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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不明白也不在意这句话,这时候却忽然顿悟。
似乎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总是这样地抱着她。那个人身上,总带着一抹淡淡的兰花的清冽味道。
与他的人一样,淡如山水画,温柔如江南的细雨,只那么一笑,世界就会温暖起来……
宁夏转过身,伸手搂住阿木图,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说,低低地说:“抱紧我,不要放开,不要给我机会离开……”
一个人,最好控制的是身体,最难控制的,是心啊。
…………
玉州城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温润如玉,气候宜人,四季常春。这样的气候形成自它四周围连绵的山峦,而这些略带险峻的山峦,又正好是作为防御敌人的天然屏障!
所以玉州城历来都是战时作为兵家必争之地被夺之。
阿木图与众将正在议事厅讨论战事,宁夏趁此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男装,偷溜出去。
玉州城很大,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口流动又特别大,就算川宁还在这里,偌大一个城池,要找一个人出来又谈何容易?
宁夏跑累了,坐在城中最豪华的酒楼里与浩月对饮。
战争的硝烟毕竟还未打到玉州,酒楼里,依然如往日般热闹,特别今日皇上亲临玉州城,成为了难得的饭桌话题。大家情绪似乎都很高,都说,皇上也跑到玉州城来了,咱百姓还怕啥?
宁夏饮了一壶酒,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收集了以下几个情报:
一,什自攻陷契沙五座城池后,还未有新的动静,却蓄势待发,五十万雄师在边境上虎视眈眈。
二,雷若月的前锋军目前在离玉州城一百五十里外的浦州城,中间隔了沧州和元州。
三,契沙扣留了邦什使者,似乎死了心要打这场仗。
四,南线与汉统陷入苦战,双方久战不下,却成就了两名后起之将——满大牛和兰利斯。满大牛舞着大锤的形象被夸大英雄化,而兰利斯,竟是契沙西将军兰方的独子,被颂扬成了甘卡神赐予契沙的战将!
宁夏记得兰利斯,那是个很典型异族人,金发蓝眼,神射手,有着超强的格斗技能,并与流夕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这样的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人中少有的英杰,成就功名是早晚的事,她并不感到吃惊。而一想到满大牛——曾经的战友,宁夏就不经意流露出了笑颜,那段军中的生活,虽苦,却让她一生都难忘和怀念,特别是……莫凌霄。
想到莫凌霄,她的笑容凝结了起来,双目垂下,双手交叉在一起,轻抚右手拇指上的扳戒。
那一夜的屠杀,让宁夏想起来就发抖。莫凌霄也再不会是那个为了她矛盾挣扎,眼中会流露出太多眷恋太多忧伤的男子了。他是汉统的王了,是可以拿她来跟雷若月做交易的君主了。
“我可以坐下来吗?”一个很阳光的声音从宁夏头顶右方传来,她抬头看去,不意外地看到一张微笑的脸。
对,一张微笑的,谈不上好看也谈不上难看的脸。五官长得很标准,可总觉得怪异,一时间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一直到后来,她才顿悟,就是因为太标准了,找不到一点特色,才显得怪异!那仿佛就是把大部分人的脸都放一起揉碎了,再取个平均值塑造起来。
换句话说,是在人群中你即便看过很多眼,也绝不会记得的脸!
