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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图眼角抽了一下,没再说话,认命地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拿筷子的动作很优雅,就跟他的人一样。
如果他能这样不说话不瞪人的话,到也是个……秀色可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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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若月会虐,大家表急,他虐的最狠.......
奸笑飘走ING~
惊梦
阿木图一吃完饭就不知所踪,宁夏百无聊赖,逛到御厨房把哈善师傅珍藏了很久的花雕酒偷出来,拿回寝宫。阿木图的寝宫里,有个很大的浴池,侍女为她准备了热水,并在浴池里撒满了花瓣,一时间香气充盈了整个空间。
宁夏把伺候在旁的人都赶了出去,边泡澡边喝点小酒,那叫一个惬意!
花香酒香,阵阵芬芳弥漫在水气中,让这华丽的浴池更加如梦如幻,似生出了醉意。宁夏拿过一条热毛巾,放在额头上,仰面靠在浴池边。水很烫,四周氤氲出了雾气,连她的眼睛都湿润起来,无比畅快。
宁夏的酒量虽说不差,但她本身并不觉得喝酒是件乐事。她喜欢甜的东西,吃着盘中的点心,喝着些花雕,虽说味道有些奇怪,不过倒还是能将就。不知哈善知道自己珍藏的酒不见了会是怎样的反应,宁夏想到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有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人又云:惟有饮着留其名。
可见,酒是好东西,虽不能赋予永久的快乐,却能给予暂时的欢愉。
就像现在,宁夏乐得笑不拢嘴,趴在浴池边,尽享人间之美好。花雕不算烈,可氤氲着水气,似乎开始发晕。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过去的永远过去了,童年和少年都凝固在了回忆中,就连紫雾那样的疯丫头都嫁人了,怎不谈得人生苦短!
可无论悲苦疾乐,都只是一个过程,这是命,每个人的都不同。
是不是因为这样,寺庙里那弥勒佛才能笑得那么没心没肺?是不是把自己置身于现实之外,一切才能变得云淡风轻。
可是世间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至少她不能吧……所以这才成了她痛苦的根源。
宁夏深吸一口气,身体向下滑去,原本靠在浴池边的头,也向后仰,没入池中。
她告诉自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曾经把她当回事的人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只剩她一个了……和她唯一拥有的回忆。
记忆中她一直是快乐的,虽然吵吵嚷嚷,但至少是在爱的包围下长大的孩子。然而她的每个回忆片段中,都有他的影子!那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凝固了起来,成为褐色的,像血凝固后形成的班驳的痕迹,永远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即便是现在,她闭上眼都能清晰地记得他的微笑,和他微笑时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微笑着叫“夏宁”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那曾经是她最大的幸福。
曾经以为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他,她将没有办法再活下去。
如今……她却活得好好的。
她逃得过吗?逃出了邦什,她还是没逃出他的束缚。
不如……就这样离开了也好……带着快乐的记忆……
累了,真的累了。
微笑也会有累的一天。
迷迷糊糊没了意识,又忽然迷迷糊糊被人闹醒。
肺开始抽疼,不知道是不是旧伤又发了,还是别的缘故。她不想睁开眼睛,但身体像是在被摇晃,难受极了。
眼皮很重,耳边渐渐清晰地听到了阿木图的吼声。
这个男人真奇怪,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觉得他很严肃很可怕,可最近又觉得,他越来越孩子气了!
很想叹一口气再睁开眼,但宁夏发现肺里似乎没有更多的空气容许她叹出去,用力呼吸,忽然一阵咳嗽,咳得浑身都疼……
“不要摇了……”她撑开眼皮,不耐烦地挥手。
眼前渐渐光亮起来。
阿木图身上半湿,衣领敞开,几屡头发湿湿地贴在锁骨上,有些……狼狈。
唉,一个做皇帝的人,怎能那么不注重仪表!
一阵轻风吹来,身上一凉,宁夏直起身子,低头见身上光溜溜地躺在浴池边的白玉石阶上,猛地惊醒,尖叫了起来,双手击打阿木图的脸想找地方钻进去。
高档白玉石的地板,钻是一定没地方钻,不过可以暂时躲进浴池里。可她还没下水就被阿木图拉住了。
“你闹够了没有?!”阿木图一脸黑沉,宝石般绿色的双眸中隐含了暴风雨来临前的煞气,只是脸上一道刚被宁夏指甲抓破的痕迹破坏了这份庄严和神圣……
“小姐,太好了你没有死……”八环在一旁已经哭得抽抽涕涕,赶紧拿着毛巾给宁夏裹住,顺带化解了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
“死?”洗澡洗得好好得怎么提死?
