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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与了心和尚并不熟络,寒暄几句后便别过了,这寺里规矩青峰也是清楚地很,晚课自家不用出场,乃是这寺中弟子自习,他便往藏经阁去了。
这藏经阁虽是不大,但青峰晓得有三位真人联手布下禁法,以他如今本事强破倒也能成,但动静极大,故也是不敢轻易窥伺,内里什么模样也不知,今rì得了口令和锁钥,才得来一观。
这阁楼三层高,青峰开了院墙门锁后便掩上门,又将门反锁上,这才施施然步入经楼,开门一开,普普通通的经架,放了不少佛典,青峰闭目一扫,一刻钟后便往二楼去了,一楼经卷都是些草纸抄本,看笔迹似是那三位亲笔,皆是些青峰前世就知晓的传世经典,佛门里这些经卷多以普渡众生为主旨,少有与修行有关之事。
上得二楼,青峰依旧闭目一扫,竟多是道门经卷,不过都堆在一边,仿若废纸,仅有几册被好好保存的倒是佛门典籍,但多数也是青峰见过的,不甚为奇,只有一卷七妙七宝七轮证果觉书倒是青峰都不曾听闻过的经书,他取来一看,倒是与三脉七轮有些关系,但言之十分深奥,并非一招一些可解,便收入袖中,又往上去。
待到三层,便只见空空荡荡,再无个东西,青峰一入此地,便觉大失所望,想得二楼杂乱,必是未有整理完全,以至于三楼空置,刚想退去,忽然他本心念头一起,暗思道:“怪了,怎么就有这荒唐想法,整理书籍不过挥挥手的功夫,怎会无端端空出一层来?”
他这一反应,便停了脚步,探出念头去将这地方一寸寸细细探过,但也看不出奇妙之处,反复三次,徒劳无功之后,他便收了念头,但依旧顿足不去,只是呆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一笑道:“你还躲着作甚,莫要我破了这楼禁法你才肯出来?”
此话一出,便是一片寂静,过得半刻,忽然一个声音恍然大悟道:“其实你根本没看出我嘛。' '”
青峰此前言罢,便是眉目紧锁,但听得这声音,不由一愣,旋即扑哧一声笑道:“你总算说话了。”
言语间,这阁楼里涟漪一起,便从半空里跌落个小卷来,这小卷一展,却是一张图画,图画里三位仙人围坐一起,围着一棋盘正对弈,这画面一晃,其中一位仙人手里的酒葫芦便跌落下来,跌出画卷,掉在地上,滴溜溜一转,便化作个三寸娃娃,那娃娃一脸愠怒道:“你个光头好没道理,怎就诳我?”
青峰摇头笑道:“实乃愿者上钩。”他面上轻松,心里可是不轻松,这对头看来来头不小,他可是提了十二万分jīng神。他也是生出几分疑心来试探,不然自家也不会被吓一跳,自打中过那魔头手段后,他对本念自然而生的心思就会暗地里多揣摩一番,方才自家想法可是太过简单,才叫他生出几分疑心来。
这事说得轻巧,其实却是一桩大难时,若非他本自就有分神裂念的经验,这般自猜自疑,不将自家逼疯才奇,常人端是不能如他这般。
这葫芦娃娃听得青峰说法,愣了老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撅着嘴巴问道:“什么意思,我是鱼?”
青峰笑道:“我其实不晓得你在这里,只是觉得有古怪,这才出言试探,反正便是没有人,我也不亏的,若是旁的有人看着,我倒还拉不下这面子做这傻事。”
这葫芦娃娃一听,却是乐道:“果是真个没发现我……”可他一愣却又怒道:“却是戏弄我来的,你个光头好坏。”言罢上来便踹了青峰几脚。
这宝贝手脚轻轻,垂在青峰身上也吃不得痛,青峰看他似是灵智不全,一思量,便蹲下身子道:“我得掌藏经阁,便是这地方的主人,倒是你是哪里来的,需有个说法才是,不然便得将你丢出去。”
那娃娃闻言,露出几分敬畏之sè来,但一拍脑袋,又笑嘻嘻道:“我自幼生于斯长于斯,怎个要把我丢出去,我家在此,我才是此地之主。”
摩顶寺由来青峰倒是从了缘处听过,乃是三位真人从此界各处挪来的佛门遗址,其实在摩顶宗前,佛门早有暗下传入经文,只是得成就者鲜有,但多少有些好处留下,那三位真人目的便是为了建殿阁的经砖,否则这才成立没多少年头的摩顶宗本家怎就会破破烂烂?