但是这张脸的主人,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眼,由于过于清透,反而使得宁夏在里面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脸上有东西吗?”那男子继续微笑,在宁夏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宁夏依旧大胆地打量着他。
那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穿着大街上到处可见的青布衫,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来的,她竟然毫无知觉!而那张笑脸,分明在眼前,却又觉得很模糊,不真实。
“小二,再来壶酒。”宁夏对柜台方向喊到,没再理会他。
“来喽!”店小二机灵地高声回答。
最近宁夏酒力大胜,竟是喝了一壶还一点都没感觉。
有句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有时候,想醉却偏偏醉不了。
她又把小酒杯倒满,摇摇头。
一旁的男子见她无视他的存在,实在憋不住气了,终于开口道:“嘿,我坐在这里半天了,你也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宁夏低头夹了块牛肉放在嘴里嚼,清晰地说了四个字,“与我何干。”
男子眉毛一挑,仿佛来了兴致,道:“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宁夏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男子也不介意,继续说:“你从西边来,到玉州城就为了找一个人。”
宁夏挑挑眉,漫不经心地挑了棵小青菜,放进嘴里。
“你要找的人,比你小,却与你血脉相连。他与你已经分离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如今有了他的消息,你才迫不及待赶来……”
男子话还未说话,忽然被宁夏一把拎住衣领,她原本冷淡的表情忽然狰狞起来,对他低吼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一愣,笑了,“别激动,你看,你早点问该多好啊!”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宁夏眯起眼睛,危险地盯地他,一脸只要他不听话就要把他吃下去的表情。
“如果我说我是算命先生,你会相信吗?”男子无辜地眨眨眼睛,见宁夏要发彪,赶紧把衣领从她手中抽回,说:“开玩笑开玩笑……小兄弟别激动啊……”
“说!”宁夏冷冷地开口。
这时候,他们这桌的动静过大已经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男子嬉皮笑脸道:“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怎么样?”
宁夏环视一周,冷着脸默认了他的建议。
起身付钱,宁夏扔给小二几个碎银子,说不用找了,多了给你当赏钱。
那男子夸张地低声叫起来,“哇,兄弟你好有钱啊!要不你让我跟着你吃香喝辣吧!”
宁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乖乖闭嘴跟着她走出酒楼。
毕竟是大战将即,酒楼里的热闹如同那不真实的烟幕,被夜晚的冷风猛地一吹,立即醒来。
街上几乎没有人行人,只剩下一弯明月苍白地挂在空中。
宁夏打了个哆嗦,夜晚比她想的还要冷,尽管她喝了那么多酒,可皮肤却冰凉地经不起一吹。
“说吧。”宁夏没好气地瞪了男子一眼。
“来。”男子走到对面宅院墙角阴暗的围墙下,示意宁夏过去。
宁夏颇不耐烦,却还是走过去,刚要发话,忽然他的手滑到她背后,劈向她的后颈!只有一刹那,她却身体闪了闪,他的掌落到了她的肩头。
他呆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能避开,但那呆滞仅仅是一瞬间,接着马上以封喉手捏住她的咽喉!
宁夏吃痛地一手按住肩膀,冷冷地说:“想劫持着我平安离开玉州城是不可能的。”
男子以欣赏的表情点点头,笑道:“我喜欢聪明的女人。说说看那么短的时间内你都分析了些什么出来?或许我一高兴,会对你好一点也不一定。”
背着月光,她却清晰地看清了他的眼睛,清澈地闪着光芒!她心中一惊,有这样眼睛的人,心一定是冷的!
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脑袋向后缩去,却碰到了墙壁。她被夹在他和墙中,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我叫救命的速度或逃跑的速度一定没有你杀我的速度快,我不会傻到在你眼皮底下做什么……你可以把手拿开吗?”她开始为她自己争取自由的限度,同时也在拖延时间。
只要阿木图会议一结束回来找不着她,就一定会全城进行搜索!
男子想了想,收回手,脚步却没有移开。双臂撑在她的两旁,似笑非笑,仿佛在等着她的答案。
“如果你要杀我,不用想打晕我。以你的身手,即便在酒楼下手,也不会有人发现。”宁夏淡淡地说着,回想起刚才他分明站在她的面前,她竟还没有发觉,不禁浮起一丝后怕。
男子嘿嘿一笑,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是被人夸奖总是件高兴的事。
“所以我想你应该会把我带走。如果把我留在城中,没有多久,这里就会被全城搜捕。只是想带我出城,恐怕会更难!如今天黑了,四城门已经关闭了,出不去了,而明天……”宁夏顿了顿,忽然发觉,或许让他带着她试图离开,反而更有利于她被官兵发现。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阿木图的女人?”男子笑起来,双手依旧在她身体两边,而头却靠在自己的右臂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的黑发被风吹起,轻拂过她的脸,宁夏一愣,她忽然闻到一股淡得几乎不可闻的带着墨水的兰花的香味!
“你……你……”宁夏的声音带着颤抖,惊恐地睁大眼睛企图把他推开。
他抬起头,遇到她的眼睛,一怔,“怎么?”
不是……一定不是!