阿木图打断了宁夏的话,视线和怒火一下子转到八环身上,“你怎么能给她喝酒!”
八环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喝酒怎么了!”宁夏裹紧毛巾,护着八环,发现阿木图这次真动火了,一下子有些心虚,“你、你又没说不让我喝……”
阿木图起身,眼中一片冰凉如水,相当骇人。但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便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时,八环才“哇“地哭出声,抱着宁夏道:“小姐,你刚才溺水了!连呼吸都没有了!八环吓死了~~”
溺水?宁夏摸着有些疼痛的嗓子,难怪有种被水呛到的感觉。
等等……不是吧……她洗个澡也能溺水?
宁夏看到旁边被砸碎的花雕的酒凭,一下子怔住了。
难怪以前母后老是叮咛她,喝酒会误事,女孩子千万别喝酒……
这一折腾,宁夏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就出来躺到床上,头还有些晕,肺也难受地睡不着。
没多久阿木图回到寝宫中,宁夏看了他一眼,便很自觉地抱了床被子铺地上。
本来皇宫那么大,她并不是非住这里不可,也可以去八环那里挤一挤,可三天前她就跟他打过申请了,至今未得到批准。好在这些天晚上他都不在,她一个人睡着到也舒服,床很大,很软,有着阳光的味道。
他进来后根本没看她,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翻阅着一大叠折子,手中的笔有时候勾一下划一下,也有时候奋笔疾书。
宁夏闭上眼,更是睡不着,她偷偷瞄了眼阿木图,他认真而专注,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翻了几个身,做了下运动,精神越来越好,宁夏提着裙子跳到床上乱蹦,发出了惹人厌烦的噪音,但阿木图依然连眼皮都没有抬过一下。
泄气地对他做了个鬼脸,干脆穿上鞋子,走到他的面前,这时他才注意到她,抬头问,“有事?”
“那个……刚才谢谢救我。”宁夏摸摸后脑勺,看到他脸庞的那道红印,忍住笑。
“不用。”简短两个字,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态度显然表明了不愿与她交谈。
“我帮你磨墨。”她如果是个这样就能打发掉的人,那就不叫钟宁夏了!
看到墨盒里不多的墨汁,宁夏绕到一边磨起墨来。
这次他没有拒绝,没说话,当是默认。
阿木图的字写得很潦草,以宁夏的契沙文修养,几乎看不懂。她磨完墨,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桌角上的小折子来仔细研究,并对阿木图挥手道,“坐过去点。”
他皱皱眉,终于抬头看她,她却像鉴赏宝物一样研究折子,没理他,并把身子靠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大约是嫌挤了,她才抬起头来说:“坐过去点啊,你那里那么空的位置!”
他有些发怔,身子却不由自主挪了挪,让她坐得更舒服些。忽然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心中不爽快,一把抽出她手中的折子说:“偷看奏折,是要被砍头的!”
宁夏一愣,想夺回,阿木图仗着自己胳膊长,没让她得逞。
“你让我看,就不算偷看了啊!我这是在学习!”宁夏嚷道。
“学习?你不识字?”阿木图表情怪异地打量她。
“你们的文字像鬼画符一样,难懂死了!”她脸一红,瞪回去。
“不懂就要虚心请教!没人教过你请求别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吗?”阿木图来了兴致,跟她争那口舌之快。
“有啊,我很虚心的。”宁夏一脸虔诚,双目水汪汪地看着他,“你看不到我的眼里就写着‘虚心’两字吗?”
阿木图哭笑不得,手指戳她的脑袋,骂道:“分明是‘心虚’,还‘虚心’!”
宁夏无赖白了他一眼,“不都一样么!”
阿木图忽然看着她不说话,直看得她发毛,才笑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契沙王?”
“谁说没有?!”宁夏平生最讨厌被别人冤枉,“如果没把您当王,我……”
“恩?”
啊……有圣人说,言多必失,果然没错!