如此这般,这藏经阁里的东西来历就不好说了,或许这娃娃早于建寺之前就开了灵,抑或是定了藏经阁后才开灵,如此他自认主人倒也有几分说法。
可青峰念头这么一转,猛然jǐng觉,伸手一挥便是五sè华光罩下,将那灵宝团团围住,大怒道:“好个妖物,险些又上了你的恶当,你倒也真是无孔不入。”
那灵宝见得青峰这五sè华光,也是吃惊不小,露出几分凝重神sè,冷面道:“想不到你却藏了这般手段,我道此界无人能渡我这般手段,想不到还是有这般厉害的角儿。”
青峰冷笑道:“前rì里见过个厉害的魔头,吃过他几分苦头,你这手段比他还差一些,我是不惧的。”
“什么!你见识过我这般手段的魔头?”那葫芦娃娃一转,身子一拔高便如个二八妙龄的女子一般,但青峰见识过它那等惑人心念的本事后便是见个身无褴褛的仙子也只当一堆肉,本念已是坚定如石。
那灵宝见化作女儿身已动摇不得青峰心思,轻笑一声,便又化作个白条男儿,亦是二八模样,嘻嘻哈哈道:“不好女sè,可是喜欢男风?”
青峰微微一笑,一道弧光由袖笼里飞出在那灵宝胯下一个来回便斩了那活儿,这一来一回乃是雷霆之势,那宝物一抖,面sè便是极其难看,但稍后却又露出泼皮之态,晃着腰道:“怎么,不喜男不喜女,喜欢这般上也空空下也空空的不男不女?”
青峰笑道:“器物岂有男女之分,你便老实些吧。”那宝物外形乃是灵气所化,缺胳膊断腿只是个模样,根本不伤分毫,只要他愿意,砍去一个能长还给你十个。
那宝物见自家撩拨不动青峰心思,便收敛神sè,不咸不淡道:“莫要以为你这假把式的五sè神光能奈我何,区区修为连化婴都……”他言语未毕,便见的青峰顶上觉轮升起,道道佛光将这不大的三层楼照的金碧辉煌。
“哈哈哈哈,班门弄斧!”那灵宝身形骤然一消,化作原型,长卷一转,便往青峰头顶一绕,青峰顿觉那觉轮里的法力似是要被强摘了去,他虽本就想摘去这法力,但如今面对这灵宝却是不能大意,只是捻过印来,双掌化作经纱幔帐重重叠叠将那灵宝顶在外头。
那灵宝哈哈大笑道:“雕虫小技!爷爷是玩这个的祖宗!”言语间,画卷一开,这经纱幔帐便化作丝丝线线被收入画卷去。
此时青峰手上金光闪烁,已是备了第二手,待得幔帐退去,双拳齐出,便听得一声破空巨响,那画卷只觉自家被撕扯了一番,然则,此宝只是发出一些噼啪哗啦的声响,倒不见破损,那宝贝又笑道:“爷爷乃是大|法力铸就,你这破拳软绵绵,街上卖艺都不能作数。”
青峰两招无功,那画卷却也是不甘落这下风,至少青峰的五sè神光只罩定在此,并未有动弹,它只道青峰是备有后手,不想青峰运转佛门法力时与道门法力相冲,此时刷不动五sè神光,也使不动飞剑。
此时此刻青峰心中已是懊恼万分,与这灵宝对峙,总是步步出错,方才他言语相激,自家竟傻乎乎地使出佛门法力,此时若是用五sè神光和yīn阳剑气,早就将这厮拿下了,但专用不纯熟的佛门法力,便多有难捱。
方才两般法力,一般是佛言重经,一般是大力金刚劲,青峰研习并不熟,但已是佛门神通里自家比较懂的几个,若要它这时再换别种手段,却不见得好用。
那灵宝受大力金刚劲撕扯,虽不损分毫,却也是不好受,故也不敢欺近,只是退远道:“你不来,我便来!”旋即长卷翻覆,内里灵光涌动,霎时间灵气翻涌,生出许多牛鬼神蛇来。
这宝贝胆子小,使得这手段虽是人之常情,但却极不是时候,青峰得这厮后退一些,变化法力的空挡,一收佛光,将五sè神光一催,霎时间,五华起落,将满屋子牛|鬼蛇|神一卷,便化作丝丝灵气,散入天地间,那宝贝见青峰动了手段,哇地一声大叫,便戳破窗户要逃。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看書無彈窗閱讀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
