。身边的繁花残落,空气中蔓延出莫名宁静的气息。
半晌,他缓缓的念诵着信纸上的话,轻微若呢喃,尔后声音越来越大:“陡顿今来,宫中第一妖娆,却道昭阳飞燕……”
“却道昭阳飞燕……”
“宫中第一妖娆,却道昭阳飞燕……”
“昭阳飞燕……哈哈哈哈!”
修开始笑了,表情不动丝毫,却的的确确是在笑着。
安德莉亚远远地站在他身后,莫名看着修异常的行为。
修的笑声渐落,蓦然转身,直直的盯着安德莉亚,手中的信纸随风而逝。
“陛下……”安德莉亚犹豫着开口。
可修的目光却再次转移,他仰首,凝视着新月宫巨大的牌匾,嘴角勾起一个邪气洒脱的弧度:“终于结束了。”
十几年来,这唇角第一次扬起,俊朗的惊人。
仿佛,他本该就是这样笑的。
系统【任务已完成,将强制送玩家回系统空间,倒计时开始。十、九……】
白子初还在和盖恩讨论诅咒的话题,闻言不等讶异,便一晃眼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27章 二十七任是无情也动人(含番外)()
二十七、任是无情也动人(含番外)
白子初再次睁开眼睛后,站在白茫茫的系统空间里静默许久。
久到系统都忍不住要开口时,白子初忽然开始疯狂大笑。
明明已经拿回了自制力,却依旧笑成这样,想来是放任自己在笑吧?
系统默默想了一下,然后决定无视掉白子初的失常行为,开始例行公事。
系统【任务完成,玩家得到功德值10格,积分1000。】
白子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闻言挥手召唤出沙发,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系统还是没忍住。
系统【玩家你还好么……】
白子初渐渐收了声,倒在沙发上懒散的问:“为什么任务完成了?”
系统【玩家成功扮演逗比,修成功露出笑容。】
白子初直起身来,慢慢恢复了优雅的坐姿:“你啊,就不要再提我的黑历史了。”
系统表示绝对会记一辈子。但是系统也没明白最后白子初为何要给修写那封信,于是不耻下问——在白子初这里,系统和玩家的主被动关系永远是颠倒的。
系统【玩家,你最后写的信是什么意思?】
白子初摸了摸下巴,觉得回到自己的身体通体舒畅:“为了照顾你的智商,我说的浅显易懂一点。”
系统表示不在意他的挑衅。
“其实我那时候已经恢复自制力了——你当然知道。于是我就可以做一些不符合我本质但是能成功给人添堵的行为。没有自制力的我绝对不会这么干。我写那封信,是以班姬和赵飞燕的故事讽刺修的花心——虽然我现在知道这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我当时不知道。对了,关于这一点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我以前曾经告诉过修赵飞燕的故事,所以他肯定能理解我这封信的意思,我本来的目的是让他心里难受,觉得不好过,但没想到一个小恶作剧,居然能炸出这么大的真相。更没想到,我会直接完成任务。”白子初耸肩,抿了抿嘴唇,似乎又想笑。
系统【玩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哎,真是不能对你抱有太大希望。”白子初似笑非笑的讽刺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也会是知情者呢。”
系统【玩家,说人话。】
白子初伸了个懒腰,又一挥手召唤出了床:“剩下的你可以去找位面之主,他统观全局,自是能解释清楚。对了,顺便替我多谢他在位面里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他,我还没可能这么快就拿回自制力呢。”
说完白子初往床上一倒,似乎是真的不想再说话了。
系统思索良久,顺便调低了空间亮度,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系统【莫非……】
话未说完,系统就消失在空间中。
白子初睁开眼,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今夜该是好梦。
另一边。
系统【系统112号指导玩家让我转达他的谢意:多亏你的照顾,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他果然发现了。”一个声音低笑,磁性悦耳,分明是当初位面之主的声音。
系统【这么说果然是你?!你居然连我都骗过了?!】
“别生气,炸毛可不适合你。”声音带着一丝邪意,调侃味道浓重。
系统【究竟是什么时候?别告诉我从一开始就是你!】
那声音沉吟片刻,忽而笑道:“大概也差不多,从他一箭送月轮把修杀了,我就附身到修身上了。”
系统【果然是那时候吗……】
“你也没那么笨嘛~”声音似乎很开心,只是调侃意味更重了。
系统不理他,只是专心致志问问题。
系统【这么说,从头到尾,在白子初身边的修都是你?】
“才刚说你聪明……”
系统【那白子初怎么发……我知道了……】
“对吧,其实很明显啊。”声音里泛着几分无辜,仿佛没有被发现他倒是委屈了。
系统【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连我都瞒过去。】
“这个嘛……如果你不小心泄露了,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系统【我不会泄漏。】
“哦……?”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系统觉得很受伤,智商余额已严重不足,所以果断离开了位面空间。
留下位面之主在背后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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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是为什么附身在修身上呢?