她虽然说话做事很多时候不知轻重,但什么时候是真敢惹他了?该有的分寸她还是有的,比如说她现在就不敢说,“如果你不是王,我早把你一脚踢出房门”这类的话。
宁夏扯出一抹笑,望着阿木图的眼睛道:“如果没把您当王,我一定把你收藏起来。”
被收藏的一方双眉一挑,“什么意思?”
宁夏凝视着他的双眼,笑兮兮说道:“你的眼睛,比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绿宝石还要耀眼夺目!如果你不是王,我一定把你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藏品,不给别人分享。”
阿木图顿了一下,别过脸,隐约可见古铜色的皮肤微微泛出了红晕。钟宁夏的想法还真够惊世骇俗!这么不守妇道,该拖去出砍了!
另一边宁夏在叹气:唉,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只要是个人,看来都喜欢别人说自己好,无论哪个方面,无论是谁,都不能脱俗。
阿木图清清嗓子,把那本折子放到他们中间,问:“你能看懂多少?”
“恩……广连城、百姓、商人、迁移什么……是不是说,广连城的百姓都做了商人,外面的人也涌了进来,人口一下子太多,控制不住,所以要迁移出去?”宁夏果然很“心虚”地偷瞄了眼他,发现他的笑容忽然在脸上凝结起来。
“怎么了?”宁夏小心翼翼地问。
阿木图放下折子,对门口喊道,“来人。”
内监侍恭敬地进来,行礼,“奴才在!”
“传洛平川,一柱香的时间内我要见到他!”
“是!”内监侍赶紧领命而去。
“什么事?”宁夏看到阿木图如此严肃的表情,很是好奇。似乎很少有事可以让这位处世不惊的契沙王如此认真的。
阿木图伸手揽过宁夏,缓缓地说:“广连城商会停办了一周,百姓有小部分迁移的迹象,城中人心有些动荡,目前还未有具体行动。”
“这,说明了什么?”宁夏疑惑。
阿木图没有回答,有深意地看着她。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莫非……
“还不算笨么。”阿木图拍拍她的脑袋,她却一下子站起来,脸色苍白!
“邦什……”她的声音在抖,手也在抖。
阿木图把她拉回椅子里,抱进怀里,轻笑,但笑容没有传到眼里,“这是战争开始的先兆,邦什很有可能会开战,你或许,可以提前见到你的雷若月了。”
……
预告:
老有人问雷若月,所以下章会放雷若月的番外
霸王我的兄弟,都给我站出来!
番外之雷若月
我叫雷若月,邦什国丞相最小的儿子。我是名字是皇上御赐的,因为我出生在深秋的一个满月之夜,于是名“若月”。
在我三岁那年的夏天,母亲带我去宫中庆祝邦什长公主的百日诞辰,于是我见到了她。母亲把她抱到我面前,对我说:“若月你看,夏宁公主多漂亮!”
漂亮吗?我想那是我母亲的奉承话,她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在一旁的皇后娘娘听的。
夏宁公主,长得跟个猴子似的,皮肤又黑又皱。书上说的,美女要眉如青黛,肤若凝脂,可夏宁公主,怎生得这般丑?
我皱眉的时候,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这张脸上倘若真要找出像母亲说的“漂亮”的痕迹,那必然就是这双眼睛了。乌黑而闪亮,出生才百天,却有着莫名的灵动!她朝我嘿嘿傻笑,对我伸出了手,嘴里还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她,是想要我抱她吗?
我愣住了,分明还可以看到她那双大眼睛对我闪啊闪。
皇后娘娘好奇地走过来,惊叹,“啊!夏宁是想要哥哥抱吗?”
母亲乐呵呵地蹲在我面前,一手揽着公主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屁屁,把她贴到我身上来。那丑公主到是不客气,流着口水,如愿地把魔爪伸向了我。
我的眉皱得更深了,看了母亲一眼,但母亲丝毫不体谅我内心厌恶的情绪,把公主整个都缠在我身上,我想后退,但在周围那么多妃子娘娘,大臣夫人的注视下,不敢。
于是硬着头皮伸手搂了搂公主。
我几乎敢确定,这个贵为公主的丑娃娃是故意的!她伸出手又是拍打我的脸,又是扯我的头发,笑得好不开心,还露出了没长牙的光秃秃的牙床,口水就从那里哗啦啦淌下,沾了我一脸一身!