………【第五百十八章 此界多宝自因果 颠倒乾坤好躲藏】………
() 青峰见那宝贝反应,却是愣了一下,这家伙万般不怕,怎么被刷走了这些幻象就要逃?他这一愣,也自思量是否中了什么心结幻术,这略一回味的功夫,那画卷却已卷了葫芦破窗而去。
“糟了!”青峰也是被这宝贝折腾怕了,这一谨慎就失了先机,他急忙飞出念头去,但那宝贝已无了踪影。
那宝贝若自掩藏起来,凭着青峰自家本事那是分毫寻不见,搜寻片刻不见踪影,青峰顿觉气郁,一挥手收了五sè神光,却不离去,反就地坐了思量起来。
这宝贝手段倒与前rì里那魔头有几分相似,然则青峰自有防备,倒未有中招,中途虽被那宝贝迷惑得一时分神,在它出身上纠结了一番,好在涉之不深,未有为此分心,否则以青峰推算,若是自家此时将这宝物与所知的哪几位高人一联系,这东西说不准就能给自家下个套。
他虽是画轴模样,但青峰料算此乃一件推演灵宝,此等灵宝斗法端是没什么用场,但在扰乱天机,幻惑心神方面端是无穷奥妙,前世今生以来,此般灵宝他就见过一个,便是那太乙浑天仪,只是当时年幼,不识灵妙,如今想来,比之其余攻伐守御之宝,这般动荡天机之物却是着实罕见得很,亦足见其珍贵。
如此一来,这东西出现就有些值得推敲了,这般宝物躲在这里说不准就是有什么谋划,自家这一手定也不在那厮算计之内,显然自家坏了那厮好事,眼下敌明我暗,之前又动了手,没了回转的余地,便是有些不妙。
“然则虽是稀罕的灵宝,无人主持,器物终究有限,否则他岂会算不到我今rì来,还暴露身份,这定不在它料算之内,否则以料敌先机之法,他根本不需露面。”青峰细细盘算,忽然心中有了几分明悟,慢慢推演开去,便有了种种可能。
但徒手对付这般灵宝,却非朝夕之事,青峰算至天明,发觉时辰不早,该早课了,便起身要走,然则他方要走,忽然一个激灵,想起了自家还未收拾那破去的窗棂,抬手一放,便又运去五sè神光。
这五sè华光乃是先天木胎以五行生灭而成,青峰虽不得其余四胎,但已运转至先天,便可借用此界本源万之一二之力,此力乃是生化世界之力,但凡五行之中,皆可以此力生化灭却,要说复原物件,当是此力最为方便。
不想这华光一至窗口,却击中了一个物件,堪堪跌至窗台,滴溜溜一翻又落在地上,青峰一惊,低头一看,不是那画卷又是什么。
那画卷这一落,又翻开了去,依旧是那模样,却不见什么宝物跳出,青峰急忙将五sè华光罩下,那画卷这才震动几下,那葫芦跳出画卷大惊倒:“你,你怎么……”他心头甚急,一时间竟将几句话都塞在嘴里,糊作一团,都不晓得该问“怎晓得我藏在这里?”还是该问“你怎么能将画卷打落?”
青峰此前吃了他一些亏,此时那肯与他多说,抬手一翻便将五sè神光分出三分,以万钧之势向那灵宝卷去,然则他这神光一去,那画中的黑白棋盘却应声落下,纵横之上立起四座门户,每门下又合十八扇小门,开合有序,五sè神光一触门户,便脱了青峰控制,被吞了进去。
“又一件宝贝!”青峰心头大惊,但稍稍感应,发现自家这些神光未有消失,只是被送入了一处迷宫般的地方,这迷宫无天无地,只有道道门户,开合无常,他的五sè神光就在此间乱窜,只是无论他如何催使都寻不见出处。
此时那画卷一转上头三位仙人竟也落了下来,一位头戴纶巾面sè如素的老道伸手一捏将那葫芦收了去,另位身宽体胖满脸笑肉的宽袍肥佬则将画卷一抽收入手中,最后那老学究模样的弓背道人见那棋盘门户翻腾,呵呵一笑,伸手一摸,便将那棋盘复还原样,翻手一腾,便从阡陌纵横间逼出五sè华光来。
青峰见势,急忙收回自家法力,躬身道:“晚辈见过三位前辈,不知三位在此,惊了法驾,万望恕罪。”
那胖老道:“你个娃娃也是,去便去了,回手这一记五sè神光,却坏了我等大事,世间法门千万,你修个窗棂怎就想着用五sè神光?”