最初,也不过是觉得,这个位面还是尽早结束的好。还有,以修的身份,大概能更方便看着白子初。
精神崩溃能湮灭位面的人类,听着就很夸张。他是很懒的那一类,实在不想为湮灭的位面善后,于是让位面安全的进展,是他唯一的目标。
这样想着,果然还是要让这个玩家心情平和下来。他不算是逆来顺受的类型,但因为很懒,所以一边扮演着修,一边顺从着白子初的所有要求——总之,只要让他开心了就可以了吧?
位面之主大人表示这个位面都是他的,想要什么有什么。
他向白子初许诺,用以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未知数什么的,还是在眼皮子底下安心。
况且,虽然是只爱炸毛的精灵,却很聪明,还总是喜欢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养着也就当逗趣儿了。
那些麻烦,在他看来的确是无伤大雅的。
白子初说想要男主的戒指,既然不要不行,那就再给男主创造一个,没关系。
白子初说想和他一起住在宿舍,反正必须和男主联络感情的是修,和白子初关系不大,没关系。
白子初觉得他的行为和性格有时候会相差很远——那是当然的,他自己肯定是不会去理埃利斯,可是剧情里修会,作为一个敬业的位面之主,他自然要做好一切修该做的事。
剧情的前期,修的描写不算太多,完成了必要的剧情后,他就带着白子初游山玩水,用以消除戾气——他的目标其实是和白子初相同的。
真糟心。明明两边都有些不耐烦,却还要把一切按剧本演下去。
一开始两个人的确都是百无聊赖的,但是之后,又觉得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旅伴,便又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日子这么过,然后是一段不算短的日子。他和埃利斯的友情值终于刷满,和白子初的旅游计划却不得不搁浅。
该是他登基的剧情了。
对他来说,只是走剧情而已,根本没有旁人想象的腥风血雨。他接白子初入宫,提前盖起了新月宫——这本来是为安德莉亚而盖的,但是安德莉亚登场前,让白子初住着也无妨。
世人皆道白子初圣宠不衰,其实只是那些所谓的工作于他而言不过是消遣。在他眼中没有什么要事,所以才能让白子初随叫随到。
他的工作是扮演修,但在那之前,他不能让位面湮灭。
后来又遇到了不得不走的剧情,他把安德莉亚接进宫中。白子初问他,爱或不爱。
爱?
这么多年的相处,白子初对他而言的确算得上特别的存在,也应该是唯一一个特别的存在。
但是,爱?
亲爱的,我还不够爱你。
然后白子初走了。
他是该走了,无论是安德莉亚的到来,还是戾气的化解。
这么多年在宫中,他的戾气化解的越来越慢,他是该离开了。
然后,他也该开始走修的重要剧情了。
他一直在关注着白子初,身为位面之主的他拥有上帝视角,自然能轻松找到他。
白子初一直在大陆各地游荡,久了,他也不再默默观察他了。
他开始为最后的争霸剧情做铺垫,同时经营着与安德莉亚的情感——如果非得让他爱上她,就是强人所难了,不过走剧情的话,他永远是无可挑剔的。
他让安德莉亚住进了新月宫——本来就是为她建的,白子初不过是提前住了几年。她来了,白子初也走了。
他能感觉到白子初的情绪越来越平稳,他默默观察一阵儿,觉得离戾气消除不远了。
算算剧情,也到了该和安德莉亚举行婚礼的剧情了。
这段剧情又是主线中的一个重要节点,男主会在这次婚礼上得到中后期很重要的一个金手指,作为位面之主,他不能含糊,作为埃利斯的朋友修,自然也要安排好自己婚礼上好友的去向。
这一切,都在向着最为正确的路上发展。
他没想到白子初会给他写信。
但是他毫不意外信上的内容。
不如说,他就在等白子初这一句话。因为这意味着,白子初的自制力终于回归了。
若是没有自制力,白子初在几近与他绝交的情况下,断不会给他写这种东西来取笑他的。
他的自制力已恢复,证明他的戾气已经在安全线。
那也是时候让他这进行了十五年的任务完成了。
他是位面之主,区区小诅咒,怎么难得倒他。
他本就是爱笑的人,如今终于能笑了,也有些解脱的意味。
终于结束了。
而他最后这算是自我暴露的行为,也终于让白子初意识到了他的身份。
他的性格其实和修很不相同。修一直以来都有些面瘫倾向,但是他则表情很多。白子初以为修是因为表情丰富被诅咒的,却不知那是基于他对换了芯子的修的印象。白子初一向善抓细节,得知原本的修表情贫乏,而且他一寄出信就完成任务,再联想到修以前的矛盾行为,很轻易就看穿了他的身份。
不过到底不是一般人,寻常人,真的敢往位面之主身上想吗?