我站着不敢动,任她用丰盈的口水为我洗脸。后来大约是皇后娘娘也看不下去了,才把公主拉开,用绣着金凤的袖子为我擦去脸上的口水,笑道:“我们家夏宁好象喜欢若月得紧呢!”说罢,临走还捏了一把我的脸,“多么俊俏的孩子!以后一定是个美男子!”
母亲听了那话,笑得很欢,却还虚伪地替我谦虚:“皇后谬赞!还是夏宁公主美,以后一定迷倒众生!”
就在那天,我切实体会到了所谓不着痕迹睁眼说瞎话的境界。
又三年后,太后的寿宴上,我见到了已经三岁的夏宁,可我几乎认不出她来了。出生的时候皮肤像猴子一样又黑又皱的人,是吃了什么才会变又白又嫩?
我惊讶地望着她,完全没注意到皇后娘娘探究的目光,等我回过神来,猛地发现失态了。
我向皇后娘娘点头示意,便端坐在一旁,这下轮到皇后娘娘盯着我不放了,接着夏宁公主也朝我这边看来。
那猴子公主显然不是呆得住的人,她从皇后娘娘怀里滑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下阶梯。太监本欲拦住,但在皇后娘娘的眼神的示意下,扶着夏宁走下台阶,穿过正在跳舞的宫女,径直来到我的面前。
我轻皱了下眉,我可是到现在还记得她的口水涂抹在我脸上的恶心感。
走近了……喂喂!她怎么可以靠我那么近?!难道没人跟她说过规矩吗?!她几乎贴到了我身上,一双乌黑贼溜的眼睛眨巴着看着我……
忽然,她猛地把脑袋凑过来,亲到了我的嘴……只听见周围一阵抽气声,我整个人都傻了!我想推开她,却又顾及着她公主的身份不能这样做,只好扭过头去,躲开她如樱桃一般的,鲜艳而柔软的唇……
才三岁就这样大胆!这个女人长大后还不知要干出些什么荒唐的事来!
这件事最后以我与她订亲结束,约定在她二十岁的那年,与我成亲。我在一旁暗自为自己默哀。
太后很高兴地邀请我坐去她旁边,还恩赐我与她孙女成亲之前,算做她的干外孙。我百般不愿,但在父亲和母亲期待的目光下,不得不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事后母亲说,皇家这样的大恩,许多人是求一生都得不来。可我,和我们雷家得到的这个荣誉,只因为一个女娃娃的亲吻!这事想了就让人觉得憋屈。
从那之后,我就时不时被传唤到宫中去。最后,在太后的热情邀约下,我搬去太后宫中与她同住了。那天我母亲高兴得脸快笑抽筋了,而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似乎也更加巩固。
住进皇宫里最让我最开心的事,是太后允许我随意出入藏书阁。藏书阁得书多到让我这样挑剔的人都觉得很满意。于是我一有空就在那里泡着。而最让我郁闷的事,就是那个叫夏宁的丫头!
太后信仰佛教,她经常跟我说,人啊,前世若做多了坏事,今生一定会得到报应,今生做了坏事,来世一定会相报!因果循环,无止无休。我想若真有这么回事,大约我前世作孽太多了,这辈子才会遇到她!
但若干年后,我却想,若是作孽多了能遇见她的话,我却宁愿这辈子再做个坏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小恶魔的破坏力逐渐显现出来,凡她所过之处,皆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听说皇后宫中的侍女差点被她逼着去自杀。
自她懂事以来,邦什皇宫内只要听到“夏宁公主”这四个字,上到将军王爷,下到太监宫女,无不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但伴随着她的恶名昭彰,又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就是一旦这折腾不停的女娃到了我的面前,就会止住她无休止的破坏欲,转而是紧盯着我的脸看。
没人会分精力去研究这猴子公主到底在看我的什么,只在这个重大发现被公布以后,大家都把我看成了对付夏宁的终极武器!
只是我心里知道,她的破坏力没变,只是从分散的各处全部集中到我身上罢了。
再后来,感谢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次偶然机会,我发现,只要我一扶琴,猴子一样闹腾的夏宁竟能乖乖坐坐在一旁听入了神,一脸投入的模样——虽然我真的不认为她能听懂些什么。只是皇上见到他的宝贝女儿也有那么乖的时候,竟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含泪说:“若月好孩子,今后夏宁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终于彻底无言了。
我八岁,她五岁——
“若月哥哥,你来看我养的宠物!”小夏宁拎着一只竹笼脚步不稳地跑过来。
我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