长相完全不一样,连身材都不一样,眼神也不同,怎么可能是他!宁夏努力使自己露出一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身上怎么会这个味道?”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却依然可以听出在颤抖。
她有多可悲!仅仅是一阵香味就能让她怕成这个样子!
“什么?”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拎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又把抓起身上的胸口的衣服到鼻子前嗅了嗅,说,“什么味道?我才洗过澡啊……你自己喝了那么多酒,一身酒味!喂……怎么了?你不是喝多了吧?”
宁夏伸手环抱住自己,呼吸急促,惊恐地想放声大叫,可却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喊也喊不出来……
“怎么了?”男子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要过来!”宁夏嘶哑地喊道,不知道是不是酒力发作的缘故,她的脸涨得通红……
男子默然,站在一边看着她。
宁夏喘着气,大概……是酒喝多了吧……不然怎么会胸口忽然如此疼。
“真失望……”男子轻笑,眼神清冷,“他当成自己命一般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话未结束,男子就一手刀劈下,把她打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为我从头到尾补分的亲亲~
大家辛苦鸟~~
四十章还是挺累的,想当年我给天神右翼打分的时候,那叫一个艰辛啊~~
追杀
作者有话要说:'投诉' №2 网友: 评论:《凤舞战歌》 打分:0 发表时间:2007…09…26 10:53:14 所评章节:40
明明是夏宁的父母错在先,为什么夏宁要怪到雷若月的头上,还有天理吗?讨厌夏宁,如果夏宁要报仇,那雷若月报仇又有什么错。本来很喜欢夏宁,看到这里觉得雷若月太委屈,这么多年的感情太不值得。
说起来雷若月的是报仇的行为,可不见得宁夏的父亲灭了雷家在先,宁夏就得原谅雷若月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雷若月的报仇没错,那宁夏又有什么错?雷若月委屈,宁夏不委屈了吗?感情和亲人的生死哪个在先?我想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不可能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冷静对待的,所以雷若月报仇了,所以宁夏想杀他了。
以上是个人观点,可能有片面的地方,谢谢这位朋友留言。
另外这人不是雷若月,故事到这里,慢慢的,几十年前的往事要开始揭露了,涉及到阿木图的双亲和雷家灭门的内幕。
文章确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有待改进,谢谢指点! …………
“不离不弃?”他眯起了眼,似笑非笑。
宁夏垂下了眼帘,“不离不弃。”
…………
……
他选择相信她,她却欺骗了他,背叛了他。
阿木图一把撕碎放在床上她穿过的裙衫。
他捏紧了拳,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依然不能减免心中那撕裂般的疼痛和无尽的空虚。
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吧……或是他太仁慈,早该把她捆绑起来才对……
就算绑不住她的心,至少可以绑住她的人,至少可以拥抱住她温软的身躯,可以感受她脉搏的跳动!
他自嘲,阿木图啊阿木图,你真是没救了!
心脏仿佛要裂开了,那样痛苦和寒冷,仿佛四岁那年站在赤那拉的雪原上,只有他一个人,冷得再没有一丝温度。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被褥上遗留下来的她的香味让他的胃一阵一阵抽痛,可是又偏偏眷恋着不想放开,寻找那一丝微光般的气息……
幽绿的眸,分明寒冷,却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笑了,带着眼底最深处的绝望。
说什么不离不弃!她就可以这样玩弄他吗?!他就可以这样被她玩弄吗?!
“宁夏,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知道……”他喃喃自语。
说着狠话,眼角却流淌出了一片晶莹。
那一夜,阿木图把整个玉州城翻了过来。
那一夜,他坐在窗边,苍白的脸几乎透明了起来。
一夜,依旧找不到宁夏,她同空气般蒸发了……
这并不出他所料,她本就是这样的女子,如果她想走,谁都留不住她……如果她想走……如果她不想要……
……
宁夏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窄小的空间,颠簸——再颠簸——
她咒了一声,拖着快被颠散架的身体,坐起。
男子的愉悦的声音很快传进她的耳朵,“醒了呀,马上要到沧州了,坚持一下。”
宁夏忽然来了气,一把拉开马车上的竹帘,冲着在外赶车却回头对她微笑的男子吼道:“坚持个P,老子干吗要跟你去沧州!”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但转瞬又恢复了笑脸,他的声音在这个带着薄雾的清晨听起来分外清爽,“在沧州,有人要见你。”
宁夏未经思考下意识地问:“谁?”