纶巾老道摇了摇葫芦道:“时也,运耶?我等三人运转闭神诀,不想叫我这宝贝坏了差事。”
那弓背笑道:“左右一场游戏,何足怪哉,何况那三个老鬼未必寻见我等,倒是此子有趣,我倒不曾知道,谁人转世百年不到便能成就五sè神光先天气sè,少年郎,你何等出身,怎又在此做假光头?”
青峰不知三人底细,但自家底细却已被戳穿,心中不免惶惶,但想对方倒也不曾看低自己,便七真三假将自家故事叙说一翻,只说自家未有溯源正本,前世由来也是不知,至于五sè神光,猜想是前世神通跟脚,但却又不说前世如何。
弓背老道闻言,眯着眼,却将棋盘一展,经纬上道道玄光流转,片刻之后不由圆目怒张,露出几分骇然之sè,他不由与那二人传音道:“黄粱兄,班巧兄,此子来头不小,我推算不得他跟脚。”
那纶巾老道便是黄粱,闻言亦是骇然道:“你也推不出来?”
“果真?”那胖老班巧早无了笑容,他亦是先掐算了一遍,“我可不闻有哪位果位天人轮回,否则岂会……啊,莫非是少商帝君?”
“这……少商怎会在此?”三人面面相觑,念头几转,但见青峰一脸迷茫,又不由相望一眼,他们三人修为极高,这般沟通,比得口舌上几百句还多,片刻已有了定说。
弓背老道拱手道:“小友得罪,贫道钟继伦,我等三人乃是望楼来的,哦,怕你不知道,望楼乃是一方中千,于大千二十七宫天南,此间乃是大千二十七宫地西唤作京罗的中千世界下,算来是极远的。”说着,那弓背老道将棋盘展开,这棋盘一转,一分化三,便若个球样,内里纵横交错化作无数繁星,青峰一眼便知此乃大千世界模样,这三分棋盘自分九宫,将整个大千分作二十七宫,弓背生怕他不知详细,便做个大千世界与他看看,又将望楼京罗指与他看,道:“我们昔年在京罗与北辰的三个魔头有些过节,本来我等灭杀那三魔也不是问题,奈何那三魔各是一方小千之主,依浮生天的规矩,非是大道之争不可灭杀小千之主,为求了断因果,便请了浮生天智理上人作庄,叫我三人与那三魔赌斗一翻,我三人寻个藏处,叫那三魔来寻,一千年寻不见便得攻守互易,如今已过七百年了。”
青峰闻言不由哭笑不得,道:“莫非我们这方世界是躲猫猫的好地方,怎么连三位也往这里钻?”他心下也是腹诽,怎么浮生天赌斗皆是这般躲藏寻找的斗法,还回回都往这里钻。
“这又何奇。”黄粱老道笑道:“小有仙王在此界之外的小千上设下二十七宫逆转颠倒大阵,本来世界与世界之间皆有虚幽通路,但自阵起,出入小千的通路便被扭得似个麻花,整个小千便如迷宫一般,这小千尚未圆满,有诸多五太混沌之处,万一不当心走错了地方,陷入五太混沌,少不得被刮去千年道行,行走实在艰难,但由此,也有许多人知道此地是藏人藏物的好去处,丢进来的宝物也是不少。”
班巧继道:“我这葫芦也是进此方世界之前捡来的,三百年前才炼就,别处世界那里来这许多化形法宝。”
青峰点头称是,忽又道:“三位既是与那仇家躲猫猫,何以又出来了?莫非是因为我?”
“可不就是你。”黄粱苦笑道:“不过也怪那葫芦,我等闭守在老钟的万幻周天局里闭塞内外,断一切因果,却也要个把门户的,便着这宝贝在外望风,平rì里就用万幻周天局遮去身形,此物乃是最新近收来的,论因果最浅,也不怕推演,奈何此物与我等rì子终究是浅多了些,xìng子差了,又未历练世俗,被你一逗就中,头一回还好,也没逼得我们出手,谁料得你还有回马枪,这可就不是一般麻烦了,你这五sè神光乃是此界先天里生来的,与此界本源相连,我等乃是别界来的,若是出手应对,定会引得此界震动,谁都晓得这厢人物斤两,如此岂不暴露我等?”
青峰点点头,忽然又笑道:“其实避开容易,三位定是与我有话,否则岂会在此现身?”
“哈哈哈……”那三人齐声笑了起来,钟老先敛道:“正是此说,你既得此界本源,必有大气运加身,我等也是在局中腻味了,想换个地界,此事与你也是一桩天大好处,且听我细细与你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