在这个任务中,没有谁动了情,但是他们的之间,却是无情也动人。
想必,无论再过多久,这也是唯一一次的经历了吧。
他回忆起与白子初的相处,又有些不确定了。
喂,我说,五年之后还有一个紫罗兰之约,你是去也不去?
第28章 二十八泼酒起长生()
二十八、泼酒起长生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为仙,则抹去二苦,分别是老、病。
为神,则再少一苦,为死亡。
只是如是五苦,却终究挣脱不开。
仙神诞生之时,本只有生之一苦,无爱无恨,无欲无求。
仙易被凡尘沾染,则生爱、怨之苦,若到死别之日,则又生**,割舍不下。
仙神皆无寿元之限,然仙能被外力湮灭,而神则是天地之宠,不用体会死之苦。
神,是不会死亡的。
纵少这一苦,那爱怨求舍之苦,神也是体会得到的。
仙神受到恩宠,本无七苦,以最干净的姿态诞生于世。然而所谓的情感,却是连以天地之能,也无法从生命中拔出。
因为有情感,所以才称之为生命,如若不然,只配称之为行尸走肉。
仙神都是天地的杰作,自是不能成为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
只是,为了让仙神免于受到情感所累,经历苦难,在创造仙神之时,将这一部分隐藏的很深很深。
仙与神,从被创造开始,就是极其冷漠的存在。
愿其不受爱恨之苦,无可相求,无可割舍,以最出尘的姿态,立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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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仙池素以其瑰丽冷艳著称于广袤仙界。
瀛洲仙池是仙界几大主要仙池之一,其境临于雪山之上,绵延万里,然则仙家之地,无一处会有冰雪覆盖,故而冷色为主,艳色与霜色交织,形成一幅世间难得的壮美画卷。
同时,瀛洲仙池也以其渺茫难寻著称。
瀛洲仙池存世已有百万年之久,于古老的仙界而言,却是初生之地。甚至,瀛洲仙池以外,年岁在百万以上的仙人可占大头。
仙界诞生的法则,是仙人随着仙池诞生。每当出现一个新的仙池,仙池就会同时孕育出一定数目的仙人,然后经历无穷岁月,直到在此仙池诞生的最后一个仙人死去,仙池也就会随之枯萎,不消时日便会恢复成天地的本源力量,彻底消失在尘世中。
寻常而言,仙人不会离开自己的仙池,但是仙人的生命太过漫长,若不经外力,根本不会死去,所以闲极无聊的仙人,偶尔也回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这些仙人去往最多的,便是最大的几个仙池——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就是仙池越大,孕育的仙人越多,小仙池的仙人在大仙池生活也是常有的事。因为越大的仙池,其稳定性越强,受到外界撞击而造成伤害的几率也相对较小。
只要仙人不死,仙池就会一直存在,所以仙人首先要考虑的,不过是保证自己不受灾害。
不过,作为一个仙人,其实也很难受到什么灾害。
照理说来,作为一个崭新的仙池,同时也是跻身于寥寥几个大仙池中的瀛洲仙池,应该是极好定位的,然而事实却相反,闻名于整个仙界的瀛洲仙池,不光是踪迹飘忽,连到达过仙池的仙人,出来后也很难描述它的方位。
并不是说瀛洲仙池藏在哪里,它就在雪山之上,且辽阔异常。但是它就在那里,却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有仙人言,此地,唯有有缘者能往。
大概,似乎,也只有这样的解释了。
瀛洲仙池的待客标准,实在是过于难以捉摸。
由于瀛洲仙池占地极大,且诞生不过百万年之久,是以自瀛洲仙池诞生的仙人少有离去,互相之间都有些谁,在这悠悠岁月中,也都渐渐了然于心。
能来瀛洲仙池的仙人,少。
瀛洲仙池孕育的仙人,并没有其他几个主要仙池多。
纵不相识,瀛洲仙池里的仙人,总是熟悉的。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瀛洲仙池,烟雾缭绕之地,云外青庐之中,有清歌传来,飘忽袅袅,词意旷达,却染凡俗。
近看,就见一黑发青衫的男子懒散卧于青莲之上,指尖扰乱一池涟漪,模样格外惫懒。
池中有寥寥几只玉颈酒瓶浮于清水之上,姿态似其主人般倾斜散漫,只够将将不把酒水溢出。
仙凡之子。
琰霄静静凝望着青衫俊美的男子,在心中下了定义。
就是不知,为何一介仙凡之子,能出现在瀛洲仙池之上。
他慢慢走近,直到池边也未停顿丝毫,而是脚踏曲水,缓步向前。
青衫的男子似乎注意到了周围出现陌生的气息,微微一歪头,疑惑的瞥了琰霄一眼,然后脸上挂上了漫不经心地笑容。
“啊,是琰霄。”他这样微微一叹,然后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