“我的雇主。”男子爽朗一笑,那迎着朝阳的笑容,让宁夏恍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烦恼能进他的眼……
半晌,她才上前一步从马车里钻出来坐到他旁边,问:“你的雇主是谁?为什么要见我?你又是谁?”
男子回头对她灿然一笑,好脾气地问答她:“我叫秦天生,我的雇主给我钱要我带你去见他。干我们这行的,是不会问雇主是谁的。”
他那一笑让宁夏觉得怪异非凡,她撇撇嘴,不再理他。
宁夏不再说话,除了屁股被颠簸地很痛之外,迎着朝阳吹风的感觉马马乎乎还算过得去。
那秦天生既然不绑住她,定是有把握能制住她。那么她也就不费心思从他眼皮底下逃跑了。
好吧,这是借口,或许她心中存了那么点期待——连想都不敢想的期待。
秦天生能把她如此“偷”出玉州城的,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用力摇头。
清晨的时光静谧得有些不真实,天地间只剩下马蹄和车轮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随着太阳升起,天空一抹湛蓝。
又是一个晴天。
阿木图定是找了她一个晚上吧……他一定以为她又跑了,以为她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然后很生气,很……悲伤。
这次她是真的不想走的。都下决心了,缩起来,躲在他的怀里。
但是……阿木图那个笨蛋……一定会误会的。
秦天生和宁夏都默契地没再说话。颠簸之下她又开始犯困,上眼皮开始和下眼皮打架了。
忽然一声鞭响,马车疯狂地飞驰起来。她模糊地感觉到肩膀被人抱紧了,睁开眼,耳边就听到秦天生戏谑的声音,“加快速度了,当心,别掉下去。”
宁夏一惊,随后渐渐听到身后有凌乱的马蹄声。
粗听之下,那数量绝不少于10匹。
“是来杀你的,可不是来救你的。”秦天生好心地提醒她,而言下之意是叫她最好别乱做决定。
她白了他一眼,不用他说她也知道来者绝无善意!会有人挥着大刀一脸杀气地前来救人么?
那些马贼越来越近靠近,在偌大的平原上激起了层层灰,连地面都有些颤抖。
秦天生用力抽打着马鞭,却不能使那马儿再跑快一分。只听他叹了口气说:“十五两银子买来的马,果然还是差了点。”
宁夏差点吐血,她不敢相信地死命瞪他,她的性命不会就完结在这里了吧……
一把匕首“铮”地一声,穿透了马车后面车板,并刺进前板,在离宁夏的脸只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尖端闪着寒光,微微颤抖。宁夏以眼角扫去,不禁后怕。却听得秦天生又在一旁心疼道,“好浪费啊……这么好的一把刀子,能卖不少银子呢。”
要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宁夏真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命系一瞬间,他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这人真是穷疯了不成?
宁夏想把匕首拔出来等下做护身之用,不料拔了几次竟没能从门板上拔出。
“你在干吗呢,快把匕首拿好,到了沧州还能拿去卖。”秦天生说着手伸进竹帘,抽出匕首,交到宁夏手中,啧啧有声,“精铁的呢,他们也真舍得当飞刀用!”
宁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回以一个赖皮的微笑。她握着匕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带武器了吗?”
“什么武器?”秦天生一脸懵懂状,“刀剑那样贵重的东西我可舍不得买呢。”
宁夏对着天空翻了翻白眼,不懂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了。虽然他打晕她的那几手确实利索,可是……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靠得住的!
谈吐间,追兵围了上来,马儿一声惨烈的撕叫,被带头的马贼一刀砍掉了马蹄。
马儿一头载地上,向地面搓过去,马车跟着向前翻去,眼见身体不稳就要翻倒在地,忽然腰间一紧,他带着她向前飞出两丈,稳稳落地。
“我的十五两银子啊……”秦天生蹲在马前痛惜。
宁夏已经懒得理会他了,对为首的马贼说:“在下只是路过此地,不知诸位英